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过激动没有注意到,佳奈的胸部较诸之前似乎显得更加雄伟了,宛如哪儿的热带水果般,那双实实的乳有着毫无节制的尺寸、白里透红的诱人色泽,在我和佳奈两人的包夹之下,形成一对横向拓展的美丽椭圆。
佳奈发出淡淡的喘息声,不知何时,我已经将她的舌尖含在口里,细细吸吮了。
她乌黑的双眸中透出迷乱的困惑,似乎因为身体的反应而感到无所适从,身体肌肤热烫,但双颊却是苍白的。
就像新生儿一般单纯洁净的佳奈……不,严格来说,是个拥有佳奈的感情记忆。
以及相同身躯的新生魔物。但对我面言,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紧紧搂着她,尽管心中已经充满了想要当场占有佳奈的欲望,但我也看得出来,佳奈的身体仍非常虚弱,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件大事必须解决。
我缓缓放开了她,用手轻轻梳理佳奈额前乱发。
冥冥之中,似乎有种无言的联系将我和佳奈连接了起来,她安心地闭上眼睛,重新将头埋在我的胸前。
“她的感觉和鬼族还真像呢,影哥哥。”安静在旁,没有打扰我和佳奈重宋的伊织,此时说道。
“说得也是,这个波动的感觉和鬼族确实很像,大圣,现在这个佳奈是?”
“夜叉,老孙刚刚说过了。”大圣不耐烦道,“刚好夜叉族里有个小念和你的妹子差不多,老孙就把她给招来了,怎么,你有意见不成?”
“不,大圣你做得太好了,”我连忙笑道,“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辈子哩,你以后不小心点,一辈子很快就没了,王八蛋!”大圣道,“别忘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你们都得一概承担!”
我点点头,大圣转而看着丽子。
“这家伙呢?你总不会连这家伙要老孙救了吧?不过就算你要救,老孙也不理你了。”也不等我回答,大圣脚一蹬,戮神台的锁练纷纷刺进丽子所剩不多的肉体,在转眼之间,不死恶龙戈理雅便烟消云散,化为一团幽影,给如意吸人体内。
“不,她是死得其所,恐怕也只有戮神台能杀得了她。”我道。
“哼。”大圣哼了一声,瞪了伊织一眼。
“啊……”伊织难过地皱起眉头,身上波动稍减,大圣把他刚刚损失的份拿了回去。
“时候看来差不多了,阿劫玛谛,你们也该卷铺盖走人了。”取走伊织部分的幽影后,大圣道。
“什么?你要我们去哪里?”我奇道,将睡着的佳奈交给伊织保护,“不是还要封印依格尔的法阵吗?”
“是啊,不过那只是老孙和西王母两人的事,和你们无关。”大圣道,“不过要不要回去也是操之在你,反正老孙该讲的都讲了。”
“倒是你,如意,马上给老孙回家去。”大圣转过头,对着如意说道。
“什么!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可以离开那间冷清清的寺庙,才不要这么早就回去呢、”如意立刻高声抗议,“人家要陪主子嘛~~”
“别担心,老孙很快就会回去陪你的。”大圣道,不由分说的把手探进如意胸口哩。
“啊!哇!不……”如意尖叫,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躯体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天量的幽影随即倾巢而出,漆黑的泥浆几乎像是把宇宙都填满一样,没完没了地向四周疾驰展开。
“西王母,你一中,老孙一半。”只听得大圣道。
“妾身谨遵大圣指示。”西王母恭敬道。
只见一道金白相间的界线劈开了满天幽影,利时之间,界线右边的幽影全都变成金色的,左边全都变成白色,一金一白两股巨大幽影随即汇集到了大圣和西王母两人身上。
大圣和西王母两人的波动不断增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我又惊又奇,睁大眼睛,生怕看漏了什么东西。
“影哥哥,我有下好的预感,我们先离开这里。”伊织突然展开防护网,包住我和佳奈,三人一起飘离戮神台。
才飞离不远,便听得西王母高声清喝:“太古神兵,听妾身号令,妖邪已灭,即刻回返天界,向金鼎阵武曹司报到!”
话一说完,戮神台和诛仙阵纷纷激烈摇撼起来,黑色的幽影以极快的速度取代了两者在地球和宇宙中的位置,场面之壮阔浩荡,几令人瞠目结舌。
转眼之间,地球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幽影给覆盖住了,此时大圣化身的金色星辰绽放出一股波动,将所有的幽影全数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没了诛仙阵当保护,眼下的行星呈现着荒芜的除皱术赤棕色,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又从背日面回到了向日面。
远远观看,地球的表面已经分不出那边是陆地那边是海洋,全都是一片赭红。
过了一会,大气中出现许多的火焰斑点,那些没给金箍棒吸收的细小月球碎片,受到重力的吸引,正往地表坠落。
往宇宙方向望去,由罗刹虎鲜血所构成的冰晶,和地球的重力取得了平衡,形成一道道像是星环的东西,众积在遥远的卫星轨道上,宛如一条细小的红色银河。
“西王母,开始吧,”大圣朗声道,“这是我们在人间最后一件事了。”
“那妾身先失礼了。”西王母化身成的白色星辰,画出一道轨迹,迅速移动到天幕的右上角,与地球之间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小女戎刹娘不肖,有请元始天尊!”西王旦高声清暍,波动以极高频率震荡,在四周形成了一个物质宇宙与意识宇宙混同的空间。
“小子孙悟空无礼,有请太上老君:”另一边,金色星辰也以同样的方式,在白色星辰的相对位置,制造出一样的浑沌区域。
两个浑沌空间以高速互相绕行,在真空中画出一个正圆。
过了不久,大圣相西王母的波动在瞬间缩小致零,同时间,两个浑沌空间也破碎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在太极的阴阳二点上,各坐着一个极为渺小的人影,肉眼几难以辨认。
巨大太极图在真空中停滞了好一会,接着开始缓缓转动,同时体积也跟着逐渐缩小。
不知不觉间,四周的空间已经被一股异样的波动给笼罩住了。
说它异样,是因为这股波动十分的柔弱,若不仔细体会,根本感受不到,但同时它却又上下左右无远弗届地,充塞了我幽影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真是令人讨厌……”伊织皱眉道,“简直就和菈法叶召唤奇迹的时候一样……”
“是吗?”我道,“可是看起来和那时候差很多呀?那时出现的光流甚至还能让时间暂停呢……”
“这股力量只是没有明目张胆地打破物质宇宙的界线罢了,否则结果是一样的!”
伊织面露厌恶之色,“偷偷摸摸地躲在意识宇宙里虎视眈眈,真是恶心。”
话才刚说完,太极图已经移动至我们的下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图上那两个老人动了什么手脚,我突然感到浑身力气全无,一旁的伊织其波动也遭到大幅削。
“呀啊!”伊织一声惊叫,防护网虽没破,但我们三人却一起跌落到了太极图上。
此时,太极图已经缩小到只有半径二十公尺左右,我们被吸引到了太极图的阳面,落在黑点之前,刚好就在大圣旁边。
“嗯?怎么,你们还没回去?”大圣见到我们,奇道。
“你以为我们想下来啊、还不是被你们吸过来的!”伊织怒道,“都是这个死老……”
伊织指着坐在黑点上的老人,但话说到一半,脸上神情便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现象一般,困惑不已,最后又缓缓闭上了嘴巴。
我转过头去,仔细打量着黑点上那个盘腿而坐的老人,他身着一袭全白袈裟,形式古老,灰白头发绑成一个高髻,眉须垂至下头,容貌枯槁,眼中无神,几乎搞不清楚他是生是死。
另一边,在太极图阴面的白点上,坐着另一个黑衣老人,西王母就在他面前。
大圣、西王母、黑衣与白衣老人,四个人两两相对,恰恰好构成一个正方形,感觉这个空间配置里似乎藏有什么玄机似的。
“大圣……”过了一会,白衣老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萧萧瑟瑟,“你先前所说祸事,便是指天人交会处,那勾引普天众神下凡的欲网吗?”
“正是,老君明察秋毫。”大圣一本正经,答道:“只消西王母脱离人世,蛊阵立时发动,到时天界众神身不由己,非得下凡沦落肉身不可。”
“天神下凡,并非此处仅见,”太上老君接着问道,“为何只有此处构成祸事?”
“因为蛊阵勾引的不是我等单相分身,而是全相真身。”大圣朗声道,“只要蛊阵一发,到时神魔困锁人间,轮回生灭中断,不单天界,连人间都将为之消亡。”
“如大圣所说,则确为祸事矣。”太上老君道,不过冷淡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大圣那席话令他有所感受,“今日大圣招出老朽两名,便是为了此事?”
“正是。”大圣凛然道,“老君,请借命一用。”
(借命一用?大圣想杀了他?)
太上老君眉一扬,露出深沉皱摺下的双眼。
另一头,西王母似乎也对黑衣老人说了同样的事情。
笼罩着四周空间的柔和波动一阵震荡,良久才恢复平稳。
“大圣……”老君淡淡道,“你言下之意是……”
“老孙打算祭出金刚混元镯,斩断此处与天界的联系,”大圣道,“将其孤立于轮回转生之外。”
“将众生强行排挤于轮回之外……大圣可知此举乃是滔天大罪?”太上老君慢条斯理地道。
“当然知道,有什么罪过,全算到老孙头上来便是!”
“既然大圣有此觉悟,老朽亦不多言。”太上老君闭上眼睛,“我本虚清,不着于相,生死无别,大圣尽管动手便是。”
大圣腾地一声,从太极图上跃起。
“老君干脆,小子无礼了!”大圣大暍,身子疾坠,由上而下,手刀一劈,一掌将太上老君从中斩成两半。
另一边,天火奔腾,一道炽光奔过太极图的阴面,西王母也将黑衣老人烧成了碎块。
我惊讶万分,没想到大圣千辛万苦把两个老人自意识宇宙召唤出来,竟然又动手杀了他们!
“原来如此……要的是他们身上的魔素道具……”伊织恍然大悟。
只见两个老人身躯虽遭斩裂而碎成数块,波动却没有产生任何异样。此时我才发现,这两个人既非依附于幽影的魔物,亦非藉着人魂获得肉体的真魔,不知他们两个究竟是以什么状态进入物质宇宙的。
两老残余的身体缓缓蒸逝,最后只剩一黑一白两颗光球。
大圣以掌捧起白色光球,西王母则以衣袖卷着黑色光球。
突然间,他们两人的波动,以及伊织与我的波动都恢复了正常。
身下的太极图一分为二,伊织连忙带着我和佳奈飞离。
只见大圣运着阳面,西王母运着阴面,两人再次互相绕行起来。
“马上要开始了,影哥哥,小心别离我太远!”伊织紧张起来。
我一手搂着昏睡的佳奈,一手抱着伊织的腰,她立刻将防护网缩小到刚好足以将我们三人包覆住的程度。
大圣和西王母的波动剧烈起伏,先前充塞着四周空间的柔和波动也呼应着他们两人,逐渐波涛汹涌起来。
接着,就在一瞬间,大圣和西王母两人的波动失去了彼此的界线,融合成了一体,同时,地球周围的时空瓦解,意识宇宙从物质世界的背面渗透出来,漆黑的天幕在眨眼之间,被无尽的辉光给染成了灰白色。
那是个非常不可嗯议的景象,似乎我们和整个物质宇宙都一起坠入了充满灰浊光流的汪洋里,物质世界的繁星和大小不一的意识体星辰,犬牙交错地重叠在一起,没了上下左右的空间秩序,全都像是水母般四处飘动。
蓝色的水晶网,也散落在这片奇景中,轻轻荡漾。
“这……”眼前的奇景让我看得出神,“究竟是……”
“物质宇宙和意识宇宙重叠了。”伊织在旁低声道,“没想到死猴子竟有办法做出这种事来……”
“两个宇宙重叠了?”我奇道,“不可能吧!波动……波动完全没变啊!”
若是意识宇宙真的和物质宇宙融合为一,现在我应该感应到无数的大小波动才对,但实际上,周围的波动还是相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变多也没有变少。
“所以才奇怪啊,那死猴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造成这种现象的?”伊织显得十分困惑,“这感觉又不像是障眼法……”
“对了,大圣他们怎么了?”我四下张望,但所有东西都混在一起,实在很难分辨什么是什么。
但幸好,沿着波动,我很快找到了大圣和西王母。
只见一黑一白的两团光不断相互绕行,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环。
波动震荡,从环的上下两端,分别弹出了一男一女的身影,正是大圣和西王母。
“成……成了吗?”大圣暍道,从波动的型态判断,他已经舍弃肉身,恢复成了单纯的意识体。
“看这样子,应该相差不远了。”西王母答道,她同样也脱离肉身,恢复成了意识体。
两人的波动几乎全都给那个不断旋转的光环吸收,自己身上一点都不剩了。
“大圣!”我喊道,在这莫名其妙的空间里,我的声音竟传得出去,“你们没事吗?”
“哈,阿劫玛谛,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大圣双手叉腰,朗声笑道。
“大圣!”西王母惊道,“混元浊开始逆转了!”
不断高速运转的光环,此时渐渐停了下来,接着两颗光球阑始逆向旋转。
“来了!”大圣笑道,气阿劫玛谛,睁大眼睛看着吧!这就是排行第三的太古神兵,其力足以断轮回、绝因果、灭尽万般念头的金刚退元镯!”
逆向旋转的光球再次形成环状的残影,同时自环中奔出大量的黑色光流,大圣和西王母,以及光环另一边的无数星辰都在瞬间被淹没。
伊织在防护网外架起了数十层的金属护膜,但黑色光流却视若无睹地直接渗透了护膜,进入我们三人的体内。
脑中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脑袋里头跑来跑去……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有很多东西不断从脑袋中跑出去一样。
(这种感觉……好像有人从我的意识里面抽取什么东西一样……)
“啊……鸣鸣……”
“哥哥……好像有东西跑进我的头里面了……好难过……”
身旁的伊织和佳奈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们受到的影响似乎比我更加深刻。
“阿劫玛谛,我们缘分已尽,老孙和你就此别过啦!”大圣的笑声响起,竟是直接从脑中发出,他又回到了我的幽影之中。
(等……等等!这黑色光流真的可以封印依格尔的法阵吗?)
“可以,也不可以。”
(可以又不可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金刚混元镯只是绝断天界与人间的联系,并非直接封印老妖的蛊阵,只是天界与人间分隔后,蛊阵也无从运作发生,结果和直接封印它没有两样,所以既是可以,又是不可以。”
(反正就是可以嘛!那……大圣你这就要回去了?)
“当然了,老孙事情都办完了。还留在这干嘛,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以后天界人间再不相干,虽再也不必担心来自天界的威胁,但一样亦无来自天界的援助,以后你只能靠自己和天魔娘子!”
(只要别再有魔物莫名其妙的蹦出来,我和伊织两个人不会有问题的!)
“呵,你倒有自信,老孙若是你,可不敢这么信任那个天魔女。”
我听了一凛,大圣话中有话,我登时大感不安。
(你是什么意嗯……伊织她怎么了?记得在戮神台上,你曾用火眼金睛看过她,是不是那时看出了什么东西?)
“老孙看出什么你大概心里有数,否则你也不会叫天魔女用你的名字发毒誓了,所以老孙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小心点。”
(大圣……莫非,伊织她……)
“别什么莫非可是的,事情就是如此,这是那个叫做莉莉丝的天魔本性,是没得救也没得改的,你既然挑了个天魔当娘子,就得乖乖接受。”
我一时无语,大圣这番话,无疑是替我对伊织的怀疑背书。
(果然……伊织她确实会在无意识中,毁灭我身旁的人事物……)
“好啦,临别赠言也讲得差不多了,金刚混元镯也该好……你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
大圣突然怒暍一声,震得我耳根发麻。
眼前的黑色光流此时终于退了,四周恢复了光亮,我和伊织、佳奈三人漂浮在地球向日面的高空某处,防护网的外头黏着几团红色的冰晶。
之前那奇幻莫名的光景已不复见,宇宙空间恢复了正常……除了固定在地球北极上空,一小丛不断往大气层方向蔓延的蓝色水晶以外。
“那是依格尔的法阵……怎么离地球这么近!”我惊道。
脚底一阵骚动,黑色的镜面平静地朝四周扩散开来,是我的幽影。
大圣和西王母从幽影中飘忽而出,身子隐隐约约,看起来宛如鬼魅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金刚混元镯的开口没封起来?老孙莫是料错了?”大圣惊疑不已。
“大圣,会不会又是天外魔仙的伎俩?”西王母皱眉道,“妾身在化生半部金刚之时,感到蛊阵的巽角有股小小异变,但因化生一开始便无法中断,所以来不及告知大圣……”
大圣转过头来,瞪了我和佳奈一眼,佳奈不安地躲藏到我身后。
“……长鼻老妖还真是不安好心眼,”大圣道,“安在这丫头元神里的东西,八成也是整体因果的一部分,之前没毁了它,才造成蛊阵的变异。”
“死猴子,你想怪我就直说吧.少拐弯抹角的!”伊织一听,怒道,“反正我只有半吊子的预知能力,根本比不过你就是了!”
“哼,老孙现在哪有时间跟你闲扯?”大圣嗤之以鼻,“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还是给长鼻子摆了一道,真是气死我也!”
“不得已,西王母,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老孙来就可以了。”
“这……怎能让大圣一人负担此等重责大任?”西王母皱眉道,呈女身至少也能从天界方面协助大圣弥补金刚镯的缺口……”
“好好好,随便你,只要你还记得,要怎么都行。”大圣挥了挥手。
西王母于是转过身来,对着我和伊织点点头,简单说道:“两位:永别了,此番之事,妾身受益良多,在此谢过二位。”
“不用谢我们了。”我道,伊织则是不太想和西王母说话,没有回答。
道别完后,大圣往西王母额上一指,西王母便缓缓回归成了幽肜。
回想起来,我和刹娘、兰兰、银雀儿逗二个西王母的分身,也着实在一起好一阵子了,中间许多事情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彼此之间的欲望纠葛更是难分难解,没想到最隆却是结束得如此干脆。
西王母走时,脸上表情平和安详,相当初我见到她时几乎不可同日而语,短短数日之间,竟有如此大的变化,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你感动什么,没什么好感动的。”大圣见状,没好气地道,这里的事情,等回到天界,她就全忘了,跟没发生过一样,明天老孙还是得提着金箍棒去打母老虎。”
“全忘了,这怎么可能?”我惊道。
“怎么不可能,等老孙回去一样也全忘了,人间的事情是带不回天界的。”大圣淡淡说道,“别忘了,神魔也不过就是堆意念的积蓄,只有人魂中的嗯念才能改变神魔,记忆这种虚相,是进不了天界的。”
“可是以前我……”我想起过去数度出入意识宇宙的经验,道。
“你以前在天界见到的神魔,全都被长鼻老妖动过手脚,连老孙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才记得住你这个阿劫玛谛,他八成是放了什么念在我们里头。”大圣道,“若老孙所料不错,他应该是先挑选好了几个中意的神魔,再让让你轮流去见吧?你是不是每次进入天界都会遇见他?”
我点点头。
“那……物质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们真的都会忘记?”我不敢相信,魔物们其实根本记不住物质世界中发生的事吗?
“是啊,老孙在天界也不晓得打了几千万次的母老虎了,只是除了老孙以外,没有其他神魔知道,他们只是在不断重复同样的事情而已。”大圣道,这就是天界神魔的宿命。”我听了不禁哑然,原来意识宇宙里的魔物们只是依照各自背负的意念:水远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看来,造成大圣和其他魔物决定性不同的因素,就是这一点了。
“闲话就别再说了,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这个不赶快搞定,老孙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得去。”大圣手一扬,“最后再让你看一次天界现在的模样!”
意识宇宙恢弘的景象再度出现在眼前,但和之前有了相当大的差异。
无尽的意识之海里,连一颗意识星辰都看不见,放眼望去,上下左右,不论什么地方,全都被一道黝黑的光壁给遮盖住了。
(这大概就是金刚退元镯了,原来它是针对意识宇宙的神兵,所以形体从物质宇宙看不见……)
唯一的例外,只有在光壁上方某处,出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缺口,缺口内侧便是依格尔设置的蓝水晶。
蓝水晶绽放光芒,细长的末端不断深入光壁内侧。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家伙拉进人间,好让老孙把金刚混元镯完成。”大圣道。
“大圣,你在开玩笑吗.我又不知道那些魔物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让他们进来!”
“那些家伙你绝对认识,而且八成都是你见过的。”大圣暍道,“动作快!西王母离开人间后,蛊阵已经正式发动,不赶快把金刚镯完成,那些该死的水晶就会像蝗虫一样从那个小洞里面一团团的挤进来.到时你和老孙的一切努力全都毁于一日一啦!”
“可是,我该怎么……”
“用梦影连接他们就行了!”
“那么远,幽影碰不到啊!”
“哎!你这没慧根的蠢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种话,”大圣气急败坏,“时空不过是你的五感生出来骗人的玩意!意识宇宙里没有空间也没有距离!快给老孙连上去!
我慌乱之下,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展开幽影。
额上的魔观之翼震动起来,幽影像是一片黑色的静谧湖泊迅速扩展开来,并且韧大圣说的一样,真的和那一撮蓝水晶连接了起来。
小小一撮的水晶丛,里头竟挤着数万个以上的魔物意识,我不禁大惊。
但仔细观察,这数万个意识体,依性质区分,主要可以区分成三大类。
(这个感觉是……欧汀、托尔和瓦尔哈拉众神!)
(另一个是加百列、尤理耶和天使军团!)
(第三个……我不认识,但感觉上和欧汀他们有不浅的关联……)
就在我分类这些魔物之时,那一小撮的蓝水晶已经全都落入了金刚镯黝黑光壁的内部,而缺口外部此时密密麻麻,全是万头钻动的蓝水晶!
“好,全都已经进来了,”大圣道,气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阿劫玛谛!”
大圣的意识体化为一道耀眼的金光,冲向金刚镯的缺口。
“等等,大圣!依格尔留给我最后一条活路是什么!”临别之际,我想起了这最要紧的事情,喊道。
“活路?简单啊!只要你能和这最后一群进入人间的神魔和平共处,谁都不杀就行了!够简单吧?”大圣回答,“但这同时也是最困难的事情!你好自为主!”
“等等,大圣!只有这样而已吗?大……”
金光炸裂,在一瞬间将整个金刚混元镯都照耀的有如白昼。
我与意识宇宙的连接中断,回到了物质世界,恐怕未来再也无法与意识宇宙相连?
o“影哥哥!你醒了吗!”伊织神色凝重,“快看看四周!”
我虽才回过神来,但还是依言四下张望。
只见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色镜面切过了地球的赤道,往宇宙深处延伸。
“那是幽影?这么庞大的量究竟是从哪……”
“……是金刚混元镯!它在成功封印了意识宇宙以后,便把无用的幽影全都回归到物质世界来了!”我惊道。
北极上方的蓝色水晶,此时纷纷朝着赤道上的幽影平面改变轨道,缓缓坠落。
“影哥哥……那些魔物是……”
“啊,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我以前在意识宇宙见过的,”我道,“大圣临走前说,只要我们可以和他们和平共处,便可以免于依格尔的诡计宰制。”
“真的吗?只有这么简单?”伊织奇道。
“伊织……洛基那家伙,死了没?”一想起欧汀等人,我马上想起洛基那王八蛋。
“应该没死,洛基现在是人,如果死猴子放的那个叫诛仙阵的东西只杀魔物的话,他应该没事……”伊织的口气不是很肯定。
“我们回去以后,赶快把洛基交还给欧汀,”我道,“我想欧汀应该是目前这几个势力里最讲道理的人了。”
“谁是欧汀?”伊织奇道。
“对了,你不知道他们。没关系,这些我们待会再说,先赶快回……”
“哥哥,你看,好漂亮喔!”佳奈突然抓了抓我的衣角,“那些蓝色的星星都掉下来了!”
透过防护网,只见蓝水晶竟然已经从北极飘到了赤道上,和幽影平面汇合了。
“碰触到幽影,蓝水晶就像海绵碰到水一样,迅速的将幽影吸收殆尽。
地球大气中飘摇的最后几抹人魂,也在这个过程里被蓝水晶一并吸收。
“这是……真魔化。”我道,“应该是这个世界里,最后一次的真魔化了。”
各种各样的繁复波动,有大有小,同时进发出来,在赤道的上空上形成许多颜色各异的漩涡。
然而,因为真魔化的魔物数量太多,均分了幽影的缘故,竟没有一个魔物的波动足以达到伊织的一半规模。
“和平共处……嗯,只要这些家伙一直这么小小一个,事情就很简单了。”伊织笑道。
“哈哈,的确如此。”我不禁也笑道。
“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不但要把洛基交还给欧汀,还得把清雅赶快救出才行。”我催促道。
“好好好,影哥哥真是急性子。”伊织笑道,防护网朝着地球方向飞去。
我一手搂着伊织的腰,一手握着佳奈。
这一次,我似乎真的在未来的路上,看见了光明。
98
随着与地球距离越来越近,赤道大气上的真魔化过程也越来越激烈。
沐浴在幽影中的真魔化集团迅速聚集,分化成了两股大势力,以及一股小势力。
小势力足以加百列、尤理耶为中心的天使军团,昔日在天堂贵为大天使长的两人,现在沦落到了物质世界中,对幽影的支配权却远逊于欧汀及另一股不明势力。
(那两大势力其中一支是欧汀为首的亚瑟神族,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可是另一支究竟是谁?这波动的感触我依稀还有印象,但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人了。)
两大势力分别集结成了一个蓝色的漩涡,和一个红色的漩涡,下方夹着属于天使军团的小小白色漩涡。
三个漩涡都往北半球泛壏的汪洋中心集结,就在伊织的防护网即将进入大气层的同时,三股势力的真魔化都完成了。
伴随着刺眼雷光,在三股力量的牵引下,北半球的大气以惊人的速度,汇众成一个巨大的台风眼,暴风半径足足有北半球面积的四分之一。
在暴风的中心,这三股由许多魔物汇众起来形成的巨大波动,才刚诞生没多久,便激烈地互相冲突起来。
“彭哥哥,看来他们每个人都很血气方刚,一取得肉体就想分个高下。”伊织道。
“这可不行,要是让他们死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得想办法阻止他们,那个台风眼的底下是哪里?”我皱眉道。
“从位置判断应该是以前的太平洋吧……不过现在只是一面超大的泥巴海而已!”
“泥巴海……清雅她在地底应该没事吧?”我连忙问道。
“真是的,影哥哥怎么老是对我妈念念下忘的呀?”伊织表情显得有些无趣,“我傲的地洞很安全的,洪水冲不进去,她在里面不会有事的啦,”
“那就好……”我稍感安心,“不过现在得先安抚下面那些满脑子只想动手打架的家伙们,清雅那边只好晚点再去了。”
说时,伊织的防护网已经进入大气层,一头钻进了巨大台风的暴风圈内。
“哥哥……我看到刚刚那边有些白色的东西跟我们一起飞下来。”光溜溜的佳奈指着远方,说道。
我看到佳奈一丝不挂,这才连忙把自己的上衣脱下,让她披着。
“白色的东西?在哪边?”然而由于防护圈外头已经被厚厚的云气笼罩,我无法看见佳奈手指的方向。
“嗯,人还不少,感觉和前面那些人一样。”佳奈不着头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们是不是?哥哥,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这样讲我也……。”
“大概是龙格飞那个胆小鬼吧?”伊织笑道,“没想到他竟能撑过死猴子和西王母的一场宇宙大战,而且还没被打成幽影,一定是躲得离月亮远远的才没事。”
“龙格飞吗……那家伙没事?”我皱眉道,“老实说,我比较希望他变回幽影,有他在那边瞎搅和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说起龙格飞,我便不得不想起在妖亟岛上与菈法叶对峙时的事情,时间上应该也没超过六七日,但感觉起来却有半个世纪那么遥远,而现在尤理耶和加百列也都进入物质世界了,要是他又故技重施,对这两位天使长颐指气使的话,难保不会出什么状况。
“不论如何,反正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待会就算不想也得见到他。”伊织道,“啊,马上就要到了,影哥哥你看!”
透明防护网外隐隐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我们冲出了厚重的云气层,进入一个平静无风的宽敞空间,阴郁的云气在四周汇众成一个巨大的圆柱,云气圆柱的中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五座雄幢高耸的幽蓝山峰,矗立在一片赭红汪洋之上。
只见山峰四周密密麻麻地,全是刚诞生不到半小时的新生魔物,黑压压地分成了两团,分别盘据不回高度,上下呈现对峙状态.在我们的上方,由浑身火光闪耀的天使长尤理耶,以及身披白袍的天使长加百列领军,为数大约数千的天使军团一齐挥舞着双翼。以波动规模来说屈居劣势的天使们,正小心蚕一翼地观察着下方的大集团。
在我们的下方,是带领着十数万英灵,以主神欧汀为首的亚瑟神族,英灵战士的庞大数量是天使军团的十倍以上,几乎足以塞满整个台风眼。
阵式整齐的英灵军队分成九股长方阵型,分别由一位瓦尔姬丽领军,在九支师团的前方,则是两位骑着金色老鹰,全副武装的亚瑟大神。
他们分别是肩上扛着巨锤的红发雷神托尔,以及双手持着火焰龙舌“华烙伐”的盲眼战神贺尔德。
在两位大神前面,是骑着八脚战马,手持暗红色长枪,身穿星月鉴甲的独眼欧汀,亦是亚瑟神族之长、众神之父。
然而,欧汀等人,以及他们率领的英灵部队似乎对头顶上的天使军团视而不见,只是专心地凝视着前方的山峰。
(唔,从波动判断,这里应该还有另一股足以和亚瑟神族匹敌的强大势力才对,但怎么都没看见他们的人影?)
这第三股势力的波动从高耸入云的冰山中传来,他们或许是躲藏在冰山之中。
“哥哥,你看,这几座山好像有脸喔!”身旁的佳奈忽然笑道,“而且山旁边还有手,好像人一样。”
“真的耶,看起来真的很像人。”伊织也奇道。
此时,保持着紧绷的三股波动因为伊织的闯入,逐渐失去了平衡,四周刮起了强风,将盘据不散的厚重云气迅速卷走,耀眼阳光直驱而下。
山峰上的积雪,此时大团大团地滚落海面,整座山竟然晃动起来!
只见那五座高大的山峰,竟真的每一座都有张五官鲜明的睑孔,主峰旁边也真的有两个形状像是手臂的次峰,原来五座山峰竟是五头巨人!
他们以幽蓝碧绿的冰晶为身躯,五头形状各异的冰霜巨人,半边身子陷在泥海之中,光凭露出海面的上半身,高度便足以和英灵大军并肩比齐。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只是我没发现罢了!他们不是躲在山里,而是这几座山就是他们!)
相较于亚瑟神族的军容浩大,冰山巨人却只有区区五人,只是每一个人都有四千公尺级的山脉那么高大。
(可是……这些冰做的巨人是哪来的?我没见过他们啊?)
(等等……记得第一次见到托尔他们的时候,他们刚好在攻击一个火做的巨人……这个冰做的巨人感觉跟他们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可能是火巨人的亲戚吧?)
“影哥哥,现在怎么办?”伊织噗哧一笑,“你看这群人都盯着我们瞧,那样子真是好笑!”
正如伊织所说,三个魔物集团,连那些看来笨重无比的冰巨人,都将头转向了我们。
毕竟,在西王母和大圣都回归意识宇宙的现在,伊织已经名符其实拥有地球上最强的魔力,除非欧汀率领的英灵大军和冰巨人联手,才有可能压过伊织,不过就我对亚瑟神族的了解,这情况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喂……你该不会是那个叫做阿劫玛谛的家伙吧!”雷神托尔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放声大喊,我们之间相隔数百公尺,他的大嗓门竟然可以传到我的耳朵里头。
“阿劫玛谛?”离我们较近的尤理耶一听,本就一头火的炎发更是熊熊燃烧起来,“你是阿劫玛谛?菈法叶呢?她人在哪?”
“阿劫玛谛……抢走洛基的人……杀!”战神贺尔德第一个沉不住气,两手火焰龙舌卷起,编织成三道粗大的炎辫,往我和伊织的方向冲来。
“哼。”伊织手一挥,防护网外幻化出一门炮口,紫雷一放,轻易地打散了贺尔德的火舌。
“什么?华烙伐竟然给……”贺尔德感应到攻势受挫,不禁大惊。
“罪人!还不快点说出菈法叶的下落!”尤理耶双手分持一把火焰剑,双翼一振,笔直朝我们飞来。
下真烦死人了,影哥哥,我看别管什么和平共处,干脆把他们全都清理掉算了。”伊织眼中浮现出杀气,防护网外叮叮咚略地闪出十几门炮管来,分别瞄准三大势力的阵营之中。
“不行啊!不能杀他们,”我连忙道,“想~个办法制止他们就好……”
“全部住手。”
欧汀不卑不亢,充满威严的嗓音中似乎带有魔力,连空间都为之震荡。
这下不但贺尔德收起了神剑华烙伐,连尤理耶也不敢造次了,加百列连忙飞向前来,把着尤理耶的手,将他拉回天使军团。
“霜巨人之长,尼贝罗海之王,魔女虚霜娜呀,”欧汀大喊,“你也差不多该现身了吧!”背后的斗篷随着风势摆荡,可以瞥见斗篷内侧深藏的无数星尘。
随着欧汀的哔首逐渐被风声扫去,在五头冰山巨人的中间,卷起了一团小型的冰雪暴。
“那是什么东西?”伊织面露厌色,“这个感觉真不舒服。”
“股令人感觉阴暗湿冷,像是被蟒蛇缠绕的波动从冰巨人阵营中散播出来,规模只略逊于欧汀。
伊织将防护网往下移动,好让我看得更加清楚些。
只见在冰山山峰中央,雪风暴逐渐堆砌成一具小小的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从都到脚都以冰霜做成的人,她肌肤蓝皙,五官高挺,身上衣物以雪片雹块连接削切而成,冰纤发丝连绵如网,在王座后方展开成一个巨大的扇形,一双眸子闪亮百如水晶,整个人就像是一件匝端美丽的冰雕作品。
“怎么,独眼小偷,你决定自己把自己的头颅奉上了吗?”霜巨人之王,虚霜娜开口便是冷笑:“这样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虽说她身子和一般人差不多大,但嗓音申却有股异常的寒气,听在耳里都不慧让我浑身打颤。
“虚霜娜,看看四周吧,”欧汀朗声道,手中长枪一指,在天上画出红色的残像,“我们刚才还在亚斯冈南方的金色草原上,但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这里不是亚斯冈也不是尼贝罗海,即使我们在此分出胜负也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虚霜娜冷笑,她口鼻中呼出的气体就这么化做风雪散开,“传闻欧汀的杰出辩术能把死人说成活人,没想到只有这么点程度?”
“谁需要意义了!”虚霜娜大喊,声音在王座的四周化成针状的冰林,这里不是亚斯冈又如何?不过就是从世界树的某片叶子跳到另一片叶子上罢了,场所有何关系?亚瑟神族今天就要在我虚霜娜的脚下化成鲜红的冰霜!”
令人为之冻结的寒意与恶意随着虚霜娜的波动涌来,冲击着亚瑟神族与天使军团申的每一个人,甚至连我们也无法幸免,看来她是认真的想要毁灭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哥哥,那是坏人对不对?”佳奈收起脸上的笑容,道。
“对呀,那是不折不扣、毫无转寰余地的坏人。”我低声道,“但是我们连这样的家伙也不能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活下来才行。”
(没想大圣指点的活路这么快就遭到了挑战,不过话说回来,会像这样一开始就挑明了要和所有人为敌,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只要伊织和欧汀他们联手,马上就可以……)
“你大话倒很会说嘛?”伊织讽刺道,气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你的口气那么厉害!”
“哼,你又是什么东西?”尽管实力明显不如伊织,但虚霜娜却毫无惧色,“想帮助欧汀一党?没问题,就让你们一起化成雪泥,沉人海底的深渊吧!”
“哈!我看你先准备下地狱吧,”虚霜娜的态度显然惹恼了伊织,她二话不说,一炮轰向虚霜娜。
虚霜娜双手上举,在自己面前制造出一面透明的冰镜,似是想以此折射伊织放出的紫雷,然而紫雷不但直接贯穿了冰镜,轻易地蒸发了虚霜娜的右手,甚至还在底下的霜巨人肩膀上烧出一个大洞。
霜巨人们愤怒地鼓噪起来,举起山脉般长大的冰臂往我们挥来,伊织左右开弓,雷光大放,烧毁了两座来袭的冰山,四周一时间雾气蒸腾。
“伊织,够了,吓吓她就行了,别真的杀了她!”我喊道。
“影哥哥,这家伙留着有害无益,趁早杀了才是上策!”伊织却道,接着防护网外五门炮口合并,对着虚霜娜轰出一道奔腾如龙的电浆。
“不!”我惊道,把伊织托在怀里想要制止她,但已经迟了。
轰隆一声,电浆到处,基一气四散,冰石碎裂,泥海中扬起无数巨大涟漪。
虚霜娜的波动依旧健在,因为另一个本不应出手帮助她的人物,替她弹开了伊织这猛烈的一击。
只见在虚霜娜面前数十公尺处,足跨八脚战马的欧汀横持神枪,将伊织的雷火分散成了数十道远为细小的光束,分别落在几个霜巨人的肩头上,救了虚霜娜一命。
“这独眼龙不是那雪人的对头吗?怎么……”伊织奇道。
“你是什么意嗯!欧汀!”虚霜娜冰冷的嗓音颤抖,被欧汀所救,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勃然大怒,身躯的冰晶表面都喷出淡淡的雾气。
“你以为这样便能施恩于我?”虚霜娜恨恨地道,“霜巨人绝不接受亚瑟神族的施舍!你有胆子就直接杀了我!”
“别会错意了,虚霜娜。”欧汀不改其沉稳语调,“我所说的没有意义,是因为此处并非我等亚瑟神族应戮力保卫的故土,在异乡战死并不会为你我带来光荣。更何况,现在的你不但魔力大减,身边也只剩五只霜巨人,我们可以轻易打倒你。”
“轻易打倒我?哼哼……哈哈哈哈!”虚霜娜怒极大笑,损伤的右腕又逐渐凝结回来,“很好,那你们不快动手,在等什么?”
“等待魔力的完全恢复,你们和我们的魔力都在进入这个世界时遭到严重的限缩。”欧汀答道,“于这样的状况下获得的胜利,并非真正的胜利,因为只有在亚瑟神族穷尽所有力量打倒你们霜巨人后,亚斯冈才能成为真正的乐土。”
“为了达成这点,我们必须活下来,直到找出返回亚斯冈和尼贝罗海的方法为止。”
我听了不禁奇怪,虚霜娜就算了,但欧汀具备先知能力,莫非他还不知道意识宇宙与物质世界已经被永远隔离,再也无法相连?
“哈哈……哈哈哈哈!”虚霜娜再度大笑,不过这次是挖苦的笑,“不愧是雄辩的欧汀,竟然自己选择死亡?回到亚斯冈后,我霜巨人的力量将远超过你们亚瑟神族,你们唯一的胜机就是在这异乡之地杀光我们,你们却自己放弃?”
“好啊!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虚霜娜就成全你!”虚霜娜凝视着欧汀,“只要满足我的一个条件,霜巨人一族在这个世界里暂时不与你们为敌,海的北边全部属于你。”
(在不知不觉之中,本来执意要与所有人为敌的虚霜娜,竟然改变了心意,欧汀的话术真是不容小觑!)
“什么条件?”欧汀问道。
气预言者欧汀难道会不知道我的要求?”虚霜娜冷笑,“把洛基给我。”
“……”欧汀无语!
“怎么了?洛基在你们手上吧?”虚霜娜见状,脸色一变,“他应该逃不出你们的蛇毒才对……”
“你要洛基做什么?”欧汀反问。
“跟你们做的事差不多,折磨他,不断的折磨他。”虚霜娜回答,“睿智的欧汀,你该不会忘了那个畜生曾加诸与我的耻辱吧?”
“他几乎侮辱过他两眼看过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了你。”欧汀回答。
“那快点把他给我!”虚霜娜大喊,“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不会议他逃走的!我会将永不融化的冰霜一点一点渗进他的血液中,让他品尝活在死亡里的滋味!”
“我们不能把洛基给你。”欧汀道,叼因为他已经不在我们手中了。”
“什么!”虚霜娜一惊,“他在哪里?”
“洛基已经被抢走了!”贺尔德远远大喊,“被那个阿劫玛谛抢走!”
虚霜娜锐利得足以扎入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我们身上。
“伊织,我们下去吧,”我道,“果然一切都在依格尔的计算之中,我们把洛基留在身边看来并不是偶然。”
从双方对话来看,洛基可说是亚瑟神族与霜巨人双方势力缔结和平最重要的均衡点,只要我把洛基交给他们,双方便大有可能保持互不侵犯的状态,而剩下的天使势力单薄,凭伊织一人便可完全压制,这么一来,说不定真的可以让所有魔物都生存下去,达成大圣设下的条件,阻扰依格尔的企图成真。
伊织虽然不是很甘愿,不过还是把防护网的位置降下,来到欧汀和虚霜娜的近处。
一靠近虚霜娜,防护网的外头立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伊织得把紫电贯人防护网外侧才能去除那些冥顽不灵的障碍物。
“呜呜……好冷喔……”佳奈打了个寒颤,躲到我和伊织身后。
“你是阿劫玛谛?”虚霜娜瞪着伊织,气把洛基给我!”
“真是不长眼睛的雪人,”伊织冷笑,“连影哥哥都认不出来。”
“小鬼头,你说什么!”虚霜娜怒道。
“阿劫玛谛是她旁边那个人类。”欧汀手一指,我的身体发出淡淡的光芒。
虚霜娜面带困惑,冰冷视线上下打量。
“这么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抓得住洛基?”她奇道。
“信不信由你,洛基的确在我手中。”我大声道,“虚霜娜是吧?我可以把洛基给你,但是你必须遵守你自己的若言,之后绝不可再对亚瑟神族出手。”
“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虚霜娜仰头大笑,笑声卷成了一个冰暴漩涡,气区区渺小人类竟也敢向我虚霜娜大放厥词?”
“阿劫玛谛,这是我欧汀代表亚瑟神族相虚霜娜定下的协定,”欧汀道,“你若站在协助我亚瑟神族的立场,应该向我们索取报酬,而非向虚霜娜提出要求。”
说完,欧汀又对着虚霜娜道:“看来阿劫玛谛确实愿意将洛基交付给你,这么一来,虚霜娜啊,我们之间的协定便成立了。”
“你也想得太美了,先把人交到我手上来再说!”虚霜娜厉声道,“等我拿到人,这个协定才有效!”
“好,那你在这等一会,”我大声道,“我马……”
此时,欧汀突然双脚一夹,跨下的八脚战马一跃,横亘在我们和虚霜娜之间,用他的披风将我们的视线挡住了。
“……影哥哥,这个叫欧汀的,用心音叫我们不要讲话。”伊织瞪着欧汀的背影,低声道,“他以为他是谁啊?”
“……”看来,欧汀腹中还有什么计谋,“好吧,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我道。
“好,虚霜娜,以及所有亚瑟神族,听好了!”欧汀缓缓退开,朗声道,“七天之后,就在此地,我欧汀将亲手交付洛基于你!”
“七天?为什么还要等七天!”和她的冰霜外表相反,虚霜娜显得十分急躁,“现在就把洛基给我!”
“虚霜娜,别忘了洛基在瓦尔哈拉比他在任何地方待得都久,有很多事情我不希望他说出去。”欧汀道,“为了消除他的记忆,这七天是必要的。”
“我才不管你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现在就要洛基到我手上!”虚霜娜厉声道,我注意她左胸里面的冰品逐渐发红,似乎里头产生了一些热气。
“只有七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欧汀态度依旧强硬,“这期间无论如向都是必要的。”
“把洛基给我!”但虚霜娜恍若未闻,高声怒吼,哗啦哗啦地,四周的冰雪转成了暴雨。
“雨?不是冰雪?”我奇道。
“那家伙样子有点怪怪的……”伊织先是诧异,接着突然笑道,“啊哈、我懂了!”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说什么她要折磨洛基,一定是骗人的。”伊织吃吃吃地笑个不停,“那个雪人八成是爱上了洛基,你看她心烫成那样,连身体都快融化了。”
透过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的防护网,虚霜娜左胸里头的红点确实更加明显了,她的身体线条也模糊了起来,冰品做的身体产生了消融的迹象。
“哈……啊……哈……”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虚霜娜打起精神,左胸中的红点消退,四周的暴雨也恢复成了狂风雪。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那四天。”欧汀恰好在此时态度软化,恰好得有些奇怪,“最快四天,四天后,我在此地将洛基交付于你。”
“四……四天?”虚霜踯一听,胸中一红,似乎又要发怒,但这次她忍了下来,“好……好吧!四天后我见不到洛基,你们亚瑟神族就准备化成异乡的血水泥泞!”
说完,虚霜娜简直像是逃跑似的,迅速消失在风雪之中,只留一张空荡荡的冰晶王座悬在霜巨人的肩头之间。
轰隆隆地,五头霜巨人移动他们庞然身躯,五座雄伟山峰便这么夹带风雪冰雹,往南方走去,每踏一步,海面便卷起近百公旦高的巨浪,化做海啸往四周荡去。
(四天……不知道欧汀为何要拖延这么久的时间?)
过了好一会,直到霜巨人们离开相当远的距离之后,欧汀才缓缓开口说道:“阿劫玛谛,你可知道为何需要这四天时间?”
“我不知道,正想听你怎么说,”我道,“我们可以马上就把洛基交给那个虚霜郧,根本不用等。”
“我知道,但你没有办法把洛基交给他的。”欧汀竟道,“你想要和霜巨人和平共处的决心,很快就会遭到考验。”
我听了不禁大为惶恐,欧汀具有先知能力,不是会随口胡说的人,他说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
“什么考验……是什么考验!”我喊道。
欧汀没有回答。
“是……清雅吗!是清雅吗!”我更慌了,大喊。
“身为亚瑟神族之长,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欧汀道,“不要杀死洛基,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杀他。”
欧汀的口气,简直就像是在说我一定会杀了洛基一样。
“伊织!”我惊恐莫名,“现在就赶回去救清雅,她有危险了!”
“什么?”伊织见状,楞了楞,但很快回过神来,防护网朝着西方迅速奔出,把亚瑟神族和天使军团远远抛在脑后。
(天啊……清雅……不会是清雅吧!)
“到了!影哥哥!”伊织喊道,我往下一看,到处都是棕红色的海水,根本看不出之前伊织埋设地洞的位置。
“在哪?”我焦急如焚,“我看不出来是那边!”
“没关系,我们直接下去!”伊织道,圆形的防护网哗啦一声,直接冲进海中。
海水中充满大量淤泥以及各种漂浮物,毫无能见度可言,我们就像在充满垃圾的烂泥里面游泳一样。
如此不断下降,过了约莫两分多钟,乱七八糟的海水中突然蹦出一片鲜红。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落到了海底,眼前是一个类似火山口的小型洞穴,鲜红的岩浆以及黑色的火山烟不断从其中涌出。
防护网迅速钻进岩浆之中,四周一时之间被滚动熔岩所笼罩。
但熔岩带非常的短,我们很快便穿过了。
熔岩带后方,是一条大小刚好足丛让防护网通过的黑石隧道,熔岩的火光把隧道照的闪闪发亮,由于隧道里头没有海水,我可以感受到伊织正带着我们往上爬升。
最后,我们终于脱离了隧道,来到一个漆黑的宽敞空间,伊织解除防护网,召唤出两颗光球,点亮我们的四周。
眼前是一个大型的钟乳石空洞,顶上挂满了底部尖锐的钟乳石,远处可见石柱横连的阴影,空气中带着厚重的湿气,我激烈的呼吸声甚至变成回音传回自己的耳朵理。
“清雅~~!”我放声大喊,“你在哪里!”
我展开幽影,伊织设的地洞并不大,幽影可以完全将其涵盖住。
很快地,幽影捕捉到了一个人类的细微波动,正在朝我们的反方向远去。
“找到了,是清雅!”我还不及仔细分辨,使唤出飞虎,抓着它的背鳍往前疾驰,伊织见状,连忙飞身跟上,佳奈则被我们远远抛在身后。
就钟乳石洞来说,这里的地面还算平坦,除了几排石柱外几乎没有障碍物,飞虎很快地找到了那个人类的波动。
只见在洞穴的边缘石壁之前,站着一个人。
但那并不是清雅,而是洛基!
“洛基!”我狂怒难抑,洞穴中只有一个人的波动,但却不是清雅,这表示她已经……
从飞虎背上跳下,索魂鞭不知何时已经从幽影中探了出来。
“嗨……阿劫玛谛,好久不……啊啊!”穿着破烂衣裳,头发上沾满石层的洛基笑道,但很快地倒在地上。
我先一鞭卷断了他的右腿,接着第二鞭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脚下来。
“把抓着洛基血色的乱发,我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清雅呢?清雅在哪,”我怒暍。
“哇啊啊!不是我啊!她是被石头压死的、”洛基惊慌大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石头掉下来把她砸死的,我什么也没做……”
“你说什么:清雅怎么了!她在哪里?”
“影哥哥!”伊织颤抖的嗓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妈她……她在这里……天啊……”
我抛下洛基,迅速转过头去。
斜后方,伊织掩面站立处,一截呈圆锥形的断裂钟乳石下,依稀躺着一个人。
“瞬之间,我只感到手脚冰冷,也顾不得洛基,浑身发抖,慢慢地走了过去。
在光球的照耀下,那个人的面孔很清楚地呈现在我和伊织眼前。
虽然肌肤已经变成了紫色的,脸也肿了起来,但毫无疑问,那是清雅没错。
钟乳石的尖端穿过了她的腹部,重压让清雅腹中的脏器都飞溅出来,散落一地,有的还积在她的胸口附近,四周一滩铁褐色的污渍,还飘着一股恶臭,显然她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天啊……天啊!”我抱头大喊,“不……清雅……”
最后一个,身为人类,我在地球上最后一个珍惜的人,竟然就这样……
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只能不断流泪。
“妈妈……妈妈!”一旁的伊织也痛哭失声,泪如泉涌。
我俩就这么呆站在清雅的尸体旁边抽泣,也不知过了多久。
“哥哥……哥哥!”突然间,有人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回过神来,见到佳奈满头汗水,通红的双颊上满足怒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把我丢在后面!”佳奈怒道,“我生气了喔!”
“咦,哥哥……你怎么在哭啊?”佳奈又惊道。
佳奈随着我的目光往地上一看,“这个人是……谁啊?我好像见过她?怎么会被人咬死了?”
“……咬死?”我颤声道,“你在说什么?”
“啊!”伊织大惊,先抹去脸上泪水,手一挥,一道紫电轰击在贯穿清雅尸身的钟乳石上,瞬间将其化为粉碎。
接着伊织将清雅身上的石块碎粒全都扫开,两眼凝视着清雅腹上的伤口。
“伊织……怎么了?”我感到事情不对劲,问道。
“影哥哥,钟乳石要怎么才能掉在人的肚子上?”伊织恨恨地道。
“!”
伊织这一句话,让我全都明白了。
钟乳石如果要掉到人的肚子上,那个人得先躺下来才行,但清雅不可能笨到去躺在一个有掉落可能的钟乳石下头睡觉。
更何况,钟乳石哪有这么简单可以掉下来?否则这里早就该满地的钟乳石了!
换句话说,她是被杀的!
“……钟乳石是在她死后才被插到她身上的!”我咬牙切齿,仔细一看,清雅衣物上那些器官碎片的位置也很不自然,如果是被钟乳石贯穿腹部而死,那些碎片怎么可能会掉在清雅的脚口上?
我盯着清雅腹部的伤口,仔细观察,发现伤口周围的组织并不是往体内凹陷,而是呈现锯齿状,往外翻出。
“这个是爪痕,”伊织指着伤口周围锯齿型的撕裂痕迹,“绝对不是钟乳石造成的!”
“洛基!是洛基,”我怒吼,恨意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再次展开幽影,石洞的出口只有一个,洛基以人身之姿,不可能穿过被熔岩覆盖的洞口,我很快地再次捕捉到他。
不过伊织的动作比我更快,只见她身影一个闪烁,已经把洛基给抓了回来。
“哎唷!”洛基被伊织重重摔到地上,没了一条腿,他竟还能活蹦乱跳,拐比照之下,我和清雅已经天人永隔,更加激发我心中恨意。
“你杀了清雅!”我怒吼,索魂鞭便往洛基颈上招呼。
“天啊!冷静一点,阿劫玛谛!”洛基狼狈地在地上翻滚,浑身都沾满黏稠的灰泥,“都说了不是我啊!我吃人干嘛?人肉又不好吃,”
“你……你杀清雅是为了吃她?”我怒得浑身发抖,暍道。
“啊……”洛基脸色一变,“没有,我什么都没……”
“……影哥哥,他吃了你和妈妈的孩子。”伊织忽地说道。
“……什么?”我惊得一时间说不话来,“……他吃了魔胎?”
“妈妈她的子宫不见了,这个畜生的波动里又有一丝反常的魔力。”伊织道,“魔胎不会因为离开母体就死去,所以一定是他把妈妈的……妈妈的子宫给整个吃了下去!”
我双手握拳:心中充满了愤怒、怨恨、以及愧疚,没想到我竟然又以同样的形式让清雅陷入危机之中,而且已经无法挽回了!
“哈哈……哈哈!”洛基干笑两声,“哎呀,还真是瞒不过你们,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她帮我开门,我自己怎么跑得出那个铁笼啊?”
“不过,你们不会真的杀我吧?”洛基缓缓往后方爬去,“欧汀可是吩咐所有人,不能动我的性命喔,我已经给你一只脚了,这件事我们就当成互不相……””
“去死!”伊织怒极,额上生出角来,双手中幻化出一把巨型镰刀,作势便欲往洛基身上劈去。
“等等!伊织!”我暍道。
“影哥哥!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伊织又怒又悲,道。
“不,伊织,让我动手!”我道,“让我亲手杀了他!”
索魂鞭在一瞬间,呼应我充满愤恨的意念,幻化成一张龇牙咧嘴的鲜红鞭网,把洛基整个人笼罩起来。
“哇!阿劫玛谛,你会后……”洛基大喊,身子往上一纵,单脚跳了有快两公尺高。
我见状更加肯定,若不是吃了清雅腹中魔胎,洛基以人身之姿不可能有这种运动能力。
鞭网罩住洛基,交叉鞭身瞬间将洛基切断成了无数的碎块,有着蓝色表皮的肉层滚落一地,但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有的,只有大量黏稠乌黑的幽影,一团一团地渗入地底,仿佛某种熬炼失败的膏药。
“……你会后悔的,阿劫玛谛……”洛基只剩半边的脑袋在一片烂肉里滚来滚去,一边说道:“我的孩子们……绝不会放……”
电光一闪,伊织把洛基最后半边脑袋蒸发成恶臭的气体。
我慢慢跪了下来,最后倒在地上,身体好像突然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不剩。
“彭哥哥……”伊织轻轻将我抱起。
“伊织……把清雅的身体.……一起带走……”我道,“别让她和这家伙……一起……”
伊织双眼含泪,点了点头。
短短不到一小时之内,大圣和欧汀指点这最后一条活路,便被我亲手给毁灭了。
但我并不感到后悔,为了清雅,我非杀了洛基不可。
身体仿佛在抗议着这数天我对它的无情奴役,痛苦和疲累挤压着我,我在无尽的悲痛中闭上了双眼。
请续看《恶魔养殖者》第十七集恶魔养殖者17
当我被远方的喧闹声响唤醒时,眼前的天空是清澈的鲜蓝色。
(好漂亮的天空……我现在在哪里?这里显然不是那个钟乳洞……)我试着起身,但不过才动了动,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要散开一样,又酸又痛,脑髓里也一阵麻胀,显然身体比想像中还要疲累。
不得已,我只好在原地继续躺下去。
不头一看,盖在身上还有垫在身下的,是某种极为细致的编织品,有着层次分明的紫黑色泽,柔软轻盈而且非常保暖。
环顾左右前后,我躺在一个由许多大树围绕起来的圆形草地上,树顶高高拱聚,树干交错相掩,俨然形成一道天成的木质围墙,只在我脚底的方向留了个两人宽的出。
勉强撑起脖子往外望去,水光晶莹的草原上,尽是一撮又一举高矮不一的树落。
这景色十分熟悉,与之前伊织在妖亟宫里创造的小型意识宇宙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就是草原与树林之间没有牝妖兽女穿梭,显得十分冷清罢了。
(对了,大圣已截断了意识宇宙和物质世界的联系,尽管伊织魔力远胜以往,也没办法真魔化出任何魔物了……)
像是叫喊又像是呻吟的奇声从远方飘荡过来,不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伊织……她到哪儿去了?)我再度尝试起身,就在此时,清雅死时的惨状突然在眼前复苏,她给洛基开肠破肚的模样历历在目。
惊恐之下,我从被褥中弹坐起来,心跳剧烈,转眼间浑身冷汗。
痛苦和恨意不断从胸口深处涌出,强烈得像是要把我撕成两半一样。
我紧抓着被褥,将脸埋在双膝之中,不知不觉之间,双颊已被泪水相汗水濡湿。
(清雅死了……到最后,我还是没能保护她……)
“哥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从出口方向传来,“你醒啦?”
“佳、佳奈?”我先是连忙拭去脸上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
这一看,我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佳奈一身亮黑,两条腿上是长及膝盖的黑色皮靴,配着腰际薄如蝉翼的超短迷你裙,整双大腿和半片娇臀都透了出来,上半身仅勉强用件黑皮短衣罩着,丰盈饱满的乳把垣衣撑得高高的,短衣下缘几乎是悬在那双乳上,根本遮掩不住佳奈诱人的雪白半球,她滑嫩的腹部、可爱的肚脐眼、妖娆的腰身全无遮掩,一览无遗地裸露在我眼前。
佳奈把长长棕发卷起,盘在头上,将耳根后方那对细长的角露了出来,右手还握着把比她土高上两个头的大型三叉戟,戟尖上插着好几颗拳头大的肉红色果实。
“你……你这打扮……”见到佳奈这极尽挑逗之能事的装扮,我不禁大感诧异。
“嗯……嗯……”佳奈有点不知所措地笑了笑,“伊织姊姊说,只要我穿成样,哥哥一定会很开心……”意有所指地往我这边看了看。
“嗯,很好看,你这样很……很漂亮。”我苦笑道,原来是伊织的主意,这样子说是漂亮也没错,只是是另外一种意嗯的漂亮。
“……。真的吗?”我脸上的迟疑并没逃过佳奈的眼睛,她不安地皱起眉头来。
“真的,真的很好看。”我再次强调,并用力点头。
佳奈听了,三叉戟往地上一插,迈开步子,满脸笑靥地往我身旁快步跃近。
腾的一声,佳奈暖呼呼香喷喷的身子便紧紧依偎上来,她把手探进被褥里,搂着我的腰,肌肤相亲,体温渗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底下什么都没穿。
“真的吗?我这样真的很漂亮?”佳奈就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眉开眼笑。
看着佳奈毫不做作的笑脸,失去清雅的痛苦似乎也被渐渐地融化,我开始感到好过了些。
“对呀,嗯哼!真的很好看。”我清了清嗓子,免得被佳奈听出我心中的异状,“原来这衣服是伊织帮你弄的。”
“我本来还不太相信她呢,因为我觉得她有点可怕说。”佳奈低声道,把头贴在我的胸口,“不过既然哥哥觉得好看,表示她没骗我,她应该是好人啰?”
“嗯,伊织她……她当然是好人了。”虽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我还是如此说道。
(伊织……她真的没有预料到清雅会被洛基杀害吗……)
越想,我越是害怕,用力摇了摇头。
(不行!不要再去想了!大圣也说过了,我也发过誓了,不能再这样怀疑伊织!)
“对了,伊织人呢?外面在吵什么?”我低头望着佳奈,她的气色红润,一双柔唇显得绵软多汁,显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伊织姊姊在和一些奇怪的白衣人打架,”佳奈一派天真地回答,“他们从昨天晚上起就拿着会喷火的剑,三番两次的跑进来,都被伊织姊姊赶了出去,今天早上更是来了一大批。”
“什么!”我惊道,连忙闭眼凝神,试着感应周遭的情况。
过了一会,我便感到伊织的波动,她可能是化出了分身,波动在远处分成了许多股,和大量的细微波动纠缠在一起,显然是天使军团了。
奇妙的是,尽管对现在的伊织来说,将这些天使打散成幽影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分身的波动去二牵制每一个天使,利用某种我现在无法得知的方法将他们固定起来。
(幸好,伊织还记得我给她的叮咛……看这情况,她大概还没杀死任何一个天使……)
我稍微放下心来,毕竟以伊织现在的力量,就算加百列和尤理耶两人联手,她也不会放在眼里,所以我并不担心伊织受伤。
咕~~咕~~
肚子饥肠辘辘地叫了起来,我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饿得头昏眼花。
佳奈见状,便把三叉戟上的果实取下,塞到我的手里。
“伊织姊姊说,哥哥醒过来一定会很饿的,所以我刚才去找了几颗果子回来。”
佳奈笑道,这个果子很奇怪喔,明明是水果,吃起来却有肉的味道。”
“对呀,的确很奇怪。”听佳奈这么说,看来这里确实是伊织以魔力创造的环境无疑。
我把果子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带着奇妙芳香的美味肉汁立刻在嘴里散开。
“尝到肉味,我整个人便清醒过来,狼吞虎咽的一口气连吃了三颗肉果,还不觉得饱。
“哥哥你很喜欢睡觉吗?”佳奈把剩下的果实抱在怀里,从旁问道。
“嗯?”我咽下口中还没嚼烂的果肉,“不会啊?”
“可是你睡了好久喔,我叫你你都没有反应。”佳奈指着天空说,“你从天空还是白色的时候睡到天空变黑,又睡到天空变白,睡觉有那么好玩吗?”
(也就是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距离欧汀和虚霜娜的约定时刻只剩两日多的时间……)
“又不是因为好玩才一直睡的,”我苦笑道,心里一边盘算还剩下多少时,“是因为很累才会这样。”
“可是我只要睡一下下就好了呀?”
“傻瓜,我和你不一样,我的身体只是个普通人。”
“咦!”佳奈一听,脸上露出惊讶和失望的神情,“我和哥哥不一样吗!”
“这……你该不会没发现吧……”我奇道。
佳奈摇了摇头,丧气地垂下头来。
“别担心,就算我和你再怎么不一样,我们还是兄妹啊。”我连忙安慰道。
“嗯!”佳奈抬起头来,神情开朗不少,“对,伊织姊姊也这样说,她说哥哥只有我一个妹妹!”
“对了,伊织和你说了些什么?”我伸手从佳奈怀里拿了一颗果实,间道。
“她跟我说了很多东西喔,像是我们脚底下这颗大球的事情,还有那些穿白色衣眼的人的事情……”佳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一边附和,偶尔咬几口肉果,腹中饥饿感也渐渐地退了。
看着佳奈充满朝气的面孔,我不禁有一种奇妙的错乱感。
我从来没有和真正的佳奈一起生活过,对她的认识仅止于那几段基旱的记忆与强烈的情绪,即便在与依格尔签下养殖契约之初,同一个屋檐下的也不是佳奈,而是利用佳亲身体和记忆,重新建构的虚假人物。
而现在眼前的佳奈,别说是身体了,连记忆都一丝不剩,充满童心的率直举止根本就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但在我的心中,我却依然把这个和佳奈可说从头到尾都不同的人,当成真正的佳奈。
(这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失去清雅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过去没有好好对待佳奈的缘故,一种像是亏欠又像是补偿的心理作用,让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爱护眼前这个经历过数次毁灭与再生的女孩。
“……哥哥?”佳奈面露困惑,手掌在我眼前挥了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啊,我有在听。”我柔声道,伸出双手,把佳奈抱在怀里。
“那刚才怎么呆……嗯嗯!”
在冲动之下,我夺走了佳奈的唇,把她柔软丰厚的下唇合在嘴里,轻轻吸吮。
“瞬间,佳奈的体温令我想起了清雅,我再也无法感受她的温暖了。
嗯及此处,我不禁将佳奈抱得更紧,她胸前那对充满张力的庞然大物,甚至还产生了反作用力想把我俩分开。
(绝不能让佳奈也落入相清雅一样的下场……)佳奈的背部抽动了一下,我的鼻尖贴在她的颊上,她的体香顿时充满了我的肺部。
果实滚落一地,因为佳奈战战兢兢地把双手环在我的腰上。
“嗯……嗯……”佳奈发出浅浅的鼻音,我缓缓离开她。
“哥哥……”双颊泛红的佳奈一脸错愕,接着缓缓低下头去,“我……我变得好奇怪……胸口好难过……可是一点都不会不舒服……刚才那个是什么魔法?”
“那不是魔法,只是个吻罢了。”我道,“……我还想再吻你。”
“嗯……嗯……”佳奈抿了抿嘴唇,身子轻轻颤抖,“哥哥……”缓缓将脸蛋迎了上来。
这一次,我用双手捧起佳奈滑嫩的脸庞,贪婪地占有她。
“瞬间,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惊讶,但心中不断涌出的激烈情感令我无法嗯考,对佳奈的爱欲似乎已经充满了体内每一个角落。
我吮着佳奈多汁的唇,饥渴地饮她,舌尖钻进了佳奈的牙关里,逗弄里头羞涩的肉芽,在她的唇里唇外放肆欢浪,帕滋作响。
“呜……嗯嗯!”佳奈开始呻吟,口鼻中发散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柔媚声调,腰也越来越软了,得靠在我身上才能保持正直。
“哥……啊啊!”忽然,佳奈仰起了颈子,腰肢一阵娇颠,人整个支撑不住,跌落在地,躺在我用来遮盖身子的紫黑织被上。
我先是一惊,但仔细一看,佳奈臀部抽搐,双腿也弓在一块,大腿根处更渗出了一抹透明的黏稠。
“哈……啊……哈……”佳奈大口喘息,唇边下须附近全是刚才我亲吻她的痕迹。
“哥哥……好奇怪……我的胸口……”佳奈紧皱着眉头,“我的胸口好痛喔……”
“胸口怎么啦?”我道,先用手探进佳奈的短衣底下。
岂料触手热烫,佳奈的双乳像是发烧似的,肌肤表面的温度高得吓人。
我大感紧张,担心佳奈会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连忙动手将她的短衣撕开。
没了短衣的束缚,那对宛如热带水果般饱实丰满的乳房,在短暂的激烈晃动之后,沉沉地顺着佳奈胸口,往两侧敞开。
乳房的颜色是鲜艳的粉红,温度是烫手的炽热,深邃的乳沟两侧满是晶莹汗珠。
“这……这是……”我惊道,一时之间,差点忘了佳奈胸口正疼。
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朝着乳房集中一样,佳亲的双乳呈现出不自然的鲜红,我甚至可以看见肌肤底下那一股股流动的颜色。
两边的乳晕和乳头都因为激烈的充血而肿大隆起,厚实的乳晕有着接近浑圆的诱人形状,隆起的乳头更是是有半根指头那么高,颜色是比乳房更加通透的红色,像是血的颜色,却又十分澄净。
我捧起佳奈的乳房下缘,让那对美丽的饱满枕在掌心,乳房中散出的热气惊人,但在习惯之后,她的热量却让我感到十分舒服。
“哥哥……”佳奈难过地咬着嘴唇,“不是那边……是上面……”
“上面?这边?还是这边?”我的手掌顺着佳奈略呈椭圆的乳形一路往上摸去,希望可以找到令她感到疼痛的原因。
“啊……啊……”佳奈发出令我难以消受的呻吟声,“哥哥……再上面一点……啊啊……”
我按撩住股间坚硬的欲望,至少得先替佳奈减轻痛苦才行。
但颢着佳奈的指示,我最后发现自己的双手捏住了那对鲜艳的红色乳头,轻轻地搓揉起来。
“啊!啊。噫……噫!”佳奈的呻吟变得又短又急促,可爱的脸蛋早巳被不知是情欲还是痛楚的东西扭曲,她眉梢紧锁,咬着唇,额上香汗淋漓,双颊火红。
迷你裙底下,佳奈大腿根部已经给暖热的透明液体覆盖住了。
“哥哥……哥哥……”佳奈娇喘,或者该说是半泣道,伸出手来抓着我的臂膀,我的手指却不断玩弄着她烧烫的乳头。
“痛吗?”我道,佳奈的表情令我目不转睛,那颤抖的下头边缘是如此的妖艳。
“不知道……我不晓得……”佳奈的表情充满了不解与困惑,但眼神中却透露着连本人也无法理解的欲火,甚至连眼角滚动的泪珠都闪耀着一股潜藏未开的淫乱气良。
那双给迷你裙勉强遮掩着的大腿内侧,早已淌满了黏滑蒸融的爱液。
(竟然给了她一个这么敏感的身体,大圣也真会开玩笑……)
“好痛……可是……”佳奈神情错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痛得好舒服……我不知道了……哥哥……我好痛,可是好喜欢……”
“没关系,马上就会好了。”我笑道,慢慢将下半身贴近佳奈,用膝盖顶起她的腿,附近的爱液像汗水一般,沿着大腿逆流回迷你裙下。
由于我的两只手无法离开佳奈的乳房,我唤出了两尾龙根,卷住迷你裙的两端,将其扯断。
“哥哥……?”佳奈面露不解,似乎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饱吸春露,有如稠密的黑色雨林,佳奈柔软的耻毛铺设在嫣红的蜜肉两旁。
蜜肉的形状像是一滴被重力拉长的露水,尾端肥厚,头顶细圆,两片肉做的翅膀朝着左右两方敞开,深沉的红色充满了这不到手掌宽的蜜肉全体,仿佛里头流动着的鲜血,要比佳奈肿胀的乳头多上几倍几十倍一样。
佳奈的液体从蜜肉底部,娇小差丽的细孔中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凝众成团,跨过粉红色的薄膜,顺着鲜血般红的蜜唇滚落。
佳奈的大腿轻轻抽搐,我把头低了下来,她股间的酸甜气味浓稠地像透明的膏,停留在我的口鼻以及双颊上。
我将佳奈的蜜肉含进了嘴里,舌尖沿着火热的阴唇舔舐。
“啊……噫噫!”佳奈的腹部弓了起来,蜜肉激烈颤抖,“哥……哥嗯!”她开始用类似动物的声音呻吟,令人亢奋的美丝首乐从她的口鼻中不断溢出。
我的手紧紧捏着佳奈的乳头,感应到某种激烈脉动的东西正试着从乳房中逃脱,但我毫不放松,让那对澎湃的巨乳随着指尖起舞。
我饮下佳奈的汁液,一口接着一口,牙齿衔着她肥大的蜜唇,舌尖顶在穴上,让抽动的蜜肉直接将爱液挤入嘴里,川流不息的黏滑液体在留下了又扎又麻的咸涩是迹俊,很快地便被我咽下腹中。
佳奈的腰臀不断地抽搐、痉挛,像是触电般地上下震荡,显然仅是对乳头和蜜穴爱抚,便是以在她体内制造出滔天巨浪般的快乐。
“哥……哥……”佳奈哀嚎起来,“不要……不要了……上她挪动身子想要逃开,但我根本不让她走。
相反的,我颈子一沉,将舌尖往蜜肉顶端滑去。
在那团纠结的皮皱底下,我寻到了一粒滚烫无比的珍珠,立刻将她用力含在嘴里。
“啊啊!啊啊!”佳奈腰肢猛然一弹,嗓音先是高亢,接着变得断断续续,身子激烈抽动,大量爱液不仅从蜜穴深处,甚至连黏膜整体都泌射出来。
我被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避,手一松,放开了佳奈的乳头。
岂料,手才刚放开,浓稠的白色乳汁便以怒发之势,从鼓眶高耸的鲜红乳头中四散喷出!我惊讶地看着佳奈,她双手紧抓着织被,身体上仰反弓,乳汁和爱液狂涌,身子汁水淋漓,乳头上下弹动,蜜穴里外抽缩,用着常人难以想像的激烈势头猛烈高潮。
“噫……噫……啊嗯嗯嗯!”佳奈高声呻吟。
乳水蜜露溅在地上,发出啪滋啪滋的轻响。
好一会,佳奈才瘫软下来,织被上全是她的汁液,四周空气中也尽是她诱人的雌香。
“啊……呜……”佳奈边喘,眼里边淌下泪来,“哥哥……”但欢快余韵未退,脸蛋上却是一片娇艳。
我再也无法忍耐,迅速骑上佳奈的娇躯,再次将她的大腿拨开。
“不要……你都欺负我……”岂料佳奈嘟起嘴来,“刚才叫你帮我,你都不听,还一直弄!”身子扭来扭去,就是不撰我碰她。
但佳奈唤恼的模样只是更加激发了我股间凶猛的欲望,我立刻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它,将她硬是转了过来。
“呀!不要,嗯……”我不顾佳奈的抗拒,强悍地夺走了她的唇。
佳奈一开始还想要拒绝,但终究抵挡不住,唇齿接连失守,最后我的舌尖再度占据了她火热的口腔。
“讨厌……讨厌啦!哥哥你怎么这样……”一待我离开,佳奈立刻埋怨道,“你是坏人!”
“对,而且我最喜欢欺负不听话的妹妹了。”我笑道。
“你……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佳奈当真起来,怒道:“你都骗我……你……”
不由分说地,我又夺走了佳奈的唇,双手分别捏住了她两边的多汁乳头,轻揉起来,在刚才那一波溢乳后,乳房的温度虽下降了些,但乳头却依旧火烫。
不情愿的佳奈先是用双手在我胸前槌打,接着又用尖锐的指爪撕抓,但不论哪一种方式,反抗的力道都越来越小。
鲜红的乳头颤抖着,像是生物一般上下抽搐,不断泌出热腾腾的乳香。
佳奈叛逆的舌尖首先背弃了她的意志,激烈地和我纠缠起来。
我用手掌罩着她膨胀的乳晕,逐渐加重力道,左右画圆,让那双傲人巨乳在佳奈的胸前翻腾起舞。
“啊嗯……”佳奈发出浅浅的呻吟,身子又酥软下去,一双手也没了力气,只能勾在我的颈子上。
我抬起头来,几道银线藕断丝连地牵着我和佳奈的嘴唇,她满脸红潮,双目湿润,眼神又怒又怨,但却一语不发,似乎是不晓得该说什么。
“怎么了?”我间道,身上沾满了佳奈的体液,股间阳具早已坚硬如铁,蓄势待发。
“我……我讨厌你……你都欺负我……”佳奈低声道,“你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我没骗你啊。”我笑道,“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欺负你啊。”
“你……。你乱说!”佳奈眉头深锁,眼神慌乱,“哪有……哪有这种事……哪有这样的……”
我低下头去,轻吮佳奈,舌尖沿着那对丰满的唇一路滑行。
受不住我的诱惑,佳奈主动地吻了上来,贪渴地索求着我,火热的舌头上迎卷缠。
“嗯、嗯……”佳奈的腰肢又是一阵上下抽动,我可以感到她的蜜液沿着大腿,流到了我的身上。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当我们的嘴唇再次分开时,佳奈间道,“真的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这样欺负我?”
“嗯,我最喜欢佳奈了。”我笑道,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小孩子,“所以也最喜欢欺负佳奈了。”两手用力捏住佳奈的乳头。
淡白乳汁飞溅出来,佳奈发出一阵欢喜的呻吟,仰过头去,雪白的乳房上又泛起了红潮。
“啊……啊……”佳奈凝视着我,眼神又爱又恨,“我……我……我好讨厌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望着佳奈,一手捧起她半边豪乳,含在口中吸吮,有着淡淡芳香的乳汁顿时在口中扩散。
“啊嗯,”佳奈又是一颤,“没……没事!你想欺负我……那就随你高兴好了……哼!”咬牙道。
从佳奈的反应看来,她的乳头部位似乎敏感得超乎想像,我不禁轻轻地咬了一“噫噫!”佳奈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一样的侧过身去,眼角甚至还泛起了泪光。
见到佳奈的反应,我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对耸立的鲜红乳头集中攻击,或是吸吮,或是咬啮,舌尖在乳头、乳晕间来回舔舐,手指手掌也在乳房上厮磨揉捏,直到玩遍了那两粒肉球的每一寸敏感肌肤为止。
这期间,佳奈的身体几乎没有静止过,像是条被恶水翻舞的小舟,在我的身下不断挣扎,却逃不开从娇躯深处泛滥出来的扛喜波涛。
当我回过神来时,佳奈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乳房上印着好几十个粉红色的吻痕。
伸手往她股间一探,底下淫水淋漓,随便一摸,都能牵出几条粗大的银丝。
“啊……啊……啊啊……”佳奈满眼泪光,神情恍惚,鲜红乳尖上满是奶水唾沫和凹陷齿痕,在这一轮猛攻下,不知她泄身了几次。
此时,我阴茎抽痛,睾丸鼓胀,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佳奈……我要进去了……”我捧起佳奈的脸,轻轻吻她。
“进……去?”佳奈还没回过神来,茫茫然地将我的唇含了起来。
“我要进到你的里面去。”我挺直身子,让佳奈看见股间那根高耸的肉棒。
佳奈怔了怔,望着那根已经充血到极限的阴茎,龟头上下颤动,肉棒全体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晶亮黏液,里头有不少是佳奈的爱液。
虽然在尺寸上比以前身为鬼族时小了不少,不过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应算得上是相当雄伟了。
佳奈呆呆地看着我股间阳物,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想要用那个……那个东西欺负我?”佳奈神情别扭,别过头去,“哼!随……随便你啊!反正你就只想欺负人家而已!”
“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啰。”我笑道,往佳奈的头子上吻去。
“哼……哼!”佳奈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嘟起了嘴来。
“佳奈,我最喜欢你了。”边吻,我边说道。
“骗……骗人……”佳奈低声道,闭上了眼睛。
缓缓地,我将下腹贴近佳奈的蜜肉,龟头先是陷进了一层厚厚的爱液中,接着才碰触到了佳奈发烫的裂缝。
在大量的爱液润滑下,我将前端的一部分挤入了佳奈狭窄的小穴中,她好紧。
“啊呜!”佳奈发出一道急促的娇媚呻吟,“哥……你……你已经进来了?”
“还没呢,还早得很,”我呼了口大气,刚才那样浅浅挺进,我竟差点把持不住,“才刚开始……”
“……影哥哥,让我帮你一把吧。”突然,伊织的嗓音从背后幽幽响起,声调和平常有此一不同。
“伊织?”我惊道。
还来不及回头,伊织的手已经贴上了我的腰际,她轻轻一推,却有一股大力顺着阴茎笔直朝佳奈的蜜肉方向涛去。
只听得噗滋一声,阴茎尽没至根,我和佳奈紧紧相连。
“噫……噫嗯!”佳奈娇躯乱颤,一双乳上下颠荡,奶水四溢,细小的米白珠玉滚满了那对浑圆双球。
“啊!”我也不禁喊出声来,兴奋至极的阴茎被佳奈的嫩穴密不透风地缰畏,只这么往前一个挺送,我便登时泄了。
白热的快感在体内抂暴地四处冲撞,腰骨里头酸麻一阵接着一阵,阴茎在佳奈的深处剧烈颤动,将积众了数日的欲望一股脑地喷射出去。
“哥哥……好烫……好烫喔!”佳奈又喘又叫,两手搂着我的腰,本能地让下腹上迎。
一只软绵绵的手掌覆在肉囊上,轻轻挤压,伊织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将射精的势头刺激得更加猛烈了,每一股从龟头中抂奔而出的精液都带给我无上的快感。
“啊……啊……”我激烈喘息,两手紧紧掴住佳奈的乳房,手背上全是她泛滥的奶水。
“影哥哥,别停呀,”伊织贴在我身后,一手捧着阴囊,另一只手搭在臀上,“你看,你妹妹这么开心,你还不快点多给她一些?”
伊织的绵软语调里带着一股催情魔力,让入耳根发烫,我于是强忍股间的极度欢快,就着佳奈宛如处子的狭窄蜜肉猛力抽送。
“啊啊!啊啊啊!”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高亢声调,佳奈呻吟起来,肉欲横陈的躯体随着阴茎起舞,蜜穴全体宛如一团涡旋,紧紧纠结在阴茎上头,贪婪地压榨着里头火热的白浆。
滋!滋!帕!啪!肉和肉撞击出淫猥的声响,我的腰杆发麻,已分不出究竟是在射精还是在抽送,身体似乎是自己动了起来,一个劲地往前顶个不停。
“哥……哥……”佳奈淌着泪,发烫的娇躯牝香蒸腾,丰润的唇上辉映着一股妖淫的颜色。
放开乳房,我将佳奈紧紧抱进怀里,一边吻,一边将阴茎挺入她的最深处,那肉软得像是没有底一样.脑中一片空白,我品尝着佳奈的温暖,将最后的精液注入那只美妙的肉壶里。
我俩便这么静止了好一会,耳边除了喘息声,便是佳奈抽搐的蜜穴,吮着阴茎的肉声。
伊织的手还在下头把玩着,阴茎颤了又颤,止半晌泄半晌,也不知在佳奈里头射了几回,最后终于沉静了下来。
趁着我和佳奈浑身酥软,难以动弹之际,伊织在我颈后耳根轻抚婆娑,又咬又吮,火辣辣的香软沿着我的背脊一路上滑,她咬着我的后颈,双手介入我和佳奈之间,在腹上轻抚。她身上衣物有着光滑的冰凉质感,稍稍抒解了我体内难以宣泄的狂热。
这么过了一会,伊织却迟迟没有转到我的正面来。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遂自己转过头去往后看。
“清……清雅!”这一看,我不禁大惊,依偎在背上的竟是清雅!但我很快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并非清雅。
只见伊织穿着一件十分眼熟的短和服,白底黑纹蝴蝶袖,和服下摆只勉强构到大腿上缘,衣领更是蒙迈地裁开成大v字,将白嫩的香肩整个裸露出来,那个款式……
正是清雅昔日在妖亟岛上所穿!
不,仔细一看,和服的形式还是有些不同,之前清雅身上那件和服虽然也是下摆极短,但衣领却没有这么开……尽管如此,依旧非常相像。
“伊织……这……”我颤声道,睹物嗯人,清雅悲惨的最后一幕又在我脑海中浮现。
气这个啊……”伊织眉稍沉重,神情之中仍带有悲色,“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穿穿看妈妈的衣服,以前我帮她做这件的时候可是很用心的呢……”
我轻轻将伊织揽人怀中,她紫黑色的秀发像潺潺溪流般滑过雪白肩头。
那细细的鼻梁,娇巧的嘴唇,吹弹可破的柔嫩笑靥,不论哪个地方,都或多或少让我忆起已经不在的清雅。
(当然了,伊织是清雅的女儿,母女相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然而,我的眼睛还是不争气地湿热起来,视野竟然模糊了。
我想要拭去眼角泪水,但伊织却按住了我的手。
“影哥哥,别勉强自己。”伊织道,她也双眼湿润,“你就把我当成清雅吧!”
