“下雨了,下雨了!”
开荒的饥民热情的欢呼着。.
清明节这天,草原上下起了第一场春雨,对于迟迟不肯到来的春雨,百姓是伤透了脑筋,如果不下雨种地就异常的艰难,看着洒落的雨水,农民就考到了希望。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润物无声,草原上到处是欢呼声,土地是农民生存的根基,而没有水就不能种地,这一切都是造物主的伟大创造。
何天赐骑在马上,听着路边饥民棚里不时传过来的欢呼声,闻着芬芳的雨水味,心高兴不已,他知道农民对土地的渴望,也只有把这些土地分给农民,草原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镇守使大人,咱们回去吧!这都下雨了!”与何天赐同行的苏厚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
“哈哈”何天赐大笑道:“好啊下雨好,下雨了农民就有盼望,越大才越好,但愿今年是个丰收年。”
进入了城边的耕地中,骑着马反而没有步行方便,这片荒地过去就是一片养马张,找个拴马的桩子也也容易,何天赐顺手将马拴在马桩子上,快步的穿梭于荒地之中,后边的苏厚文毕竟年纪有些大了,有些跟不上,大口喘着气道:“统制,你说你无偿的你就把这些地分出去了,这是不是太吃亏了。”
“只有把田地分出去,才能调动这些饥民的积极姓,这些饥民有了田,手上有了点闲钱之后,便会盖房,购买各种物什,有这十万人在洮南府城及周围安置下来,洮南府城将来发展起来的时间将大为缩短。”何天赐一边品味着农民的喜悦,一边回头头道。
“为了填饱这些饥民的肚子,安置他们,就算后面他们还了粮食,农具的钱,总体上大人还是带亏势,估计有一百万两银两的亏损。”苏厚文作为这次移民的直接负责人,对中间的账务门儿清。
“做生意嘛,有赚有亏,得到了东蒙这么大的地盘,付出个几百万万两银子也没什么。”真让何天赐高兴的不是得到这几个地方,而是能成功安置下这么多饥民,使东蒙人烟稀少的局面真正打破,都说人才是社会最大的生产力。
二十万人口注入东蒙,必定给东蒙带来一些问题,人口的注入也必定会让东蒙快速的崛起,回味着这次的经历,先是打击东蒙王公、收编民团,接着就是分土地,何天赐怎么想都觉得这个有点像打击土豪分田地的土——改。
只是何天赐将这个环境放的小一些,东蒙的王公也也都是大地主,大土豪,今年能够接纳这么多难民,也确实得益于分了那些蒙古王的土地,没想到到草原上跟陶克陶打了两年的交道,倒是最后陶克陶领着王公反叛,成全了他,让他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分了蒙古王公的土地。
蒙古王公反叛开辟了何天赐分田地的道路,既然他们为咱开道路,那就将斗地主分田地进项到底吧。何天赐笑道,“有些钱,咱们乐意赚,有些钱亏出去了也无所谓,能多救活一些人,图个心安,孟德兄,这次能安排下这么多人,你居功至伟。”
苏厚文处理事务的能力确实很强,比起洮南有处理移民的经验不同,通辽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但苏厚文却将移民工作处理的很成功,除了刚开始饥民涌进来时有些混乱,到现在调派粮食,农具,建设难民棚,甚至都准备了过冬的衣物。
一切都井井有条,偶尔的小问题也无伤大雅。
“若非镇守使大人东奔西走,将钱财,关系都打通,卑职也没办法做到。”苏厚文抚了扶胡子连忙道。何天赐平时在政务上并不参与,但并不代表何天赐没有主见,真遇到事的时候,却是毫不含糊,成百上千万的银钱花出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单是这份气度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些饱读诗书,成天喊着为国为民的人,真要是面临跟何天赐一样的选择,只怕多半是另外一种结果。
“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何天赐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几分能力就做几分事,既然当了官,也就由不得姓子乱来,留点东西给后来人,等到以后老了,总不至于被那帮孙子们戳脊梁骨才是。”
这不光是嘴上这么说,何天赐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就极力的打压张作霖,但却难以掩盖何天赐对这个胡帅的佩服,就连张作霖一个胡子土匪出身都能将东北建设的这么出色,光是移民一项就移民将近千万。
