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眼中,胡适的这种行为是有病,要治!
在文化人的圈子里,胡适的行为变成了有感而发,是悟了!
感觉到自己后背透出的浩然霸气,胡适满意之极,就像是武林高手,在经过长时间的沉寂之后,突然一下子感应到了天地间的至高规律,从而打通任督二脉,绝而已。”
“胡教授……其实大家并不是要看你跳湖,而是担心你掉下去!”
好吧,胡适感觉内心很受伤,精神和灵魂都倍受打击。这帮人都什么心眼啊!太坏了。不过,他来杭州是来找支持的,而不是来纠结这些小情绪的。由于最近几天游玩的太过尽兴,以至于忘记说了。在内心深处,他又补充了一句:西湖是他的福地。他在这片山水之间,找到了久违的爱情,那种心灵纠葛的痛苦,让他一下子灵感大发,如同泛滥之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迈开大长腿,跟上了王学谦,追着显摆:“子高,你知道谁要到访民国了吗?”
到访?
王学谦感觉最近挺神奇的,之前有一个办报纸的史量才,想要探听民国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胡适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他也诧异,竟然徐志摩胡乱的邀请还能奏效,不仅奏效,还能邀请到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诗人:“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不用介绍了,这个人我听说过。”王学谦心头惊诧不已,这个时代的大人物他见到了真不少,连美国总统都见到了两位,要是普通一点的大人物,真没办法让他吃惊。可是一帮不搭调的教授,胡乱邀请就能钓到这么一条大鱼,还真的让他有点猝不及防。而且泰戈尔的诗篇,王学谦也度过:“他的诗歌,如同细雨一般的温润,朴实,却如同猛虎一样撞击人的心灵世界。”
“太对了。”胡适拍着大腿,笑道:“子高,我就知道你懂泰戈尔。你这一肚子学问不去大学当教授白瞎了!”
迎面而来的是大帅府上下怒目的眼神,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竟然想要哄骗‘王督’去大学当教书匠,这不是毁人前程吗?
“这次的经费你去找宋三小姐去要,我给他发电报。”王学谦认为有必要让这位文学巨擘在民国享受到阳光般的温暖,就不过是接待一个人,也不会破费多少。
不过,胡适大手一挥,自信道:“子高,我可不是来要钱的,而是来找你要一些保护的保镖,和一位照顾健康的医生,你也知道泰戈尔先生年纪大了,恐怕路途遥远,身体虚弱。没想到他能来,掏钱的主海了去了。”
这个要求不过分,王学谦当即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可是记得还有一个人啊,直截了当的问:“还有一个人是谁?”
“就他,没有人了啊!”胡适这才觉得刚才好像自己多嘴了,人啊!绝对不能得意忘形。
王学谦瞪眼道:“别装傻充楞,你骗人就红耳朵,多少年的毛病了,还是改不了。就刚才你在湖边鬼哭狼嚎的样子,我就不信,你的生命力肯定多了一个女人。”
“刚才的诗?你觉得怎么样?”胡适心里很受伤,感觉人生很失败,仿佛自己堂堂一个大教授,竟然稍微心思活络一点就被人看出来,太丢人了。
“那不是你的风格。”
当然不是胡适的风格,胡适写的现代诗也好,古体诗也罢,都摆脱不了一种家长里短的朴实风格。而这首诗的感情非常激烈,不是谈一场恋爱,就能够迸发出来的情感。而是诗人独有的特质,才能写的出来如此激荡的文字。而且诗人当时的境地还可能是陷入了一场毫无指望的苦恋之中。想到这些,王学谦不由想到了民国的一个诗人,徐志摩。在他拥有爱情的时候,他才华横溢,如同耀眼的启明星一样瞩目。可是当他的爱情沦为枯木,他再也无法写下一篇质量上乘的作品。诗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
不过,王学谦还觉得这首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胡适装出一副莫大的委屈,喊道:“怎么就不是我写的,我为什么就写不出这样的诗句?”
“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罗伯特?勃朗宁,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最伟大的两个诗人之一,他的诗歌的中文翻译,就我再做。”说到这里,胡适气势稍弱:“再说了,翻译也是再创造。”
王学谦盯着胡适失落的样子,心说: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
不过他也承认,就刚才的那首诗的翻译,意境,情绪都很饱满,是上乘之作。这家伙要不是有一个女人滋润了他总是受伤的心灵,恐怕还没有这份道行。
“你再不说,我可走了。”
胡适低下头,扣住双手,用力地纠缠在一起,仿佛内心备受煎熬似的,良久才开口:“我最近很苦恼,我有家庭,她也有家庭,虽然没有完婚,但是我知道这样很不好。”
“到底是谁?”王学谦都快疯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墨迹。
“我小姨子……”
王学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卫士及时扶住了他。不过从此之后,老王对老胡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