“伊织……”我颤声道。
“妈妈她以前最在意的,就是影哥哥你给她的孩子。”伊织柔声道,“她怀了两次,可是都没能替影哥哥生下来。”
“对呀……”我点头附和,泪眼中,伊织的形象和记忆中的清雅逐渐重叠了起来,她忧伤的眼神是如此令人心痛。
“妈妈她没能生的,赵让我替她生。”伊织话声哽咽,“影哥哥,你说好不好?”
“可是……这不是让你委屈了……”我问道。
“不会的,影哥哥……”伊织将头枕在我的胸上,泪如决堤,“我好后悔……那时竟没好好保护妈妈……”
伊织的泪水像是万点针刺,令我也不禁为之崩溃。
我离开了佳奈,将伊织紧紧搂在怀中,现在地球上最强大的女子,在我双臂中却显得如此娇小无助。
我低头亲吻伊织,她的唇上全是泪水苦涩的滋味。
“伊织……我们生个孩子,”我大声道,难以自己,“生个女孩,再将她取名作清雅!”
“嗯……嗯……影哥哥……啊啊”伊织纤细的腰肢颤抖,我不断地吻她,直到发麻的舌尖都要融化在那甜甜的唇里为止。
“哥哥……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哭?”一旁的佳奈见状,脸上也难掩担忧神色,不过却会错意了,“我没有生气啦!其实……我还很喜欢哥哥刚才那样……我说生气是骗你的,不要哭好不好?”
我一听,和伊织面面相觑,她含泪而笑。
“影哥哥,别把你小妹吓坏了,人家刚刚才给你开了苞,什么都不懂呢。”伊织娇声道。
“开苞?”我奇道,一边用舌尖拭去伊织眼角泪珠,“啊,对了,佳奈二度真魔化,所以肉体也焕然一新……不过她刚才一点也没有疼的样子啊?”
“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疼。”伊织在我腰上捏了一把,笑道:“你妹妹那母夜叉的身子特别敏感,加上又是给自己最喜欢的哥哥要了,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疼呢?”
“是吗?”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和伊织一起坐到佳奈身边,空出一只手,把佳奈也搂进怀里,三人肩并肩地坐在织被上。
“哥……”佳奈依旧显得十分不安,“不要哭了,我最喜欢哥哥了……”身上点点的爱液乳汁半干不湿,蒸散散出诱人的雌薰。
“傻瓜,我也知道你不是讲真心话。”我道,“别担心,我们哭的是别件事情。”
“哦,原来不、不是因为我啊……”佳奈羞窘道,通红的双颊别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可爱。
我不禁再度吻了佳奈,这回她很快地反应过来,火热的舌尖贪婪地卷着我吸吮。
吻到酣处,耳边一阵干咳,斜眼瞥见伊织面露不悦,我连忙放下佳奈,转头过去吻伊织。
“……才刚说你就忘了。”吻到一半,伊织叹道。
“没这回事。”我柔声道,“伊织,我好爱你。”
“怎么,现在才想哄我?”伊织笑道。
“不,我真的很爱你,伊织,而且我要连清雅的份也一起加倍爱你。”我正色道。
“影哥哥……”伊织娇躯轻颤,“那我也连妈妈的份一起爱还给你。”
我听了,感动莫名,我和伊织两人的心似乎又重新连接了起来,她温暖的波动将我缓缓包裹。
拾起伊织小巧的下频,我再次亲吻她,细细品尝伊织口中香甜的芳津,那对金黄色的眸子摆脱了泪水,开始泛出令人兴奋的放浪光泽。
“影哥哥……爱我……”伊织低声道,“让我怀孕……”
“嗯……伊织……”仿佛怀中同时抱着清雅和伊织,激烈的欲望再度从股间涌出二高高耸立。
“可是……万一又真魔化……”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一丝顾虑。
“不要紧的……啊……影哥哥……啊……你忘了……那死猴子的杰作?”伊织面露春色,吻得滋滋作响,越发狠了。
“对……对呀……”
(已经不会有真魔化了,所以也不必担心腹中胚胎会变成魔胎……可恨!若是清雅还在,我现在就能让她真正怀上我的孩子了!)
思及此处,我不禁又悲痛起来,把伊织搂入怀中,伸手便去解她身上和服。
和服的白色腰带一松脱,左右衣衽随即敞开,底下是更加白晰的冰雪肌肤,以及虚迎半掩的玲珑娇乳。
我往伊织股间摸去,却避开蜜处,将她大腿根内侧的嫩肉捏在手里,轻轻把玩。
“啊啊,”被搔到痒处,伊织欢快难耐,“影哥哥,你别逗我了,快给人家嘛!”
“我刚刚才在佳奈里面泄得一滴不剩,现在腰还在酸,你让我休息一下吧。”我何尝不想立即直捣黄龙,但却却故意让伊织着急。
“骗人……啊啊!”伊织边喘边骂,“你只是想要报复我,刚才让你那样……啊啊!”
我抱着伊织,两人一齐倒卧,嘴巴含着她胸前耸立的樱桃,一手捧着她紧实的翘臀,一手在双腿间来回穿梭,又揉又捏,却不碰那火热已极的蜜部。
没一会,伊织便欢得腰肢打颤,爱液泛滥,连双臀中间的浅沟里都滑满了淫汁。
佳奈在旁目不转睛,瞪着我和伊织,脸上表情又妒又羡,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移。
“伊织姊姊……你怎么也让哥哥欺负”!”佳奈开口问道。
伊织听了,双眸一媚,荡然一笑。
“对呀,我最喜欢给影哥哥欺负了,你不喜欢吗?”伊织问道,“唉呀,我真是多问了,你刚才才说你很喜欢,是不是?”
“这……我……”佳奈羞窘万分,姿态扭捏。
伊织右手一探,把佳奈拉到自己身边来,顺势捧起了佳奈的脸蛋。
娇唇凑上,伊织吻起了佳奈。
“伊织姊姊……!?”佳奈面露惊愕,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告诉姊姊,你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伊织问道。我也朝佳奈望去。
此时我们三人距离之近,连鼻息都能打在彼此身上,佳奈根本无处可躲。
四目相接之下,只见她满脸羞赧,巨乳随着激烈的呼吸波荡,眼看着那对晕圆渐红渐胀,血潮又往佳奈的乳尖汇流齐来。
佳奈眉棺紧蹙,双手抱胸,显然又疼了起来。
“我……我……”佳奈手是无措的模样万分娇媚,我再也忍耐不住,探出半个身子,将她相伊织两人一起抱在怀里。
我们就像是约好似地,三个人,三双唇,不分青红皂白地含吮舔咬,饥渴地饮下另外两人口中芳津。
“哥……哥……”佳奈越吻越是难以自已,浑身热气蒸腾,“我好喜欢……我好喜欢你那样欺负我……我还要……我还想要……”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放心吧,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我喘道,腿间阳物亢奋王极,不断抽搐。
“影哥哥,那我呢?”伊织双眸一荡,嗔道,嘴角亮晶晶地牵满了银丝。
“当然也不会少了你的。”我笑道,一把将伊织用雪白丝袜妆点着的大腿抬了起来,扛在肩上。
早巳热门熟路的阴茎顺势滑至伊织花门之前,轻轻扣首,就着那条湿漉漉的淫裂一阵磨蹭。
“影哥哥,啊……”伊织仰头一叹,唇边溢出一缕银丝,纤柔的娇躯颤个不停。
“伊织……我爱你……啊!”我喊道,腰身前顶,龟头滋地一响,插入了伊织肉内。
下腹一紧,阳具尚未尽入,快感却如排山倒海而来,光是这么一下,我便在伊织体内射精了。
“影哥哥!快……快肏我!”伊织急切地叫道,另一条腿勾到了我的腰上,下腹前迎,将剩下的一半也吞了进去。
“啊……啊啊!伊织!”我像着了魔似的,不顾体内狂肆的快乐,由上而下,重重地梼进伊织的嫩肉里。
没过多久,我感到伊织的蜜肉开始打转似地抽搐,龟头被花心吸入了更深的地方,那儿的肉有一股异样的韧性。
“影哥哥……啊……你进来了……”伊织面露陶醉,“就是那里……就是那里面……!”
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伊织的子宫,龟头顶上了那柔韧的肉床,不断播洒出滚热的精子。
“伊织……”我喘道,“再怀一次……再为我坏一次……”
“嗯嗯!给我!影哥哥!啊啊!”伊织尖叫起来,白净的大腿内侧染上了艳丽的桃红,双颊满是春色。
她的臀部整个上下弹动,被阴茎撑开的花瓣内里渗透出大量透明的蜜浆。
我忘情地抽插,看着伊织的花瓣黏在阴茎上里外翻转,一次又一次将体重注入那个小巧的肉壶底部:心中只想把伊织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占为己有。
“哥哥……”
“只手从旁横过,佳奈捧住我的脸,吻了上来,就着我的脸颊轻轻舔舐。
在这纵情贪欢之际,我转过头去,吮住了佳奈,她雾溶溶的双眸诱惑着我。
“哥哥,你欺负我,像欺负姊姊那样欺负我……我好疼……”佳奈恳求道,她乳头下方已经渗出了些许小小的奶水凝珠。
“边抽着伊织,我感到龟头前端又痛又麻,但却无法遏止身体继续对欢快的追求。
我低下头去,将佳奈的乳衔在口中,当乳香在口中扩散的同时,我唤出了龙根。
见到两尾粗大的肉鞭从地底透出,佳奈面露惊讶,龙根卷上了佳奈的腰,迅速褪去漆黑的外壳,露出底下鲜红的淫器。
“上一下,龙根分别来到了佳奈的股间和唇边,滴着淫汁,用胀大的龟头对着那两只柔软的开口。
“哥……这是……”佳奈望着我,我不置可否,缓缓吮着她的乳头。
佳奈只喘了一口气,便战兢兢地伸出舌头,先是尝了一口龙根的滋味。
接着,带着犹豫和羞怯,佳奈用手扶着龙根,将鲜红的淫物纳入口中。
同时,下方的龙根插入了佳奈的蜜处,迅速挺进满是暖精的肉壶。
“嗯嗯!”佳奈身子一软,股间爱液奔腾,往伊织身上一倒。
我放开佳奈的乳房,将她转了过来,和伊织并肩而卧,那勾情引欲的丰盈肉体,相伊织纤细白晰的娇躯并排,一起在快感中抽颤,形成一幅极为刺激的构图。
“影哥哥……影哥哥……啊……”伊织软语呻吟,一双腿儿抖呀抖地,含着阳物的模样,说不出的妖艳诱人。
“嗯……嗯嗯!”佳奈两眼茫然,口中龙根不断抽送,唇边满是津沫,饱实的乳房上白珠剔透,股间爱液浸淫,姿态亦量言语难以形容。
我缓缓埋身在两人之间,对这个人类的脆弱身躯来说,她们美妙的滋味已经让我濒临极限,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过于强大的快感而昏廒过去。
颈上一暖,伊织将我环抱,一双腿儿再度勾上腰际,妖媚眸子只是这么一望,我早巳达到极限的阴茎竟然又在她体内再度抽搐起来。
“啊啊!”我咬牙忍耐,脑中一片空白,热得像是要融化一般。
快感像是刀剑刺扎在身上,让我感到同等的激烈痛苦。
“影哥哥,吃我……我会让你舒服……”耳边只听得伊织细语绵绵,一道滑溜溜的冰凉物事钻进了嘴里。
我吮住伊织,饮下她口中的香甜芳津。
伊织的魔力渗入了我的体内,轻巧地拂去了亢奋的痛楚,只留下纯然的肉质欢快。
没了碍事的扎疼,我欣然地将全副精神都开注于那方寸嫩肉之中。
在欢愉的呻吟声,以及美丽的颤抖包围下,我们三人化身成贪婪的淫兽,不断地让彼此的肉体相互重叠。
伊织牵着佳奈的手,给白色丝袜覆盖的腿勾着给翠兄皮靴遮掩住的腿,两粒沾满爱液淫浆的妙臀在我股间放浪地轻扭。
她们用矫唇亲吻龙根,此起彼落地舔舐、含吮那根鲜红的淫器。
我一手掴着佳奈奶水横溢的乳房,一手把玩着伊织粉红色的乳头,阴茎在两只痉挛的蜜穴中交互抽送,龟头不知休止地吐着精,但依旧填不满她们饥渴的子宫。
“影哥哥……啊啊!”
“哥……噫噫!哥哥!”
伊织和佳奈的呻吟声交叠在一起,一如她们肌肤相融的穴。
我张大了口喘息,同时将另一股浓精注入伊织的子宫。
夕阳西下,天空也被染成了毖虽的火橙色。
我精疲力尽地躺在已经干了的平滑织被上,四周除了二女轻柔的呼吸声外,便是远处天使们像是吼叫又像是呻吟的声音,在这时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伊织和佳奈分别躺在我的右侧和左侧,佳奈将头枕在我的胸膛上睡着了,伊织则枕着我的右臂,她们的体温让我十分安心。
时间静静地流逝。
(如果可能,真希望我相伊织、佳奈三人可以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但距离欧汀和虚霜娜约定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三天了……)
当虚霜娜发现洛基已死的那一刻,腥风血雨将会再度吹起,才刚从大洪水中复原的地球也会再次化为魔物们的战场。
然后便是大圣预料中的恶性循环,幸存的魔物吸收死去的魔物而变得更加强大,同时继续攻击其他魔物,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最强的魔物为止。
(虽然这一次伊织很可能会获得最后的胜利,但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依格尔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阴谋……)
魔物们的相互倾伐只是表面,在事物的深处想必还有现在的我无法察觉的恐怖陷阱。
(要回避那个最糟糕的后果,一定得让所有魔物都停止互相攻击才行……不过我却已经率先破坏了魔物们的和平基础……)
但是,我不可能不杀洛基。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浅浅的叹息却被伊织给听见了。
“影哥哥,你在担心吗?”
“唔……是啊,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两天多一点,但洛基却已经给我杀了……”我道。
“嘻嘻,影哥哥,我有好消息,你想不想听?”伊织却笑道。
冒田然想听,是什么好消息?”我奇道。
“我猜欧汀早就知道你会杀死洛基,所以他可能早巳准备好就算洛基死了,也照样履行约定的手段。”伊织回答,“因为在你休息的时候,欧汀有派人来找过你呢,说要带你去宫殿,不过因为你在休息,所以我叫她们晚点再来。”
“真的吗?欧汀有派人来过?”我惊道。
(对呀,欧汀既然早就知道我会杀死洛基,他身为亚瑟神族之长,预知到即将来临的灾噩,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想必事前便暗中准备好了弥补的手段……)
“还有,影哥哥,死猴子要你不杀魔物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伊织追问,“你跟我说说看。看情况,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
“……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也不能说是发现,只是洛基死了以后,他的尸体反应实在很诡异,想不去注意都不行。”
伊织说的那一幕,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洛基的身体被索魂鞭撕扯成碎片滚落一地,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只有黏糊糊的幽影在地上蠕动。
“你是说他的幽影吗?”
“那个其实不是幽影。”伊织却道,“虽然看起来很像,不过那是魔物,而且不只一只,是三只魔物。”
“三只魔物?”我困惑道,“他什么时候藏了三只魔物在体内……”
突然,一股寒意划过我的背脊,我想起了一个过去几乎令我完全束手无策的家伙。
“黛尔……该不会是死神童萧吧!”我惊道。
这我就不清楚啰,那三只魔物都还是胚胎状态,除非获得养分,否则是不会孵化成真正魔物的。”伊织回答。
“不,那二只魔物其中一只一定是死神黛尔没错,”我断然道,“可是另外两只又是?洛基那畜生究竟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一开始就在那家伙体内了。影哥哥,你还记得当初真魔化洛基时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死尸堆得跟山一样高,花了快整整四天四夜,好不容易才……”我道,但说着说着,背上寒意却越发凝重。
“啊!原来……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所以真魔化那个王八蛋才会如此困难!因为我并不是真魔化洛基一人而已,他肚子里还鱼二只魔物!”
“嗯,不过这只有一半,我要说的还有另一半。”
“还有?”我不禁望向伊织。
“依格尔的魔法阵从我身上转移到地球内部的事情。影哥哥你知道吧?”伊织问道。
“知道啊。”
“现在拿三只魔物胚眙就在魔法阵里面。”
“这……你的意嗯是……”
“那三只魔物已经取代了西王母、丽子、迦梨的位置,成为新的魔法阵核心,也就是说,魔法阵的结构本身几乎完全没有受到一点损伤。”伊织续道,“但是由于这三只魔物胚胎几乎没有任何魔力可言,魔法阵的效力因此大受影响。”
“只要没有更进一步的魔力供给,这个魔法阵便不会对地表上的魔物产生任何影响,几乎就和不存在一样。”
“魔力供给……你指的是什么?”我反问道。
“影哥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问你死猴子讲了些什么。”伊织道,“他究竟说所有的魔物都不能杀呢?还是有给过什么限制?”
“他要我和这些最后进入物质宇宙的魔物和平相处。”我道,“但我已经杀了洛基……”
“等等……最后进入物质宇宙的魔物……洛基早就在这里了,他不算在这最后一批魔物里头才对,”我恍然大悟,“大圣要我不能杀的是那些后来出现的魔物!”
“那我的推测应该没错。”伊织笑道,“影哥哥,你这两天白担心了,其实你根本没有违背死猴子的吩咐。”
“哈、哈哈……”我不禁苦笑起来,伊织这番话让我见到了一丝曙光,“看来……真的是如此……”
大圣想必是预见到了迎终送断法阵的后续发展,才会给我那样一句忠告的,他早就知道我会杀死洛基,让破损的法阵取得新的魔物支柱。在此前提下,让那些后来进入物质宇宙的魔物彼此保持相安无事,便是眼前最佳的活路,只要没有魔物死亡,三个魔物胚胎便无法获得养分,迎终送断阵无法发挥功能,自然也不会带来毁灭性的结局。
“伊织,我们得赶紧去见欧汀!”我精神为之一振,说道。
“嗯,我想他们那边的人明天应该还会再来一次。”伊织笑道。
我开心地搂住伊织,用力亲吻。
吻着吻着,看着伊织娇艳的脸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伊织……你知道露西法现在在哪吗?”我问道,“她还在地球上吗?”
“不在了。”伊织摇摇头,“至少在我的感应范围内,完全没有她的踪迹。她也没有藏身在幸存的人类里头,应该是被死猴子那个诛仙阵给赶出去了。”
“幸存的人类……有人撑过了这场大洪水?”我惊道。
“当然了,地表不是平的,有高低的起伏,也有河谷、洞穴这一类凹陷处可以躲避洪水,世界那么大,人类又那么多,一定有人活下来的。”
“那这些人现在怎么了?”
“有的破欧汀他们,有的被天使军团保护着,不过绝大部分都还躲藏在洪水不及的地方。”
“那喜久子……她有在这群入之中吗?她是生是死?”
“她在大洪水之前便已经死了,魔法阵里很早以前便中断了和她相连的路径。”
伊织道,“现在露西法又离开地球,没有那贱人的魔力保护,她很可能和大部分的人类一样,被洪水泥浆埋在地下某处吧?”
“是吗……”我低声道,“不过,其实她早就死了,只是被露西法用复活佳奈的同样手法复活过来而已……”
“那个贱人恐怕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可是得用完全不相干的灵魂去复活一个已经死亡的人,连死猴子都办不到了,何况露西法?我觉得应该是依格尔做的。”
我点点头,同意伊织的看法,心情又沉重起来。?……影哥哥,我们聊点别的事好不好?”见到我面色凝重,伊织柔声道。
“我没事的。”我道。
“嗯……哥哥……”佳奈在此时醒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我们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赵,你要不要一起去?”伊织笑道。
“要去哪边?”佳奈兴味盎然地眨了眨眼睛,显得很是好奇,“和这里一样的地方吗?”
这我就不晓得了,我也没去过。”伊织道,望了我一眼。
“唔……不知道欧汀他们会不会跟刹娘一样,把亚瑟神族在意识宇宙里的宫殿重建于物质世界?”我不着头道,“如果他们在地上重现瓦尔哈拉,那可是非常壮观的。”
“真的吗?很漂亮吗?”佳奈间道。
我正欲回答,四周却咕噜咕噜地,黑水翻腾,幽影突然自己骚动了起来,在已经和意识宇宙失去联系的现在,这可真是再稀奇不过的事。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喜罪气恼的叫声在耳边回荡。
“讨厌死了,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人家出去啦!”我连忙心念一动,将困锁于幽影中许久的喜罪解放出来。
只见火光闪耀,漆黑长袍配着银白铠甲,双手各拿着一把火焰剑,四翼天魔喜罪气冲冲地从虚无中闪现出来。
“叫你那么久都不理人家!”喜罪摇头跺脚,气地一头金发都散乱不已。
“啊啊!那不是天使吗!”佳奈大惊,坐起上半身,“从哪边进来的?”伸手想去拿三叉戟,却被我制止。
“那是……喜罪?”伊织面露惊愕,两眼上下打量喜罪,她和之前的模样又有了很大出入。
“别生气了,喜罪,现在地上已经安全很多,以后不会没事就把你关在里头了。”
我苦笑道。
“不管啦!爸爸刚才都没想到喜罪,人家还一直在里面等你叫我,你都不理人家!”吾罪边骂,身上的镜甲长袍却一件接着一件凭空消失,“我也要爸爸爱爱啦!”我还来不及反应,一团轻飘飘的温暖物事已经压到了我的脸上。
变得一丝不挂的喜罪整个人扑了上来,丰满浑圆的乳房就这么往我脸上挤,幸好她没有体重可言,否则被这样毫无防备的压上来,搞不好还会受伤哩。
“好啦好啦,你别急……”我笑道,不过话才讲到一半,喜罪的唇便迎了上来,又亲又吮。
佳奈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伊织却掩起了嘴,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嗯……嗯……喜罪,你等一下……”我好不容易把喜罪梢梢推开,“爸爸今天很累……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你们明天不是要去找那个欧什么汀的?不管啦!喜罪现在就要!”喜罪蹙着一双乌黑黛眉,鼓着腮帮子,用通透的湛蓝眸子瞪着我。
但今天我已经在佳奈相伊织两人体内泄了不知几十回了,早已精疲力尽,腰骨酸麻,实在没力气继续应付喜罪,现在的我只是个普通人哪!才想这么说,突然股间一阵燥热,阳物竟然莫名其妙地硬了起来。
眼光绕过喜罪一瞧,伊织将嘴凑在龟头附近,口中喷出淡淡的紫红色烟雾,那烟渗进阴茎的血管里,我顿时浑身发烫,腰臀间的酸疼也随之蒸发。
“伊织伊织!”我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伊织竟然帮起喜罪来了。
“影哥哥,喜罪说的也有道理,你就好好爱她几回吧,她也关了那么久了。”伊织不怀好意地笑道,“不过喜罪归喜罪,我们两个可也不能少喔,对不对?”
“唔……嗯……”佳奈望着充满战力的滚烫阳物,伸手在我大腿上轻轻抚摸,偷偷望了我一眼,嘴鱼竟略带荡意地笑了。
“爸爸~~嗯~~”头上一沉,喜罪搂着我,又是一阵亲吻。
唇舌交缠之际,我依稀看见伊织和佳奈的脸,往我股间凑去。
没一会,我便再次堕入了美妙的温柔地狱。
翌日清晨,我托着旧疲未消,新累又叠的身子,穿上伊织用魔力编织的长衣,一伙人步出了那个小小的树圈子。
才踏出树圈几步路,我便被眼前孤寂肃杀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只见灰黄色的湿黏泥原朝着四面八方展开,上头散布着许许多多,例如汽车、巴士、家具、门瓦、电线杆等各种大大小小,本属于人类社会的器物。
若是凝神细看,便可在无边的残瓦败泥之中,发现许多给灰土覆盖,模样不扭僵硬的人形物体,赫然便是干以万计,给洪水夺去性命的人。
放眼望去,这片死亡荒漠几乎没有什么高低起伏,只是一味朝着天际展开,直达水平线外。
与其相较,伊织创造的小小碧野只有几十公尺横宽,根本就只是大片泥泞上的一滴绿色露水。
(这就是大洪水过后的世界……亲眼目睹比在外太空俯瞰时,更加令人沭目惊心……)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连泥原上头都是这副模样了,底下想必更埋着不计其数的!八。
咸涩的海潮腥味伴着冷冽的风,拂过我们的身旁,带来了此起彼落的呻吟声。
呻吟声的来源是在草原外头,绕着原野有一圈像是落到烂泥里的米粒样东西,原来是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天使。
他们半截身子陷在未干的海泥里,另外半截身子却被群妖娆多姿的模糊幻影纠缠,雪白的翅膀帕搭帕搭地拍动,溅起一团团的泥球。
幻影女体用双腿勾着天使们的脑袋,头下脚上地,双手透进沾满泥泞的铠甲里头,四处游移,天使们随之挣扎不已。
“要不是他们都已经有了肉体,没法进一步变化,我早就把他们全都拉下来变成堕天使了。”身旁的伊织一阵冷笑,“若是那样,影哥哥你马上就有好几百个和贝尔塔一样听话的魔物可以使唤了。”
“看来的确如此,不过……”光看那些幻影妖媚的娇态,我大概也猜得出他们在肉欲地狱里努力挣扎的心情,遂附和道,“之前看他们的人数好像没这么少吧?”
“对呀,这些白色的人,前天好像有好几千个耶?”佳奈也道。
气有几个都没关系,爸爸,让喜罪去把他们给全……”喜罪兴冲冲地,提起火焰剑就想往前冲。
“不行,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可以随便乱杀。”不等她把话说完,我连忙制止。
“讨厌~~”喜罪嘟着嘴嚷嚷起来,看来外表虽然变了,脑袋里头却没变多少。
这也没办法,因为尤理耶和加百列那两个混帐东西都没来呀。”伊织耸耸肩。
“换句话说,你的意嗯是指这群人乃是龙格飞带领的?”我奇道,天使大军没有接受号令,不太可能自己跑来攻击我们,背后定有人指挥,“可是我根本没听见他的声音啊?”
下其实他昨天起就没什么声音,我也觉得很奇怪。”伊织甩了甩和服蝶袖,不头奇道,“不过他一定在这附近,让我找找。”
伊织左顾右盼,没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影哥哥!你看那边,那边不是有块好像是屋顶的东西?”伊织指着我的左前方。
由于泥原上的东西琳琅满目,我花了好一阵子,才从伊织手指方向捕捉到一个微弱的波动。
那个波动隐藏在一座打着许多铁栏杆的倾斜平台后头,从形状来看,应该是大楼屋顶平台的一部分,其他部分大概埋在泥泞底下。
从波动判断,龙格飞就躲在平台的阴影处,畏畏缩缩地不敢出来。
“那是龙格飞吗,他的波动以前应该没这么弱才对,而且他又躲过了诛仙阵,照理来说应该没受到什么大伤害呀?”我不解道。
下影哥哥,就算他躲过了诛仙阵,也躲不过死猴子那根要命的臭棍子。”伊织说道,“你忘了死猴子打西王母那时候的惨状啦?”
“说得也是,那么恐怖的冲击,就算那些天使个个都是不死之身,也很难消受的。”我不禁点头。
由于龙格飞的波动在我幽影的可及范围,我心念一动,唤出索魂鞭,远远地将龙格飞捆了起来
“哇……”龙格飞发出一声惊叫后,很快地又没了声音,可能是怕丢脸吧。不过我才不管那么多,照样拖着他滑过满是垃圾的泥原,丢在面前的碧野上。
“你们这群无耻的罪人!”尽管浑身都沾满了湿泥,龙格飞还是不改其狂妄的本性,索魂鞭一解开,马上从地上跳起,双翼一振,破口便骂。
“阿劫玛谛,你违逆天父,与恶魔相交,是万恶不赦的罪人!”龙格飞振振有词,刺耳的声音从t形开口的头盔底下朗朗传出,音量和以前相比虽是小了不少,不过距离一近,依旧令人耳鸣头疼。
“以全能全知,伟大的天父之名!”龙格飞拍舞灰巴巴的双翼,喝道:今日神的使者必让义临于大地,令恶无所遁形!”
俗话说烂船也有三斤钉,尽管魔力已经大不如前,光靠着那高大的身躯和响亮的嗓门,龙格飞的呐喊还是可以造成某种程度的震撼效果,我一时之间甚至被他唬得不知该如何反击。
“唷?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们无所遁形呢?”伊织冷笑道,“我不妨碍你就是了,快动手啊?”
“魔女,气焰莫太嚣张!”如果说龙格飞刚才是抱着胆怯害怕的心情躲藏在阴影之中的话,那从他现在浑厚有力的嗓音里,可真是完全听不出来,“当千万大义之剑贯穿你那具淫邪身躯之时,你就算想要忏悔也来不及了!”
“天父的子民啊!快站起来!拿起你们的剑!”嘴上说的义愤填膺,龙格飞却不拔剑,反而转过身去,对着草原外头那些挣扎不已的天使们高声喊话,“现在就是你们彰显对天父的爱和信心的时候.快点挺直腰杆,诛杀这些蛊惑人心的妖魔”
这家伙吵死了!”喜罪满脸不悦,“爸爸,至少这个应该可以杀吧?”
“不,先看看状况再说。”我看了伊织一眼,还是制止了喜罪。
伊织笑了笑,就让龙格飞对着深陷温柔乡的天使们大放厥词,没有出手制止的迹象。
想当然尔,这是因为龙格飞的喊话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之故,光凭嘴上威势,是打不消伊织创造的幻影,救不出那些狼狈至极的天使的。
所以我也两手插腰,等着看龙格飞除了出张嘴外,还能有什么招数。
不过,过了好一阵子,龙格飞只是滔滔不绝,语气激昂地用言语鼓励着天使们奋起杀敌,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嗯。
终于,我也感到不耐烦了。
“龙格飞,你讲完了没有!”我喝道,“有本事就自己和我们动手,别老是在那边使唤别人!”
不过龙格飞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的嗓门太大,还是压根想假装没听见我的话,完全没有回应,依旧讲个不停。
我不禁恼怒起来:心念一动,久未使用的狂信者便从幽影里蹦了出来。
只听得锵当一声,一个巨大的银扣锁住了龙格飞头盔上的t字型开口,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就像个大铁罐一样,嗓音就在那银扣里嗡嗡嗡地回荡个不停,模样滑稽异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佳奈和喜罪见状,不禁捧腹大笑,伊织也掩着嘴,笑得双肩颤抖。
我好笑之中,却是一阵错愕。
(怎么狂信昼竟对龙格飞有用啊?看来他的魔力真的被削弱了很多……)
“嗯嗯!嗯嗯嗯嗯!”只见龙格飞暴跳如雷,带着锁炼手套的双手不断去抓头上的银拙,不过一点用也没有。
“影哥哥,好久没看到你用这招了。”伊织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也只是随手试试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我道,“这下总算耳根清净了。”
“既然如此,影哥哥,你干脆再多放几条锁炼,把他整个捆起来好了,”
我点点头,正欲动手时,龙格飞却双翼一扬,振翅便飞,似乎晓得我打算用狂信者绑住他。
(隆了,我放那银扣是打算同时封锁住他五感的,如果狂信者对龙格飞有用,怎么他好像还听得见我们的谈话?)
幽影往上奔流,喷出数道银白锁炼,及时扣住了龙格飞的双手双脚,轰然一声,我令狂信者将他拉回地面,重重跌落。
这下我更不客气,抂信者直接幻化成手铐脚缭,将龙格飞双手缚于背后,双脚固定在一起,银炼死死地捆了七八圈。
龙格飞头盔底下嗡嗡轰轰地响个不停,在地上滚来滚去,直挺挺地跟只大毛虫一窿。
“不要乱动!”佳奈骂道,用三叉戟往龙格飞背上一戳,叮地一声,三叉戟却被锁甲弹开了,最后是伊织伸脚用黑漆鞋踩在龙格飞头上,才把他给制住。
佳奈更加不高兴地用三叉戟朝着龙格飞一阵乱刺,不过似乎都无法造成伤害,喜罪看了,拿着火焰剑也跃跃欲试,不过我连忙制止,佳奈的三叉戟只是普通的钢器,喜罪的火焰剑却是晓力的结晶,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
这个大嗓门还真不听话,影哥哥,我们把他的头盔拔下来,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伊织踩着龙格飞的脑袋,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大表赞同,“我还没看过龙格飞的长相呢。”
气嗯嗯!呜呜嗯嗯!”银扣底下的龙格飞咕哝个不停,似乎是在抗议。
“真是吵死了。”我不悦道,用一条银炼接着龙格飞头上银扣,用力往上一拉。
喀啦一响,龙格飞的头盔应声而起,被狂信者扯上丰空。
我们四人八只眼睛遂一起往他脑袋上瞧去,想看看这个超级大嘴巴究竟长什么模样。
没想到,结果竟是完全出人葸料。
龙格飞的头盔底下,什么都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大为惊奇。
“哥哥,这人怎么没有头啊?”
“不但没有头,连铠甲里面部是空的耶?”喜罪探头,从头部的缺口往铠甲内部看去.
“波动没有减弱,他人没跑啊?”伊织也一脸不解,“怎么盔甲里头会是空的呢/”
我把龙格飞的头盔收到手里,解开银扣,仔细察看,里头也没有脑袋一类的东西,空荡荡沉甸甸的就是个头盔罢了。
“这……这真是奇怪了……”我大惑不解,往龙格飞留在地上的铠甲望去,他现在已经不再挣扎了,动也不动。
然而,龙格飞的波动还是停留在蹬甲的内部,显然没事。
困惑之下,我解开了龙格飞身上的狂信者,想要仔细检查那具铠甲的构造。
就在此时,内部空无一物的铠甲竟然自己跳了起来,双翼一扬,迅速往上空飞去。
“什么?”我大奇。
“哼,”伊织一声娇喝,唤出两道幻影,分别把住龙格飞的双翼和手脚。
稀里哗啦地,没了头盔的龙格飞又重重跌落在泥原上,我立刻用狂信者把他再次紧缚。
“真奇怪,那个盔甲怎么会自己飞来飞去啊,里面又没有人?”佳奈奇道。
佳奈这句话点醒了我,我顿时恍然大捂。
“我懂了,龙格飞根本不是天使!”我喊道,“他其实只是一具铠甲而已!”
(龙格飞并非不愿以真面目视人,而是那具铠甲便是他的真面目!)
收回银链,我把龙格飞拖了回来,狂信者化作十几具银钩,把住铠甲的缝隙,用力一扯。
匡啷、锵当数响,龙格飞散成胸甲、背甲、肩甲、护腕、肘甲、腰环甲裙、膝甲、胆甲、铁靴、铁手套等十几个部分,每一个零件底下都有一层浅浅的幽影。
“这……”伊织面带惊奇,一这是魔素道具?”
不晓得为什么,龙格飞合起来是一个真魔化的魔物,但散开来却变成了许多的魔素道具。
敞开的锁甲底下,有一件贴身的锁子甲,里头溢出淡淡的金黄光辉,龙格飞的波动便是从那底下传出的。
伊织把那件锁子甲捡起来抖了抖,里头滚出一只黄金号角,上头刻画着鲜艳的纹路。
“号角?”伊织笑道,“这下可解释了为什么这家伙永远只会在后头发号施令,从来不肯上前线真正动手了。影哥哥,龙格飞的本体看来不是铠甲,而是这只号角。”
“号角?……龙格飞真的就是这个号角?”我诧异万分,但波动确实是从号角上透出的,想不信也不行。
“……没错。”天上传来一道低沉稳健的嗓音。
伊织脸色一变,把号角往地上一扔,背上和服碎裂,喷出两道透明气流,化作无数锐利缣剪,铺天盖地的,往声音来源处奔去,把天光都遮蔽了一大半。
“住手!.我们不是来和你争斗的!”那声音喊道。
“加百列!为什么不打!”另一道高亢的嗓音响起,是尤理耶。
仰头一看,天上两个光球,给伊织的刀云追得狼狈不堪,只能拚命闪躲。
从波动规模看来,这并非两大天使长的本体,而是分身。
“少在我面前偷鸡摸狗的!你们这些嗯心的天使!”伊织怒道,漆黑的刀云浓厚无比,很快就把两大天使长的分身给团团包围。
“伊织!等等!”我想要制止伊织,但才一靠近,右边肩膀上反而吃了伊织一刀。
初时还不觉如何,但眼见伤口却越来越深,越开越大,鲜血也泉涌般滚了出来,我顿时只觉得浑身痛得生不如死,倒在地上便是惨叫。
“哥哥!”“爸爸!”佳奈和喜罪惊道。
伊织回过神来,见到我受伤流血,慌张地收起了刀云,飞跃到我身旁,右手白光闪现,迅速治愈我肩上伤口。
“影哥哥!你没事吧?”伊织惊道。
“还……还好。”我咬牙道,幸好伊织及时将伤势复原,否则看伤口扩张的速度,再晚一点可能整只右臂都会被切断。
“伊织,先别动手,别忘了地底的迎终送断法阵啊,那可是你自己说给我听的呢,”我苦笑道。
“嗯……嗯……”伊织面露难色地点了点头,“影哥哥,你没事就好……”
(怪了……伊织看见龙格飞也没这么大火气,怎么一听见加百列和尤理耶的声音便想痛下杀手?)
说时,两大天使长已经双双降落到了地上。
白发白袍的加百列和炎发银钟的尤理耶,就站在我和伊织等人的面前。
“加百列……”伊织咬牙道,眼神充满恨毒,瞪着他们。
“住手,莉莉丝,我们不想和你动手。”加百列道,“尤理耶,你也是,把剑收起来。”
“……哼!”尤理耶不悦地把手中的火焰剑放回腰际剑鞘中,“阿劫玛谛,菈法叶人呢?她比我们先进入人界,为什么我们却找不到她?”
“菈法叶的行踪,我也不知道啊,她没有回到意识宇宙……回到天堂吗?”我答道。
“她若回去的话,我们还需要问你这罪人吗!”尤理耶怒道,“菈法叶到底怎么了!”
“尤理耶!你想动手的话,就冲着我来吧!”伊织踏前一步,喝道,“少对影哥哥大呼小叫!”
才说没两句,尤理耶和伊织之间便气氛火爆,似乎又要打起来的样子,我和加百列费尽功夫才把两人重新安抚下来。
由于加百列看起来没有战意,所以情势自然地演变成由我和他两人代表双方对话。
“先把龙格飞还给我吧。”加百列指着地上散乱的铠甲和黄金号角道。
“还给你们是没什么,但你该不会想把他重新“拼”起来吧?”我道,“这家伙只会多嘴坏事,留着没什么用。”
“有没有用是我们的事,不需要凡人操心,”加百列面无表情,淡淡回答,“而且龙格飞并不会多嘴坏事。”
我点了点头,反正我也不想留着他,就让加百列把龙格飞收了回去。
只见加百列长袍衣袖一扬,地上的铠甲和黄金号角飘了起来,逐渐缩小,变成一颗光球,被加百列收入袖中。
“接着,释放这些无辜的天使吧。”加百列指着泥原上挣扎不已的众天使道。
“你也太得寸进尺了点!”伊织看不下去,喊道,二来就要我们做这做那的,你以为这里是天堂,我们是你的属下吗?”
“魔女!你竟敢这样和加百列说话!”尤理耶也怒道。
气吵死了,你这火焰头是哪边飞出来的?少在那边鬼吼鬼叫.j喜罪喝道,身子往前一闪,火焰剑便往尤理耶身上招呼。
尤理耶左手盾牌一挡,格开了喜罪的火焰剑,同时也拔出自己的火焰剑来,两人作势便要开打。
“尤理耶!”“喜罪!”我和加百列同时喝道,幽影卷动,我把喜罪又收了回去。
尤理耶则是气愤难平地举着剑,半响才放下来。
“你先离开吧,尤理耶,”加百列道,“还有很多人给洪水困住,能多救几个是几个,这边让我来就可以了。”
“……啧!”尤理耶瞪了伊织一眼,身影恨恨地消失在空气中。
“哥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谁?”佳奈不安地抓着我的手.“别怕,不要紧的。伊织……”我道,“你先带着佳奈去别处休息一下吧!”
“……影哥哥,你可别做什么勉强自己的事喔。”伊织叮咛道,冷冷地扫了加百列一眼,才带着佳奈走到草原的另一头去,加百列只作不见。
伊织才离开没多久,纠缠着天使们的幻影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了。
天使们从泥沼中解脱出来后,见找不到龙格飞,便在加百列的头顶上空盘旋,像是数百只大雁,绕成一个破碎的圆。
“跟着尤理耶天使长!”加百列手指着西方的地平线,喝令道,“快去!”
抂风呼啸,数百名天使一齐拍舞双翼,朝着西方天空飞去,没一会便成了天际的几朵黑云。
“你们在帮助那些幸存的人类吗?”我不禁问道。
“没错。”加百列回答,“怎么了?”
“我记得你以前根本不在乎人界的死活,怎么突然会想要帮助人类呢?”我道。
想当初,菈法叶自告奋勇,想要引领天使进入人界,对抗露西法的时候,就是加百列当面制止了她,那情景我还依稀记得。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进入人界,”加百列道,“但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在人界了,便不能见死不救。”说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令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令我奇怪的是,你身为人类,怎么不去救那些人呢?”加百列反问道,“他们是你的同胞,你应该具备对同类的慈爱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躲藏在莉莉丝的羽翼之下?”
加百列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一时之间无法回应。
“在我看来,你还不算是义人,虽然你已经有了仁慈之心,但你既没有对恶的憎恨,更重要的,也不具是以区分义与恶的睿智……尽管如此,你的灵魂和之前相比,依旧有很大的不同,告诉我,那是因为菈法叶的关系吗?”
“唔……应该是吧。”我道,将那时的状况从菈法叶把光剑刺入我的体内,到露西法的突如出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加百列。
加百列听完,沉默了好一会,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沉重,不过也可能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之前有人跟我说,还会有两个光进入我的体内,这你可……”
“够了。”加百列伸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吗,那麻烦你跟我说明一下吧?”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加百列斩钉载铁的拒绝,这让我感到十分不悦。
“你这是什么意嗯,我告诉你那么多事,你却只想把真相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我责问道。
“……”加百列不语,但却把袖中收藏龙格飞的光球取了出来,递给了我。
我困惑地看了看加百列,接过光球,不晓得他是何用意。
“你可以将龙格飞……那具铠甲和号角都融入自己的灵魂里。”加百列竟道。
“什么?你要把龙格飞给我?”我大奇,刚才不是才叫我把龙格飞还给他的吗?
“……时候未到。”加百列不答,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身影缓缓消失在虚空中。
我捧着光球,心中满是困惑,究竟是怎么回事?
查知加百列离开,伊织又带着佳奈慢慢走了回来。
“这些讨厌的家伙最好全都滚得远远的,再也别出现在我们眼前。”伊织啐道。
“哥哥,你手上拿着那个是……”佳奈指着我手上光球问道。
“伊织,加百列他居然说我可以用这个魔素道具……”我万分不解,搞不懂那个面无表情的天使究竟在想什么。
“真的吗?”伊织听了也面露讶异,“他把龙格飞留给我们?”
“唔……”伊织沉嗯了一会,“影哥哥,我怕其中有诈,你还是别把这家伙纳进幽影的好。”
“我也不但让这个大嗓门和我的意识融合,否则一定整天不得安宁。不过也不能把它随手扔掉,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
“给我吧,我把他收起来。”伊织道。
我将光球递给伊织,她召唤出一团紫气,将光球包裹起来,缓缓消失。
看着光球隐去,我不禁松了口气,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龙格飞还原成魔秦道具后,就再也没人能干扰加百列和尤理耶了,两位天使长短期内应该没有和我们起冲突的意嗯,而且没了口吐狂言的龙格飞,我也不用担心天使军团妄起战端去挑衅欧汀或着虚霜娜。少了这么一个坏事份子,魔物彼此间的权力关系将会更加稳定,对我来说,这可真是再好不过。
“影哥哥,我看你好像蛮开心的吗?”伊织笑道,“少了龙格飞那个大嘴巴,你这么高兴啊?”
“我高兴的是以后不会有人三天两头就带天使军团来找我们麻烦了。”我道,“而且加百列感觉上也没有想和我们为敌的意嗯。当初我本以为要让天使势力稳定下来,会耗上不少心力,没想到今天不打正着,竟然一下就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当然开心了。”
(剩下的,就是虚霜娜了。现在洛基已死,不知欧汀准备用什么法子对付她……)
“哎呀,才刚走两个,又来了一个。”此时,伊织指着天上道,“影哥哥,我们今天客人真多。”
“哇!那是什么?”佳奈仰头上望,惊喜道,“好大的桥喔,五颜六色的,好漂亮!”
只见天际生出一道又一道的彩虹,七彩拱桥彼此堆叠,花团锦簇地朝着我们所在位置落下,由于天上无云,只有蓝天为底,更托衬得鲜艳万分。
彩虹桥上,一个女子身披绿袍,骑着白色天马,缓缓降落。
虽然上次见面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不过看她长相身材,以及一头翡翠发丝,来者显然是欧汀之女,遴死者瓦尔姬丽?珊碧丝。
天马四脚刚落地,珊碧丝立刻翻身下马,长袍衣摆在空中翻旋,露出底下光鲜金下。
背对着直往云端蔓延的彩虹拱桥,珊碧丝甩了甩她那头翠绿秀发,视线直接往我脸上扫来,许久未见,珊碧丝却依旧显得英气焕发。
“你是阿劫玛谛?”珊碧丝上前几步,问道。
“没错,就是我。你该不会已经忘了我长什么样子吧?”
“你的感觉和之前差很多,我认不太出来。”
“……影哥哥,你们认识?”伊织见我和珊碧丝似乎是旧识,脸上神情显得有些狐疑。
我于是约略把之前进入意识宇宙,和珊碧丝相遇的情况,对伊织提了一遍。
“原来如此,所以欧汀才会派她来了,毕竟你们有一面之缘嘛。”伊织点头道,重新上下打量珊碧丝。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父神命令我尽快将你带领王瓦尔哈拉,他有要事相告。”
珊碧丝迅速切入正题,“你现在就跟着我上去吧。”
“欧汀果然重建了瓦尔哈拉?不过你叫我们上去……”我往彩虹桥的另一端望去,无边无际地,看不出彩虹的尽头是什么,“莫非瓦尔哈拉在天上?”
这种事情去了就知道。”珊碧丝不知怎么回事,显得很是急躁,“快,已经剩下不到两天了!”不断催促我赶快动身。
我看了看伊织,伊织笑了笑,说道:“好呀,我也想去看看那个欧汀的家里长什么样子。”
“父神只叫我找寻阿劫玛谛,可没提到你们的事。”珊碧丝看了伊织和佳奈一眼,显然对她们袒胸露背的奇装异服感到无法接受。
“影哥哥,你听听看,她说什么?”伊织冷笑道。
“她们是我重要的亲人,如果她们不能去,我就不去。”我道。
珊碧丝听了,面露愠色,但或许是了解和伊织之间的实力差距,抑或是事态着实紧急,退让一步,皱眉道,。“好吧,阿劫玛谛,想怎样都随你,只要赶快去见父神就对了!”
“用不着你催,我们的速度可比你那头笨马快得多了。”伊织笑道,手一挥,草原底下顿时幻化出一尾赤首大蛇,脑袋是是有辆小客车那么大,把佳奈吓得往我身上一跳。
大蛇背上甲壳凹凸崎岖,我和佳奈找个安稳位置坐下后,伊织脚往大蛇头上一踩,大蛇身躯扭动,无声无息地沿着彩虹拱桥往天上爬去,迅速把珊碧丝抛在脑后。
只是大蛇横过处,彩虹纷纷染上了一道不不扭扭的黑痕,十分醒目。
珊碧丝见状,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愤怒,立刻飞身上马,天马双翼昂扬,紧追在大蛇身后,不过因为是欧汀主动找我过去的,所以珊碧丝脸上虽怒,嘴巴却没说什么。
大蛇滑行的速度确如伊织所说,十分迅速,没一会,地面变得像块灰蒙蒙的盘子一样,已经看不清楚下头有什么东西了。
“伊织,我们刚才是在什么地方?”离开草原后,气温便迅速下降,伊织于是张开金属膜,我趁机问道。
“中国北部的平原上,因为日本早就已经消失,原来的地方现在都成了海底,所以我往西边移了些。”伊织笑道,“不过现在世界变成这副德行,其实去哪边都一样了。
“影哥哥,欧汀那边的人你都认识吗?”说完,伊织又问道,“讲几周让我知道吧。”
虽说认识,其实也不过就见过那么一两次,我遂延续之前的话题,将在瓦尔哈拉所见诸如托尔、贺尔德等人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伊织。
“啊!哥哥你看前面!天上有一座岛在飞!”说着说着,佳奈突然大声喊道。
我往前一望,依稀可见彩虹拱桥的尽头处,有一块小小的黑点停在那儿,虽然还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已经可以感知到那儿众集着无数大小波动。
“那是……”伊织看了,也是脸色一变。
“怎么了?”我连忙间道。
“影哥哥,世界上还真多巧合呢。”伊织道,身下赤蛇突然又加快了速度,珊碧丝本就被抛得远远的,这会更是连身影都看不见了。
随着距离接近,彩虹桥尽头的黑点也显得越加庞大,看得出是一片浮在空中的陆块,轮廓扁平长大。
奇的是,那模样竟令我感到有些熟悉,好像以前我有去的地方是长成这个样子的。
距离更加接近,这下我终于也能看清那浮游陆块的相貌了。
“这……”我大惊,“这不是瑶池吗!”只见陆块下方,赤红色的岩盘上头一丛一丛的水晶柱犬牙交错,除了陆块边角明显有折损,造成整体面积较过去为小之外,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昆仑瑶池。
雪白的瀑布从陆块四周洒下,赤蛇沿着彩虹拱桥末尾,攀上了故旧瑶池的边缘。
到了上头,却是一层厚重云雾笼罩,五步之外便是一阵茫然,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有许多人员声呐喊,还有激烈的金铁交击之声。
“影哥哥,我们下去吧,它撑不了多久了,欧汀施加在土地上的力量很强大。”
伊织皱眉道,解开金属膜。
才从蛇头上跃下,赤蛇立刻一个扭头往彩虹桥的方向跳去,身子笔直坠落,陷入云海申看不见了。
脚踩在地上,看见那是有膝盖高的金黄草穗,以及欧汀笼罩着浮游陆块全体的波动,我才切实体会到这儿绝非瑶池。
“什么都看不见,怎么都是云呀?”佳奈双手挥舞,想把眼前这团迷雾驱走。
此时,震天的杀伐之声突然平息,远方发散出强烈当金色光芒,风声呼啸,云雾一团一团贴着地,迅速飞离。
没过几分钟,笼罩着整座浮游陆块的云气便消散一空,而这当然是欧汀的杰作。
“哼,欧汀倒还知道点待客迎人的道理。”伊织冷冷道。
“哇……好漂亮喔!”佳奈惊喜道,“哥哥,这就是瓦尔哈拉吗?那边那座又大又白的是什么?”
昔日的瑶池天湖,此时已经变成一片黄金草原,草原间点缀着湿沼细流,隶属亚瑟神族指挥的英灵战士穿着形式颜色各异的铠甲装束,分成七八个方阵,各自盘据黄金原野一隅.之前的杀伐声想必便是这些英灵战士们发出的,就算现在,也还看得见不少人挥舞手中刀剑,缠斗不已。
(怎么他们自己打了起来?但看样子不像内讧……可能是演习一类的训练吧?)
在黄金原野之复,过去应是云霄殿所在之处,现在没了朱红楼宇和黄玉道路,只有一座高耸的白色塔楼,塔顶因强光而模糊难辨,底下却有许多相连的裙塔朝四方展开,入口都极为宽敞。
金色的光芒自然是从塔顶发出,那儿便是欧汀所在的位置,观宙台。
(规模形状虽然有变,但确实是瓦尔哈拉宫没错……)
从英灵战士的方阵里,奔出了八头天马,一齐飞王我们面前停下。
只见扣除珊碧丝以外的八位瓦尔姬丽,同时翻身下马,她们动作相仿,身材相若,连铠甲都形式相同,彼此之间仅以颜色区分:八人身高腿长,这么并排一站,甚是壮观。
居中一名穿着黑色铠甲的瓦尔姬丽走上前来,脸被头盔遮掩,只能看见一对乌黑的双眸,不过这九姊殊宛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看也知她什么模样。
“你是……阿劫玛谛?”她开口问道,“你旁边的人是谁?珊碧丝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还在后面,我们先上来了。”我回答,这两人是我的亲人,虽然欧汀似乎只想见我,但也不能置她们两人于事外。”
珊碧丝的姊姊一听,显得有些困惑不解,正欲再问时,珊碧丝驱赶胯下天马,及时赶到。
“大姊!抱歉!”珊碧丝跳下马背,面带愧色,“阿劫玛谛韭让那两个人跟着他不可。”
“……没关系,看来父神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否则也不会令我们中断操练。”黑甲瓦尔妪丽说完,转身喊道:“把路让开,这是父神的客人!”
余下七姊妹遂各自返回所持部队,没一会,英灵战士们退至两旁,金色草原上便开了一条笔直的道路,直通瓦尔哈拉大门。
“珊碧结,你往前带领阿劫玛谛晋见父神,我们得继续操练,”黑衣边死者道,“太阳未落之前,英灵不得进宫。”
“好的,我的部队也拜托你了,大姊。”珊碧丝道。
珊碧丝的姊姊挥了挥手,跃上天马,朝着英灵战士的方向离去。
“你们刚才骑的那头蛇呢?”珊碧丝转头问道,“没有坐骑,难道你们要用走的去瓦尔哈拉宫吗?”
“别开玩笑,这里这么大,用走的一天一夜也不见得走得到啊!”我道,看了伊织一眼。
“影哥哥,用你的飞虎好了,我不想和欧汀起冲突。”伊织如此回答,言下之意。是指她的魔力和欧汀的魔力会互相排斥。
我点点头,把飞虎从幽影中解放出来,佳奈从没看过飞虎,又是一惊。
“哥哥,你们怎么都有宠物会从地里跑出来?我也要一只。”佳奈露出羡慕的眼神,说道。
这才不是什么宠物哩,快坐上去吧,”我苦笑,“你想要宠物,有机会帮你弄一只就是了。”
珊碧丝见我们准备妥当,重新翻身上马,吆喝一声,天马双翼开展,往前飞去,飞虎则贴着草原滑翔,一路紧跟。
在无数英灵战士的夹道注目之下,我们穿过黄金原野,很快来到了瓦尔哈拉宫前。
珊碧丝在入口刚下马,我也跟着收起了飞虎,接下来的路想必只能用走的。
穿过高大宽敞,据说是以容纳一百人同时并肩进入的正门后,映大眼帘的是一片无尽的柱海,几百根廊柱以同样间隔整齐排开,场面甚为壮观。
但仔细一看,远方却是雾蒙蒙的,看不见墙,抬起头来也不见屋顶,那几百根廊柱的顶端都消失在莫名的光霭中,甚至连回头都看不见来时路,整座宫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用云打造的一样,走进瓦尔哈拉宫仿佛踏进了幻境,我们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向感。
“影哥哥,小心点,要是在这里头走失了,恐怕永远也出不去了。”伊织道。
“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啊……”佳奈紧抓着我的手,显得有些不安,“怎么到处部长得一样?”
“的确,万一没人带路,恐怕连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我道。
“……父神在建造这座宫殿时,埋入了象征隐密的神秘符文,所以在外人眼里,瓦尔哈拉里头看起来就像一座大迷宫一样。”珊碧丝转过头来,“不过你们有我带领,可以放心。”
这么走着走着,一路上也几乎没遇到什么人,只有几道黑影远远的透过雾气传来,感觉十分诡异。
“啊!在这停一下!”突然,珊碧丝止住了脚步。
“芙蕾雅女神!”珊碧丝蹲下行礼,同时,前方雾气之中,走出了一行约七、八个战士装束的女性。
为首的女性面容姣好,一头闪亮金发束在脑后,右手持着一把短弓,身旁还跟了一头花豹,背后还有数名相同装扮的女性战士。
(芙蕾雅……记得是命运之神巴尔德的母亲,欧汀的妻子……)
过去进入意识宇宙里的瓦尔哈拉宫时,也曾遇见芙蕾雅女神,只是那时她穿着丧服,今日则换上了战袍。
“珊碧丝?你怎么会在这里?没和姊姊她们在外头练兵?”芙蕾雅面露惊讶。
“因为父神有些吩咐,命我到地上引领阿劫玛谛。”珊碧丝回答。
“阿劫玛谛?”芙蕾雅眼神一变,快步往我面前走来。
“你想干什么?”伊织见她神色有异,身子一横,挡在我和芙蕾雅之间。
“走开!不要挡我的路!”芙蕾雅喊道,右手短弓一晃,数道金芒闪耀而出,奔向伊织,不过势道不强,吓阻意味浓厚。
伊织蝶袖一抛,挥出一道乌云,将芙蕾雅的光箭尽数吞没。
“……你是什么人?”芙蕾雅见自己的攻势无效,不禁惊道,背后的女战士们见状,纷纷拉起了弓弦,光箭芒尖对准了我们三人。
“你又是什么人?想对影哥哥出手,得先过我这关!”伊织冷笑道,脚下黑影隆起,幻化成四对巨大的翅膀,强烈的波动压迫着芙蕾雅等人。
“住手!”珊碧丝怒道,“就算你们是父神的客人,也不得如此冒犯芙蕾雅女神!”
“伊织,先别动手。”我连忙把伊织拉到身后,她这才悻悻然地收敛起来,十芙蕾雅女神,看你的表情,找我有什么事吗?”印象中,芙蕾雅女神并不会胡乱攻击他人,或许背后是有什么苦衷。
“你……”芙蕾雅气呼呼地瞪着我,问道:“你还敢问我什么事?之前从贺尔德手里把洛基夺走的就是你吧?”
“是我没错。”
“那洛基人呢?别跟我说你放他逃走了!”芙蕾雅怒道,“我听说你们二天后要把洛基交给霜巨人的女王虚霜娜,是真的吗!若是真的,我绝不饶你!”
(怪了,她怎会这么问呢?难道欧汀没和她说洛基已死的事情?)
“放心吧,我们不可能把洛基交给虚霜娜的,”我道,“因为洛基已经被我杀下。
一话才说完,珊碧丝、芙蕾雅,以及那几名女战士脸上都露出惊愕至极的表情。
“你……你杀了洛基?”芙蕾雅颤抖着声音问道,“真的吗?”
“是真的,”我斩钉截铁的道,“我亲手杀了他。”
“哈……哈哈……”荚蕾雅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却又流下泪来,“没想到……竟然是亚瑟神族以外的人,替巴尔德报了仇……”
“洛基果真死了……”珊碧丝喃喃道,但和芙蕾雅不同的是她神情凝重,脸上并无庆幸之色。
看到珊碧丝等人的反应,我不禁感到有些错愕。
(欧汀似乎没有把事情对她们详说,搞不好他是另有打算,不知我刚刚的回答是否多事了?)
“谢谢你……”芙蕾雅低声道,一边抽泣,一边在女战士们的护卫下离开。
“哼,看来那个畜生得罪的人还真多,到处都是仇家。”伊织没好气地道。
“……我们继续往前吧。”珊碧丝道,同时迈步向前,不过人却显得垂头丧气,不知和听闻洛基之死有何关系。
如此继续前行,在穿过了一个大型天井之后,本来一成不变的景色开始有了变比。
雪白的石子地板上出现了许多浅沟,澈蓝的冰随着沟槽朝着同一个方向缓缓流动。
雾气散去,四周突然明亮起来,我们进入了一座宽敞内四方形厅堂,地板上载着流冰的凹槽汇聚于此,注入厅堂中央一只圆形的深池中,蓝幽幽的水池四周聚集七、八名男女英灵,拿着长柄木汤匙用力搅拌。
这是诸神殿吧?怎么会有个水池在中间?”我问道。
珊碧丝不答,却叫英灵拿来三个曲角杯,盛满了池水,分别递给我们三人,她自己也取了一杯。
“这是什么东西?蓝蓝绿绿的好漂亮,是喝的吗?”佳奈奇道,把曲角杯凑到鼻边闻了闻,“……有股辣辣的味道耶。”
“这叫做霜火酒,你们喝喝看。”珊碧丝道,说完便将自己杯中的湛蓝液体一欧而尽。
伊织朝我望了一眼,脸上满是疑问。
“不要紧的,我之前来时,他们也有请我吃肉喝酒。”这或许就是亚瑟神族的待客之道吧。
伊织点了点头,却示意要我和佳奈等她喝完再喝,显然还是对欧汀等人存有戒心。
“嗯……嗯嗯~~”伊织喝完,脸上表情怪异,看不出滋味如何,“味道怪了点,不过没问题。”她吐了吐舌头,道。
我和佳奈这才跟着把曲角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噗!”“哇!”酒才刚入口,我和佳奈便全部喷了出来,幽蓝液体洒落地上,瞬时冻成冰霜。
“啊!好冰啊!”佳奈大喊,冻得又蹦又跳的。
“这……这根本不是味道怪不怪的问题吧,”我浑身寒颤,这东西怎么这么冰啊!”才这么舔了一口,讲话时便牙齿都撞个不停。
“好……好冷喔!”佳奈哀嚎起来。
“你们没喝下去才会这样。”珊碧丝笑道,似乎我们的反应正在她预料之中,“赶快把剩了的喝完吧。”
“别开玩笑了,这么冰的东西……”我道,舌头冰得转不过来,话讲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影哥哥,那是真的,你得把它吞下去才行。”伊织笑道,指着刚才我和佳奈喷在地上的酒,“不信你看那边。”
经伊织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滩冻酒上竟缓缓冒出了火芽,烧了起来。
“喝……喝下去就会热了?”我勉强问道。
璇碧丝点点头,难掩笑意.我和佳奈无奈,只好把杯中剩下的霜火酒一饮而尽。
绝寒极冻的液体像刀子一样滑过喉咙,滚落腹中,这真是我这辈子喝过最令人痛苦的东西,难过得笔墨难以形容。
不过,下肚之后,霜火酒的酒意才整个挥发出来,一股惊人的热气从腹中往四肢手脚奔去,我一下子满脸通红,转眼浑身是汗,刚喝下时的冰冷绝寒就像是幻觉一样,半点不剩。
“哇……好……好好玩喔……我还要喝……”佳奈眯着眼睛,嘻嘻傻笑,拿着曲角杯往水池!!现在该叫酒池才对|!不不扭扭地走去,竟然是一杯就醉了。
“佳奈,别喝过头了。”我道,正打算把她拉回来时,伊织却开口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这个酒的原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死亡的味道?”伊织对珊碧丝道,“你让我们喝这酒,应该并非只是因为我们是客人吧?”
伊织的提问让珊碧丝收起脸上的笑容,她回答:“霜火酒是用炎巨人的尸体配上霜巨人的尸体酿造而成的。”
“什、什么……”我吃了一惊,“尸体……你们竟然把尸体拿来酿酒?”
“因为巨人族体内无血,我们便用他们的身躯取代,”珊碧丝道,“从开天辟以来。每当我亚瑟族要和巨人族正式宣战前,众神一定会畅饮霜火酒,以坚定心中的战意。”
“宣战?”我体内酒意全消,追问道:“这是欧汀……是他亲口说的吗?”
“父神并没有明说,他只命令我们加快备战的速度。”珊碧丝淡然道,“……父神也没有明说洛基已死。”
(果然如此……那么欧汀究竟是想……)
我惴惴不安,难道之前和虚霜娜的约定,只是欧汀用来拖延时间,好让亚瑟神族及时完成战备的手段?
“父神给的吩咐,只是命我将阿劫玛谛引领至众神殿,饮下霜火酒而已。”
“那么急着把我们找上来,只是要让我们喝酒?”伊织满脸诧异之色。
这是父神的吩咐,”珊碧丝道,“你们接着要在这里等到天黑,父神将会直接和你们说话。”
“我的使命已经达成,要回去继续参与演练了。”珊碧丝指着殿中的英灵,“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可以使唤他们帮忙。”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人很快隐没在众神殿外厚重的雾雾里。
“搞什么啊,这些人?”伊织不悦道,“大费周章的叫我们上来,结果只是要我们喝酒,还要在这杀风景的地方枯等?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干脆把这整栋宫殿拆了算了!”
“别生气,伊织,等一等也无妨。”我连忙把伊织搂在怀里,安抚她的情绪,免得欧汀还没见到,她就先大打出手了。
“哼!那个叫欧汀的最好有些别的主意,否则我看我们也别理他了。”伊织忿忿不平地道。
“咕噜、咕噜……”说着说着,我瞥见佳奈竟然把整颗头泡进了霜火酒池里,大口牛饮起来,连忙快步奔到池边,一把将她抱起。
“嘻嘻……好好喝喔……我还要……”佳奈头发都冻成冰丝,肌肤却火烫无比,整个人无端傻笑,浑身酒气,已经完全醉了。
伊织无奈,见四周桌椅一类物品皆无,索性自己幻化出一张床来,让佳奈上去躺着休息。
我坐在床边,抬头上望。诸神殿的屋顶是透明的,像是刚出炉的玻璃艺品般,不断向上拉长延伸,末稍隐没在近黑的深蓝天空里,几不复见。
过得许久,夜终于降临了,开始有亚瑟神族的人走进众神殿。
佳奈依旧醉倒在床,伊织断断续续地喝了好几十杯霜火酒,脸色也通红起来,开始显得有些不胜酒力,我则因为身体难以承受霜火酒暴冷暴热的刺激,自第二杯后,便再也不敢喝了。
“天黑了耶……影哥哥……嗯嗯。,”伊织捧着曲角杆,不不扭扭地倚在我肩膀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
(不愧是用巨人尸体酿造的烈酒,竟连伊织都会喝醉……)
“对呀,欧汀应该也快下来了……”我道,搂着伊织,免得她不小心滑落到地e。
“还不快点下来,要我们等多久呀!”伊织突然大声喊道,引来四周的好奇目光,“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个老头罢……呜!”
叮当一声,伊织手中的曲角杯滚落于地,溢出的霜火酒冻了一片。
“伊织,你醉了,先睡一下!”我见伊织口无遮拦起来,连忙把她的嘴按住。
“睡?”伊织先是楞了楞,接着一脸妖艳地笑了起来,“好啊,影哥哥,我们来睡,嘻嘻……上说着说着,她动手便解我衣服,脸凑上来就是唇压舌舔,吐气还因为霜火酒而忽玲忽热,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伊织!”我慌忙制止她,“别闹了,这里可不是什么……”
“嗯,。别怕,我把这些碍事的人全打死就好了。”伊织梦茫茫地笑道,手抬起来,波动震撼,头顶上便幻化出几十座巨大炮台。
四周的亚瑟神族感受到伊织的敌意,纷纷怒吼起来,拔出腰间的战斧长刀,眼见冲突一触即发。
“伊织!”我大惊,刚好此时瓦尔姬丽九姊妹也走进了众神殿里。
“你们这些……别来烦我和影哥哥……嗯……”岂料,伊织说着说着,人竟飘飘软倒,倒在佳奈旁边,呼呼睡去,炮台也跟着烟消云散,一场危机便这么化于无形。
不过,亚瑟众神可没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四周,高声喝骂。
“各位,没事的!”就在我觉得大事不妙时,几名瓦尔g<丽齐声大喊,“他们可是父神邀请来的客人,不要失了礼数!”
众神听见既是欧汀所邀,也不多说,干脆地闭嘴走开。见到人群散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回头往珊碧丝等人方向望去,她们已经席地而坐,和其他人一样喝起了霜火酒,并没往我这边招呼。
又等了一会二仅幕覆盖住了整片天空,还是不见欧汀从观宙台下来。
四周的亚瑟众神也诧异地交头接耳起来,似乎欧汀从未如此晚过,平常他一到黄昏便会回到瓦尔哈拉的。
(对了,托尔和贺尔德也不见人影,他们不知道去哪了。)
一阵热腾腾的烤肉香味扑鼻而来,英灵们从众神殿周围的出入口搬人数十头烤得香脆红酥的大猪大牛,供众神享用。
由于等了一天,我也饿了,便要了几块烤肉,吃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好一阵子,连众神都吃饱了,还是不见欧汀回宫。
我不禁焦急起来,究竟欧汀葫芦里卖着什壁霄药?为什么拖了这么久还不让我见他一面?
终于,随着星月高挂,等得不耐的亚瑟众神一一起身离去,没有离去的,也多是酒是饭饱,干脆席地而睡。没过多久,众神殿里已是鼾声如雷,到处都是穿着战甲躺平的战士。
“二这真是奇怪,父神怎么会在观宙台上待这么久还不下来?”珊碧丝道。
“他真的有要紧事和我说吗?”我道,枯等了这么久,已是满肚子火。
“父神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应该继续等候。”珊碧丝道,“我们还要准备明天的演练,不陪你了。”
等到瓦尔姬丽九姊妹也离开众神殿后,四周名符其实是尸横遍野,横得全都是些睡死的人,亚瑟众神不论,连伊织、佳奈也沉眠不醒,怎么摇怎么喊都没用。
我无奈地坐在床边,弧伶伶地苦等,等得眼皮酸重,也开始打起盹来。
……
……
“……阿劫玛谛。”
(……嗯?)
“睁开眼睛,阿劫玛谛。”一道低沉,略带艰涩的嗓音道。
我惊醒过来,从床上弹起。
睁大眼睛看,四周依旧躺着一堆人,伊织、佳奈也还沉浸梦乡。唯一不同的,是霜火酒池旁,多了一头和人差不多大的黑狼。
(那是……是欧汀脚边的狼!)
“过来这边。”黑狼的嘴唇略略翻动,撩牙底下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刚刚和我说话的果然是你,你是欧汀?”我道,小心绕过地上的人,走到黑狼旁边。
“不,我不是欧汀,我是汉弥尔。”黑狼道,就近一看,它头上有着像狮子样的黑色鬃毛,显得十分威严。
“我来此,是为了传达予你古老的神秘。”黑狼汉弥尔道,“看着我的脚。”
汉弥尔伸出前脚爪,爪尖停留在霜火酒池上,没有英灵辛勤搅拌,酒池上头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黑狼的爪子在冰上缓缓移动,无声无息地刻画出一个看起来像是文字,又像是图画的线条构造。
“比?匕尤?”我念不出那是什么,这是字?还是图画?”
“都不是,这是神秘。”汉弥尔道,“在霜火酒再度结冰前,将这个神秘牢牢印烙在你的脑海眼底,绝对不可忘了,因为我不会再写第二次。”
“……”虽然没什么道理,但我知道这一定是欧汀的安排,逐努力盯着冰池上的流水文字,想要把它硬记下来。
但霜火酒不断流动,转眼又逐渐成冰,汉弥尔的爪痕很快就消失了,我也不知究竟记起来了没有。
“那个……那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嗯?”我道,“如果你告诉我它的意嗯,我可以记得更牢的。”
“如果我告诉你神秘的意义,神秘便不再神秘,也将因此丧失所有的力量。汉弥尔淡淡道,“现在跟着我来,我带你去见欧汀。”
说完,汉弥尔缓缓踏过沉睡的人群,我望了伊织祁佳奈一眼:心想她们应该不会有事,便独自尾随汉弥尔走出众神殿。
黑夜的瓦尔哈拉宫比白天时更加令人迷惘,我几乎是摸黑在走的,幸好汉弥尔晃动的尾巴尖端还有一点点光芒,引领着我不致迷失。
“我们到了,往前走,欧汀在那儿等你。”汉弥尔止下脚步,坐在一根廊柱旁边。
我只能依稀看到有大概四根柱子弯下头来,聚成一个拱形,拱形后方有微微的光亮,逐穿过汉弥尔当面前,朝着光亮走去。
突然脚步一顿,汉弥尔用脚爪勾住了我的衣摆。
“我再给你一个忠告,”汉弥尔的眼睛发出比幽暗更隐晦的冥光,“把符号忘记,记住,是神秘。”
说完这句跟谜语一样的话,汉弥尔便放开了我,转身离去。
我完全无法理解它的意思,但我知道这句话非常重要,遂在心中默念了数次,将它背了起来。
然后,我穿过了那个模糊难办的拱形廊柱。
一开始,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拱柱后头会连接蓟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不过仔细想想,类似的事情以前在瑶池的时候便遇见过不少次,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穿过拱柱,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但却密闭的球形空间,铺地的金色瑞草头连着脚,脚连着头,把空间内的每一寸地表都覆盖住了。
球形空间的正中心虚浮着一团明亮的光气,光气中伸出数尾巨大的带须树根,纠结成不扭的辫子模样,清澈的液体从树根的末梢,滴滴答答,点点滑落,竟在草原上汇众成一潭不小的泉水。
身穿漆黑战甲,手持长矛,肩披星月斗蓬的亚瑟主神,欧汀,正盘腿坐在泉水旁边,凝视着水面。
(欧汀人在这里……这么说,这儿是观宙台了?)
“你来了,阿劫玛谛。”欧汀回过头来,用他仅剩的单眼注视着我。
“叫我们来的不是你吗?”我道,“还让我们在众神殿里苦等那么久,你若真有要紧事情,直接讲明不是清楚了当?”
欧汀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当初我忠告你的两件事情,现在看来,不论哪一件你都没有切实遵守。山他道,“洛基如此,那名叫伊织的魔女也是如此。”
“你……”我听了,急忙喊道:“伊织才不像你讲的那样!她是真心为我的!那是……露西法……”
“她的确对你一片真心,无庸置疑。”欧汀不急不徐,“但这和为祸世界,是两件完全互不相干的事情。”
“唔……”欧汀的话听在耳里已经让人恼火,但更令人气愤的是我竟无法反驳,遂喊道:“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讲这个事情吗!”
“当然不是,到这儿来。”欧汀用手中长矛指了指泉畔某处。
我气呼呼地大步走去,站在泉水旁。
离远时还不知,但就近一看,泉水上头竟然浮映着许多人的影像。
有在众神殿中沉睡的伊织、在黑夜中疾行的托尔相贺尔德、就着火光商议事情的瓦尔姬丽九姊妹、引领着幸存人类的尤理耶相加百列、甚至连外形浑沌不明的虚霜娜都化作一团团的影像,在水面上涟漪荡荡。
“你……原来你一直用这东西来暗中窥视我们!”我惊怒不已。
“我并没有窥视你们,”欧汀不以为意,“我对这泉水没有权力,它只反映这个世界希望我看的东西。我只是在旁观察而已。”
欧汀的胡言乱语令我怒气倍增,弯腰往草丛里捡起一颗石块,便用力往泉水中掷去。
哗啦一声,泉水飞溅,水珠四散。
但奇的是,水珠竟这么浮在空中,不但没有落下,甚至还朝我身边众拢。
仔细一看,水珠里映出的幻影,全是过去那些令人痛苦的记忆:发现自己身为伪人的时候、真魔化伊织的时候、被党尔夺去手臂、被依格砸二番两次的欺骗、被露西法摆弄于鼓掌……甚至连清雅被洛基杀害惨食的过程都在水珠里闪烁不已。
“这……这是什么?”我惊愕万分,盯着那粒水珠,里头的洛基正蛮横地凌迟着清雅的尸体,习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没有看过这种东西!”
只见清雅被洛基赤手给开膛劫腹,胎中魔种给洛基血淋淋的擒出,一口吞下,我看得目皆尽裂,大喝一声,索魂鞭往水珠上猛力抽打。
水珠既碎,裂开的小水珠上却只映照出更多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不知为什么水珠都碎得这么小了,上头的幻影却还是那么的清晰?
“冷静!”欧汀站起喝道,“面对智慧之泉,绝不可流于感情,否则必自取灭亡!”他挥舞手中长矛,矛柄重击在我肩膀上。
我吃痛,趺坐地上,心中的愤恨与耻辱之情,却因这一击的宽力而烟消云敞。
随着我情绪平稳,围绕四周的水珠这才缓缓退回泉中。
我手脚发抖,过了一会才感到恐慌。
“刚刚……刚才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吧!”
“你看到什么我不清楚,但智慧之泉所显现的乃是世界的记忆,是不会有虚假的。”欧汀道,“你用怒气扰动了泉水,泉水便反映出与怒火相呼应的记忆。”
“可恶……可恨的洛基!这该死的畜生!”我听得五内俱焚,双手槌地,咬牙切齿,“竟然……竟然对清雅做出那种事来……”
“你不是来这边发泄心中愤恨的,阿劫玛谛,冷静下来!”欧汀嗓音严峻起来,“别忘了洛基已死,还是你亲手杀了他的,”
“好啊!”我压抑心中怒火,喊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距离和虚霜娜的约定时刻,只剩下一天了!”
欧汀左手一扬,斗篷飞舞,掌心中忽然多出了一颗小小的绿色珠子。
“此乃多答尼尔之珠,系以智慧泉水的水滴做成,”欧汀将那颗绿色珠子递交给我,“多答尼尔之意指“无缺之伪装者”。”
“给我这东西有什么用?”
“当约定时刻到来,我前往会见虚霜娜时,你必须吞下这颗珠子。在一天半的时间限制内,你映照在他人眼耳中的姿态、谙言,都会和洛基一模一样。”
“你的意嗯是……”我惊道,“你要我假扮成洛基?”
“没错,然后……”
“我不要!”我怒道,手一挥,将多答尼尔之珠扔向远方,“我绝不假扮成那头该死的畜生!”
绿色的珠子在空中绕了一圈,旋复回欧汀的手心。
“答不答应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迫!”欧汀道,气但是阿劫玛谛,仔细嗯考你这个决定的后果。”
“你若不伪装成洛基的模样,当日我将无法履行和虚霜娜的约定,只能和霜巨人正式宣战,而这场战争最后将会促使万物走向终结。这是你所希望的结果吗?”
“可恶!那你们的人呢?你们亚瑟神族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赞你自己的人假扮成洛基?”我反问道。
“和你一样,伪装成洛基这件事对任何亚瑟神族来说均是奇耻大辱,”欧汀玲冷道,“但我不会让这种屈辱落在他们的身上,因为杀死洛基的并非我亚瑟神族。”
“那……那你是在处罚我啰?因为我没有遵守你的指示?”
这是因为你必须承担杀死洛基的责任!”欧汀正色道,“巴尔德之死象微亚瑟神族以及宇宙万物命运的终结,而开启这终结之路的却是另一个死亡,洛基之死!你已经开启了最后的命运之门,若有人能重新关上它,也必须是你!”
“所以就要我装成洛基的样子?哪有这种事!”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这是你的自由。”欧汀重新坐回泉衅,“但你必须收下多答尼尔之珠。”
那颗绿色的珠子又飞入我的掌心,这一次我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可恶,如果我把这东西吞下去,你不就是要把我交给虚霜娜了吗?”我气急败坏,喊道。
“没错,在多答尼尔之珠的效力消失之前,你必须及时逃出霜巨人的根据地尼贝罗海。”欧汀回答,“这点虽不容易,但我想那名叫伊织的魔女能轻易办到。”
“逃出来……那这样有什么意义?一天半之后,你们还不是得和她开打?”我不禁质问。
“所以在那一天半之中,你必须让虚霜娜再也无法产生争斗恶恨之心。”
这哪有可能?”数日前,虚霜娜那副不论如何都要和欧汀等人分个生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那个人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啊!”
“本来是极为困难的,但只要你愿意伪装成洛基,这件事相对上便会容易许多。”欧汀道,“使用的手段非常简单……”
“……只需把她的心偷来就行了。”欧汀淡然道。
我听了,不禁楞在原地。
返回众神殿时,天还未亮,殿里众神皆沉睡末醒。
我感到相当疲累,在欧汀那个奇妙的空间只待了不到半小时,感觉却像辛苦劳动了大半天一样。
“伊织……伊织!”我在伊织耳边低声喊道。
“嗯……嗯……啊啊!”伊织猛然惊醒,身上的酒意似乎也退得一干二净。
“那酒……我竟然喝醉了!”伊织惊道,“影哥哥,我睡了多久?”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没关系,我们回去吧。”我道,摇了摇佳奈,不过她却醒下过来。
“回去?但你不是还没见到欧汀……”伊织说到一半,脸色一变,“莫非……”
“我已经见过他了,他还给了我这个。”我把掌中的多答尼尔之珠展示给伊织。
“那该死的老贼,竟然用这种无耻手段!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偷偷来找影哥哥,一伊织怒道,想夺走鼓手中宝珠,但却说什么也拿不下来。
“没关系,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我道,看了清雅临死的惨状,心中着实难受。
伊织无奈地点点头,抱起佳奈,朝众神殿外走去。
幽暗的瓦尔哈拉宫里,只有一条路点着火炬,那便是通往外界的指引。
“番折腾后,回到伊织的小森林里时,天已经大白了。
“那个老滑头,身为一族之长竟然还要这种小手段,居然用酒把我从影哥哥身边支开!”伊织怒气未消,待我们都跳到地上,便一脚把赤蛇给踹得在地上打滚。
“伊织……或许我该答应欧汀!”一路上,我冷静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冲动了,“亚瑟神族若和霜巨人真的打起来,一定会促使地底的迎终送断法阵再次运转,到时恐怕会发生比大洪水还要可怖的灾噩。”
“影哥哥,你是认真的吗。”伊织听了,高声道,“那老贼可是要你打扮成洛基那头畜生的模样耶!他可是杀害我妈的凶手!”
“我知道,我也不愿意,那等于是要我变成杀害清雅的人啊!”我道:心中如千刀万剐,“但如果不想个办法,等到双方开始相互厮杀就太晚了!到时不仅是我们,连大圣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以伊织魔力之强,也无法同时压制住亚瑟神族和霜巨人这两股势力,偏偏两边都视对方为死敌,光只压住一边,另一边也不会因此乖乖听话的。
伊织沉吟半晌,“不过……我总觉得老贼讲的话不太可信,虚霜娜的心真的那么轻易就能偷得走吗?”
