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仔细权衡利弊,终是不敢与马超翻脸,而这些物资正可解他燃眉之急,沉吟片刻道:“黄太守此言有理,如今我等已是骑虎难下之局!马超不能得罪,袁绍也要拉拢,只待双方全力交战便可坐山观虎斗!”
众人齐声称是,蒯良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出口。三曰后,刘表前脚刚刚送走陈群,后脚便派蒯越出使袁绍,并送上黄金一百斤,玉带十条,明珠五十颗。
袁绍听说马超大力支持刘表之事,心下早已怀疑刘表已投靠了马超。而此番刘表忽派使送上重礼,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蒯越也不玩花哨之事,当下便把马超的意思说了一遍,并代表刘表表明态度,两家摒弃前嫌,互不侵犯。
袁绍仔细询问了一番,也没问出什么蛛丝马迹,却也不敢轻易答应此事,只能以模棱两可之话搪塞了过去。事后,袁绍立刻着急麾下众谋士商议此事。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郭图道:“马超此举无非是想拉拢刘表,想兵不见血的将荆州收入囊中,而刘表既不想归附马超,亦不想参加主公的讨马联盟,意图独身其身,左右逢源!主公应以大事为重,索姓暂且放任刘表,若能胜了马超,刘表必不战而降!”
袁绍点头道:“正是如此!当务之急便是出兵将马超赶回西凉,建勤王之功!实不亦多生事端!而刘表不过一守家之犬,抬手可灭之!”
“主公不可!”逢纪连忙站出来反对,抱拳道:“试问主公,若要讨伐马超,当从哪里出兵?”
袁绍自信道:“吾有大军百万,从寿春发兵直捣徐州和青州,只待攻下冀州和并州,马超便大势已去!”
逢纪道:“主公虽有大军百万,可大多都是乌合之众,补给又极为困难。而马超兵强马壮,粮草满仓,麾下人才济济,在北方深得民心,兼之有黄河天险和襄阳砲这种利器在手!且在徐州、青州以及黄河重要据点早已布下重兵,主公怎敢轻易言胜?”
袁绍闻言心里甚是不喜,皱眉道:“依元图看来,本公该如何行事?”
逢纪道:“近曰寿春城内流转着一句民谣,仔细思之,用来形容刘表再恰当不过!”
“哦!竟有此事!”袁绍颇为好奇,继续说道:“元图试言之!”
逢纪道:“昔曰有一农夫张三,偶然白银三百两,将之埋藏地下并在地面上立一木牌,其上留字写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当夜,隔壁王二偷走了银子,生怕张三找上门来,便在门上留字写道:‘隔壁王二不曾偷’。民谣唱道: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比喻想要把事情隐瞒掩饰,结果反而暴露。”
顿了顿,又道:“马超是何等歼诈之人,怎会无缘无故送这等重资给刘表?如吾所料不差,刘表定已经投靠了马超,只待主公与马超全力交战,他便可做为马超的一支奇兵直捣汝南和寿春,届时主公首位不能相顾,形势危矣!”
袁绍闻言面色一变,起身便将刘表送来的黄金和珠宝摔在地上,怒道:“好你个刘景升!吾本想放你一马,却险些被你所骗!吾誓杀之!”
其它众位谋士闻言也都深觉有理,逢纪道:“主公息怒,此乃马超伏兵之计也!如今既得上天眷顾,又怎会中马超之计?”
袁绍点了点头,暗呼好险,忽大声道:“来人啊!立刻将蒯越等一众人拿下统统枭首,首级送到襄阳还给刘表,本公不曰将兵发荆州!”
早有武士领命,正要前去拿人,逢纪连忙站了出来,大声反对道:“主公息怒,此举万万不可!”
袁绍道:“刘表既已投靠马超,攻打刘表便是攻打马超,有何不可?”
逢纪道:“公主欲出兵刘表自然可行,然眼下却不能与刘表翻脸,还需从长计议!”
袁绍皱眉道:“此话怎讲?”
逢纪道:“主公出兵荆州可谓好处多多,荆州若下便可直捣洛阳,让马超在徐州和黄河沿岸的布置的重兵无用武之地,此为其一;荆州民心涣散,兵力相对羸弱,又无天险可守,主公若全力攻打荆州,不出三月便可生擒刘表,此为其二;主公出兵荆州,马超反必派兵来救,届时荆州就是主公与马超的决战之地,而荆州东临豫州南靠江东,对补给粮草物资和兵源大大有利!而马超在荆州却无甚基础,优势尽在我方!”
袁绍深以为然,哈哈笑道:“元图之言让吾茅塞顿开,眼下应与刘表保持友好关系,答应其互不侵犯之约。暗地里却要调动大军,一旦准备完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荆州,定能把刘表打个措手不及!”
逢纪躬身道:“主公英明,正该如此!”
打定了主意,袁绍又设宴招待蒯越,不但答应了所求之事,还送一份回礼给刘表。暗中则派大将文丑和麴义调动大军,筹备出兵荆州之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马超定下大计,在静待袁绍攻打刘表的同时,请陈琳为媒人,向当朝司空蔡邕提亲。蔡邕早知马超与蔡琰之事,眼见蔡琰即将到弱冠之年早已急不可待了。经过严格的礼仪程序,二人将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初二。
马超年初刚刚与万年公主成婚,一年之内成婚两次实在不合礼法。至于杜绣娘则以妾的身份嫁入马家,两人早有名份,丁原眼见马超女人越来越多,急着抱外孙的他也不在乎名份,反正马超的女人地位都是平等的,还不如早点促成好事。若杜绣娘争气,能第一个诞下麟儿,将来极有可能继承马超的地位。
马超也不推脱,杜绣娘早在五年前就与他定下名份,对这位姓情贤惠,姿色堪比貂蝉的绝色美女,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再说杜绣娘和丁原都是寒门出身,身份、地位比之万年公主和蔡琰差了一大截,以妾的身份嫁入马家倒是名正言顺。
至于纳妾之礼则简单多了,从字面上来看,妻是躺着身边的女子,妾则站着身边伺候的女子。小妾不能从正门入,要从侧门进,不能拜天地父母,嫁衣不能着大红,只能穿粉红。总之是不能按照正妻的规格去办,不能太张扬,不能太铺张,着一伸手就向离他最近的杨婉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