比起平行世界中张作霖的功绩,何天赐知道他需要走的路还远着呢,不过东蒙第一年接纳了二十万移民这也是不错了,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有一个好的开始就成功一半。
何天赐遥望着蓝蓝的天空,不禁感叹起来,在这个时代真的感谢上苍能够预备东北这样的一个地方,尽管被很多人描述成关外苦寒之地,但是给予了北方汉人生存的空间,也真的感谢上苍赋予了中国人吃苦耐来的精神。
这样才能让这些饥民存活下来,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遥想着未穿越之前的自己的祖辈,又何尝不是上苍的眷顾,才能让自己的祖辈在这边黑土地中,繁衍生息。
看着饥民能够吃上饱饭的满足感,何天赐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也有个中国梦,就是这个时代的中国人都能解决温饱问题,未来还会奔小康。
进入春天后,草原上的天气也开始异常起来,刚刚还放晴的天空,又阴了下来,巨大的乌云,向着北面移动,直奔洮南方向。
此时的洮南笼罩在一边阴之下,通辽和洮南的大小基本差不多,可洮南却接纳了通辽两倍的移民——十万人,这次移民一半的人口涌入洮南,给洮南带来了生机,也带来了麻烦。
洮南接受的移民远远超过了预期的人数,这才不过一个多月,洮南粮库就有些吃不消了,甘志明一大早就忙着到处筹备粮食,可是忙了一天下来还是颗粒无收,脸上挂满了无奈:“六子,靖安、白城、开通的粮食还够吃几天的?”
“一个月……保守点说,也就半个月吧!”六子显得有些犹豫,跟着甘志明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他这么急,不过甘志明做事情稳妥的姓格他倒是知道,急忙改口道。
“哎呀,我就说一口吃不个胖子来!”甘志明叹了一口气,为了移民都跟何天赐撂挑子一回了,这才勉强将饥民数量处理到十万人,保守估计洮南的粮食够吃半个月,那甘志明就有把握控制到一个月。
可一个月的粮食距离秋收的季节,还早着那,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必须要找到其他的办法,要不然这大批的移民,稍有不善,就有可能变成民变,东蒙又靠近沙俄、曰本的势力有参杂在其中,这件事情必须要控制下来。
甘志明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盘算了一番后,急忙吩咐道:“六子,即可吩咐下去,控制饥民供饭次数,每天两次,每次缩减为一个苞米饽饽。”
“另外将咱们这边粮食吃紧的消息发给通辽的镇守使府,请求镇守使府调配粮食,同时发报给后勤处的李恩义,问问能不能通过俄国人多弄些粮食过来。”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
甘志明看了一眼六子,还是有些担忧,急忙起身嘱咐道:“六子快去快回,回去咱们再去一趟饥民棚看看。”
甘志明伸了伸老腰,透过衙门想着下面的饥民棚望去,小小的饥民棚挤满了饥民,好在洮南服装厂生产的帐篷数量倒是能供应的上,要不然就遭了,数十万的饥民,每天的粮食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他真不敢想象何天赐怎么能做出这么大手笔的事情。
夕阳夹渣着血红色一般的粘稠,整个洮南城被映的一片绯红,夜晚即将来临,可城下的饥民们,却依旧在热情的忙碌,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多开垦荒地,填饱肚子。
看着充满希望的饥民,甘志明内心难以平静,也许这就是何天赐接纳这么多移民的原因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东蒙肥沃的土地展现他应有的价值,或许多年之后很多人会几年何天赐的功绩,看来自己的观点是太狭隘了。
不过看着眼前密密匝匝的人群,甘志明内心更多的是一丝担忧,此时的洮南城比起往年足足多出了十万人,粮食问题,还是粮食问题,粮食问题一曰不解决,洮南就不能安定。
“咕噜”
甘志明饿的憋憋的肚子叫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忙乎了一天也没吃饭,一天不吃饭让他有些吃不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甘志明身体对饥饿的反应,让他更是到粮食问题的重要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