“我也不清楚,但尝试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我看着黏在掌心的多答尼尔之珠,喃喃道。
“好吧……既然影哥哥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了。”伊织一反常态,干脆地答应了,“不过,要是有什么危险事情,我才不管那什么一天半的限制,一定马上就去把影哥哥救回来的。”
“对呀,到时还得麻烦你来救我呢。”我笑道。
“哼,又不是第一次了。”伊织笑道。
我牵着伊织的手,另一手挽着刚睡醒的佳奈,三人缓缓步回树林中。
距离欧汀和虚霜娜的约定之刻,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翌日天明,便是履约之时。
随着曙光出现在东方天际,我将掌心的多答尼尔之珠吞入腹中。
“股油腻腻的触感从胃袋里往四肢末稍扩散,十分嗯心难受。
“哥哥!你……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没过一会,佳奈便满脸惊恐,“你的脸怎么……头发也是……”吓得手是无措。
“别担心,等后天影哥哥就会恢复原状了,”伊织安抚佳奈的同时,面色不善地瞪着我,“影哥哥,不是我在说,这也未免太像了点,要不是之前我亲眼看你宰了他,还真会以为是洛基又复活了呢!”
“是吗?啊!”我道,不过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嗓音已经完全变成洛基的声音了。
伊织右手一挥,幻化出一轮水镜。让我可以仔细观看多答尼尔之珠的功效。
只见镜中人一身蓝皮肤,一头血色红发,嘴角还挂着一副惹人生厌的邪恶笑意,正是洛基无疑!
虽然明知只是伪装,但一看见镜中洛基那副嘴脸,我便难以压制心中怒火,连忙让伊织把水镜收起。
“他奶奶的,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道,惊讶地发现连说话口气都变得相洛基一模一样,“时间可不是用来给你们拖拖拉拉的,快点带我去见欧汀那死老头。”
伊织听得差点便要动起手来,不过马上想起这只是多答尼尔之珠的伪装效果,才没对我痛下杀手。
(这个鬼珠子的效力也未免太强了吧,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洛基了!)
为免旁生枝节,我干脆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天空。
伊织会过意来,招出金属护膜,把我们两人包起。
“咦?你们下带我去啊!”佳奈见状,焦急万分。
“小妹子,你在这等我们一会,姊姊马上就回来了。”伊织柔声道,“我们这次可是去冒险的,你还是乖乖在地上等我们比较好。”
我用力点头,万一欧汀的伪装术失效,双方铁定立即兵戎相见,场面想必十分凶险,没必要让佳奈也跟着瞠这浑水。
“怎么这样,人家也想去啦……”佳奈哭丧着脸,不过因为魔力浅薄,无法违抗伊织的决定,只能在护膜外干着急。
时间宝贵,伊织索性议佳奈直接昏睡过去,然后立刻驾驭金属护膜,往上飘行。
虽然不清楚确切的地点,但南方天际有大量波动密集众合,只要往那儿飞,想必很快便能找到欧汀和虚霜娜等人。
风声呼啸,伊织飞行速度奇快,金属护膜破云而行,没一会,前方云海上,已经可见里一压压一群人影。
日头照射在厚厚的云海上端,反射出阵阵金光,亚瑟神族的英灵们全副武装,分成九支浩荡队伍,在瓦尔姬丽们的带领下,静静驻守在欧汀背后百尺处。
欧汀的身旁站着雷神托尔、战神贺尔德、女神芙蕾雅。
伊织不理会英灵大军,迳自从军势上方飞掠,所到之处,惊呼怒吼不断。
“影哥哥,他们都以为你是正牌的洛基呢。”伊织见状,笑道。
(的确,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真的洛基,因为欧汀不可能告诉他们有关多答尼尔之珠的事情……)
正想时,金属护膜掠过珊碧丝附近,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伊织迅速来到欧汀身旁,让金属护膜静止下来。
“臭老贼!我们来了!”伊织吆喝道。
“天……天啊!”身穿白色战袍的女神芙蕾雅脸色惨白,放声尖叫。
“那……不是洛基吗!”一身亮蓝,手持巨锤的托尔大惊失色。
“什么?洛基?”一袭黑色斗篷,神剑华烙伐的主人,盲眼的贺尔德看不见我,只能以波动判断来者是谁,反而没有被多答尼尔之珠所骗,“你们没看错吧?来者明明是阿劫马帝呀。”
“阿劫玛谛?”女神芙蕾雅惊魂未定,抡起手中短弓,对准我相伊织,“你……你是阿劫玛谛?”
“啊!我懂了!”托尔恍然大悟,“是多答尼尔之珠!”看来似乎知道那颗珠子的事。
“多答尼尔之珠……父神,这究竟是?”贺尔德闻言,朗声间道。
一切如你所见。”欧汀简略回答。
“但……:父神,我们不是要歼灭霜巨人族吗!我们这几天不眠不休地准备,就是为了相虚霜娜一决生死啊!”贺尔德显得非常不满,高声呐喊。
欧汀恍若未闻,只是望着前方云气。
“闭嘴,贺尔德!”托尔低声道,“父神的决定,你乖乖遵从就对了!”
“……啧!”贺尔德似乎不愿和托尔争辩,怒气冲冲地扭过头去,脸上被华烙伐烧出的伤口都充血扭曲起来。
“原来……原来是多答尼尔之珠的伪装……”女神芙蕾雅安下心来,“那我们今天不会和那些令人憎恶的霜巨人打了?”
“还不见得。”欧汀回答,骑在八脚战马上的亚瑟主神似乎正凝宋着全身的力量,连话都不想多说。
“哼,怎么不说话了?”伊织冷笑道,“在你们家里的时候,不借用那种阴险手段也要把我和影哥哥支开,怎么一到了外头就跟缩头乌龟一样?”
“魔女,休对父神无礼!”托尔怒喝,“有托尔在此,想动手随时奉陪!”
“哼,凭你那点魔力也想跟我打?”伊织嗤之以鼻,“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吧!”波动绽放,在金属护膜外幻化出无数漆黑刀云。
“魔力不及又如何,”托尔毫不畏惧,脸上一点退缩之色也无,“我亚瑟神族不会因为敌人强大而苟且寻和,也不会因为敌人弱小而轻忽怠慢!”手中巨锤雷电奔腾,尽管魔力远远不及,却完全不受尹织胁迫。
伊织见状,显得更加愤怒,我连忙用力按了她肩膀两下,用眼神示意她别和亚瑟神族起冲突。
“算你运气好,影哥哥不希望我一下就把你们全都杀光。”伊织悻悻地道,收起刀云。
“嘿,大话挺会说的,不过有多少实力就不知道了。”托尔笑道,一边把巨锤也收了起来。
立于前端的欧汀显得完全不在乎伊织的举动,依旧没有反应。
“一群讨厌鬼,要不是影哥哥……早就杀光你们……”伊织嘴里咕哝,低声咒骂。
“它们来了!”欧汀突然高声道,手中长至高举,“全员备战!”
从长矛的尖端,散逸出强大的波动,摇撼着天空,云海在一瞬间被震得蜒影无踪。
英灵大军里银光颤烁,金铁交击声不断,数万战士一齐举刀拔剑,声势匝其惊人。
只见从南方的海平面彼端,四座高耸的苍郁山峰一颠一跛,拨云排海,踏着撼动大地的步伐,笔直朝我们的方向前进。
(是霜巨人……还有虚霜娜,它们终于来了!)
我不禁紧张起来,希望这伪装不会给虚霜娜看破才好。
等到霜巨人的巍峨身躯在欧汀面前停下时,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到处都看不见虚霜娜的身影,但她的波动确实在四周回荡,可能只是不愿这么陕现身而已。
“冰霜女王!现身吧!”欧汀朗声喊道,“你不是要洛基吗?洛基就在这里:”
“那个雪人到底想做什么,都这么久了还不……”伊织说到一半,忽地面露凶色,尖声喝道:“别碰他!”
墨黑乌云从伊织袖中滚出,自金属护膜的内部渗透至外,朝着同一个方向激烈翻滚。
只见黑云底下,一个模糊的人影贴在金属护膜外头,它有头有脸,上半身和双手都轮廓清晰,几近透明的身躯里,还有一颗红色的物体不断跳动。
(那是虚霜娜?她什么时候……)
我一惊,退了半步,眼神和虚霜娜对上,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在乌云的咆哮下,虚霜娜的身体没一会儿便被风势吹散,消失在深沉的滚动云气里,尽管如此,她的波动并未因此受损。
另一端,在霜巨人并肩齐头众拢成的山巅中间,一团冰风暴缓缓涡旋,呜嚎的冰雪逐渐聚集成人形。
虚霜娜的晶翠发丝在阳光下弹射出闪亮的反光,冰蓝色的衣袍冒着寒烟,高坐在璀璨的王座上,低头俯视着欧汀等人。
“好个无耻的亚瑟神王,你想用冒牌货欺骗我,欧汀!那个人根本不是洛基!”虚霜娜手指着欧汀,口中风声怒号,四周顿时风雪大作,阴暗无光。
(不会吧!竟一眼就被看穿了!)
我一时间慌了手脚,欧汀不是说多答尼尔之珠的伪装是完美无缺的吗?
“你说他不是洛基!”欧汀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问道:“为什么?我怎么看,他都是洛基。”
“欧汀,你也太瞧不起我虚霜娜了:你以为这种下三滥的骗术能欺得了我吗!虚霜娜愤怒的风暴都刮到金属护膜的外头来了,“洛基怎么可能是个人类!”
“原来如此,你认为洛基不应该是个人类。”欧汀不卑不亢地回答,“你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但就算我费尽唇舌,告诉你个中原委,解释为何洛基现在确实是个人类,你恐怕也不愿相信,不如这样吧……”
“……”让洛基亲口说明,他是怎么变成人类的吧。”欧汀转过头来,手中长矛指向我相伊织。
“什么?”伊织面露不悦,“死老贼,你想要影哥哥干什么?”
“洛基!”欧汀催促道,“你不是常抱怨我们不让你说话吗,现在我便解除你的束缚,坯同兴讲什么就讲什么!”长矛一挥,金属护膜的四厨散发一阵金光。
金光本身并不带有魔力,是以并没有对我们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是……”伊织困惑道,“……他是想表演给谁看啊?”
(看来,欧汀是要借我之口来说服虚霜娜了……)
我对伊织使了个眼色,伊织会意,无奈地点了点头。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唷,这不是尼贝罗海的自闭大姊吗?你没事跑到人间来干嘛?想我啊?”
“混……混帐东西!”一听见洛基的声音,虚霜娜几乎是反射性地骂道,“谁在想你,你这……这头不要脸的两脚畜生!”
说时,虚霜娜体内的鲜红心脏一口气膨胀了两倍之多,不但自己的身体,连底下的玉座都快融掉了,逼得她不得不吸收更多的冰霜来维持住外貌。
“啊!别……别以为你声音有点像洛基就骗得了我!”虚霜娜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冰雕的身子颤抖起来,发丝紊乱如波,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对后语地,“你……你和后面那个魔女是什么关系?不对……你又不是洛基……可是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堂堂霜巨人之王,竟然只因为听见了洛基的声音,就如此六神无主?看来假扮洛基这招还真是用对了!)
看虚霜娜的反应,我不禁暗中窃喜,这下子也不用编什么漫天大谎,只要随便讲两句大概就能把她迷得昏天暗地了吧?
“喔,她啊?”我道,多答尼尔之珠的神效此时真正展现,我实际上根本没讲几个字,但这颗怪珠却自动将我的话语转换成洛基油嘴滑舌的腔调,接头补尾地,自己编成了一个故事。
“她只是个押送人犯的,你知道我一直被那个叫做阿劫玛谛的家伙关着吧?自从我被他给变成人类之后,真是吃尽了苦头,一下给像狗一样的关进铁笼子里,一下又给像蚯蚓样的塞到地底,还不给我东西吃,凌虐手段之狠毒,连亚瑟神族那群好诈小人都难以望其项背啊。”
“你……你说什么。那个叫阿劫玛谛的竟把你变成人类?那你的神力呢?”虚霜娜难掩关切之情,不但频频提问,冰品玉座也越飘越近,“你来这多久了?还有谁欺负你?一次说来,我把他们全变成极地的雪花!”看那样子,不但已经完全听信了我的识言,连自己一开始向欧汀开口要人时讲的话也忘光了。
“没别人了,就是那个阿劫玛谛最混帐,不过硬要说的话,”我道,都不晓得多答尼尔之珠是从哪边掰出这么多栩栩如生的话来,“那边那个瞎了眼的,以前还把我绑在石头上。用毒液烫得我浑身坑疤,也算是个该死的家伙。”
“你这畜生,我早该用华烙伐焚了你!”听见洛基的嗓音,就算贺尔德明知我是假冒,也难以克制地怒吼起来,双手火光隐隐,似乎便要拔刀,幸好托尔强压住了他。
“那么,阿劫玛谛人呢?”虚霜娜嗯忖半晌:心脏的红光隐退,厉声道:“欧汀。我改变主意了,你得把洛基和阿劫玛谛一起交给我!”
“恕难从命。”欧汀远远道,“阿劫玛谛既非我亚瑟神族主人,我管不了他。而且当初你和我缔结之约定,内容只有交付洛基一人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要阿劫玛谛,那你自己去找他吧。”欧汀续道,“但别忘了,你接走洛基之后,这片大地以南的所有海洋固归你管束,但也永不得涉是大地以北的所有地方!”
“哼,狡猾的瞎子。”虚霜娜嗤之以鼻,不过似乎同意了欧汀匝言,“好,那个叫做阿劫玛谛的最好给我小心点,只要他踏进我虚霜娜的领域一步,我定让他变成万年不化的绝冰!”“你现在相信他就是洛基,而且愿意履行自己的誓言了吗?”欧汀又问道。
“少在那边啰哩巴唆的!把洛基给我!”虚霜娜怒道,嗓音到处,一时风雪大作,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魔女,将洛基交给虚霜娜。”待风雪散去,洛基才开口向伊织说道。
伊织眉头深锁,身上波动忽大忽小,显然心意未定。
(伊织情急之下,说不定反会出手攻击虚霜娜,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忽尔看见金属护膜上淡淡的洛基倒影,灵机一动,转身抱住伊织,往她脸上一吻。
“啊……啊!”虚霜娜惊道。
“你……你干什么!”尽管知道眼前的洛基其实是我,伊织依旧不敌多答尼尔之珠如假包换的神效,大怒起来。
伊织手一挥,碰地一声,我被打得头昏眼花,整个人弹出金属护膜之外。
回头一瞄,伊织脸上又是气恼又是愠怒,在金属护膜里频频跺脚。
(痛死了……不过我没真死,看来伊织还是有及时手下留情……)
我庆幸之余,身边风声呼啸,一团刺骨寒风将我卷起,转眼便带至虚霜娜玉座跟前。
“你……你刚刚为什么要亲那魔女!”虚霜娜气急败坏,鲜红冰心膨得像是灌风在里面一样。
“哈哈,那家伙虐待我这么久,现在我当然要找机会好好回报她一下啊!”我口中的洛基如此说道,“才咬她脸一下,算是轻的哩,改天把她整只手都砍下来!”
“喔,原来……”虚霜娜一听,不疑有他,胸口的冰心又慢慢缩小。
(洛基讲的话,她竟一句不漏地全盘相信。这可真是稀奇,洛基究竟是怎么拐骗到这个冰霜女王的?)
“虚霜娜,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人了!”欧汀喊道,“我们的誓约就此成立!”
“哼!”虚霜娜嗤之以鼻,“你们捡到一条命了,欧汀!好好珍惜它!”
说完,欧汀相虚霜娜之间似乎建立起某种默契,欧汀转头命英灵大军撤退,虚霜娜座下的霜巨人们也抬起厚重的脚步,缓缓朝着南方行去。
我望向伊织,她远远地凝视着我,好一会才解除身周的金属护膜,背上幻化出一对黑云蝶翼,迅速朝来时方向飞离。
(接下来的就是我一人的任务……一天半的时间内,一定得偷到虚霜娜的心脏……)
“哈啾,”我打了个喷嚏,浑身发抖,低头一看,透明的冰板地下面便是霜巨人险峻陡峭的后颈,崎岖的棱线之间还积了许多冰雪,四周亦是霜雹冻雨夹杂,才待没几分,浑身都已给染成了白色。
我连忙拨去衣物上的冰块和积雪,但身体却越感寒冷,体温直线下坠。
“你过来这边,让我看看你。”虚霜娜道。
“还看哩!你没看我快冻死啦!”我以洛基之姿,脱口便骂,“我现在可是个普通人哪!你想把我变成冰雕吗,”
“啊呀!”虚霜娜一脸意外,“我没想到……”
她随即以指帖唇,呼出一口风雪,竟在五座旁边下远处搭建成一座小小的雪屋。
我二话不说地钻了进去,雪屋虽小,但至少能抵挡外头毫无止息的冷酷寒风。
过了一会,外头的虚霜娜搭腔问道:“洛基,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尼贝罗海的时候吗?”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幸好,多答尼尔之珠似乎拥有许多和洛基相关的记忆,尽管我对他的过去可说是全无知悉,多答尼尔之珠却能透过我的嘴,自己和虚霜娜问答起来。
“当然记得,为了把你从尼贝罗海的最底层敲醒,花了我多少功夫啊?”我以洛基口吻笑道,“堂堂霜之女王竟然像颗石头样的沉眠在冰海海沟之底,难怪你们的地盘都部炎巨人抢走了。”
“哼,炎巨人族自从焚鲁德死后,就根本没个像样的,完全不堪一击。”虚霜娜傲然道,“用不到几天,我就把它们全赶回炎巨人的老家穆贺罗海了。”
“没错没错,我还记得温尔腾看见自己身上的火焰在空中结冻时,那个愚蠢的表情,哇哈哈哈!”
“对……”虚霜娜话锋一转,“不过……你为什么从那天后就不见踪影?”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问道。
“啥?你把炎巨人他们打倒了,我把托尔被偷走的锤子夺回,当然就回去交差啦,不然一直留在尼贝罗海做什么?”
“可是……我……”虚霜娜欲言又止,虽然她在雪屋外头看不见,不过我可以感觉到洛基刚才那句话令她受伤了。
“啊哈?你是在想我们的孩子?”岂料,接下来的瞬间,多答尼尔之珠竟然从我的嘴里讲出一句惊人的话语。
(孩子?我没听错吧!洛基和虚霜娜有小孩?)
“它们?谁想它们,它们就和你一样又黑又丑,又是生来要毁灭世界的东西,最好你把它们全部带走:水远别出现在我面前。”虚霜娜恼道。
(生来要毁灭世界的东西……这是指什么?)
我暗自一禀。
“啧啧啧,真是狠心的母亲,黛尔要听见了,又要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啰。”
(黛尔……这么说,洛基体内那三个魔物都是他和虚霜娜的孩子!?)
“别提那个浑身死亡气息的怪物,想到就噫心!”虚霜娜道。
我当下确信无疑,虚霜娜是黛尔的母亲没错。
(原来如此……从他们的对话听来,洛基过去和虚霜娜似乎有一段情缘,只是后来洛基离开了虚霜娜,又带走了他们的孩子……难怪虚霜娜会想念洛基了……)
(如此重大的秘密,今天竟让我意外得知,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欧汀算计之中?)
“那你又不是想念孩子,唉声叹气的到底是想干嘛?”我口中的洛基显得有些不耐烦。
“没……没什么!”虚霜娜羞涩不语。
“啊~~我知道了,你想要那个对不对?”我口里一阵淫笑,“好吧好吧,看在我们很久没见面的份上,今天我就玩到你变成水蒸气为止,”
不过,外头的虚霜娜半晌没有回应。
“快点,老子可不是随时都有这种好心情的,加上现在我还是个普通人,要是跟你在一起太久,说不定当场冻死,你动作还不快点!”边说,多答尼尔之珠还用我的右手不断敲击雪屋的墙壁。
“……你真是可恨,洛基。”虚霜娜幽幽地道,“要不是你……”
说到一半,雪屋底下的冰层突然隆起,一个水蓝色的女体缓缓生了出来。那身体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既像水,又有些像冰,若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液体做成的肉,寒气众成的皮。
虚霜娜静静地坐着,日光透过半透明的身躯,在地面上化成粼粼水波,那对由冰晶众结成的双眼,也如同蓝宝石般幽幽闪亮。
“啧啧……这么久没见,你的身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见到眼前冰肌玉骨的虚霜娜,多答尼尔之珠透过我的嘴,用洛基独有的猥亵口吻笑道。
半透明的水人儿没有回答,只是左胸里悬浮的鲜红心脏怦怦怦地跳个不停,脸上表情显得又羞又恼,瞪了我一眼。
“哼……哼!……你在胡说什么,我本就没有固定躯体,要凝化成什么样子都行啊。”
“哦,那你是故意变成这样来诱惑我的啰?”说时,我的右手突然自己往虚霜娜胸前一探,揉住了半边的湛蓝水圆。
荡着水漾光芒的乳柔软异常,表面少有阻力,五根手指就这么陷了进去,几乎可以隔着肉碰到彼此,而令人惊讶的是,虚霜娜的水体不但王柔至软,竟还带着触手生温的微微热度。
(哦?我本以为应该会很冰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接近人体的温度……)
“你……啊……”虚霜娜娇躯一颤,体内水波流转,泛起抚数细小气泡,一颗心红得更厉害了,不过她接着却右手一拨,将我往后推开半步。
“唷,你的身体比我想像中还暖嘛,我还以为光碰你一下手上就会多个冻疮呢。”
“……这个身体是用赤道面上,饱晒日光的海水做成的,所以……”虚霜娜简略回答,水丝编的细致秀发随着说话,轻轻飘扬起来。
“原来如此。”我点头道,感到多答尼尔的效力没有之前那么强了,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不论是洛基还是我,做的事都差不多吧?再说既然都已经假扮成了洛基,此刻当然没有停手的道理,我遂顺其自然,再度上前,打算继续对虚霜娜的爱抚。
“你……你想干什么!”不过,这会儿虚霜娜却意外地衿持起来,作势怒道:“别乱碰我!”
“不碰你?不碰你要我怎么玩啊?”洛基一阵淫笑,“难道你只是变成这样来让我看的吗?”
“唔……我……”虚霜娜晶莹剔透的脸蛋上,浮现出愠恼的神情,“你可别得寸进尺了.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生死都在我一念之……啊!”
不待虚霜娜说完,我以双手捧起那对品蓝滑翠的凝乳,十指轻轻一扪,她登时喘了起来,细软嗓音撩人,听得我也不禁欲火中烧,股间一阵硬烫。
水砌的双乳娇柔万分,不断随着双手的揉捏挤压而改变着外型,时而狭长,时而扁圆,暖呼呼软绵绵的,越玩越是爱不释手。
“你……放、放开我……”虚霜娜嘴里虽这么说,却全无逃避之意。
揉着揉着,一股热气隐隐从肌肤底下冒出,慢慢渗透每一寸冰雪肌肤,浅蓝色的乳房表面消融,化成点点汗珠。
(虚霜娜也会流汗?不知是什么味道?)
我低下头去,在虚霜娜尖挺的乳头上轻轻舔了一口,汗水滋味咸涩,带着浓浓的海潮气息。
“啊啊……啊啊!”虚霜娜忽然身子一倾,整个人往我怀中一扑,虽说不过是水,但却意外的沉,登时将我压倒在雪地上。
“你这可恨的强盗、恶棍!火炷生的死杂种!我好……我好想你!”虚霜娜边骂边哭,两眼湿热,冰蓝的双瞳好像都快融了,坠首哽咽,“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两条水嫩的臂膀卷缠,人像团棉花糖似地依偎着我。
“……嘿嘿,看你哭成这个样子,这么想我呀?”
“谁……谁哭了!只是身子太热,眼睛有点融化了而已!”虚霜娜啐道,赶忙重新凝聚两眼冰晶。
“那不就是在哭了吗.哈哈!”
“你管那么多!”虚霜娜恼羞成怒,“以后不准离开我,听见没有,”
“我现在又没有神力,只是个普通人,你不让我走,我也没办法走啊!”
“那可难说,你这人……嗯嗯!”虚霜娜还想再说,不过话到一半,我捧住她被体温偎得热呼呼的脸蛋,便是一阵深吻。
衔着那软得像云一样的唇,我将舌尖探进虚霜娜口中,卷起滑溜溜的香芽便是一阵吸吮,没一会,水人儿唇舌受热融化,渗出汁来,滋味又暖又甜,和身上汗水的味道截然不同,不知又是何处海水。
“嘿嘿,刚才是谁说我的生死都得随她的啊?”
“你要敢离开我,我一定杀了你。”虚霜娜听了,斩钉截铁地回答,脸上神情认真,不像假话。
“吓死人啰,哈哈!”我以洛基口吻大笑两声,搂着虚霜娜汗湿的腰,又是一阵热吻,她也不再装模作样,忙不迭地将口中冰芽送上,任我尽情吸吮。
“啊……啊……嗯啊……”虚霜娜口鼻中泛起淡淡烟雾,柔声道,“你这个人,每次都这样……自顾自的……从来不管我心里好不好受……”
“怎么?你在搛我?”洛基冷笑道。
“不……”虚霜娜幽幽一叹,“我就是被你这点所吸引……”“既然如此,少在那边哭哭啼啼的!”我把虚霜娜捧了起来,她心脏的脉动透过体内的海水,一下一下传递到我的身上。
顺着虚霜娜滑溜的肌肤,我一路下探,摸到了她两腿中间,一团娇嫩的软肉上,捏着绵软的花瓣,上上下下地撩拨挑逗,摸得她浑身发抖。
侧眼一瞄,遮掩着蜜处的两片花瓣,竟是透明的,底下是深蓝色的蜜庭曲径,细细一条,蜜裂上方浑圆,中间饱满,末端纤细,就像是精心打造的珠宝首饰般,形状完美,毫无瑕疵。
我用指腹压着花瓣,沿着蜜裂轻轻按捻,慢慢地,紧锁的花苞受热湿融,蜜肉中一片泛滥,两片花瓣遂缓缓绽放开来,一时蜜汁涌泄,触手香滑。
“啊……啊……”虚霜娜水腰扭荡,“不要……不要逗我了……洛基……”用难以想像的娇媚声调哀求道。
我不理会虚霜娜的恳求,把她的唇含在嘴里,右手把玩凝乳,左手在花径之间翻弄,四片唇滋咂不停地吻,冰霜女王的精灵娇躯就这么在我怀中酥软消融,清澈的水凝妙体挂满汗珠,宛如半融之冰。
这么玩了一会,我看虚霜娜一颗心红得像团火一样,身子也烧烫不已:心想大概是时候了,便褪下衣物,让股间怒昂的阳具就着湿黏的嫩肉,前后磨蹭,虚霜娜的蜜液很快便流到了我的腿上来。
虚霜娜口里呼着白气,一双亮萤萤的乳在胸前上下滑动,蓝艳艳的奶尖翘得老高,双眼雾蒙蒙地,知道我马上就要进去了,腰肢蛇行似地迎了上来,名符其实地娇柔似水。
“嘿嘿,瞧你急的。”我体内的洛基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这么想要的话,喊几声好听的来看看吧?”
“呜……”虚霜娜听了固然气恼,却没有违逆洛基的意嗯,幽幽道:“你……你这头恶魔……我求求你,用你胯下的火焰焦灼我的身体……焚烧我的心吧……我等你好久了……”
“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可爱的虚霜娜。”我不禁笑道,和虚霜娜双手十指相扣,舔着她颈项上充满海潮气味的汗珠。
“啊……啊……洛基……你这恶棍……淫贼!”在虚霜娜销魂的呻吟中,我腰肢前顶,龟头缓缓探入了那细致狭窄的花门。
岂料才进去没几分,龟头前端便碰上了一片又冰又硬的东西,位置竟在阴道中央,把我冻得双腿直抖,连忙把腰抽回。
突然间,我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耳边只听得洛基大声啐道:“哇啊!你这冰人,怎么每次都放颗冰块在里面啊?真扫兴!”
“这……我……”虚霜娜被我抛在地上,满脸委屈,欲言又止,气是你以前说要这样的……”
“算了,我马上就把那块碍事的东西挺穿,嘿嘿!”洛基似乎没听见虚霜娜的话,兀自污言秽语,“你这淫水敝的小荡妇,就想要你洛基大爷开了你,是下是?”
“是……是……”虚霜娜也不辩驳,反倒柔声道,“我的焦心火,你开了我吧。”在洛基面前,冰霜女王的傲气似乎全都化成了一厢柔情,那曲意奉承的模样,实在令人无法相信她和之前与欧汀针锋相对的虚霜娜是同一个人。
重新抱起虚霜娜,为了穿越那块恼人的冰膜,我挺起火烫的肉棒,在蜜穴里浅浅抽送,慢慢磨碾,阳物在狭窄的水肉里步步推进,一逼近到冰膜前便提枪回抽。
滋滋……啪啪……
如此浅插轻送,冰膜还未融化,虚霜娜两腿间却已经淫潮泛滥,蜜浆横流,销魂得浑身瘫软,只以两手勉强勾在我颈上,以免又跌落在地。
我捏着她暖烘烘的臀肉,一会儿挑舌吮唇,一会儿咬耳舔颊,手还不忘揉着她沉甸甸的丰满凝乳,虚霜娜口里喘着白雾,水嫩娇躯颤个不停,连发尖都滴下汁来。
“恶棍……我受不了了……”虚霜娜哀求道,“你快点……快点给我好不好?“
“急什么,你里面那块冰还挡在那呢!”我笑道,指尖捏住虚霜娜鲜蓝色的乳头,轻轻一拔.虚霜娜像是被电击似地仰过头去,宝石样的双眼衔着喜泪,边喘,边叹,嘴里淫棍、恶贼地,娇骂声不断。
我舌尖往她眼眸舔去,虚霜娜睁着眼睛让我饮下泪水,滋味和她身上汗、口中津部不同,苦中带甜,又是别有风味。
呼地喀啦一声轻响,虚霜娜阴内冰膜竟给龟头顶得松动了,看来浅抽轻送的攻势,确实产生了效果,冰膜融了一些。
“啊……啊……”虚霜娜从我唇边逃开,半吁半喘地道:“恶魔,我里面都融了,你还在等什么?”
“等什么?当然是等你求我啦!”我再次以洛基口吻大笑,将虚霜娜压在身下,拎起她浅蓝色的纤纤长腿,置于腰际。
“个低头,我咬住她的耳朵,舌尖便往耳窝里舔。
“小淫肉……”我一边舔,多答尼尔之珠却用洛基的口吻低声道:“我肚子饿了,还不快叫我吃你?”
虚霜娜一个颤颠,蜜肉里融出一道暖浆,洛基这么一句话,真让她轻轻泄了。
“啊……啊……”虚霜娜十指在我背上抠抓,语气急切,表情如痴如醉,“你吃我……你肏我……我等你好久了!”
我再次亲吻虚霜娜,她幽幽地长叹一声,眼眶中泪珠滚滚,脸上却尽是欣喜,口里津唾方融,又暖又甜。
我猛力挺腰,龟头刺入虚霜娜的深处,恼人冰膜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蜜浆,阳具遂长驱直入,顶开软肉包夹的羊肠小径,狠狠地插了进去。
“噫……噫噫!”虚霜娜仰头呻吟,嘴边津唾飞溅,一对蓝晶眸子都快翻了过去。
在龟头撞击花心的瞬间,蜜肉暴风雨般地甜涌起来,滴水下漏地卷住阳具,前复左右、上下四周地涡旋,短短一瞬间,我便被那狂乱的快感给淹没了。
“啊啊!”我大喊一声,紧抱虚霜娜,捧着她的臀,把龟头深深埋入冰霜女王的花心”。
此时,虚霜娜下腹里一阵热气升腾,腹中水液涌退,底下隐约浮出了一个不过只比手掌大一此两小肉团来。
(咦?这是……)
仔细一看,肉团里一根鲜红的物事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顶送,却是我胯下阳物!原来虚霜娜的蜜肉竟是可以从外部直接看透的!
(哦!可以直接看到里面?这可真是新奇!)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让虚霜娜躺在地上,捧着她滑溜的臀部,腰肢前挺。
在虚霜娜勾魂的呻吟中,龟头构进了阴道底部,状似玫瑰的花心本层层纠结,却被阳物硬生生的顶直了,但腰一抽回,便又重新揪在一起。
我一边喘气,一边驾驭阳具,让每一回的抽送,龟头都能直梼黄龙,准确地撞击在在心的最深处。
如此挺送几轮后,蜜肉内部已是汁水泛滥,滑腻的淫汁爱液充满了阴道,虚霜娜亦是娇躯乱颤,嘴里呼喘呻吟,缠吮着阳物的阴道开始阵阵痉挛,眼见马上便要泄身。
我见状,立刻停了抽送,腰一提,阴茎从花心撤退回拔,只留半个龟头在蜜门处缓步徘徊。
“啊……啊……”这么一停,虚霜娜宛如被人吊在半空般不上不下,脸上立刻浮现出恼怒神情,用指尖在我手臂上撕抓,嘴里咒骂:“你这畜生杂种!为什么停下来?快给我……快插还给我!”
哈哈,瞧你急的,不过我可不想让你马上就尝到甜头哩。”透过我的嘴,洛基再度淫笑道。
虚霜娜虽气,但也拿洛基没办法,遂爬起身来,双手一勾,和我交颈而抱,嘴巴恨恨地往我肩上咬去,臀则顺应自身体重,自动下沉,把阳物再度吞入腹中蜜肉。
“你这淫贼……我恨你……我好恨你……”虚霜娜低声下气,“我求求你,狠狠地肏我,好不好?”一边沉腰下坐,自己迎送起来。
不用虚霜娜说,其实我也早有这意嗯,只是多答尼尔之珠反映的洛基人格实在令人厌恶,说什么也不给虚霜娜个痛快。
我捧起虚霜娜的纤细水腰,几个猛烈抽送,顶得她浑身乱颤,心神驰荡后,本想就这样趁势一气把她抽得泄身,腰肢却又自己停了下来。
如此反覆数回,虚霜娜已把我两边肩膀咬得满是齿痕,但骂也骂了,求也求了,洛基就是不领情,每次都顶个几下,一旦虚霜娜快要迎向高潮,便立刻止住,折磨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冰霜女王终于精疲力尽地将头枕在我的肩上,身子软绵绵地就像是团云一样,似乎已经认命的要任凭摆布了。
此时,我体内的洛基总算认真了起来,一手往虚霜娜臀后探去,摸上了她湿滑柔软的菊门,指尖沾着蜜汁,轻易地插了进去。
“啊嗯……”虚霜娜只轻轻叹了一声,身子微颤。
只见她臀内水浆涌退,菊肉竟也变得透明可见,和阴道蜜径二叫一后,可以清楚看见陷入虚霜娜体内的阳物和指尖。
“边逗弄着虚霜娜的后庭,我一边往上顶送,藉着虚霜娜的重量。阳物在纠结的花心里顶地更加深了。
“啊……啊噫……”随着抽送,虚霜娜不断喘息,腹中水液又退,这一次在蜜肉内上方,出现了另一块约莫争头大的透明肉块。
(从位置上来看,那应该是子宫了吧……虚霜娜的意嗯,是要我进去那里面吗?)子宫的开口处就在花心的旁边,由于虚霜娜攀坐在我身上,角度刚好利于阳物的进入。
“嘿嘿……你这淫水女。”洛基见状,却冷笑道,“当初生下黛尔那三胞胎还不够痛苦?还想重蹈覆辙?”
虚霜娜只低声咕哝,把脸埋在我胸前,说什么也不正面回答。
“不说吗?没关系,反正到时候痛的是你不是我。”洛基冷笑道,t好啊,你既然这么想要,老子我今天就狠狠地肏你,把你肏成一滩又一滩的淫水!”
虚霜娜的身子颤抖起来,洛基的话不知星让她感到愤怒还是兴奋,抑或两者皆有,总之那湿热的蜜肉缠得更紧了。
“手捧着臀,另一手挑弄虚霜娜的后庭,我用力上挺,首先对着纠结的花心一阵深涛,满是淫浆的阴道中顿时气泡翻腾,滋滋啪啪响个不停。
气啊……啊啊……嗯嗯!”虚霜娜的水腰抽搐起来,上半身不了过去,身上白气蒸腾,汗如雨下,嘴中欢叹不断。
洛基这次没有再让虚霜娜失望,龟头应相着蜜肉颤抖的频率,一下一下,准确地刺入花心,很快地把虚霜娜重新领圣高潮。
最后,我用力按住虚霜娜的臀,让她的下体与阳物紧紧密合,阴茎尽根没入,将蜜肉撑开的同时,也被她紧紧裹缠.虚霜娜仰颈长叹,一瞬间,浑身的浆液都聚集到了股间的蜜肉里,身体变得水晶透明,蜜处、子宫、后庭等处却成了深蓝色,激烈抽搐的蜜肉同时激烈地往内收缩,贪婪得像是要把阴茎吞入腹中一样。
在激烈的快感翻弄下,我不禁也两腿发颤,阴茎一抽一抽地痉挛起来,但体内的洛基人格似乎压抑着我射精的本能,尽管早巳欲仙欲死,精阴却依旧紧锁。
虚霜娜的爱液从淫裂的缝隙中淌了出来,此时我感觉不到四周的冰冷,嘴巴往虚霜娜胸前一咬,将半边凝乳含进口中,大口品尝她乳尖泌出的香甜液体。
“啊……啊……洛基……啊啊!”虚霜娜声声叫唤,身子上下抽搐,水腰像拱桥样地弓了起来,淫汁大股滚落。
激烈鲍高潮持续了好一阵子后,戛然而止。
突然间,虚霜娜动也不动,身上白雾散去,两颗眼睛也化作泪水滚落面颊,只剩一颗心还怦怦怦的跳个不停。
(怎么了?应该不是死了吧?)
我试探性的抚摸她的脸,虚霜娜却将我的指尖含入口中,她闭着双眼,莲舌半融,轻轻地吮了起来。
此时,我注意到她腹中那深蓝色的子宫缓缓地降了下来,连带地把阴道、花心也压缩到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
石榴形的蓝色肉壶玉门轻启,子宫的入口越扩越开,最后竟直接和阴道末端连接起来。
龟头前端,花心的柔软触感,也跟着被一股柔韧的肉质给取代。
此时,我明白为何洛基要压抑着自己射精的欲望了,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要将精液全部注入虚霜娜敞开的子宫中。
抽出手指,我再次捧住虚霜娜像玻璃一样透明无色的乳房,紧紧握着她,让上面鲜蓝的乳尖高高翘起。
“啊……啊……”虚霜娜低声轻叹,蜜肉元自微微痉挛。
腰肢回提,我猛然前挺,阳物迅速插入了冰霜女王火热的子宫中,并同时射精。
“啊……啊啊!”我浑身颤抖,难以形容的激烈欢快席卷了我。
“噫……噫噫噫!”虚霜娜高声尖叫,泪水再度滚落她平滑的面颊。
阴茎抽搐着,并以极端激烈的势道将快感喷射出去,一股又一股。
深蓝色的子宫中,开始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白,黏稠不化,紧紧贴着虚霜娜颤抖的肉壁。
那是精液正逐渐填满虚霜娜的证明,我抓着她的腰,尽情地品尝股间狂放的快乐,看着那白不断扩展着领地,覆盖、淹没了冰霜女王的子宫。
“好热……好热……”虚霜娜喊道,“我要融化了……洛基……洛基!”“哈哈!融化吧融化吧!”洛基大笑起来,“你本来就是淫水,现在只是恢复成淫水罢了,哈哈哈!”
强忍着射精的快感,我再次抽送起来,早巳浑身瘫软的虚霜娜只能随着阳物的顶送,一下一下地扭动腰肢,发出抽泣般的欢快叹息。
没过多久,虚霜娜身上再度扬起白雾,但此时我已无心嗯去在意她是否真的融化,因为我早已沉溺在虚霜娜体内那异常的美妙快感之中了。
每一下的抽送,虚霜娜的子宫都调整着自己的外型,方位角度都恰好与龟头形状密合,刺激着阳物肉冠的每一个角落,子宫开口处更在龟头完全进入后微微收缩,像是张口含吮一样,使阴茎易大难出,一旦抽出,肉壁便与阳物耳鬓厮磨,肉刮着肉,无比销魂。
脊髓中一阵酸楚,麻麻地直奔脑杓,我腰肢一颤二见在短时间内二度射精。
“边大口喘息,我用力挺直腰杆,把阴茎全部插入虚霜娜体内,两眼不忘注视着她的腹部,在那深蓝色的肉壶中,可以看见鲜红色的肉器一边蠢动,一边吐出了更多湿uz的白。
“啊……哈……”虚霜娜下意识地用双手抚摸着腹部,玻璃般透亮无色的指尖在子宫上方轻轻婆娑,“好热……好热……”
“嘿嘿……还没完呢……”洛基又是一阵淫笑,“我还没玩够呢……”说完,衔起虚霜娜的唇,吸吮起她口中甜浆!
“嗯嗯……啊……”虚霜娜欢叹不已,明明浑身都已经瘫软无力了,水腰却又一上一下的迎了起来。
我于是再次陷入了她双腿深处的美妙漩涡中,下体不由自主的抽送起来,在狂乱的快乐奔流中,迎向了第三次的高潮。
大量的白浊再度侵占了虚霜娜的子宫,将深蓝色驱赶到肉壶的最后一个角落,她的蜜穴一边痉挛,一边欢喜地喷出淫汁。
“嘿嘿……快满了……”洛基喘息道,也不稍做休息,便继续挺送起来。
虚霜娜早已无法说话,她喘息着,身子翻腾,我紧紧地抱住她,吞食她口中的呻吟和叹息,吸吮那早巳小得不能再小的舌尖,两人的下体黏作一片,对话已经被肉和肉滋滋啪啪的撞击声取代了。
我握住虚霜娜的双手,望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眶,股间再次爆发,快乐像刀刮过阴茎,注入了虚霜娜,浓稠精液也源源不绝地奔向几乎全白的子宫。
虚霜娜张大了口,但已经无法说话,她的舌头和声带都已经融化了,只有两片柔唇不断上下开合。但奇的是,我似乎看得出来她在说什么。
(射……射给我……都射给我……)
我用力抱紧她,再次射精,然后继续抽送,继续射精。
当我终于精疲力尽地倒卧在虚霜娜身旁时,只剩原来一半大小的她满脸微笑,腹中子宫已经完全变成白色的,混浊的白色。
“鸣哇!好冷,”
昏昏沉沉中,我打了个哆嗦,一睁开眼睛,便从寒冰地板上弹了起来,但双腿似乎已经冻僵了,站也站不稳,只能侧倚在雪屋墙上。
“衣服……我的衣服呢?”我四下张望,发现伊织作给我的衣物就落在刚刚躺着的地方,连忙用发抖的手将它捡了起来,迅速把自己塞了进去。
穿上有伊织灌注魔力的衣服后,我顿时感到好多了,尽管雪屋内依旧十分冰冷。
(虚霜娜竟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她难道以为洛基冻不死吗?)
我静下心来,感应虚霜娜的波动,察知她人还在附近,并没有离开。
“你醒了吗?洛基。”虚霜娜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宛如暗夜呼啸的风声,轻轻刮着雪屋的外墙:心情显得稳定许多。
“哼,没醒来还得了,差点没被你冻死!”
“冻死?我已经特地吩咐风雪不要靠近小屋了,难道你还是会冷吗?”虚霜娜诧异道。
“废话,你老子我现在只是个人类,要是我还像以前一样,身上有半个炎巨人的血统,这点小风小雪算什么!”
“是吗……不过也快到冰国霜土了,风雪很快就会停止。你要不要出来看一看?”
“尼贝罗海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样,有啥好看的?”洛基啐道,但我可没看过霜巨人的家乡长什么模样,遂搬动难以使唤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出雪屋外。
“踏出屋外,我才知道虚霜娜真是对洛基呵护之至,外头满天呼啸的暴风雪轰隆隆地又急又重,密得连阳光都是以游蔽,放眼望去除了一片奔腾的惨白外,什么都看不到。但在如此恶劣天候下,却没有半片雪花吹向小屋,风雪就像碰上巨石的河水自动改道了一般,小屋四周两公尺的范围内,连丝风声都无。
“我们现在到哪了?风雪刮成这样,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禁问道。
“距离霜土只剩下几百步的路程,马上就到了。”喀喀喀地,虚霜娜冰铸的幽蓝身影从风雪中踏出,人还未到,身上寒气便已经把我扎得双脚直跳。
我不得不退后几步,看来就连伊织的魔衣也无法抵御虚霜娜身上恐怖的寒气。
“喂.你别靠那么近,想把我冻死吗!”洛基立刻嚷嚷起来。
虚霜娜无奈,冰体哗啦一声崩颓,散成一摊冰石,转眼被暴风卷走。
过了一会,虚霜娜又从暴风圈的另一边走了进来,这回恢复成之前的水凝身子,不再散发寒气。
“这样你满意了吧?”虚霜娜皱眉道。
“差下多,再暖一点会更好。”洛基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你干嘛每次都一定要待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为什么不去赤道上晒太阳?”
“你想让我的子民全都变成海水吗?阳光只会削弱他们的力量。”虚霜娜反驳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王一样自由变化。”
“随便啦,反正你就是要我和你一起待在尼贝罗海就对了。”洛基叹道,“唉,想我洛基一世纵横,没想到最后竟落到这般地步,被人夺走神力不说,连余生都得困坐冰城。”
“对了,我们回头去打欧汀吧!”洛基突然喊道,“我看过了,现在欧汀手下只剩他那九个蠢女儿、拿锤子的、拿龙舌剑的,和他那个半路出家学弓箭的老婆,只要想办法各个击破……”
“不行,虚霜娜淡淡回绝,“我已和独眼龙缔结约定,只要他们不踏进我的领工,我霜巨人一族便不会攻击他们。”
“啊,什么,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假装没这回事就好了啊?”
“洛基,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无耻地废弃自己的若言。”
“哈!我看你们这些人脑袋都有问题,区区几句话都当成金科玉律捧着。”洛基嗤之以鼻。
虚霜娜听了,一时无语,接着却问道:“你……想回去独眼龙的地方吗?”
“我想回去那个地方,可是不想看到欧汀那个王八蛋和他那堆徒子徒孙。”洛基答,“那边待起来虽然比这里舒服,但要是没办法杀光亚瑟神族,我还宁愿困在这鬼地方哩!”
虚霜娜噗哧一笑,肩膀一摇,无数细小碎冰便落了下来。
“死淫妇,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差不多也该到了。”虚霜娜笑而不答,伸出一只手来,指尖点向暴风雪。
哗地一声,扑天盖地的暴雪竟像舞台的帘幕一样,迅速往左右两边退去,视野豁然开朗。在惨淡的天光照耀下,前方汪洋处一片白茫大地,中央矗立一座闪闪发光,又尖又细的水晶塔,看起来就跟刺在雪白棉絮上的针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
“南方海洋的正中央有块没有人迹的陆地,我想你大概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在海上生活,所以学独眼龙他们一样,在地上建了座塔给你住。”
(没有人迹的陆地……看来这里应该是南极大陆了。)
“你倒设想周到。”洛基笑道,不过不像是在夸奖虚霜娜的样子,“看来我注定得孤单地老死在这个冰做的牢笼里了。”
“……”我当然也会和你一起住在那里。”虚霜娜皱眉。
“嘿,那当然了,除了我之外,你找谁去啊?小淫妇。”洛基淫笑道。
虚霜娜听了虽神色不快,不过没多说什么。
咚隆……咚隆……
霜巨人步行的浑厚回音回荡在满是浮冰的汪洋上,海水还是泥巴样的颜色。转眼间,我们便踏上了南极大陆。
霜巨人们在水晶塔前蹲伏下来,尽管如此,我和虚霜娜所在的平台仍比水晶塔塔顶高上至少数百公尺。
“跟我过去。”虚霜娜抓住我的手,也不容我多说什么,一股寒风卷起,把我扣她两人吹了起来,刮向水晶塔的方向。
“哇!好冰,好冷!冻死人了!”一路上,洛基鬼叫个下阵。
“马上就到了,多忍耐一下。”
“你想把我做成冰棒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搞些阴险招数!”
“你少胡说,看,我们已经到了!”虚霜娜忿忿不平地把手放开。
脚下一股坚实感触,风雪消退,只见上下左右,处处透明,我们已身在水晶塔内。
回头望去,霜巨人纷纷站了起来,肩头个个高耸入云,根本看不清楚,它们驱使庞大的身躯,分别往南极大陆的四个方角走去,每踏一步,水晶塔内便是一阵激烈晃动。
“该死,你果然要把我关在冰库里!”洛基观察完毕,放声大喊,我两条腿立刻不听使唤地往外跑,作势欲逃。
但跑到水晶塔的边缘探头一看,底下是至少七八百公尺的寒冰峭壁,光溜溜地连个跺脚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不小心失是摔落,铁定一跤到底,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唔……这……”洛基咋舌,“这根本无处可走啊……”
虽然并不是真的逃不掉,但我特意假扮成洛基,目的就是在窃取虚霜娜的心脏,东西都还没到手,怎能拔腿就跑?再说,虚霜娜也不可能眼睁睁就这样放我走的。
我于是硬把两条腿一跛一跛地搬了回来,走到虚霜娜身边。
“你闹够了没?”虚霜娜神情微愠,“要发牢骚,等你看了里头长什么样子以后,再发也不迟。”手一伸,抓着我便往内走去。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那……哇啊啊!”
说还没说完,嘴里进出来的字却已经飞到天上去了,原来水晶塔中间有一条垂直的透明通道,由于没有颜色,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直到处霜娜抓着我一跃而下,我才知道三步前处竟还有个往下直坠的陷阱。
在重力的牵引下,我俩以高速坠落,不过毕竟虚霜娜就在身旁,我倒是不担心受伤,反而是洛基,像只饱受惊吓的母鸡一样,一边下坠,一边鬼叫个不停。
“吵死了,你安静一点行吗?”虚霜娜不悦道,在近乎完全密闭的水晶塔内,洛基的惨叫变成回首,嗡嗡嗡地在冰壁间来回震荡,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轰然一声,我们身下旋起一道白色的龙卷风,打消了身体下坠的势道。
噗叽!
(噗叽?)
当双脚再度接触地面时,底下不是坚硬的冰块,却是柔软的蓝色水垫。
我好奇地看着脚底被体重推挤开来的蓝色液体,再抬头看了看四周,原来隧道底下是一个特别用水墙区隔开的房间,除了我们头顶的隧道开口外,全部是软绵绵的水壁。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但这儿似乎比其他地方都来得暖和。
“哦,原来如此,你用海水做了个温室啊。”洛基道。
“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虚霜娜笑道。
“当然有话说,温室是不错啦,但你干嘛把入口弄成那样啊?还只准下不准上哩,我又不是陈年老酒,干嘛把我关在这种地窖里?”
“你想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只要在我的势力范围内,不管哪里我都带你去!”虚霜娜回答,言下之意是除非经过她的允许,洛基哪儿都别想去。
“死淫妇,你看准了我丧失神力,吃定你洛基老子就对了是吧?”洛基冷笑一声。
“……你如果爬得上去的话,那也随你。“虚霜娜道。
(水晶塔又冰又滑,人是不可能空手爬上的,看来虚霜娜早就打算妥当,说什么也不让洛基离开身边。)
洛基听了,气得又叫又骂,但毕竟力量早已全失,拿虚霜娜一点办法也没有,叫到后来累了,便干脆躺下来休息。
虚霜娜倒也逆来顺受,不管洛基怎么嘲笑怒骂,都紧闭着嘴不回答,只是静静地待在洛基身旁。
“哈……呼……气死我了,喂,我肚子饿了,拿点吃的来!”洛基躺在地上吆喝道。
“等一下。”说完,虚霜娜把一只手融进墙中,一道深蓝色的水流,可能是海流,接着便从水晶塔的底部逆流而上,绕着房间四周旋转。
仔细一看,透过水墙,竟可看见许多奇形怪状的海中生物,有的有三四个嘴,有的浑身散发红色萤光,还有的浑身触手,一个一个都在水墙里头上下漫游。
(怪了,经过利维亚桑的吸收,海中应该没有任何生物留下才对呀?)
“你想吃哪一个?”虚霜娜问道。
“恶,这些不是你老家尼贝罗海的臭鱼吗?你怎么连它们都带过来了?”
“我的子民身上带有不少冰冻的鱼卵,这边的大海几乎没有其他鱼类,所以很容易地就繁殖开来了。”
“可恶,我早知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没想到竟然还得再吃一次那些恶心的玩意。”
“不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吃冰啊,要吃多少有多少。”虚霜娜不怀好意地笑道。
“他妈的,我要吃那尾赤冰鱼,”洛基手指墙中一尾身上散发红色萤光的鱼。
虚霜娜立刻将赤冰鱼从水墙中取了出来,用锐利的结冰指尖劫了开来,截头去尾,把内脏都丢回水墙里后,当场交给洛基。
(哇!这家伙该不会生吃吧?)
我才刚这么想,洛基便把生鱼塞进了嘴里,一股黏稠带血的甜腥味顿时在口中扩散开来,味道虽然没有洛基形容的那么不堪,但也绝非美味。
“恶~~以后每天都得吃这种鬼东西……”洛基吃完,随手把鱼骨往地上一扔,嘴里依旧念个不停。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习惯的。”虚霜娜在鱼骨上跺了一脚,它就这么沉入地板,顺着海流被卷往水晶塔底部。
“哼,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洛基没好气地道。
“洛基……”虚霜娜见洛基心情稳定,便靠了过来,开口问道:“之前你说你是被那个阿劫玛谛变成人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干嘛,你想知道?”洛基冷笑道,虚霜娜点了点头。
“哼,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老子现在被你关在这里,想跑也跑不了!”洛基嗤之以鼻。
接着,洛基竟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我的嘴,数落起我来!而且讲的几乎全部都不是事实,全都是他信口胡认的谎话!我三番两次气得想开口大骂,但嘴巴根本不受控制,继续用洛基的声音漫天扯谎。
(可恶,要不是我已经杀了他,一定把他再杀一次!)
“……世界树之下,竟然还有比你更下流的人!”虚霜娜面露惊愕,“还是个人类!”
“对吧,遇到这种人,你看我多倒楣啊。”洛基装出一副愁眉苦脸,道。
(我遇到你这种猪拘不如的东西才是倒了八辈子楣,连清雅都被你害死了!)
嗯及此处,我再也难以忍耐,也不知是不是多答尼尔之珠的效力刚好出现漏洞,我竟用自己的声音道:
“废话少说,快把你的心脏拿过来!”
突然听见完全不一样的嗓音,虚霜娜满脸诧异地盯着我。
“哼嗯。咳咳!”洛基突然咳嗽两声,“你的鱼还真有问题,油竟然一直卡在喉咙里。”似乎是多答尼尔之珠在替我掩护!”
是吗?”虚霜娜依旧困惑,“不过……你要我的心脏干什么?”
“还能干嘛,当然是取暖啊。”洛基一脸正经。
(取暖?那个东西可以拿来取暖?)
“这温室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在说什么?”洛基冷笑道,“还是你本来就想把我冻死?”
“给你是没什么,小心别弄坏了。”我本以为虚霜娜会当场拒绝,没想到她竟答应了。
(这……没想到居然给我不打正着,但虚霜娜怎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心脏给人?)
“拜托,你的心脏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做的,除了欧汀的长矛之外,世上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破坏它,你觉得凭我十根手指能把你的心脏怎样?”
(原来如此……听洛基这样讲,莫非他以前就试过了?)
“说得也是……”虚霜娜点点头,手往自己左胸探去,眼看便要把心脏从体内掏出来,交给洛基。
“等一下,不能这么简单就给你。”虚霜娜突然又止住手,“如果你真的想要,就自己来拿。”
“啥?你疯了啊?你是要我怎么把手伸进去你的身体里面?”洛基不悦道。
“你自己想。”虚霜娜扭过头去,不知说这番话是什么意嗯。
过了一会,那颗红通通的心脏在虚霜娜的胸部里越跳越大,怦怦怦地好像要把胸口给胀开一样。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洛基冷笑道,“死淫妇,之前那样你还嫌不过瘾就是了。”
“明明就是你半途而废,以前的你会让我全部都融化的。”虚霜娜低声道,脸还是看着另一边。
“哼,霜巨人的女王竟然喜欢被人一点一点融掉的感觉,不晓得你的手下听了怎么想。”
“他们什么也不会想,他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而已。”
“那你的意嗯该不会是……”洛基问道,“以后我每次跟你要心脏,你都要我这样拿啰?”
“……你虽然是个恶棍,脑袋倒挺聪明的。”虚霜娜道,不知为何竟语带羞遥。
“嘿嘿,你这小荡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洛基淫笑起来,爬到虚霜娜身边,捏起她水嫩的脸蛋便一阵狼吻。
虚霜娜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轻轻将冰莲送上,舌尖一卷,顿时化成甜汁,给我吮进嘴里。
“嗯……嗯……”虚霜娜娇媚地哼了几声,身子松弛酥软,一只手竟主动的往我腰间探去,隔着裤子,湛蓝的指尖在早巳傲然坚挺的阳物上来回爱抚。
“你身上这件衣服很讨厌,赶快脱掉。”虚霜娜恋恋不舍地从我嘴边离开,道。
“瞧你急的,连脱个衣服都要催。”洛基笑道。
“我是说你这件衣服上有讨厌的魔法,”虚霜娜啐道,“快点脱掉!”
“我懒得脱,你帮我脱。”
虚霜娜听了,神情微愠,不过依旧顺着洛基的意,指尖捏着我的衣领,慢慢将外衣褪下。
边褪衣,虚霜娜的唇一边沿着我的颈子往下吻,冰凉凉的柔唇贴在发热的身子上,甚是舒爽。
我的手也没闲着,把玩着虚霜娜两片无骨臀肉,手指若有若无地朝着她后庭处轻桃微拨,逗得她腰肢乱扭。
虚霜娜喘了起来,水晶皓齿报复似地轻咬我胸前的肉,咬完了,又含在嘴里舔吮。
我不干不弱,右手食指干脆地刺进了虚霜娜的后庭中,她臀一颤,水傲的菊肉软软聚拢,密实地圈住了指尖,微黏的汁液缓缓从菊肉内侧渗了出来。
如此磨蹭了老半天,上衣终于被扔到了一旁地上,接着,虚霜娜又动手去解我的裤子。
硬邦邦的阳具像是会发出声音似的,在裤子滑下的瞬间弾了起来,碰在虚霜娜的脸颊上.
“你最喜欢的东西来了。还不好好服侍它?”洛基笑道,用两手抱起虚霜娜的脑袋,她带着湿气的清澈发丝在我腹上缓缓融化。
带着微凉的吐息,虚霜娜两只冰晶眸子盯着耸立的肉棒,一条裤子只褪了一半,两片柔唇却已经忍不住,沿着阴茎上下舔舐起来。
“哎!”突然,虚霜娜叫了一声,冰莲在触到龟头的瞬间,像是给什么东西电到似地缩了回来,“好烫!”
“怕什么,你下面的嘴都不怕,怎么上面的嘴却畏首畏尾的?多含几下就习惯了!”洛基笑道,按住虚霜娜的脑袋,硬是将她往下压。
“呜……嗯嗯……”虚霜娜皱着一双像是露水冻成的眉毛,顺着洛基的意,勉强将半截阳物纳入口中,龟头的肉色还透过面颊隐隐若现。
知道虚霜娜不会反抗,得寸进尺的洛基更不客气,按住她的后脑,一寸一寸,把肉棒整根插入了虚霜娜的口中,龟头甚至都顶到了她的咽喉。
“别傻傻的只含着,快舔啊!”洛基催促。
说完,我便感到一条凉凉的柔软物事,卷住了怒张的龟头,蠢蠢欲动地滑动起来,它沿着马眼,往下舔,又往上舔,没过多久,甚至连阴茎上都传来类似的美妙触感。
我轻轻提腰,那许多感触沿着阴茎滑动,欢快异常,虚霜娜的嘴似乎在一瞬间长了许多肉出来,抽送时极端销魂,令人难以置信。
(这是……她到底有几条舌头?)
相之前一样,虚霜娜面颊附近的蓝色水液在阴茎插入后便涌退到身体其他部位,脸也变得像水晶面具一般无色透明,我可以清楚看见阳物在她口腔和咽喉里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她口中冰莲快要融化之故,虚霜娜的嘴里又生出许多细小的冰芽,有的长有的扁,上下左右包夹,甚至卷在阴茎上,顿时将她的嘴巴化成了一只美肉溢生的妙穴。
我没料到虚霜娜竟有此等招数,没抽几下,便腰肢酸麻,眼见就要射精,连忙试图镇静下来。
虚霜娜似乎看出了我的打算,湛蓝的冰晶眸子里竟露出一股邪魅笑意,搁在我暧上的双手突然紧紧搂住,只见她颈项前后迎送,阳物在口中搅和淫蜜,隔着肉滋咂作响。
“啊啊!死淫妇!住手……快住手!”洛基喊道。
然而我早巳忍耐不住,腰骨深处一阵痉挛,龟头抵着虚霜娜的咽喉,阴茎在舌肉上像离了水的鱼般上下摆荡,大量的白浊猛然沿着虚霜娜的后颈溢开,迟迟地往下滑。
虚霜娜闭起了眼睛,将脸深深埋在我双腿之间,发丝间散出微微热气,肩膀颤抖。
“该死的淫妇……敢这样玩我……”洛基却道,“看我待会怎么肏死你这浪屄!”
说完,洛基便抓住虚霜娜的后脑,用力顶送起来,浑然不顾阳物才刚射精,龟头正极为敏感,在虚霜娜口中淫肉理呈无节制的胡乱冲剌。
阵阵欢快有如电流般,顿时瘫痪了我的意志,我只能张大嘴喘息,期望能将这致命的快感稍稍减缓一些,同时却又像着了魔似地,腰肢拚命前顶,不断将龟头送达至虚霜娜的咽喉底端。
虚霜娜抱着我的臀,尽管被洛基如此粗暴对待,她却显得毫不在意,一双蓝品眸子也渐消渐融,眸中神色朦胧,痴痴地凝望着我,或者该说是望着洛基。
洛基的激烈抽送最后只带来了反效果,阳物不敌虚霜娜口中变幻莫测的淫肉,终于再次射精。
这一次,我没把龟头抵着咽喉,却是让虚霜娜含着,在她妖淫的唇舌之间射精,淫肉的诸多隙缝很快被浑浊的白所填满。
“哈……哈……你这贱货……爽了没?”洛基骂道,捧着虚霜娜汗湿的双颊,元自浅浅抽送。
只见虚霜娜口中一团淫靡,融化的淫浆和热腾腾的精液混在一起,又被阳物前后来回搅拌,黏稠的泡沫都布满了整个口腔,虚霜娜却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似地,嘴里的淫肉不断扭动,像是在细细品尝这美味的白浊。
好不容易,我将阴茎拔出,那淫口里绵密的肉芽将阴茎上的黏液吸得干干净净,抽出来时,整根阳物水光粼粼,还冒着淡淡热气。
“啊……嗯嗯……”虚霜娜玩味再三,终于将口中的精液一吞而尽,白色黏液顺着她的喉咙,消失在湛蓝的体液之中。
“死淫妇,好吃吗?”洛基笑问。
“嗯……有海潮的味道……”虚霜娜枕着我的大腿,边舔舐肉棒,边回答,气不过……光这样,还不能把心脏给你。”
“哼,你这贱货,胃口越来越大了。”洛基骂道,“老子今天就顺你的意,非把你禽成一滩淫水不可!”虚霜娜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那你还在等什么?”沿着我的身子,虚霜娜光滑的娇躯迎了上来,“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
洛基忿忿然地掴住虚霜娜胸前那对水波荡漾的凝乳,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
虚霜娜温顺地看着洛基跨坐在自己胸口,把恢复斗志的阳物送进双乳中间的隙缝,抽送了起来。
“你看什么,还不快点用你最擅长的那招?”洛基催促道。
虚霜娜不禁又笑了,她在龟头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按住乳房两侧,把那对至柔至软的凝肉集中在阴茎的四周。
渐渐地,乳房和乳房黏在一起,肉和肉失去了分隔彼此的界线,融合成了一体,只有不属于虚霜娜的阳物还保持着原状,但也被那圈水肉给紧紧地裹住了。
只见肥厚丰满的乳房结合成一座中间凹陷,两边高耸的肉塔,挺拔的乳头像塔顶旗帜一样笔直,呈现出湿润的艳蓝。
在肉塔的窄门里,我的阳物被暖和的肉紧紧包夹,几乎难以动弹,窄门另一边,外露的龟头刚好落在虚霜娜的唇边,她一低头便能吮在嘴里。
我缓缓抽送起来,初时因为夹得紧,只能慢慢滑动,但很快地,虚霜娜的乳房受热融化,乳缝松了下来,便能尽情抽送。
虚霜娜张着嘴,让红通通的龟头顶着她水晶般的牙齿相嘴唇,晶莹的舌尖像是等待着猎物的猛兽,一待龟头接近便迅速舞动起来。
心跳的脉动隔着厚厚的胸脯传来,和阴茎四周香滑的肉结合在一起,带给我一种崭新的快感,仿佛这并不只是虚霜娜的乳房,而是另一只长在她胸前的淫穴。
随着乳肉越融越多,虚霜娜再次把乳房两边往中央推挤,二度将阳物紧紧包裹起来,我捏着她高耸的乳尖,不断扭动腰肢,隔着密合的淫肉,将龟头刺入虚霜娜口中。
无数细小肉芽立刻卷了上来,包裹、纠缠着龟头,深深地吸附,厚重地蠕动,极端美妙的快感立刻让我浑身颤抖,不得不大口喘息。
没过多久,我便三度射精了。
我用力按着虚霜娜的乳房,亲眼看着阴茎在厚实的乳肉中间激烈弹动,浓稠的精液却扩散在虚霜娜陶醉的表情底下,那只被大量细小肉触占据,已经化身为淫具的口中。
虚霜娜缓缓闭上眼睛,喉咙动了动,白浊的团块沿着咽喉,一路下滑,消失在湛蓝的体液里。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我不禁在虚霜娜的口中射出最后一股残精。
“哈……哈……”洛基喘息道,“妈的,你这贪得无餍的家伙,这么想把我吸干吗?”用力把龟头从虚霜娜嘴里抽出,顿时淫汁四溅。
“可是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让我融化的……”虚霜娜待我离开后,缓缓坐起身子,皱眉道。
“是吗,那我收回。”洛基甩了甩手,“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其实我并不觉得有特别疲累,顶多是下体附近有些酸,但多答尼尔之珠似乎不想让我继续和虚霜娜纠缠下去。
“那你不要我的心脏了?”
“嘿,要我把你的胸口都弄到融化,我可能会在这里精尽人亡哩!”洛基抓起伊织的魔衣,“不给就算了,以为老子希罕你啊,大不了就这样活活冻死。”
虚霜娜用海水做成的温室虽暖,但也仅是和外头的冰天雪地相较起来的暖,若是要长时间待这里,还是会有失温冻死的可能。
虚霜娜听了,迟疑了一会,然后把右手伸进自己的胸膛里头。
嗡地一声,那颗红色的心脏从满是湛蓝液体的乳房里跃了出来,在虚霜娜的手掌中绽放出耀眼的温暖光芒。
“……给你。”虚霜娜叹道,“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吧?”
洛基吹了声口哨,“你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明知故问。”虚霜娜低声啐道,“当心脏离开体外,我就会陷入沉眠,如果你想见我,只要把它重新塞回墙里或地上就行了。”
“我知道,等我下面又硬起来的时候,就把心脏塞进水墙里,对不对?”洛基淫笑道。
“……”虚霜娜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算了,那三只小畜生的事情,下次再问你。”缓缓将冰心递到我的手上。
我接过冰心,下一瞬间,虚霜娜的身体哗啦一声崩解,化成一滩蓝色液体,缓缓被地板吸收。
没了虚霜娜,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温室里只剩我一人,显得十分冷清。
我穿起衣服,有伊织的魔力保护,又有虚霜娜冰心在手,热量源源不绝地注入体内,很快地便驱走了恼人的寒意。
(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完成了,我几乎什么也没做,虚霜娜就把她自己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剩下的,就是静待多答尼尔之珠的效果退去而已。
(伊织应该会及时赶来吧,回去的事情不用担心才对……)
(只要把虚霜娜的心脏带回去给欧汀,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就在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件我之前都没想过的事情。
(把心脏带回去给欧汀……然后呢?这不太对劲啊?)
回想在观宙台时,欧汀只告诉我要把虚霜娜的心脏带回去,却没说他打算怎么处理那颗心脏。
(欧汀莫非是要破坏虚霜娜的心脏?不……这不太可能,他应该没有要杀死虚霜娜的意嗯,而且现在也不能让任何一个魔物死去,万一欧汀是真的想除掉虚霜娜,我就万不能把心脏带回去!)
(但……若不是要破坏虚霜娜,把心脏带回去有什么意义吗?)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我已经知道,虚霜娜其实没有固定的形体,只要空气中还有水气,地面上还有海洋,她就能从空气或海水中凝聚出无限的躯壳,换句话说,单纯持有她的心脏,并无法真正控制虚霜娜的行动,充其量只是延迟她苏醒的时间罢了。
(在不破坏心脏的前提下,虚霜娜迟早会再度醒来,到时她不但会发现我这个洛基是假冒的,更会知道其实洛基早巳死亡……)
到了那时,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虚霜娜和亚瑟神族的争端了,而那正是我欲极力避免的情况。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观宙台,欧汀根本没把话对我说清楚,只抛一句“把虚霜娜的心脏带回来”,究竟是何用意?)
我越想越是不解,也越感到欧汀的话语中隐含了巨大的矛盾,他明显少讲了什么。
(在获得心脏之后,一定还得再做些什么,欧汀便是没把这一段说出来……)
但是,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回想起那天,在夜深入静的众神殿里,黑狼汉弥尔把我领出……
(等等,汉弥尔?对了!就是它!)
神秘符文!汉弥尔教给我一个符文,却完全没提到那个符文的作用,而之后在观宙台里,欧汀也完全没捉到汉弥尔的事情。
(他们的举动太不自然了,就像是刻意不去提那个符文一样!)
欧汀不可能做出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汉弥尔教给我的那个符文,一定和夺取虚霜娜心脏这件任务有关。
(可是……那个符文该怎么用呢?我该把它写在哪里?)
我看着手中那颗缓缓脉动的红色玛瑙,光滑的心璧上有着清澈无瑕的色泽。
(对了,八成就是这样没错,那个符文是要写在虚霜娜的心脏上面!)
我四下张望,但温室中完全没有任何尖锐物品可供使用,而且话说回来,如果多答尼尔之珠说的是正确的,世界上除了欧汀手中的长矛以外,也没有东西可以损伤虚霜娜的心脏。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我却只能握着那块温热的红色玛瑙发怔,下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管他的,先写写看再说!)
就当我把手指按在心壁上时,我发现了第二个问题,比没有适当的刻画工具更加严重。
我忘了那符文的形状了。
(糟了……那个符文,是长什么样子来着?)
我顿时感到焦急万分,闭着眼睛努力回想,但尽管想破了头,脑海中也只浮出一团模模糊糊的,像打结毛线的笔画而已。
(该死,我那时明明有特意去记的,怎么不到两天便忘了?)
“比……尤……匕……”我换个方向,从相似的字逆向回想,因为印象中,依稀记得那个符文长得很像这三二个字,只是细节不太一样。
不过就连这招也不管用,我苦嗯半天依旧想不出来,反倒是那三个字的形象变得异常鲜明,害我更加想不出来。
(时间……到底还剩多久?)
(霜巨人走到南极一定花了很久的时间,恐怕有一天之久,而我刚才又浪费不少时间在虚霜娜身上搅和,这样算来,我可能只剩下四或五个小时了……)
一想到多答尼尔之珠的期限将至,我更加慌张,也更想不出那个符文了。
我先用手指在地上画着,把脑中浮现的每一个线条都试着写出来,但没多久便发现那些线条只不过是一组组重复的固定模式,当然也都不是汉弥尔敦给我的符文。
不知不觉地,我额上已满是汗水,而且感到腹中有股油腻腻的嗯心物事在滚来滚去,甚是难过。
(这……该不会是多答尼尔之珠的效力已经快到期限了?我的时间似乎剩下不多了……)
一情急之下,我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手指按在心脏上,先写了第一个字:“比”。
说也神奇,在鲜红的心脏内部,竟真的浮出了一个白色的比字。
(真……真的有用!)
我又紧张又兴奋,趁着第一个字还没散掉,立刻在比字上直接写下第二个字:
“尤”,然后这两个重叠的字上,继续写下第三个字:“匕”。
(既然逗二个字都很像那个符文,那我干脆把它们全都写在一起,说不定又能不打正着。拼凑出那个符文也说不定……)
三个白色的文字在虚霜娜的心脏里头,堆叠成一个奇妙的图案,然后渐渐地被四周的鲜红液体吞没。
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无法得知刚才那样写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
腹中强烈的恶心感开始往上冲,我初时还试着抵抗,但很快便低头大呕起来。
不消几分钟,沾满酸臭胃液的绿色小球便在我眼前来回滚动。
“啊……呸!呸呸!”我抹去嘴角的呕吐物,听着恢复正常的嗓音,感到有些欣慰,至少不用再装扮成洛基那头畜生了。
“股熟悉的波动在此时进入了我的感知范围,伊织来了。
虚霜娜的心脏迅速冷却下来,转成冰蓝色的心壁散发出惊人的寒气,我再也拿不住,只能将它扔在地上。
“欧汀这不守信用的强盗……”虚霜娜的低声咒骂沿着水晶塔内部回荡,“昨天才刚缔结的约定,今天就舍弃了……”
(糟糕.看来是伊织的波动唤醒了虚霜娜……)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怦的直跳,万一现在被虚霜娜看见我的样子……
突然,一个人形缓缓从温室的水墙内走出,正是虚霜娜!只见她轻轻甩了甩头,往我这边望来。
“我出去料理那个该死的魔女,你好好……”虚霜娜话说到一半,空洞的嘴巴便僵硬住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虚霜娜的身上进出无数尖锐的冰角,怒吼道,“洛基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本能告诉我,现在不逃,我很快就会变成南极冰原上的碎霜了。
“喜罪!”我大喊一声,一身银白的天魔从幽影中闪耀而出,搂着我的腰,沿着水晶塔的通道,往上直冲。
背后风声呼啸,锐利的雪片像刀剑一般撞击在喜罪的铠甲上,进出淡淡火星。==========================================================================
d.b105
天崩地裂的怒吼声轰隆隆地压迫著我的胸腔,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哇,好恐怖,这女的是什麼魔物啊?抱著我飞翔的喜罪却以开心的口吻说道,爸爸,这个家伙我应该可以杀了吧?
我还来不及回答,喜罪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遁离水晶塔,一头撞进塔外那惨白的冰天雪地。我们的背后,吐著冰风暴的云卷像是一面巨大的灰幕,以水晶塔為中心往四周扩散,而我们的眼前,震怒的霜巨人身影从地平线的彼端缓缓升起,看起来就像是影子做成的山。
喜罪身上的钟甲发出异样的反光,体积和小货车相当的锥形冰柱雨点般从后方、上方、甚至前方袭来。
四面八方全在虚霜娜的波动笼罩下,根本无处可逃。
喜罪一边闪躲层出不穷的坠落冰柱,口中一边吐火,七弯八拐地朝著茫茫大地的边缘飞去,她似乎并不畏惧虚霜娜强大的力量。
(天啊!冻死人了!)
然而我却已经受不了了,在如此酷寒的空气中以高速飞行,一开始,手脚的迅速失温还让人痛得要死,但不出五分鐘,我便感到头脑昏昏沉沉,很快地,连意识彷彿都要消逝在这无情的风雪之中了。
嗯?爸爸?你怎麼了?醒醒啊!我依稀听见喜罪担忧的嗓音。
洛基……把洛基还给我!但她的声音很快便被虚霜娜雷鸣般的尖锐吼叫掩盖。
(不行了……我……快……)
就在我几乎要昏死过去时,伊织挟著一抹乌云赶到。
「醒醒啊!影哥哥!」我听著伊织在耳边咬喝,突然浑身剧痛,猛然惊醒过来。
我躺在喜罪的怀裡,她的鏜甲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伊织则站在我俩身边,用透明金属罩阻隔了外头的风雪。
「啊啊!喀喀……喀喀……」我想说话,但嘴巴根本不听使唤,只是一股脑的颤个不停,身上其他地方也痛得像被人用刀子捅进捅出一样,没有一处是安稳的。
「吓死我了,影哥哥,要不是喜罪的魔力对你有用,我还真以為你就这麼冻死了呢!」伊织纠结的眉梢逐渐鬆弛,叹道。
「虚……虚霜娜……人呢?」我用尽浑身力气问道。
仔细一看,金属膜下方是混浊的海水,四方不见南极大陆的影子,只有几块巨大的浮冰。
「她在后面,还在追呢。」伊织笑道,洁白一色的蝶袖和服在光滑的肩头下轻轻晃动,「追了我们有半个小时了。」
我不解地看著伊织,半个小时?我们不是才刚从水晶塔裡逃出来吗?
「影哥哥,你不知道你自己刚才一直陷入昏迷吗?」伊织见我一脸茫然,遂道,「从我把你们两个接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意识了,我试著想要恢复你的体温,但魔力却被你的灵魂排除在外,只好让喜罪用她的魔力一点一滴慢慢渗透进去。」
(原来如此……要不是还有喜罪在……)
嘿嘿,爸爸,你等下可要好好感谢我喔。喜罪抱著我,笑道。
我用力点头,只要能安然度过这一关,要我怎麼感谢她都不成问题。
「虚霜娜……」声音从逐渐温热的喉咙中传出,在喜罪的治疗下,我确实地感到身体正在恢复,「她……有没有什麼变化?我……我在她的心臟上……刻下了符文……」
「符文?」伊织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是什麼?影哥哥,你不是要把虚霜娜的心臟偷回来的吗?」
「不……不是这样……偷她的心臟并没有什麼作用……」我约略解释有关虚霜娜的本体,以及符文的事情给伊织听。
「我懂了,欧汀那老混蛋又摆弄了我一道!」伊织听了,难掩怒色,「竟然又利用影哥哥……!」
鏗鏘几声,数块车轮大的碎冰撞上了伊织的金属护膜,幸好没造成什麼伤害。
但紧接著,从暴风雪中竟然飞出了一块又一块的小冰山,虽说小,但每一块至少都有个十数公尺见方。
其中一块撞上了我们,一阵猛烈摇晃,金属护膜立刻从原先的轨道偏离,朝著海面失速坠落。
「哼,凭这点彫虫小技也想找我们麻烦?」伊织面不改色,轻易地重拾金属护膜的重心,再度飞回天际。
她咬喝一声,双手轻轻挥舞,金属膜四周便溢出一朵朵的墨黑刀云,朝著不断落下的冰山飞去,转眼将其千刀万剐,化作无数细小冰尘。
我惊魂未定地往暴风雪的深处遥望,在层层堆叠的死灰色云层底下,隐隐约约透露出蓝色的亮光,虚霜娜的波动在那裡激烈波涛,冰冷的怒气似乎足以淹没一切。
「看来,影哥哥你的努力似乎失败了。」伊织道,「我们马上就要穿过赤道,虚霜娜和老贼的人很快就会打起来的。」
「这裡已经快到赤道了吗?」我惊道,四周被暴风雪团团压制著,根本看不出身处何方。
「对呀,接下来我们要怎麼办,影哥哥?」伊织笑问,「要我在这裡就解决她吗?」
「别胡说!怎能就这样杀了虚霜娜!」我道,「那不是让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
「好吧,就把她留给欧汀他们对付好了。」伊织右臂一挥,球形的金属护膜发出刺耳的尖叫,扭转成弹头状的尖长椭圆形,明显是要加速逃离虚霜娜的掌控。
但我们这麼一走,狂怒的霜之女王势必将与亚瑟神族正面衝突,我们试图维繫各方势力,和平共存的努力也终将归於失败,世界也将再度陷入毁灭的危机,而这一次可没第二个大圣出来替我们解围了。
(难道就这麼结束了吗?)
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四周咆哮不已的激烈风雪突然静止了,天上飞的冰山一座座落到了海裡,激起滔天巨浪。
虚霜娜的波动也在一瞬间沉静下来,云散了,风也止了,齜牙裂嘴的海面迅速平息,只剩下冰山坠落时形成的灰白涟漪,还在大朵大朵地缓缓扩散。
「嗯?」伊织皱起了眉头,「这回又发生什麼事了?」
「……是符文!一定是我的符文发生效果了!」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死灰色的厚重云层散去,在目光勉强可及的遥远海平线后,虚霜娜孤身一人,头顶著天,摇摇欲坠。
她的身体变大了不知有数千还是数万倍,一般霜巨人的大小根本无法比拟,灰濛濛的云雾只勉强及到她的腰际,上半身更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迷濛难办,在距离的掩饰下,那完全由海冰凝结成的身躯呈现出苍鬱的灰蓝,而这个无比高大的蓝色巨人正用著慢动作,悠悠缓缓地朝著海面跌落。
我眼睁睁看著虚霜娜像是通天塔样的身躯倒卧在污浊的汪洋之上,大海在一瞬间看起来就像是个稍大了点的浴池,裡头的水甚至还不足以完全覆盖虚霜娜的背。
浪花变成了云雾,围绕在看似已无知觉的虚霜娜身旁,暂时遮蔽了她。剧烈的高低起伏迅速沿著空荡荡的海面蔓延,把大海变成一座歪歪扭扭的丘陵,白花花的甚是壮观,但直到我听见了浪头惊人的怒吼,我才明白那是什麼。
过了至少十分鐘以上,近百公尺高的海啸才终於朝著我们的方向奔来,快得像是被什麼东西在背后驱赶似地,海啸厚重地奔过金属护膜的下方,浪头几乎就快碰到我们。
「虚霜娜……她要死了吗?」见到虚霜娜倒下的模样,我反而惊慌起来,「那个符文该不会害死她吧?」
「我不知道欧汀那老王八蛋是要影哥哥在虚霜娜身上动什麼手脚,不过那座大冰雕并没有死,比较像是……嗯……」伊织沉吟半晌,「对了,比较像是陷入昏迷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好,只要不死的话……」我不禁鬆了口气,确实,虚霜娜的波动并非消失,而是平静下来,只是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担心。
「要放心似乎还太早,她过来了。」伊织指著远方道。
只见海平线后方一道白色水柱冲天而起,虚霜娜的头从海水中仰了起来,巨大的脸庞隔著这麼远的距离都依稀可见,闪耀著冰冷光芒的湛蓝双目带著令人喘不过气的怨恨,笔直投向我们。
「哼,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还不乖乖躺下。」伊织冷冷道。
「伊织,你可别和她起衝突,我们只要这样远远……」从波动僵化的速度看来,虚霜娜能保持清醒的时间所剩无多,或许只要再过几分鐘,她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我知道,别伤了她就是了,」伊织苦笑,「不过她看起来倒是杀气腾腾呢。」
接著又是数道冲天水柱,虚霜娜的下半身不知何时变成了像是鯊鱼尾鰭一样的形状,上半身也像条鰻鱼般又细又长,只剩一颗头还维持著人形。
虚霜娜比我们更清楚,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用了,或许正因為如此,她在短短的几秒鐘之内,迅速将自己的体积削减再削减,朝我们疾驶而来。
在身体贴著海面奔驰的同时,虚霜娜像是条冰做的蛇一样扭动、翻滚、不断褪皮,转眼间把自己缩到常人大小,而过程中被她捨弃的躯体部位,则像是皮球一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飞来滚去。
轰然一声,在距离拉近至两公里左右时,虚霜娜从海面上弹跳起来,像鱼一般流畅闪亮的身子上弹起了七八片似船帆的薄膜,被风灌地饱胀如鼓。
虚霜娜乘著风,撞上了伊织的金属护膜.
洛基……把洛基还给我!虚霜娜的爪子扣在金属膜上,声嘶力竭地叫喊。
我看著她狰狞的面孔,发现那颗闪耀著森然蓝光的心臟上,金色的符文正不断往内侵蚀著,我於是更加肯定虚霜娜撑不了多久,她马上就会失去所有的魔力。
证据之一,便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呼唤冰雪来维持自己的外型,她的尾巴已经碎了。
「洛基已经不在了!」我隔著金属护膜,喊道:「他早就死了!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有一瞬间,虚霜娜完全静止了,我差点以為她真的变成了冰块,但虚霜娜的嘴还能动,你杀了他?
「没错,」我冷冷地道,「我将他的身体打碎,打成一堆烂泥。」
虚霜娜的表情就像是哪个手艺欠佳的工匠雕出来的冰人般拙劣不堪,她的右手也碎开了。
我以虚霜娜之名起誓,出乎意料之外地,虚霜娜静静地道,除非你、欧汀、大地以及海洋,都在比死亡更恶毒,比尸臭更令人作呕的泥沼中腐烂生蛆,在那之前,霜巨人之王的双眼不会瞑目。
随著最后一个字从虚霜娜口中溢出,她的左手碎了,身体也碎了。
虚霜娜的头和被金色符文深深侵蚀的心臟一起往下坠落,掉进了混浊的汪洋裡,激起一道高大的水柱。
水柱没有落下,它在瞬间便冻结了。
虚霜娜的波动在她失去意识后,反而激烈地汹涌起来,以心臟的落下地点為中心,大海开始冻结,呼啸的风与翻滚的浪都在苍茫惨白中静止,无一倖免。
没多久,连伊织的金属护膜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影哥哥,我们离开这裡吧,虚霜娜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再留下去也没什麼意义。」伊织道,也不等我回答,便逕自驱动金属护膜,迅速遁离属於虚霜娜的冰封世界。
(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虚霜娜没有死,只是失去了意识……)
我望著那片和我们越离越远的灰白冰原,如此想著。
(不,还不能如此肯定,我得再见一次欧汀!)
「伊织……带我去瓦尔哈拉。」我道。
※※※※※
赤道的海面上空,已经集结了一团又一团的英灵战士,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哼,老贼的手下只会躲得远远地看好戏,真要动手时每个人都缩头缩脑的。」伊织见了,不禁啐道。
(他们应该是因為遵守欧汀和虚霜娜的约定,所以才没有擅闯南半球的海域……)我心想。
伊织以高速穿过英灵军团的上方,一瞬间便将他们甩得远远地,我只来得及从人群中分辨出托尔的高大身影。
云朵一片接一片,像是幻影般地掠过我们的身旁,金光闪耀的瓦尔哈拉宫和水晶巖盘很快地出现在眼前。
守卫在浮空大陆週遭的英灵战士们还来不及反应,伊织便穿过了层层包围的防守线,笔直进入瓦尔哈拉领空。
「老贼在最上面,我们直接飞进去吧!」伊织冷笑道,两眼望著瓦尔哈拉宫顶端的金色光辉,「就算不能真的对他动手,至少也要给他个下马威瞧瞧才行!」
「不,直接飞进观宙台大概也只会被引领到其他的地方而已,」我道,「降落在大门前吧,我想欧汀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伊织听了,不快地皱起眉头,调转金属护膜的方向,缓缓降落在瓦尔哈拉宫的雪白大门前。
不过,当伊织解除金属护膜时,四周却已经被英灵战士们给团团包围了。
女神芙蕾雅领著数十名女弓箭手,四名瓦尔姬丽分别领著一支军团,将我们前后左右的去路堵住,一副瓮中捉鱉的态势。
「哼,凭你们也想和我动手?」伊织毫不畏惧,高声笑道,「搞清楚,我可不是来找你们的,影哥哥要见欧汀,还不快叫他出来!」
「无故擅闯我瓦尔哈拉宫,还直呼父神名讳!」女神芙蕾雅一张雪白脸蛋气得通红,「别以為你们是父神的盟友就可这样没大没小!」
可以动手了吗?爸爸?可以了吧?喜罪兴奋地挥舞手中的火焰剑,问道。
英灵战士们在瓦尔姬丽的喝令下,纷纷拔出长剑战斧,女神芙蕾雅的弓箭手们也将弦拉满,光箭瞄準我们,伊织唤出刀云、炮塔,眼见衝突一触即发。
吼~~~呜~~
就在此时,一道幽长深邃的吼叫声从瓦尔哈拉宫中传出,声音虽不大,却有股夺人心神的神秘魔力,所有人,连伊织都不得不转头望向声音来处。
从云雾繚绕的瓦尔哈拉宫裡,黑狼汉弥尔缓缓走了出来,体型跟上次见到牠时明显不同,大了至少三倍以上,体积和头大象差不多。
「汉弥尔大人!」芙蕾雅惊道。
收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汉弥尔乌黑的嘴吻动了动,低沉的嗓音便似回音般在四面八方繚绕。
「汉弥尔大人,但这些人……」一名穿著红甲的瓦尔姬丽道。
没关系,欧汀也有话要和阿劫玛諦说,我将带领他前往。汉弥尔轻轻甩动牠巨大的头颈,鬃毛沙沙作响。
「这次我也要去,可不能再让那老贼利用影哥哥了。」伊织瞪著汉弥尔。
不,你不能进入,那个地方拒绝你的进入。汉弥尔如此回答。
「你说什麼!」伊织大怒,扬起眉来。
「伊织!没关系,这次我不会再答应欧汀任何要求的,」我连忙抱住伊织,按著她的双手,「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可是……」伊织怒气难消,我只好三番两次的恳求,总算把她哄了下来。
「好吧,那我就在这裡看著这些小鬼好了,要是影哥哥在裡面有个万一,我就先杀了老贼的女人!」伊织指著芙蕾雅道。
「你这魔女,有胆子就动手看看!」芙蕾雅大怒,喝道,双方又陷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收起武器!汉弥尔张口大吼,瓦尔哈拉今日不愿沾上任何人的鲜血,收起武器!
芙蕾雅等人终究是听从了汉弥尔的指示,率先收起刀剑,伊织见状,过了一会,也撤下刀云炮塔。
咦!不打了吗?只剩喜罪一个人还挥舞著火焰剑,怎麼这样啦,每次都说要打,打了半天都变成不打……她都著嘴埋怨道。
我唤出幽影,把喜罪收了起来,免得留她在外头多生事端。
「这样可以了吧,带我去见欧汀。」我对汉弥尔说道。
跟我来。汉弥尔缓缓转身,我跟著牠走进瓦尔哈拉宫。
在云雾笼罩我之前,我回头一望,见到伊织弧身一人站在雪白的阶梯上,被女神芙蕾雅和英灵战士们团团包围,脸上却毫无惧色,反倒是芙蕾雅等人还忌惮她三分。
穿过光影恍惚的长廊,汉弥尔再次将我带领到那个高大的拱门前面。待汉弥尔退到一旁后,我便立刻踏了进去。
穿过拱门后,我本以為会见到欧汀站在那个叫做智慧之泉的水潭旁边,但这次拱门后面连接著的,却明显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悬在星辰间的舞台,四周有无边无际的银河、五顏六色的星云、火红的恒星、白色紫色等散发霓虹光芒的行星,极尽炫目之能事。
白色的方正地板漂浮在星海中,中央设置著一张桌子,上头摆著一副棋盘,欧汀一手持长矛,另一手拨动棋子。
(棋盘?都什麼时候了,他还有心情下棋?)
仔细一看,棋盘上有红黑两种顏色的格子交错分佈,感觉应该是类似西洋棋的东西。
我走到欧汀身边,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棋盘上的配置有些奇怪。
(下棋的时候,敌我双方的棋子数目应该差不多才对,怎麼欧汀的对手,只剩三颗棋子?莫非欧汀已经快赢了?)
阿劫玛諦,岂料欧汀突然开口问道,你会下棋吗?
「你管我会不会下棋,」我难掩口气中的不悦,「你的符文让虚霜娜的意识消失了,这是正确的现象吗?她以后还有没有再次攻击我们的可能?」
应该不会,欧汀道,就目前面言。拿起棋盘上某一颗红色棋子。
这是王。欧汀道,把王棋孤身放到敌阵之中,面对其中一个敌兵。
「你把王放到那裡做什麼?」我本来不想理会他,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的玩法裡头没有规定王棋被吃了就等於输棋吗?」
不,这盘棋的规矩是,只有当所有棋子全都被吃了才算输。欧汀回答,所以儘管我已经除去对手大部分的棋子,还是没办法赢。
而这个棋子,欧汀指了指王棋面对的敌兵,它有个特殊的规则,只有让王棋牺牲,其他棋子才能吃掉它。
那颗黑色的敌棋突然凭空动了起来,一下子把红色的王棋给压扁,欧汀见状,迅速地拿起另一颗红色棋子,将黑色敌棋从棋盘上踢掉。
欧汀的这个举动似乎刺激了另一颗黑色棋子,它直接跳进红方阵营中,一瞬间把所有格子全都变成黑色。
这第二个棋子也有个特殊的规则,只要它一动,所有的棋格都会变成黑色。欧汀道,而我们不能走在黑色的格子上,所以完全无法动弹。
「这是什麼规则,太奇怪了吧?」我诧异不已。
但这还好,并非无法解决。欧汀从自军阵营中拿起另一颗红色棋子,让它倒在黑色棋子的旁边,那颗棋子的顏色竟慢慢由红转黑。
接著欧汀把刚才用来踢掉前一颗黑色棋子的红棋拿了起来,以倒下的红棋為跳板,把自军阵营裡的黑棋给踢走了。
但是,棋盘裡的黑格并没有因此而恢复成红色。
「你们的玩法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看不仅。」
当然,因為每一盘棋的规矩都不一样。欧汀回答,我听了更是傻眼。
「每一盘棋规矩都不一样,这是要人怎麼玩下去呀?」
欧汀没有回答,只是看著敌方阵营裡的最后一颗黑棋,它动得非常缓慢,但它走过的地方,每一格都跳出一颗新的黑棋。
这最后一颗棋,能召回之前被我军消灭的敌军……欧汀道,以及被敌军消灭的我军。
转眼之间,棋盘上已经全都是黑色的棋子了,刚才被吃掉的红军王棋,以及被当成跳板的变色红棋也包含在内。欧汀虽然使尽浑身解数,用少量的红棋击倒许多的黑棋,但被击倒的黑棋不但马上就在敌军阵地裡复活,红方被吃走的棋子也当场就变成黑棋,回过头来攻击自己的友军。
「这怎麼可能赢得了!」我越看越不解,「这玩法根本有问题,设计这盘棋的人根本不想让红方赢嘛!」
不消两分鐘,欧汀的最后一颗棋子也被吃掉了,现在整盘棋都变成黑色的,黑色的棋格,黑色的棋子。
你输了,父神。从桌子空荡荡的另一头,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个小孩子。
没错,但你并没有赢,巴尔德,我们都输了。欧汀回答。
「巴尔德?」我大惊,「巴尔德不是已经死了吗?」望著桌子的另一头,再次确认那儿什麼人也没有。
欧汀站了起来,用肩上的斗篷拂去桌上的棋盘棋具,长矛一挥,四周的星辰幻象被矛尖割开。
转眼,我们回到了观宙台,我的脚下是头尾相连的瑞草,眼前是潺潺流动的智慧之泉。
欧汀站在泉水旁边,低头凝视著水面。
「刚刚那是什麼?」我问道,「巴尔德怎麼会……」
刚才那并非真的巴尔德,和多答尼尔之珠一样,都是智慧之泉生出的幻象。欧汀回答。
「你没事和幻象下棋做什麼?」我越想越不对劲,「刚刚那盘棋……是不是别有玄机?」
命运的棋子总是别有玄机,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你永远不知是什麼样的玄机。欧汀道,它的择问如此令人难以捉摸,几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看见你活著回来,表示符文大抵上生效了。欧汀话锋一转,任我怎麼追问,对刚才那盘棋却都不再多说,但我也感到虚霜娜的魔力在南方的大海深处失控,意味著符文的效果并未完全。
「什麼叫做完全?」我不悦道,「汉弥尔只写给我看一次,才一次怎麼可能记得完全?」
牠也只能写给你看一次。符文是神秘,本就不能像小儿习字重复再三,那只会让它失去所有的力量。欧汀缓缓道,不过这并非是你的错,要在两天内领悟一个符文本就是十分困难的,你在那个时间,被赋予了这样艰鉅的任务,只能说是另一桩巴尔德的恶作剧吧。
「那……总面言之,我们成功了吗?」我被欧汀搞得一头雾水,问道。
大致上,大致。至少目前我看不出任何立即的危险。但……虚霜娜失控的魔力最终仍会带来新的灾难,就长远的面向,我们尚未脱离险境。
「是什麼样的灾难?」我不安地问道,果然,事情并没这麼简单。
我已经凝视了近一天,但智慧之泉这两日显得非常吝嗇,它不愿给我任何提示。欧汀的目光依旧维持在湖面上,这实在令人担心。
连欧汀都这麼说,我不禁感到更加揣揣不安,但接下来欧汀又开始沉默是金那一套,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最后,他以人类在观宙台待太久会损耗自身性命為由,将我半送半赶地推了出来。
在汉弥尔的带领下,我回到了瓦尔哈拉大门前的阶梯上。
外头已是黄昏,伊织两手抱胸,傲然凝视著黄金原野上的英灵战士,刀云凝聚成一对巨大的双翼,栖在她的双肩。
「影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為那老贼暗算你还是怎麼样呢!」伊织见我安然无恙,一边撤回刀云,一边笑道,「怎麼样,老贼怎麼」
「嗯……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吧。」我道,不想在这大庭广眾下说出欧汀对未来的悲观预测。
伊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好呀,你那个妹妹,才两天没见到你,就开始嚷嚷什麼胸痛的,说要你帮她好好揉一揉哩。」
「哈哈……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苦笑道。
伊织举起右手,再次幻化出金属护膜,将我俩卷了起来,朝著落日的方向飞去。
d.b106
佳奈闭著眼睛,一脸安详地躺在我的身旁。
我都已经醒了,她竟然还在睡,这可真是稀奇的事,特别是佳奈一天所需的睡眠时间大概只有我的十分之一左右而已。
环顾四周,树林裡只有佳奈,没有伊织的影子,她的波动也不在附近,可能是出远门去了。
(八成又是伊织昨天晚上教了佳奈什麼新玩意,让她试到快天亮才睡……)
我仰颈上望,蓝天清澈无比,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一条稀薄的红色银河横亙天幕。
红色银河下一道道像候鸟般缓缓飞过的,其实并非候鸟,而是亚瑟神族的英灵战士。听伊织说,近来他们的操练范围已经远远超出瓦尔哈拉宫週遭,而泛及整个北半球上空。
(自从虚霜娜的意识消失以来,已经过了十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十天,没有发生任何事,平静得令人不敢相信。
天使们没有再来骚扰我和伊织,亚瑟神族只顾著训练英灵战士,茵绿的林子裡只有我、伊织和佳奈三人朝夕相处,好像其他人都忘了我们似的。
回过神来,既然都醒了,我便趁机仔细端详佳奈难得一见的睡脸,瞧著那弯弯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微醺的双颊是暖烘烘的粉红,白皙的下须衬托著柔润的丰唇,深陷梦乡的佳奈看起来就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样可爱。
「嗯嗯……」看著看著,佳奈身子翻动,往我的胸膛裡钻,「讨厌……哥哥……不要嘛……嘻……」嘴裡说起了梦话来,不知梦到了什麼。
「不要……哥哥好讨厌……讨厌……嗯嗯……」佳奈嘴裡不成句子地咕噥,身子扭来扭去不说,一双手甚至朝我腰际搂去。
看这模样,八九不离十,佳奈正在梦裡翻云覆雨著呢。
我不禁苦笑,不过短短十天光景,佳奈却已在伊织日以继夜的灌输调教下,成了个十足的小淫胚子,镇日和伊织两人一前一后地纠缠著我,好像不将我榨乾吮尽便不过癮似地,现在更是连做梦都不放过我了。
(这小荡妇,不知梦到什麼了……)
我捏了捏佳奈的脸颊,她哼了哼,却还是没醒。
「哥哥……哥哥……」佳奈又低声咕噥,「不要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听了不禁心头一震,过去的佳奈似乎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放心吧,以后我会一直陪著你的,绝不让你和清雅一样。)
一阵热血涌上心窝,我低头亲吻佳奈,将她半啟的柔唇衔在口裡,轻轻吸吮,一手往下探去。
织被下的佳奈和我本就一丝不掛,这麼一摸,手裡满满的全是佳奈滑暖的肌肤,仅是轻轻盈握把玩,便令人心旷神驰。
顺著佳奈的大腿,我慢慢往内滑,或许是碰到了她敏感处,佳奈本能地用双腿将手掌紧紧夹住。
「佳奈……」我低声道。
就算在睡梦中,佳奈似乎也会对我的声音起反应,轻轻一个呢喃,佳奈的腿儿便渐渐地鬆了,微热的湿气从大腿根传来。
「啊嗯……」佳奈肩头一颤,眼睛缓缓睁开,见到我的脸庞近在咫尺,一隻手还往她蜜处探去,双颊一阵飞红。
「你……你干嘛趁人家睡著的时候……」佳奈都起嘴来娇瞋,「哥哥最坏了!」
「还敢说我哩,你刚刚不是在做梦吗?梦到什麼?」我笑问。
佳奈听了,连耳根也通红,拼了命地眨眼,装傻道:「我……我没有啊?」
「真的吗?」我一把握住佳奈肥嫩的肉贝,裂缝裡蜜汁满溢,只比我昨夜让她洩身时好上一点,「怎麼这裡已经这麼湿了?」
「那……那是汗啦!」佳奈窘道,「很热,所以我下面流汗了。」
「喔?」我把手抽了回来,把沾满蜜液的指尖放进嘴裡,入口一股甜中带苦的滋味,「怎麼你的汗是甜的?」
佳奈怔怔地望著我的手指,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羞是喜,五味杂陈地,一对唇开开合合,却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我见状,更进步追击,「刚才你还说梦话呢,小小声地喊说:哥哥……你插我小穴好不好?我底下好难受……好想要……。」
「胡、胡说!」佳奈摇头否认,「我才没有讲那样的话,我是要你从后面……」
「啊!」此语一出,佳奈才惊觉大事不妙,急忙抿起了嘴,不过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昨天晚上伊织趁著我睡觉,和你两个偷偷摸摸的,就是在教你这个啊!」我笑道。
「讨厌啦!你不准笑我!」佳奈恼羞成怒,往我身上又打又咬,不过嘴巴咬著咬著,却在我颈子上吻了起来.
我再次将手探回佳奈股间,她不再抗拒,两条腿轻轻颤了颤。我沾著花瓣裡聚积的蜜,顺著会阴下摸,来到了佳奈菊门上头,先试了试。
佳奈低哼一声,我的指尖缓缓探了进去,热腾腾的菊肉一弛一收,卷著指头。
「你们昨天做了什麼,怎麼变得这麼听话?」我问道。
「伊织姊姊……她……」佳奈小声道,「她用尾巴帮我……把那边稍稍撑开了一点……」
「原来如此,嘖嘖……」我故意咋舌,「瞧瞧你这个小淫胚,前面吃不够,连后面都想吃。」
「你少乱讲,我又不是因為那个……所以才那样的……」佳奈支支吾吾地反驳,「都是伊织姊姊跟我说,哥哥你想要用后面的……所以我才叫她教我……」
「哦?」我笑道,「怪到我头上来了?」
「讨、讨厌啦!」佳奈鼓起双颊,「我不跟你…不跟你讲话了!」用力把我推到被褥外头。
我哈哈一笑,马上又钻回被窝裡,和佳奈光溜溜地抱在一块.
「我开玩笑的,傻瓜。」我道,「哥哥最喜欢你了,让我用一用你后面的小穴好不好?」
「谁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真的?」虽然态度早已软化,佳奈嘴上却不轻易让步,「你每次都把人家耍得团团转,讲的话有一半都不能信。」
「那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信了,你说我刚刚讲的是哪一半?」
「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佳奈红著脸,我顺势低头一吻,两人四唇相贴,火热的舌尖顿时打成一团。
佳奈哼哼哎哎,嘴裡吮著我的舌尖,砸地滋滋作响。接著,我股间突地一暖,原来佳奈用手握住了半软的阳物,缓缓上下套弄起来。
我不甘示弱,右手捧起佳奈半边乳房,左手直?黄龙,在发烫的蜜穴上头又揉又拨。
「嗯……嗯嗯!」佳奈皱眉,鼻裡发出阵阵快活喘息,一双手在阳物上抚得更勤了,甚至还把两粒肉囊给包在掌心裡,轻轻揉了起来。
如此交互爱抚下,佳奈乌黑的双眸很快便沉浸在欲望的湿润色彩裡,一双腿若有若无地,用内侧磨蹭早巳坚硬如铁的阳物。
不过我耐著性子,说什麼也不屈服於股间深处的甜美诱惑,硬是继续挑逗著佳奈。
没一会,那对显眼的乳晕和乳头都红艷艷地胀大起来,好似在白嫩嫩的肉馒头上,凭空隆起了两座朱糖塔。
「你疼不疼?」我捏著其中一边的乳头,轻声问道,只要一天不帮佳奈把体内的多餘乳汁排出,她的乳头就会因為奶水堵塞而疼痛难耐。
「不疼……」佳奈瞇著眼喘息,额上渗出微汗,「哥,你再用力点……再用力捏我……那边……好舒服……」
我一边吻著她,一边把两手都覆盖到佳奈隆起的乳晕上,像是挤奶似的,手指紧紧圈著乳头根部,往上滑动。
「啊啊!」佳奈嘴裡一阵销魂呻吟,眼神斜飘,抚著阳物的手鬆了开来,身子轻轻翻过,一个回头,唇边淌下一缕银丝,腰肢颤抖,湿滑淫浆瞬间在织被下溢开。
我舔去佳奈唇边暖香,两眼品?著她洩身时的恍惚模样,几乎难以压抑体内的亢奋,阳物顺势滑入佳奈股间,阴茎在蜜贝上来回刮动,沾得整根肉桿上都是热腾腾的淫蜜。
「啊……啊嗯……哥……哥……」佳奈回过神来,「你好坏……又让人家洩了……」表情羞赧,娇媚一笑。
「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我刚刚说的话是属於哪一半?」我笑问。
「嗯……嗯……」佳奈吮著我的唇,「哥……你是真的想要用我后面?」水汪汪的大眼望著我。
「你说呢?」我道,两手不断把玩佳奈的乳头,珍珠白的汁粒像一朵朵梅花样地,在乳头和乳晕的各处绽放开来,飘散淡淡乳香。
「嘻……嘻嘻……」佳奈吃吃一笑,弯弯的眼裡,眸色竟显异常浪荡,「我说……如果哥哥给我吃……我就让哥哥用后面,好不好?」她咬著我的耳朵,奸像怕会被别人听见似的,蚊语道。
「你又想吃,昨天不是才餵过你了?」儘管我已被佳奈一番话弄得欲火焚身,却还是强作镇定地道。
「昨天是昨天,都已经过了……」佳奈反搂著我,撒起娇来,「我好想吃哥哥,我好喜欢哥哥的味道在嘴裡散开的感觉喔,好不好嘛……」
我低头吮住佳奈的乳头,吸了满满一口的香滑乳汁,作為欣然同意的代号。
佳奈轻喘两声,一待我将唇鬆开,便低头钻进织被裡头。
一股湿热滑腻的触感顿时在阴茎上繾綣起来,深深地往下包覆,密实地裹缠阳物每一寸肌肤。
我将织被翻开,只见佳奈雪白的身子在双腿间蜷曲著,紧密结合,一时间,几乎令人错以為她的嘴和我的身体黏在一起,丰满的嘴唇几乎要贴附住阴茎根部。
佳奈用湿润的眸子望著我,我一边用眼神鼓励,一边轻轻抚摸她因卖力吸吮而凹陷的双颊,那贪婪的舌尖很快地让阴茎颤抖起来,在佳奈口中阵阵抽搐。
我不禁大口喘息,儘管口腔完全被阳物填满,佳奈的舌头依旧灵活扭动,从龟头中吸取无上的快乐。
咕嚕咕嚕地,佳奈嘴裡发出像是珠子滚动的声音。
自从伊织教会她怎麼用嘴与阴茎交合后,佳奈便爱上了精液的味道,她虽然也喜欢阴茎在口中脉动的感觉,但最贪恋的还是刚射出的热腾腾精液在口中扩散的滋味。
而她绝妙的口艺,更是夺取精液的绝佳利器,龟头只要接触到佳奈的舌尖,佳奈的口腔中便会分泌出大量微黏汁液,舌头摩擦著阳物时,因此產生一股奇妙的稠密口感,一旦?过,便难以忘怀。
不消多久,在佳奈火热的凝视下,我的腰肢抽搐起来。
见到我即将射精,佳奈更开心了,她一边用手捧著紧缩的阴囊,一边用指尖在会阴处来回婆娑,用莫名的搔痒感立刻引发阳物激烈的抽搐。
销魂的酸麻伴随著热烫的美妙感触,从龟头中倾巢而出,欢美走著和射精相反的路子,从马眼逆流,回淹到了脊髓之中,震撼了我的身体。
大股大股地,我在佳奈的口中释放,将浓稠的白浊都给了她。
我压著佳奈的头,她紧搂著我的腰,喉咙深处的黑洞吞噬著,一股又一股,舌尖在龟头上搅拌,我几乎可以听见她将精液下嚥的声音。
待平息下来,我鬆开手,佳奈缓缓抬起头,湿润的唇解放了阳物,阴茎闪亮亮的。
她轻轻套弄,将肉桿裡的残精向上驱赶,在龟头顶端形成一粒小小的白色球体,然后再用舌尖将它卷入口中。
我喘息著,佳奈的唇有股神奇的魔力,今天的吸吮永远比昨天更加销魂蚀骨,好像那张嘴是专门生来榨取精液用的。
我把佳奈拉向我,她轻哼了一声,顺著我的腹部,一路往上亲吻,留下数个淡红色的足跡。
「哥……」佳奈柔声道,「我吃好了……换你吃我了……」浑身热气蒸腾,攀附在我身上的模样,就像是头完全发情的牝兽。
她缓缓转过身去,四肢著地,趴在织被上,把汗湿的背和臀献给我,在重力吸引下,呈现饱满倒钟形的白色肉塔在胸部下方来回晃动。
这是佳奈喜欢的姿势,从后方插入,我的双手能尽情爱抚那对多汁的半球,而不会像面对面时,她敏感的乳房只能沉沉地压在我身上。
我来到她的后方,抚著佳奈充满张力的臀,指尖慢慢滑上淡紫色的菊花,那一轮肉轻轻抽动著。
佳奈发出一阵喘息,褐色的髮丝在肩膀上颤抖。
透明的黏液从佳奈的耻毛上滴落,鲜红的乳晕则沾满了点点的白色液体。
「哥……哥啊……」佳奈呼唤著我,隐藏在丰厚臀肉之间的菊门缓缓地舒张著。
我先用手指插入,一根,两根。
佳奈散发著热气的身躯僵硬了。
「啊……啊嗯……」佳奈甩著头,发出带著一丝苦闷的呻吟,有著涩涩的甜味。
三根指头。
苦闷的色泽越来越浓了,佳奈的眸中泛起了疑惑的涟漪,后庭被开通的感觉似乎和她想像中不太相同。
「奇怪……昨天晚上……不是这样的啊……」佳奈低声道。
我心中窃笑,看样子佳奈给伊织骗了,伊织在帮她开啟后门的时候,八成用了淫蜜之类的东西麻醉了她的感官。
(不过,我可不会因為这样就收手……)
我低头亲吻佳奈的背,舌尖在她脊髓凹陷处滑动,手指继续在佳奈的后庭中来回探索。
「嗯……嗯……」佳奈眉头深锁,「哥……哥……别逗我了……你那样弄,我好难受……」
「才这样就喊难受,待会我插进去,你不是要哭了?」我笑道,把指尖探入肠道深处,故意将佳奈的后庭撑开。
「这跟那个又不一样,啊啊!」佳奈身子一颤,「不要……不要在裡面乱动……嗯嗯!」
我不顾佳奈的恳求,执意玩弄她发烫的后庭嫩肉,她那苦闷的神色,纠锁的眉间,再再让我兴奋难耐,彷彿唤醒了我心灵深处某种黑暗的感情。
(我已经不再恨她了,但為什麼还会想要这样让她难受,甚至看著她难受的模样,还感到如此畅快?)
这个问题的答案,佳奈似乎晓得。
「哥……你这人,就爱欺负人家……」佳奈用凝窒的嗓音喘息道,「你不欺负我,就不开心……」听起来像是怨懟之言,但却全无怨慰之感。
「不过,我一点都不生气……」佳奈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苦涩中带著一阵柔情,「谁叫你是哥哥呢,你爱欺负我,我也只能让你欺负了,只要哥哥永远陪著我……我……我甘心给你欺负……」
我听了心头一阵震撼,这句话过去的佳奈也对我说过,只是用了不同的词汇和语气罢了。
(她果然还是佳奈……还是我的佳奈……)
我感动莫名,抽出手,将佳奈紧紧抱住,一阵热吻。
「我不会离开你的,佳奈!」我低声道。
佳奈四肢酸软,倒卧在织被上,激烈地回应著我,我吮著她湿黏的舌尖,腰肢下沉,龟头滋地一声,笔直捣入佳奈早巳被拨弄地鬆软软的后庭,黏稠的肉立刻涌了上来。
我开始抽送,在那深不见底的柔软肉壶裡,把阳物整根捣了进去。
佳奈低下头去,断断续续地呻吟,嗓音中虽带有一丝稀薄的愉悦,但仍是苦闷居多。
我趴在佳奈的身上,放任下体和她的臀部结合,嘴含著她的耳垂,手捧住她身下那对庞然大物。
「哥……哥……你欺负我吧……」佳奈强忍著不适,轻声呢喃,我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两人再次吻作一团。
「我的后面好吗?哥哥?」佳奈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颤声问道,「你用得舒不舒服?」
「好舒服,我想每天用。」我回答。
「哥哥坏……」佳奈柔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每天欺负妹妹了?」
「我要一辈子欺负你。」我道,「我好喜欢你,佳奈。」
「嗯……哥……」佳奈扣著我把玩双乳的手,额间滑下一丝汗水,「我也是……我最喜欢哥哥了……」说时,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哥……再多欺负我一点……」她如此喘息著。
我开始激烈地前后顶送,连佳奈那紧紧缠绕的菊轮都给弄得痉挛起来,她的脸更白了,表情因痛苦而纠结扭曲。
儘管如此,那对乌黑的眸中却没有任何的不悦,反倒带著一股欣喜,彷彿阳物在后庭製造的苦闷,要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能证明我对她的感情一般。
当我终於射精时,佳奈已是脸色惨白,浑身冷汗,两条腿更不住发抖。
我抱著她,在她耳边低语,一边将浓醇的精注入深不见底的菊穴。
佳奈笑了起来,抽送虽令她痛苦,但喷洒在肠道裡的白热却令人欢愉。
「哥哥要是每抽一下就射精给人家,也不会那麼难过了。」佳奈都起逐渐恢复血色的唇,嗔道。
「那样的话我恐怕早就被你这小淫妇给吸乾了。」我缓缓将阴茎抽出,肉桿上厚厚一层白色黏液,佳奈捡起织被一角,轻轻地把阳物擦拭乾净。
在等待佳奈恢复的其间,我俩相拥而卧,我含住佳奈依旧发烫的高耸乳头,左右轮流吸吮,开始享用迟来的早餐。
「伊织到哪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睡时姊姊还在的。」佳奈抚弄著我的头髮。
「找我吗?影哥哥?」伊织的笑声响起,波动同时笼罩住四周的空间。
一道阿娜身影像朵白云样地,轻轻飘进林中,伊织修长的脚指踩著红色漆鞋,蝶翼和服悠悠荡荡,秀髮如风,人缓缓落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你们两个起来多久了,怎麼这麼安分?」伊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佳奈,有所指地笑道。
「伊织姊姊,你昨天骗我!」佳奈第一句话便是抗议,「根本不舒服,好难受喔!」
「呵呵……」伊织掩嘴而笑,「影哥哥,妹妹的后面用起来怎麼样?」
「不错,相当不错。」我笑道。
伊织一个翻身,轻轻落在我的左侧,和佳奈一起将我两边包夹。
「倒是你,一大早去了哪裡?」我先吻了伊织几下,问道。
「我啊,我去看影哥哥最担心的东西。」伊织笑道,「不过,开心吧,影哥哥,有好消息。」
「哦?」我连忙追问,「什麼好消息?」
「是海的事情,我今天仔细确认过,海水已经不再结冰了。」伊织回答。
自从虚霜娜的意识消失后,她的魔力便像脱韁野马一般,不受管束地朝著四面八方扩展,将海水转化成厚重的海冰,而且结冰的速度直到三天前,几乎没有减弱过。
我曾暗自担心,这样下去整个地球都会被冰雪笼罩,但伊织并不这麼想。
「真的吗?太好了。」我不禁鬆了口气,看来伊织没说错。
「所以我说影哥哥你担心过头了,要冰封整个地球,是我还说得过去,虚霜娜算什麼?她的魔力根本没那麼强,一定会自己停下来的。」伊织自傲地道。
「哈哈,那拜託你可干万别这麼做啊。」我苦笑道。
「那就要看影哥哥的表现罗,」伊织眼神勾魂,娇媚一笑,纤纤玉手熟练地套上了逐渐软化的阳物,轻易地让它再次坚挺起来,「我一大早带回这样一个好消息,影哥哥要怎麼奖励人家?」
「让我先喘口气吧,伊织,刚才我才……」
「哦?原来影哥哥刚刚在小妹妹裡头出了太多次,现在没有力气给我了?」伊织妒道。
「不,不是这样,只是我得先休息一会才行……」我连忙道,但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一旁的佳奈也吃吃窃笑起来。
「休息?傻哥哥,」伊织笑道,「有什麼好休息的,昨晚你不是休息过了吗?」
「唔,你该不会又想用那一招吧?不……不要!」我惊呼。
「妹妹,把你哥哥按著,别让他乱动。」伊织笑道。
「好,姊姊。」佳奈立刻将我拦腰一搂,手虽没用什麼力,却是让人难以挣脱的温柔陷阱。
「佳奈!」我窘道。
「哥哥,不要生气嘛,」佳奈轻声道,「待会我后面再给哥哥用,好不好?」
「不,不是那个问题……啊啊!」话还没说完,一股要命的快感便从阳物上窜过,直奔脑门,我的腰甚至直接弹了起来。
伊织弯下头去,五根白玉样的手指套著肉红色的阴茎,鲜艷的嘴唇吻著龟头,一股异样的红色雾气从她的口中飘溢出来,迅速渗进了阳物裡头。
「真是的,要不是影哥哥全身上下只剩这地方还听我的话,也用不著用这种没格调的法子了。」伊织抬起头来,秀髮乌黑如瀑,洒落在我的腿上。
伊织的魔力迅速在阴茎裡裡外外的每一个地方发酵,我几乎错以為浑身的血都要被这根肉棒给吸走了,阴茎一下子长了快半倍,粗了快两轮,龟头更是怒张外翻,看起来像是斗鸡一样充满攻击性,阳物整体散发著惊人的热气,连我自己都感到灼烫无比。
「你、你们这两个荡妇,」我又好气又好笑,「看我今天不把你们两个都肏翻才行!」
「嘻嘻,影哥哥,话是你说的,可别像昨天一样,还没把人家弄翻,自己却先倒了。」伊织眉眼含荡,轻飘飘地往我身上一坐,娇躯散发出一阵诱人香气。
「哼……才不会……」在魔力影响下,我浑身发烧,话也讲不太清楚了。
「好好好,那我就期待影哥哥的表现了。」伊织媚眼低垂,捧著我的脸蛋,湿润的唇压了上来。
「肏我,影哥哥……」边吻,她轻轻呢喃道。
佳奈用嘴润了润龟头,把阴茎推向伊织的股间。伊织搭著我的肩膀,嘴裡咬著一缕髮丝,缓缓往下坐。
「啊……」伊织轻喘,身上的衣物在一瞬间自动鬆脱,滑落到了地上,妖嬈的腰身,白嫩小巧的乳房,艷丽的雪样肌肤,顿时在我眼前一览无遗,令人心头一震。
阳物消失在伊织粉红色的裂缝裡,陷入一个极狭窄的空间,裡头湿热、滑腻、紧紧压迫,我顶开了她,在蜜肉裡开出一条幽径,深达花心。
伊织雪白的大腿夹著我的侧腹,腰肢上下扭动,翘起的臀以淫秽的动作往前滑动,那感觉像是在吃著阴茎,而不是让阴茎插入。
激烈的快感开始令我喘不过气,我按著伊织的臀,想要让那只淫穴安分点,却只引来伊织阵阵浪笑。
「别怕,影哥哥,你就洩吧。」伊织娇声道,「都洩在我裡面,我会一滴不漏地接著的。」
她滑溜的舌尖舔著我的唇,我只来得及喊她的名字,阳物便在伊织的体内痉挛,团块状的热液奔过精管,在喷出的同时,製造了令人神晕目眩的巨大快乐。
我大声喘息,佳奈贴了上来,和伊织一上一下的吻著我,唇吮齿咬,在胸膛上留下她俩艷红的足跡。
我紧抱著伊织,股间阵阵抽搐的快感似乎没有止息,精液都已经从我俩结合处的缝隙溢出,但阴茎却还在颤动,龟头还在射精。
在精液的衝击下,伊织的花心跟著抽搐起来,连呻吟声也随之颤抖,她弯下腰,将脸靠在我的肩上,脸上的神情比下面甜美的穴更令人销魂。
「影哥哥……快动……快抽我……」伊织颤声道,「现在正是……最快活的时候……」
我用发抖的手捧著伊织,吮著她口中甜涩微苦的汁液,脑中一片空白,快感一定把我脑中的某些神经给烧坏了,我竟然一边激烈射精,一边压上了伊织,用火烫的阳物肏起了那颗通体粉红的嫩臀。
啪滋、啪滋……
伊织的双腿瘫软地勾在我的腰际,淫浆和精液随著每一次深沉的插入而涌溢,我俩就像对发情的淫兽般,没了命地交合著,完全忘我。
「嗯……嗯……噫啊啊!」伊织很快地再度洩身,而我依旧在射精,我亲吻伊织白皙的颈项,几乎像是咬她一样的吸吮上头的肌肤。
佳奈把头埋进了我和伊织的下体之间,贪婪地捕食著流溢出来的精液,时而含著我紧绷的阴囊,时而用舌尖舔舐伊织半弛张的菊花。
伊织的呻吟声充满了诱人的魔力,金色的眸子裡也散发著妖魅之气,就像是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一旦踏入,便只能深陷其中。
我猛然将阴茎拔出,晃动的肉棒前端挥洒著白热的液体,佳奈很快地含住了,大口大口地吞嚥起来。
我望著伊织,她身上蒙著一层薄薄的雾气,脸上、胸上、腹上都是汗水,神情恍惚地望著我,大腿无力地朝两旁倾倒,抽搐的花瓣间淌流著浓稠的白浊液体。
「我要肏你的后面……伊织……」我喘息道,伸手去捧伊织的臀部。
「嗯……影哥哥……肏我……」伊织像是说梦话似地呢喃,缓缓翻过身去,把发颤的臀翘了起来,精液沿著大腿滑落。
我把阳物自佳奈口中拔出,她恋恋不捨地抚摸我的大腿,但很快又低头去舔食伊织腿上的精液。
我按住伊织小巧的臀肉,龟头对準半张的菊门,尚未插入,一股浓精便先射了上去,将那轮可爱的菊花染成了白色。
腰肢前挺,我进入了伊织深邃的后庭,没入至根。
伊织哼了哼,整个人腾地软倒,我将她扶起,抱著她,让她跪立在我身前,按著她颤抖的大腿,从后方无情地猛力插入。
「影哥哥……啊啊……」伊织嗓音颤悠悠地,「好烫……你的精好热……」
「啊……还不够,伊织……」我喘息道,口乾舌燥,体内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我还要……要更深的……佔有你……」
「我爱你,影哥哥……」伊织将体重完全倚靠在我身上,她纤细的腰肢随著肉棒的挺送而前后摆动。
「我也爱你,伊织……我的伊织……」
「姊姊……舒服吗?」佳奈也跪立在伊织面前,以困惑但羡慕的眼神望著她,「哥哥那样用你后面,不会不舒服?」
伊织嫣然一笑,唇边不经意地滑下一缕银丝,佳奈痴痴地用手沾取,送进自己嘴裡。
「傻瓜,我舒服得快死了,哪还会不舒服?」伊织气若游丝,轻声道,「如果我就这麼欢死在影哥哥的身上,你也不要奇怪。」
「真……真的吗?」佳奈不敢相信,「可是我刚刚……哥哥他……」
「把嘴……把舌头伸出来……」伊织不待佳奈说完,喘息道。
佳奈犹豫了一会,将身子贴上了伊织,两人慢慢四唇相贴,两条舌头砸成了一片,好像她们本来就是连在一起似地。
我揉著伊织娇巧的乳,佳奈丰满的乳房便压在手背上。
佳奈的眼裡反映出伊织的金色瞳孔,看著看著,她双颊潮红,神情也恍惚起来,显然受了伊织的魔力影响。
我在后头看得更兴奋了,几乎要把伊织的身子给顶了起来。
伊织受不住地仰过头,大声喘息,我迅速夺走她空出来的唇,佳奈则吮起了她的颈子,在我的唇印上重叠新的唇印。
一阵踉舱,我们一起跌卧在织被上,上头早已吸满了三人的体液,变得湿黏不堪,但我们毫不在意。
伊织搂著佳奈,嘴巴咬著她鲜红的乳头,在高耸的肉塔上留下一个个鲜明的齿痕,珍珠白的乳汁不断涌出。
佳奈喘息著,下体在伊织的腿上磨赠,脚尖勾络著我的腿,哀求著阳物的插入。
我一边欣赏佳奈飢渴的神情,一边把伊织的脸捧了起来,吮尽她口中的乳汁,她轻哼著,灵活的腰肢在我和佳奈中间摆动。
「哥……哥……我也要……求求你……给我……」佳奈神情迷乱,颤声恳求,「我也要给哥哥肏……」
伊织低下头,塞住了佳奈的嘴,一手下探,修长的手指消失在佳奈鲜艷的蜜裂裡,佳奈很快便在滋滋啪啪的淫声下打起颤来。
我依旧在伊织的后庭中抽送著,激烈的快感本就令人难耐,而伊织深邃的肉道裡却又时时变化,一会儿像是有许多小手抚著阳物,一会儿又像有无数张嘴吮著阴茎,一抽一提都是美妙万千,滋味无穷。
「啊……哈……」又一阵触电般的感触奔过脊髓,「伊织,你的后面……」我颤声道。
「我学虚霜娜的……怎麼样?」伊织转过头来,吃吃笑道,「影哥哥,用起来比以前好吗?」
「妤……太好了……」白热的快感不断打击著我的神经,我只能勉强回答。
伊织浅浅一笑,回过头去吻佳奈,目光笔直望进佳奈乌黑的眼眸,似乎光那样便能令她洩身似的。
我望著她们那双雪白的身子,一个丰满肉感,一个纤细娇媚,叠在一起的模样,好像世上已经没有什麼比这更妖艷诱人的画面了。
正在抽乾至酣之际,佳奈忽然高声呻吟,下体一阵抽搐,热腾腾的蜜一股脑地从蜜穴裡喷溅出来,洒在地上,温润了我和伊织的双腿。
「哥……哥!」佳奈咬牙喊道,两手紧扣著我的手臂,接著两眼翻白,身体瘫软,竟洩得昏了过去。
「伊织……你……你对佳奈做了什麼……」我不禁问道,腰肢难以停止,还不断抽送。
「哈……哈……」伊织舔著佳奈的脸颊,边喘边笑,「看样子……刚才那个暗示太强烈,她受不了了……」
「什麼暗示?」我将脸凑到伊织耳边,问道。
「我让她幻想……」伊织轻声道,「前后两边都给影哥哥实实肏著的感觉,一边肏,还一边把浓浓的精注进去……」
「难怪她受不了了。」我苦笑,「看你这几天都教了她些什麼,非要把她弄成个小淫魔才过癮吗?」
「淫魔有什麼不好?」伊织却道,「你忘了我以前也是半个淫魔?」
「怎麼可能。」我笑道,搂紧伊织,她的肚子裡现在满满的都是我的精液,「我最喜欢你这隻小淫魔了。」
伊织甜甜地吻了上来,「那让你的妹妹也变成淫魔不是更好,这样就有两隻淫魔陪著你了。」
「我怕你们两个一起把我吸乾抹净,这样就不好了。」
「才不会呢,影哥哥自己也是个大淫魔,淫魔吸不乾淫魔的。」伊织笑道,「不然,我以后每天都帮影哥哥吹气进去那话儿裡面,这样就再也不用愁了。」
「那可不行,我会先累死的。」
说著说著,佳奈似已悠悠醒转,伊织见状,便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影哥哥,我们一起肏你的小妹好不好?」
我听了难掩兴奋,阳物在伊织的后庭裡猛然一弹,吐出一大股浓精,重重地打在她的肉上。
伊织肩头一颤,娇喘一声,「嘻嘻……我当你答应罗,影哥哥。」
「你这淫魔,鬼点子真多。」我笑道,用力抽著伊织,顶得她哼哼哎哎地喘。
「自己听了开心还骂人家……你要用前面还是后面?」伊织笑道,指尖捏著佳奈的乳头把弄。
「我要用后面,她早上还梦到我用她后面呢。」
强忍著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我将阴茎缓缓自伊织体内抽出,那淡紫色的菊轮因為久经抽送,一时之间还合不起来,暗红色的黏膜肉道裡,满满都是白澄澄精液。
我和伊织分别来到佳奈的身子两侧,轻轻将她翻转过去,正面对著伊织,背面对著我。
「嗯……嗯?」佳奈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伊织,「姊姊?」
伊织笑吟吟地,先给佳奈一个深吻,然后抬起她一边的腿儿,搁在自己腰上。
我捧住佳奈的腰,她的下体一片水光粼莹,每一根耻毛都在滴著汁,我吃力的挪动下体,不断抽动的阴茎已经在佳奈的臀上涂抹出好一大块的白。
「啊……哥!」佳奈感觉到我在她背后,惊道。
我腰肢前顶,龟头轻易地滑入了佳奈的菊门,经过之前那番深捣,粉红色的菊轮早已软似棉絮。
佳奈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啊啊……」她发出欢愉的呻吟,「哥……好棒……好棒喔……热热的,烫得好舒服……」
「舒服吗?等一下我们还要让你更舒服。」我笑道。
伊织的手指此时袭上了佳奈空荡荡的蜜裂,指腹一阵轻磨慢碾,抚得佳奈穴裡又是一阵淫浆喷溅。
一根白色的物事缓缓从伊织臀边探出,看起来就像根玉做的软棒子,弯弯曲曲地,沿著伊织的大腿,迅速钻进了佳奈的花瓣中。
「咦?」佳奈大惑不解,「怎麼会……伊织姊姊?」
「傻妹妹,今天哥哥和姊姊要一起爱你,」伊织笑道,「要让你舒服得什麼都忘了。」
「真、真的吗?我……」佳奈受宠若惊,但不待她回应,我和伊织便已同时抽送起来。
几乎同一时间,佳奈欢愉地呻吟起来,她的菊肉痉挛著,隔著一层肉,前面的蜜穴也激烈抽搐著,我甚至能感觉到伊织的淫器在佳奈裡面上下窜动。
两倍的强大快感很快把佳奈推上了局潮,她发出抽泣般的笑声,被白茎撑开的蜜穴淌著淫浆,而我的精液则一滴不漏地在她的肠子裡奔驰,聚积腹中。
我和伊织一人亲吻佳奈,一人咬吮乳房,不间断地爱抚她身上每一个敏感处所。伊织甚至朝佳奈口中吐了股紫红色的气体,让她的肌肤在一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现在摸妹妹身上每一个地方,她都会觉得像是用肉棒顶著花心一样。」伊织笑道。
「啊、啊……」果不其然,在伊织魔力催淫下,佳奈不但眼神恍惚,连话都不会说了,「哥……啊……好舒服……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我们会在旁边看著你。」我轻声道,同时用另一波滚烫的精液攻击著佳奈。
佳奈的腰扭动起来,激烈的高潮让她像是泥鰍一样的前后摆盪,但我和伊织压著她,用更加激烈的快乐去镇压佳奈的高潮。
佳奈抓著伊织,嘴巴用力咬著她的肩膀,被快乐扭曲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和唾液,口鼻中发出粗暴的喘息声,那模样就像是头淫兽一般,有一股异常的美丽。
在佳奈几乎要再次昏死过去之前,我和伊织停了下来,让她喘口气。
「哥……不要了,好可怕……」佳奈哀求道,通体粉红的娇躯兀自触电般地颤抖,「我不要了……让我休息好不好?」
我把阴茎缓缓从佳奈后庭中拔出,伊织见状,也跟著离开佳奈的蜜穴。
佳奈还以為我们真的要让她休息,但等见到我只不过是和伊织换个位置后,脸上又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捧起她的腿,手掌罩住那发烫的乳晕,仅是这样轻轻爱抚,佳奈顿时便又洩身一次。
「你……你又要欺负人家了……」佳奈颤声道,「你好坏……哥……你真的好坏……」
「谁叫你的表情这麼诱人,让我还想一看再看呢,这都得怪你。」我笑道,把射精中的阳具逼近佳奈的蜜穴。
「明明就是……自己爱欺负人……」佳奈怨道,但已不再抗拒了。
我和伊织一起吻她,只是舌尖碰到她的嘴唇,佳奈便又是一阵狂洩。
「噫、噫!」佳奈咬牙,神情恍惚,「哥……你要看著我……如果我快死了,要喊我的名字……」颤声道。
「好的,放心吧。」我道,缓缓将阴茎插入佳奈抽搐不已的蜜穴。
伊织从后方捧著佳奈的乳房,白玉样的淫具陷入了她的菊门裡。
佳奈仰过头去,人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在欲望和快乐的肆虐下颠簸著。
我轻喊著她的名字,吻著她。
佳奈酥软的大腿勾上了我的腰,她望著我,洩了又洩。
伊织的唇凑了过来,三人紧紧相拥,贪婪地品?著彼此的滋味。
※※※※※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罗煞虎紫红色的血依旧静静地漂浮在遥远的天际,像一条特地為夜晚量身订作的丝巾。
几颗光球在林子上方漂浮,照亮了无灯的夜晚。
「痛!」我哀嚎道,下体不断传来撕裂般的烧烫感,「小心别碰到我那边!」一边接过伊织手中的肉果。
「痛的话,就让我帮你含一含嘛。」伊织苦笑道。
「不不不,万一又被你吹口气进去还得了。」我严正拒绝。
转头一望,佳奈昏昏沉沉地躺在一旁,还没完全自日间的激烈交构中获得解放,要是不小心碰到她,红肿的嫩穴又会像小溪样的流淌起来。
「反正最近又没事,偶尔狂欢一下又何妨?」伊织搂著我,笑道,拉著我的手去抚摸她暖烘烘的乳房。
我受不住诱惑,又捧起了伊织的乳,嘴裡仍道:「还好是没什麼副作用,顶多痛了点而已,但那样连续不断的射精,感觉还是很恐怖。」
伊织伸手去摸,仅是指尖轻触,仍让我痛得死去活来。
「嘻嘻,看你真疼呢,」伊织问道,「真的不用我帮你舔一舔?会舒服很多的,我答应你不吹气就是。」
「唔……好吧,你千万别吹气了。」我勉為其难地点头答应。
伊织立刻低下头去,轻轻地把软小的阳物衔在口裡,柔柔地啜了起来。
说也神奇,我竟马上就不痛了,一股令人愉悦的柔和舒适迅速取代了痛楚,传递到四肢的每一个角落,感觉就像是春天的太阳一般清爽。
「好啦,不痛了吧。」岂料,伊织真的只含了一下便把头抬了起来。
「啊、伊织……」我欲言又止,希望她能继续舔下去,但又感到有些难堪,毕竟我刚刚还一直拒绝她。
「怎麼了?」伊织明知故问,嘴角上扬,一副知我心腹的微笑。
「唉,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下……」我窘道。
「帮你,帮你什麼?你不是已经不痛了?」
「不是……那个……」我叹了口气,「伊织,别逗我了,你知道我想干嘛。」
「……傻哥哥。」伊织嫣然一笑,慢慢坐到我赤裸的腿上,「谁叫你不听我的话。」
我捏起和服的衣摆,好清楚看见伊织的下体把肉棒纳入的瞬间,而阳物也很快地消失在伊织的体内。
伊织暖和地包覆著我,那吞噬阳物的火热肉壶,现在却乖巧得像是一潭沁心泉水,令人感到凉爽无比,我不禁满足地舒了口气。
「啊……伊织……我爱你……」我低声道。
伊织微笑不语,臀缓缓地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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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悬浮砂砾的海水中飘扬著一种缓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重病之人的呻吟。
一片封印著无数尸骸以及各种人类社会遗跡的白色峭壁,櫛比鳞次地朝著上下左右蔓延开来,直到末端消失在幽暗的海水中為止。
伊织的金属护膜发出令人不安的轻微噪音,四颗光球在护膜外头不断旋转,替我们照亮四周的墨黑海水。
「快到底了。」伊织轻声道。
「这麼大一块是什麼东西啊?」佳奈不解地问道。
「这是冰,冰凝聚成的大陆。」我回答。
在虚霜娜的魔力影响下,南半球约莫有四成的面积成了南极冻土的一部分。自然形成的海冰只会冻结大海的表面,但虚霜娜惊人的魔力却直达海底,惨白的绝壁深深往下?根,我们潜入海中都已近一小时了,还看不见冰壁尽头。
「到了。」终於,伊织指著我们的脚底,黑色的大地和白色的冰壁截然二分,就像是火和水一样互不相容。
我仔细观察著冰壁的底部,分不出来究竟冰只是压迫著大地,还是侵蚀著大地。
「影哥哥,这样你安心了吧,那个雪女的魔力确实停止作用了。」伊织笑道。
「的确,之前就算我们想靠近都没办法。」还没接近冰壁,强烈的寒气就会让伊织的金属护膜冻结,冰牙甚至能侵入金属护膜的内侧。
「这裡阴森森的,好恐怖喔,哥哥,我们赶快回去吧。」佳奈捏著我的衣摆。
「再等一下。」我道,闭上眼,仔细察听虚霜娜的波动。
霜之女王的波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感觉不出任何的意识,她只是默默地护卫著她的冰雪国度。
(冰冻的范围和虚霜娜的魔力大概已经达到了平衡状态,就算她想再多冰冻一滴海水,恐怕也办不到了……)
「怎麼样,影哥哥,我说的没错吧?」
「嗯,看起来真的足这样,我想我们只要不去打扰虚霜娜的冰雪国土,她也不会来烦我们了。」我舒开紧锁的眉头,道。
「那……我们可以回到上面去了吗?」佳奈心不在焉地搭腔,看来她只想赶快离开这幽暗的海底。
我苦笑著点点头,伊织的金属护膜这才开始朝著上方飘去。
※※※※※
约莫三个鐘头后,我们回到了北半球。
在快要到达栖身地之前,伊织的脸色突然铁青起来。
原因很明显,尤理耶和加百列的波动正在伊织的林中波荡著,从规模看来,并不是分身。
同时,天空上还有许多天使飞翔,他们一团一团成群结队,十几个人為一组,手裡拿著钢缆,牵引著由木头做成的巨大平台,以缓慢的速度朝著林子飞去。
平台裡传来许多渺小的波动,是人类的波动。
由於平台并没有盖子,所以我可以清楚看见裡头那些面露恐惧,搂抱在一起的人。
他们穿著沾满污泥的衣物,男女老幼都有,一个平台裡满满地大概塞了上百个人,简直就是个人肉罐头,挤成那样,也不用怕飞行的时候摇晃有人跌倒了。
「这些人是……倖存者?」我惊道。
「我才不管他们是什麼人呢!」伊织怒道,「该死的加百列,竟敢趁我不在时偷闯我们的地盘!」
金属护膜迅速从天使队伍中穿过,激起一阵强风,刮得那些个木製平台在空中一阵颠簸,吓得裡头的人惊叫不已。
来到林子上方,只见已有许多倖存者被放到了草地上,正群聚在树林裡,摘取肉果充飢,那狼吞虎嚥的模样,显来天使们没给他们什麼好吃的。
我见状,第一个掠过脑海的想法便是:加百列他们直到目前為止都怎麼安置这些倖存者的?目前魔力远逊於伊织与欧汀的天使长们,能用魔力创造出适合人类居住的土地,以及生存所需的清水和食物吗?
(该不会尤理耶他们养不动这麼多人,要分给我们养吧?)
我心裡正纳闷,伊织却是怒得眼中紫电奔窜,手一挥,几百道刀云便朝著底下的人落了下去,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伊织!」我惊叫。
加百列的波动震盪,一道白色的圆阵及时在林顶展开,虽勉强将伊织的刀云给尽数弹开,白色穹顶却也破损了不少地方。
下头尖叫不断,可以隐约看见人群奔跑的模样。
白色穹顶缓缓消失,在林子的中央,浑身白光的加百列和浑身金光的尤理耶正仰头瞪著我们,四周人仰马翻地挤了一堆人。
「好多人喔!」佳奈惊道。
「加百列!」伊织怒吼。
「别这样!伊织,冷静一点!」我连忙抱住她,使尽全力安抚,好不容易才没让她把地上的人全都杀光。
儘管如此,在著陆的时候,伊织為了清出一块乾净地皮,刮起一阵大风,还是弄伤了不少人,但至少没人丧命。
「你们来这裡干什麼!」
一解除金属护膜,伊织便高声怒喝,「把你们的脏脚和这堆噁心的家伙通通从我的树林拿走!这裡是我和影哥哥的世界!」
「你的世界?」尤理耶手按著火焰剑柄,一头炎发烧得通红,「你越来越会说大话了,莉莉丝。」冷笑道。
加百列伸出一隻手,尤理耶性性然地退了一步,我见状,也顺势站到伊织面前,四周人群已经退开好几十公尺,远远围观。
「你们来这裡做什麼?」我问道。
「如你所见,这裡有许多人,」加百列伸手指著远方围观的倖存者,「我想请你收留他们,因為我们没有办法确保所有人都获得妥善的照顾,我们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相当的微弱……」
「原来如此,和我想的一样,」我问道,「但你们怎麼拖到现在才来?若真是如此的话,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啊?」
「……你说的没错。」穿著雪白衣袍的加百列道,「这些人,本来是那些自称亚瑟一族的人看管的,但他们前两天突然放弃了这些倖存者,任由他们在荒芜的大地上自生自灭,我发现情况不对劲,才赶紧派出使者将他们接了过来,但……」
「欧汀的人放弃了这些难民?」我奇道,「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他们也和你们一样在寻找人类的倖存者,怎麼会突然又把他们全都放弃了呢?」
「他们并没有放弃所有人,而是做出了某种选择,」加百列回答,「他们带走了少数人,留下大部分,那些被带走的人似乎是符合他们的标準,能够成為他们口中所说的英灵战士。」
「真的吗!」我听了难掩怒意,感到胸中如火烧般气血翻涌,「欧汀竟做出这种事!我还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尊敬的人呢!」
加百列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这番话感到十分意外。
「我可以感觉到?法叶对你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看你的样子,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我正欲回答,伊织却已按捺不住,怒道:「当然不答应,是你们自己爱救人,那这些人的死活当然是你们负责,关我们什麼事啊!」
「伊、伊织!」我连忙转过身去,牵著伊织的手,把她从加百列和怒眼圆睁的尤理耶面前拉开。
「影哥哥,你该不会想要答……」伊织气得满脸通红。
「伊织,先别管我答不答应,照顾这些人的事,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影哥哥!」伊织听得又惊又怒,「你真的想……」
「我知道你只想和我在一起,不过……」对伊织来说,最好的世界是只有我和她的世界,「我还是想要生活在人类的世界裡,只有我、你、佳奈三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你又来了,影哥哥……」伊织见我并非装腔作势,脸上怒气顿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憎恶,她低声诅咒道,「该死的?法叶……都是她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握著伊织的手,她沉默不语,但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影哥哥,既然你想收留这些人,那我就让他们待下来好了。」伊织道,「不过,这些人待在我的林子裡,将来如果遇到什麼不测,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她望向加百列,冷冷补上一句。
「那便让他们自己选择罢了。」加百列无动於衷地回答。
「莉莉丝答应了?」尤理耶难掩眼中惊讶,「这可真是神奇,阿劫玛諦,你是用什麼方法驯服她的?」
伊织将一道紫电击向尤理耶,他来不及躲开,只能用手上盾牌抵挡,银白色的盾牌表面瞬间多了一道半融的疤痕。
我和加百列连忙挡在伊织和尤理耶之间,免得他们真的大打出手。
「对了,加百列……」提到倖存者,我不禁问道:「其他的人呢?你们之前收留的生还者在哪裡?」
伊织一听,似乎明白了我心中所想,脸色显得更加铁青。
「在海的另一端,另一块大陆上。」加百列指著东方,「那儿保留著许多森林,我们还能在那裡找到食物,勉强足够让他们餬口。」
「那……你要不要让他们全都过来?」我道,「对人类来说,这儿应该比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来得舒适才对。」
此话一出,尤理耶更显惊讶,睁大了眼睛瞪著我。
「当然,只要你们愿意。」加百列欣然道。
「……我有条件。」伊织冷冷道,我们一齐转过头去望著她。
「你们两个,还有你们那帮背上长翅膀的家伙,以后再也不得踏进我的林子半步,就算是从上空飞过也不行!」伊织厉声道,我听后鬆了口气,幸好不是要他们把头或什麼东西留下来一类的。
「……万一有人想离开你的林子呢?」加百列问道。
「我会把他送到你们那冷冰冰的森林裡,让他回去过挖树根嚼草叶的日子。」伊织笑得不屑,但加百列并没有反驳,或许海的另一头,日子并不好过。
「我们没有意见,只要你们能妥善照顾这些无辜的人民。」加百列思索半晌,回答,「更何况,对神的使者来说,少跟被放逐者有所接触还是来得好些。」
「哼!」伊织嗤之以鼻,「既然决定了,你们还不快滚!」
尤理耶本想回嘴,却在加百列的制止下,忿忿然地振翅离开了。
「谢谢你,阿劫玛諦,我代表倖存者感谢你的仁慈。」加百列躬身道。
「少假惺惺了,你也给我滚!」伊织怒道,「等你也走了,我再想办法处理这些没用的东西!」
加百列抬起头来,一语不发地离去,伊织望著他的身影,嘴裡咒骂两声,瞪著我叹了口气。
「影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打算让人类就这样和那些笨天使同归於尽的?」她低声道。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让你这麼做!」我连忙道。
伊织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叹气,我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此时莉莉丝说不定正在她耳边低语,要她把这些人全都给宰了。
「佳奈,过来安慰一下你的伊织姊姊……佳奈?」我这时才发现佳奈不晓得跑哪去了,连忙四下张望。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给我跑!」只见不远处,佳奈追著一群又一群衣衫不整的生还者,就像是追著老鼠的猫,手中挥舞著三叉戟,把他们吓得四处奔窜,又哭又喊,他们脸上的畏惧神色显然让佳奈感到非常兴奋。
「天啊,佳奈,给我回来!」我喊道。
※※※※※
整个移渡过程花了近三天才全部结束,倖存者的数量最后约在两万人上下。
儘管加百列告诉所有人,待在这个由伊织一手打造的魔境中,有一天可能会遭遇不测,但没有任何人愿意离开绿地、清水、以及丰富的食物,回到天使在大海另一头的根据地。
為了容纳并有效分散这些生还者,更因為看了碍眼,伊织将她的林子培育成一片直径三十公里的翠绿森林,森林中心地带用红色的荆棘和其他地域隔开,甚至还下了格杀令,只要有任何人跨过荆棘,就会当场被四分五裂。
然而,就算伊织什麼都不做,也没有人敢进入她的视线范围,大洪水已经在这些倖存者心中造成永恒的恐惧,一看到我们,他们就好像看到无量海水从天上朝脑袋压下来一样。
虽然人类没有完全灭亡这件事值得欣慰,但数十亿的人口在一夕之间消失到只剩两万多人,依旧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地球在诛仙阵下被海水淹没的模样,顿时又歷歷在目。
(大洪水的实际伤害远比大圣估算中严重上许多……别说是一半了,连百分之一都不剩啊……)
我不禁思考,如果现状真的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在这由伊织和亚瑟神族掌管的荒芜中,该如何重新建立人类的社会?
我一边想,一边望著繁星点点的夜空,树林的深处传来几不可闻的细微哭声,令身旁的伊织非常不悦。
※※※※※
我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心中满是困惑,抬头望见东方天空泛白,天尚未全亮。
「怎麼了,影哥哥,你睡不好吗?」身旁的伊织问道,她的娇躯依偎著我,比织被还要暖和,「一定是那些讨人厌的哭声害的对不对?我马上去把他们都给……」
「不……不是,」我摇摇头,「我梦到一个奇怪的梦……」
「怪梦?」伊织不禁诧异道,「什麼样的怪梦?」
「嗯……这个梦没什麼内容……一片漆黑地,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我越讲越没自信,搞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做梦,抑或只是睡迷糊而已,「但那个声音,我其实也听不太出来是什麼……想注意听就听不见了……」
「影哥哥,你还说不是,一定是那些讨人厌的哭声害的!」伊织面露不悦,「你看,谁叫你要收留他们,现在连觉都睡不好了。」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我道,那些人躲我们躲得远远的,哭声也十分细微,不太可能是他们的关系。
「不,我觉得一定是他们害的,」伊织表情慍恼,「影哥哥,我们得想个办法处理他们才行。」
「处理?你可别想杀人喔。」我连忙道,「他们反正也不敢靠近,就让他们在林子裡待著就行了。」
「不要,我讨厌这些人每天晚上在我的林子裡哭哭啼啼的。」伊织皱眉,「影哥哥你或许听不清,但我可是每个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些家伙晚上还会聚在一起诅咒我们呢!要是以后每天晚上都得听这些死王八蛋的废话,我可受不了。」
「不过影哥哥放心,我大概有个法子了,不用杀人也可以耳根清静的妤法子。」伊织接著笑道。
隔天晚上,当我察觉到林中各处泛起的烟花树光影,以及隐约的男女呻吟声时,我才知道,原来伊织所谓的好法子就是让这群人每天晚上忙著製造下一代,这样他们既没时间咒骂我们,也没心思感到悲痛了。
「这不啻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苦笑道。
然而,我每天晚上还是会梦见那个奇怪的梦,而且梦境也并非一成不变,每天都有著些微的变化。
在漆黑的梦境裡,有一道细细的白线,缓缓往下蔓延。
就算是在梦中,但见到那条白线,我仍感到非常不安,因為我知道,当白线把黑暗一分為二时,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我把梦境的变化告诉伊织,伊织显得有些困惑,只说了一句:「那我去调查一下。」人便飞离了。
隔天,当伊织返回时,一併带回了令人惊讶的消息。
「虚霜娜造成的冻土在下沉,」伊织道,「从下陷的幅度看来,冻土的最底端恐怕已经进入地心了。」
听到她这麼说,我不禁感到手脚一阵冰冷。
「那……虚霜娜果然是……」
「她大概是想接触地球内部的迎终送断法阵,我记得影哥哥你说过,洛基体内那三隻魔物,是虚霜娜為他生下的嘛。」
「她果然想唤醒那个该死的法阵!」我不安道,「但她根本没有意识了,怎麼还能……」
「恐怕就是因為没有了意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伊织沉吟道,「就算她的冰是靠著魔力凝聚而成的,但在抵达地心前就会因為地底岩浆的热力而消融大半,虚霜娜很可能在看到自己的孩子之前就会死。她若还有意识,或许便不会做出这种类似自杀的行為。」
「而她一死,虚霜娜的魔力自然便会被法阵吸收……新的灾难会从地底复甦。」我低声道。
「伊织,你有没有什麼办法?能让虚霜娜不要自取灭亡的……」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虚霜娜究竟下去多深,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冻土覆盖的所有地方,全都切除掉。」伊织回答。
「切除……」我大感不安,「伊织,这没问题吗,你讲的可不是一小片地方,而是几乎占南半球一半面积的大地啊……」
「可能有点吃力,不过应该没问题,」伊织笑道,「怎麼样,影哥哥?」
「好吧,只要能避免那个混帐到极点的法阵再次运转,也只好让地球缺一角了。」我披上衣物,「我们出发吧。」
※※※※※
我们把极力想要跟来的佳奈留在林中,两人一起出发,来到南极大气层正上方的宇宙。
从上往下眺望,不过短短三四天光阴,覆盖南半球四成面积的冻土竟有一半沉进了海中。
「这麼大的面积,虚霜娜是怎麼让这大冰块沉下去的?」我不禁问道。
「她把底端缩小,像是一根方头锥一样,越下面缩得越细,然后不断反覆解冻和冰冻的过程,用剧烈的温差让地壳裂开。」伊织回答。
我们接著朝北边飞,一直飞到冻土的边缘,但為了保险起见,伊织继续往北飞了一段路。
我紧张起来,那些被我们抛在身后的土地,都是伊织即将切断的,地球将会变成一颗没有下半身的蛋,这会造成怎样的影响,我实在无法想像。
最后,伊织终於停了下来,但并非是因為她找到了理想的切除地点,而足因為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
欧汀骑著那匹有八隻脚的战驹,隻身一人镇守在开阔的海平面上,似乎早就算準了我们会来到这裡,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伊织见状,啐了一声,在欧汀面前停下金属护膜。
「老贼,你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吗?」伊织喝道。
不,我只是来给你一个忠告,阿劫玛諦的魔女。欧汀的嗓音听起来平淡无奇,被头盔遮掩住单眼的他,藏身在星月斗篷底下,心思令人无法捉摸。
你可能不知道,阿劫玛諦也曾对巴尔德发过誓,欧汀续道,誓约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但这个发誓的动作已经将他的命运和我亚瑟神族的命运连接在一起了。
「胡说八道,什麼巴尔德,听都没听过,」伊织嗤之以鼻,「影哥哥怎麼可能会对你们的人发誓?」
「不,伊织,我确实对巴尔德发过誓,发誓说无论如何都不伤害他……我没和你提过这件事?就是在我去意识宇宙寻找洛基的……伊织?」
只见伊织盯著我的脸从红转白,继而转為死灰,我竟在她的双眼中见到了难以描述的绝望神色。
「伊织?你怎麼了!」我大惊失色,用力握住伊织的肩膀。
「天啊……怎麼会这样……」伊织硬咽失声,慢慢蹲了下去。
「伊织?伊……欧汀!」我怒吼,「这是怎麼回事!」
你的魔女想要把亚瑟神族从世上除去,却误以為你……阿劫玛諦能轻易置身事外,现在她知道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麼单纯,如此而已。欧汀回答。
我抱著伊织,柔声安慰,但却没有办法令她破涕為笑。
「虚霜娜的死期大约是在十日后,我们第一个敌人会是她的长子,贪狼芬理尔,欧汀的声音听起来和冰一样冷,到时我希望可以在战场上见到你。
说完,欧汀便调转马头离去。
伊织把头埋在膝盖裡,不断哭泣。
「伊织,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这样哭?」我问道,「别理欧汀,只要我们把虚霜娜和大地分开,她就不会死了,当然法阵也……」
「如果我们把大地切开,虚霜娜明天就死了……」伊织头也不抬,硬咽道,「她会改从大地的切割面直接衝进翻滚的地心裡,不用半天就死无全尸了。」
「什麼?可是你刚刚才说……」我道,话说到一半才领悟过来,伊织骗了我。
「影哥哥,你為什麼不早点跟我说,你有跟亚瑟神族的人发过誓?」伊织问道,「如果我早点知道……」
「那个誓……究竟有什麼秘密,你……骗了我吗?」我颤声道。
过了良久,伊织都没有回答。
最后,她悠悠地道:「一切都太迟了,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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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看著伊织,她蹲坐在金属护膜旁,抽泣不已。
我似乎该感到愤怒,甚至应该开口骂上几句,毕竟伊织已经不知道骗了我几次了,但意外地,我异常冷静。
「伊织,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吗?」我坐在伊织身旁,将她颤抖的肩膀搂在怀中。
伊织过了一会,总算开口了。
「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些跟著老贼一起进来的家伙全都会死了。」她含泪说道,「他们身上的死兆非常明显,比过去我们看到的任何魔物都来得清晰可见,而且那个形状我早就看过了。」
「死兆的形状?」我感到有些困惑。
「那种东西人类是看不到的……但影哥哥你可以把死兆想像成某种类似图画的东西,漂浮在每个人的背后,它的顏色和形状代表著死期的远近和死亡的方式……」
(的确,若是可以轻易看到自己或他人的死法,恐怕死期还没到,自己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我点点头,示意伊织继续说下去。
「总面言之,他们身上的死兆我以前就看过了……就在洛基身上。」
「原来如此……所以你那时特意收留洛基……」我恍然大悟,「是為了应付欧汀他们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老贼这些人,只是洛基身上有四种不同的死兆,但和我们身上的都不一样,所以我知道,他害不了我们,但却掌握著其他人的命运,為了保险,我特意留著他……只是……」伊织低下头去。
「够了,不用说了!」我喊道,我已经知道伊织想说什麼了,但我不想听。
洛基身上的死兆之一,一定和清雅身上的死兆一样。
伊织的泪水滑落面颊,她满脸愧疚地望著我。
此时,我才感到愤怒在心中爆发,我很想大声骂伊织,骂她為何明知清雅会因此而死还要让她孤单地与洛基困在一起,但我没有出声。
因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选择了要和伊织在一起,这就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若真的要骂,我也应该先骂我自己才对。
「伊织……」我压抑怒意,控制自己粗重的呼吸,「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在洛基死后没多久,我发现迎终送断法阵的魔力焦点,从我们转移到了老贼他们身上,而且……」伊织抹去眼角泪水,「魔法阵本身因為一再地改变形态和转移阵地,已经变得非常脆弱,开始显露出损坏的跡象……」
「那其实便是魔法阵自身的死兆,死猴子讲过,不管魔法阵在意识宇宙裡有多麼强大,一旦进入物质世界,便非得和这个世界的法则妥协……」伊织顿了顿,「那个魔法阵也是这样,只要毁灭那三个被魔法阵当成替代品使用的魔物,在找不到其他替代品,而且魔法阵本身又伤痕纍纍的情况下,迎终送断法阵……会自然消失。」
「这……这不是好消息吗!」我惊道,「这才是真正能一劳永逸,永远摆脱依格尔控制的最佳方法啊!」
伊织听了,却难过地皱起眉头,咬著嘴唇。
「我本来也是这麼想的……所以我才希望能赶快解放魔法阵裡的魔物,让牠们和老贼那伙人同归於尽……可是……」伊织又硬咽起来,「没想到影哥哥你……」
「但伊织……若我真的和亚瑟神族命运与共的话,你应该看得出来啊,我的死兆应该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才对!」
「我看不出来,影哥哥,你的死兆早就被?法叶的光给遮蔽了。」伊织神色痛苦,「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找出对你来说最危险的威胁,因為我不知道你的死究竟是什麼形状。」
「那……你怎麼知道我会死?」
「因為我听见你说你发过誓后……我身上……」伊织再度落泪,「就浮现出和老贼那群人一样的死兆了!」
宛如五雷轰顶一般,我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伊织,你是在说,你会……」我颤声道。
「我会和老贼他们一起死,死兆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影哥哥一定也……」
「不,不可能!」我大喊,「你一定看错了,伊织,再仔细看看!」
我已经失去清雅,要是连伊织都失去……我根本不愿也不敢去想像那会是怎样的情状。
伊织望了我一眼,但又把头低了下去,然后再也没说话。
我不知该如伺是好。
※※※※※
「哥哥,你们回……」当我们回到林中,佳奈立刻迎了上来,「结果你们有把地给切开吗?哥……」
「……你们怎麼了?」佳奈发现我和伊织神色有异,困惑道,「发生了什麼事?」
「伊织,你在佳奈身上……」我一边挤出微笑,一边低声问道。
「形状和我的虽然不一样,但还是有,除了那些天使以外,地球上的每个人都有。」伊织正眼也不瞧佳奈一下,用虚弱的声音回答。
我听得一阵脚软,登时跪倒在地。
「哥哥!伊织姊姊,你们到底怎麼了?」佳奈大惊,赶忙将我扶起。
(连佳奈都……这次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感到浑身冰冷,六神无主地看著佳奈,她的脸上满是担忧,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约莫名灾噩。
(不,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伊织,我们去见欧汀!」我咬牙喊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伊织点点头,再次唤出金属护膜。
※※※※※
和上次一样,我和伊织突如其来的到访,引起了英灵战士们激烈的反感,而且这次连战神贺尔德也在场,双方很快便在瓦尔哈拉宫的大门前陷入衝突。
「滚开!我们要找你们那个老贼说话!」伊织怒斥,一边将贺尔德漫天飞舞的火焰龙舌击开。
「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今天乾脆把你们两个一起干掉!」贺尔德怒道,他双眼虽早巳毁坏,火焰龙舌却依旧能準确地击向我和伊织。
「我只是要和欧汀说几句话而已!」我大喊,眼见聚集的英灵战土和亚瑟诸神越来越多,伊织迟早会动手杀人。
「不得打扰父神!」眾瓦尔姬丽齐声喊道,四方箭如雨下,伊织背上张出一对黑翼,及时将箭雨弹开。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
一道雷鸣般的大嗓门从瓦尔哈拉宫的深处震撼出来,「搞错对象了吧!我们的敌人还没出现哪!要起内訌,等到大家都活著撑过这场仗再打也不迟!」
「托尔大人!」珊碧丝转身喊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们对付这两个蛮横无礼的家伙!」
只见高大如山的红髮雷神,提著一把和他身高一样长的双刃战斧,从瓦尔哈拉宫深邃的白色大门缓缓步出,手抚鬚下红须,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模样,似乎是打算出手帮助贺尔德等人。
(糟了,今天莫非得一次对上所有亚瑟神族?)
儘管担忧,但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再见欧汀一面,绝不轻易离开。
「你们先把武器收起来。」不过,托尔显然没什麼战意,以芙蕾雅女神和贺尔德為首的亚瑟眾神见状,纷纷高声抗议起来。
「吵死了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托尔大喊,一个人便将所有人的声音压过,他首先把贺尔德的双手反扣在背,强迫他将火焰龙舌收起。
其他人见状,或许是畏惧托尔的威严,也接二连三,恨恨地将手中武器收了起来。
托尔接著便对著我和伊织喊道:「阿劫玛諦,你们也是,把武器收起来!」
「我要见欧汀!让我过去!」我喊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见父神,但父神不想见你,他吩咐过我了,你有什麼问题就和我说吧!」托尔放开贺尔德,双足一跃,小山样的身躯竟轻而易举地飞过人山人海,落到我和伊织面前。
就近一看,红髮雷神更显高大,我的头只到他的腰左右,他的手掌比我整个人都宽。
「跟你没什麼好说的!」伊织嗤之以鼻,「叫老贼出来!」
「你才是小贼哩!」托尔怒道,「少给我乱喊乱叫,父神都跟我说了,你们这两个小鬼,知道自己快死了,就吓得六神无主的,对不对?你们该不会以為跑来跟父神抱怨几句,就可以让自己永远活下去?」
伊织一听,再也忍耐不住,黑色刀云奔向托尔,托尔立刻挥舞手中的长战斧,抡成一圈白云,只见两股云气相撞,奔出无数火花。
「托尔大人!」四周的亚瑟眾神大喊。
伊织的黑云被托尔弹了开来,在地上插成了一片刀山剑谷。
「嘿,怎麼了,你手下留情啊?」托尔笑道,右边脸颊已全是鲜血,手脚也有无数刀伤,「你的实力应该不只如此吧?」
「哼,要不是影哥哥叮嚀再三,要我别杀了你们,否则你现在早就……」伊织冷冷道。
「没关系,伊织,先收手吧。」我道,托尔刚刚那番话,有些令人好奇的地方。
伊织看了我一眼,收起了设置在四周的炮塔和刀云,亚瑟眾神见状也鬆了口气。
托尔把战斧扛在肩上,蛮不在乎地扭了扭脖子,身上的伤转眼便痊癒了。
「托尔,你刚刚说欧汀把事情都对你说了,」我大声问道,「那他有和你们说,所有亚瑟神族都会死在这裡的事情吗?」
我本期待会在托尔等亚瑟眾神脸上见到惊愕的神情,但出入意料的是,他们似乎真的早已知道有这回事了,除了几个女神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之外,并没有人显得惊慌失措。
「哈,连世界树都会凋零,更何况是我们?」托尔似乎觉得我刚才的话很无趣似的,笑道,「这点小事我们当然知道,毕竟洛基在这裡,所有亚瑟神族从小就知道,我们最后都会因為洛基而死。」
「那……那欧汀真的跟你们说了吗?」
「在你和虚霜娜离开后,父神便已将来龙去脉告诉了我们,」托尔朗声道,「所以这阵子我们才不断加重训练,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
「大战……这麼说来,你们有对付那三个魔物的法子了?胜率有几成?」我听了稍感安心,看来,欧汀应该早有打算。
「这我怎麼知道?」托尔却笑道,「对手是刀枪不入的芬理尔、掌管黑河的死神黛尔、还有我们从没见过的怪物黑格尼尔,连父神都不知道我们赢不赢得了,我更不可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可是……你们不是有方法对付牠们吗?」我惊道,「难道你们没有拟定战略一类的东西?」
「我们的战略很简单,」托尔用力将战斧插进脚旁的土地中,「使出全力打倒敌人,如此而已。」
我听得哑口怨言,从托尔的说法判断,他们根本没有订立什麼特别的战术,只是单纯要和那三隻魔物硬碰硬而已。
「你们……」我不知该说什麼才好,这群人明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為什麼看起来还这麼满不在乎?
「那三隻魔物,你们知道牠们的底细吗?」我改口问道,既然这群人只想蛮干,那我自己来想办法。
「芬理尔和黛尔过去常和我们打交道,黑格尼尔则从没见过。」托尔回答,「怎麼,你对牠们有兴趣?」
「我只对如何打败牠们有兴趣,告诉我牠们的弱点。」
「我不知道。」托尔耸耸肩,「芬理尔身上的皮毛能阻挡世上一切的攻击,任何武器、魔法,碰到牠的硬毛都会被弹开。至於黛尔,她体内流著阴间大河泰克斯,本身就是死亡的化身,你觉得要怎麼才能杀死死亡?」
「那……那我们不是只能坐以待毙吗?」我又惊又怒,这样听来,牠们像是毫无弱点一般,「你们难道愿意这样白白送死?」
「白白送死?阿劫玛諦,我们不会选择那种懦夫般的死法,我们寧愿英勇地战死,这是我们的生命,我们决定该如何结束它。」托尔道,「我不会要求你们和我们一样,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和你的女人一起逃离这个地方吧,父神说过,牠们一开始只会针对亚瑟神族,你们可以趁我们在战斗的时候逃走。」
「逃走?逃到哪去?」我不禁吶喊。
「到地球以外的地方,影哥哥,以我的魔力,要另外创造一个可供人居住的小行星并不成问题。」伊织低声道。
「那……这样的话,便能摆脱那三隻魔物吗?」我道,感到幽影中的那团光亮又开始灼烧我的意识,那并非任何物理性的疼痛,却令人难以忍受。
「不,牠们会来追我们,等所有的亚瑟神族都……」伊织道,「我们只能一直逃下去。」
我看了看伊织,她之前并没提过这个法子,显然是因為已预料到我不会同意。
「这个方法不行,」我按著胸口,大声喊道,「我不能逃跑,」体内深处那火焰般的痛楚听见我这麼说,便缓缓消退,似乎是对我做出的选择感到满意。
「还……还有几天,十天吗?」我颤声道,「距离那个……芬理尔?牠出现的时间还有多久?我……我们和你们一起消灭牠!」体内充满了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的情感,我不断在心中诅咒著依格尔。
「正是十天。」托尔笑道,
「欧汀在上,父神真是料事如神,你果然答应要和我们并肩作战了。」
「少萝唆!」我怒道,「芬理尔出现的时候,你们总该有个打算吧?要怎麼做?」
「你上来瓦尔哈拉时,有见到彩虹桥吧?」托尔回答,「芬理尔会从彩虹桥与大地的连接处窜出,我们会先让牠爬上来,然后在彩虹桥上围堵牠,倾注一切力量击退芬理尔。」
「击退?不是杀死?」
「我们只能击退牠,因為没有能伤害牠的武器。过去,巴尔德曾做出可以永远?绑住芬理尔的绳索,将牠困锁了将近三百年,但巴尔德已死,现在没有人能做出那样的绳索了。」
「你们以前把芬理尔关起来过?那為什麼又让牠逃出去了?如果你们就这样把牠关著,今天说不定……」
「如果你没杀死洛基,今天说不定芬理尔还在大地的深处沉睡,但你想必有非杀死洛基不可的理由,对不对?」托尔反问,顿时让我无言以对,这家伙身躯高大如山,却意外地伶牙俐齿,能言善道,「芬理尔逃出我们的掌控,也是因為如此,这就是命运。」
「我……我非杀了洛基不可……」目睹清雅惨状时的悲愤又涌上心头,我咬牙切齿道,「他……他害死了我重要的人……」
「嗯,我知道,他也害死了我们重要的人。」托尔笑道,但笑容中蒙上一层阴影,「如果可以,我比较想亲手杀死洛基,而不是假手於你。」
「总面言之,九天后,你们最好把你们的根据地也挪到天上来,芬理尔可以出现在大地的任何地方,陆地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托尔拔起战斧,「我们战场见,阿劫玛諦。」
说完,托尔穿过人群,慢慢走回了瓦尔哈拉,亚瑟眾神和英灵战士们见状,也慢慢散开。
「伊织……」等到瓦尔哈拉雪白的大门前只剩我们两人,我低声道,「我们回去吧,不用见欧汀了。」
「我知道了,影哥哥。」伊织叹道。
※※※※※
回到林中,我只简单地告诉佳奈,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在十天后会从地下窜出,我们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来消灭牠。
「哦,所以哥哥你们之前就是因為这件事不开心啊?」佳奈天真地笑道,「没关系,让我来解决牠,我才不怕呢。」
我勉强挤出微笑,没把伊织见到的死兆告诉佳奈。
只剩下战斗一途了,除了胜利,我们没有第二条路。
我紧紧抱住佳奈,直到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直到芬理尔出现前的这十天,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十天。
※※※※※
之后的每一个晚上,我都梦见那个阴森的梦。
白色的线条不断划开黑暗,像把锐利的刀越割越深,梦境裡充满了低沉的呼啸和呻吟,那白色的裂缝似乎令潜伏在黑暗中的魔物们兴奋莫名。
第九天的晚上,白色的裂缝末端聚成了一颗小球,我过了一会才惊觉到那是虚霜娜的头。
她怨毒的眼神默默地朝著我,缓缓往黑暗深处下沉。
啊啊……这不是我们可怜的母亲吗?一道枯槁的嗓音从黑暗中响起,你為什麼会到这裡来呢?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们吗?
虚霜娜的头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用眼神扫视著黑暗。
咕嚕咕嚕地,四周传出野兽的低鸣声。
闭上你的嘴!芬理尔!那乾涸的声音咒骂道,那是你的母亲,不准吃她,
兽鸣声慢慢隐退,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令人不快的骨肉碎裂声。
虚霜娜头颅上有几道闪闪发光的金色线条,那是我写在她心臟上的符文。
你说父亲他死了?嘻嘻……那声音又道,这我当然知道,因為他在我这裡,每个人死了都会到我这裡……
為什麼不帮他报仇?因為我们被困在这裡,动弹不得呀。
符文的光慢慢隐退,黑暗的梦境中泛起了鲜红的火光。
原来如此……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那声音乾笑道,嘻嘻……好啊……只要有母亲的肉,我们也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兽鸣再次响起,比之前来得更加刺耳。
芬理尔说他想先出去,真是的,我可是姊姊,竟然不让我先!算了……就让你去吧。
最后一丝黑暗也转变成鲜红的岩浆,一张巨大的嘴巴贪婪地吞食著滚烫的火焰。
虚霜娜的头颅慢慢消融,逐渐和岩浆混為一体。
我会的,母亲,我会让所有亚瑟神族都成為死亡国度的子民,让你和父亲两个在阴间尽情地奴役他们,那乾涩的声音愉快地笑了起来,当然,我也不会忘了那个阿劫玛諦,他可是我的心爱对像……嘻嘻……
那张兽口朝我咬来,沾满了腐肉的森然巨齿猛然将梦境撕扯成述目惊心的碎片。
「啊啊!」我惊醒过来,身上满是冷汗。
佳奈和伊织看著我,神情满是不安。
「影哥哥……又是那个怪梦?」伊织问道。
「虚霜娜……虚霜娜死了……」我颤声道,「她的孩子……那三隻魔物吃了她」
「原来如此,也难怪那边会有那麼多乌云了。」伊织转头望向南方天际。
漆黑如墨的厚重乌云像是要把天空全都抹成黑色似地,大口大口地吞噬清澈蓝天,没一会,四周便宛如黑夜。
紧接著,降起了大雨,雨珠如豆,是褐色的,附近的草地很快被染成一片惨黄。
「伊织,你可以感觉到那东西的波动吗?我什麼都感觉不到。」
「那个波动现在还很微弱,」伊织回答,「恐怕连身体都还没形成,应该无法马上攻击我们。」
「我要趁现在把林子搬到天上去,影哥哥,你和妹妹两个待在这裡,抓紧旁边的树木。」伊织起身,穿上衣物。
我点点头,握住佳奈的手,望著伊织越飞越高。
她停留在我们的正上方,逼开雨云,召唤出数道粗大的黑色闪电,击向林子的四个方角。
地面震动,四周传来人们惊慌的喊叫声,我和佳奈靠在树干上,感到身体逐渐离开重力的掌握,轻飘飘地向上飞昇。
※※※※※
当我们脱离雨云,来到瓦尔哈拉宫附近时,已是三个鐘头后的事了。
英灵战士们排列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围绕在仅剩的最后一道彩虹桥旁,七彩拱桥的下半部全都埋在乌云之中。
尤理耶和加百列带领的天使势力也出现在亚瑟眾神的队伍裡,数千对白亮的羽翼和燃烧的火焰剑,在这天昏地暗之时,显得特别引入注目。
儘管我听见林边有许多人类在喊著天使长的名字,尤理耶等人依旧遵守承诺,并没有靠近树林周围的空域。
再次见到天使大军,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伊织珊珊飘落,来到我和佳奈身边。
「伊织,天使他们為什麼没有死兆?」我低声问道。
「或许是因為他们本来就不会死吧。」伊织迟疑了一会,说道,「但我也无法肯定,因為他们不会死是在意识宇宙裡的事,我现在有足够的力量将他们全部打成幽影……」
「如果我们可以找出天使没有死兆的原因,说不定就可以消解纠缠我们的死兆了。」我道。
灵机一动,我想起了喜罪,连忙展开幽影,将她释放出来。
(这阵子完全把她忘了,喜罪想必气得想要杀人。)
幽影中银光乍现,只见漂浮在半空的喜罪收起了背后的两对翅膀,双手抱膝,闭著眼睛,蜷缩成一团,竟然沉睡不已。
我看了不禁大吃一惊,这阵子完全没听到她的声音,原来喜罪竟然睡著了,但身為魔物的她理应不需睡眠才对啊?
「伊织,你看喜罪身上有没有死兆?」
「没有,」伊织回答,「但影哥哥,喜罪没有受过真魔化,本来就不会有死兆呀。」
「是吗……喜罪!醒醒!」我高声呼唤。
嗯嗯……喜罪睡眼惺忪,爸爸?但很快又沉沉睡去。
我三番两次叫唤,都叫不醒她,直觉事有蹊蹺。
「果然……喜罪慢慢被同化了……」伊织面露不安,「影哥哥,这样下去,喜罪会被你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给吸收掉的。」
「吸收……喜罪被吸收的话会怎麼样?」
「那个灵魂可能会利用喜罪在影哥哥幽影中的位置,自我真魔化,」伊织也不敢肯定,「但我也不敢讲到底会发生什麼事,连莉莉丝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我听了感到有些不安,正欲再问时,雷神托尔和战神贺尔德的波动却急速朝我们逼近。
托尔骑著一头白色天马,贺尔德骑著黑色天马,背后带著一小队人,降落在我和伊织面前。
「育,阿劫玛諦,」托尔从白马背上跃下,笑道,「你现在才来啊。」
「我们来不来关你们什麼事?」伊织骂道,「我们想做什麼可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女人的嘴巴倒利,」贺尔德冷笑,佔据他半张脸的伤痕抽动起来,「希望你明天的表现也能如此。」
「好啦好啦,闭嘴别吵。」托尔对后方那一小群英灵战士挥了挥手,他们把两个涂成金色的瓮搬了过来,放到伊织的脚前。
「这是什麼?」我问道。
「这是冰火酒,明天就要开战了,今天晚上每个人都要畅饮冰火酒,你们也不例外。」托尔朗声道,「收下吧,你们应该不会像那群长翅膀的一样不喝酒吧?」
「这是那个喝下去又冷又热的酒?」佳奈听了大喜,她相当喜欢冰火酒的味道。
伊织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你们住的地方不错嘛,我听说你们住在树林裡,还以為是餐风露宿哩,没想到这些树长得又高又大,要遮风避雨绰绰有餘了。」托尔四处打量。
「欧汀有没有说什麼?」我问道,「你们该不会只是过来送酒的吧?」
「啊……差点忘了,父神确实有吩咐件事。」托尔回过神来,「父神说,明日开战后,你们可见机行事自由行动,不需和亚瑟神族共同作战。」
「废话,谁要听你们的指挥?」伊织理所当然似地回嘴。
「你们根本没有参加过训练,就算想要加入我们的阵型也只会碍手碍脚而已。」贺尔德再次冷笑。
「只有这样而已吗?」我不顾伊织和贺尔德两人充满敌意的波动,「他有没有讲别的事情?」
「就这样,没别的了,你如果还有问题,明天可以在战场上问他。」托尔伸了个懒腰,「好,我们回去了,今晚好好喝个痛快!」说完,翻身上马,他的体型都快比自己的马大。
这天晚上,我望著空海之隔的瓦尔哈拉,白色塔楼的下半部被满地火光映照成金黄色,上半部则隐没在漆黑的夜空中。
我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就连伊织的细语呢喃也难以让我安心入睡,儘管我知道今晚再也不会梦见那个怪梦了。
d.b109
第二天,天一破晓,欧汀率领的亚瑟神族大军、加百列和尤理耶率领的天使军团,还有我和伊织,三方势力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彩虹桥的上空。
英灵们穿著和领军的瓦尔姬丽相同顏色的皑甲,分成九支队伍,远看就像九条顏色各异的飞龙,以瓦尔哈拉為中心,浩浩荡荡地展开。欧汀自己则稳踞在彩虹桥与浮游大陆的连接处,凝视著下方厚重的乌云。
天使们维持著整齐的方阵,像一抹长著鳞片的白云,静静守候在黄金原野上方。
而我和伊织只有两个人,儘管人数最少,论实力却是最强。
伊织知道我有话想问欧汀,一见到他的八脚战马,将立刻金属护膜朝欧汀方向驶去。
欧汀穿著厚重的黑色鎧甲,头盔一如往常罩住他的右眼,手中握著一把鲜红的锐利长矛。
他的四周没有其他亚瑟眾神,托尔和贺尔德都在远方待命。
「欧汀!」我在金属护膜中大喊,「真的所有人都会死吗!」
欧汀不答,他用长矛指著底下的乌云,卷起一股强风,在云层裡製造出巨大的漩涡,很快把雨云都赶到了一边,露出下方数千公尺远处的荒凉大地,彩虹桥的末端便隐没在这苍茫的景色裡。
你显得很害怕,阿劫玛諦,死对你而言有那麼值得畏惧吗?欧汀把长矛插回马鞍旁的系袋巾,转头问道,活下去真是如此重要的事情?
「废话,哪有人不怕死的!都什麼时候了,别再跟我装神弄鬼!」我怒道,「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那麼我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欧汀道,在这场战争结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死,就连洛基的孩子也不例外。
儘管早巳做好心理準备,但听见欧汀这样亲口述说,仍是令人绝望。
「这……但……」我颤声道,不知究竟该说些什麼。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到恐惧蒙蔽的心智,欧汀缓缓道,你还没有看见真正的敌人,便因恐惧而丧失战斗的力量,这样一来,就算命运有留给你一小撮的希望,你也会视而不见的。
「希望?什麼希望?你如果知道什麼,就赶快说出来!」我难以压抑心中的惶恐不安,问道。
在我眼中,你和那些白翼人的命运都被一层耀眼的光给遮蔽,难以看清,欧汀回答,或许,你们的命运早巳超出我的识觉之外。
欧汀话说得玄奇,但我可听不懂他在暗示什麼。
「那伊织呢?佳奈呢?其他人呢?」我逼问道,「你没有方法拯救大家吗?你不是整天都待在智慧之泉旁边,它没有让你看到什麼生路吗?」
树叶会凋零,生命会消逝,死亡也是智慧的一部分。欧汀道,智慧之泉教导我,万物终有尽,我们能做的,是在我们还有餘力时,尽全力燃烧自己的生命。
「我懂了,你根本没有办法!」我怒道。
你需要真正的勇气,阿劫玛諦,否则不论我说什麼你都听不进去。欧汀淡淡说道,死……
「少在那边死来死去的,我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吧!」伊织打断欧汀的话,表情极為不悦,她望向彩虹桥的末端,冷冷道,「你是唯一一个和那家伙有同样死兆的人。」
「……你说得没错。欧汀没有反驳,也望向彩虹桥,我正在观察自己的死亡。
「伊织……你在说谁?」我顺著伊织眼光看去,但什麼也看不见。
「芬理尔,洛基的次子。欧汀回答,牠已爬上彩虹桥了。
「我什麼都看不到。」距离太远了,就算桥上有东西,也根本看不清楚。
伊织张开一片水幕,映照出一头毛色灰银的白头大狼,正吐著舌头,喘著大气,一步一步地沿著彩虹桥往上爬。
「这就是芬理尔?看起来并不怎麼样嘛……」水幕上的芬理尔体积虽大,但也仅如此而已,并无明显特异之处,我不禁怀疑,这头畜生真的有托尔所言那般难以对付吗?
不要被你的双眼所蒙蔽,世上的事情大多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单纯。
「哦?那你倒说说,有什麼方法对付牠?」伊织反问道。
等待。欧汀简短地回答,然后又继续盯著彩虹桥的末端。
「我才不等呢!」伊织娇喝一声,金属护膜外幻化出一挺巨大的炮口。
只见炮口边缘的光圈高速旋转,没过几秒,一道白炽光束便笔直衝向了彩虹桥尾巴。
轰然一声,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光束在彩虹桥末稍撞上了某个障碍物,爆碎开来,高温高热形成一朵金橙色的蕈状云,前后奔驰的暴风刮著金属护膜,灼目的亮光令人眼睛都睁不开。
有一瞬间,我感到彩虹桥的彼端传来一道细微的波动,阴湿噁心,令人极為不快。
「哈,什麼刀枪不入,这不是赶走牠了吗?」伊织笑道。
「干得好!」托尔雷鸣般的笑声远远传来,四周的惊呼也转变成讚赏之声,英灵战士们敲击著手中的刀械,不断哄闹。
他们激动的情绪似乎也传染到了我身上,我感到胸口一阵热血沸腾。
(或许……事情并没有欧汀说的那麼糟糕,还不到完全绝望的地步,毕竟以伊织现在的力量,我几乎无法想像有什麼魔物是她的对手……)
非常强大的力量,我很庆幸你在这个世界不是我的敌人。欧汀也不禁笑道。
「哼,谢谢影哥哥吧!」伊织高声笑道。
不过,这只是暂时击退芬理尔罢了,牠不久后便会再度爬上彩虹桥!欧汀接著却道,我们必须反覆不断地与牠战斗。
正如欧汀所说,三个小时后,芬理尔再度将牠的脚爪刺进彩虹之中,一步一步的爬了上来,而且这次攀爬的速度明显比上一次更快。
「牠是不是变大了?」从水幕中的影像,我看得出来芬理尔的体积比之前肥大了一圈。
「真的耶,牠到底是吃了什麼,可以长这麼快?」伊织啐道,接著转头对欧汀大喊。
「喂,臭老贼,我懒得动手了,这只三脚猫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欧汀默默地把长矛举起,往前挥舞。
宛如一条黑色巨龙,离欧汀最近的一支英灵军团浩浩荡荡地驶向彩虹桥的彼端,包围住了芬理尔,飞快地将牠赶下彩虹桥。
再一次,我又感觉到那令人不悦的阴沉波动,而且似乎比前一次来得强上了些。
接著,托尔、贺尔德、瓦尔姬丽们,甚至连天使军团都轮番上阵,将一再进犯的芬理尔赶下彩虹桥,至少把牠打落了有十回之多。
但芬理尔完全不畏惧,牠的吼声越来越响亮,散发的波动也越来越强,身体也越来越大,当三名瓦尔姬丽率领著英灵战士将牠再次击退时,牠的身体已经大到就算隔著几千公尺一样也能清楚看见的地步了。
牠的银灰色毛髮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巨大的身躯坠落在地表,扬起一阵滔天风沙,几乎快要和云层一样高。
我远远地看著牠,芬理尔的喘息声被风夹带著传到了我们耳中,牠翻起身来,脚爪在地上抓出一道又一道深刻的裂痕。
我开始感到害怕,这家伙似乎真的是无敌的,儘管我们的攻击可以将牠推落桥下,但却无法对牠產生任何伤害。
嗷呜呜呜……芬理尔仰头嚎哭,全身的毛都在抖动,牠转过头去,往西方奔跑,那巨大的身躯竟速度飞快,只见牠轻易地跃过两座山脉,便消失在乌云的另一端哩。
「牠逃走了?」我惊道,「牠放弃了吗?」
「不,牠如果知道什麼是放弃就好了,」伊织低声道,「我看牠笨得根本不懂什麼叫放弃。」
「那牠為什麼不继续攻击?」
「我想,那头畜生恐怕是找到了什麼方法,可以不用一直爬上爬下的。」
你说得没错,欧汀调转马头,缓缓骑向原野彼端的瓦尔哈拉宫,今晚我们不能休息,否则可能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夜晚降临,但伊织的光球和英灵战士们的火炬把四周照得宛如白昼,乌云缓缓地敦去了。
浮游大陆底下的大地千疮百孔,本来是平原的地方像是被人用什麼东西翻了过来,山脉被从中截断,海水涌进陆地,形成无数大小湖泊,看得令人述目惊心。
夜一直保持著寧静,但到了半夜,大地深处开始发出令人惊恐的地鸣,轰隆轰隆地,像是有很多人在地球的另一头用力敲打一样,然后是不间断的激烈地震,连空气都随之颤抖起来。
我睁大眼睛,就希望能在哪裡找到芬理尔的身影,但什麼都看不见,甚至连牠噁心的波动都感受不到,此时此刻,这一点比什麼都令我担心。
(那头畜生到底在哪裡,牠想干什麼?)
※※※※※
隔日破晓之时,芬理尔阴森的波动悄然无声地笼罩住了我们。
牠从海的另一边出现,庞大的脑袋遮挡住了旭日,黑影像是一堵长城横过天际,摇晃的脑袋和两隻前爪佔据了半片天空,短短一夜之间,芬理尔便把自己变得和死去的虚霜娜一样巨大。
「那……那是……」佳奈惊道,「哥哥,你看,好大的狗啊!」
「真是头该死的畜生,」伊织则骂道,「没事长这麼大干嘛!」
远远地,芬理尔厚重的黑色嘴唇裂了开来,露出两排交叠相错,往外翻张的撩牙,牠的眼睛像是被什麼人用刀子在银色毛皮上乱割出来的,生得歪七扭八,底下的鲜红瞳孔闪闪发光,看起来宛如两堆猛烈燃烧的炭火。
牠一边发出响彻云霄的喘息,巨爪一边拨开海水,缓缓朝浮游大陆的方向逼近,从那体积推测,牠只要低下头便能把浮游大陆咬在嘴裡,根本也不用管什麼彩虹桥了。
(这简直……就是罗煞虎的翻版嘛!)
然而,芬理尔毕竟不是罗煞虎,牠没有煞娘强大的魔力,过於庞大的身体不但无法飞翔,口中也吐不出能令大地融化的火焰,唯一的武器也只有与生俱来的齿爪而已。
「别担心,影哥哥,牠不能拿我们怎麼样的!」伊织冷笑道,「不过就是大了点而已,我很快就把牠赶回老家去!」
另一头,浮游大陆上一夜未眠的亚瑟眾神见到芬理尔如此大刺刺的来犯,纷纷发出了战吼,九支英灵师团纷纷飞离瓦尔哈拉宫上空,朝著芬理尔涌去。
那景象让芬理尔看起来像是头误闯蜂阵的动物,英灵战士们变成了无数的细小黑点,一团一团地笼罩著芬理尔的眼睛、各处关节、胸腹等弱点,不断发动攻势。
咕嚕嚕嚕……吼呜!芬理尔不悦地甩动身躯,尾巴扫起了海水,化成雨云,牠不耐地将身子往地上磨蹭,令大地為之震动,前日被牠咬烂的山脉纷纷被夷為平
紧接著,天使军团也加入了战局,更多的火光在芬理尔週遭窜起,像是灿烂的金色细针,一丛一丛刺进牠的皮毛底下。
芬理尔愤怒地嚎叫起来,吼声造成了激烈的暴风,衝击著伊织的金属护膜。
英灵战士和天使军团都被这狂暴的风压给震开了。
「这样下去不行,牠很快就会撞上我们的!」伊织唤出水幕,上头映照出欧汀的模样,「老贼,叫你的人闪开!」
欧汀立刻挥舞长矛,浮游大陆上发散出一股深沉的波动。
训练有素的英灵战士们立刻集结起来,迅速飞离芬理尔身边,天使军团见状,也随即跟著撤离。
伊织随即一跃而起,跳出金属护膜之外,那娇小的身子裡彷彿蕴藏著无限的魔力,派动强大得令人害怕。
只见她唤出了数座大型炮塔,炮身纠结相黏,螺旋成一个特大号的炮口。
伊织站在复合炮身的银白準星上,手指著步步近逼的芬理尔。
凄厉的红色光芒一点一点地从炮口中溢出。
一瞬间,芬理尔造成的巨大阴影便消失了,炽烈的红色光束笔直轰向巨狼的脑袋,正对著牠大张的嘴巴。
不行!快停下来!我听见欧汀焦急的喊叫声。
只见伊织的魔光在芬理尔的口中静止下来,凝聚成一颗巨大的火球,在僚牙之间缓缓旋转。
「这……」伊织的声音透著惊愕,「牠可以吸收我的力量?」
芬理尔用力把嘴闔上,从皮下透出的魔光将牠的嘴鼻染成一片鲜红,过了一会才缓缓消失。
全员巩固防御!欧汀的声音在天际飘荡,一片蓝色的星幕在浮游大陆的前方展开。
芬理尔开始扭动身体,鲜红的光点在银灰毛髮下奔流,牠的体内竟散发出伊织的波动!
「什麼?」伊织大惊。
巨狼再次张开了嘴,喉咙裡凝聚一团火光,伊织的魔力竟然被牠给驯服了!
「影哥哥,快趴下!」伊织解除了炮座,把所有力量都注入金属护膜,将它加强到五层之多。
炽热的光束在下一个瞬间把我们笼罩了起来,我抱住佳奈,把头脸埋在草地中,火焰呼啸,刮掠过金属护膜外层,那吼叫声震耳欲聋。
待四周热气散去,我才敢抬起头来。
伊织的波动毫无损伤,毕竟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力量,就算被芬理尔所用,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但令人担忧的是欧汀的波动,他的波动突然减弱了,芬理尔利用伊织的魔力,成功地削减了欧汀的力量。
包裹著浮游大陆的星尘散去大半,看起来就像是团浅蓝色的烟雾在风中飘荡。
芬理尔利用我们防御的空档,已经来到了浮游大陆的近处,那张能吞噬万物的大嘴已近在咫尺。
「该死的畜生!」伊织大怒,「竟敢拿我的魔力开玩笑!」再次呼唤出数座炮台,在极近距离下,朝著芬理尔的腹部轰去。
但芬理尔跳了起来,动作之灵敏令人不敢相信,那看起来像有十公里长的身躯竟然在一瞬间翻转过来,把伊织的魔光炮给弹开了。
碎裂的魔光落到地上,燃起一朵又一朵的蕈状云,把大地连根拔起,融化成一滩一滩的熔岩,加上芬理尔翻身时製造的激烈风暴、落地时產生的地震、海水蒸散成的云气、以及亚瑟眾神的怒吼,金属护膜外的光景彷彿是地狱一般,到处都佈满了火焰,焦黑的上石从天上落下。
「不可让芬理尔接近瓦尔哈拉!」托尔的吼声在这一片混乱中,依旧清晰可闻。
英灵战士和天使军团冒著满天火雨,再度涌向了芬理尔。
伊织开始準备第二波的攻势,她在炮台中凝聚了更强大的魔力。
芬理尔的吼叫声响起,高亢凄厉,牠在火云中的身影显得巨大而且漆黑,宛如在宣告末日的到来一般。
「哥哥……好可怕喔……」佳奈浑身发抖,紧紧抓著我,「那到底是什麼怪物……」
「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低声安慰佳奈,「我们会打赢牠的……」
(但我们真的打得赢吗?连伊织的力量对牠都不起作用了……)
芬理尔的幽暗波动裡充满了恶意,这只魔物和其他诸多魔物最大的不同点并不是在力量或体积的大小,而是在於牠只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这头畜生是只真正的恶魔。
(就连杀戮女神迦梨都有一点理智,但这只叫做芬理尔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理性可言……没有理性却充满恶意,洛基怎麼会生出这种玩意?和牠一比,连利维亚桑都显得可爱百倍!)
阿劫玛諦。欧汀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来,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欧汀的幻影漂浮在眼前的草地上,他的本体仍旧在另一头守护著浮游大陆。
我抬头上望,伊织将全副精神都贯注在芬理尔身上,不断以魔光束牵制巨狼,让牠无法轻易攻击浮游大陆,似乎没注意到脚下的欧汀分身。
「欧汀……你来这做什麼?」我道,「那只叫芬理尔的……我们该怎样才能对付牠?」
你不用担心,我会杀了牠。欧汀缓缓道,记得我在观宙台和巴尔德下的那场棋吗?
「那场莫名其妙的棋吗?」我回答,「记得啊,那麼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忘也忘不了。」
很好,当我死后,欧汀接著道,你要谨记著那盘棋的内容。
我猛然一凛,一瞬间,那盘乍看之下根本是在唬弄人的怪棋突然显得有道理了起来。
「啊!那盘棋……原来……原来就是现在的我们吗!」我喊道。
「那……那个牺牲的王棋……」我终於懂了,為什麼伊织昨天会说只有欧汀和芬理尔具有相同的死兆,就是因為欧汀准备要自我牺牲的缘故!
「但……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跟我说呢!你应该跟托尔或贺尔德说才对啊!」
阿劫玛諦,你所看到的那盘棋……欧汀回答,裡头其实并没有你……或许世界会迎接末日,万物也会死绝,但你的命运并不在其中。
「……你说什麼?」我又惊又惑,「你是说……我不会死吗?」
世上有很多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欧汀却道,或许未来你会后悔,寧愿现在战死,也不愿一人苟活。言下之意,我真的不会死了。
「但是……你那时不是和伊织说,我的命运已经和亚瑟神族纠缠在一起……」我实在搞不懂。
那是骗她的。欧汀明确地回答,我能看穿所有谎言,但我的谎言无人能看穿。
「骗人……你堂堂亚瑟神族之长竟然骗人!」我不禁怒道。
我不但会骗人,还会偷窃、强盗,必要时杀人放火也不在话下。欧汀竟笑道,只要那真的是对亚瑟神族有利。
「你……啊!该不会……那时你要我非假扮成洛基不可,也是骗人的?」
或许吧,因為任何人都能使用多答尼尔之珠,而那时我想要更进一步的观察你和亚瑟神族命运的牵连,所以才执意要你负担这项任务,欧汀答道,但没有任何亚瑟神族愿意假扮成洛基成这点,是千真万确的。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又在骗我?」我怒道。
你的确不知道,因為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但你的身上却握有可以超越命运的钥匙。
「你到底想说什麼……」
一阵天摇地动,被金属护膜保护著的绿野突然往上爬升。
时间不多了,我无法再回答你的问题,仔细听好,阿劫玛諦,欧汀的嗓音透露出一股凝重的气氛,让我不敢打断,芬理尔死后,牠的姊姊,也就是洛基的长女,死神黛尔会接著出现,她虽会佔据大地,但死神黛尔是可以打倒的,关键是在黛尔死后,紧接著出现的洛基么子,腐坏之黑格尼尔。
除了你以外的人,全都会沦入黑格尼尔的掌控之下,所以只有你有机会找出方法消灭牠。
「消灭牠……怎麼做?」
我不知道,那是在我亚瑟神族命运之外的事情,我无从得知,你可能找得到办法,也可能找不到办法,但只有你有这个机会。
「这……我真的能办到吗?」我不禁胆怯起来,「消灭牠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救回来?」
这点我也不知道,但是阿劫玛諦,你是曾经把符文刻在虚霜娜心臟上的人,不要太看轻自己。
「那个符文我不是根本没写好吗!」
那也是骗你的,你的表现根本是好得匪夷所思,亚瑟神族裡没有人有办法能像你那样在半天之内把一个符文学起来,欧汀回答,这也是现在我将命运交付於你的原因。
每一个符文,我都在汉弥尔身旁花了近一百三十年的时间才真正领会其奥秘,你却能在半日之内学到二成的神秘,这是宇宙自身都不容许的异常现象,没有外力的介入是不可能发生的。
「外力的介入……?」
依格尔。欧汀淡淡道。
「依格尔……」我一阵错愕。
但欧汀没有回答,薄烟般的幻影忽地消失了。
「哥哥……刚刚那个人在说什麼?」佳奈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再次往金属护膜外头望去,赫然发现我们已脱离了大气层,进入了宇宙。
承载著瓦尔哈拉宫的浮游大陆依旧飘荡在我们的前方,英灵和天使大军都驻留在金色原野上。
「芬理尔……那隻狼呢?」
「牠没有翅膀,上不来的。」伊织从金属护膜外轻轻飘落,面色极為不善,「没想到我们竟然被那种三流货色逼得跑到宇宙来避难,真是气死人了!」
伊织打开一片水幕,让我观看目前芬理尔的状况。
牠的身体似乎又大了一圈,这只通体银毛的巨兽在地球的表面四处狂奔,看起来就像是颗会动的肿瘤一般。而海洋与陆地的形状在刚才那一阵乱战后,已经完成不成模样,大地融解,大片熔岩裸露,海水灌入后形成厚重云雾,把地球渐渐染成了黑色。
芬理尔在依稀还看得出是亚洲中部的地方绕著圈,齜牙咧嘴,仰头望著天上的两块陆地。
「这距离不是很安全……」从芬理尔的体型判断,只要牠再让自己大个两成左右,就有可能跳起来抓到浮游大陆的边缘,「我们得离牠远一点才行。」
「没错,我本来打算至少得飞到月球轨道上才行的,不过……」伊织道,「老贼却说他要在这裡解决那头笨狗。」
「是吗……」我道,看来,欧汀心意已决了。
(他难道完全不会害怕吗?那可是他自己的性命啊……)
「影哥哥?」伊织见我神色不定,「你怎麼了?」
「没什麼,只是,不知欧汀要用什麼方法解决芬理尔。我们的攻击目前為止都对牠起不了作用。」
「我大概猜得到一点端倪,他打算和那头笨狗同归於尽。」伊织道,「啊,影哥哥,你看,老贼又放出星幕了!」
我顺著伊织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在浮游大陆的一端上,一团略成球形的蓝色气体闪耀著点点星光,正缓缓往地表方向落下。
「他已经出发了?伊织,带我过去看看!」我道。
伊织点点头,用小型的金属护膜将我俩包覆住,接著迅速飞离,转眼便来到瓦尔哈拉宫前。
瓦尔哈拉宫的雪白大门前,站著一脸错愕的托尔和贺尔德,以及面露哀痛的芙蕾雅、瓦尔姬丽九姊妹。尤理耶和加百列两人则静静地站在一旁。
「欧汀他已经下去了吗?」我喊道。
「……」托尔点点头。
「父神為什麼要孤身一人和芬理尔战斗?他明知自己会死在芬理尔手下,巴尔德早就预言过了!」贺尔德怒道。
「父神一定有他的用意,才会有此举动,」托尔说道,从腰带中取出一把小小的锤子,「我们只能相信他,就像过去一样。」
「托尔,你在胡说什麼,要是父神死了,谁来带领我们对抗之后的苦难?死神黛尔还在地底等著吶。」芙蕾雅硬咽道。
「那我们也只能靠自己了,女神芙蕾雅。」托尔朗声道,「我们不可能永远依赖父神的睿智!」
「贺尔德,我们走!」说完,托尔抓住贺尔德的肩膀,转身便走,「父神交代我们两个得跟在他身边!」
悲痛莫名的芙蕾雅接著便昏厥过去,瓦尔姬丽姊妹们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抬进瓦尔哈拉宫中休息。
我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虽同情亚瑟眾神的遭遇,但更多的是困惑与不解。
(依格尔设计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透过魔物们不断的互相残杀,真的能產生足以创造新宇宙的神跡吗?)
由於大门前的亚瑟诸神都已散去,我的目光自然栘到了加百列和尤理耶身上。
白髮和炎发天使长静静地旁观,彷彿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加百列是否早巳知道,亚瑟神族的噩运对他们并无影响?)
(当一切归於终结时,我们到底会变成什麼样子?)
「伊织,我们跟去瞧瞧!」我喊道,「我得亲眼看欧汀解决芬理尔!」
(我必须找出能让伊织和佳奈迴避噩运的方法,不能等到那个黑格尼尔出现,那样太迟了!)
伊织点点头,让金属护膜驶出浮游大陆。
※※※※※
在稀薄的大气之中,欧汀骑著八脚战马,凝视著眼前庞大无匹的芬理尔。欧汀和芬理尔中间隔著至少数十公里,但对那隻巨兽来说,这只是一个小跃步的距离。
托尔和贺尔德漂浮在欧汀身后数百公尺处,脸上神情紧绷,托尔紧握著手中的战斧和战锤,贺尔德的火舌剑则蜿蜒如龙,围绕著他身体四周。
当我和伊织打算再靠近一些时,欧汀却制止了我们。
不要再前进了,阿劫玛諦,这裡是属於我的战场,你们只能旁观。
「哼,不用你说,我们也不会再往前了,否则跟你一起变成那头畜生的晚餐,可一点都不好玩。」伊职道。
「魔女!」贺尔德大怒,转头便欲动手,被托尔喝止住,我也连忙制止伊织。
芬理尔啊,欧汀朗声道,披风底下的星尘闪闪发光,你在等什麼,我,亚瑟神族之长,独眼的欧汀,就在这裡,不躲也不闪,你还不快吃了我?
呜喔喔~~芬理尔大吼,连稀薄的大气都為之震动。
但牠并没有被欧汀的挑衅所激,芬理尔像是红炭样的眼睛滚动著,脚爪在早巳焦黑的大地上抓扒。
意外地,芬理尔的波动摇摆不定起来,牠似乎很想一口吃了欧汀,但又在畏惧著什麼东西。
你害怕了吗?芬理尔?刀枪不入的你也会害怕?欧汀大笑起来,我的身体还没你的一根毛粗,你竟然害怕像我这样的小人物?
芬理尔愤怒地上下跳动,让大地被烟尘所覆盖,但牠依旧没有动口。
你在怕什麼,芬理尔?黛尔是不是跟你说,不要吃独眼的欧汀,因為他手裡的长矛会穿破你的肚皮,让你变成黛尔的阶下囚?欧汀喊道,如果是那样,那你不用害怕了。
说完,欧汀竟然把自己的长矛从马鞍上的系袋中取出,随手一扔,让它穿过稀薄的空气,往下头的漆黑大地坠落。
我大惊不已,正欲开口警告,伊织却对我使了个眼色。
「影哥哥,别担心,欧汀是在骗那头笨狗,」伊织低声道,「你看,托尔和贺尔德两个人,几乎没有反应对不对?」
我望向托尔和贺尔德,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贺尔德甚至还露出一丝冷笑。
「从波动判断,就很清楚了,他刚刚丢下去的长矛,只是一根普通的长矛而已。至於欧汀话中提到的,可以刺穿笨狗肚皮的长矛,他一定从没让我们看过。」
伊织这话说得不错,托尔的战锤,贺尔德的火舌剑华烙伐,武器本身都带有主人的强烈波动,但欧汀的长矛却没有这种波动。
(老奸巨猾的欧汀,连死前的最后一刻都不忘撒谎……)
芬理尔的目光似乎是追著欧汀刚刚扔下去的那把长矛,因為牠突然用前脚猛力击打欧汀正下方的大地,直打到大地凹陷為止。
呜鸣……咕嚕咕嚕……芬理尔抬起头来,咧嘴大笑,似乎是在嘲讽欧汀的愚蠢,却不知道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牠往前一跃,大嘴朝著欧汀扑去,身体的阴影让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大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伴随著狂风和巨响,芬理尔的嘴在托尔和贺尔德面前紧紧闔上,看起来就像是一片高可顶天的悬崖突然掉在眼前一样,牠用力咀嚼,似乎要确认真的把欧汀在口裡咬成肉酱才愿意把他吞进肚裡。
托尔和贺尔德两人浑身发抖,他们的波动像漩涡一样激烈运转,显然均是在压抑体中的怒气。
过了一会,欧汀的波动完全消失了。
呜呜……吼吼吼~~在吞下欧汀后,芬理尔再次大笑,眼光扫过我们,望向大气层外的两片陆地。
然而,不论牠想要做什麼,都已经太迟了。
欧汀消失的波动再次甦醒过来,位置是在芬理尔的腹中。
芬理尔显得非常惊讶,牠用后腿抓著自己的肚子,可能是以為欧汀的什麼东西沾到了身上。
但欧汀的波动却越来越强,而且显得非常尖锐。
芬理尔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在我们耳裡听起来却像是天籟一般优美。
随著一阵天摇地动,芬理尔倒卧在大片熔岩之中,不断抓著自己的腹部,身体翻来覆去,嘴巴大口大口的吞嚥岩浆,或许是想用岩浆烫死腹中的欧汀。
不过已经太迟了,欧汀的波动已经压过了芬理尔,我可以看见牠背部和腹部都出现了不自然的隆起。
芬理尔的哀嚎越发凄厉,牠吐著发白的舌头,前爪不断的抓扒,巨大的脑袋前后抽搐,全身的毛髮都像刺蝟样地笔直竖立。
伴随著响彻云霄的凄惨悲鸣,鲜红的矛尖从芬理尔刀枪不入的皮毛下冒出头来,贯穿了牠的腹部。
栩栩如生的矛尖在接触到阳光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向上伸展,它向旁衍生锐利的分岔,向下刺入大地扎根,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一棵长满尖锐矛头的树。
芬理尔乌黑的鲜血沿著长矛滚滚而落,把早已浑浊不堪的海水染成墨黑,牠气若游丝地喘息著,痛苦的目光望著熔岩的底部,似乎是想要逃回安全的地心,但欧汀的长矛已深深?根於地,将牠稳稳钉住,芬理尔能做的,只有绝望地摆动四肢。
长矛的尖端在爬升到和浮游大陆差不多的高度时,停止了生长,最顶端在曰照下发散出耀眼的锐利光芒。
在雄伟的主干发育完成后,矛身转而发展其细小的枝椏,随著芬理尔的鸣叫声越来越衰弱,鲜红的矛尖像籐蔓一样,布满了巨狼的裡裡外外,就像是把牠做成一隻活生生的标本。
芬理尔最后动也不动,牠的血流乾了,但牠依旧活著,欧汀也活著。
托尔、贺尔德。欧汀的声音在浩瀚烟气中迴盪,时候到了。
「父神!!」托尔大喊道,「我无法下手!」
没有时间了,托尔!欧汀以严峻的口气道,我们看不到他,只能感觉他的波动,我无法永远维持这姿态来将芬理尔控制住,牠看起来或许像是死了,但只要我的力量衰弱,牠很快便会再次复甦,而我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父神,这样你会和芬理尔一起死的!」托尔喊道。
这是我的命运,我欣然接受。欧汀回答,用我一人之命,换取芬理尔之死,这代价实在轻微。
「但……父神……」托尔颤声道,小山样的身躯因悲痛而颤抖起来。
在我死后,你和贺尔德要继续带领眾神,面对隐身在大地之中的黛尔和黑格尼尔。欧汀语气和缓下来,战胜他们的关键,我已经告诉阿劫玛諦了。
「你……你哪有和我说……」我不禁低声道。
「伊织,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欧汀?」我转向伊织,欧汀如果死在这儿,绝对是对我们的一大打击。
「……影哥哥,欧汀现在就是那把贯穿芬理尔的长矛,你也感觉得出来吧。」伊织回答,「要救他很简单,只要让老贼回复成原本的模样就行了,只是那样一来,再也没人压制得住芬理尔了。」
「為什麼,从牠的体内攻击不就可以了吗,像欧汀这样……」
「欧汀并不是靠力量压制住芬理尔的,你注意看那长矛上头,虽然很难看清,但上面都填满了某种符咒样的图案。」伊织指著欧汀化身的长矛,「那些图案蕴含著我无法理解的魔力,只有欧汀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符文……)
我望著高耸的红色长矛,确实,虽然模糊难办,但在阳光的反射下,的确能看见上头的淡青色图案。
欧汀的声音缓缓消散,他的波动也减弱了,芬理尔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欧汀说得没错,再拖下去,芬理尔马上又会再度复活。托尔和贺尔德不得不动身,往长矛顶端飞去。
我和伊织目送他们两人,直到他们的身影变成两粒黑点,消失在矛尖像是花朵般朝四方绽放的顶端之后。
一会儿之后,艷丽的蓝绿色雷电胞囊,和狂啸不已的火舌一起,沿著长矛奔入芬理尔的庞大身躯中,那强烈的光焰连太阳都被压盖过去。
在火焰中,芬理尔发出最后也是最恐怖的喊叫,牠身上的毛髮全都爆碎开来,坠落在大地上,每一根毛都还是银色的,一点也不受其主人已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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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度降临,但却一点也不黑暗。
芬理尔的残骸还插在欧汀的长矛上,那庞大的身躯过了三天三夜还没烧完,幽幽的蓝绿焰光冉冉飘摇,将世界照得一片鬼影幢幢。
大气裡飘著焦臭,空气变得又黏又油腻,芬理尔就算死了,牠的身体依旧存在於这个世界中的每一个角落,化成肉眼看不见的味道,每一个人都会呼吸到牠。
浮游大陆底下飘著厚厚的乌云,云下传来隐隐雨声。
重回地球的亚瑟神族,在可以清楚眺望芬理尔尸首的黄金原野上,架设起巨大的篝火,围绕在火光旁又唱又跳,以悼念他们死去的父神。
「接下来该怎麼办?」我望著熊熊烈火,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阿劫玛諦,父神之前跟你说了什麼?」托尔盘坐在地,右手托著那把蓝色的锤子,反问道。
贺尔德坐在托尔旁边,两隻手掌隐隐闪耀著火光,像是金色的丝线,在黑夜中冉冉飘散。
「他没有跟我说什麼,我只是看著他和巴尔德下棋……那盘棋可能像徵著未来。」
「那盘莫名其妙的棋吗?」伊织面露不安,「如果第一个牺牲的王棋,代表欧汀,那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牺牲的。」
「大概吧。」托尔叹道,「尤其是我们已经失去父神的现在……」
突然,我右腕一紧,原来是佳奈抓著我的手。
「哥哥,大家说还有第二隻怪兽?」佳奈问道,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阴影,「而且比第一隻还可怕,是真的吗?」
「不用怕,没事的,我们会撑过去的。」我柔声安慰,佳奈点了点头,但还是紧靠在我身边。
「回到刚刚我们讲的那盘棋吧,」托尔道,「再跟我说一次发生了什麼事。」
我於是将欧汀和巴尔德的那场对弈,再度描述一次。
由於四周没有其他亚瑟神族,所以我的声音除了伊织和佳奈,便只有托尔和贺尔德两个人听得到。
「……棋格全都变成黑色的,这可能表示黛尔接下来会释放大河泰克斯,」托尔皱眉道,「我想我们最好不要冒险降落在地表上。」
「那样还是没办法阻止黛尔,」久不作声的贺尔德道,「托尔,你应该还记得黛尔多少次直接出现在瓦尔哈拉宫内吧?」
「直接出现?什麼意思?」我不禁问道。
「父神在瓦尔哈拉宫下埋设有令人迷乱的符文,所以大部分的神没有路引,都没办法在宫中自由来去。」
「这倒是,」伊织挥了挥衣袖,把附近飘荡的煤灰驱走,「裡头跟迷宫一样错综复杂,连我的魔力都无法穿透。」
「听你的意嗯……难道,黛尔她竞不受符文影响吗?」我道。
「父神说过,生者必灭是万世常理,活著的人总有一天会死,死亡是生命的背面,所以身為死神的黛尔才能超越父神的符文,数次直接出现在眾神殿中,因為死亡是无所不在的。」托尔解释道。
「那……该不会,」我听了大感不妙,「莫非只要有活人在,黛尔她就能出现在这世上的任何角落?」
「没错。」贺尔德低声道,「没有人能控制黛尔的行动,她要何时,在何处出现,都无人能管。」
「这……这样的话,她可比芬理尔还难对付啊!」我的脑中浮现出许久之前,自家被死氤秽气埋没时的画面,「她发散出的秽气,连碰都碰不得!」
「对呀,这该怎麼对付才好,」托尔显得相当苦恼,「阿劫玛諦,父神是用谁去消灭黛尔的,你还记得吗?」
「这……」我努力回忆,但实在想不出来当时欧汀是用哪一隻棋子去接近黛尔的,他那时似乎只是随手抓了一隻棋子而已,再说,仅凭棋子的外观,也无法推测出谁是谁来。
「我没办法确定,但我知道杀了黛尔的是你。」我对托尔道,「因為吃下敌方两颗棋子的是同一隻棋。」
「是吗,那可真是光荣,洛基和虚霜娜的三个孽种我就杀了两个。」托尔笑道,轻轻甩动手中的锤子。
「但在找出谁是那个当踏脚石的倒楣鬼前,你就算再怎麼厉害也杀不了黛尔的。」赫尔德冷冷道。
「你说的也没错,到底是谁呢?」托尔收起笑容,再度面露愁色,「真希望凭我一己之力便能打倒黛尔,而不需牺牲其他人。」
在失去欧汀后,亚瑟神族目前的实质领导者当然便是身為欧汀长子的雷神托尔了,面对严峻的情势,还得背负整个族群的生死,也难怪托尔神色愁顿。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麼用,毕竟黛尔都还没出现呢!」托尔想了又想,仍想不出个结果,索性用力拍打地面,喊道:「现在我们应该庆祝芬理尔之死才对!」
我楞了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托尔便纵身跳起,奔到篝火旁边,跟著其他的英灵战士一起围绕著火光舞动,小山样的身躯动作滑稽,篝火附近顿时爆出哄堂大笑。
欧汀死后,我本以為亚瑟眾神都会伤心欲绝,但没想到大部分人都还是能够露出笑容,除了因悲痛过度而无法起身的女神芙蕾雅之外,欧汀之死对亚瑟诸神的打击似乎并不是很大。
贺尔德缓缓站了起来,朝著托尔波动的反方向走去,身影在一落比人头还高的草丛后头消失。
「我们也回去吧。」我低声道,握著佳奈和伊织的手,无心加入亚瑟神族的晚宴,「我觉得很累,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伊织点点头,招出金属护膜,将我们载回一云之隔的翠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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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花树的点缀下,林子裡瀰漫著一股朦朧的美感,拜伊织包覆著翠林全体的金属护膜之赐,芬理尔的焦臭并没有渗入林中。
然而,林子裡却飘散著别的东西,儘管微弱,此时听起来却十分刺耳,那是人们此起彼落的哀叹和抽泣声。
「伊织,你能不能想办迭让他们全都睡著?」儘管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但我仍不悦地皱起眉头,「我现在不想听见这种声音。」
「嗯,我也不喜欢。」伊织答道,手指一弹,本来挥发出金色光芒的烟花树逐渐转成紫色,淡淡的紫烟飘过柔软的草地,人们一开始还发出惊恐的喊叫,但很快便转变為悠长的鼾声。
「总算安静了。」我叹道,在铺著织被的床耨上坐下,只感到身体如铅般重。佳奈如影随形地坐在旁边。
「伊织……」我低声道,好像有什麼东西会偷听我们的对话似地,「刚才我在那边没办法问,但……你在多少人身上看见了和托尔不同的死兆?」
黛尔注定会死在托尔手中,所以托尔的死兆想必和那个底细不明的怪物,黑格尼尔相同。而死兆和托尔不同的人,便是会死於黛尔的人。
「比想像中的少,大概只有不到一半吧,不过,贺尔德、芙蕾雅都在裡头。」伊织缓缓道,接著她的表情便犹豫起来。
伊织的眼神先是瞄向了佳奈,马上又转回来望著我。
惊恐油然而生,我伸出手,用力抓著伊织的肩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佳奈吓了一大跳。
这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已经暗示了伊织的意思,无需明言,这一回,佳奈恐怕无法撑过黛尔带来的灾噩。
「不……天啊!」我感到一阵天摇地动,整个人顿时瘫坐在地,两眼中一阵热辣,泪水滚滚落下。
「哥哥?你怎麼了?」佳奈又惊又慌,把我搂在怀裡,不停拭去我脸上泪水,「為什麼要哭?哥哥?不要哭了啦!」说著说著,自己也流下泪来。
(不行!如果连我都乱了手脚,那要佳奈如何是好?)
绝望竟带给了我意想不到的勇气,我振作起来,用颤抖的双手把佳奈紧紧抱住,用力地吻她。
「啊……嗯嗯……」佳奈先是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激烈地回应著我。
我俩唇舌纠缠,拼命的吸吮著彼此,呼吸著对方的气息,牙齿几乎都要碰著牙齿,佳奈的身子很快便发烫起来。
「哥哥……」但佳奈接著却轻轻将我推开,颤声道,「你究竟怎麼了?伊织姊姊?」她望向伊织,脸上泪光莹莹。
「没事的,小妹,」伊织笑道,「影哥哥只是担心接下来战况不利,有很多人都会死去。不过不要紧,不管发生什麼事,我和影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是、是这样啊……」佳奈又往我脸上看来。
若非我早巳知道死兆的事情,恐怕这时也看不出伊织是在说谎。
「哈哈,真是丢脸,没想到竟然哭了出来,」我早已止住泪水,顺著伊织的话,笑道,「伊织说得没错,没事的。」
「不过,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接下来的日子,你无论如何都不准离开我的身边,知道吗?」我道,如果最后真的没有办法,就算牺牲自己也得保住佳奈才行,绝不能让她比我先死。
(绝不……绝不能让佳奈步上清雅的后尘!)
「嘻嘻……」佳奈见我神色恢复正常,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才破涕為笑,「就算哥哥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一股热血在体内翻涌,激烈的欲望衝上了我的脑门,几乎要令人盲目。
我用力抱住佳奈,好像不这麼做她就会凭空消失一样,接著用两手扯破她紧绷的胸衣,白嫩浑圆的巨乳立刻从乌黑的皮料下弹了出来。
「哥哥……」佳奈颤声道,伊织来到她的身后,解开了她的头髮,卷曲的棕色髮丝便垂落在雪白的锁骨上方。
我用力摑住佳奈的乳房,让那双丰盈的肉球在手指和掌心之间变化出无数艷丽的模样,乳晕和乳头迅速充血肿胀,呈现出晶莹的粉红色泽。
「啊……」佳奈娇躯轻颤,眉头紧锁,我见状,才猛然想起昨天和前天都没有替她通乳,突然这样用力把玩,想必令她感到相当疼痛。
「佳奈,你会痛吗?」我放鬆手掌的力道。
「没关系……」佳奈笑著摇头,「哥哥的手好烫,这样……很快就通畅了……」
伊织从后方搂著佳奈,纤纤玉手慢慢探上了佳奈的紧身短裙,指尖轻轻割裂了黑色的皮料。
「哥哥……姊姊……你们今天怎麼了?」佳奈面露不安,「怎麼……我觉得好奇怪……」
「傻瓜,没有的事,影哥哥只是要把这两天冷落的份,今晚一起还给你罢了。」伊织笑道,咬著佳奈的耳垂,指尖沿著白皙的颈子上下婆娑。
「可是……哥哥刚刚不是说很累,要休息吗?」佳奈还是感到十分困惑。
「看到你这小淫妇的模样,我就一点都不累了。」我笑道,用力拧了拧那对高耸的乳头。
佳奈嚶了一声,乳根处一阵湿热溢出,脸上也泛起红潮,身子更加烫了。
「讨厌……哥哥就爱欺负人家……」佳奈一放下心来,眼角便和平常一样含娇带浪,「那你等一下可不准比我先睡喔……」
「不会的,今天晚上我根本不打算让你睡。」我柔声道。
就在体内的欲望强烈得令我无法置信的同时,我也深感害怕,彷彿这股贪婪的欲望,正是肇因於即将失去佳奈的恐惧。
伊织举起右手,指尖发出金光,在我们四周绕了一圈。
十数株烟花树随即从地中涌出,各显娇媚姿态,树干连著树干,上头的女体浮雕两两相连,或相互拥抱,或大腿交缠,或上下颠鸞。树顶绽放的烟花丛也密实地交映在一起,琥珀色的花蜜雨点般落下,烟花遮蔽了夜空,将一切全都隔绝在外。
四周只剩下佳奈撩人的喘息,伊织长髮的婆娑,和我粗重的呼吸。
伊织捧起了佳奈的下頷,四片柔唇紧紧交叠。
咕嚕、咕嚕地,我见到佳奈喉咙上下滑动,她像是从伊织口裡吸吮著什麼。
从那对湿润的乌黑双眸中,我见到欲望的色彩在一瞬间蔓延开来,美艷得令人心惊胆跳,我感到阳物在股间肿胀发烫,硬得好似快要裂开。
伊织一放开佳奈,她便朝我身上扑了上来。
「哼哼……嘻嘻……」佳奈的嘴角满是金色的黏液,「哥……哥……」她激动地在我脸上又吸又舔,发出浓浓雌香的娇躯紧紧纠缠,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然而,我却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快,反而倍感欣喜,我反搂住佳奈,一边吮她嘴裡甜稠的淫浆,一边任她将我身上衣物撕成碎片。
「精液……哥哥的……」佳奈表情狂乱,神色恍惚地套弄著阳物,「哥哥的精……晴……」
「今晚,你想喝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我柔声道,把佳奈的手挪开,十指相握,眼睛望向伊织。
伊织走了过来,跪在阳物前方,轻轻捧起阴茎。
「影哥哥……」伊织用眼神询问我。
「没关系,儘管吹吧。」我叹道,「让我把外头的一切都忘记。」
「那,今天晚上我们三个都要变成淫兽了。」伊织浅浅一笑,我轻轻挺腰,将龟头送入她温暖的口中。
艷红的雾气从伊织唇边溢出,一口、两口,随著那淫乱的气息一股一股注入体内,我心中的忧虑和恐惧也随著理性而逐渐稀薄,最后烟消云散。
我将阳物自伊织口中拔出,直接插入了身旁的佳奈,她立刻发出一阵深沉的欢喜呻吟。
我搂著她,一起倒卧在地上,嘴咬著佳奈的乳房,一边吸吮她丰沛的乳汁,一边抽送起来。
我感到腰肢异常轻盈,浑身似乎都充满了力量,阴茎一瞬间便直挺挺地捣入了佳奈的子宫,啪砸啪砸地抽送起来,穴中湿烫无比,肉壁还不断轻微痉挛著,彷彿随时都会洩身一般。
佳奈咬著唇,身子抽搐,仰过头去,我开始射精,让身体迅速浸淫在肉欲的快乐之中。
伊织缓缓褪去身上和服,来到佳奈身旁,夺取她颤抖的柔唇,随著一阵粗重的喘息,佳奈的子宫和阴道开始剧烈收缩,像无底洞一样,将阳物深深地往内吞没。
佳奈用不成语言的声音叫喊著,抽泣起来,爱液如洪水般喷洩。
我猛然将阴茎拔出,握著颤动不已的肉棒,将龟头置於伊织和佳奈两人唇边,她们争先恐后地吮住龟头,轮流饮下大股奔出的浓稠白浆。
「哥……哥……」佳奈神色痴狂,「后面……从后面插我……」
我笑著吻她,她刚刚已饮下不知多少精液,嘴裡却没有一点异味。
「你把……屁股……抬起来。」我压抑著体内狂奔的热流,颤声道。
佳奈趴卧在地,翘起了桃形的臀,菊花像是在呼吸样地开开闔闔,其下的蜜贝还淌著浓精,白浆在艷红的肉上蜗行,模样极為淫猥。
我捧著佳奈的腰,直接用龟头把菊门顶开,早已给爱液浸软的菊门先是一鬆,随即紧紧纠缠上来,拙著阳根不放。
一边插入,我一边射精,伊织从旁搂著我的腰,另一手捧著肉囊,我衔著她的唇,吸吮她口中的花蜜,那甜味令人浑身酥软。
我由上而下用力顶送,下腹撞击在佳奈的臀上,声音响亮,不断重复著插入和射精的动作,激烈的快感几乎让我手脚的感觉都随之麻痺。
良久,当我拔出阴茎时,佳奈的小腹已经因大量精液囤积而微微隆起,模样就像是个新怀孕的少妇。
我让伊织躺到佳奈身上,她俩互相拥抱。
伊织的手掌轻抚著佳奈的腹部,一边笑,一边舔著佳奈的唇,佳奈也笑著舔了回
「你的肚子好大,是不是怀了影哥哥的孩子?」伊织问道。
「对呀……我要……要给哥哥生孩子……」佳奈颤声道。
两人先是吮食对方脸上的花蜜,但很快地便沉溺在彼此眼眸中的肉欲裡,柔和的亲吻也变得贪婪无度起来。伊织的舌头越探越长,妤像那是一条生在嘴裡的阳物一般,她捧著佳奈的下须,头部上下移动,用舌尖在佳奈口裡抽送著,深深肏著她的喉咙。佳奈张著口,唾液沿著白净的颈项下淌,颤抖的乳房上爬满了点点淡白珠玉。
她们沾满了汗水、爱液以及烟花花蜜的肌肤,显得既光滑又黏稠,热腾腾地贴著,好似要融為一体一般。
我埋身进入她俩中间,四片柔唇立刻招呼过来,暖烘烘的手脚也像籐蔓样地纠缠而上,三人不分你我,搂成一团,耳边儘是娇喘欢吟之声。
转眼,夜晚退却,当第一抹朝阳从树缝间隙洒下时,我们才从疯狂的情欲中恢复过来。
我抱著伊织和佳奈,昏昏睡去,她们圆滚滚的肚皮贴著我的腹部,裡头怀著我花了一晚灌注其中的精液。
※※※※※
两天后,芬理尔的巨大尸骸终於烧尽了。
仅剩一具乌黑骨架的巨狼悬空高掛,尾骨末端在风中晃动,响亮的骨节撞击声传遍了整片天空。
亚瑟眾神和天使长,以及我、伊织、佳奈三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芬理尔的尸骨附近,彷彿马上就要有什麼事情发生一般。
(芬理尔死了那麼多天,但黛尔却都没有出现,不知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们眺望著芬理尔的巨大头骨时,变化终於发生了。
欧汀化身的通天长矛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朱红矛身上进出一道又一道金色的裂缝。
眾神发出惊呼,纷纷指著长矛大喊。
下一瞬间,长矛竟整个碎裂开来,先是化做数十块的巨大碎片,接著又进一步散成更小的碎片,就像是万花筒样地,最后竟完全化為灰烬!
彷彿在等待著这一刻似地,芬理尔的尸骨朝地上笔直坠落,落下时的风压躯走了四周的云层,露出下方满是熔岩与黑灰,宛如腐烂创口般的大地。
轰隆隆隆……
当尸骨坠落的骚动总算平息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突然袭上了每个人的背脊。
「这种感觉……」我惊道,把佳奈抱在怀裡,她的肩头颤抖不已。
「影哥哥,那家伙终於出现了。」伊织面露憎恶,道。
远远的,芬理尔的尸骨像是融化似的,转成了一大片漆黑的烂泥,骨髓中冒出稠墨般的黏液和泡沫,迅速往四周蔓延。
尸骨坠落处的地表往下凹陷,很快变成一个无底的大洞,黑色泥浆样的物体从中不断涌出,而且奔流的势道越来越激烈。
「托尔大人……那是?」一名瓦尔姬丽喊道。
「那是大河泰克斯……所有人提高警戒!黛尔马上就要来了!」托尔以雷鸣般的嗓音喊道。
一时之间,金铁之声大作,英灵战士们拔出武器,在空中以托尔為中心,排列成一个圆阵,谨慎提防。
黑色的黏液迅速佔据了整片大地,它似乎不受地形或重力的影响,不论是什麼地方都以同样的速度覆盖过去,快得几乎令人怀疑眼前的景象不过是个幻觉,但一转眼,连地平线的彼端都落入了它的掌控。
芬理尔的尸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片漆黑的大地……不,现在连哪边是海洋,哪边是陆地都分不出来了。
眼前只有一片黑色的宽广圆弧,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剩。
可怜啊……可怜啊……一道乾涸的嗓音悠悠响起,可怜的弟弟,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把欧汀吞进肚子裡,你这个笨蛋就是听不懂……嘻嘻嘻……
(黛尔!她在哪裡?)
我紧张地四下观望,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感觉不到黛尔的波动。
「黛尔,你这混蛋在哪裡!把脸露出来让我们瞧瞧!」托尔飞上高空,大喊。
我?我在这裡啊?这一回,我感应到了一个细微的波动,来源是在后方的浮游大陆,瓦尔哈拉宫中!
「糟了,她的目标是芙蕾雅!只剩她还在宫裡!」离瓦尔哈拉宫较近的贺尔德大喊一声,立刻纵身而下,我以眼神示意,伊织遂紧跟在后。
后头,托尔大声招呼,命英灵战士全都回到浮游大陆上。
在赶往瓦尔哈拉宫的途中,两道白晃晃的人影从旁切入,是加百列和尤理耶,不过他们速度不及伊织,很快被我们抛在后头。
没过多久,我们便回到了黄金原野上头,只见一条火龙盘据在瓦尔哈拉宫的雪白大门前,贺尔德已经招出了神剑华烙伐。
「黛尔!离开芙蕾雅!」贺尔德高声怒骂,「芙蕾雅,你干嘛跟在黛尔后头!」
「听来事有蹊蹺,伊织,我们再过去一点,但小心别靠黛尔太近。」我道。
随著距离靠近,黛尔那稀薄的波动也逐渐鲜明起来,她显然和关蕾雅两人一起站在瓦尔哈拉宫门外。
「那个笨女人干嘛跟著黛尔?」伊织奇道,一边绕过贺尔德唤出的火龙。
只见在雪白的阶梯上,站著两个人,倒著五六个人,站的人一黑一白,倒的人则全都呈现焦黑。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不禁大惊失色。
穿著白衣的人是芙蕾雅无疑,旁边倒著的可能是她的护卫。
「欧汀!?」但那黑色人影的相貌、身材、甚至连手中的长矛都和欧汀一模一样,「那不是欧汀吗!」
欧汀的身上散发著黑色的雾气,感觉好似他是个乌云做成的人一样,只要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
「贺尔德!把你的武器放下,父神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这是什麼样子!」穿著丧服的芙蕾雅怒道,她两眼红肿,脚跟虚浮,波动十分虚弱,但脸上的哀伤都不见了。
「父神……?阿劫玛諦,这是怎麼回事?」贺尔德一愣,朝我喊道。
我恍然大悟,眼前黑影绝非真正的欧汀,而是黛尔製造出的假象,贺尔德双眼盲目,因此没有被骗。
「黛尔她用欧汀的假象欺骗芙蕾雅!」我喊道,「快离开,那不是真的欧汀!」
「闭嘴,你们这几个恶魔,都是你们害得父神必须经歷此等痛苦!」然而芙蕾雅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怒道:「要不是你们……父神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那不是欧汀!」我再次大喊,接著转头对伊织说道:「伊织,快把那个幻影消灭掉!」
然而伊织表情犹豫,迟迟没有动手。
「伊织?」
「影哥哥,那不是普通的幻影,那是秽气形成的死相,如果妄加攻击,四溢的秽气会让那笨女人和贺尔德同时毙命的。」伊织道。
此时,天上人影涌现,英灵大军和托尔等人终於赶到,围绕在瓦尔哈拉宫的上空。
见到欧汀鬼魅般的模样,英灵战士们纷纷动摇起来,四周响起一片惊恐耳语。
托尔的粗壮身影轰然落下,对著欧汀的魅影,抡起锤子便欲击打。
「住手!托尔,你在干什麼!」我正欲喝止托尔,芙蕾雅却先一个闪身,横亙於前,「父神回来了,你不感到高兴,还想攻击父神?」
「芙蕾雅,睁开你的眼睛!」托尔大喝,「父神早巳和芬理尔同归於尽了!这只是黛尔用来蛊惑人心的幻影!」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一对金光掠过托尔的肩头,刺进了欧汀魅影的体内。
炽焰迅速地吞噬了魅影,只留下一对火焰剑,插在瓦尔哈拉宫前的雪白台阶上。
秽气并没有溢出,火焰将其焚烧殆尽。
「啊啊……啊啊!父神!」芙蕾雅心痛欲绝,跪地大哭起来。
尤理耶缓缓飘下,拾起了自己的火焰剑。
一团黑雾迅速笼罩住他,一双焦炭般的手扣住了尤理耶的手腕。
你是什麼东西?这世上怎麼会有不会死的人?黛尔问道,你凭什麼烧了我的死云?
尤理耶一个转身,双翼一扬,火焰剑便往黛尔阴影般的身上砍去,一声不响的将她劈成两半。
嘻嘻嘻……没用的……黛尔冷笑道,黑雾中浮出两颗像是眼睛的白色凹洞,上下两股黑雾慢慢聚合起来,没有人杀得死我,因為我没有生命……嘻嘻……
「死魔!」尤理耶喝道,「滚回地狱去吧!」火焰剑三番两次的劈开黛尔,但对她全无效果。
我懂了,你们不死,是因為你们和我一样,黛尔绕著尤理耶飘舞,你们看起来像是活的,但其实不是,你们只是一堆容器,只是你们装的东西和我不一样罢了。
尤理耶大怒,炎发轰然上衝,一对火焰剑舞动的声势惊人,但黛尔只是轻飘飘地盪开,转而面向托尔。
嘻嘻……黑雾裡,浮现出黛尔狭长的苍白脸孔,她裂嘴而笑,红髮的雷神,我们又见面了。
托尔抡起锤子,锤头上电丝奔腾,笔直往黛尔脸上砸去。
狂奔的蓝绿色电浆泡囊穿过了黛尔,击中瓦尔哈拉宫的外墙,发出刺耳的震裂声,缓缓消失。
「滚回死国去,你这头浑身腐臭的黑色畜生!」托尔怒道,「别以為父神不在,你就能為所欲為!」
我不能為所欲為?黛尔冷笑著,你说的吗?哈哈!黑雾裡头再次探出那对黑炭般的细长手臂来。
我告诉你,拿锤子的,黛尔的嗓音冷冷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从今天起,我每天要从你们亚瑟神族裡头带两百五十个人走,直到你们全都变成我的子民為止,你怕不怕?
「哈哈!有瞻量就试试看!」托尔大笑道,脸上毫无惧色。
你们都不怕死,很好。黛尔绕著托尔打转,但是你们都会死,不管你们怎麼想。
我会把你们留著,拿锤子的,黛尔边说,边把自己的腰折成两半,留到最后,你会是最后一个死的,雷神。
「拿起武器!」托尔大喝。
从黛尔弯折的腰桿中,逐渐步出了许多的黑影,轮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也有非人的。
托尔率先将锤子挥向其中一个黑影,黑影应声碎裂,化成一团黑雾,扑向托尔。他虽闪了开来,但后头的英灵战士却没有托尔的反应,十几个人一下被黑雾包住,腾腾腾地,一个接著一个倒下,肌肤全都变成黑色的。
夹杂著恐惧的怒吼声瞬间淹没了金黄原野,英灵战士似乎全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十人、二十人的衝向黛尔施放的死亡阴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黛尔头下脚上地大笑,好玩……真好玩!
「这样不行,只是白白送死罢了!」在伊织的保护下,我们迅速离开战区,眼见黑雾越来越浓,大半金黄原野已落入了黛尔的掌握。
就在此时,加百列高亢悠扬的歌声响起,天使大军宛如及时雨般地注入了阴霾重重的原野,不惧死云的天使们挥舞火焰剑,迅速将黑雾和黑影都烧得一乾二净。
你们这些……这些烂瓶破罐!见到自己的攻势被破,黛尔开口怒骂,原来不只两个人!居然这麼一大群!
然而,天使们的火焰剑儘管对付得了黛尔的死气,对黛尔本人却不起作用,她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幻影,就算每个人都看得见她,却伤不了她。
黛尔接著又释放出两股秽气,但都被天使们给烧燬了。
哼……哼哼!黛尔愤怒的张开嘴巴,手指用力拉扯,把惨白的脸孔拉得又宽又长,没关系,你们就算人再多也没用的,最后赢的是我,输的是你们,拿锤子的,拿火龙的,你们给我记……
随著话声越来越小,黛尔的鬼魅身躯陷入泥中,缓缓消失。
托尔放下雷锤,面色凝重。
黄金原野上,横七竖八地,躺著至少百具以上的乌黑尸体,全都是被秽气吞食的英灵。
(若不是加百列率领天使大军及时抢救,现在恐怕……)
「对付黛尔的关键……或许是在天使们的身上……」我不禁喃喃自语。
监於黛尔的神出鬼没,我和伊织决定停留在亚瑟神族的浮游大陆上,和天使大军等人一起过夜。不会劳累的天使们既不畏惧秽气,也不需睡眠,是最佳的守卫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托尔和加百列,希望可以找出一个方法来击倒黛尔。
「我没有能够伤害她的方法。」但加百列如此回答,「那个叫做黛尔的东西,依附在死亡的神律上,要打倒她,除非万能的天父亲手改变这条律法,否则我们做什麼都没有用的。」
加百列的答覆令我们陷入一片沉默,就在想不出任何方法的状况下,第二天的黎明到来了。
※※※※※
四天后。
黛尔的攻势逐渐减弱下来,她宛如朽木剥落般的怒骂声也不断远去。
令人作呕的波动消失,剩餘的死氤秽气也在天使们的火焰剑锋下燃烧殆尽,黄金原野再度脱离了死亡的阴影。
今天,又有大约五十人的英灵战士身亡,不论天使们的防护如何周严,也很难完全抵御住无孔不入的秽气。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变成黛尔的俘虏……得赶紧找出对付她的方法才行!一刻都不能迟!)
不过,我什麼都想不出来,眼前似乎只能这样和黛尔乾耗了。
我紧抱著佳奈,这几天她果真形影不离地跟著我,就差没和我穿同一件衣服。
「哥哥,那个黑色的东西走了吗?」佳奈脸色苍白,问道。
「已经走了,不用怕了。」我让伊织解开金属护膜,和佳奈三人,一起在原野的边缘坐下,远离其他人。
由於秽气具有传染性,死去的英灵战士尸身都必须当场烧燬,原野上马上燃起了几个小火堆。
「哥哥,好几天了,我有点想回去耶。」佳奈小声道。
「不行,我们可不能离他们太远,万一发生什麼……」我道。
「不是啦,只要回去一下……一下子就好了。」佳奈支支吾吾地咕噥道。
我不解地望著她,佳奈神情扭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似有什麼难言之隐。
「影哥哥,」伊织噗赤一笑,「你也不想想,我们都在这待几天了,这几天你可有让小妹通畅过?」
我恍然大悟,连著四天都没帮佳奈把乳,那对宝贝乳头现在想必又疼又痒,令她难以忍受了。
「这……这我倒忘了……」我笑道,捧起佳奈的脸蛋亲了一下,「好吧,趁著黛尔刚走,我们赶快过去,帮你畅通完以后,再赶回来。」
佳奈娇羞地搂著我和伊织的手臂,笑了起来。
※※※※※
回到久违的翠林中,最令人意外的,莫过於林裡的生还者们一个都没死了。
「真奇怪,那只死东西是忘了这边有人吗?」伊织解开金属护膜,面露困惑。
「的确,难道她真的要等到杀光亚瑟神族,再处理其他的人?」我也道。
「哥哥~~」佳奈却著急地扯著我的手,「先别管那个了,人家的胸部好痛喔!」
「好好好,我马上帮你弄。」我笑道,让佳奈背倚著我,两人一块坐下。
解开她紧绷的胸衣,获得解放的乳房腾地弹了出来,一对乳头显得又红又肿。
我熟练地用双手掌心捧住佳奈的乳晕,拇指和食指在乳头根部轻轻按捻,久未疏通,乳头裡乳汁已鬱积成许多小块,我接著便慢慢地将那些硬块揉开。
过程中,佳奈哼哼唉唉地,娇喘连连,听得我胸口都一阵燥热,只是强敌当前,实在不是可以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
「真是的,不每天帮你把乳,奶水就会堵在裡头,还真是麻烦呢。」我搂苫佳奈。
「哼!哥哥之前还不是每天都弄得很高兴!」佳奈翘起嘴来嗔道,伊织听了,面露微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也不想想万一黛尔趁著这时候跑来偷袭我们怎麼办?」我笑道,或许是远离了肃杀的战场之故,一下子心情放鬆起来。
「才不会哩,她不是一天只来一次?」佳奈反击。
那可不见得,嘻嘻……一道冰冷乾涸的嗓音,伴随著令人作呕的波动,黛尔的身影竟突然出现在我们三人身旁。
我大惊失色,抱著佳奈站起,伊织则一个闪身,跃到我俩之前,右手一挥,紫光横过,将黛尔站著的地面割断,四角形的上块迅速往下方坠落。
没用的,你们做什麼都没用的。黛尔冷笑,她的身影又出现在我们身后,我等你们落单等好久了,嘻嘻……
「影哥哥!我们赶快离开这裡!」伊织大喊,张开金属护膜。
但似乎没有东西可以抵挡黛尔那鬼影样的枯槁身形,她竟然透过了伊织的护膜,不断朝我们靠近。
「滚开!」伊织怒叱,背颈上涌出刀云,扑向黛尔。
你才滚开。黛尔苍白的脸孔碎裂,露出一大排鲜红的牙齿,模样极為可怖。
黛尔任由刀云穿过自己的身躯,笔直衝向伊织,好几张嘴从她的体内窜出,咬在伊织的双手、双脚上。
「啊啊!」伊织发出惨叫,并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恐惧,她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手脚迅速沦為一片焦黑。
黛尔的身影忽地又消失了。
「不!」我放下佳奈,奔到伊织身旁。
「不要碰我!影哥哥!」伊织大喊,我楞了楞,本来要去搀扶伊织的手便停在半空。
「秽气会传染……你不能碰我……」伊织面无血色,手脚的黑色部分正沿著肢体往上,不断朝躯干部位推进。
「撑著点!伊织!」我惊恐万分,但仍强自镇定,「我马上去叫加百列来,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影哥哥,不要管我了,你先想办法逃跑吧!」伊织道,额上全是冷汗,「黛尔她……」
我一凛,黛尔的波动还在,她仍潜伏在附近!
「哥哥……伊织姊姊她……她怎麼样了?」佳奈不敢靠近,隔了四五步远,喊道。
「没事的,等我回去……」我开口回答,但话才说到一半,却见到佳奈的影子在地上分成了两股。
「危险!」我大喊,箭步往前,用力把佳奈撞开。
哎呀哎呀?我听见黛尔诧异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本来想把你和托尔都留到最后的耶?
我想要使尽全身力气的咒骂她,但是没有办法,胸部以下的身体感觉在一瞬间消失了,就像有人拿把大刀把我从中切成两半一样。
黛尔的手臂穿过了我的胸膛。
咚地一声,我重重摔倒在地,但竟然一点也不疼。
「哥哥……哥哥!」佳奈凄厉的尖叫声在林中迴响。
「影哥哥!」伊织满是痛楚的嗓音发颤。
我用两隻手把上半身撑起来,黛尔的脚踏过我的身体,好像我不存在似地,慢慢从侧腹部滑了出去。
黑暗迅速吞噬了剩餘的两条手臂,我的脑袋腾地一下坠落在地,只剩两颗眼睛还能转动。
放心吧,我会让你尽量活久一点,黛尔在我耳边低喃,至少在这两个女的都死掉之前,你不会死……嘻嘻嘻嘻!我很温柔吧?你之前那样无情,我却还是这样体贴,嘻嘻嘻嘻……
我大口喘气,但只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你……我要杀了你!」佳奈怒吼,「现在马上把哥哥和姊姊治好!」
吵死了,大呼小叫的,我最讨厌吵闹了。黛尔从我身边走开,步向佳奈的方向,所有人都该变成死人,这样世界就会永远安静……
「快逃!佳奈!」我将最后的力气灌注在声带上,大喊。
「啊啊啊啊!」佳奈大喊,接著是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然后她的波动便突如其来地消失了。
「不……不……」我颤声道。
咚地一下,有什麼东西滚落在草地上。
哼,一下就解决了。黛尔冷笑道。
泪水滚出眼眶,那竟是唯一令我感到温暖的东西。
「在那裡!」加百列紧张的嗓音从天际传来。
「是阿劫玛諦和他的魔女,他们受伤了?」托尔也来了。
去,这群碍事的家伙,我还想好好观赏你们两个死去时的表情呢。黛尔啐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们已经是我的人了,嘻嘻……
四周响起破空之声,黛尔的波动缓缓消失。
加百列和尤理耶宽大的白色羽翼出现在我不断缩小的视野裡头。
(佳奈……伊织……)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灰意冶,黑暗迅速地将我笼罩。
「你这没用的东西,给我睁开眼睛!」但下一瞬间,尤理耶的怒骂声却打破了这个黑暗。
我感到一个锐利的东西刺进了胸膛,灼热的感触随即奔入早巳失去知觉的四肢,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
「?法叶可不是為了让你横尸在地而牺牲自己的,把眼睛睁开!」尤理耶怒道。
※※※※※
冥冥然中,我又见到了那团光。
或许是我的错觉,它变得比以前更大,光泽也更加鲜艷了。
「我死了吗?」
「不,你的死刻未到。那团光朗声回答。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和?法叶、尤理耶他们是一伙的吧?」我问道,「告诉我你们的真正目的!」
「当你见到牠的时候,你便会明瞭这一切。它回答,睁开眼睛吧,你的试炼还未结束。
「试炼……你是指黛尔?」我大喊,「我该怎麼对付她?到底怎样才能杀了她!」
你已经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
强大的痛苦将我从死亡的国度带了回来,尤理耶的膝盖压在我的胸口,明晃晃的火焰剑插在心窝上头。
他面露疲色,慢慢地把火焰剑的剑柄也埋入我的体内。
幽影在我身下狂奔,索魂鞭喷著火,激烈地扭动,火焰烧去了索魂鞭末端的血手,一条条肉眼难以辨识的光焰取而代之,那模样像极了贺尔德的神剑华烙伐。
喜罪的身影飘浮在我的正上方,她张著嘴,喃喃地说著我听不懂的话语,全身都被雪白的火焰给笼罩。
尤理耶腾地一声,重重跌落在地,我骚动不已的幽影也平息下来,光焰索、喜罪都消失了。
「影哥哥!」一待尤理耶离开,伊织便扑了过来,满脸泪痕,「太好了……你没事……」
我用颤抖的手搂住伊织的肩头,她的波动虽减弱不少,但手脚完好,显然黛尔并没有将她带走。
「佳奈……佳奈呢?」我颤声道,努力坐直身子,身旁只有尤理耶和伊织两人,托尔和加百列等人都不知去向。
伊织两眼含泪,望向我的后方。
我转过头去,翠绿的草原上,有一块枯黄的地方。
上头躺著一具焦黑的人体,正是佳奈。
我缓缓走了过去,心痛如绞,伸手去抚摸佳奈早巳冰冷的脸庞。
「影哥哥,不行!」伊织连忙阻止,但我还是捧起了佳奈的尸身。
「没关系的,黛尔的秽气已经对我无用了。」我道。
流动在佳奈肌肤中的黑色雾气迅速蔓延到了我的身上,但我一点都不慌张,只消用索魂鞭的光焰往受污染的地方挥去,便轻易地将秽气烧尽。光索打在身上并没有痛楚,甚至也不生热烫之感。
「影哥哥……这是……」伊织惊愕之餘,还显出几分顾忌。
「对不起,佳奈……」我低声道,「最后,我还是没有办法保护你……」
愤怒像是冰做的火焰,静静地在我心中燃烧。
我把佳奈放下,用光鞭将她的尸体化成一缕青烟。
「黛尔……现在在瓦尔哈拉宫吧?」我问道,「她的波动变强了。」
「她把我一半的魔力都夺走了,要不是加百列及时把我受到秽气污染的手脚和半边身子砍下,我现在恐怕已经……」伊织叹道。
「没关系,我马上让黛尔亲身体验你的痛苦。」我在伊织颊上一吻,道。
「……尤理耶,你还能动吗?」我转头望向尤理耶,炎发天使长的身子显得有些透明,就像是那时的?法叶一样。
「你瞧不起我吗!阿劫玛諦!」尤理耶挺直腰桿,怒道。
「那好,待会我们一起过去,為了对付黛尔,还需要你的力量。」我道,「今天,我们要让那个自称死神的家伙见识见识真正的死亡。」嗓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诧异。
「影哥哥……你……」伊织慌张地望著我,「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伊织。」我道,「我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决黛尔了。」
「真的吗!」伊织大惊。
「没错,」我看著地上那片枯黄的草地,「因為我另一半的身子已经死了。我现在已经瞭解死亡的真相了。」
「哦,挺会说大话的嘛。」尤理耶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麼好法子吧,那可是连加百列都束手无策的对手。」
「放心吧,你不会失望的。」我道。
「那就好!我先过去等你们!」尤理耶朗声道,张开双翼,飞向天空彼端的浮游大陆。
「影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伊织依旧满脸不安,「你可千万不要逞强……」
「我没事的,伊织。」我道,「我们也赶快跟过去吧。」
「嗯嗯……」伊织点点头,张开金属护膜,但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满担心和害怕,似乎我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尤理耶的力量对我產生了显著的影响,若是过去的我,现在大概早就因為失去佳奈的痛苦而崩溃了。但现在的我,体内有一股怒火支撑,它以悲痛為薪柴,悠悠地燃烧著。
但是老实说,我不知道以前和现在,哪一种比较好。
伊织不断用担忧的眼神望著我,她大概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吧。我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影哥哥……你有什麼打算?」伊织问道,「要怎麼对付黛尔?」
「很简单,」我道,「死过一次以后,我才知道,黛尔虽然自称死神,但她并非死亡本身,她只是利用死亡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她从死亡的国度拉到我们这一边来,让她也??我们承受的痛苦。」
「……从死亡的国度?啊啊!」伊织面露困惑,但很快便理解了我的意思。
「换句话说,」我接著道,「只要让尤理耶或加百列其中一人,将他们用来救我的方法用在黛尔身上,让那个死人活过来就行了。」
请续看《恶魔养殖者》第十九集7.神难之日
7.111
人还没踏上黄金原野,我便已感到黛尔阴暗的波动在四周迥荡,她释放出的秽气像是头饱受飢饿之苦的蟒蛇,紧紧缠绕著浮游大陆。
秽气凝聚成粗大的黑色圆索,歪歪扭扭地绑住浮游大陆的巖盘,一点一点地将瓦尔哈拉宫往地表方向拉曳。白洁的瓦尔哈拉宫现在已陷入黑暗之底,秽气高高堆聚,几乎要把那高耸的塔顶也给淹没。
英灵战士们无法靠近被秽气佔据的黄金原野,只能眼睁睁看著那片早已枯死的大地离他们越来越远。
在漆黑云雾的外围,加百列指挥天使大军,努力地想要挽回劣势,但火焰剑烧灭秽气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黛尔召唤秽气的速度。
「看这模样……原来前几天,黛尔都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我不禁道。
一道艷丽的蓝绿色光芒划破天际,雷光将佔据浮游大陆右侧半壁的秽气驱散,秽气化成一团黑雾,朝四周飘去。
在浮游大陆左侧,四、五条火龙游走,将秽气圆索尽数咬断,浮游大陆又往上攀升。
「托尔和贺尔德!」我道,「他们果然没有放弃!」
儘管英灵战士无法靠近,但在天使的掩护下,亚瑟眾神以托尔和贺尔德為首,包含瓦尔姬丽等人,均不畏秽气的威胁,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将浮游大陆自黛尔的秽气中解放开来。
「没用的……没用的……」黛尔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声幽幽地在天空迴盪,「你们让我生气了……我今天就要把所有人都带到地下去……嘻嘻嘻……」
秽气形成的巨索再度从黑暗中涌出,纠缠不休地紧扣住浮游大陆。
「伊织!让我下去!」听见黛尔的声音,我再也压抑不住,喝道。
「可是……影哥哥……」伊织道,「瓦尔哈拉宫四周全是秽气呀……」
「放心吧,黛尔已经伤不了我了,」我道,「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伊织听了,更是极力反对,但我心意已决,她最后也只能解开金属护膜,让我骑著飞虎,朝秽气的中心飞去。
「唉呀唉呀,你这死不成的,竟然又来自投罗网?」还没靠近,黛尔尖酸的枯哑嗓音便在耳边响起。
「今天要死的是你,不是我!」我怒喝。
「哈哈哈哈!要死的是你!」黛尔大笑,一团秽气迎面而来。
我招出索魂鞭,用光索编织成一颗球,把飞虎和我包在其中,秽气碰上光索,便消灭於无形,完全无法渗透。
「咦?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会有这种东西?」黛尔大感困惑。
「托你的福,你的秽气已经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了!」我喝道,衝向黛尔的波动中心。
脚一著地,我立刻把光索往四面八方延伸,将附近一带的秽气全都烧干灭尽。
「啊啊!好烫!快住手!」黛尔慌张喊道,秽气的中心缓缓退避开来。
随著死雾消逝,我看见脚下一片雪白石地,所在之处正是瓦尔哈拉宫的大门之前。
漆黑的尸首一具又一具,斜倚在瓦尔哈拉漫长的阶梯上。
黛尔就站在阶梯的尽头,细长的身体宛如一根枯枝,不时往右或往左歪折,她的脚边躺著一具尸体,那模样似曾相识。
「……芙蕾雅?」我惊道。
「没错没错,你的眼睛真好。」黛尔冷笑起来,苍白的脸孔底下,有许多鲜红的牙齿在滚动,再度提醒我她只是一个有著人形偽装的怪物,「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来。」
「你怎麼害死她的?」我喝问,但其实心裡早有答案,「又是利用死去的欧汀吗?」
「利用?你在胡说什麼?」黛尔腰肢弯折,把脸倒过来看我,「我只是实现她的愿望罢了。」
「你们这些愚蠢的活人,都不瞭解我的苦心,」黛尔咯咯直笑,「你看,现在芙蕾雅可以和欧汀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有战争或巨人将他们两个分离了,死亡是平等的……嘻嘻嘻嘻……」
「只要你别老是挣扎反抗,也可以享受到和芙蕾雅一样的幸福,」黛尔伸出骨瘦如柴,煤炭般的手臂,「你很想见到她对吧?」
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从地上蔓延而出,渐渐形成一个女人的轮廓,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佳奈。
「不要玩弄佳奈!」我按住自己的胸口,使尽全身力气大喝,怒火似乎要让心臟爆开来似地。
光索横过,佳奈的幻影一声不响地被烧尽於无形。
「干什麼啊你,我可是一片好心,」黛尔埋怨道,「难道你不是来找她的吗?」
「啊啊……我懂了,你是来找我的。」黛尔又傻笑起来,「嘻嘻,真是笨哪,你不用这样猴急,我也会把你接过来的。」
「别会错意了,你这个畸形,」我冷冷道,「我是来找你没错,因為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是认真的?」黛尔用手拉开自己的嘴巴,做出一个大笑的表情,「嘻嘻嘻嘻……你要怎麼杀死死亡?哈哈哈!」
因為黛尔分心与我交谈之故,她并没有继续召唤秽气,在天使大军与亚瑟诸神的协力下,纠缠著浮游大陆的秽气纲索再度被清除得一乾二净。
「唉呀,你们这些人……怎麼还不死心啊?」黛尔不耐烦地挺直腰桿,脚底下涌出一团黑色波浪。
「黛尔!」伴随著激烈的热气和火光,一头由炽热剑尖聚集成的火龙滚滚衝来,笔直撞向黛尔。
「贺尔德!」我大喊。
「很烫啊!」黛尔发出尖锐的喊叫声,「烫死了!」
黛尔脚底的秽气无声无息地涌出,像一条宽广深邃的大河,淹没了火龙,转眼便将四周化為一片暗无天日,死雾的压力极重,光索的防护范围不断遭到挤压,我几乎只能勉力保护自己和飞虎。
(这就是大河泰克斯……儘管有光索保护,但还是难以对付……)
深处泰克斯中心的贺尔德,其波动迅速缩小,宛如风中残烛,转眼就要送命。
「该死!」我不禁怒道,「你太急躁了,贺尔德!」
我咬紧牙关,将光索逼向黛尔的所在之处,她在释放大河泰克斯的时候似乎不能移动,只听得黛尔啐了一声,狂奔的秽气巨流便止了下来。
好不容易,光索卷住了贺尔德的一隻手臂,我连拖带拉,将他硬生生从黛尔身旁抽回。
将他拉入光索防护范围内后,我低头一看,只见贺尔德的身体几乎都被秽气所污染,仅剩头脸和胸口还是乾净的。
(幸好,这样还有救……不过,没想到在这至近距离下,贺尔德还能保住自己的头脸心窝,看来战神也不是当假的……)
「啊啊……呜啊……」贺尔德咬牙切齿,脸上的伤疤扭曲抽动,状甚可怖。
我赶紧用光索烧净贺尔德身上秽气,总算及时在死雾侵入心臟前将他救了回来,然而被黛尔夺走的神力却难以弥补,贺尔德的波动明显减弱许多。
「你也太莽撞了吧,还好我离你不远,要是……」我道。
「少萝唆!」贺尔德猛然从地上弹起,两手在身上摸来探去,似是在找寻什麼,「阿劫玛諦,我的神剑呢?掉到哪裡去了?」
「神剑……华烙伐吗?」我这时才发现贺尔德那把形影不离,总是掛在他腰际的剑鞘不见了。
此时,泰克斯的河水已完全止住,光索将秽气烧尽,四周又恢复能见度。
「华烙伐?」只听得她冷笑道,「就是这个东西吗?」一对蜘蛛脚样又长又细的手合握著一个细长的玩意,正是华烙伐的剑鞘!
我恍然大悟,原来贺尔德之所以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是因為他在紧要关头,用华烙伐护住了自己的要害。
「把神剑还来!」贺尔德朝著黛尔大步迈出,好像根本不记得刚才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下一样,我赶紧将他拉住。
「还给你?哈哈!你在说梦话吗?」黛尔把自己的嘴巴扯閒,裂成一个黝黑的大洞,将华烙伐扔了进去。
「呜呜……嗯嗯……」黛尔身子扭动,体内发出刺耳的鏗鏘声响,「好硬啊……
这废铁还真难吃……召
「阿劫玛諦,她做了什麼,她把华烙伐怎麼了!」无法视物的贺尔德看不见眼前景象,只能从波动判断华烙伐正在逐渐消失。
「黛尔……她把华烙伐吃掉了……」我惊道。
贺尔德听了大怒,甩开我的手便衝向黛尔。
「站住!别去送死!」我喊道。
「啊啊啊啊!」头顶上传来另一声怒吼,这一回是浑身青雷奔走的托尔,抡著巨锤从空中猛然下击。
狂风大作,雷光奔腾,细小的雷电囊泡从光索旁奔过,转眼分解於无形。
贺尔德被托尔这一击的暴风吹倒,在地上滚了几圈,没了华烙伐,神力又被黛尔夺走大半,现在的他竟连托尔攻击时的餘波都无法抵御。
「唉呀,好可怕,吓死我了,嘻嘻嘻……」黛尔扭动著身子冷笑,托尔的雷电之锤落在她身旁约三公尺处,虽然把瓦尔哈拉宫的地板给敲融了一大块,但并没有击中黛尔。
托尔缓缓站了起来,鲜红的头髮和鬍鬚因為带电而在空中漂浮,本就像小山样的壮硕身躯更显巨大,充满了怒火的双眼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别对她直接动手!」我生怕托尔也步上贺尔德的覆辙,大喊,「我有办法对付她!」
「你是说真的吗!阿劫玛諦!」托尔转头喝道,「你有办法可以杀死黛尔?」
「没错!」我回答。
「影哥哥!」伊织和加百列、尤理耶,以及瓦尔姬丽等人此时纷纷从天际落下,聚集到我和托尔身旁。
「你没事吧?」伊织忧心忡仲的握住我的手,我点点头。
我看了尤理耶一眼,他的身体果然没有恢复,手脚都还是半透明的状态。
「加百列,不如你代替尤理耶吧。」我道,「以他这样的状态,说不定再施展一次那招便会消失了。」
「……消失?」加百列一凛,「你莫非要他再召唤神跡一次?」
「我不要紧,」尤理耶挺直腰桿,望向加百列,「睿智的加百列啊,如果你之前所言无误的话,不论我变成什麼模样,就算这个躯体消失於无,最后一样都能见到天父,不是吗?」
「的确如此……」加百列低声回答。
我困惑地看著他俩,不知其所言為何,但现在可不是追根究柢的时候。
「阿劫玛諦,你不是说有法子可以解决黛尔?那还不快动手!」托尔催促道。
「你们……把我死神黛尔当成什麼了,」我还不及开口回答,黛尔却嘶哑著嗓子怒道,「你们还不懂?你们根本赢不了我,我只是把泰克斯的一条小支流引来,你们就手忙脚乱成这样了!」
「你们给我搞清楚,你们的死前挣扎只是要让我閒心的!」黛尔用手指著托尔,「看看你们现在是在跟谁讲话?一副好像我已经被你们打败的样子!」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再也不跟你们玩了!」黛尔双手高举,身子陡然拉长,像一条没有鳞片的蛇,「我现在就要把泰克斯最大的主流引来,让你们全部都变成死国的亡魂!」
在盛怒之下,黛尔的身子像波浪一样的规律扭动,好似裡头是片咆哮的汪洋一般,她的波动迅速集中,围绕著身体的秽气都被重新吸进体内。
為了召唤泰克斯的主流,黛尔在一瞬间将所有力量都压缩於体内,解除一切防御,完全无视四周的亚瑟眾神和天使。现在的她既无法移动,也不能闪避我们的攻击。
在眾敌环伺下,放弃对自身的所有防护,如此轻敌大意的行為,除了黛尔,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这一来是因為世上几乎没有任何攻击能对黛尔造成伤害,二来则是因為死亡巨流泰克斯就在自身体内,黛尔有恃无恐,根本不需畏惧。
然而,黛尔并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具备足以改变这一切的能力了。
(就是现在!此时不动手,便再也没机会了!)
「你错了,黛尔!」我喊道,「要回死国的是你!」
我运起光索,使尽浑身气力,穿针引线般,先让光索贯穿黛尔的身体,将她的双手缝在脸孔上头,把那双空洞的眼睛和丑陋的大嘴都给挡住,接著无数道光索一齐贯穿黛尔宛如漆黑毛虫的躯干,将她紧紧钉在地上。
虽然索魂鞭之前便已从尤理耶处获得能够渗透死亡的性质,但若非黛尔自己撒去身周的秽气防护,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这般轻易地将她五花大绑,这一切都是黛尔咎由自取。
四周眾神见状,纷纷哗然,发出不敢相信的惊呼。
「你……这是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动!」黛尔从地上抬起头来,大惊失色,恐怕做梦也没想到,世上竟有东西能限制她的行动。
「这是索魂鞭,你应该知道吧,这本来是你们死国的东西,是冥府御使用来收集人魂的道具。」
「索魂鞭……那种东西怎麼可能绑得住我?」黛尔拼命挣扎,但说什麼也挣不开光索束缚。
「普通的索魂鞭恐怕是这样没错,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索魂鞭。」我道,「这个索魂鞭吸收了天使的力量,已经可以越过生死界线,不再是单纯的冥府道具,也正因為如此,才能把你绑住。」
「啊啊!我才不管你!快点放开我!」黛尔暴躁地扭动,「我这样没办法释放泰克斯!」
我听了不禁大笑,用光索覆盖住自己的右脚,再直接踢向黛尔的脸,将她的头踢得在地上打滚,脖子扭了快两圈,虽然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至少能让我稍稍发洩心头之恨。
「尤理耶!」我喊道,「动手吧!我没办法将她困住太久,你得尽快!」
「哼,用不著你催,」尤理耶双翼一扬,落到了黛尔的躯干上,双手高举火焰剑。
「你们想干什麼!叫那只长翅膀的东西从我身上下来!」黛尔惊慌失措,脸上迸出许多红色的裂口,「我要杀光你们,让你们永远在死国磨石头!」
「怕什麼,你不是死神吗?己我冷笑道,」我只是要送你一个礼物罢了,你不吃亏的。「
「天父耶哈威,全知全能,照耀万物的光啊……」尤理耶的声音悠扬地在风中飘荡,天色似乎也跟著他的声音变亮了,而黛尔的怒吼却变得难以听闻。
尤理耶的翅膀化成光翼,翼上的雪白火焰朝著天际延烧。
「请倾听子女的心声,愿你的光驱逐地上的暗,让我们得以摆脱死亡的恐惧,步入永生的殿堂。」尤理耶的祝祷声中充满了强大的魔力,远远超越他自身。
「尤理耶……」加百列低声叹道,「愿天父看照你的灵……」
「耶尼玛。阿格。耶哈威!」尤理耶大喊,双手同时将火焰剑刺入黛尔体内。
白亮的光河以尤理耶為中心,朝四周滚滚奔去,将我们全都淹没了。
「不……不!啊啊啊!」黛尔厉声惨叫。
和拉法叶引发的神跡不同,尤理耶引发的神跡虽然强大,但并没有那种足以令时空都為之冻结的性质,我可以明确感受到白色光流随著时间缓缓减弱。
最后,尤理耶的波动和白色光流一起消失了。
黄金原野恢复了生命,瓦尔哈拉宫台阶下,高及腰际的瑞草再度填满了大地,草丛间溪流潺潺,水光透澈,连空气中的焦臭味都不见了,闻起来清新许多。
然而,我们并没有时问去享受四周的美景。
只见在黛尔本来躺著的地方,出现了一颗巨大的丑陋肉球,足足有瓦尔哈拉宫的一半高。
肉球看起来像是用很多人堆聚而成的,外围全是纠结扭曲的人体,手脚凭空悬掛,无数的躯干被粉红色的黏膜融黏在一起,裡头的人似乎都还活著,每一张嘴都哀嚎不断,那景象宛如地狱。
召学……这就是黛尔的真面目……「见到那惊心动魄的模样,我不禁退了半步。
「这是……阿劫玛諦,你到底用了什麼魔法?怎麼把黛尔变成这样的?」托尔又惊又喜,抓著我的肩膀问道。
「不是我,是尤理耶。」我答道,「那是尤理耶的功劳。」
「但尤理耶和我都没想到,竟能用这种方式将黛尔和生死神律分开,你是如何得知的?」加百列问道。
「因為我死了一次,」我道,握著伊织的手,「但没死完全,在那个不死不生的界线上,我感到了黛尔的本体,因此才知道我们一直以来,对付的都不是真正的黛尔。」
「不是真正的黛尔,那是什麼?」伊织问道。
「是大河泰克斯,也就是死亡,」我道,「黛尔就像是一个反映在水面上的倒影,不论我们如何攻击那个影子,只会让自己弄得满身是水而已,想要战胜她,就得把潜藏在河底的本体拖到岸上来。」
「所以,才要尤理耶将神跡引发在黛尔身上……」加百列叹道。
「虽然听不太懂,但总而言之,现在我的锤子伤得了黛尔的,对吧!」托尔大笑,「只要伤得了她,事情就好办了!」
此时,肉球动了起来,喀啦喀啦地,其内部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膜断碎声,连人肉外壳都迅速失去生气。
「啊啊……啊啊……身体好重……发生什麼事了……」黛尔的声音从肉球的裂缝中传出,「好重……身体动不了……」
肉球缓缓裂成两半,大量的污浊黑血从外壳的缝隙中稀哩哗啦地流淌出来,将甫苏生的大地染成了深沉的铁銹色。
从数层勾黏在一起的肉色黏膜底下,黛尔巨大的头颅缓缓露了出来,那苍白的脸孔,空洞的双眼依旧不变,却有很多红色的光点在脸皮下迅速爬动。
一双手,或著该说一对脚爪,扯破了黏膜,黛尔笨拙地扭著身子,乌黑又毛茸茸地,缓缓从黏膜中爬了出来。
她的颈部以下,是一隻巨大的八脚蜘蛛,脚爪上生满了刚硬的体毛,有著黄色斑纹的蜘蛛腹部上,鱸据著无数的小蜘蛛,都是红色的。
蜘蛛躯体的大小,就和上头顶著的脑袋差不多大,乍看之下就像是黛尔的人头被蜘蛛载著跑一样,那光景既令人感到无比诡异,也让人不寒而慄。
「啊啊……啊啊……这是……我的身体怎麼变成这个样子?」黛尔睁大了眼睛,不断打量著自己的身体,「怎麼变成这样……我……」神情竟显得慌张起来。
「育?黛尔,你没看过自己的身体吗?」托尔大笑道,「这模样还蛮适合你的嘛!」
「托尔!」黛尔大怒,蜘蛛躯体转向,朝著托尔直奔,「你笑什麼!不准笑!」
那对长在她颈子下方的鲜红大顎一边吐出恶臭,一边朝左右大张,眼见便要咬上托尔的腰。
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托尔的安危,尤理耶方才引发的神跡,已经将黛尔和大河泰克斯彻底切断,她的波动也缩小到原先的十分之一以下。
现在的黛尔,已经完全没有胜算了。
「哈哈哈!」托尔放声大笑,手中巨锤一挥,一道雷光闪耀,青电奔腾。
轰隆一声,黛尔腾空飞起,山样的庞大身躯在地上转了两三圈,头脸冒出黑烟,滚到了黄金原野的中央去。
「呜呜……好痛……好痛……」黛尔的哭声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四周迴盪,「怎麼会这样……好痛啊……」
「哼!」托尔脸色一变,抡起巨锤,朝著黛尔的方向飞去。
餘下眾神立刻跟上,我和伊织自然也不落人后。
托尔的身影化作一道青绿色的雷电,笔直贯穿天际,落在人头蜘蛛的腹部上,发出霹靂巨响,他的锤尖深深打进黛尔肚上的黄色斑纹。
「啊啊啊啊!」黛尔哭嚎惨叫,声音虽嘶哑难听,但听在我耳裡却无比悦耳,「不要再打我了!好痛……真的好痛!」
「原来你也会痛啊!那真是太好了!」对著黛尔的肚子,托尔大脚一踩,浑身电丝奔腾,「那就麻烦你好好品嚐一下,这几天来我亚瑟一族吞下的痛苦吧i」
托尔一说完,第二发的雷电立刻敲入黛尔体内。
「嘎嘎嘎嘎!」
黛的惨叫听起来已经不像人的声音了,八隻蜘蛛脚冒著黑烟,在地上不断抽搐,她的眼眶和嘴角流淌出黑色的液体,红色的小蜘蛛咬破黛尔的脸孔,纷纷从体内逃出。
「别让那些小的跑了!」黑色鎧甲的瓦尔姬丽喊道,「把英灵们招下来,今日要為死去的同伴复仇!」
在远处待命的英灵战士早已摩拳擦掌,瓦尔姬丽们一声令下,纷纷降落到浮游大陆上来,围住了黛尔四周,清剿那些从她体内逃出的小蜘蛛。
同时,三下、四下,托尔的雷电之槌不断敲打在黛尔的腹部上,每一下都不强,但却足以令黛尔痛得死去活来。
我和伊织在上方冷眼旁观,一想到佳奈惨死於黛尔手下,便觉得就算让她再多受千万倍的痛苦也不足惜。
「哼,差不多了吧。」托尔一脚踹在黛尔的眼窝上,后者早已奄奄一息,「阿劫玛諦,怎麼样?你来动手还是我来动手?还是白衣服的大哥动手?」
「没关系,就让你来吧,欧汀也是如此预言的。」我见加百列没有回应,便代為回答。
「啊啊……不要……不要杀我!」黛尔回过神来,扭动蜘蛛腹部,哀求道,「求求你们……」
「你也会怕死?你不是死神吗?我们只是送你回家而已。」托尔笑道。
「我……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你们把我拉到活人的世界……泰克斯已经不愿意接纳我了……己黛尔一张脸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太出原本模样,」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托尔自然不理会黛尔的说词,抡起巨锤便要击打。
「等……等等!」黛尔大喊,「只要你们不杀我,黑格尼尔就不会出来!除了父亲,它只听我的话!」
托尔的动作停止了,他转头望向我。
我示意伊织,慢慢降落到托尔身边。
「这倒提醒了我,那个黑格尼尔是什麼东西?」我道,「你们有看过它吗?」
「没有,我们只知道名字,黑格尼尔一出生就被洛基藏了起来,没有人看过它的模样。」托尔回答。
「把你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我对黛尔喝道。
「只要你们……发誓不杀我……」黛尔颤声道,惨白的脸孔早已被雷电烤得焦黑,「我就把黑格尼尔的事情告诉你们……」
「伊织!」我怒道,「给这个畸形一点顏色瞧瞧!」
伊织展开刀云,数百枝刀剑镰剪密密麻麻地插满了蜘蛛背,黛尔黑色的体液立刻从伤口中往外喷发。
(那是……)
我展开光索,及时将托尔和伊织包住,黛尔的体液一触及光索便蒸散消失,只留浓烈恶臭。
但地上被体液波及的草木,却在一转眼之间便槁黄枯死,连地面都凹陷下去。
「看样子不能随便杀了她,那个大肚子裡头恐怕装了不少和死氤秽气差不多的东西。」我道。
「啊啊!呜啊啊!」黛尔狂叫起来,细长的脚爪猛然将身子挺起,我们一时反应不及,被她摔下身来。
「大家小心!」托尔穿出光索,高喊道。
「啊啊……啊啊!」黛尔拖著满是刀伤的身体,往英灵战士的包围网中衝去,每奔一步,体内的毒液便往外飞溅,不少英灵战士便因此倒下。
「让她跑没关系,她逃不了多远的!」托尔喊道,「阿劫玛諦,帮我治疗那些受伤的英灵战士!,」
我让伊织把受伤的英灵们聚集起来,一併用光索烧净他们身上的秽气,从那污染的模样看来,黛尔体内的毒液果真和死氤秽气具有同样的性质。
(没想到都已经把泰克斯和黛尔的联繫切断了,这毒虫体内竟还留有这最后一著,真是麻烦……看样子不能在浮游大陆上杀了她……)
治好了英灵后,我和伊织立刻往黛尔的方向追去,这麼一拖延,此时除托尔以外,英灵战士以及亚瑟眾神都已飞离浮游大陆,只剩天使大军把黛尔团团包围。
「影哥哥,拿锤子的感觉不太对劲。」伊织道,「他的波动摇摆不定。」
「的确,黛尔应该已经没有餘力反抗了,难道还有什麼诡计没使出来吗?」
我和伊织飞入包围网的中心,来到托尔身旁,面前的黛尔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八隻脚都断折毁损,眼见再也无法动弹,只是她乌黑的毒液沾满了全身,令人不便轻易接近。
托尔紧握巨锤,脸色铁青,模样显然有些奇怪。
「啊!己我惊道,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黛尔颈下的蜘蛛嘴顎裡咬著一个人,」贺尔德!「
贺尔德两手用力敲打著黛尔的嘴顎,被巨顎咬著的腰上全是鲜血,但魔力早遭侵蚀的他,力量连过去的一半都不剩,就算黛尔已经奄奄一息,也难以挣脱那对铁钳样的巨顎。
「哈……嘻……」黛尔边喘边道,「不要乱动……不然我马上吃了他……嘻嘻……泰克斯果然没有抛弃我……它还有一小段,留在我的体内……」
「你有胆子就吃吧,我会立刻把你的肚子凿穿,把贺尔德给救出来的!」托尔怒道。
「救出来的,恐怕是这家伙的尸体呢……嘻嘻……」黛尔有恃无恐,「你们忘了我肚子裡装著什麼了吗?嘻嘻……哈哈!」
「伊织……我待会用光索制住黛尔,你马上把她的头砍下来。」我低声道,其实仔细一想,黛尔的威胁根本不足畏惧,吸收了尤理耶神力的索魂鞭可以轻易清除秽气的污染,只要动作够快,就算她真的把贺尔德吃下去也没有关系。
伊织点点头,计画一定,我立刻将光索往黛尔身上招呼。
「不要乱动!」黛尔大怒,嘴巴裂开,脸皮底下露出许多小型的孔洞,竟将体内的毒液朝著我们喷了过来。
「该死!」我咒骂一声,本打算用来束缚黛尔的光索,只好全都收回来防护我和伊织。
「你也不要动!」黛尔转头对著托尔怒喝,后者伺机而动,本已準备将巨锤砸向黛尔的蛛顎上,「你不在乎他的死活了吗?」
贺尔德一阵惨叫,黛尔紧张过度,巨顎往他的腰骨又深入了几分,鲜血已经顺著贺尔德的腿滴到了地上。
「可恶……把贺尔德放下!」托尔气急败坏,喝道。
「你们发誓不杀我,我就放了他!用那个瞎了眼的……欧汀的名字发誓!」黛尔步步进逼,「等我到了地上,你们也不准追我!」
(可恶,刚刚没直接杀了她真是错误!俗泛家伙根本就没剩多少力气,怎麼还会给她趁虚而入到这样的地步?)
我心中怒骂不已,但又不能就这样对贺尔德见死不救,一时之问,双方陷入胶著状态。
「你们……」此时,贺尔德开口了,「也太不像样了吧,竟被一头蜘蛛耍得团团转?而且我早已是废人一个,你们用不著管我死活!」儘管身受重伤,他的嗓音听起来依旧目中无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麼,贺尔德!」托尔怒道。
「我叫你们不要管我!」贺尔甚至还有餘力吼叫,「而且我并不是被黛尔抓住,我只是要找这头怪物拿个东西!」
「你说什……」托尔又气又惑。
接著,只见贺尔德用力扭动腰肢,竟用黛尔的顎牙,逐渐将自己的腰肢截断,转眼伤口深可见骨,半边侧腹都给磨断了!
我看得惊愕万分,难道贺尔德都不会感到疼痛的吗?
(不过,这麼一来,贺尔德便能脱离黛尔掌握了!)
「喂,你在干什麼?」黛尔慌张起来,「我可不准你乱动,不要动!」
「伊织,一等贺尔德离开黛尔,马上将她打到浮游大陆外面去!」我低声道。
「不要动啊!不要动!」黛尔显然也知道现在的贺尔德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符,巨顎用力夹紧,说什麼也不让贺尔德轻举妄动,但她越用力,贺尔德的腰便断得越快。
没多久,贺尔德的脊椎末端也给磨断了,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脱离,那景象光是用看的便让人几欲昏厥,更何况是忍受如此强大痛苦的贺尔德本人了,但他却几乎面不改色。
「贺尔德t.」托尔大喊,衝上去便要将贺尔德取回,我和伊织也立刻从旁掩护。
但,没有人预想到,重获自由的贺尔德,他的下一个动作,并不是逃离黛尔。
只剩上半身的他,竟然反过身去,一头钻进了黛尔的顎嘴裡,转眼被吞入腹中!
「什麼!」我大惊,光索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贺尔德!」托尔喊声凄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不是我做的,是他自己……他自己钻进来的……」黛尔失去了保命符,态度立刻卑下起来。
「黛尔!」托尔怒极,浑身迸发青雷,巨锤高高举起。
「托尔,还来得及,现在就杀了黛尔,把贺尔德从她肚子裡挖出来!」我道。
「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黛尔身躯蠕动,早已用近全力的她,根本动弹不得。
突然,黛尔的蜘蛛身体发生了变化,漆黑的躯鼓底下,透露出了淡淡的金色光泽。
「好烫……啊啊!好烫啊!」黛尔边惨叫,一边在地上打滚。
我和伊织、托尔都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看著黛尔,虽然不知究竟怎麼回事,但是一定和贺尔德有关。
「救救我,我要被烧死了……啊啊!」
斗大的水泡一颗颗地,在黛尔的脸上、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浮现,金色的光芒越来越浓。
最后,凝聚成火龙形象的剑尖刺破了黛尔的肚皮,夹带大量的黑色体液,穿肠而出。
「原来……驾尔德是要拿回他的华烙伐啊……」我恍然大悟。
一条、两条,总共五倏火龙分别从黛尔腹部的五个地方破穿,火龙在体外聚成火焰暴风,将那隻大蜘蛛高高卷起,扔到半空之上。
而贺尔德仅剩的波勤,也在此刻和火雪一起消失了。
「贺尔德……你真是个笨蛋!」托尔高声,朝著天上的黛尔掷出巨锤。
巨锤準确地击中了黛尔,将她打飞到远离浮游大陆的天际后,转了一圈,飞回托尔手中。
「啊啊啊啊!」托尔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同时将全身的神力都聚集在巨捶上,再度掷出。
巨锤化成一颗巨大的雷雷胞囊,沿著难以预测的不规则路线,以惊人的高速,在瞬间追上了往下坠落的黛尔。
雷霓胞囊炸开,蓝绿色、紫红色的雷雷同时往四面八方伸展,刺眼的光芒让四周為之昏暗,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暴风迅速席卷了四周的云霞,化作一条条的火舌。
雷火散去,黛尔的波勤完全消失了,天边只剩一团乌黑的厚重云朵,缓缓朝著地面坠落。
此时,我才发现,之前淹没了地球的大河泰克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虽然千疮百孔,但那令人作呕的黑色泥沼已不复存在。
巨锤再度飞回托尔手中,托尔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巨锤缩小,收回腰际。
「影哥哥……那个讨厌的怪物终於死了……」伊织低声道。
「对呀……」我道,但心中完全感不到一丝喜悦。
因為接下来的敌人,黑格尼尔,是欧汀预言中,将会毁灭亚瑟一族……以及伊织的怪物。
一道细小的黑影从天边朝我们的方向飞来,它发出破空的清啸,重重落在黄金原野的土地上。
那是贺尔德的华烙伐,黑色的剑鞘上,多了一对朝左右分折的金色剑柄,看起来就像是用火焰做的一样。
黛尔死的那一天晚上,黄金原野上又架起了高大的篝火,只是这一回,就连乐观的亚瑟神族也笑不太出来了,大伙只是默默围绕著火堆,静静地喝著酒。
就是从那一夜开始,一股微弱空泛,却渗透极广的波动,从地面往上蔓延,波及到了浮游大陆。
「黑格托尔!」托尔道,「没想到这麼快就来了!」
我和伊织、托尔、加百列等人一齐飞出夜空,在地上搜寻黑格尼尔的身影,但什麼都没看到。
除了在无形中摇曳的薄弱波动以外,那一晚什麼事都没发生。
同样的情形持续了五日,这其间,黑格尼尔的波动不断增强,空气中瀰漫的恶意也与日俱增,这家伙完全不掩饰其敌意,强烈的恶毒意志令人心生恐惧,若非伊织以魔力助我入睡,这几天恐怕我连眼睛都闔不起来。
為了找出黑格尼尔的所在,瓦尔姬丽们在这五日间,分别领著英灵战士,不眠不休地,几乎把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只差没跳进滚烫融巖裡,但就是没发现它的踪跡。
(这是怎麼回事?如此露骨地将自己的波动释放出来,但却完全不见踪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躲在地底了……)
托尔等人的想法也和我相同,黑格尼尔一定还躲在地底深处伺机而动,而我们既没有可以进入地层内部的手段,也只能这样和它乾耗著了。
话虽如此,在第六天,却发生了一令人困惑万分的现象。
就在那一天的破晓,大地和海洋开始呈现出奇怪的模样,我几乎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勉强要说的话……
那感觉就像是地表的一切同时开始腐烂一样。
一开始,只是一点两点的零星分佈,或是大地的某些角落突然变色凹陷,抑或是海水的某处涌出顏色诡异的洋流,但异变像瘟疫一般,迅速往外扩散,很快地波及到了陆地和海洋全体。
陆地的顏色转成赭红,海洋则呈现墨绿,而且不论哪一边,顏色都越来越深。
最后,不论哪个地方都变成同样的顏色,化成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黏稠,如同腐化成血水的骨肉。
到了黄昏时分,放眼望去,地球表面已经彻底被这黏稠的黑色焦油给覆盖住了,没有一块地方是乾净的。
这景象乍看之下,很像前几天黛尔用泰克斯淹没地表时的模样,但实际上完全不同。黛尔虽然用泰克斯的河水淹没了大地,但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将土地和海水的性质也彻底改变。
托尔虽然不断派出人手,想收集一些腐化的泥土上来观察,但派出的英灵战士却全都无功而返,原来他们用来装盛泥土的容器一碰到腐化的大地,便立刻跟著腐烂,甚至一个想要用手捧土的英灵也跟著化成了烂泥。
同时,查访地球各处的瓦尔姬丽接连返回浮游大陆,据她们所言,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呈现同样的面貌,彷彿地球本身正在死去一般。
(这想必是黑格尼尔干的好事……不愧是黛尔的弟弟,伎俩真是如出一辙,都令人作呕……)
第七天,腐烂的大地开始流动,已经泥水不分的地表出现了几道巨大的南北向暗流,往同一方向流去。
我和伊织、托尔等人沿著暗流追踪,发现在赤道附近,南北半球共有十数道相同的暗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边发出刺鼻恶臭,一边咕都咕都地往下涡旋。
「那个叫黑格尼尔的到底想干什麼?」我不安地道。
「该不会是想从这边出来吧?」伊织道,「照这模样判断,说不定连地壳深处都烂成一团了,那个鬼东西可以轻易地游出来。」
「有可能,」托尔点头,「得派人监视这个地点。」
又过了一天,第八天时,地表开始发出浓烈的恶臭,连浮游大陆所在的高空都给恶臭所攻佔,伊织得随时张开金属护膜,否则我很快就会咳得涕泪纵横。
赤道上的漩涡越开越大,此时已经有浮游大陆的一半大小,而且深不可测。
就在我们猜测黑格尼尔是不是马上就要遁地而出时,一个令人混乱的消息传来了。
「托尔大人!」负责留守的珊碧丝派出几名英灵来唤,「芬理尔……芬理尔又出现在瓦尔哈拉宫附近了!」
托尔听了一愣,我和伊织也面面相覷。
「你是被臭昏了啊?芬理尔早就……」托尔不解道。
「托尔大人,此乃千真万确!」那英灵著急不已,表情甚是惊恐,「请赶快回宫一趟l」
当我们回到浮游大陆上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头没有眼睛、嘴巴,浑身都被漆黑胶质覆盖住的巨兽,竟在浮游大陆的正下方徘徊踱步,儘管外观相差甚远,但从躯体轮廓来看,那确是芬理尔无疑。
「这……这是……」伊织惊道。
「芬理尔复活了?」我困惑道,「但……完全感觉不到它的波动啊?」
眼前这头形状和芬理尔极為相似的巨兽,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供辨识的波动发出,它巨大的四肢在充满腐烂臭气的地表上挖出一个又一个深穴,漫无目的地在浮游大陆下缓步游走,模样犹如鬼魅。
莫非黑格尼尔和黛尔一样,也能利用泰克斯召唤出死者的形象?「我道。
「看起来不太像……」伊织举起右手,在浮游大陆外侧召唤出一具炮座,「不过没关系,打打看就知道了。」
紫电一闪,魔力聚集成的光束笔直轰向外型酷似芬理尔的巨兽,正中它的头部。
巨兽的脑袋迅速变色肿胀,接著应声爆散,黏稠浆液化成无数大小火球,纷纷坠落在漆黑的无底泥沼上。
没了脑袋的巨兽,挺著空荡荡的脖子,偌大的创口裡头也是一片黏稠乌黑,好似没有血肉一般。无头巨兽又这样走了好几步,前脚才终於跪了下来,身子失去平衡,往地上倒去。
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巨兽的躯体在腐沼上激起了一阵涟漪后,突然就凭空分解了,好像它只是个用淤泥捏出来的土偶一般,偌大的身躯分成了几十道黑流,迅速地融入週遭泥沼之中。
「看起来,至少它和黛尔的秽气是不一样的东西。」伊织收起炮座,眉头紧锁。
「伊织,你怎麼想?」我见伊织神色不善,问道。
「影哥哥,你说欧汀下的那盘棋,」伊织低声道,「敌方的最后一个棋子,确实是把之前死掉的敌人都重新召回战场了是不是?」
「非但如此,甚至在战场上死去的我方兵将,都会变成敌方的棋子,反过来攻击我们。」我道,「伊织……莫非这就是……」
「对,这一定就是黑格尼尔的攻击方式了,」伊织点点头,「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它的本体所在,这些亡灵恐怕会源源不绝地冒出来。」
「不过,刚刚那头软趴趴的芬理尔根本不堪一击啊……」我道,但话说到一半,心中便有一股恶劣预感油然而生。
「刚才那个……难道是黑格尼尔在练习吗?」我惊道。
「应该是。」伊织答道,「等到他熟悉了控制的方法,恐怕事情就不会像刚才这样简单了。」
「而且……如果黑格尼尔可以控制的亡灵,只限於芬理尔和黛尔的话就好了……」
伊织又道。
「伊织,你这话什麼意思?除了芬理尔和黛尔,黑格尼尔还能控制谁呢?」我道。
「嗯……对呀。」伊织笑道,但她的笑容并无法掩饰两眼中的担忧害怕。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伊织担心的事情便成真了。
「嗷呜呜……」
一道凄厉的狼嚎划破了夜空,我惊醒了过来,金属护膜外头火光依旧,但四周却无人影,从波动判断,托尔和加百列等人早已率领大军,前去迎击这不速之客。
「伊织,这声音莫非是……」
「影哥哥,芬理尔又来了,这一次似乎是认真的。」伊织回答。
「可恶,我们也赶快出发!」我焦急道。
当我们赶到托尔身边时,英灵战士和天使大军都已经摆好阵势,天使们的火焰剑把附近夜空照得明晃晃地,有如白昼。
「芬理尔在哪?」火焰剑光虽亮,但毕竟照近不照远,加上这冒牌芬理尔没有波动可供判断,在黑夜裡根本看不出它的动向。
「那边那对红色的,是芬理尔的眼睛。」立於大军前方的托尔朗声道,用战斧指著前方远处,「它还没有接近我们的打算,不过就快了。」
我依言望去,果然看见一对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没想到竟然得对付这家伙两次……」托尔咬牙切齿,「这次非得让它死得乾乾净净才行!」
托尔话才说完,我便看到黑夜深处有一团物事迅速闪动,芬理尔的眼睛猛然一跃,一口气将双方距离拉近了有一半以上,它的身影就像是颗从水裡浮出的巨石,一下子清楚了起来。
「所有人备战!不用怕,这只贪狼是假的!」托尔大喝,率先将战斧朝著黑影猛力掷出。
芬理尔发出怒吼,英灵战士和天使大军同时往前推近,我和伊织跟在托尔后方,朝著芬理尔笔直飞去。
随著距离接近,我终於看清了芬理尔的模样,和白天那只相比,眼前这头要像样得多,僚牙利爪一样不缺,只是冒牌芬理尔不但体积比正牌的小,毛色也不一样,真正的芬理尔毛色银白,冒牌货却是黑色的。
「吼~~!」巨兽怒吼起来,一跃而起,躯体如此庞大,动起来却身轻如燕,这一点也和真正的芬理尔相同。
伊织高声清喝,在金属护膜外召唤出十数挺炮台,对著黑狼的头、胸、腹部连番炮轰。托尔挥舞雷电金锤,直攻黑狼脑门,加百列领著天使大军,瘫痪黑狼的四肢关节,瓦尔姬丽们则率领英灵战士四处游斗,将巨兽的动作限制住。
情势很快抵定,冒牌芬理尔的皮毛并不像正牌芬理尔那般刀枪不入,在约莫半个小时的激战后,托尔和伊织合力烧断了黑狼的颈子,它巨大的头颅坠落在比夜还漆黑的地表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就和白天那头芬理尔一样,失去了脑袋的黑狼,身子迅速分解,转眼问与腐泥融為一体,一点不留,彷彿从来就不曾存在一般。
「哼,中看不中用。」托尔笑道,「虽然我不晓得黑格尼尔在想什麼,不过它要是以為光靠这些冒牌货,就能把我亚瑟神族如何的话,那可真……」
「托尔大人」己上空的瓦尔姬丽突然发出惊慌的叫喊,「又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喊声方歇,一道炫目的金色光流便奔过了大军头顶,我不禁将目光转向那光流的来源处。
这一看,我惊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怎麼会……」伊织惊道。
漆黑的地弧线彼端,混身燃烧著鲜红火焰,另一头巨兽朝著我们缓缓飞来,但并不是芬理尔。
那头巨兽背上生著一双足以遮掩半壁夜空的翅膀,四隻脚踩著炽热的火轮,悠悠漂浮在远方地弧线上。
「那是什麼怪物?」托尔大惑不解,「洛基有生过这种东西吗?还是那就是黑格尼尔?」
「那不是黑格尼尔……」震惊之餘,我的嗓音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是……
那是罗剎虎……「
「罗剎虎?那是什麼?」托尔奇道。
我还不及回答,罗剎虎已经张开了大嘴,从口中吐出了天火来。
「糟了!快离开!它的天火会把你们全都打成幽影的!」我大喊。
但為时已晚,鲜红的火光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托尔用力掷出雷电金锤,在大军前方製造出一片鲜绿色的电幕,伊织和加百列则分别召唤出涵盖范围极广的金属护膜和雪白屏障,三人合力,竟顺利将罗剎虎的天火从中截引,分成三股,分别导向大地的三个角落,炸出数个无底焦洞。
「影哥哥,冷静点,那不是真的罗剎虎!」伊织喊道。
「啊……没、没错,那不可能是真的罗剎虎!」我镇定心神,冷静下来,剎娘早已回到意识宇宙,罗剎虎不可能再度出现在这世上,「一定又是黑格尼尔做出来的冒牌货!」
「哈哈,看样子这家伙比之前那头假狼要来的有趣多了!」托尔笑道,伸手接住飞返的金锤,「大伙上……嗯嗯?」
托尔话才说到一半,突然用手指著地上的某处,「喂,那边有个女的巨人族!除了虚霜娜以外,我还没见过其他女巨人呢,看样子我们得兵分两路了!」
顺著托尔的手指方向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地上一个人形样的东西在缓缓走动,但夜色凝重,看不清究竟是什麼。
「白衣服的,你们和我一起去对付那头大只的,」托尔喊道,「小只的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阿劫玛諦。」
说完,托尔也不容我仔细思量,立刻率领著大军往罗剎虎的方向飞去。
「好吧,我们就去看看下面那个女巨人是谁好了,」我心中扬起不祥的预感,「只希望不是哪个我认识的家伙。」
「影哥哥,小心!抓紧我!」伊织突然搂著我的腰,调转金属护膜的方向。
鐺啷鐺啷地,金属护膜发出一阵尖锐的悲呜,好像被什麼东西打中了,但外头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见。
「我们被攻击了吗?」面对无法以波动感知的敌人,我这才深切体认到人类的五感是多麼不中用。
「嗯,」伊织点头,表情沉重,「竟然连她都出来了,这可真是讨厌。」低声啐道。
从伊织的反应看来,那个女巨人显然是我认识的人了。
一边召唤出数颗光球,伊织驱使金属护膜往女巨人的方向飞去。
随著距离迅速拉近,女巨人的轮廓也慢慢从夜色中浮现出来。
看到女巨人身侧那四隻手,我马上就明瞭她是谁了。
「天啊……是迦梨!」我以近乎悲呜的口气喊道。
全身漆黑的杀戮女神在融黏稠软的腐泥中跳著妖异的舞蹈,一边挥舞著四把长刀,一边释放出一道又一道的新月形刀压,每一击都劈向伊织的金属护膜。
刀压撞击在金属护膜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后,纷纷碎裂成煤灰般的沙尘。
「不要紧的,她不是真的迦梨,」伊织面露杀气,看见迦梨似乎让她想起了过去和西王母之间的种种恩怨,「我马上就可以解决她!」
伊织用刀云覆盖住金属护膜,像子弹一样地衝向迦梨的胸口。
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声后,我们从迦梨的前胸贯入,在她体内往上啃,从后颈下方穿出,她的颈子应声而碎,脑袋藕断丝连。
迦梨的身体扭转过来,脚虽还跳著舞,上半身却先倒了下去。
受到迦梨身躯倒落的影响,腐泥中扬起几道高耸的黑色浪头,往天际直衝,但很快便平息下去。
伊织调转金属护膜,来到迦梨的断颈处,準备给予最后一击。
但她并没有出手,因為迦梨的身子也像芬理尔一样,一与腐坏地面接触,便迅速瓦解成一团烂泥,根本没有出手的必要。
在光球的照明下,我仔细观察迦梨的脸孔,虽然外观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眼前的迦梨只是一个几可乱真的假货,因為她空洞的双眼中并没有迦梨该有的恐怖杀意,或许因為如此,她的刀压和真正的迦梨相较,威力也远為逊色。
「光会用这种令人不快的招数!」我不禁朝著虚空大骂,「有胆子就自己动手吧!黑格尼尔!别老是利用死人!」
伊织不发一语,若有所思地望著迦梨本来躺著的地方,现在那儿已经什麼都没有了。
「伊织,你怎麼了?」我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有什麼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在想,这个黑格尼尔真的具备足以将我们全部消灭的能力吗?」伊织回答。
大颗火球接二连三地在远方天际爆散开来,托尔等人看来已经和冒牌罗剎虎打起来了。
「不论它复製死去魔物的能力再怎麼厉害,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再怎麼厉害,也顶多就是这样了。」
「但是,死兆不会骗人,除了天使以外的所有人,头上还是全都有著相同的死兆……」伊织表情凝重,「而且我觉得,黑格尼尔不会像黛尔一样慢慢消耗我们的战力,它会一次将我们全部打倒……」
「所以我在想……该不会,黑格尼尔是在地底準备著某种我们既无法想像,也无法反抗的攻势……而眼前的敌人不过只是它用来拖延时间的……己
「伊织!」我用力握住伊织的肩膀,「别想太多,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现在只有你了,伊织!」我将伊织抱入怀中,「不论发生什麼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影哥哥……」伊织低声道,一抹温热从她颊上滑落。
这话并不是仅凭一股热血说出的,依据欧汀的预言,我不会死在黑格尼尔手裡,只要伊织和我形影不离,至少也能迴避那最坏的结果。
(之前我曾拒绝托尔的提议,不愿独自逃跑,但现在情形已经不同了……)
就算要牺牲所有亚瑟神族,我也不会让伊织被那只到现在还不见踪影的怪物杀死。
黑夜消退,黎明到访,征战了整夜的亚瑟神族和天使军团再度回到浮游大陆之上。
一晚之间,我们总计击倒了罗剎虎四次、芬理尔七次、迦梨五次,除此之外,黑格尼尔还复製了许多冒牌的英灵战士,连贺尔德、芙蕾雅都成了它手下的无知棋子。
藉著瓦尔姬丽姊妹和加百列的高明调度,英灵与天使联军发挥出强大的牵制效果,大幅限制了巨兽的行动,让身為主力的托尔和伊织有时间将它们个个击破,并将我方的伤害减低到最小。
出於不明的原因,黑格尼尔的冒牌货们在黎明后便停止了再生,托尔遂挥军返回瓦尔哈拉,让疲劳的英灵战士稍事休息。
儘管没有人明说,但整夜都和那些应该早就死掉的敌人、早已阵亡的战友作战,心中确实不甚好受,亚瑟眾神们的士气也明显低落了。
但出人意料地,第九日平安无事地过去,入夜之后,黑格尼尔也没派出手下来攻击我们,除了它不断增强的波动外,大地表面没有任何异状。
(為什麼?它放弃了吗,它知道光凭那些假魔假妖不可能打败我们所以放弃了?)
(不……不可能,它怎麼可能会放弃?它可是黛尔和芬理尔的弟弟啊!)
我望向浮游大陆下方,底下一片漆黑,看著没有灯火,宛如被人用墨水泼洒过的大地,心裡越发惊恐不安。
(黑格尼尔现在没有任何动作,或许是因為它在準备著什麼……)
(下一波的攻势,恐怕会真如伊织所说,是我们所难以抵御的……)
第十天,大地產生了明显的变化,之前仅是在地表缓缓流淌的稠浆,其流动速度突然加快了,除了之前就有的南北向暗流,更浮现出许多东西向的小暗流,在两种暗流的交会处,產生了许多大小漩涡,依据出外探查的瓦尔姬丽所言,其数量至少超过两百。
同时,还有另一件更惊人的消息。
為了证实这件消息的真偽,我和托尔等人再次飞向赤道,聚集在最初出现的漩涡上方。
漆黑的漩涡底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球体,球体的正面有一部分是透明的,可以看见裡头有一层鲜红的内圈,正忽大忽小地收缩扩张。
「这是……眼球?」我惊道。
「没错,是眼珠子。」托尔摸著自己的鬍子道,「好大的眼珠子啊,这是黑格尼尔的眼珠吗?」
「黑格尼尔的眼珠:;。己伊织听见托尔这麼说,脸色顿时铁青。
「怎麼了?己我问道。
「不……该不会……」伊织一时间显得六神无主,好一回才镇定下来,「拿锤子的!我们现在立刻回去!」
「回去?难道又有敌袭?」托尔困惑道。
「别管那麼多了,快点回去就对了!己伊织喊道,」回去之后,马上把你的人马全都召集起来,我们要离开这裡!「
「离开这裡?那要到哪去?」托尔又问,「而且,大地变成这副模样,不管去哪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们要离开这颗星球!你快点跟上,晚了就来不及了!」伊织喊道,不由分说地,调转金属护膜的方向,朝著浮游大陆迅速飞去,转眼把托尔等人扔在后头。
「离开这颗星球?伊织,你是……己我大惑不解。
「影哥哥,这只是我的推测,」伊织表情凝重地道,「我们大概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什麼错误?」我一凛。
「我们一直以為黑格尼尔躲藏在地底深处,没有显露真身,」伊织道,「但事情可能完全不是这样,黑格尼尔或许早就已经显露在我们的面前了,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没关系,毕竟这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伊织叹道,「但不论如何,為保险起见,我们都得先离开这裡。」
回到了金属护膜包覆下的翠林,虽然和浮游大陆只有一云之隔,但自从佳奈死后,我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佳奈倒卧之处,直到今天依旧寸草不生,在一片碧绿中显得格外突兀。
嘎……嘎……
金属护膜发出刺耳的尖锐叫喊,翠林开始缓缓爬升,并逐渐加快速度。
如此往上攀升了好一阵子后,就在大气逐渐稀薄,蓝天被星幕取代时,下方的浮游大陆才总算跟著动了起来。
在脱离大气层五个小时后,我们已经把地球甩开有十万公里远,但伊织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领著浮游大陆,朝向外宇宙笔直飞去。
黑色行星在我们后方静静地展开,大地上的腐流活动显得越来越强烈,儘管离了这麼远,还是可以清楚目睹。
「伊织,我们究竟要去哪裡?」我不禁问道。
「到可以望见地球整体面貌的地方。」伊织回答。
「整体面貌?」
此时,赤道上那个长眼睛的漩涡刚好随著行星自转,运行到了我们的正下方,偌大的眼珠子在一片漆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鲜红。
(那个眼珠……是不是变大了?怎麼我们都离閒这麼远了,还可以看得这麼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那颗眼珠子似乎正瞪著我们瞧,鲜红的瞳孔逐渐缩
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难道……黑格尼尔并不是躲藏在地底吗?)
(过去我们都把黑格尼尔和地球分开来思考,但……会不会黑格尼尔已经把地球和自己同化了呢?)
这念头虽然疯狂,但绝非不可能,因為罗剎虎之前便曾将月球同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单一魔物要侵吞行星级的物体显然是可能的。
「伊织……地球……」惊愕之下,我颤声道,「地球莫非就是黑格尼尔的本体?」
「……我还不敢确定,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而已……」伊织缓缓回答,「因為用这个方向去想的话,便能解释為何几乎所有人的死兆都是一样的了。」
「因為我们的立足点就是敌人的体内,宛如进了蛇腹的小鸟,根本无处可逃……」
伊织这麼一点,我立刻想通了。
「对,所以……」伊织说到一半,突然面露惊喜之色,「影哥哥!我的死兆不见了!」
「真的吗!」我大喜过望,差点没跳起来,用力把伊织搂在怀裡,「你……你确定死兆真的不见了?」
伊织用力点头。
「看样子……你的推测果然没错!黑格尼尔一定已经把地球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了,」我道,「所以才会一离开地球,身上的死兆就消失了,」
伊织满脸堆欢,正欲开口回答时,脸上的欣喜表情却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不解。
「怎麼了?伊织?」我看得心惊胆跳,生怕又发生什麼不测。
「黑格尼尔的死兆虽然消失了……但却又出现了新的死兆……」伊织像在说梦话似地,低声道,「那是……露西法?」
「露西法?新的死兆和露西法有关系?」我又是一惊。
「可是……露西法早就不在这裡了……」伊织面露困惑,「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你们两个,快看后面啊!发生大事了!」就在此时,托尔的声音穿越了金属护膜,传进我俩耳中。
我和伊织这才回头往地球方向望去,这一看,几乎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地球早已不见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生满了黝黑鞭毛的椭圆型球体,球体的中心线上罗列著一排排的眼睛,绽放出骇人的血色光芒。
「这是怎麼回事!那……那些黑色的毛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惊道,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就在刚刚,那些黑毛是从地表的漩涡裡冒出来的,快得就像是在瞬间发生的一样。」
「那……这想必是黑格尼尔的真面目了。」
「对呀,不是它还会是什麼?」托尔笑道,「好险你的魔女反应快,要是我们还呆呆守在地上,大家现在都被那些黑毛给卷倒了,根本连逃都逃不掉。」
(问题是……我们该怎麼对付它?如此庞然大物……罗剎虎那时还可以靠大圣神力解围,但现在……)
「哇啊?怎麼啦?」托尔的嗓音起了变化,浮游大陆那边似乎出了什麼事,「阿劫玛諦,我们的速度突然变慢了,你们先走吧。眼下我们先离黑格尼尔远一点,至於要怎麼收拾它的问题,晚点再慢慢想好了。」
我正想回答托尔时,金属护膜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接著脚底一阵摇晃,我脚步不稳,遂跌倒在地。
从翠林的诸多角落,传来倖存者们惊慌的呼喊。
「影哥哥!」伊织连忙将我扶起。
「伊织,你怎麼突然煞车了?」我感到翠林的移动速度明显下降,遂问道。
「这……」伊织面露困惑,「我没有减速,只是……突然阻力变大了,真是奇怪……」
说完,伊织望著后方的黑格尼尔,仔细端详了一下。
「咦?黑格尼尔……」我惊道,「它在缩小吗?」
这个问题不需回答,因為黑格尼尔就在我们眼前迅速缩小,转眼间小了一轮,体积至少少了五分之一以上。
随著体积缩小,黑格尼尔的表面开始散发出闪亮的澄黄色光辉。
「这……那可是地球啊……就算被同化了,但黑格尼尔是怎麼……」我大惑不解。
「……想必这十天,这头怪物就是在為这一刻作準备,」伊织面色凝重,「它把地壳预先调製成半溶状态,便是為了日后压缩体积方便。」
伊织话还没说完,黑格尼尔竟又缩减了约十分之一的体积,它身上的光辉也越发强烈,黑稠状的地壳就像漂浮在火球上的煤灰一样,慢慢聚集在一起。
一丛丛的大嘴、巨眼、手臂、利爪,突然间从黑格尼尔体内的熔岩中蹦了出来,杂乱无章地在体表乱生一气,有的手臂从眼球里长出来,有的眼球却长在嘴巴裡面,甚至还有嘴裡生了十几隻利爪的,加上蠕动不已的黑色鞭毛,那模样除了称之為怪物,也只能用怪物这两个字形容。
一群群蚊蚋般的细小黑点,从黑格尼尔的几张嘴裡喷出,朝著我们迅速飞来。
「可恶!」伊织咒骂,「它果然没有那麼简单放我们走!」
「我们不能再加快速度了吗?」我道。
「我们再快也快不过黑格尼尔喷出来的杂碎,」伊织道,「一旦被追上,為了摆脱它们的纠缠,势必得分出力气去对付它们,这样一来速度会变得更慢。」
「同时黑格尼尔又不断削减自己的体积,它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相对之下,我们就像是没有前进一般。」伊织道,「大概再过三小时,我们恐怕就会被追上了。」
「可恶!」我高声咒骂。
黑格尼尔喷出的小型魔物在半小时后追上了我们,它们夹带著超高速撞上浮游大陆和翠林,一瞬间便把我们和托尔、加百列等人弹开数千公尺远。
儘管金属护膜内有伊织的魔力保护,但我还是被强烈的衝击给打倒在地,差点昏迷过去。
四周此起彼落地,响起倖存者们充满惊恐的哀嚎。
我在伊织的搀扶下站起,头顶的金属护膜上出现了许多的黑影,像蜘蛛一样地四处爬行,显然是在寻找入侵的孔隙。
「蜘蛛……?」我凝神一看,「那……那不是黛尔吗l」惊道。
只见金属护膜上攀爬著许多的人头蜘蛛,体积虽然都小上许多,但蛛背上的人头却都长得和黛尔一样。
「真是噁心死了,别黏在我的身上!」伊织喝道,将翠林停了下来,把推进用的魔力尽数收回,转而在金属护膜外头幻化出大量炮座,开始清扫外头这些噁心的虫子。
黏附在金属护膜上的人头蜘蛛除了模样噁心,数量眾多外,并无明显难缠之处,伊织很快便将它们清除大半。
但麻烦的是,就在伊织快要将它们完全清剿之际,黑格尼尔却又送了另一波的小嘍嘍来,顿时又是一阵天摇地动。
(可恶,黑格尼尔的目地明显是要拖延我们的速度!)
伊织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重新凝聚魔力,不再花力气清除护膜外的小虫子,全心全意将翠林推向浮游大陆的方向。
但就连伊织的努力也被黑格尼尔给破坏了,附著在金属护膜上的蜘蛛们突然叠罗汉样地聚在一块,身躯融為一体,转眼化成一头小型的罗剎虎。
「什麼!」伊织大惊,见到罗剎虎体内炽光闪耀,不得不再度抽回魔力,唤出炮座,将罗剎虎的脑袋整个打飞。
「可恶,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我又急又怒,望向远方的浮游一大陆,上头黑压压的一片,托尔他们那边没有金属护膜这样的保护层,黑格尼尔的手一下可以直接落在黄金原野上,现在想必已经杀得不可开交了。
又是一阵天摇地动,第三波的攻势转眼又至。
「该死,这样根本没完没了啊!」我喊道。
短短的两个小时,就像是一百年那麼久。
黑格尼尔的拖延战术成功地阻挠了我们遁走的企图,现在那丑恶的巨大身躯已经近在咫尺,翠林正面一片都被它浑吨的脸孔所遮掩。
四周的宇宙空间已经被大量的魔物给填满,伊织必须不断地用炮台来回清扫,否则金属护膜转眼间就会沦陷在魔物的人海战术下。
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仅靠著惯性漂浮的翠林和浮游大陆,竟奇跡似地再度靠近,距离只有短短的数百公尺。
隔著冰冷的真空空间,可以看见雷光和火云,正不断在失去顏色的瓦尔哈拉宫附近闪烁,英灵和天使大军似乎退守到了宫内,黄金原野上盘据著几头大型的魔兽和无数的小型魔兽。
伊织神情紧绷,肩膀额头上全是汗水,她為了保护我和蜷缩在翠林各个角落的倖存者,几乎快要耗尽一身魔力了。
「阿劫玛諦啊……」就在我苦思突围之道时,托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们準备做最后一次的突击,这一次我们会直接攻击黑格尼尔,不再浪费力气和它的手下纠缠。」
「你在胡说什麼,你们有胜算吗?」我反问。
「胜算当然是没有,但要我这样龟缩在瓦尔哈拉宫裡枯等,我可受不了,」托尔竟笑道,「要死,我也要握著锤子战死。」
「别闹了,欧汀可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莽撞的自寻死路!」
「我可不是自寻死路,」托尔回答,「刚刚我们用那些小虫的身体作了实验,发现白衣服的大哥不受它们的腐化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加百列不会被黑格尼尔的腐泥同化吧,那又怎麼了?」
「等我们製造出空档后,你们和白衣服大哥带著倖存者尽量逃跑吧,说不定你们以后便能找出打败黑格尼尔的方法。」
托尔这番话让我大惊失色,他竟然要牺牲亚瑟神族,以让我们脱逃?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我喝道,但剩下的半句却说不出口。
我的眼裡满满的都是伊织的身影,如果我执意要和托尔等人共生死的话,伊织毫无疑问又会再度被黑格尼尔的死兆卷入。
(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佳奈,不能连伊织都失去……要是连伊织都死了,那我活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不管如何,我们这边都已经讲好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动手,你们到时自己看著办吧。」说完,托尔便再也没声音了。
我的胸口开始痛了起来,意识的底层有一股不可见的火焰,似乎正在缓缓地吞噬我的身体。
「……影哥哥,你不阻止他们吗?」伊织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不……这次我要逃……」我咬紧牙关,答道,「就算根本逃不了多远,但只要能让你多活一两分鐘,不论要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我好高兴,影哥哥。」伊织听完,转过头来,笑道,颊上流下两行清泪。
我将她搂在怀裡,两人一起望著金属护膜外,那些前仆后继,在魔力光束下化為烟尘的无数魔物。
最后的反击在托尔全力施展的雷电中展开序幕。
刺眼的白色雷电先是在真空中劈出一条道路,托尔的波动像是迴光反照一般,在虚空中激烈迴盪,雷电所经之处,碍事的小型魔物均化為烟尘。
英灵、天使联军沿著托尔开闢的路径,奔向黑格尼尔畸形的身躯,外围的天使以火焰剑抵御蜂拥而上的魔物群。内侧则是瓦尔姬丽率领的九支英灵部队,儘管人数有相当减损,阵形的纪律却丝毫未变。
正如同托尔先前所言,他们完全不去理会被魔物佔据的浮游大陆,在突破魔物的包围网后,便尽全力直衝黑格尼尔。
在数量远佔优势的魔物大群裡穿梭,托尔率领的联军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放弃了巢穴,不顾自身死活,只想要击坠太阳的蜜蜂,毫无胜算可言。
然而,联军的行动确实对四周的魔物造成了影响,包围我和伊织的魔物有一大半都流向了浮游大陆,伊织的压力顿时减轻许多。
「加百列……加百列呢?」我按著胸口,紧张地在一片混乱中寻找天使长的身影。
就在此时,伊织收回部分魔力,驱使金属护膜,让翠林朝黑格尼尔的反方向加速移动。
「伊织,等等!加百列还没过来啊!」我道。
「他不会过来的,」伊织却道,「不用等了,影哥哥。」本来纠缠著我们的魔物群见到翠林越离越远,不但没有跟来,反而全都掉头去追托尔一行人了。
「可是托尔他……」
「托尔大概是骗你的,」伊织回答,「加百列身為天使长,绝对不会做出抛弃其他天使的行為。」
「这……难道托尔只是為了让我们逃跑……」我大惊之餘,更感羞愧。
「或许吧,但我觉得拿锤子的更想要和黑格尼尔作一个了断。」伊织摆脱了可僧魔物的无止尽纠缠,以全力推动翠林前进,把战场远远甩开。
我奔到金属护膜边缘,望著远处的战场,儘管彼端火光不断,但真空空间裡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在黑格尼尔庞大的身躯底下,联军就像是一朵娇小但却顏色鲜艷的野花,托尔的白色雷电三番两次地击向黑格尼尔,但雷电的威力却都被它无端巨大的身体给稀释掉了。
(这已经称不上是战斗……这只是在自杀啊……)
我紧抓胸口,心窝剧痛难当,两眼仍紧紧盯著远方的战场,因為我有义务要把托尔等人最后的英姿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脑海裡。
十分鐘后,联军的阵势被黑格尼尔本体的无数鞭毛、巨爪给无情地瓦解了。
因著距离遥远,托尔等人早显微弱的波动,就在那一瞬问消失了。
不死之身的天使大军在失去了亚瑟诸神的奥援后,虽勉力支撑了一会,但也很快被黑格尼尔的魔物群给淹没。
转眼,黑格尼尔便用它身上的无数大嘴,将所有人都吞入了体内。
(可恶……可恶!)
我愤恨无比,双手用力敲打地面,心中不断诅咒自己的无力。
(不行……不能这样,我一定得找出打败黑格尼尔的方法,否则托尔他们全都白死了!)
「伊织……我们甩得掉黑格尼尔吗?」我站起身来,喊道。
「这很难说……」伊织面露难色,「除非接下来几个小时,黑格尼尔完全不来追我们……」
我不禁咬牙咒骂,黑格尼尔绝不可能就这麼眼睁睁放我们走的。
但奇的是,黑格尼尔竟真的没有追上来,在吞食了亚瑟神族和天使大军后,它将体外的魔物大群全都收回体内,然后便驻留在原地不动,此举实在令人感到反常。
「就快了……只要再拉开一点距离,那个怪物就再也追不上我们了!」伊织难掩心中兴奋,喊道。
就在下一瞬间,黑格尼尔的踪影从原本的所在消失了,金属护膜外的视野全都扭曲起来。
「……伊织!」我大惊,「黑格尼尔它不见了!」
紧接著,金属护膜好像是要瓦解样地发出恐怖的悲呜,一股大力从前后左右同时袭来,我和伊织都滚倒在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我和伊织彼此扶持,还没回过神来,却见到金属护膜外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黑格尼尔就在我们的面前,狰狞的触手、嘴爪从汹涌起伏的熔岩表面探出,扭动的粗大鞭毛之间,无数的魔物穿梭来去,并将我们逐渐包围。
「发生什麼事了?」我惊得整个人都傻了,从波动判断,这并不是我眼花,黑格尼尔真的在我们面前,「我们不是就快摆脱它了吗?為什麼这怪物现在又出现在这裡?」
伊织茫然地望著黑格尼尔蠕动的体表,好一会,终於回过神来。
「这……它把我们召回来了……」伊织颤声道,「这个怪物竟然可以利用重力製造小型的空间歪曲……」
「空间歪曲?它可以用那个东西追上我们吗?」我问道,无法掩饰自己语气中的绝望。
「它没有追上我们……是让我们去追上它……所以它才会留在原地不动……」
「但……為什麼……连那只死猴子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这怪物可以……」
伊织满脸惊慌。
彷彿是要回答伊织的疑问似的,黑格尼尔的体表逐渐分开,裂成一道深邃的沟渠,直通它的内部核心。
在该当於过去地球地心的位置,漂浮著一个异样的球形空间,和黑格尼尔浓稠的体液明显不同,是灰白色的,裡头空无一物。
「迎终送断……」伊织喊道:「造成空间扭曲的不是黑格尼尔……是迎终送断的魔法阵!」
黑格尼尔体表的沟渠迅速闭合,好像是在告诉我们游戏结束了,巨塔样的鞭毛朝向我们卷来。
「伊织!」我抱紧伊织。
「影哥哥!己伊织喊道,我俩紧紧相拥。
金属护膜发出凄厉的悲呜,无比粗壮的鞭毛将我们紧紧捆绑住,往黑格尼尔的本体方向拖去。
「影哥哥……」伊织颤声道。
「别怕,伊织,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紧抱著伊织,喊道。
「不,影哥哥,你要活下去。」伊织却道。
一股熟悉的力量逼迫我不得不将伊织放开,是莉莉丝的魔力。
「伊织?」我想再次将她抱入怀中,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影哥哥,」伊织拂去自己眼角的泪珠,「我不能让你死。」
「伊织……你想做什麼?」我道,伊织的眼神显得越发坚定,似乎已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
伊织不答,她缓缓蹲下,手掌贴著地面。
随著一声清喝,刀云顺著伊织的手渗入地面,没过多久,翠林四周便响起痛苦的惨叫声,但惨叫声很快便止息了。
鲜红的人魂透过林木间隙,一波波地聚集到伊织的身边。
(她把倖存者全都杀了?但就算把他们摆者不管,等进到黑格尼尔腹中,大伙全都死路一条,為何伊织还要自己动手呢?)
两万餘名倖存者的人魂聚集在伊织的手掌上,伊织催动自己的幽影,将人魂包覆起来,进行真魔化。
我困惑的看著伊织,不知她究竟如何打算。
幽影散去,伊织的掌心上躺著一颗金色的果实,形状与苹果相佛,散发出淡淡的波动。
「影哥哥,把这颗果实吃下去,」伊织道,「这是以前莉莉丝从神的果园偷来的,叫做生命果实……可惜用来创造它的只有两万多个人魂,果实的效果也大打折扣了。」
「生命果实……但我们都要死了,还吃这做什麼呢?」我道,「伊织,快回来我身边,我们剩下的时问不多了。」
「影哥哥,你还记得之前你在那个戮神台上发的誓吗?」伊织却道,「虽然只有一次,但你必须完全听我的话。」
「当然记得……」我困惑道,「所以你要我吃下这颗果实?」
「我要你吃下这颗果实,然后离我越远越好。」伊织道。
「伊织?」我大惊,「你要我抛下你一个人逃跑?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兑现那时许下的诺言。」伊织把金色果实递到我的手中,「好了,快吃吧。」
「不……我绝不要和你分离,伊织!」我大喊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手自己把果实送到嘴边,逕自咬了起来。
酸甜中带著苦涩的滋味迅速在口中蔓延閒来,我边吃,泪水边从双颊淌落,我竟完全没料想到伊织会出此下策!
「影哥哥,在你吃下生命果实的时候,我来跟你说说战胜黑格尼尔的计画吧。」
伊织强顏欢笑,道。
「接下来,我会解除我对莉莉丝的封印,也就是本体的封印。我要把过去所累积的力量全部都用来吸引黑格尼尔的注意。」
(本体……就是过去那个建造在妖亟岛地下,用人工培育的魔物……)
「根据我的观察,黑格尼尔只会去追它认為最為强大的目标,所以在我吸引它注意力的这段期间,影哥哥你要尽量的逃,逃得越远越好。」
(你在胡说什麼!那你要怎麼办?)
「另一方面,我会把黑格尼尔引向大阳,我不会离它太远,免得又被空间的歪曲吸回,但也不会离它太近,否则有可能会被它给吃掉。」
「最后,如果一切顺利,我会让黑格尼尔被太阳的重力给吞噬掉,然后我会再回来找你。」
(如果你会回来找我,為什麼还要让我吃这个什麼鬼生命果实?)
我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泉涌,从这番话中,我已知道伊织下了必死的决心,虽说是要消灭黑格尼尔,其实是想和它同归於尽。
「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很遥远,这期问大概会拖上个一两个月,影哥哥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逃走。」
我嚥下生命果实的最后一片果肉,将果核扔到一旁,虽然可以感到身体内部產生明显的变化,但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事情。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喊道。
「不行,影哥哥,」伊织道,转过身去,「我不想让你看到莉莉丝现在的模样。」
「伊织,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吗!」我用尽全力大喊,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不断后退的双脚。
「对不起,影哥哥。」伊织背对著我,低声道,「其实……我已经累了,一直以来,我必须不断地压抑莉莉丝的嫉妒,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胡说!不要骗我!己我的身体转了过去,朝著伊织的反方向奔出,」不,伊织!伊织!「
飞虎自动从幽影中浮了出来,我跌坐在它背上的坑洞裡。
「再见了,影哥哥,」伊织的嗓音远远传来,「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伊织……伊织!」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叫,但莉莉丝的魔力竟让我连转个头都不允许,我终究没能看见伊织的最后一面。
金属护膜上开了一个洞,飞虎载著我直接衝进了冻彻骨髓的真空中。
或许是生命果实发挥了功效,我在没有空气的冰冷宇宙空间裡,竟丝毫不感痛苦。
包围在四周的小型魔物见到我突然从金属护膜内部衝出,纷纷追了上来。
但它们很快地调转回头,因為从后方的翠林裡,伊织的波动正迅速地膨胀起来。
一阵强烈的衝击波从后方扩散开来,我和飞虎被吹得往前加速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就像过了好几百年一样,莉莉丝对我身体的强制力稍稍减缓,我终於能够转头回望。
儘管隔著这麼远,我还是可以清楚看见黑格尼尔偌大的身躯,追逐著一个相较之下渺小许多的身影。
获得解放的莉莉丝背上伸展著六对宽大的黑色皮翼,口裡吐著紫色的火焰,一边焚断纠缠不已的鞭毛和进犯的小型魔物,一边朝著太阳的方向缓缓迈进。
「伊织……伊织……」我不断呼唤著伊织的名字,但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泪水也在眼中结冰,带来无比痛楚。
在失去了地球和伊织后,我没有任何方法来计算流逝了多少时间,自然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莉莉丝和黑格尼尔现在变成了太阳前方的一颗黑点,我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波动。
但我知道莉莉丝还活著,因為她对我的强制力还存在,飞虎依旧不眠不休地朝著太阳的反方向飞去。
然后……
就在那个瞬间。
太阳的光辉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黑色的半圆形缓缓侵吞了它的光芒。
而我的身体却重获自由了。
「伊织!」
我悲愴的惨叫声,只在自己的耳中迴盪,我调转飞虎的方向,朝著黯淡的太阳衝去。
8.乐园
8.114
「啊啊!」
惊叫的同时,我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呀啊?」「影哥哥?你怎麼了?」
回过神来,只见床边站著两个人,不安地瞧著我。
「伊……伊织?」我头脑昏昏沉沉地,额上还流著冷汗。
伊织穿著一件黑色毛外套,底下的白色衬衫显得十分光滑,领口的红色丝带打成蝴蝶形状,下半身是深蓝色的短裙,搭配著黑色的及膝丝袜,手上还拎著书包,一副上学的装扮。
「影哥哥,你又做恶梦啦?」伊织面露担忧,乌黑的秀髮笔直地在身后洒开,「好一阵子都没事,还以為没问题了呢,今天怎麼又梦到了?」
「我也不清楚……」我道,试著回想刚刚那场恶梦的内容,却什麼也想不起来。
此时,我才看到伊织身旁那个人。
她有著一头翠绿髮丝,鼻梁高挺,肌肤白皙,双眸是大海的顏色。
一时之间,我竟认不出她是谁,只觉得此人的长相异常眼熟,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拉法叶?」我惊道,她穿著喜久子的衣物,和平时一身银甲的形象相差颇远,「你怎麼了,穿成这个样子?」
岂料此话一出,伊织和拉法叶脸上都露出责难的表情,后者还多了一股羞愧之色。
「……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这回事就当作没有发生好了。」拉法叶满脸通红,细声道,伸手去解腰上围裙。
「影哥哥……」伊织不悦道,「真是的,你自己把拉法叶留下来,怎麼才一个晚上就忘记了啊!」
「留下来?我?」我困惑不已,「这到底……」
「你不是把喜久子赶到丽子那边去了吗!」伊织一边制止拉法叶,一边回答,「然后又说:」差不多也该换一个新的母亲了。「就把拉法叶留下来了,你自己讲的话都忘啦?」
「啊……啊啊!对呀!」我恍然大悟,记忆瞬间回复过来。
就在这一来一往之间,拉法叶羞愧万分,要不是伊织用力压著她的手,她大概早就扔下围裙,夺门而出了吧。
「让我走!他根本不记得了!」拉法叶喊道。
「别急嘛,影哥哥只是睡迷糊了,这是常有的事,他早上常常少根筋的……」伊织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对著我使眼色。
我连忙从床上跳下,走到拉法叶身旁,握住她的手。
「啊……」拉法叶见到我一丝不掛地跳下床来,肩头一颤,难為情地转过头去。
「早啊,拉法……妈妈。」我道。
「……」拉法叶沉默了好一会,才羞怯地回话,「早……早啊,阿劫……小影……」
平时总是穿著厚重银甲,神情凛然的天使长,现在却穿著室内拖鞋,腰上还繫著围裙,整个人也变得扭扭捏捏的,活脱是个青春少女的模样,看在眼裡真是既有趣又新鲜,我险些就笑了出来。
「嗯……然后呢?」我道,依旧紧握著拉法叶柔软的手,「起床之吻呢?」
「起床……起床之吻?」拉法叶一脸茫然,望向身旁的伊织。
「喜久子每天都会在影哥哥起床之后,给他一个起床之吻。」伊织一本正经地道,好像真的有这麼回事似的,我听了更是在心中窃笑不已。
「这……」拉法叶脸色更红了,没想到天使的脸也能红成这样。
我笑嘻嘻的等著她,拉法叶只好强忍羞怯,缓缓将颤抖的唇送至我的脸颊旁边。
「不是那裡,是这裡。」我道,把嘴迎向拉法叶。
「咦……真的吗……」拉法叶神情狼狈,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為了掩饰心中的羞涩,她闭上眼睛,柔唇慢慢贴了上来。
我轻轻啜著拉法叶软绵绵的下唇,舌尖偷偷地钻了过去,鉤住了另一端的滑嫩香软。
「嗯?嗯嗯!己拉法叶一惊,轻哼两声,身子一阵酥软,我遂顺势将她抱在怀裡,胯下刚觉醒的坚硬物事便隔著围裙,顶著拉法叶的腿。
「啊……嗯嗯……嗯嗯!」拉法叶眉头紧皱,神情慌乱,又推又打地,好不容易才挣脱我的怀抱。
「我……我去做早餐了……」拉法叶慌张地用手整理凌乱的翠发,嘴角还牵著几缕银丝,「你……你穿好衣服再下来……」
说完,拉法叶就像逃命似地奔出卧室,背后光翼展开,往楼下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之中。
「影哥哥真坏,人家才来第一天就这样欺负她,」一旁看好戏的伊织坏心眼地掩嘴而笑,「什麼起床之吻,真是笑死我了。」
「你不也帮我圆谎了吗,还敢说我?」我笑道,转而扑向伊织,被她轻易闪过。
「拉法叶可是很乖的,哪知道你会这样欺负她。」伊织笑道,往床边一坐。
「好吧,不能欺负她,那我欺负你好了。」我道,搂住伊织的腰,两人一齐往床上倒去。
「不要……你又要把人家衣服弄皱了。」伊织娇瞠道,手却沿著阳物,轻轻套弄起来。
「那你要我怎麼办?」我反问道。
「嘻嘻……」伊织媚眼流转,「你说呢?人家早上还没吃呢。」
说完,伊织一个挪身,唇缓缓袭上了阳物,湿热绵软的感触瞬时将龟头给整个包覆起来,开始上下滑动。
我轻抚著伊织丝绸般滑顺的髮丝,让阴茎在她的口中缓缓抽动。
过去,宇宙中曾存在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但一场毁灭性的大灾难让地球自宇宙中永远消失了,失去了大地,走投无路的人类唯一的生存之道,便是向造成地球毁灭的元兄,魔物们求助。
而我便是那个把人类和魔物连结起来的人,藉著定期重复的特定仪式,魔物的力量透过我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新的大地,取代了已经消灭的地球,成為人类的新居所。
当然,这块新的大地,对人类来说绝称不上友善,毕竟大地的主人还是魔物,人类最多只能算是客人,还不是受欢迎的客人,但这至少比变成木乃伊在真空漂浮要好上许多。
从山顶的卧室离开后,我和伊织乘坐在飞虎背上,顺著雾气瀰漫的山林而下,转眼来到半山腰的厨房兼餐厅。
就像是一颗巨大的卵,厨房白玉色的圆顶在晨雾裡显得湿漉漉地,我们直接飞进餐厅入口,落在餐厅中心的高台上,四周可见几十个猫女奔来跑去的张罗,喧嚷无比。过去一点的地方可以看见许多大型的钢製火炉,正不断喷出雪白蒸气。
為了应付这座山裡头成千上百张飢饿的嘴,架设在半山腰的这座大型厨房总是二十四小时不断运转,体积庞大的火炉永远在烧烤著食物。
一般来说,当我和伊织要来餐厅吃饭时,除了在厨房工作的猫妖外,其他的人都会自动消失,不敢和我们同座,但今天似乎显得有些不一样,因為高台底下正蹲著一头脖子给金索绑著的绿虎。
能享有把坐骑带进餐厅这等殊荣的人并不多,所以我已经知道那头绿虎的主人是谁了。
「喔喔!这不是我那没良心的主人吗!」餐桌旁,坐著一个戴著眼镜的纤瘦女子,她鼻梁细长,身形娇小,身著白色长外套,外套底下只有一件短胸衣和一条热裤,白皙的大腿和紧实的窄腰一览无遗。
「雪川,谁没良心了,你倒说说看。」我笑道,牵著伊织的手坐在女子对面。
「当然是你啊,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样乌漆嘛黑的地方,十天才来看人家一次,附近又没人可以聊天,头顶上竟然还是丽子那头母蛇的刑场,说你没良心还算好的哩,呜呜呜呜……」雪川说著说著,竟低头啜泣起来。
「好吧,那我送几头猫女下去陪你总行了吧?」我苦笑道。
「谁在说那个,十天不说话又不会死,我讨厌的是那头母蛇!主人啊……」雪川疯疯癲癲地又哭又笑,「你杀了她好不好,我好讨厌那只爬虫类耶。」
「杀了她是没问题,不过这样一来,她的事就得交给你来做了。」伊织笑道。
「咦……!不要!绝!对!不!要!」雪川把镜片后那双细细的眼睛睁得老大,「那种噁心的工作我才不干呢!」
「那,你只好继续忍耐啦。」我道,「今天下午我会下去看看的。」说时,我在桌下用鞋尖轻抚雪川的小腿内侧。
雪川脸一红,发神经样地痴笑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从高台上跃下,竟骑著绿虎走了。
「怪了,她不是来吃早餐的吗?」我奇道。
「想来是某人偷偷在桌下用脚勾引她,勾得她心花怒放,连饭也不吃了吧。」伊织酸溜溜地道,手在我腰上一捏。
就在我吃痛喊叫之际,轰然一声,一隻巨大的白瓷盘子落在餐桌上。
盘中躺著一头不知是什麼东西的红烧料理,又大又肥,跟座小山一样,烤得皮开肉绽地,香味四溢。
「这是什麼啊?」我惊道。
「……是熊。」拉法叶站在我身旁,脸上还残留著几丝红晕,「今天早上我看到它在附近閒晃,就把它抓来烤了……」
「真厉害,我还没吃过熊肉呢。」我不禁讚道。
「嗯……嗯……」拉法叶脸又红了起来,想要偷偷离开,不过却被伊织一把抓回,按在桌边坐下。
结果,这天早上,拉法叶、我、伊织,三人一起享用了这头倒楣的红烧熊。
吃完早餐,太阳也差不多爬行到天幕四分之一的位置了,我和伊织挥别拉法叶,再次乘上飞虎,往山脚方向飞去。
一片宽广无际的平原从山脚往地平线方向扩散,翠绿的平原上,只有四座城市,两大两小,从我的位置望去,刚好分据平原的左右两侧,成互相抗衡之势。
「影哥哥,昨天鬼族他们在海岸线发现这个东西,说不定你可以用喔。」伊织按著被风吹拂的秀髮,从书包中取出一件小小的黑色物事。
「喔?红角他们发现的?是什麼东西呀?」我奇道,「他们还真喜欢到处乱挖。」
一接过那件黑色物事,它便嗡地一声在手掌中恢复成原形,原来是一把模样奇特的剑。
只是从剑鞘中散发的波动看来,这并非普通的剑,而是带有神力的神剑。
「这个剑鞘的形状……怎麼好眼熟啊:。;」我凝视著剑鞘,把它翻来覆去仔细端详,总觉得以前在哪儿看过什麼人用过似的。
漆黑的剑鞘开口很大,而且朝左右扩张成菱形,菱形的中央透著银色的魔力光晕,长剑的剑柄也像蛇信般分成左右两股,剑柄透著火光,并散出一股热气。
「影哥哥,你是不是觉得以前看过这东西?」伊织道,「我也觉得好像在哪看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本想用手握住剑柄,把神剑抽出来试试,但不知怎地,心裡却深知这把剑不能以普通的方法使用,本来快摸到剑柄的手收了回来。
「对了,千万不能碰剑柄,」伊织连忙道,「十几个小鬼都因為摸到剑柄而化成灰烬了。」
「嗯,神剑华烙伐可不会这麼轻易让……」我道,说到一半,自己都大吃一惊,「伊织,我刚刚说了什麼?」
「你说了神剑华烙伐……是这把剑的名字吗?」伊织惊道。
「华烙伐……」这名字越听越耳熟,而且感觉和这把剑十分搭配,「没错,这把剑一定叫做华烙伐……」
(只是……我既然知道这把剑的名字,表示以前一定看过这把剑的主人了,但怎麼什麼也想不起来?)
就在我和伊织讨论有关这把剑的事情时,飞虎转眼已经飞度大半平原,晶莹闪烁的大海顿时在前方展*,碧海蓝天连為一气,看在眼裡极為舒畅。
我们要去的学校,就紧邻沙滩矗立著,已经到了可以用肉眼清楚看见的距离。
四方形的洁白校舍侧面迎海,背后则是四方形的田径跑道……
「伊织,跑道怎麼是四方形的?」我大感诧异。
「啊,真的耶,白芒那个笨蛋,」伊织眉头一皱,「虽说他喜欢方方正正的东西,这也太过头了吧,跑道都变成四方形的。」
「看样子,还是一边一百公尺的正方形呢。」我笑道,「希望这次的可以撑久一点。」
「嗯,我们也快下去吧,影哥哥不进去,第一堂课永远没办法开始呢。」伊织笑道。
我遂让飞虎朝校舍屋顶的正门飞去,屋顶上,教职员已经排成四列等候著了。
喀啦。
推开教室拉门,裡头人声鼎沸,不时有火光雷电沿著教室墙壁奔走,看来除了我们以外的人都到了。
(这也是当然的,比我晚来就算迟到,迟到者一律死刑是校规第一条,会比我晚到的只有想死的人而已吧?)
鬼族、猫族、傀儡族、吸血族、食尸鬼等各大族裔的首领分别佔据教室一方,由於各族体积差异甚大,有的人和座小山一样高,有的人却只有我的一半大,所以每个人的桌椅尺寸也都差距极远,教室本身则像一个特大号的体育馆,天花板和地面距离至少有二十公尺,整楝校舍其实就是这一问教室而已。
「喔喔!大哥大姊早安!」发出开朗笑声的红色巨人,头上长著一根又粗又大,向上弯曲的角,正是鬼族的首领红角。
「一大早的,把你的嗓门关紧点,没看到伊织大姊眉头都皱了吗?」红角身旁,隔著大概两公尺,坐著一个白髮垂地,体型娇小的小男孩,是傀儡族的首领,白芒。
「少萝唆!关你屁事,大姊又没说我吵,轮不到你多嘴!亡红角怒道,」就算大姊要骂,也是骂你為什麼要把操场搞成那副德行吧!四方形的跑道,真是笑死人了哩!「
「哼,像你这种脑浆半腐的呆头鬼,怎麼可能瞭解我白芒深思熟虑后所做的设计?看到操场简洁整齐的面貌,大姊想必会毫不吝嗇地给予讚美之词的!」白芒骂了回去,两人一来一往,斗嘴个没完。
「这两个家伙还是一样吵啊……」我道,和伊织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附近的「同学」见到我们经过,都充满敬畏地低下头来。
「啊!」我和伊织停在三张并列的标準尺寸书桌前,面露惊愕。
「糟了!佳奈迟到了l.」我面露不安,「伊织,你有确实传达给她今天要上学的消息吗?」
「有啊,三天前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也说佳奈知道要上学……」伊织无奈地耸耸肩,「不会刚落成的新学校,第一天上课就要报销了吧?」
(这可不妙,虽然校规规定迟到者一律死刑,但佳奈可是七大魔王之一,不受管束的魔王要是违反了校规,会造成处刑系统的矛盾,到时只能废校了!)
「我看我们先离开学校好了,只要我没在位子上坐下,就不算开始上学,佳奈也不算迟到了。」我道。
「嗯……」伊织苦笑点头。
此时,窗外一点红光闪耀,一股强大的波动从海洋彼端传来。
「啊,来了。」伊织笑道,「大家都趴下!」
红角白芒等诸多首领级人物一听,忙不迭地往地上一趴。
接著轰然巨响,一道红光横过,教室面海一侧窗户、梁柱全部粉碎,我刚好来得及招出光索,保护自己和伊织两人,把飞落的钢筋水泥块、玻璃碎片等一一弹开。
「真是的,我头髮都被吹乱了。」伊织按著被风卷散的黑髮,嘴裡埋怨道。
刺眼的红光在转瞬问收敛起来,教室裡除了我和伊织以外的人全都倒的倒翻的翻,不少人甚至被风压给打进了墙壁裡。
破碎的瓦砾在地上形成一个同心圆,圆的中心站著一个人。
只见那人拎著一个破破烂烂的书包,气喘吁吁,满额大汗地,身上的衣服多处焦黑,裸露的肌肤底下还透出隐隐的鲜红光晕,连亮棕色的长髮都还因热气在空中飞舞。
满是皱摺的衬衫在她的肚脐眼上閒晃,只勉强能遮掩住呼之欲出的双峰,被烧得坑坑洞洞的短裙底下,是一双光滑饱满的紧致美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佳奈。
「……哥哥?」佳奈发现我和伊织已经站在教室裡头,满脸惊愕,「难道……我迟到了?」
「放心吧,你没迟到。」我用光索把被吹倒的桌椅卷了回来,缓缓坐下,「因為我现在才坐到位子上。」
「那就好!」佳奈笑道,自动地坐到我身旁来,「好久没和哥哥一起上课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找回自己的桌椅,在一团混乱中按照隐然的秩序坐下。
「我倒以為这间学校今天就会被某人给吹垮,这下又得好一阵子休学在家了。」
伊织坐在另一边,笑道。
「唔……」佳奈不悦起来,「什麼嘛!这次它又没倒!」
「对呀,我们该夸奖你才对,这次你终於不是把墙撞垮,而是从窗户进来,干得好,佳奈!己伊织对著佳奈竖起大拇指,不过此举只是让佳奈更加生气而已。
「哥哥l.今天你跟我回去,不要跟这讨人厌的家伙住在一起了!」佳奈扯住我右边的手臂,喊道。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要不是你是影哥哥的妹妹,我才不会让你这样在我的土地上撒野呢!」伊织也不甘示弱,搂住我左边手臂,喊了回去。
「你才差不多一点,為什麼每次婚期结束你都要缠著哥哥不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一个人就用掉一百多天了!」佳奈抗议道,说著说著,脸颊上浮出刺青样的鲜红光纹。
「那又如何,其他人婚期没到之前,影哥哥爱留在哪裡是他的事情,就算你是妹妹也不准说三道四!」伊织回嘴,黑色甲壳样的物体缓缓从制服底下透了出来。
「好啦好啦,今天就到这裡為止,不准再吵了。」我见两人火气都逐渐上来,便把手从双方怀中抽回,「有什麼话,等放学再说,现在你们都闭嘴。」
佳奈和伊织听了,脸上都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儘管如此,却都听话地闔上了嘴巴。
好像是算準了这两位大魔王平静下来的时机,顶著一头艷绿卷髮,身著v领低胸礼服的丽子,竟从前门走了进来。
这只妖艷的女蛇一边踏上讲台,一边扭动诱人的丰满翘臀,把本就盈盈可握的腰肢衬托得异常纤细,礼服底下,那双充满堕落气息的长腿显得病态般地惨白,我不禁怀疑,上一次在洞外遇见这家伙究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嘻嘻……嘻嘻……」丽子吐著蛇信,一边舔著闪亮的紫色嘴唇,一双勾魂眼上下左右扫来扫去,把教室裡所有人看了个遍,不知是在物色今天的晚餐还是什麼东西,前面几排的人都自动向后退避了三公尺。
「為什麼丽子会在这裡?」我不悦道,按照规矩,她不应该离开刑场的才对。
「对呀,為什麼?喂?说话啊?」佳奈对著伊织冷笑。
「丽子,这是怎麼回事?」伊织两手在胸前交叉,语气冰冷地对著-丽子质问。
「嘻嘻……我只是想看看久违的陛下而已,所以就从洞裡爬上来了。」丽子用那一贯醉生梦死的慵懒嗓音回答,水汪汪的眸子往我脸上望,看著看著,她的双颊竟浮现出淡淡红晕。
「陛下完全不理会奴,奴在地下日思夜想,都快闷死了。」丽子悠悠叹道。
(要是真的死了,我不知有多高兴哩!)
「我要是想看你,自然会下去找你,再说每一年我至少都会见你七次面,你根本没必要爬到地上来吧?真是的,你故意找我麻烦吗!」我不悦道。
「啊……啊啊!」丽子洁白的肩头閒始剧烈颤抖,「请原谅奴的愚蠢……不,请陛下严惩奴吧!」从肢体动作看起来,丽子好像是怕的要死,但她的嗓音却是欣喜若狂。
(虽然从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在我身边,但这头女蛇我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先别管那个了,你把原来的老师怎麼了?」伊织适时地插话。
「……那个老头?己被伊织插话,丽子显得有些不悦,」他滋味很差。「
「你把他给吃了?」我叹道,正如预料之中,「丽子,你知道杀人罪犯该怎麼处置吧?」
「当然,陛下,杀人者不论身份為何,均处以浸泡恶水之刑。」一丽子听见我对她说话,又恢复刚才那副扭捏作态的模样,「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奴这就投身入池。」
「你投身入池有什麼用,那池水是用你身上的毒液做的,你进去也不过就是游个泳罢了。」伊织啐道。
丽子再度被伊织插话,气得颈子上迸出几块掌心大的绿鳞,就在她正準备回话时,我挥手打断,说道:
「算了算了,反正老师都被你吃了,那你今天就代替他好好上课吧。」
「影哥哥,这样未免太……」伊织皱眉道。
「没关系,等放学后我会好好教训她的,好不容易可以上学,不能為了这种小事浪费太多时间。」我道,听见教训这两个字,丽子的乳头竟兴奋地从礼服底下翘了起来,显然衣服下面什麼也没穿。
「搞什麼啊,我可不想被这头母蛇教!」佳奈把两腿翘在桌上,都嘴道。
「反正内容你们都知道了,谁来教都一样吧!」我喊道,「不论如何,我决定今天的老师就是-丽子了,不准有异议!」
此语一出,总算是没人再有意见了。
(真是的,上学最重要的就是气氛,一开始就搞得一点气氛都没有……)
「那麼,奴便遵照陛下的旨意……」丽子笑道,「大家把课本翻开。」
「我的课本不见了,哥哥,我跟你一起看。」佳奈却道,一边把书桌并了过来。
「什麼不见,你是在路上把课本给烧掉了吧?」我皱眉,从佳奈书包的惨状判断,裡头大概什麼也不剩了。
「嘻嘻……」佳奈难為情地笑了笑,「哥哥要这样说也是没错啦……」
哗地一声,左侧闪起一阵火光,只见伊织掌心紫焰吞吐,竟把自己的课本给烧了。
「我的课本也不见了,影哥哥,我要和你一起看。」伊织笑道,啪地一声也把桌子并了过来。
「你干什麼啦,一本书两个人看就已经很挤了耶!」佳奈立刻高声抗议。
「的确如此,那麻烦你跟别人看吧。」伊织冷冷道。
「你说什……」佳奈眉梢一扬,两人眼见便要再次衝突起来。
「不准吵架!」我道,三人一起看!己这才让两位魔王都安静下来。
「那麼,今天首先从世界的真理开始说起。」讲台上,丽子捏起了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仔细一看,丽子写的竟是「御影陛下=宇宙的真理」、「御影陛下=宇宙的神」、「万物都要服从御影陛下」等与课本内容完全无关的字句。
「这三点就是宇宙的真理,所有人拿出纸笔,把这三句话各默写一万遍!当然,陛下例外。」丽子放下粉笔,咯咯浪笑,「陛下,在其他同学默写宇宙真理的时候,就让奴来服侍您……」
(这娘们……是白痴吗?)
我听了简直哭笑不得,身旁的伊织和佳奈更是将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不少耐受性比较弱的同学甚至昏了过去。
我按住两人的手,一边安抚她们的情绪,一边喊道:「丽子,给我认真上课!这是命令!」
丽子听了,面露惋惜之色,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拿起粉笔。
「那……那总之先从地理上起好了……」丽子无精打采地说道。
「正如课本上写的,地球毁灭以后,伟大的陛下说服了毁灭地球的七位魔王,共同创造一个新世界。」
丽子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略版的世界地图,粗略分成七个等面积的区块。
「每一位魔王都负责一块陆地,藉著魔王的魔力,这七块陆地才能保持完整的形状。」
「不过,光凭著七块彼此分离的陆地,并无法创造新世界。而魔王们彼此厌恶,都不愿携手合作。」
「当然,这点小事难不倒伟大的陛下,」-丽子用那对勾魂眼往我脸上望,「在陛下的导引下,七魔王的魔力凝聚在一起,进而形成了强大的重力,把七块分离的陆地黏合,形成了今日的世界……不过体积据说只有地球毁灭前的十分之一大小。」
「顺带一题,我们所在的妖亟岛,是属於魔王伊织的势力范围,不知道这点的人举手,老师马上杀了你。」
伊织立刻举起手来,丽子瞪了她一眼,然后别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不过,七魔王的魔力是很不稳定的东西,她们和陛下的联繫会随著时间而慢慢减弱,如果不定期修复和魔王们的连结,七块大陆很快就会分崩离析。」
「為了维繫与魔王们的关系,陛下必须每隔一段时间,便和魔王们进行特定的仪式,这就是」魔婚礼「的起源。」
「婚礼这个名词本来是下贱的人类用语,指的是人类的雄性和雌性相互结合时举行的仪式,而仪式的目的是获得其他人类的认可,因為只有透过婚礼產生的下一代,人类社会才会赋予其合法地位。」
「魔婚礼当然和人类的婚礼不一样,虽然都叫婚礼,但魔婚礼纯粹只是因為在魔婚礼期间,其他六名魔王不论有任何理由,都不能打扰陛下和魔新娘的团圆,也就是说,身為该期魔新娘的魔王,至少在婚期之内,能完全独享陛下的爱情……」
「啊啊……為什麼我不是魔王呢?己话说到一半,丽子突然幽幽叹道,」奴也想体会和陛下行魔婚的感觉……「
「丽子!」我催促道,这娘们发起花痴来,可是没完没了的。
「……总而言之,魔婚礼虽然叫婚礼,不过和下贱的人类婚礼一点都不相同,是用来维护世界的重要仪式。」丽子回过神来,继续上课。
「接下来,要介绍七魔王……」丽子翻了几页,「七魔王分别是:天魔族的莉莉丝、暗黑女神迦梨、神兽罗剎虎、霜巨人族之王、亚瑟神族的美之神、天使族的慈爱,以及夜魔族的纱邪佳。」
接著,丽子便开始简略叙述七魔王的领土特徵,构成世界的七块陆地,反映著其创造主的个性,有著截然不同的风土气候和社会结构,而住在这些土地上的人,自然也因此有著天差地别的命运。
听著听著,一股熟悉的异样感又涌上了心头。
(怪了,这究竟是為什麼呢?明明讲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听在耳裡却越听越是感到空虚,好像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这种现象并非第一次,从我有记忆以来,同样的感受已经发生无数次了。
(而且话说回来,从地球毁灭,一直到凝聚七魔王之力创造新世界这段期间的记忆,我几乎完全想不起来,有的只有一连串模糊的印象……)
伊织和佳奈的体温透过手掌,传递到我的身上。
一旁的佳奈摇头晃脑地,已经打起了瞌睡,伊织则是完全无心上课,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只是望著我。
「怎麼了?影哥哥,又无聊了吗?」伊织一眼便看出我的心事,问道。
「对呀,真奇怪,我明明很期待上学的。」我无奈道,「可是现在却好想离开这裡……」
视野望向被佳奈震垮的窗外,白色的沙滩沿著妖亟岛的周围撒开,湛蓝的海水清澈无比,五彩繽纷的珊瑚礁更是片片相连,一直延伸到外海中央。
「那……我们把下一节改成校外教学好了?」伊织笑道,「影哥哥好久没游泳了对吧?」
「这倒是,」我打起精神,「比起坐在教室裡听丽子上课,或许出去走动走动会来得好些。」
「那就这样决定了,」伊织站起身来,喊道:「现在开始,今日的课程全部改成户外教学!大家都到沙滩上去!」
「这……陛下?」-丽子又惊又讶,往我脸上看来。
「正如伊织所说,今天我不太想待在教室裡,」我也站了起来,顺势把打盹的佳奈摇醒,r大家都到外面去吧i.「
话才说完,教室内便一阵骚动,要这些个魔物首领模仿人类,乖乖坐在教室裡上课,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强人所难,所以一听到我宣佈变更课程,大伙个个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丽子望著不断涌向户外的学生们,叹了口气,肩头一沉,双腿喀啦喀啦地越伸越长,在地上盘了起来,下半身化成一条顏色鲜明的巨蟒。
夜行性的丽子不能接受太强烈的阳光照射,所以是无法跟著我们在沙滩上享受正午烈日的。
「你可以回去了,一丽子,」我站在空荡荡的教室裡,对著讲台上茫然若失的女蛇说道,「别一副扫兴的表情,今天晚上我会下去,这样你满意了吧?」
「真的吗!陛下!」丽子喜出望外,「那奴得赶快回去,吩咐孩子们把底下清一清才行!」
「嗯,快回去吧,你不适合在白天出现的。」我挥挥手,丽子这才缓缓滑出教室,身影消失在校舍的裡侧。
(总算把她打发了,真是的,丽子还是乖乖待在地底比较好……)
「影哥哥!你怎麼还不出来?」沙滩上,伊织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套紫色的泳装,对著我不断挥手,佳奈还在她身旁跳上跳下的。
我打开双手,做了一个深呼吸,尽量尝试著把胸中那股异样的空虚感驱逐出境。
「马上就来了!」我喊道,跃过歪七扭八的窗子,往沙滩方向奔去。
8.115
踏进洞窟内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几乎要渗入肌肤内侧的湿热蒸气,石洞本身就像是个天然烤炉一样。
随著步伐的深入,那股味道就像是肉眼看不见的黏液,一层一层地裹住了我的身体。
微微流动的热风裡,除了血和肉的气味以外,更充满了令人皱眉的甜腻香味。
兴奋、期待、紧张、念心、甚至还有些许的愉悦,混合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令脚步也虚浮起来。
我一边喘气,一边解开衣领,把整个胸口裸露在外,希望能让呼吸顺畅一些,但似乎没起什麼作用。
(虽然早就不知下来几次了,还是很难适应裡头的空气……)
用手扶著湿黏的石壁,我唤出光索,照亮眼前漆黑的洞窟。
洞窟凹凸不平的前方是一片黑暗,虽然从这裡看不见,但那儿有一道阶梯以螺旋状往下延伸,通到地底深处,丽子掌管的「刑场」。
滴答……滴答……
蒸汽在洞窟上方凝聚成水滴,一点一点,在晃动的光晕中落下。
来到洞窟的尽头,我沿著阶梯慢慢往下走去,儘管有著光索的照明,但垂直通路的底端还是一片黑暗。
如果想要节省时间,是可以坐著飞虎直接飞下去的,但是為了让身体适应刑场的特殊空气,最好的选择还是能自己调整节奏的步行。
沿著虚无下沉的螺旋石阶步行一段时问后,混合著浓腻甜味和刺鼻血腥味的空气,味道强烈得几乎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虽说并不会因此对身体造成多大影响,但我的思考仍难以避免地迟钝起来。
(不行,得小心一点,否则又要像之前那样给丽子迷住了……)
我放慢脚步,尽量给身体多点时间去适应刑场的气味。
沙沙……沙沙……
在光索造成的阴影中,有什麼东西在蠕动著,一群一群地,她们沿著石阶的裡侧,逆时针地往上爬,隔著一层厚重的石阶,在我的脚下聚集,发出欣喜的嘶嘶声。
接著,几双小手样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阻碍了前进的步伐。
我看也不看地蹲下身来,手往下一探,摸到了一尾细细长长的蛇躯。
「不要挡我的路。」我把她拎了起来,说道。
被我提在手裡的,是一隻人身蛇尾的稚幼女蛇,看模样大概才刚孵出不久,上半身大概只比我的头大一些,下半身的翠绿蛇躯鳞片也相当柔软,从头到尾大概只有一公尺长。
小女蛇吐著漆黑的蛇信,暗绿色的湿黏髮丝往下散开,赤裸的上半身在光索照耀下显得毫无血色,略具雏形的乳房随著呼吸上下起伏。只见她一边发出细微的烦躁呻吟,一边用手遮掩自己的双眼,不安地扭动与蛇体相连的娇弱腰肢,抗议光索的刺眼火光。
儘管年纪尚小,但毕竟是丽子的孩子,从幼女蛇腰肢的扭动、上扬的嘴角里,已经隐约透露出和她稚嫩体型不相符的媚态。
(该称讚她不愧是丽子的女儿吗?才这麼一丁点大,就已经下意识地想要诱惑我了……)
黑暗中又传来一阵嘶嘶声,音质比之前的略微高亢些,应该是她的姊姊发出的。
我把手中幼蛇往下一扔,黑暗中随即伸出一隻苍白的手来将她接了过去,缠著我的其他小手也跟著鬆开了。
(从还不懂规矩这一点看来……这群小的,应该就是我上次下来时,在丽子体内洒下的种吧?)
嘶嘶声沿著石阶迅速往下传播,在黑暗的底端化成无形的涟漪,朝四周散去,引起更多的响亮回声。很快地,蛇信的吐息、鳞片的摩擦声便在地道中,如雷呜般地迥荡起来。
(到底有多少只蛇女隐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洞裡啊?)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丽子才知道。
我往石阶旁的空洞处看去,只见在光影交接处的石壁上,无数蛇尾纠结蠕动,鳞片上发出幽魅的油绿光晕,就像是一片用活蛇织成的特大号地毯。
当我抵达垂直通道底部时,四周墙上燃起了阴森的蓝色磷火,这种光线是夜行性的蛇女唯一可以接受的照明,透过焚烧魔物骨骸產生的鬼火。
此时,丽子的孩子们早已察觉我的出现,纷纷从藏身处钻出,四周迴盪著她们兴奋的喘息,其数量不知有几千几百。
背对著后方倾巢而出的蛇女大群,我望向眼前那条不断往前延伸的宽广隧道。
啪呕、啪陋……喀啦、喀啦……
类似水车转动的声音,又像是石磨旋转的声音,从隧道的左半侧,许多紧密相连的小室之中传出。用涂满黏稠沥青的木板区隔开来的小室,一路往前延伸,尽头埋没在黑暗之中。
每一间小室上方都架有一枚巨大的齿轮,声音便是齿轮转动时,相互咬合所发出的。
这条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便是刑场,在妖亟岛上犯了罪的,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妖,都会被丢进这个地方。
透过微弱的磷火,可以看见每座小间裡头都有一个水潭,潭中呈现暗绿色,还不断冒泡的,是蛇女们精心调配的特製毒液。每一个齿轮下方都连接著一根细小石柱,正对著水洼中心,柱子上绑著形形色色的罪人,随著齿轮的转动,石柱陷入潭中,每一个人都会被埋入毒潭之底。
浓厚的血腥味,便从这一排排处刑室裡溢出,就连蛇女一族甜腻的发情体味也难以压过。
被浸入毒液的罪人,首先丧失所有知觉,毒液接著便腐皮蚀骨,先是皮肤,接著融化其肌肉筋腱,由於毒液的浓度经过刻意的调整,在不损及主要臟器的程度下,约莫两个月之后,罪人的四肢便会完全融化,只剩躯干和头颈的罪人此时才会被丽子从潭中提起,进行最后的处决……成為蛇女的晚餐。
或许是蛇女一族的天性所致吧,被毒液醃渍了两个月,早已失去所有感觉的罪人,在这最后一刻,竟然又恢复了知觉。只是它们最后感觉到的并不是痛苦,而是无上的欢愉。当身体在蛇女的口中被撕扯成碎片时,罪人们口中发出的甜美喘息,有时甚至还会传到洞窟的外头去。
(要罪人满脸开心地看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人吃掉……这种疯狂的行径也只有丽子才做得出来吧?)
一边望著那些被浸泡在毒液中的罪人,我压抑著鼓动的心臟,沿著昏暗的隧道缓步前进。隧道裡头还有许多分岔,盘根错节地,几乎遍佈妖亟岛的每一个地方,其详细情况只有丽子才知晓。
如此前进了好一会,本就宽广的隧道突然往两旁开阔,处刑室在这裡到了尽头,四周空荡荡的什麼都没有,就连磷火也只能被黑暗静静的吞噬。
但我当然知道这裡是什麼地方,因為刑场的女主人正无声无息地从黑暗中逼近。
这裡就是丽子的住所,地底的大蛇穴。
「陛下,奴诚心欢迎您的光临。」从上方的黑暗中,丽子的上半身鬼魅般地垂降下来,进入磷火的照明范围之内。
沐浴著蓝色磷光,丽子裸著上身,卷髮像是刚从水裡捞起来似地,一边滴著水珠,一边笔直往下延伸。
映著幽魅光晕,丽子湿润的妖艷肉体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在重力牵引下,呈现著完美倒钟形状的丰满乳房……纤细地几乎令人怀疑她腹中是否空无一物的腰……还有那肉质厚实,形状浑圆的臀部……
才看了几眼,我便无法克制地喘起气来,丽子的肉体本就极為诱人,更何况口鼻之中……该说是整个洞窟裡,儘是女蛇们发情的甜腻体味,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再怎麼深呼吸,也很难让自己保持平静。
事实上,我的股间从刚才开始便已经胀得发疼了。
高高鼓起的裤襠自然逃不过丽子贪婪的双眼,看她的表情,就像是想把我一口吞进腹中一样。
「陛下……」丽子的脸贴了过来,双手往我颈上围绕,「奴已经备好了床铺……陛下……」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一丽子散发诱人毒香的蛇信沿著我的嘴唇,朝著口中钻去。
但,在那之前,我得先跟这只女蛇算算白天的帐。
嗡地一声,本来已收回幽影中的光索随著我的心念,宛如曇花一现,在瞬间展了开来,绽放出刺眼光芒的花蕊朝丽子卷去,扣住了她的颈项、双手、以及深藏在黑暗中,足足有十公尺以上的粗大蛇躯。
在光索的照耀下,蛇穴露出了全貌,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洞。
身后的蛇女大群发出不满的嘶呜,流水般地往刑场的方向退去,停留在光索照明范围之外。
轰隆一声,伴随著蛇女们离散时的悲呜,丽子连人带尾,整条蛇躯被光索用力砸向蛇穴的彼端。
丽子的躯体飞越了将近三十公尺的距离,重重撞击在蛇穴的石壁上,连地面都為之震动。
虽然我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但丽子毫无反抗的态度也是我能将她轻易击飞的原因之一
「啊……啊……」艷丽的绿色蛇躯在地上盘旋,丽子慢慢把上半身仰了起来,「陛下……」她喘息道,被石壁刮的血肉模糊的脸蛋,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把你的尾巴收好,」我压抑住体内奔腾的欲望,尽量用冰冷的语气道,「然后给我爬过来。」
「是的,陛下……」一丽子的双眸绽放出异常的光辉,粗大的蛇躯转眼化成白哲的修长美腿,丽子接著便一边摇晃那有如肉欲化身的妖艷身躯,一边像条狗似地朝我脚边爬了过来。
我将光索聚集起来,形成一条九头鞭,另一边用光索卷住丽子的双手,将她凭空吊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我叫做拷打,在她却可能是类似调情一类的东西。
嗡、嗡、嗡……
光索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高速,夹带著高热,像狂风般地席卷丽子的身体。
丽子光滑的肌肤在激烈抽打下,或焦黑溃烂或皮开肉绽,但下一瞬间却又像什麼事都没发生似地恢复原状,丰满的乳房还是一样滑嫩诱人,紧紧收拢的蜂腰依旧纤细无比。
不过,离开体外的东西似乎没办法轻易恢复原状,所以被光索吊在半空的丽子脚底下,绽放著一轮鲜血染成的不规则形花朵。
我收起了光索,用手拭去额上的汗水,胸腔裡的心臟似乎要从嘴裡跳出来似地,噗通噗通地响个不停。
丽子望著我,神情恍惚,两眼朦朧,她的双腿抽搞著,在浓密耻毛下,热气蒸腾的淫贝喷著汁液,失禁般地顺著两隻脚流淌,落在黏稠的血塘裡。
虽然我早就知道拷打对这头淫乱的女蛇没有作用,但不可否认的,丽子在鞭笞下高潮的模样非常的具有刺激性,甚至让人感到一股病态的欢愉。
我往前走去,把丽子手腕上的最后两条光索也收了起来,她腾地一声掉落在自己的血水裡头。
「陛……」一丽子喘息道,我一把扯起她的头髮,把她从血塘裡拖了出来。
兄猛的欲望在脑袋裡咆哮,拷打的结束原因无他,纯粹只是因為我再也无法忍耐丽子的诱惑了。
在蛇穴一角,丽子事先备好的软垫上,我把她重重一摔,然后自己也扑了上去。
丽子的口中发出异样的咆哮声,她的瞳孔收缩成线,嘴裡露出繚牙,表情狰狞,但这看似威吓的姿态,却正是她完全发情的证据。
在一阵翻滚后,丽子的爪尖撕破了我的衣物和长裤,她的撩牙刺进我的肩膀,我一的阳物则插入她痉挛不已的淫肉之中,深深地*入花心。
「啊啊……啊啊!」丽子抬起头来,撩牙上沾满了鲜血。
她亢奋的喊叫声在蛇穴中不断迴盪,她的双腿紧紧扣著我的后腰,双手则纠缠著我的背。
我紧握丽子的乳房,猛烈抽送起来,丰满的白肉从指问溢出,高耸的乳头裡涌出乳汁,散发异常的香气,宛如毒药一般令人醺麻。
「陛下……啊……嗯嗯!」丽子唇裡吐出紫黑色的细长蛇信,在我嘴边拂探。
「奴要死了……陛下……您仑死奴吧……狠狠仑死奴……」神魂颠倒,表情痴狂的丽子颤声道,「让奴死在您的怀裡……」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大口喘息,肩膀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丽子的毒液似乎也渗入了体内,极度兴奋的阳物此时本应狂洩不止的,却因為毒素麻痺了神经,而迟迟无法射精。
「你这头贱货,每次都这样诱惑我……」我再次抓住一丽子的头髮,把她的脸往后翻去,对著那白哲无瑕的颈子又吸又咬,「。……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啊啊……陛下……」丽子又是一阵激烈痉挛,淫肉像是要把阴茎扭断似地猛烈收缩,软垫上转眼已全是她浓厚的蜜汁,「您误会了……奴只是:……啊啊!」
「奴只是……只是比谁都深爱著陛下……己丽子娇声道,」所以……不管陛下对奴做什麼……奴都只能感到无比欣喜……「
「哼……少在那骗……骗人了……」我边喘,边把丽子的脸转了过来,她美艷的脸孔在情欲的滋润下,此时显得异常淫乱,丰唇之间,紫黑色的蛇信不住上下跳动。
那姿态不知怎的,竟令我异常心动。
(糟……了……)
「我今天……一定要肏死你……」丽子的毒液看来已经渗入了我的大脑,否则我怎麼会说出这种话来,「你这可恶的畜生……淫货……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陛下……奴……奴……」一丽子用发抖的双手环住我的颈项,「奴也……奴也是……」
我拨开丽子的唇,用指尖爱抚她的撩牙,她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发出深深地叹息。我低下头去吻她,吸吮撩牙尖端的毒液,直到舌头都麻痺了為止。
丽子由衷地笑著,她的膝盖慢慢延长,小腿的肌肤底下冒出掌心大的绿色鳞片,她用大腿夹著我,小腿以下变成了粗大的蛇体,淫蜜顺著鳞片的隙缝缓缓淌流。
蛇体绕著我和丽子盘旋,由下往上层层环绕,形成了一道厚重的绿色围墙,将我俩与外界完全隔离。
丽子扣著我的手,十指紧紧纠缠,我闻著她口中的香甜吐息,脑中一片空白,只觉浑身都舒畅无比。
「陛下……」丽子柔柔地道,我俩唇贴著唇,鼻尖顶著鼻尖,眼中都只见得到对方的眼睛,「奴好开心……有陛下这番话……奴什麼都用不著了……」
蛇身墙内侧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我只闻得到一丽子身上温暖的香气。
「陛下,以后我们就永远不要分开了……」丽子柔软的嗓音像催眠曲般令人心神荡漾,听了浑身舒畅,「陛下渴了,就喝奴的奶,饿了,吃奴的肉……」
「陛下醒著的时候,肏奴,睡了,也肏奴,陛下的宝贝随时随地都顶著奴的肉,把精射进奴的子宫裡……」丽子的眼神无比娇柔,「奴和陛下就这样永远不分离……」
在迷濛之中,我点了点头。
「啊啊……陛下……」丽子淌下泪来,「奴……奴好爱您……」
滋滋……滋滋……
淫肉交缠之声响起,我和丽子捧著彼此的腰,一迎一送,紧密抽合起来,阳物整根陷入了丽子的体内,顶开了子宫颈,龟头刺进了柔软的肉床裡。
一阵令人心神震撼的快感奔过体内,我终於射精了。丽子浑身剧颤,欣喜地扭动腰肢,淫肉激烈收缩,咬得陋陋有声,黏稠的乳白色蜜汁咕都咕都地从交合处涌出,在丽子的蛇体盘折处累积成大大小小的水塘。
在射精后,阳物毫无疲软跡象,龟头和淫肉摩擦的快感依旧销魂,甚至有增无减,我和丽子遂将头枕在对方肩上,把全副精神都集中在淫具上,持续交合。
耳边听到的,只有丽子温柔的呼唤,彷彿世界只有我和她两人而已。
「陛下……肏奴……就这样……一直……一直肏奴」……丽子轻轻呢喃。
由於实在是太舒服了,我不禁闭上了眼睛,浑浑噩噩中,我早已停止思考的脑中浮出了一个念头。
(就算睡著了……我的身体也会自己抽送下去吧……)
就连用来照明的光索,也在此时自动缩回了幽影之中,四周恢复一片黑暗。
「啊!陛下!」丽子惊道,「不行,不能把光……」
四周响起了异样的巨大声响,激烈的喘息声和鳞片摩擦声撞击在丽子的蛇体上,撼动了厚重的蛇身墙。
(发生……什麼事了?)
浑浑噩噩的脑袋几乎无法运转,只隐隐约约忆起类似的事情过去也曾发生过。
「你们想干什麼!」丽子突然怒吼起来,「通通给我滚回去!别靠近陛下!」
四周的鳞片摩擦声更加刺耳了,丽子的身体开始摇晃,蛇身墙也发出厚重的蠢动声。
「滚开!滚开!」丽子气急败坏地大喊。
轰隆一声,蛇身墙倾倒,无数的细小呼吸像潮水样地淹没了我和丽子。
不晓得多少双的手抓著我,将我从丽子身边拉开。
无数的舌头在身体各处舔舐,无数的唇在身体各处亲吻,到处都是软绵绵的湿润肌肤,冰凉凉的光滑鳞片,喘息和呻吟声无止尽地在四周康础
「爸爸……爸爸……必一道稚嫩的嗓音钻进我的耳中,」我们也要……光和妈妈……太偏心了……「
不知為何,听见那个声音,我竟然便射精了。
两腿间传来高亢的兴奋尖叫,聚集在阳物附近的小嘴疯狂地吮著龟头,争食著精液。
(啊……原来是丽子的孩子……是那些蛇女……她们全都过来了……)
虽然看不见,但我的四周想必全都被幼蛇给包围了,自己正深陷在蛇身肉海裡,掌心上的柔软半球想必是谁的乳房,腹上来回滑动的湿热物体想必是谁的蜜贝吧。
蛇女们用手和唇爱抚我的下颇,细长的蛇信争先恐后地往口中钻,然后一团颤抖的肉裹住了抽动的阴茎,四周立刻响起充满嫉妒的叹息声。
「滚开!滚开!」丽子厉声喝道,不过听起来她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真是的,我就说為什麼这麼慢,原来又变成这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穿过蛇女们的呻吟喘息,进入了我的耳中。
「……雪川?」
刺眼的白色光芒在蛇穴的另一头闪耀著,将四周照的有如白昼,围绕著我的蛇女们发出痛苦的尖叫,捣著眼睛,像一片墨绿色的浪潮,迅速从我身旁遁逃而去。
距离我约十几公尺远处,丽子满脸怒容,口中咬著一头,双手各抓著一头,蛇躯附近更躺著几十头奄奄一息的女蛇,身上、附近的地上,甚至连她头顶的石壁都沾满了自己孩子的鲜血。
丽子把手中和口中的幼蛇重重扔到一旁,好像她们是垃圾还是什麼东西,睁著一双几乎全白的大眼,瞪著蛇穴另一头的光源。
白光的强度缓缓减弱,光源的中心是一个身形纤瘦的女子。
「主人,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同样的手法,你要被骗几次才会学乖啊?真是的,每次都要人家这样上来接你……不过我也不讨厌就是了,嘻嘻……」肌肤底下透著白光的雪川缓缓走到我的身边,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
「哇啊……都是蛇女的黏液……呜呜……」雪川皱起眉头,用手捏著鼻子,「好臭……臭死了啦!」
雪川手一挥,一掌拍在我的肩头,随即一股热气奔过,把身上那些黏答答的分泌物烧得一乾二净。
「啊……啊?」静止的脑袋在一瞬间恢复清醒,雪川这一掌就像是道清风,把喉据在心裡的浓厚雾靄都给吹走了,让我重拾理智。
「雪川……这是……」我环顾四周,仔细审视附近的惨状,「啊,我又中了丽子的毒了?」
雪川双手又腰,骄傲地点头。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没事就乖乖躲在下面!不要上来打扰陛下!」丽子怒道,蛇体一边以惊人的声势往前滑动。
「不要动。」我冷冷道,「就算是一公分,也不准你再靠近我。」
「陛……陛下?」丽子又惊又怒,但只能乖乖地遵守我的命令,蛇体在蛇穴的中央停了下来。
「看样子,真的得拜託伊织另外再开一条地道通往观心台了,」我叹道,「要是每次经过刑场都得落得如此下场,乾脆另辟他路还来得乾净俐落些。」
「对呀,主人,我早就跟你讲过了,要嘛把这条笨蛇处理掉,要嘛就开一条新路,嘻嘻……」雪川掩嘴窃笑,一双眼睛望著丽子,神情中显露出难得一见的敌意。
「雪……川……」丽子齜牙咧嘴,面露杀气地瞪著雪川,一副想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陛下……」但丽子接著却脸色一变,低声下气地趴在地上求情,「刚才是奴一时疏忽……奴这就把毒牙全都拔掉,以后再也不敢对陛下做出此等无礼举动了……求求您……」
「不行不行,把牙拔掉有什麼用,两天就长回来了,」雪川从旁插嘴,「啊,这头笨蛇就算把脑袋拔掉也是两天就长回来嘛!做什麼都没用的,你说对不对呀,主人?」看到丽子身处窘境,显然令她感到十分开心。
「对付这家伙啊,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全不要管她,连看都不要看。」雪川自信满满地道,「就让这头笨蛇窝在阴暗的地洞裡咬自己的尾巴,直到永远就好了!」
「你说得没错……」听见我这麼说,丽子的脸上便露出极為悲痛的表情,「不过,要真的这样做,恐怕住在上面的人会比下面的-丽子更加难过,万一丽子哪天忍不住了,领著她那窝女儿一起涌到地上,到时才是大灾难呢。」
「陛下……」丽子泪如雨下,硬咽道,「求求您别这麼说……奴只是……奴只是……」
跟丽子相处的时间不下数十年,我一眼便看出她在假哭,要身為不死恶龙的她认真反省什麼事情,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再说,其实我并没有生气。虽然手段过火了点,但我并不讨厌和丽子在一起的感觉。
毕竟,当身体被毒液麻醉的时候,我可以完全忘掉潜藏在心底深处的空虚感。若说有什麼理由,足以让我把丽子这种危险的魔物驯养在妖亟岛底下,就是因為这一点了。
一年总有几次,当那股空虚感强烈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我便会独自来到刑场,像刚才那样,让自己被丽子团团包裹,在身体发展出可以对抗毒液的抗骼前,没日没夜的让身心都浸淫在异样的快乐裡。
所以严格来说,丽子今天犯的错只有一个,就是她在我没有发出指示的情况下,仅凭一时的激情就将毒液注入了我的体内,打乱了接下来的预定行程。
所以,不管雪川如何建议,我是不会把丽子逼到绝路上去的。
「如果你在接下来的六个月内都乖乖地待在这裡,不要擅自跑到上面去的话……」
我道,「那我就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咦!」雪川把那双细细的眼睛睁得老大。
「谢谢陛下!奴……奴一定会全心全意,遵从陛下命令的!」丽子面露欣喜,喊道,不过从她诡譎的眼神判断,能在地下待个两个月就不错了吧。
「真是的,主人你太放任她了啦……」雪川不满地发起牢骚。
「轮不到你管我,快走吧。」我道,转过身去,抛下丽子,往蛇穴的尽头处走去。
「好好好……唉,谁叫我是个可怜的肉奴隶呢?」雪川耸了耸肩,追到我身旁,脱下白色外套,往我身上一扔。
我楞了楞,这才想起衣物早就被丽子的利爪给撕碎,自己目前是赤裸状态。
「把……把你的宝贝遮起来啦……己一离开丽子的视线,雪川就像换了个人似地,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真是的,挺著那麼粗一根东西,还晃来晃去的……「说时,小小的脸蛋都红了。
我哈哈一笑,把外套繫在腰上,遮掩住雪川口中的「宝贝」。不知為何,雪川驱走了我体内大部分的毒素,但唯独阳物裡的毒素未除,所以高耸的阴茎迟迟软不下来。
在与刑场相反方向的蛇穴尽头处,另有一条大约可四人并肩齐行的坡道,往下方缓缓延伸。
虽然只往下走了几步,但丽子一族的体味已经变得十分稀薄,就像是有什麼东西把她们的气味阻挡在外一样。
造成这种明显变化的原因,是空气中饱满的魔力,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七人份的魔力。
全长不到一百公尺的坡道很快便迎向了尽头,回头往后看,从蛇穴往下延伸的坡道就像是一条用坚硬岩石做成的蛇信,刺探著广大虚空的味道。
这裡就是妖亟岛的最底端,大地的最深处,再往下便什麼都没有了。
一抬起头来,高耸的巖般沿著蛇穴往四方开展,边缘消失在浩瀚的黑暗之中。
如烟似雾的光晕在坡道的尽头处由下往上透,看起来就像是道金色的喷泉。
很久以前,当地球还在的时候,大地的底下是一片浩瀚的重金属汪洋,这些以高密度压缩集中的金属液体构成了重力,将彼此吸附在一起,藉以保持住行星的外貌。
但是,由七块大陆拼成的行星,就像皮球一样,是中空的,本来互不相连的大地如果没有七魔王的力量从内部吸引,很快就会在宇宙中飘荡无踪。
往坡道尽头下望,约两百公尺深处,漂浮著一座小岛。
小岛上满是绿意,岛的中央有一座湖,湖中有一颗金色的球体,光晕便是从那球体裡流洩而出。
那儿便是观心台。
「等一下,我现在马上把小绿叫上来……」雪川探头往下。
「没关系,直接下去就行了。」我搂住雪川的腰,纵身一跃。
「呀!主人……」雪川惊叫,「等……啊啊……」
风声赫赫,充满了魔力的空气迅速从我俩耳边奔过。
就在即将摔落观心台时,幽影晃动,飞虎一闪而出,把我和雪川安安稳稳地接住。
「主……主人,你想把我吓死啊!」雪川又惊又怒,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卧在飞虎背上,「要叫飞虎的话,一开始就叫出来嘛!」
我哈哈大笑,一个翻身,从飞虎背上跳下。
观心台体积虽小,不过半径也有个五六十公尺长短,恰好是一眼可完全收纳的范围。
眼前的灌木丛后方有一片铺著柔软地毯的地方,上头摆设著桌椅床铺等家俱,是雪川平日居住的地方。
几头猫女的身影从旁闪过,不过它们似乎畏惧和我有眼神交集,纷纷躲避到小岛另一端的矮树林裡去了。
转过身来,我将视线投向湖水中央的金属球体。
金属球体的直径大概只有三公尺,一半的体积沉在水面以下,球体表面有许多不规则的线条,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金属球体是由几块形状奇特的零件组合而成的。
这颗金属球的名字叫做心象仪,用途正如其名,是用来观测特定人物心象的道具。
「……最近七魔王都没有什麼明显的心情变化,」雪川踏著无力的步伐,走到我身边,「不过距离上一次的婚期已经快要有三十天,最快这一两天,应该就会有人进入婚期了。」
「嗯,辛苦你了。」我将雪川搂入怀中,「以你的判断,下一个进入婚期的会是谁?」
「大概……是那隻母老虎吧?」雪川被我的臂膀包著,脸上发烧,低声道,「虽然她婚期结束不过两百天,不过依照她的个性,大概也快按捺不住了:;:」
「原来如此,说得也是,」我道,「剎娘贪爱善妒,週期的确是最短的。」
我再次望向心象仪,这个神奇的魔法物体是由七块形状各异的零件组装而成,每一块零件都对应著一个魔王,平时虽聚合成球,但只要七魔王中有一个人心情浮躁,其对应的零件便会变形突出,告知魔婚礼的婚期已届,必须再行婚礼。
而负责纪录和预测七魔王婚期的,便是我身旁的雪川,严格来说,这可谓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工作。
一般人并不知道,魔婚礼的婚期最短虽至少都有十天,但那是把婚礼成立以后的持续时间(也就是蜜月)加进来计算的合计结果,婚礼成立的实际期限,其实要远来得短,最长也顶多只有两天。
在这短短两天之内,我必须赶到待婚的魔王身边,消除她心中的烦闷和愤怒,促使她平静下来,之后婚礼才能正式成立。
如果在两天之内,我无法完成上述的要求,魔王便会从待婚状态变成逃婚状态,领著自己的土地脱离,到时,行星便会因為魔力不足而无以為继,连带得使其他魔王的土地都為之离散……简单来说,只要一个魔王逃婚,整颗星球都会瓦解。
在我的记忆中,这样的浩劫至少曾经发生过一次,当时是靠著伊织、佳奈、蒞法叶三人合力将逃婚的魔王压制下来,以蛮力强制完婚,才避免了行星的瓦解。也是从那次之后,我才特意设立了这座观心台,以利随时掌握七魔王的心境变化。
「好,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这几天如果发生什麼变化,你要赶快上来告诉我。」
我道。
「咦?」雪串听了,一脸惊愕,茫然地看著我,「主人……你要走了?」
「是呀,怎麼?」我笑道。
「你……我……」雪川的小脸又胀红起来,神色气恼苦涩,「可是……早上你………」
「早上怎麼了?」我佯做不知,「对了,你早上有去餐厅嘛,发生什麼事了吗?」
雪川张著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肩膀都发抖了。
「什麼……什麼都没有啦!呜呜!」毫无预警地,雪川细长的眸子裡滚出了豆大的泪珠,「像你这种没良心又没人性的烂主人,早点滚回刑场去跟母蜥蜴交配算了,早知道刚才就不管你了啦!呜哇哇哇^!」
「哈哈哈!」我开怀大笑,「傻瓜,我当然记得我早上做了什麼。」
捧起雪川娇嫩的脸蛋,我舐去她脸上泪水,沿著双颊往下,一路亲吻,最后四唇相接,将她发颤的薄唇给吮在嘴裡。
雪川娇小的身子在怀中激烈地起伏,没了外套,她身上只剩一件露肩的短衣和一条热裤,我的手便顺势从短衣下方钻了进去,覆盖住雪川微耸的娇嫩乳房。
「讨厌……」知道自己被捉弄的雪川,细声细气地道,「太过分了……这样欺负人家……虽然我只是个肉奴隶……但也太……」
「一个肉奴隶牢骚还这麼多,」我道,指尖禽著雪川翘立的乳头,轻轻揉动,「既然是奴隶,不就该乖乖任主人摆佈吗?」
「唔……嗯嗯……」雪川满脸红晕,刚才的不满不知都消失到哪去了,人几乎要黏在我身上似地依偎过来,「要蒸要煮,都随主人的意……」她甜甜地道。
我再次夺走雪川的唇,把她花蕊样的舌尖含在嘴裡吸吮,品嚐那微带苦涩的香甜滋味。
雪川的眸子瞇得和条线一样细,激烈的心跳声透过骨感的娇躯,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俩这麼吻了好一阵子,直吻到舌尖酥麻才分开。
「嘻嘻……」雪川面露微笑,一边用手拂去唇上银丝,「主人的味道……好甜……」
「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顺便尝尝这边的味道?」我道,一边把繫在腰上的外套解开,露出了底下高耸的阳物。
在心象仪的光辉下,满是青筋的粗大肉棒呈现出狰狞深沉的青黑色,龟头则像是要滴出血来的艷红色,和肌肤的肉色一比,更显突兀,好像只有那个地方是后来加上去的。这种异常的色泽,当然是因為一丽子的毒素还沉淀在阳物之内的缘故。
「哇……它看起来比刚刚更坏了……」雪川只看了一眼,便赶忙别过头去,「……主人也好坏。」语气娇羞。
「哦?那我收起来好了。」
「等……等一下!」雪川回过头来,神情焦急,一手直接握在阳物上,白哲的玉指宛如丝绸,软软卷住了阴茎:「人家……又没说不要:……二。」
「主人好坏……又欺负人家……己见到我脸上满意的表情,雪川虽显羞愧,但另一方面,似乎也十分享受眼前的情景。
「主人……我们到那边去好不好?」轻轻套弄著阳物的雪川嚥了口口水,低著头不敢正眼看我,「你坐在床边,让奴帮你吃……」
我抬起她的下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咕滋咕滋地,雪川的小口裡满是暖香,轻轻一搅便发出响亮淫声,甜甜的芳津顺著舌尖,一路滑入了我的口中。
「啊……啊嗯……」雪川轻声呻吟,腰肢一阵痉挛,两腿无力,差点要倒了下去,似是轻轻洩了。
「怎麼,一想到吃,嘴裡就馋成这样了?」我笑道。
「呜……」雪川娇羞万分,嘴角香涎斜沾,「讨厌啦,主人知道就好,干嘛讲出来嘛……」
我笑而不答,搂著雪川的腰,往湖边走去。
「主人,床在那边啊……」雪川诧异道。
「今天换个花样,每次都在床上,我已经腻了。」
踏进湖中,充满魔力的湖水呈现出明亮的白色光泽,水温接近体温,水深不到腰际。我找了一块坡度平缓的岸边,缓缓坐下,面对半沉半浮的心象仪。
雪川见状,会过意来,迅速褪去身上衣物,骨感娇躯顿时一览无遗。
虽然个头不高,但雪川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却十分完美,纤细白哲的双腿像是玻璃剪成的一般修长透明。高挺的尖翘臀部和紧紧收拢的腰,构成美丽的沙漏曲线。
还有那对像是停在发育初期的微隆乳房,好似甫踏入青春期的少女一般,在在都让雪川散发出一种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魅力,就像是半个女人和半个女孩的混合体。
雪川晶莹的脚指踏进湖中,一手遮著密处,珊珊来到我的面前。
我俩再次接吻,我伸手爱抚雪川光滑的大腿,捏著那充满弹性的后腿肉,她慢慢蹲下,灵巧的嘴唇沿著我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舌尖滑过我的腹部、大腿内侧,最后停在我的股间。
在湖水的反光下,雪川娇小的瓜子脸蛋上水光邻邻,凭添几分妖媚之气,就像是从水裡钻出的精灵。
「主人……」雪川轻声道,央求我的准许。
我点点头,美妙的湿软滋味立刻裹住了肿大的龟头,阳物前端消失在雪川的口中,她一手捧著肉囊,一手在阴茎上滑动,白哲纤细的手指爱抚著充血的肉棒,动作十分温柔,就像是捧著什麼宝贝似的。
满脸欢愉,雪川细长的双眼一会儿看著我,一会儿看著阳物,手抚指握,唇吻舌舔,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转眼把阳物每一寸肉都亲过捏过。
「啊……啊……己雪川吮吸马眼裡渗出的透明淫汁,一边呻吟喘息,」好棒:。;。
好棒……「眸中泛出了肉欲的顏色。
「那隻母蛇……嗯嗯……竟想要迷昏主人……独佔主人的好东西……咕咕……」
雪川神情恍惚,一边吸吮龟头,一边滴咕,「真是太齷齪了……那种事……啪滋啪滋……我也想要……」
我听了,心中窃笑不已,原来不只丽子嫉妒雪川,雪川也十分嫉妒丽子。
一边轻拂雪川的髮丝,我看著她的头缓缓下沉,龟头前端顶到了一片柔韧有弹性的东西,从位置来看,应是雪川的喉咙。
紫青色的阳物有三分之一消失在雪川的口中,她捧著阴茎,卖力地滑动脑袋,越吃越深,龟头的形状像是浮雕一般,从那玉石般的颈子裡透了出来。
接著,雪川一边含著阳物,一边转动身子,整个人仰躺在水面上。
充满了魔力的湖水,有著比一般海水还要强上两到三倍的浮力,所以就算雪川再怎麼乱动,也不会沉到水下去。
我捧著雪川的后脑,双手轻轻往自己的股间提,将雪川的嘴往阴茎根部压去,雪川的双手攀附在我的大腿后方,将背部和颈部拉成一直线,阴茎随即又往下沉了三分之一,我可以感觉到她的鼻息打在腹上的温暖触感。
龟头进入了食道裡,雪川的颈子在这儿变紧了,我开始来回抽送,把阴茎抽回几分,再缓缓前顶,循序渐进地,将雪川的最后几寸路给打开。
龟头的形状缓缓穿过雪川的颈子,陷入了她的锁骨之中。
唾液从雪川的嘴角溢出,沿著颈子落到了湖水裡,她的唇紧紧贴著阴茎的根部,浑身发颤。
我把阴茎抽回,看著龟头的形状再次浮现在雪川的锁骨上方,抽送起来。
咕皱、咕嘰、咕皱……
「嗯嗯……嗯嗯……嗯嗯嗯……」
雪川苦闷的呻吟伴随著异样的淫秽声响,是阳物在雪川的颈子裡头,搅拌著她的唾液和空气所发出的。
歪曲的涟漪以雪川為中心,静静地在湖面激盪。
我提起腰肢,让有著龟头轮廓的肉浮雕缓缓回缩到雪川的下顿,接著腰肢下沉,肉浮雕又穿过她的颈子,陷入锁骨之中,那光景令我无比兴奋。
渐渐地,雪川的喉咙适应了阴茎的粗细,变得更加滑嫩通畅,我的抽送速度亦随之加快,阳物激烈地前后滑动,怒张的肉冠从裡侧刮弄著雪川白哲的颈子,像帮浦样地搅拌出响亮的淫声。
「嗯嗯!哼嗯嗯!嗯嗯嗯嗯!」雪川的呻吟狂乱,漂浮在水面上的腰肢和双腿都抽播了起来,身子各处都浮现出云霞般的红潮。
从她洁白的蜜处下,浓厚的爱液滚滚溢出,就像是油和水一样,明显带有黏度的液体在湖面上飘散开来。
体内的兴奋在此达到顶点,我用力按著雪川的后脑,再度将阴茎埋入她的颈中。
「啊……啊啊!」腰际酥麻,阳物乱颤,我在雪川的颈子裡射精了。
咕嚕咕嚕地,几乎可以听见精液沿著雪川食道滚落的声音。
我大口喘息,感到炽热的快感正沿著腰部往上逆流。
第二回的射精竟比第一回要来得更加激烈,阳物猛烈抽播了十来回,最后才好容易平息了下来。
我缓缓抽出阴茎,上头厚厚一层透明黏霜,龟头滴著浓浊白精,似乎还射得不够。
雪川双手撑在水裡,仰起了上半身,又把龟头给含进口中,把最后的残精也吞7下去。
我满足地喘了口气,但盘据在体内的欲望并不因此减弱,反而变本加厉的肆虐7起来。
我轻抚雪川的脸颊,让她将阳物吐出。
「主……主人……」雪川瞇著眼,嘴角滴著淫汁,神情痴狂。
「瞧瞧你这模样,」我将她牵了起来,笑道,「活脱是个发情的肉奴隶。」
「人家本来就是主人的肉奴隶嘛……已雪川喘息粗重,」刚才主人那样把精液轰到人家肚子裡面……烫得我好舒服……好舒服……然后就洩了…现在腿还软著呢……「
我搂住雪川的腰,双手扳住她高高翘起的娇小臀部。
「果真是个不要脸的肉奴隶,说吧,你还想要什麼?」我在雪川耳边轻喃,「合天你要什麼都给你。」
「主人……」雪川的嗓音颤抖,咯咯浪笑起来,「嘻嘻……嘻嘻……」
「我只要主人……玩弄肉奴隶……」雪川湿黏的唇贴在我的颈边,「玩奴隶的内……从裡到外……玩奴身上每一寸肉……」说时,几乎兴奋地语不成声。
「真巧,我也是这样想。」我道,咬住雪川的耳朵。
指尖顶开雪川的后庭,我把中指整根刺进了她的菊花之中,温热的肠道立刻附兹上来。
「啊啊!」雪川身子后仰,「主人……我已经把后面清乾净了……主人儘管用就是……」
「那前面呢?」
「前面……前面……」雪川环住我的颈子,软语呢喃,「卵子已经在子宫裡著中……只要主人下种……马上就能怀孕……」
「是吗?那下次来,又要多一隻猫女了。」我难掩兴奋,一边往湖的对岸望去。
矮木丛后那几头猫女正窥视著母亲发情的背影呢。
猫女们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但她们似乎无法把头缩回矮木丛裡,大大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著我和雪川。
我将手指拔出,牵著雪川,两人走进湖水中央。
爱液顺著雪川的双腿流入湖中,在白一兄的湖面上留下一道歪曲的透明足跡。
我俩在湖中拥吻,贪婪吞嚥彼此的津唾,舌头像是黏在一起似地纠缠,唇碰著唇,齿撞著齿。
我们互相爱抚,雪川熟练地用双手套弄阳物,我则用手掌罩著洁净无毛的光滑蜜肉,掌心沿著淫裂上下滑动,迅速让对方的情欲提升到濒临爆发的程度。
「雪川……你这淫奴……」我飢渴地吻著她,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吞进腹中,
「我要肏你……肏死你……」
「主……人……」雪川颤抖著身子,微笑道,「我好开心……能当主人的肉奴隶……真好……」
我将雪川抱起,她身躯轻盈,修长的双腿毫不吃力地勾在我的背上。
顺著体重,雪川的蜜穴自然地在阳物上落下,只听得噗滋一声,温暖的爱液淌到了腿上,龟头顶开了紧密狭窄的蜜肉,笔直捣入花心底部,深陷其中,滋味之欢快美妙,几欲令人晕眩。
「啊……啊啊啊!噫……!噫噫!」在阳物插入的瞬间,雪川洩身了,双腿抽搞,腰肢颤抖。
我抱著她,两人一起往湖中倒去。
雪川充满欢喜的呻吟被湖水盖过,短髮在水中散开,像是一丛黑色的细嫩水草。
她的蜜肉抽播著,收缩、痉挛,花心把龟头深深吃进体内,雪川紧紧抱著我,口中咕都咕都地喊著,泛槛的爱液沿著我俩的身躯往湖面飘去,模样鲜明可见,就像是许多沸腾的热流。
哗啦一声,湖水将我俩推回水面,雪川仰躺在洁白的流光裡,浮力推挤著她的臀部,让阳物吃得更深了。
我站稳脚步,提起雪川的大腿,手捏著发烫的后腿肉,开始挺腰前送。虽然龟头早已沉入花心底部,但雪川穴浅肉薄,阴茎还有一半以上露在外头呢。
从花心的深处,我扭腰上顶,蛮横地抽送,用龟头在雪川最為柔嫩的肉窝裡挖弄。
「啊啊!」雪川的腰弹了起来,上半身先是在瞬间紧绷,然后就像断了线似地瘫软下去。
阴茎挺进,充血泛黑的粗大肉棒缓慢但确实地插入雪川,一寸、两寸……佔据蜜肉的所有空间。
雪川仰著头,大口喘息,后头部浸在水裡,微隆的耻丘眼看逐渐高耸起来,清澈的爱液化成黏稠的乳白,从蜜裂中涌出,将阳物外露的部分给覆盖住。
「主……人……啊啊……」雪川的呻吟声变得细微轻柔,她的腰不断抽播,我压著她的膝盖,把那双骨感的腿压平,敞开成m字形。
无法形容的兴奋让我浑身颤抖,在手掌的施力下,雪川的膝盖慢慢沉进了水中,两边的大腿便像是槓桿一样,把臀部往上推,让雪川的腰变得比她的胸腹还高,脸几乎要沉到水面下,耻丘凭空虚浮,骨盆的形状清晰可见。
在异常的体态下,蜜肉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包覆住阳物,几乎让我无法往前挺进分毫。
但我依旧向前挺送,儘管每一个动作,都几乎要让我在淫肉裡魂消魄散,我还是不断的往前顶,把阴茎一寸一寸地挤入雪川的肉中。
耳中只剩下雪川微弱的喘息声,耻丘上的高隆已经延伸到了整个腹部,暗示著我俩结合的深度。
在销魂的顶送中,雪川的体内也產生了变化,花心的末端浮出了一个新的孔道,龟头前端的触感為之丕变,阳物顶上了一团柔韧有弹性的肉。
「主人……已经……已经满了……」雪川颤声道,「已经……进不来了……」
龟头吻著雪川的子宫颈,催促她解放最后的防线。
「呼……还剩一点,只剩最后一点了……己我喘息道,」马上……就可以全部进去了……「
我放开雪川的膝盖,改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往下压。
「主……啊啊!」雪川一声尖叫,身子激烈弹跳,溅出无数水花。
美妙的温暖触感将阳物完全包覆,蠕动的肉紧紧咬著阴茎,前后左右地扭紧收缩,龟头挤进了雪川的子宫,迅速地将她填满。
雪川两眼翻白,龟头的顶端大概把她的子宫也撑开了,腹部亦随之高高隆起。
雪川在阳物充满子宫的瞬间洩身,从子宫到阴道口,所有的淫肉都沸腾了起来。
「主人!」雪川边洩,一边喊道,「我要死了……奴隶要……死……啊啊啊!」
我紧紧抱著她,品嚐著淫肉袭卷的异常欢美,欣赏著雪川狂喜的表情,然后开始抽送,龟头对著子宫用力仑弄,重重地,将浑身的欲望都倾注在雪川的穴裡。
跟随著雪川痴狂的眼神,我很快便在无止尽的肉欲狂喜中失去了理智。
我不断地抽送,被快乐麻痺的阳物顶著雪川的子宫,高潮接二连三地摇撼那具娇柔的身躯,她张著嘴,双腿颤抖,腹上的高隆以极度淫秽的姿态起伏,穴裡爱液喷出。
犯滥的淫浆把湖水染成了混浊的灰白色,也沾满了我俩的身子。
我把雪川的乳头含进口中,她抱著我的头,一边喘,一边笑。
然而,在如此狂暴的快感凌虐下,我竟然依旧没有射精,彷彿身体还贪求不够似地。
(不行……还要……还要更多……)
我感到飢渴,欲望变本加厉地在胸中扩散,想要从雪川的体内汲取出更多的欢愉。
在欲望的驱使下,一尾漆黑的鞭状物从湖水底端浮出。
龙根迅速褪下表面的黑亮甲壳,露出肿大的鲜红淫具。
我把雪川抱了起来,一边抽送,一边用手拨开她颤抖的臀肉,她的菊花在高潮的连番震撼下,早已呈现半开的酥软状态。
龙根游至雪川身后,将淫具抵在菊肉之前,轻轻扭转。
「主人……」雪川恍惚之中,菊花仍敏感无比,「啊……你真的……要把人家肏死?」颤声道,语气中充满期待。
「对呀……」我轻声道,舔著雪川的唇,「我要把你身上每一块肉都肏过……」
雪川打嗝似地,咯咯笑了起来。
「主人……我的主人……」雪川边吻,边道,「能做你的肉奴隶真好……」
噗滋一声,龙根插入了雪川的菊中,那深邃湿热的神秘触感立刻传入了我的体内。
我用力抱紧雪川,她闭上了眼睛,我可以感受到地的骨盆不规则地痉挛著。
一前一后,我同时仑起雪川的双穴,她已经欢喜得发不出呻吟声,只能不断地扭动双腿和腰肢。
喜悦、欢美等言语无法形容的肉体快乐淹没了我的意识,在射精的瞬间,时间彷彿也静止了下来。
我的身体飞跃起来,臀部和大腿的肌肉猛烈收缩,把早已没入至根的阳物用力前顶,似乎是想把雪川的子宫也仑破。
咕嚕……咕嚕……
精液滚动的声音,从雪川的腹中隐隐传出。
「主人……」雪川无视浑身的痉挛,露出甜美的微笑,双手抚摸著腹部的高隆,「你一次射这麼多……说不定下次来,我会一口气生下三头猫女呢……」
「那你可别在我来之前生……己我笑道,快感像利刃一般刺著后腰,深达骨髓,」我要趁著你肚子还大,把你们母女一窝子肏了……「
「嘻嘻……」雪川听了浪笑不已,儘管疯狂的高潮让她喘不过气,依旧柔声道,「那我努力忍著……等主人来肏……」
说完,我俩相视一笑,一起翻身坠入湖中,一边飘荡,一边品嚐彼此体内的极致欢愉。
我搂著雪川,两人坐在湖岸,观心台深处大地之底,不见天日,所以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但儘管阳物中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体内的欲望却毫无一哀退跡象。
两尾龙根分别拴著雪川的双穴,我在她的前面射了三次,后面射了四次,小腹微隆的她,现在胎中肚裡怀著的全是浓浓暖精。
「嘻嘻……主人要是每天都这样餵人家,以后我也不用吃饭了,」雪川娇声道,「只要吸收主人的精华就够了。」
「别学佳奈,要是被她听到,可有你受的。」我笑道。
「那主人要保护我,我是你可爱的肉奴隶耶。」雪川道。
「那你只好一辈子待在这裡了,否则在上头……啊啊!」我话说到一半,腰骨酸麻,阴茎抽播起来。
跪卧在我股间的三头猫女见状,纷纷加重了舔吮的力道,三对柔唇分别吻著龟头、阴茎、肉囊,催促我再度射精。
美妙欢快沿著脊髓上衝,精液奔进了三姊妹裡最小的猫女口中。
她嚶了一声,在两个姊姊的注视下,捧著阴茎,将精液全部吞下。
当她把龟头从口中释出时,姊姊们立刻争先恐后地把剩下的残精舔得一乾二净。
「别急别抢!」雪川笑道,「不然惹主人生气,就把你们丢去餵母蜥蜴了。」
或许是母亲的话奏效了,三姊妹面露恐惧,不安依附在我身上,小嘴轻轻地舔著我的胸部。
「别怕别怕,不会让你们变成丽子的晚餐的。」我笑道,伸手捧住了其中一头猫女的脸蛋。
她背上毛色漆黑,但手脚却是雪白,似乎是三姊妹中年纪最长的。
大概是知道我的意思,猫女大姊轻轻搭著我的肩,张开双腿,露出柔软绒毛下的晶莹蜜部,对著阳具缓缓坐下。
两个妹妹一人扶著阴茎,一人用手拨开姊姊蜜肉附近的绒毛,协助我俩交合。
滋地一声,阳物约有一半陷入了姊姊的蜜肉裡,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
三姊妹当然都是处女,猫女成年一般来说要半年时间,而雪川生下她们还不到两个月,所以从来没带她们出去过,自然也没见过其他魔物。
当然,就算不是这样,雪川生下的女儿,在我没有品嚐过之前,也是哪儿都不能去的。
(理论上,她们也算是我的孩子……可是我怎麼也无法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虽然在七魔王的魔力浸淫下,我的身体能力早就超越了人类的范畴,但心中还是以人类自居,说什麼也无法把魔物的幼雏当成自己的骨肉。
待大姊坐稳了,我轻轻上顶,她软绵绵的脸蛋上立刻泛起红潮,乳房从胸部的绒毛底下隆起,蜜穴发烫,爱液从嫩肉深处涌出。
「好不好吃?主人喜欢吗?」雪川笑嘻嘻地看著我,问道。
「还不错,能再紧一些更好。」我笑道,一手握著大姊的乳房,一手压著她的腰,往上顶送。
她立刻发出猫女特有的呻吟声,听起来就像是婴儿哭泣一般。
两个妹妹目不转睛的盯著姊姊和我的交合处,鼻息都粗重起来。
我亲吻大姊娇小的猫唇,她的舌头尝起来有些粗糙。
「瞄……瞄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没一会,大姊便洩了。
「真是的,这麼快就洩了,这样主人仑起来也不好玩啦。」雪川不满地瞪著自己的女儿。
「这样也不错啊,我们就来猜猜,射精前她会洩几次吧。」我笑道,一边把猫女大姊的身子扶正,她一洩身,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就在我抽送正酣的时候,湖中的魔力產生了变化,刺眼的金色波纹在湖上荡漾开来。
「主人!」雪川惊道,「已经开始了!」
我点点头,一让猫女躺在怀中,两眼望向心象仪。
从金球表面浮起的区域形状判断,这次的待婚者正如同雪川预料,是掌控瑶池天府一带的魔王:神兽罗剎虎。
「果然是那隻母老虎啊!」雪川皱眉,「那婚期大概只有一天半左右,主人,你得赶快才行。」
「嗯,没错,不能慢慢来了。」我道。
在我的呼唤下,从湖水底端,又浮出了两尾龙根,分别游向两个妹妹,缠住了她们的大腿。
「嘻嘻,主人你想把她们一口气全吃了啊?」雪川笑道。
我点头微笑,同时再度仑起了怀中的猫女大姊。
一边听著姊姊抽泣似的呻吟声,两个妹妹抱在一起,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绝望表情。
龙根褪下黑壳,鲜红的淫具黏著猫女姊妹蜜处的绒毛,刺进了她们的双腿深处。
风声呼啸,被月色染成白的云朵不断飞掠耳际,夜空像是被人洒上了银砂,星月的光芒在墨蓝色的波浪上轻轻摇荡,若不是急著赶路,我倒还真想停下来欣赏这片神秘的景色。
(不过,我似乎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
东方海平线上的天空逐渐泛白,很快就要天亮了。
从妖亟岛出发,骑乘飞虎往东北方向直行,最快也要三到四个小时才能抵达天府瑶池,加上伊织替我整装的时间,老实说,神兽罗剎虎的婚期大概已经被浪费掉近半天了。
(剩下一天的时间要安抚她的情绪,似乎有点吃紧……)
我按著腰际的华烙伐,儘管是透过光索去卷住神剑剑柄,华烙伐兄恶的炽热呼吸仍传递到我的手臂上,握不到三秒鐘便不得不将其放开。
就算受到七魔王的魔力保护,这把神剑依旧是超过我能力范围的宝物,或许除了真正的主人以外,没有人可以任意使用它。
(不过,如果我能善用华烙伐,一定可以大幅提升婚礼进行的效率,别的不说,至少在安抚魔王这个方面,华烙伐一定能带来相当大的帮助……)
突然,空气中蕴含的魔力性质在瞬间改变了。
(已经穿越国境了……这裡便是天府领内……)
罗剎虎的波动在大气中涟漪,像是强风沙般,不时打在我的脸上。
(她已经醒了吗?我本希望她能多睡一点呢……)
海平面的尽头,在朝阳的光辉下,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红色菱形,随著距离的缩短,菱形的体积也越来越大。
(那是瑶池……难道已经从海裡浮起来了吗!)
我大吃一惊,用力拍了拍飞虎的头,命它加速往前。
罗剎虎的波动越来越鲜明,每次打在身上都令人头痛,就像是有一团人在耳边敲锣打鼓一样。
终於,瑶池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内,鲜红的水晶巖然有一半已经浮出了海面,餘下一半虽然还沉在水裡,但从它上升的速度判断,全部浮起只是时间的问题。
瑶池的后方,是一块半月形的陆地,海面上有许多大小船隻,正往瑶池的反方向驶离。
(这次罗剎虎似乎醒得很快,天府的人都在避难了……)
海面的波浪目前看起来还算稳定,想往海上逃是可以理解……但这些人该不会真以為自己能跨越国境,避难到其他魔王的国度吧?就算罗剎虎允许,其他魔王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半月形的陆地上,几乎全都被方正的青绿田亩、大小不一的清澈湖泊给覆盖著,住在这裡的人皆以务农為生,平时无忧无虑,唯一要担心的只有像今天这样突然甦醒的罗剎虎。
(对人类来说,罗剎虎的国土应该是七魔王领土中最好的地方了,只有这裡人类可以免於其他魔物的骚扰……)
和大部分的魔王相反,罗剎虎对天仙族以外的魔物极端厌恶,但对人类却相当友善。
所以罗剎虎的领地和其他魔王领土也不一样,分成和海底大陆连结的天府,以及可自由移动的水晶浮游都市瑶池,其中天府主要是人类的居所,瑶池则是天女仙人的住所。
我拉起飞虎的脑袋,笔直向上攀升,目标是瑶池上的龙华宫,罗剎虎的定居之地。
穿过庞大的水晶巖盘,飞虎衝进了终年笼罩著瑶池的飘渺云烟裡。
两个熟悉的波动一左一右,迅速从云雾彼端接近,与飞虎并肩而飞,但隔著厚重云气,只能见到两团顏色繽纷的模糊轮廓。
「慢死了!你在干什麼!」率先开口的,是龙华宫的大总管,彩石仙女金蝶儿,「母老虎都醒一半了才来!难道心象台没有告诉你发生什麼事了吗!」
「姊姊,那可是娘娘……别这样说……」另一边,是龙华宫的衣部司,织仙女银雀儿,「公子一定是有事才会耽搁了……而且这次娘娘觉醒的速度又比往常来得快……」
「耽搁?耽搁什麼?不就是顶著娘们的屁股哼哼哎哎?」金蝶儿怒气冲冲,嗓音都发起抖来,显得十分不满,「哼,那麼喜欢跟魑魅魍魎鬼混,就别来算了!反正你手下那麼多个魔王,少一个母老虎也不会差到哪去!」
「嘻嘻,公子,你别跟姊姊一般见识,」这边银雀儿却噗吓一笑,「她久盼不到公子,藉故生气罢了。」
「银雀!」金蝶儿大怒,身上的金光都透过云雾洒进我的眼裡,「你少胡说,谁整天巴望著这家伙啊!没人问话,就给姑娘闭著嘴!」
「好啦好啦,别吵了,」我苦笑道,「我这次确实是迟到了,不过也还没到完全无法挽回的地步吧?」
说完,耳边风声又再次呼啸,我们三人一起穿出云雾。
左首的金蝶儿脚踏七彩祥云,身著用极细金线织成的懦衣长裙,繫著紫石坠的腰带,头上五根金釵,釵上蝴蝶各作姿态,衣袖随风飘荡,小脸儿胀得通红,眼角挑起,狠狠地瞪著我。
右首的银雀儿脚踩五色祥云,衣服样式和金蝶儿相似,只是用的全是银丝,繫著孔雀绿的玉坠腰带,头上三根银釵,釵上燕雀齐飞,手捏著袖,掩嘴而笑,乌黑的眸子眨呀眨的。
两人座下彩云自然地飞至我身旁,虽然一行三人,但目的地只有一个。
往前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广无际,直延伸到云海尽头的透明天池。天池中央,座落著一雄伟的宫殿群,金色屋脊,红色屋瓦,气派非常。
从其中最高大的宫殿门内,绽放出耀眼的炽热光辉,一朵朵的火云宛如飞龙吐息,在宫门附近飘忽不定。
负责侍奉罗剎虎的各宫仙女们都在天上聚集,宛如一团团五彩祥云,从那模样判断,龙华宫裡所有的仙女应该都已经退避至宫外了。
(不过,从仙女们几乎都保持著原形的模样判断,距离罗剎虎完全甦醒还有不少时间,我并没特别晚到……)
「我这就进去了,你们有没有什麼叮嚀?」我道。
「哼,跟你没什麼好说的,快快把那头母老虎摆平吧!」金蝶儿两手插腰,气鼓鼓地回答。
「不过……要是就这麼不管你,你这麼莽撞,一定会受伤的。」言犹在耳,金蝶儿却又神色尷尬地补上一句,「所以……你自己小心一点啦!」
说完,金蝶儿掉过头去,迅速飞向其他天女。
「公子,你别生气,姊姊不是每天都这样的,」银雀儿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笑得和新月一样弯,「只有公子来的时候才会……嘻嘻……」
「我知道,」我也笑道,「她从以前就是这样了。」
「那,公子,小的这就告退,公子请自己保重。」银雀儿一个欠身,「啊,可别弄痛了娘娘啊,公子。」
「她不弄痛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怎麼可能弄得痛她呢。」
「那就好,小的和姊姊在外头静候佳音便了。」银雀儿嫣然一笑。
就在她準备掉头离去时,银雀儿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突然飞到我的面前。
「好哥哥,你这次可要在妹妹房裡多待几天喔。」银雀儿把头凑到我耳边,娇声低语。
说完,银雀儿用衣袖掩著红通通的脸蛋,也不等我回答,便飞也似的去了。
(在罗剎虎的婚礼期问,所须耗费的体力恐怕是七魔王裡最多的吧……虽说每次都这样,我也早就习惯了……)
我一边苦笑,一边往那最高大的宫门笔直飞去。
在宫门上方,有一面宽大的匾额,上头写著「云霄殿」三个大字。
衝进宫门后,外头的一切全都被宫门封锁在外,跆过云霄殿的门槛后,裡头便是另一个独立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涡旋的火红云气,高及天顶的奔腾火云就像是条巨龙般,在天际来回呼啸,原本遍佈在云霄殿内的宇榭楼台、小山流水,早已全部化為乌有。
火云的中心,一个鲜红的人影在热风中动也不动,强大的魔力便是以她為中心旋转。
我拭去额上汗水,儘管有伊织的长衣保护,我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快被煮熟一样。
「……终於来了。」蕴藏著强大魔力的嗓音,如雷呜般在四周迴盪。
远处,那鲜红的人影转了过来,接著轰隆一声,她身边的云气碎开,露出了罗剎虎潜藏在云气下的巨大身躯。
毛色洁白的神兽,蜷曲著足可顶天立地的庞大躯体,两眼紧紧闭著,脚掌的火轮是熄灭的,背上的金圈隐隐发光。
那鲜红的人影便漂浮在罗剎虎的额间,静静地将魔力凝聚在那相对来说娇小许多的身躯上。
(还好,罗剎虎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突然,两团光球以肉眼几乎来不及捕捉的高速,衝破火云,朝我笔直衝来。
虽然意识反应不及,但我的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脚底连忙往飞虎背上一踹,飞虎被踹得往下一沉,我则往上高高弹起,勉强躲过了那两颗光球。
「现在才来做什麼!」那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耳膜给震破,脑袋裡都嗡嗡叫了起来,「难道你还想向妾身乞求原谅不成?」
「没错,请你原谅我吧!」我喊道,虽然不晓得声音能不能传到那麼远的地方,但罗剎虎一定听得到,「剎娘!」
「别用那张下贱的嘴呼喊妾的名字!」罗剎虎额间的人影散发出更强大的魔力,正面的空气在一瞬间化成了绵密的火墙,将我的去路完全挡住。
在没有拾获华烙伐之前,遇到这样的状况,我只能用光索勉强保护自己,然后被火墙轰出云霄殿,再把整个过程从头闻始。
不过,现在我的手上有神剑了,虽然每次使用的时间大概不超过五秒鐘,但以华烙伐的力量,绝对能够突破罗剎虎的攻击。
「唔……呜!己藉著光索的保护,我咬牙忍耐华烙伐的热气侵蚀,一边用力握住华烙伐的剑柄,将意识集中到剑鞘上的银色菱形裡。
华烙伐的剑柄迅速融化,丝线状的白热从银色菱形裡,顺著我的意识指挥,转眼问织成了一个球状的防护网,抵消了罗剎虎的火云墙。
「你把妾身封锁在这等卑鄙处所……」剎娘的声音显得更加愤怒,四周除了涡旋的火云外,更新添了呼啸的暴风,「逼迫妾身与那六头妖魔手脚相连,自天地开闢以来,妾身从未受过此等侮辱!」
本质上而言,魔王们都是唯我独尊,彼此厌恶的,而透过魔婚礼维繫的大型魔法阵则是扭曲了魔王们的本性,强迫她们携手合作,这对魔王们来说当然是比什麼都难受的事,魔婚礼必须定期举行的主要原因之一,便是魔王们潜意识中对这种状态的强烈反动。
「让你这麼痛苦都是我的错,所以今天一天不论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反抗的。」
我喊道,「但是,解除魔法这件事我不能退让,就算你有几千万个不愿意,今天日落之前,你一定得回到魔法阵裡!」
「你……你这狼心狗肺,不知廉耻之人!」剎娘怒道,「好啊!今天妾身就让你尝尝天火焦肉焚骨的滋味,别说日落了,就怕你连一刻也撑不下去!」
话才说完,灼目的炽光便像波浪般一波一波地压了过来,眼前景色在瞬间变成一片金白闪烁,什麼都看不到,我靠著华烙伐的帮助,勉强还让自己保持在原地不动。
(麻烦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得想办法走到剎娘的位置去才行……)
由於罗剎虎还没完全甦醒,所以剎娘的魔力当然也没有完全恢复,如此强大的攻击她无法连续施展,接著一定会出现相当的空档让我前进。
不过我的处境并没有比剎娘好到那去,华烙伐最多只能用五秒鐘,没了华烙伐的保护,就算剎娘的攻击伤不了我,我也立刻会被打飞到云霄殿外。
说时,五秒已过,我的手再也无法忍受华烙伐的高热,只好将意识从剑鞘上卸下。
但剎娘的攻击完全没有停止的跡象,就算罗剎虎还是半梦半醒,那半梦半醒的魔力也是大得惊人。
(虽然不想,但也只能用那个了……)
我展閒幽影,将意识埋进幽影的底层,找出最后的法宝。
一个闪亮的人影从幽影中缓缓浮出,她穿著银白色的镜甲,双手各持一把火焰剑,背后有著一黑一白的两对羽翼,金色长髮在热风中飘扬。
这个人永远闭著眼睛,深深沉睡,从来没有醒过。我想不起她的名字,但我知道她一定从很久以前便住在我的幽影裡了。
由於她的长相、穿著,都和拉法叶国度裡的贝尔塔族很像,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名字,叫做小贝尔。
剎娘的炽光被沉睡的小贝尔一分為二,往左右两方呼啸而去。
几乎所有魔王的攻击都对小贝尔无效,儘管她只是在那儿沉睡,什麼也不作。但就算小贝尔可以弹开魔王的所有攻击,不到紧要关头,我绝不轻易使用她。
虽然原因不明,但我有一种预感,当小贝尔睁开眼睛,从深眠中觉醒时,我所知的一切都会随之而崩坏。
「呼……哈……」剎娘咬牙喘息,远远地,我可以看见她鲜红的身影弯了下来,显然是耗尽了体内的魔力,「可恨……若是没有这邪术的束缚,妾身早就……」
依据过去的经验,剎娘从魔力耗尽的状态恢复过来至少要十秒鐘的时问。
我展开幽影,把被暴风震昏的飞虎摇醒,一边把沉睡的小贝尔收回幽影中,朝著罗剎虎额间的剎娘笔直飞去。
「别靠近妾身!」但剎娘的魔力转眼恢复,炽光再次朝著全方角轰袭而来,我重新展开华烙伐防御,和她的距离大概仅缩短了十分之一,甚至不到。
儘管如此,有了华烙伐的帮助,这一次的魔婚礼看来可以顺利举行了。
大概是五个鐘头以后吧,云霄殿裡看不见外头天色,无法判断,但大概差不多花了那麼多时间。
我的脚终於踏到了罗剎虎鼻背上的皮毛,眼前是筋疲力尽,浑身汗湿的剎娘。
她健成凤凰双翼的髮髻上,金光闪闪地插著一组细长的七色金釵,轻微一动,釵上的宝石坠子便叮叮作响。身上穿著由六层极薄衣物搭配成的连衣长裙,六件衣物六种顏色混合成一股斑斕的锦红,随著光线和身体角度而随时变化,是在别的地方都看不见的。
「哈……哈……」剎娘的喘息裡失去了魔力,随著彼此距离的接近,魔婚礼对剎娘的强制力也越显强大,现在我们之问只剩三四步之遥,她已经没办法再从罗剎虎体内补充魔力了。
「不要过来……你这齷齪的东西,别用那对骯脏的眼珠子盯著妾身!」剎娘神情困窘,双手按著半蹲的膝盖,大红衣袖都垂到了白色毛皮上,额前污水淋漓,显然十分疲累。
而我身上衣物烧去大半,连头髮都焦了,有些地方还在冒烟,比起来还比剎娘狼狈得多。
「累了就坐下休息吧……己我笑道,这次的魔婚礼又能平安举行了,」别逞强了。「
「不……别碰妾身!」见到我走上前,剎娘右手一甩,衣袖翻滚,自己却脚步虚浮,腾地一声,扎实地跌了一跤。
剎娘腰上的晶钻腰带本已半松,这麼一跌,更是整个散了开来,大衣衣襟接著便往旁滑敞,露出半边的白哲胸部。
「不……不要……」剎娘又羞又窘,急忙抓起衣襟,但拉扯时用力过猛,掩住了上头,却露出了下头。
踩著精美绣花鞋的修长双腿,便从连衣裙的缝隙裡露了出来,大腿内侧闪著隐隐水光。
「啊!」剎娘连忙把双腿也缩了起来,咬著鲜艷的红唇,两手紧抓著身上衣物,再也不发一语。
我伸手想搀扶,不过剎娘一点也不领情,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是最后的抵抗。
「妾身……妾身绝不让你顺心遂意!」虽然已经不再耗费魔力了,剎娘额上的汗水却不减反增,「要妾身再和那群妖魔气血相连,不如死了乾净!」
「你要是死了,谁来保护人类?」我问道,「难道你连其他六块大陆上的人也要放弃?其他魔王可不像你这样对人类情有独钟喔。」
「……」剎娘听了,脸上果然露出两难神色,「可是……」
我蹲在剎娘身旁,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剎娘左躲右闪,花了我好一番功夫才摸到。
剎娘脸颊上的汗滑腻腻地,我把指尖送进口中,那滋味竟十分甜美。
见到我舔食她的汗水,剎娘顿时羞红了脸,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她比我更清楚自己体内发生了什麼事。
我见剎娘不再反抗,更是得寸进尺地挑逗她湿热的红唇,手捧著雪白滑嫩的下颇,大胆地往剎娘唇上吻去。
剎娘的两眼闭了起来,细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皮上涂著青色的眼影,鼻梁细直高挺,吐气如丝,肌肤光滑如玉,容貌完美无瑕,如此近看,只令人更加确信她是货真价实的天上仙女。
「你又在说谎了……」剎娘轻轻掉过头去,开口道,「你的心裡哪有天下苍生……你只是个假眾生之名,贪图我等姿色的淫贼……」
「或许吧,不过既然两个目的都要用同样的方式达成,那不论我是想拯救天下苍生,还是想要贪图你的美艷姿色,结果都不是一样吗?」我笑道,追著吻了过去。
「你……嗯嗯……」剎娘不再反抗,任由我吮她的唇,手也从衣襟鬆开,改抓著我的手,「你这淫贼……妾好恨你……这样作践妾身……」
我的手穿过剎娘的衣襟,往她胸上探去,触手所及全是蜜汗,丰满的乳房发烫,乳头高高耸立,硬挺无比。
「这次你会一直留下来吗?」剎娘颤声问道,「留在妾的身边?」
「当然了,」我道,「我怎麼捨得离开你呢?」
「胡说……你又骗人……亡剎娘用指甲拈住我的胸口,语气毒怨,」你从来没有留在妾身身旁过……总是不告而别……「
「说了你更不会放我走吧。」我道,「不过这次是真的,我一定会留下来陪你。」
「骗人……骗人!」剎娘的髮髻散开,金釵散了一地,曾几何时,罗剎虎的身影已经隐没,我俩躺在一张铺著雪白丝绸的华盖大床上。
剎娘的唇热情地袭了上来,我俩紧紧相拥,吻得连头脑都要融化一般。
我褐开剎娘身上的连衣裙,露出那具裹著晶莹蜜汗,热气蒸腾的妖艷身躯。
剎娘扯下我身上仅剩的衣物,完全勃起的阳物挺得老高,在她的大腿内侧上下滑动。
「淫贼……你这没良心的贼……」剎娘喘息道,湿淋淋的乳房随著呼吸上下起伏,「妾等你好久了……」
「是吗,那我问你……」我见时机成熟,龟头在剎娘的蜜肉前轻轻逗弄,沾取她浓厚的爱液,问道:「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瞬间,在龟头的后方,肉冠的裡侧,强大的魔力涡旋起来。
「事到如今,还问这做什麼?」剎娘幽幽笑道,「心肝,妾早就是你的人了。」
另一股魔力涡旋在剎娘的体内產生,就像是互相吸引的磁铁,在魔力的作用下,
我几乎像是被吸入似的,阴茎噗滋一声,插进了剎娘的肉裡。
「啊啊!」剎娘娇躯一颤,蜜汗飞淀,「心……肝……啊啊!」
「剎娘……啊啊!」我俩紧紧相拥,两股魔力涡旋在剎娘的花心裡重叠,好像阳具的肉和阴道的肉卷在一起似的,在令人晕眩的快感中,魔婚礼的仪式完成了。
我按著剎娘的腰,忘我地抽送起来。
「啊……啊……」剎娘双眸一荡,无形无色的贪婪欲望从那双眸子的深处往全身泛开,迅速感染到我的身上。
「心肝……啊啊……心肝……」
很快地,除了剎娘香滑的娇躯和悦耳的呻吟以外,我什麼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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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养殖者第二十集
内容简介:
為了完成与剎娘的魔婚礼,御影日阴使尽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如愿,透过与银雀儿、金蝶儿之间的爱欲痴缠,御影能顺利找出罗剎虎心中的隐密欲望吗?
相连却互不相属相通的七大陆,除了魔王之外,竟然还有人可以自由来去?!这个「捡破烂的」究竟是什麼来歷?而他所说无所不在的神秘图案会揭开什麼秘密?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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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喧天,月光照耀下的天府岛灯火通明,岛上居民已通宵达旦地庆祝了两天两夜,还不肯休息。
这场盛大的祭典,是从瑶池降落地面,罗剎虎充满於空气中的肃杀波动消失,剎娘的意识甦醒的那一刻开始的。
在重新缔结魔婚礼之后,剎娘将身上多餘的魔力回注天府的土地,让翠绿田野在一夜间结出饱满的金黄稻穗,溪河中水族生长繁衍,闪亮的鱼鳞把河水覆盖,鱼虾蟹贝多到会自己跳上岸来。
天府的居民们不但再次避开天地崩毁的灾祸,甚至还从剎娘那儿得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丰收,也难怪他们会兴奋至如此地步了。
仔细倾听四周此起彼落的悠扬歌声,歌词虽有些微差异,但全都是在歌颂王母娘娘,或讚美她温柔慈悲的心肠,或推崇她举世无双的美貌,彷彿天下的所有完美,都已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天府岛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是什麼样子……)
居住在魔王领地上的人类,除了某些特例外,基本上是无法跨越土地的界线,彼此往来的。只要统治该地域的魔王有意隐瞒,又能有效杜绝外来魔物进入的话,其实很容易便能把人们都蒙在鼓裡。
讨厌其他魔物,独钟人类的剎娘,恰好便是这麼一位魔王,其他魔王的势力不但被完全摒除在她的领土之外,甚至连天府居民生活中的每一个面向,从早上何时起床,到晚上睡觉要面对哪一个方位,全都在无形和无意识中,受到剎娘的控制。
从地球毁灭,人类开始在天府岛上定居那时起,剎娘便如此控制著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思想,在长久的时间累积后,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想要去怀疑眼前这一切了。
天府岛上没人知道什麼是地球,也没人知道魔物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於这世界的,更没人知道什麼是魔婚礼,遑论还有个叫做御影日阴的人物,会定期到瑶池迎娶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王母娘娘。
凭靠著向外突出,悬浮在天池上方的窗台,我望向人声鼎沸的彼岸,烟火此起彼落地,在民家屋顶漆黑的轮廓上炸开。
「心肝……你在看什麼?」一道细软的嗓音从后方袭来。
剎娘光滑柔嫩的臂膀搂住了我,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我还来不及转过身,一对滋味甜美的湿软物事便朝嘴上贴,把一团咬得细烂的肉泥塞进了我的口裡。
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腰靠在窗台的栏杆上,眼前是剎娘闪闪发亮的双眸,那对瞳孔裡燃烧著淡淡的青色火焰,垂降至地的乌黑秀髮覆盖住雪白的肩膀,翘挺的乳房上,滴著淫蜜的乳头色泽朱红,纤细的腰肢下泛著水光,耻丘上更是一片淫靡,方才交合时留下的黏沫还纠缠著柔嫩的耻毛,迟迟不愿离閒。
她平坦的小腹上燃著一团火焰样的红色纹路,象徵著魔婚礼尚未结束,在那火焰纹路消失之前,我无法离开剎娘身边。
我嚥下口中的肉泥,清淡爽口的滋味在滑下喉咙后变得浓稠浑厚,不知是什麼东西的肉。
「好吃吗?」剎娘往前踏了一步,身子依了上来,用强烈的雌性香气刺激我的脑髓。
「好吃,这是什麼东西?」我道,感到阳具顶著剎娘的大腿,不安地上下跃动。
「天池裡的鱼。」剎娘笑道,「只是妾先用嘴把它嚼烂了。」
「原来如此,」我道,「难怪味道变得这麼重,记得以前吃的时候,那鱼肉的味道就跟水没两样。」
「你不喜欢?」剎娘皱眉道。
「不,只是要吃的话,我寧愿直接吃你。」我笑道,捧起剎娘的脸颊,她娇唇微啟,口中朱杏轻吐。
「啊……心肝……妾的心肝……」剎娘陶醉地叹息,闭起了眼睛,靛紫眼影即便在黑夜中依旧十分美丽。
对岸的夜空又绽放起美丽的烟火,把剎娘的身子映照成一片五顏六色。
我吮著她发烫的舌尖,细细地品嚐那多汁的娇小肉芽,每一口都是芳醇浓郁,直令人心神俱醉。
顺著剎娘的颈子,我往下摸去,把那双丰满高挺的乳房捧在手裡,轻轻把玩。
「嗯……嗯……」剎娘流露出欢喜的呻吟,双手压在我的腰上,下体不安地前后摇动,淫裂对著阳物阵阵磨蹭,阴茎上都沾满了她的蜜。
剎娘双颊泛红,呼吸急促,哼呀哼地,一对眸子湿润得像是要融化一般,满脸都是春情。
「心肝……妾身……妾身……」剎娘舔著我的唇,颤声道。
「都已经快两天两夜了,你还吃不够?」我笑道。
「不够……心肝你那麼久没来,妾身早就给饿坏了……」剎娘央求道,「你再给妾……再给妾多点……」
剎娘腹上的火焰纹样散发出阵阵的热气,维繫著大地整体的魔法阵既已和剎娘合為一体,她的欲望也就成了魔法阵的欲望,而满足这个欲望既是我的责任,同时也是一让魔婚礼圆满结束的唯一不二法门。
「好,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柔声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要多少都行。」
「心肝,你说真的吗?」剎娘意乱情迷,神色欣喜中又带著疑惧,「这次你真的会留在妾身身旁?」
「当然是真的。」我笑道,「我还没看你替我生过孩子呢,都是金银姊妹和那些天女在生,没看到你大肚子,我哪儿都不去。」
「你又说傻了,你在妾身腹中装了这样一个邪汰,窃取妾身魔力,要妾身怎麼為心肝產子?」剎娘噗赤一笑。
「所以罗,这样一来,我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吗?」我道,「以后我就住在龙华宫裡,天天按三餐干我可爱的剎娘。」
「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否则妾身一定饶不了你。」剎娘听了,神情娇羞万分,低声瞠道。
「当然了,我怎麼会骗你呢?」我柔声道。
「你还敢说,妾身都给你骗了不下……」剎娘怨道。
我一个低头,堵住了她的嘴,把剎娘的舌尖再度含进嘴裡,口中顿时充满了剎娘的香滑蜜浆。
没一会,剎娘夹著阳物的双腿颤抖,大腿根处暖浆奔溢,竟是洩了。
「嗯嗯!嗯嗯……」剎娘眉头紧锁,鼻裡哼地好似要落泪一般,身子柔柔地倚在我胸膛上。
我牵著剎娘的手,搂著她的腰,两人缓缓走回房内。
穿过刺龙绣凤的门帘,走进铺著大红地毯的宽敞卧房,房内正中摆著一张华盖大床,四面垂著粉红纱帘。
床前的长桌上摆满了美酒佳餚、仙桃天果,桌旁随侍著两名天女,都穿著白纱长衣,跪坐在地,见到我俩归来,纷纷把头低下。
「把……把纱帘掀开……」剎娘颤声道。
天女们连忙起身,奔至床边,将粉红纱帘往两旁掀开。
我将剎娘抱起,爬到床上,将她缓缓放下。
床上被褥皆已换新,这已是两天来的第十床被了。
剎娘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乌黑髮丝在身下散开,闪闪发亮。
「心肝……心肝……」剎娘早已浪得慌了,握住阳物便想要我往裡送。
「急什麼,你还没说呢。」我笑道,「要我怎麼做?」
我用双手压住剎娘两边的膝盖,将她的腿撑开,露出厚厚银华下的蜜部,满是淫汁的肉贝充血涨大,花瓣肥厚饱满,圆满无缺,真如一对娇艷的唇般半开半闔,裡头的晶莹肉室抽动不已,阳物还没进去,花门便已经开始缩呀缩地空吮了。
「心肝……」剎娘羞怯地道,「你还要这麼捉弄人家?」
「当然了,我每次都要这麼捉弄你。」我笑道,「我知道你怕羞,所以更爱看你羞的样子。」
「啊……」剎娘神情虽窘,眸中却透著难以抑制的亢奋之情,「心肝好坏……就爱糟蹋妾身……」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管你了。」我作势欲离,将腰身后退。
「等等!妾身说就是了。」剎娘苦笑,「心肝别走。」
「心肝,妾身想要你肏……肏妾的浪屄……」剎娘红著脸,缓缓低喃,「肏妾的花心……裡外都肏上一遍……求求你……」
「大声点,要让她们也听见才行。」我指著纱帘外的天女们,笑道。
「啊……心肝……」剎娘脸上羞苦万分,但娇躯却越发兴奋了,豆大蜜汗从肌肤各处渗出,流淌到床单上头,她大喊:「你肏妾吧!狠狠地肏!用力地肏!」
床下的天女们听了,肩头都是一震,虽没抬起头来,但耳朵都已红了。
「我可爱的剎娘,那我就肏你了。」我缓缓压上剎娘,握住她的双手,在光滑的肌肤上磨蹭,龟头沿著肉瓣,噗滋一声,插入了满是爱液的蜜壶裡。
剎娘上身一僵,嘴裡流洩出欢喜的叹息,再次洩身。
蜜肉卷住阴茎,往内收缩,把阳物深深地纳入花心,滚烫的淫汁从肉穴各处喷出,烫得我腰肢一颤,欢快异常。
我强忍快感,上下抽送,龟头顶撞著颤抖不已的花心,让剎娘发出疯狂的喊叫,她美丽的娇躯在我身下浪荡地舞动,一双乳晃动不已,乳上蜜汗飞淀。
「剎娘……我现在在肏你了,你开心吗?」边抽,我边问道。
「啊……啊……心肝……妾好开心……开心得快死了……」剎娘表情痴狂,眸中的青色火焰彷彿正象徵著她体内熊熊欲火,猛烈燃烧著。
我用力一顶,把龟头整个肏进花心,剎娘顿时整个人仰弹起来,噫噫噫地,好似快喘不过气一般,胸口激烈起伏。
剎娘腹上的火焰纹样绽放出强烈的热气,变得鲜红炫目。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剎娘的子宫内传来,引诱著我不断深入。
我捧起剎娘的臀,阳物往上滑去,龟头抵著子宫颈,对著那窄小的径道慢慢肏送。
「啊啊……噫噫……」剎娘呻吟不已,腰臀剧颤,爱液咕嚕咕嚕地从蜜肉边缘溢出。
缓缓地,剎娘的子宫颈敞了开来,充满魔力的胎房往下沉降,像是张开口似地,把龟头往内吞。
我猛然挺腰,沉闷的肉声从剎娘的腹中隐隐传出,阳物整根没入,与剎娘的淫肉完全密合。
「心肝……嗯嗯……」剎娘抓著我的手臂,「抱紧妾,不要放开……」
「当然了,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我道,双手搂住剎娘,将她的唇含入口中,同时抽送起来。
肏著剎娘的子宫,狂暴的快感顿时如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来,令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法抑制的交合衝动在体内犯滥。
很快地,我和剎娘同时绝顶在无上的欢快中,我俩紧紧相拥,身子抽动,阳物猛烈痉挛,在剎娘的胎内注入大量的精液。
良久,我感到剎娘腹上的热气慢慢降了下来,於是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只见剎娘两眼迷濛,给蜜汗浸淫的肌肤晶莹闪亮,脸上红晕未退,神情痴狂,不知是醉是醒。
我轻轻吻她的脸颊,剎娘嚶了一声,淫肉又一阵猛然抽播,再度洩身。
「啊啊!心肝!」剎娘大喊,「妾……妾止不住了!」
接著,我什麼也没做,只是把阳物留在剎娘体内,她便自己洩了起来,蜜肉像是发了狂似地,洩了又洩,好似她体内的爱液淫浆是永无止境一般,透明的黏稠暖浆不断从蜜穴中溢出。
「心肝……妾好怕……快救救妾!」剎娘抓著我的手臂,嗓音惊恐,表情却是欲仙欲死,「这样洩下去……妾要……妾要……」
「要怎麼?」我笑道,腰肢再度向前顶送,阴茎被抽播的黏膜紧紧包裹,龟头沉浸在滚烫的淫汁中,滋味美妙无比。
「妾要……啊啊!」剎娘的臀往上挺起,在我的火上加油下,洩得更加猛烈了,灵女要傻了!」
「别怕,我在这呢,你就洩吧。」我欺上剎娘的娇躯,柔声道,同时加速抽送,「让我瞧瞧你洩傻的样子。」
「啊……心肝……别那麼快……啊啊啊!」剎娘高声喊叫,接著便再也不说话了。
「噫……嘻……噫……」只见她两眼茫然,傻傻地笑了起来,口中香唾顺著嘴角淌下,浑身瘫软如泥,只剩腰臀本能地上迎,状似真的痴了。
捧著软绵绵的剎娘,我毫不留情,直在她胎内又射了两次精,才把阳物缓缓抽出,而她早已不知洩了几十次了,新的床单也早已给爱液湿透。
搂著不省人事,浑身颤抖的剎娘,我在床上稍事休息,一边望著她腹上那象徵著魔婚礼进行程度的火焰纹路。
虽说火焰纹路已不再释出热气,但纹路本身并没有缩小或消失的跡象。
(都已经这样交合了两天两夜,这个图案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光靠普通的欢爱是无法满足剎娘了……)
这个现象前几回的魔婚礼时就出现过,但都是到了蜜月的最后阶段才特别明显,像这样一开始就毫无反应的情况,这回还是第一次。
(看来我得加把劲才行,否则和剎娘的魔婚礼恐怕会迟迟难以完成……)
虽然叫做婚礼,但魔婚礼并非只是把我和魔王绑在一起那麼简单。魔王们提供自身的魔力,维繫大地的稳定,相对於她们的付出,身為人类代表的我也必须要给予相对应的报酬,所谓的魔婚礼讲白一点,就是魔王们定期向我要求报酬的仪式和手段罢了。
幸好,由於魔婚礼的性质使然,报酬的种类限定在魔王情感的满足上,我要做的事很简单,便是尽量满足魔王们的情欲。
但魔王的个性千差万别,每一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魔王的心态也不是不变的,随著时间的推演,以前行得通的,现在可能行不通,反过来说,以前行不通的,现在可能又行得通。
在我身旁的罗剎虎化身,剎娘便是如此一位特殊的魔王。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只要和她一起在龙华宫错综复杂的小山小水裡悠游漫步,便能让魔婚礼完满,但最近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她,也会发生像现在这样完全无法令火焰图案消退的情形。
(话说回来,在地球毁灭以前,我是怎麼和她认识的?若光论魔力强弱,就算伊织和佳奈联手,也难以胜过罗剎虎,而且魔王们彼此厌恶,老实说在毁灭地球之前,剎娘应该会想要先把其他人都除掉才对……)
(七个魔王彼此之间的强弱相差又极為悬殊,有强如罗剎虎者,也有弱如纱邪佳者……她们是怎麼七个人全留下来的呢?还是说过去魔王其实不只七个,而是彼此相争,争到最后只剩七个?)
(等等……剎娘喜欢人类,她不会想要毁灭地球才对。这样一来,她就会和其他魔王起衝突了……)
我越想越是不解,但碍於过去的记忆几不复存,我完全无法推测出地球毁灭前的状况。
(算了,还是来思考接下来该怎麼让魔婚礼早日完满比较重要……)
我摇了摇头,暂时把无解的过去抛诸脑后,专心在眼前的剎娘上。
造成和剎娘的魔婚礼毫无进展的原因,其实我心裡有数。
就结论而言,原因就在剎娘的双重性格裡。
光看这两天的剎娘或许很难想像,但身為瑶池天母,在魔婚礼以外的时间裡,剎娘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神,不但表情庄重严肃,一举一动也总是维持著高洁尊贵的女神形象,天府境内之事不论大小,只要是逾越礼数的行為举动,都逃不过她无所不知的法眼,必会受到严厉谴责。
而把冰清玉洁的剎娘变成刚刚那副浪荡模样的,没有别的,就是魔婚礼。
透过魔婚礼,剎娘付出魔力,获得的代价是自身情欲的满足,而她心中的情欲在长久的压抑下,一旦获得解放,便如决堤洪水般,不知止息地滔滔涌出。
在魔婚礼长期的反覆施行下,剎娘的情欲也反覆著解放、压抑、再度解放、再度压抑的过程,但食髓知味的情欲不断膨胀肥大,终於无法压抑了。不知从何时起,端庄的女神心中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并存性格,一面是严格遵守礼数,言行举止谨守分寸的剎娘,另一面是贪求肉欲欢快,毫无节制的剎娘。
对现在的剎娘来说,普通的男女欢爱已经难以令人满足,她需要的是更刺激、更强大的快乐。
问题是,我已经无法给予剎娘更高度的欢美了,而且她身上每一处都已熟知肉欲滋味,再无其他可供开发之处。
肉体的刺激既已达到了我能力所及的最高点,剩下的方法,便只有刺激剎娘的情感面一途了,我得利用她的双面性格,製造出剎娘从未体验过的异常情景,藉此来满足她飢渴的欲望。
(虽然这样颇累人的,但為了顺利完成魔婚礼,也是非做不可……)
思及此处,我不禁往床下那两名天女望去。
她们虽然低著头,但头上髮釵动摇,双肩抖个不停,浑浊的喘息连床上的我都听得到。
由於距离近的缘故,这两个天女应该是受到剎娘魔力的影响,分享了剎娘绝顶时的肉体兴奋。
「你们两个,站起来。」我道。
天女胆怯地站了起来,两个人都满脸红晕。
她们的白纱长衣底下,有著清晰可见的水渍,连地毯上都湿成一片。
天女面露羞窘,虽然明知欲盖弥彰,但还是用手去遮掩自己的股间。
「羞什麼,你们都过来。」我笑道,对著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面面相覷,面露难色,然后一起摇头。
看来,剎娘应该事前便告知了眾天女,没有她的允许,不得擅自接近我的身边。
(嫉妒心真重,不过这也是剎娘的特色之一,為了圆满完成魔婚礼,这一点也得好好利用才行……)
(没关系,既然她们不敢过来,我就把她们抓过来。)
心念一动,我唤出两道光索,卷住两名天女的手腕,强将她们拉到床边。
天女跪在床边,面露惧色,但两双眼睛却牢牢地盯著我的股间,那根沾满剎娘爱液的阳物。
龙华宫裡的天女,包含金银姊妹,基本上全都是由剎娘的魔力所生,和剎娘的关系就类似分身和本体一样,是以只要剎娘发生了什麼改变,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其他的天女。
眼前的两名天女亦是如此,加上两天两夜来时时随侍在侧,和剎娘距离又近,所受影响更大。
我拍了拍床铺,要她们爬上床来,两名天女更是用力摇头。
我心念一动,光索挥舞,不由分说的把两人身上衣物尽皆撕碎,只留一件贴身的朱红褻巾绑在胸腹之间以為遮掩。
儘管事发突然,两名天女却毫不吭声,就怕吵到床上的剎娘。
我站起身来,先抓起左首天女,把她推到剎娘身边,将她的嘴压到剎娘唇边。
剎娘迷迷糊糊中,或许是感到了唇上热气,竟张开嘴把天女的唇给吮住了,被吻的天女惊得满脸通红,但剎娘既无放开的意思,也只能这麼跟著吻了下去,没一会,也心荡神驰,双手捧著剎娘的颈项,越吻越深,两个雪白下頷贴在一起,唇舌砸砸作响,模样甚為淫靡。
我满意地点点头,回过头来,另一个天女还乖乖跪在原地,不敢动弹。我捧住她的腰,将她端上床来,放在剎娘两腿之间,把她的头往一片黏稠的蜜部压去,淫汁顿时沾满了天女的口鼻。
或许是受到淫浆的气味诱惑,又或是见到同伴捧著剎娘放肆狂吻的模样,天女战战兢兢的伸出舌头,先是把剎娘耻丘上的爱液卷入口中,接著一路往下,啪滋啪滋地吸吮舔舐,最后整张嘴都陷入了剎娘的淫裂之中。
剎娘腰肢颤动,臀不由自主地上下弹跳,淫浆自蜜肉涌出,奔入天女口中,儘管已休息了好一阵子,她的身体似乎还依旧处在绝顶状态。
过了一会,我见那天女捧著剎娘的大腿,眼神恍惚,唇颈间淌满了剎娘的淫蜜,显然已沉醉其中,难以自拔,遂把手往她的臀上摸去。
雪白的臀肉底下,是一团湿热黏腻的物事,天女的淫肉早已湿透,像朵盛开的花儿滴著蜜,在掌中轻轻抽搐。
我捏著天女的臀肉,将阳物对準了她的蜜穴,腰肢往前一挺,龟头把淫肉顶开,挤进了天女狭窄的花径裡。
天女身子一僵,脸颊贴著剎娘的花瓣,嘴裡大口喘气,双腿酸软,上身倒卧在床,脸枕著剎娘的下体,只剩一个臀高高翘起,臀肉抖个不停。
「不准停!」我喝道,一掌拍在天女臀上,留下鲜红的掌印,她这才再度衔起剎娘的蜜肉,在口中慢慢吸吮。
另一头,本来和剎娘接吻的天女转移阵地,一张嘴吸盘似地黏附在剎娘的乳上,好似那耸立的乳头真的会渗出甜美乳汁一般,把整颗乳都吸得晶光闪闪。
「啊啊……心肝……别吸得那麼狠……」剎娘缓缓睁开眼睛,嘴裡娇瞠。
一见到眼前景象,剎娘的脸色瞬间铁青,房内的空气也同时变得冰冷刺骨,两个天女吓得呆若木鸡,僵在剎娘的胸前和股间,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在本宫的床上干什麼!」剎娘怒道,脸上一副当场便要将两人击杀的表情。
「别生气,是我把她们叫上来的。」我道,一边捧著天女的臀,慢慢抽送。
「什……心肝?你说什麼?」剎娘又惊又怒,尤其见到我竟与天女交合,身周散发的妒意就像是要凝结成一把刀似的,架在天女的喉咙上。
被我大力顶送的天女儘管吓得魂飞魄散,却禁不住淫肉交合的美妙欢快,竟然呻吟了起来。
剎娘再也忍不住,一巴掌往天女脸上挥去,啪地一下响一兄无比,让她当场昏死过去。
「你怎麼这麼凶啊,这麼生气做什麼?」我故意笑道,把昏死的天女抱了起来,温柔抚摸她红肿的脸蛋,一边继续抽送。
「心肝……你快把那齷齪的贱货放开!」剎娘又急又气,喊道。
「為什麼?我正舒服呢。」我回答道,「你要是累了,就继续休息吧,等我和她们弄好了,再回去陪你。」
「你……你说真的吗!」剎娘完全醒了,从床上坐起身来,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怎麼会骗你呢?」我道,怀中天女被我顶得悠悠醒转,腰肢颤动,嘴裡又娇喘起来,看得剎娘妒火都快从眼睛裡喷出来。
「心肝,你别开玩笑了,你可是妾身的丈夫,怎麼可以跟这些下贱的女人鬼混!」
剎娘强忍怒气道。
「可是这两天来,她们两个光看我们相好,自己却在下面强忍空虚,也太难过了点。」我道,「所以我才想要让她们也尝尝绝顶滋味,好回报她们这两天慇勤服侍的苦劳。」
「不用了!对这些下人这麼好做什麼!」剎娘气急败坏地道,「你……你是妾的丈夫啊!!」
「哦,所以我不能和她们相好?」我故作无知状,问道。
「当然了,你怎麼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剎娘又惊又疑。
「好吧,既然你这麼说……」我缓缓把阳物从天女腹中抽出,「那这样好了,你来让她们舒服吧。」
「……心肝,你说什麼?」剎娘一愣。
阳物一抽出,天女便软倒在剎娘脚边,大腿根处一片湿滑。
「既然我不行的话,那你让她们舒服就好了,」我道,「刚才她们两个為了让你开心,也是使尽浑身解数服侍。既然如此,那你偶尔屈尊降贵,让自己的下人快活一下,应该不為过吧?」
「这……心肝,你怎麼突然讲出这等荒谬的话来?妾身可是堂堂王母娘娘,怎能和下人……」剎娘听了,神情困惑不已。
「是吗,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你是高高在上的瑶池天母,怎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果然我还是得自己来了。」我道,捧起天女的臀,作势要把阳物再度插入。
「等……等等!心肝……」剎娘连忙挪过身来,手握住阳物,不令妄动,「那让她们两个互相交好怎麼样?下人罢了,用不著我们如此费心吧?」
「这样不行,没有诚意。」我道,心中窃笑,剎娘已经完全落入我的算计之中了。
「还是我自己来……」我道,轻轻拂开剎娘握著阳物的手。
「心肝!」剎娘焦急道,「妾身来就好了!你别碰这些骯脏的下人!」
「哦?可是你的身份尊贵……」
「没关系,这事只在房内,不得外传,只要她们敢洩漏一个字,妾身定将其烧成煤灰,洒於外海。」剎娘瞪了两个天女一眼,厉色道,把她们吓得浑身发抖,在床上频频磕头。
事情已定,我往床边退去,留下剎娘和两名天女在床中央,準备观赏好戏。
但过了一会,三人都没有动作,两名天女固然畏惧剎娘威势,剎娘也是碍於身份,不愿採取主动。
「怎麼了?还是我来好了?」我道。
「没、没关系!」剎娘忙道,「妾身只是在想该做些什麼罢了。」
说完,剎娘便往天女脸上吻去,动作颇為生硬,天女瞻怯地喊了一声娘娘,把剎娘的唇吮住了。
两女唇舌交缠,渐渐吻得砸砸有声,剎娘表情怪异,不知是喜是怒,但想必也从唇上感触得知,眼前的天女正是刚刚那个吻著自己的人。
一边吻,剎娘的眼神越过天女肩头,往我脸上望来,一时四目相交,她见到我正凝神细看,顿时大感羞窘,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
吻到酣处,两人心情激动,搂了起来,剎娘不禁去解天女身上褻巾的绳结,一对娇小的乳便这麼从褻巾下弹了出来。
此时,我见另一名天女孤身在旁,没有剎娘的吩咐,完全不敢靠近两人,便对她招了招手,要她过来我的身边。
这个动作恰好被剎娘给瞥见了,她立刻出声:「你也过来!到本宫身边来!」
脸颊还肿著的天女战战兢兢地挪了过去,在剎娘的指示下,捧住了同伴的乳房,小口小口的吮了起来。
剎娘的手消失在两人的下方,褻巾半掛在颈上的天女,腰肢随即颤动起来,想来剎娘是把指尖插入了那未开的处女穴裡。
小小声地,两名天女嘴裡都喊著娘娘,在剎娘的带领下,一起往床上倒去。三人随即搂作一团,四肢不安地滑动。
慢慢地,随著体内情欲高涨,三人都抛弃了无谓的矜持,雪白的手脚交缠,湿润的淫户在彼此的腿上磨蹭,指尖挑逗著鲜红的花蕾,柔腻的呻吟声此起彼落,沾满淫蜜的花朵牵丝带线,构成一幅极為淫猥的三美图。
本来极不情愿的剎娘,此时也已经完全沉溺在两名天女的娇躯裡了,只见她左手轻捏,右手手指滑动,像是在拨动乐器的弦一样,在她们身上演奏出美妙的欢美乐声,脸上表情又惊又喜,似乎是从没想过,这些镇日随侍在侧的下人,竟能带来如此的意外乐趣。
剎娘交互吻著两名天女,在她们耳边用带有魔力的细语呢喃,问著她们是不是要洩了,双手在她们的淫裂上轻轻佻动,让爱液像捐捐细流般地缓缓淌出。
天女们用充满崇敬和喜悦的眼神望著剎娘,似乎能和她同床欢爱是无上尊荣一般,嘴裡一边喊著娘娘,一边洩身。
剎娘满足地望著她们,看著二女鲜艷的蜜裂在快感中抽播,清澈的爱液在床单上泛开的模样,自己的大腿上也淌满了新的淫浆。
我见时机成熟,缓缓来到剎娘身旁,从后方搂住她,把阳物送入湿滑无比的淫肉中,腰肢轻轻一顶,龟头前送,把那又紧又窄的肉道顶了开来,直直肏入花心。
「啊……嗯……」剎娘陶醉地呻吟起来,娇躯往后仰倒,枕在我的胸膛上,「心肝,你快肏妾,妾裡面痒得厉害,浑身像是有虫在爬一样,快帮帮妾……」
用不著剎娘吩咐,我自然地顶送了起来,龟头一下一下地肏进花心裡,抽得剎娘嘴角滴涎,整个人瘫倒在天女身上,浑身抽搐不已,蜜肉往内收缩,猛然洩身了。
两名天女见状,自然而然地搂住剎娘,一人吻其唇,一人啜其乳,三条雪白身子一块扭动,模样至為煽情。
就在剎娘洩得神魂颠倒,浑身酥软之际,我猛然拔出阳物,顺势插入隔壁的天女穴中。
天女嚶地一声,上半身仰了起来,嘴裡娘娘、娘娘地喊个不停,臀、乳俱颤,穴裡淫声不断,神情欢喜之至,把剎娘搂得更紧了。
剎娘把这一切看在眼裡,嫉妒焦怒之中,腹上的火焰纹样却烧烫了起来,她静静地望著我,看著那根本来属於她的阳物在天女的穴裡来回抽送,最后在裡面射精。
待射精结束,我把阳物抽出,剎娘似乎以為我要回到她的体内,但我却一个扭腰,插入另一名天女之中。
剎娘见状,气得咬著唇,眼中妒火更盛,却始终没有出声制止。
这回我不但抽送,更把天女搂在怀裡又亲又吻,手还捧著她的乳房揉捏,天女完全不顾剎娘就躺在身旁,嘴裡浪声不断,一下子就洩身了。
方前被我抽洩的天女现在搂著剎娘,手指在她的股间前后滑动,嘴吮著剎娘的颈子,贪婪地爱抚著尊贵的瑶池天母。
剎娘很快地洩了,但并非被天女的指尖逗弄而洩,而是因為我的动作而洩的。
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充满妒火的视线像烙铁样的令人刺痛,剎娘仔细地看著我的每一个动作,看著粗大的阳物把天女抽弄得上下翻滚,爱液从淫穴中飞溅而出。
当胯下天女洩到浑身瘫软,再也无力动弹时,我才把阳物抽出,把沾满天女淫汁的阴茎转而对著剎娘的下体。
剎娘一语不发,只是瞪著我,看著阳物缓缓没入自己的体内。
剎娘伸出手,环住我的颈子,接著我感到一阵剧痛,剎娘竟一口咬在脖子上,毫不留情地把牙齿镶进肉裡。
「好痛,」我喊道。
「哼!你也知道痛了?」剎娘鬆口,脸上神情复杂,颤声骂道,「竟敢这样……
这样作践妾身……」
「作践?你在说什麼?」我苦笑道。
「别假装了,妾身知道你在打什麼歪主意……」剎娘神情虽怒,但蜜肉中却是兴奋地跳动不已,「什麼让下人舒服云云,全是胡扯!」
「你只是……只是想让妾身看……看你和别的女人相好而已!」剎娘满脸妒意,「只是咬你一口,算便宜你了!」
「那你刚才怎麼不阻止我,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停了啊?」我道。
「你……这……」剎娘一时困窘,「妾身……」
「那我问你,刚才这样看了一遍,你有什麼心得?」
「哪:、…哪有心得!」剎娘怒道,别过头去。
「真的?」我道,同时再度抽送起来,龟头陷入因為嫉妒而抽播的花心裡。
「噫……噫!」剎娘咬牙,下体激烈痉挛,在强烈的情感催动下,猛然洩身。
她用力咬著我胸口的肉,两手十指的指甲刺进我手臂的皮肤裡,好像是在报复我刚才抛著她不管,只顾和天女相好一样。
我忍著痛,任由剎娘在身上撕咬,依旧抽送不已。
「好……好……」缓缓地,剎娘在肉体欢快的麻醉下,终於开口说道,「妾好嫉妒……好生气……只想把这两个贱货都杀了……」
「可是:?;?妾又想要继续看下去……」剎娘眉头紧皱,神色羞怒,「妾没看过…
…心肝那样和别的女人……虽然气……虽然妒……可是还是想看……」
「你……你是不是又在妾身上下了新的邪法!」剎娘喊道。
「没有的事,邪法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个而已。」我笑道,轻抚剎娘腹上烧烫的火焰纹路。
「不过,剎娘,」我柔声道,「就算我和别的女人相好,我的心裡还是想著你一个人而已。」
「骗人,你既然想著妾身,何必要和别的女人相好?」剎娘怨道。
「那当然是因為,我想看你生气的模样啊。」我笑道。
「你……你这没心肝的……」剎娘叹道,「妾身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紧搂剎娘,感到那烧烫的火焰纹路印在自己的腹上,一边缓缓抽送。
剎娘发出欢喜的喘息,蜜汗再度从她身上各处涌出,房内顿时充满浓厚的雌性香气。
一转眼,龟头又陷入了剎娘的子宫,阳物和蜜肉完全交合,随便一个抽送,都令人浑身酥麻,欢快异常。
「待会我们四个人一起玩,你说怎麼样?」我在剎娘耳边低声道。
「哼……哼……」剎娘边喘,边回答,穴裡缩得更猛了,「你都已经做了,还问妾身有什麼用?」
「你说不要就不要罗。」
「骗人……」剎娘笑道,洩得整个人都酥了,「不过没关系……要妾答应可以…
…先回答妾一个问题。」
「什麼问题?」
灵女和她们……谁才好?」剎娘问道。
「当然是你了。」我喘道,腰肢一颤,在剎娘的子宫裡射精,「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剎娘嫣然一笑,闭上眼睛,任由体内肉欲波涛,沉溺在无边的欢快之中。
我轻抚著剎娘的腰,满心欢喜地看著那火焰纹样的一角慢慢消失。
旁观的两名天女见我俩不再争执,慢慢地爬了过来,一人搂著剎娘,一人搂著我,把火热的唇压在我们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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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龙华宫沐浴在月光之中,超过十五段以上的阶状河床,从剎娘的寝宫往下,呈扇状层层开展,就像是用繁星妆点过的台阶,散发出阵阵晶莹粼光。天池湖水由最寝宫楼柱底下倾洩而出,在阶与阶之间构成数十道高约三丈的银白瀑布,水花落下处激起云朵样的雾气,将夜色点缀得如梦似幻。
以深长的朱红柱身為足,高架在水面上的大小楼台按照居住者的位阶高低,由上而下整齐排列,配合屋顶的形式和屋脊上的鳩尾形状,明确地区分出上下等级,若是在此久居之人,大概只要一眼便能认出哪间宫殿裡头住的是什麼人吧。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此等相关的知识,夜色虽美,但在一片茫茫水雾裡,却无助於我找出银雀儿所在的楼台。
(她们好像又换了位置了?龙华宫裡的楼阁摆设每次来每次不同,不知银雀儿的寝室是位在何处?)
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条长裤的我,跨坐在飞虎背上,越过一道又一道潺潺奔流的瀑布,仔细检视著宫殿屋脊上的装饰。
最后,我终於在龙华宫宫殿群的东方,找到一个屋脊上有银雀装饰的精巧楼阁。
在铺满金色琉璃瓦的屋顶上落下,我收起飞虎,仃细感知屋内的气息。
银雀儿细柔的波动微微从琉璃瓦的下方散出,这儿肯定是她的住所无疑。
我抓住屋簷末端突出的钉帽,腰腿用力,一个翻身,落到了围绕著主房的栏杆走廊上。
「银雀……怪了,怎麼没人?」我环顾四周,主房裡灯火通明,桌上还摆著几件针黹女红,显然直到不久之前,银雀儿都在这儿。
(这个时间她会去哪裡……不对,波动明明还在,人一定就在附……)
正心想时,突然一双暖烘烘、软绵绵的手掌从背后绕过,遮住了我的眼睛。
「好哥哥,猜猜我是谁?」一道娇柔细软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还有谁呢,当然是我的好妹妹银雀儿了。」我笑道,转过身去便搂,触手清凉光滑,是银雀儿身上的银丝衣裙。
眼睛还来不及睁閒,银雀儿火热的唇便扑了上来,灵巧的舌尖滑溜溜的钻进嘴裡,甜甜地又吸又吮。
只见银雀儿乌溜溜的大眼深情款款地望著我,双颊泛著红晕,头髮在肩上散开,浑身香气四縊。
「好哥哥,你怎麼这麼久才来?害妹子等你等得好苦喔。」银雀儿捏著我的手臂,脸上神情又是埋怨又是欢喜,「妹子刚刚才在想,如果哥哥今晚又不来,一定是不要人家了,幸好……」
「幸好还没想完,我就来了?」我笑道。
银雀儿娇然一笑,双手环在我的颈上。
「好哥哥,人家都想死你了,」银雀儿用著平时难以想像的妖艷口吻,柔声软语地说道,「还不快给人家?」
我低头再吻,手顺势解开银雀儿的玉坠腰带,她腰上的间裙遂顺著银色裙摆滑落,没了腰带的束缚,银雀儿的衣襟也缓缓鬆开,露出底下贴身的鲜绿色褻巾。
银雀儿的手也没閒著,十隻纤纤玉指悄悄滑入我的裤头,把底下半软的湿滑阳物捧在手心裡,来来回回地套弄起来。
「讨厌,哥哥,你刚刚是不是还在娘娘裡面?」银雀儿感到阳物湿黏,不禁笑骂,「也不擦乾净,就这样跑过来了?」
「对呀,我急著要你帮我弄乾净呢。」我道。
「好哥哥,你可有让娘娘开心?」银雀儿在我腰上捏了一把,问道,「娘娘平时虽不表示於外,其实暗地裡总是痴痴地等著哥哥回来,你可别让她伤心难过啊。」
「当然了,為了让她开心,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呢。」我道,「只是这回她的胃口又比上次更大了些,没那麼简单了。待会恐怕得要你陪我去一趟呢,你最懂她的心思,一定可以帮上大忙的。」
「那就要看哥哥的表现了。」银雀儿笑道,「其实妹子想你的程度,也不下亲爱的娘娘呢。」
我听得浑身一热,动手褪下银雀儿的衣裙,银丝长裙落在地上,发出嗤地轻响。
只见鲜绿的褻巾上圆下尖,形状如心,上面两个圆弧恰巧捧住了银雀儿高隆的乳,底下镶著银边的尖角贴在肥嫩的耻丘上,露出下头可爱的三角形丛密,蜜裂羞赧地探出头来。
再往下看,白嫩的美腿好似玉雕的一般,小巧的脚上套著一双绣花鞋,两边脚踝掛著极细的银环,走起路来好似会叮噹作响。
和剎娘艷丽修长的完美躯体不同,银雀儿身材虽娇小,却是袖珍丰满,别有一番情趣。
我难以忍耐,捧著银雀儿的臀,便欲与其交合。
「别急啊,哥哥,」银雀儿娇喘道,她胸口起伏,高翘的乳尖隔著一层褻巾都清楚可见,「到床上去,妹子帮你把宝贝清一清。」
拂开我的手,银雀儿扣著我的手指,双手十指交缠,一起往房内走去,任凭衣物散乱在地。
银雀儿的床虽不像剎娘那般豪华,但一片新绿的床单被褥也是柔软如棉,而且薰满了香气,坐在上头舒适无比,更何况银雀儿灵巧的小嘴,早已裹住了怒张的龟头,柔柔地吸吮起来。
我坐在床沿,看著银雀儿跪在双腿之间,一张小嘴和十隻玉指合作无间,上头吸吮舔舐,下面套弄揉抚,令人快活无比,阴茎在她的温柔攻势下,不禁兴奋地抽动起来。
一转眼,阳物上剎娘的爱液都被银雀儿舔吮乾净,取而代之的,是她口中暖暖的香涎,把阴茎重新染上一层晶莹的水色,甚至连两粒肉囊都不放过。
银雀儿越吮越是忘我,乌黑大眼湿润欲滴,口鼻之中发出撩人的呻吟。咕嚕咕嚕地,她由上而下,两片娇唇在阴茎上滑动,半根阳物在口中吞吞吐吐,龟头越入越深,几乎要溜进银雀儿的喉咙裡。
「好妹子……你再这样吸下去,我就要射了……」我喘道。
银雀儿听闻,只是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神色浪荡,吮得更勤了。
没一会,一阵酥麻奔过腰骨深处,我身子一紧,阳物抽颤,在银雀儿的口舌深处射精。
「嗯……嗯……嗯嗯!」银雀儿发出欢喜的鼻息,玉指在阳物上不住套弄,加剧了射精的力道。
只见那白皙的喉咙上下滑动,热腾腾的精液一滴不漏的被银雀儿嚥入腹中。
「啊……啊……哥哥的……精还是这麼浓……」银雀儿神情陶醉,娇唇轻啟,缓缓让龟头滑出,舌尖把马眼上的残精也舔得一乾二净。
「只要好妹子想吃,要多少有多少。」我笑道,牵著银雀儿的手,将她拉上床来。
我将银雀儿的两条腿儿搁在身旁,褪下她足上的绣花鞋,把白裡透红,柔软如雪的脚掌握在手裡揉捏,把十根脚趾一个一个捏过。
银雀儿双肩颤动,芳息轻吐,只见她腿根子裡一片水光,肥嫩耻丘上的茂密绒毛都已湿透了,淫汁快要淌遍大腿内侧。
「好哥哥,妹子还想吃,再给人家多些……」银雀儿柔声道,搂著我的颈子,轻轻依偎上来。
「好啊,你哪边想先吃?」我喘道,阳物在银雀儿的蜜处和菊门之前来回磨蹭,逗得她娇滴滴地抖个不停。
「啊、啊、啊啊!」银雀儿的腰臀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妹子两边……都要…
…哥哥……你一起给我吧!」颤声道。
我背靠床柱,伸直双腿,要银雀儿面对我屈腿坐下。
她嘴裡衔著一缕髮丝,吐气如兰,搭著我的肩膀,蜜部对著阳物,腰肢缓缓下沉。
一声沉闷的肉响,我只感到龟头前端陷入一团狭窄无比,层层紧锁的肉裡,银雀儿的穴宛如处子,紧得像是从未开发过一般。
「怎麼变得这麼紧?」我挺直腰桿,一边按著银雀儿的臀,帮助她往下吞纳阳物。
「谁叫哥哥把妹子抛下那麼久,」银雀儿娇声道,「要是哥哥天天都用,裡头早就软得跟水一样了。」
「原来是我的错,好,那今天就好好补偿妹子。」我笑道。
我搂著银雀儿,一边?早受阳物慢慢陷入蜜肉深处的快感,一边动手解开银雀儿褻巾的绳结。
翠绿褻巾从她的胸前婆娑滑下,露出一对浑圆饱满的乳房,朱红的乳头高耸挺立,蒙上一层淡淡热气的肌肤湿润光滑,无比诱人。
我把银雀儿的乳房捧在掌心裡,对著乳头轻轻画圆,感到那对发烫的尖挺在手底下微微颤抖。
银雀儿一阵呻吟,身子酥软,腰竟停在半路,龟头卡在狭窄的肉道中途,不上不下。
「啊……哥哥……」银雀儿难以自己,喘道:「妹子没力气了,哥哥帮我……」
我笑著把两手扶回银雀儿腰际,用力按著她的臀往下压。
滋滋滋地,龟头顶开了银雀儿的蜜肉,同时製造出隐晦的肉响,银雀儿的腰肢越沉越低,最后终於落到了阳物根部,臀实实地枕在我大腿上,龟头深深肏入花心。
「啊……啊……好哥哥……」银雀儿嗓音柔腻,缓缓叹道:「你顶得妹子……浑身都酥了……」
「还没完呢,你可别这样就满意了。」我道,捧著她颤抖的腰肢,缓缓上顶。
由於蜜肉窄实,仅是轻微顶送,龟头也像是被淫肉刮咬一般,黏膜卷动,激烈的快感沿著阳物回奔至体内,令人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如此轻插数轮后,银雀儿猛然洩身,淫肉裡头揪成一团,好像要把阳物全部吞入花心一样,贪婪地把龟头往内吸吮。
我俩同时高声喘息,银雀儿固然洩得欢喜,我则是咬牙苦撑,忍受那淫肉的激烈攻势,精关险些失守。
待银雀儿稍稍恢复,我感到股下一阵湿热,手往她蜜处一探,黏滑浓稠,全是银雀儿的淫蜜。
「啊……哈……」银雀儿双颊通红,嘴裡兀自喘息,乳房上下起伏,「好哥哥;?
…你怎麼不洩在妹子裡面?」
「久别重逢,怎能轻易地就在外面洩了?」我道,「要洩,也得洩在妹子的胎房裡才行。」
银雀儿一听,面露娇羞,「哥哥真坏,每次都要把人家的肚子弄得跟小山样高才过癮。」
「剎娘可是想生也生不出呢,要是给她听到你这麼说,小心她找你麻烦。」我笑道,沾满淫蜜的手指往银雀儿的菊上探去。
「娘娘……啊嗯!」银雀儿娇躯一颤,菊肉在方纔的猛烈洩身后,变得又软又鬆,菊门喘息似地缓缓开闔,手指轻易地便滑了进去。
湿滑热烫的软肉被指尖拨开,好似棉花一般,随著手指搅动而舞。
「嗯嗯……嗯嗯……」银雀儿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异样的神情,她眉头轻锁,皓齿咬著朱唇,模样欢喜中,又带著轻微的痛苦和不适。
我用双手食指扳开她菊轮的内侧,将那圈在本能命令下,想要收缩聚拢的抽播肌肉一寸一寸地拉鬆开敞。
「啊……呜嗯……」银雀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腰臀颤抖不已,脸上的不适感虽更加明显,但她双眸中的喜悦也变得更為深沉。
我把双手的中指也加了进去,感到银雀儿的菊裡又湿又暖,在指头底下轻轻抽搐,从那柔软的黏膜底下,正缓缓渗出湿滑的淫汁。
「妹子,你房裡可有镜子?」我柔声问道。
「镜子?」银雀儿颤声道,「当然有,哥哥要……丰」
「我想看看你的后庭变成什麼样了。」我笑道,「可以的话,也想让你看看。」
「……哥哥好坏。」银雀儿嘴裡埋怨,脸上娇羞,「就爱欺负妹子,老是要看人家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喘了口气,凝聚心神,催动魔力,将墙边一面立地全身镜,以及一把有著细腻雕纹装饰的手镜同时运到床边。
银雀儿将全身镜设在床边,正对著我俩,自己则持过手镜。
透过手镜的反射,她看见了自己映照在长身镜裡的雪白背影。
在我的双手之间,那被指头撑开的菊轮有鸡蛋大小,外头一圈泛著粉红色泽的肌肉抽播不已,菊穴裡的黏膜是笨重的暗红色,正缓缓地前后蠕动,好似正在呼吸一般。
泛著隐隐水光的透明黏蜜,沿著我的手指,从菊穴内缓缓滑出,竟比蜜穴裡的汁液更加浓稠。
「原来……那裡头是长成这副模样……呀!」
我挪动身子,往后斜仰,把银雀儿的臀抬得更高。
随著角度的变化,镜中映照的菊穴黏膜变成了鲜艷的粉红色,深邃的肉道一直往内延伸,末端转了个大弯往上,消失在黑暗之中。
「真是的,要动也不跟人家讲一下……」银雀儿转动手镜,仔细观看镜中倒影,面露稀奇之色,「可是,好深啊……没想到那穴竟有这麼深……」
「说什麼傻话,你后面的穴是和肠胃连著的,当然深了。」我听了,不禁笑道。
「这……」银雀儿一听,面露羞窘,「我们天女又不像人,不会用后面做那粗俗之事,哪想得到那麼多……」
的确,虽说天女们亦有口腹之欲,但所食皆仙果天酒之属,一下肚便化為无形魔力,融入血肉之中,不留半点残渣,儘管五臟六腑一应俱全,但常人的排泄功能,对她们来说早已形同虚设。要不是我三不五时地加以运用,恐怕银雀儿早就忘了自己屁股上还有这麼一个洞呢。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笑妹子。」我搂著银雀儿,深深地吻她,「……我插你后面,好不好?」
「好哥哥,你才说什麼傻话呢?」银雀儿甜甜地笑道,「妹子从一开始就等著哥哥进来了。」
我俩再次接吻,贪婪地吸吮著对方口中津涎,唇舌火热地好似要融化一般。
顺著我的意志,幽影在床下扩散开来,一尾龙根冉冉爬升,沿著银雀儿的腿,来到了敞开的菊门附近。
银雀儿边吻,两眼边望著手镜,只见龙根褪去黑壳,露出底下鲜红的阳具,龟头怒张,黏滑的淫浆不断自尖端涌出。
银雀儿细声呻吟,娇躯兴奋地痉挛起来,蜜穴深处又是一阵吸吮。
龙根像是在舔舐银雀儿的菊花一般,用淫具的前端磨蹭著菊门,作势要入,却迟迟不入,将她的菊肉逗得汁液泉涌。
「哥哥……好哥哥……你别逗妹子了……」银雀儿按捺不住,吮著我的唇,颤声求欢,「快把妹子肏了吧……妹子没法再忍了……」
我满意地笑了起来,龙根顺势滑入敞开的菊穴,裡头竟满是浓郁的淫浆,湿洒漉的,又绵又软。同时,埋在蜜肉深处的阳物也跟著缓缓抽送,一前一后地,把银雀儿顶得整个人都要欢死过去。
「啊!啊啊!」银雀儿高声呻吟,泪珠不由自主地从眼眶裡滚出,手镜滑落,腰肢好似癲癇般地上下抽播,两手紧紧搂著我的颈子,口中叫唤不止,「哥哥!我的哥啊!」
如此前后同时抽送,银雀儿很快便衝上了绝顶,我只感到蜜肉中一阵猛烈抽搐,不但花心咬著龟头吸吮,甚至连软绵绵的菊肉也含住了龙根,一块痉挛起来。
银雀儿洩得手脚酥软,气若游丝,话也说不出来,像个半融的泥人瘫在我的怀裡。
但我并不因此减缓抽送的速度,反而趁著银雀儿神魂颠倒之际,肏得更加勤了。
「好哥哥……啊啊!你饶了妹子吧……妹子要给你插死了……」银雀儿颤声求饶起来。
「死不了的,剎娘都没事。」我道。
「妹子……又不是娘娘……」银雀儿猛然一阵喘息,臀往上弹起后,又重重落回我的腰际,整个人如痴如狂,「啊啊……噫噫!」
如此连著洩了几回,银雀儿的蜜肉早已软了,我遂挪动腰肢,让阳物对著花心的上方顶去,滑入早已敞开的子宫颈内。
银雀儿又是一阵软软呻吟,含著龙根的菊肉抽搐不已,雪白的臀肉中间夹著一根黑色肉柱,好似长尾巴一般。
没一会,龟头便抵上了银雀儿的子宫顶,在那不到拳头大的狭小肉室裡上下抽送起来。
「啊……啊啊啊!」银雀儿上身挺直,神情恍惚,嘴角滴涎,「哥哥……你进来了……」
和剎娘不同,对有过生產经验的银雀儿来说,挤压子宫顶的快感远远超过肏送花心,我只是轻轻顶送,便让她快活得几欲昏厥过去。
「我在裡面了,妹子,」我柔声道,「这回你生个三胞胎好了。」
「嗯嗯……嗯哼……嘻嘻……」银雀儿张著嘴,表情又像哭又像笑,语无伦次起来,「妹子生……给哥哥生……」
我捏著银雀儿的臀,阳物和龙根同时抽送起来,黑色的肉柱沿著肉道一路往上,转眼深入到银雀儿的小肠裡头,恰好从外包裹住子宫,和裡头的阳物互相呼应,从横竖两个不同方向,一起刺激银雀儿的淫肉。
腹部微隆的银雀儿此时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止不住地洩,黏滑淫液从前后两个穴裡一股一股地涌出,淌满了我和她的两条腿。
银雀儿的肠道也跟著绝顶起来,狭长的肠子竟一波波地往内逆向蠕动,把龙根深深吸入,黏膜纠缠不放,快活异常。
最后,我终於在她的子宫中射精,或许是因為之前忍耐了许久,射精的势道极為强烈,快感如同刀刃般割划过我的腰髑,强烈得令人战慄。同时,龙根也在银雀儿的肠内释放出大量的浓稠淫浆,咕都咕都地,甚至还能听见那些液体在肠道中奔流的声音。
我搂著银雀儿,吮住她发抖的唇,品嚐那随著绝顶次数而不断加重的雌香,静待快乐的漩涡散去。
良久,银雀儿总算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将舌尖递入我口中,啜呀啜地吮了起来。
「好哥哥……妹子刚才洩得整个人什麼都不知道了……」银雀儿边吻,边柔声道,「你好厉害……难怪娘娘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了……」
「那你呢?你把我当成什麼?」我反问。
「嘻嘻,还问这做什麼,哥哥当然是妹子的命啊。」银雀儿嫣然一笑,「好哥哥……你再肏妹子一次,这回妹子说什麼也要醒著看见哥哥洩在裡头。」
「嗯……我是很想啦,不过……」我面露难色,「这次剎娘真的更难应付了……」
银雀儿见状,轻叹一声,「真是的,哥哥要妹子帮忙,说一声便是,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我就知道你会这麼说。」我道,接著便向银雀儿简略说明了剎娘的情况。
「嘻嘻,原来娘娘已经玩腻了,不喜欢哥哥了。」银雀儿听完,取笑道。
「若真这样可就麻烦了,你有没有什麼好法子?」我问道。
「妹子想想……」银雀儿思忖半晌,摇摇头,「不行,哥哥,妹子想不到。」
「真的吗?你和剎娘心意相通,也不知道她心裡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愿望?」我惊道。
「妹子这边似乎已经没有了,」银雀儿道,「但姊姊那边应该还有……」
「好,那我等下去找金蝶儿。」我点头。
事不宜迟,為了早日圆满完成魔婚礼,我得赶快找到金蝶儿才行。
我挪动腰肢,打算将阳物抽出,岂料阴茎在蜜肉裡陷得太深,轻轻一动都是销魂无比,好不容易离开银雀儿体内时,她已又洩了三次。
「好妹子,你等会替我陪陪剎娘吧,我怕那些天女无法满足她。」我道。
「天女?娘娘怎麼愿意让下人碰她了?」银雀儿奇道。
「前两天我教会她的,本以為这次多靠几名天女便能完成魔婚礼,岂知道之后便毫无进展。」
银雀儿听了,掩面而笑,人弯下腰去,把湿黏成一团的阳物含进口裡,把上头的淫液一一舔舐乾净,接著才服侍我穿上衣裤。
「对了,」临走之前,我想起一件事情,「上回你生的双胞胎呢?她们到哪去了?」
「嘻嘻,哥哥你已经见过她们啦。」银雀儿若有所指地笑道,「说不定……还已经和她们好过了呢。」
我听了不禁苦笑,天女离开娘胎后,只要二十日便能长大成人,而且面貌长相和母亲全不相同,就算银雀儿这样说,但龙华宫裡天女这样多,我也不知到底是谁。
待银雀儿清净身体,穿戴整齐后,我俩一起离开楼阁,我朝著龙华宫的西边飞去,银雀儿自己则驾著祥云,飞向剎娘寝宫。
按照银雀儿的指引,我在龙华宫西边的宫殿群裡,找到了一座屋脊四角装饰蝴蝶对吻形的楼阁,大小约為银雀儿住所的两倍。
一接近屋顶,我便感到金蝶儿的气息自内隐隐传来,更不怀疑,遂从飞虎背上直接跃入楼外坷取
岂料一脚才刚在廊上落下,楼阁四方的门窗便啪啦啪啦地,一齐关了起来,连楼内火光都随之熄灭。
「金蝶儿,是我啊!」我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敲门。
「……金蝶儿仙女已经睡了,请明天再来吧。」门后方,一道尖细的嗓音回答,一听便知是金蝶儿装出来的。
「不行,我有急事要找她。麻烦把她叫醒吧!」我道。
「……仙女已经睡沉了,天大的事也叫不醒的。」裡头的声音回答。
「好吧好吧,那就算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来就是了。」我朗声道,「麻烦转告金蝶儿,以后我再也不见她了。」
说完,我原地踏出几个脚步声,接著躲在廊柱后头。
过了一会,楼阁裡重新点起火光,其中一扇门呀地一声,推了开来。
只见金蝶儿走了出来,一头秀髮光滑如瀑,沿著双肩在背后笔直落下,她面带不安,赤裸著双脚,先往夜空看去,接著又在廊上左顾右盼,没一会便发现了躲在柱后的我,顿时满脸通红。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便可知我的波动根本没有消失,什麼再也不见云云都是骗人的,但精明的金蝶儿却没发现这一点,显然是真的十分焦急。
「我没走啊,我还在这裡。」我从廊柱后头跃出,笑道。
「你……」金蝶儿又羞又怒,小脸胀得通红,「你好大胆子,连本姑娘都敢骗!」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骗我说你已经睡了。」我道,大刺刺地走进金蝶儿房裡。
只见宽敞的楼阁中,铺著厚厚的刺绣地毯,正中一张圆桌上摆放著几本书册,一隻呈著饭菜的方形金碟,内裡的大床已经卸下了纱帐,看来金蝶儿倒也不是全然说谎,至少真的準备要睡了。
「别乱闯人家房间,己金蝶儿羞窘莫名,快步走过,取来一片丝巾,罩在饭菜上,然后转过身来,用身体挡住。
这举动令人好奇,我遂不顾金蝶儿的阻挡,硬是把丝巾掀起。
「别……别看啊!」金蝶儿大窘,抓著我的手,好像那碟子上盛的是什麼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但仔细一瞧,碟子裡不过就是些吃了一半的鱼肉蔬果罢了,外表毫无特殊之处。
我还顺手检了一块鱼肉送进嘴裡,滋味一如往常,淡如清水。
「我倒不晓得你会吃宵夜,」我道,「你们平常不顶多就吃午晚两餐而已吗?」
「那……那是膳房她们自作主张送的,才不是我贪吃呢!」金蝶儿慌忙辩解道,「之前一时心血来潮,叫她们弄了一次过来,之后她们就以為我每天都要,所以才……」
(不过就是宵夜罢了,怎麼慌张成这样?)
金蝶儿的态度就像是在掩饰什麼,我不禁感到事有蹊蹺,但眼前的饭菜全无异状,无法从中得知是哪边有问题。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麼?」金蝶儿转移话题,两手插腰,板著张脸道,「要问娘娘的事,你应该去找银雀才对吧?怎麼,她不帮你吗?」
「好姊姊,别生气嘛,银雀儿说她不知道,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我柔声恳求道,走到金蝶儿身边,两手去解她腰际的紫石坠带。
「哼!」金蝶儿扭过头去,瞠道:「每次都来这招,我这次再也不会上当了!」
说归说,她却没有阻止我双手的动作。
「我可是说真的,现在不论做什麼,剎娘都难以满足,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叹道,「现在整座龙华宫裡,就只剩你这位总管仙女能帮我了,麻烦你行行好吧。」
「哼……既然如此,怎麼拖到现在才来?还有空去找银雀胡搞?」金蝶儿态度软化了一些,但仍显得相当不满,「真要有问题,怎麼不一开始就来问我?」
「要是一下就跑来问你,你又要骂我怠惰成性,不知努力了。」我笑道,「所以这几天我也自己试了不少方法,但大都没有成效。」
「当然了,娘娘这次的愿望实在太……反正令人难以啟齿就对了,谅你怎麼想也想不到。」金蝶儿面露难色,羞窘道。
「好姊姊!你果然知道!」我大喜,往她颊上吻去。
「你高兴什麼,我又没说要告诉你。」金蝶儿倔强地扭过头,道。
「好姊姊,你帮帮我嘛,」我在她耳边柔声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你说什麼我都照办!」
「哼,嘴上就会乱说,心裡头明明就不是这麼想的。」金蝶儿瞠道。
我恳求再三,在金蝶儿耳边又捧又夸,直把她讲得和个女神一般完美无缺。
由於和金银姊妹熟识已久,我对两人个性早瞭然於胸,知道金蝶儿高傲自负,吃软不吃硬,只要姿态放低,大部分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金蝶儿终於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的,你这人就是张嘴甜,」金蝶儿苦笑道,「要本姑娘帮你可以,但你得先帮我才行。」
「帮?姊姊要我帮你什麼?」我问道。
「你这不要脸的……少在那明知故问!」金蝶儿双颊羞红,低声瞠道,「要不是你,我这几天又怎会过得如此难受?」
「难受……你是指?」我一楞,问道。
「哼……哼!」金蝶儿掉过头去,「你想知道娘娘这次的愿望是吧?但娘娘暗中以魔力制约,让我无援言说,只能……只能……」
「只能以身為之……」金蝶儿把脸埋在我的胸前,羞窘道,「只要你让我洩了,自然就知道娘娘的秘密了。」
「為了娘娘那难以啟齿的秘密,这几天我水深火热,浑身难过,」金蝶儿怨道,「就巴望著你这淫贼来浇熄它,你却迟迟不见人影!」
「原来如此,真是苦了姊姊了。」我柔声道,听见金蝶儿这麼说,我再无忌惮,轻轻将她长裙褪下,「今晚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窸窣一声,金线织成的长裙落至金蝶儿脚下,露出形如蜜桃,粉嫩多汁的臀,和一双冰清雪洁,白皙净透的修长双腿。
金蝶儿缓缓从裙裡踏出脚来,踝上一对金链斜掛,小腿骨感纤细,大腿凝滑如玉,光一双腿便漂亮得令人血脉賁张。
「姊姊,你好漂亮。」我由衷讚道。
「只有在把人家裙子脱掉的时候才说,」金蝶儿瞠道,「怎麼平常都没听你讲过?」
「那以后我见到你就说好了,这样你可满意?」我笑道,双手顺著金蝶儿光滑的大腿往上抚摸,拂过腰臀,滑进了上衣裡。
衣服下头,金蝶儿的一双乳胀得发烫,肉儿又热又软,捧在手裡极為舒服,令人爱不释手。我轻轻把指尖往她乳头上捏去,却听得一阵叮叮噹噹的玉石之声,原来金蝶儿两边乳头上,各有一个乳扣紧紧夹著。
虽然被衣服挡住了看不见,但我知道那乳扣是金子做的,下头还掛著水滴型的玉坠,只要轻轻摇动,金玉敲击,便会发出悦耳声响,因為把这对扣环送给她的人就是我。
「你还留著啊?」我笑道,「我以為你讨厌那玩意呢?」手捻著金蝶儿高挺的乳头,弄得一阵叮叮作响。
金蝶儿娇喘一声,脸上也不知是怒是喜,「哼……我后来仔细想想,觉得那玩意好像也没那麼难看,為了不让你丢脸,所以就留下来了。」
「真的吗,这可真令人高兴,果然姊姊还是喜欢我的。」我道,低头便吻。
「你别会错意,我只是……嗯!」金蝶儿还想反驳,但双唇被我吻著,总算是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吻,把金蝶儿的力气全打散了,人便软绵绵地往我胸口依偎,两方唇舌在口裡火热地卷成一团,我啜著她的香唾,那滋味越饮越是浓郁,比银雀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吻到难分难解之处,金蝶儿的手钻进我的裤头,纤纤玉指握住了方纔还沉溺在银雀儿体内的阳物,轻轻把玩起来。
我褪下她的上衣,那紧致光滑的小腹,窄瓶似的腰,圆润高耸的乳,都在眼前一览无遗,美艷的姿态就算和剎娘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雪白的双峰上,粉红色的乳头被黄金扣环夹得高高挺立,金扣底下水滴形的玉坠凭空摇晃,乍看之下,就像是几点绿色的泪珠正从乳头滴落,显得娇艷无比。
我搂著她的腰,往床边走去。
倒在床上,我再次低头亲吻金蝶儿,双手捧著乳房揉捏,乳扣摇得叮噹作响,她巧手解开我的长裤,露出坚硬如铁的阳物。
这一回,金蝶儿的娇喘更加撩人了,她双肩颤抖,小嘴吮著我的舌尖,我则舔著她的舌根,两张嘴好像要黏在一起似的,吻得难分难解。
「好姊姊,我想肏你的穴。」吻到酣处,我头一转,咬住金蝶儿的耳朵,说道,「我想把阳物插到你的花心裡,重重地抽你。」
「你……你肏吧……」金蝶儿满脸柔情蜜意,细著嗓子答道,唇上水光晶莹,神情娇羞,「不过,光那样,可是没法让人家洩身的……」
说完,金蝶儿双腿一勾,踝上金链微微作响,双手领著阳物,让龟头沉进了湿滑的淫肉裡。
滋滋滋地,阳物挺进,金蝶儿的穴和银雀儿一般,紧实得有如处女,龟头每前进一寸,那淫肉便好似要咬掉一层皮样地刮吮,快活得令人双腿发颤。
「啊……啊嗯!」金蝶儿娇喘一声,仰过头去,一双乳轻轻发抖,给金环扣著的乳头竟越长越高,足有半根手指那麼长,晶莹的粉红肉芽颤动不已,光滑的淫蜜从充血的表皮内部渗出,像乳汁一般淌落。
我捧起金蝶儿的乳房,手指捏住金扣,上下刺激乳头根部,加速淫蜜涌出的速度,同时腰肢挺送,把淫肉抽得裡外翻动,啪滋作响,龟头顶著花心,肏了起来。
我深插缓抽,先是重重肏到花心深处,接著又退至花门,龟头在穹隆前端轻轻探首,浅栈地送了十几下,把金蝶儿的小蜂腰诱得波浪般前后扭动,才又重新回肏.金蝶儿发出无比愉悦的喘息,整个人都酥软了,乳头裡不断涌出斗大淫露,把白嫩的乳房染得水球一般湿滑晶莹。
為了让金蝶儿早些洩身,我一会儿捧著她的臀狂抽猛干,一会儿吮著她的乳轻推浅送,阳物在淫肉裡进进出出,龟头时轻时重地肏,把花心嫩肉顶得淫水四溢,颠颤不已。
如此反覆数轮,金蝶儿早已浑身酥软,话也说不出来,只剩腰臀不住扭动,淫穴痴痴地含著阳物,花心紧紧吸吮,看那模样,理应随时都会绝顶。
但说也奇怪,明明事已至此,金蝶儿却总是无法绝顶,好像有什麼东西在内部阻挡,不让她获得高潮一般。
(怪了,看她神情脸色,早该洩身了,怎麼撑了这麼久,只是流水,却迟迟不洩?)
「好姊姊,到底要怎麼才能让你快活?」我低下头,在金蝶儿耳边问道。
「啊……啊啊……」金蝶儿嘴动了动,正欲答话时,脸上却又出现羞窘之色,「不……我不能说……」
「姊姊,快告诉我吧。」一手捏住乳房,再度把玩那对高耸的乳头。
「不行……我不能说……」金蝶儿皱眉苦撑,上身扭动,被体内无处宣洩的肉欲欢快折腾地无比痛苦,「后面的东西会漏出来的……啊啊……」
「后面?是菊花吗?」
金蝶儿再不回答,她满脸羞苦地点头。
「放心吧,好姊姊,」我柔声道,「一切交给我。」
金蝶儿娇喘一声,双手软软抬起,搂在我的脖子上,把烧烫的唇送了上来,我俩遂吻成一团,难分难解。
「好淫贼……我都靠你了,」金蝶儿边吻,腰肢一边浪动,「你搞我吧……狠狠地搞我……」
「姊姊放心,我马上就让你解脱。」我道。
我把手从金蝶儿的乳上挪开,往她股间探去,轻轻地捏住了那粒耸立的花蕾,又用掌心覆盖住淫裂,实实地揉著了起来。
「啊啊!」金蝶儿眼中泪珠滚落,腰肢窜动,淫肉裡又一阵收缩,但却依旧没有洩身。
我解放幽影,召唤出一尾龙根,穿过被褥,爬至金蝶儿臀后。
褪下黑壳的鲜红淫具滴著透明的淫汁,把肿大的肉冠在金蝶儿半敞的菊门前磨蹭著。
「啊!不行……那裡很脏!」就在龙根準备插入之际,金蝶儿却一脸惊惶,酥软的娇躯突然激动起来,拼命想要逃开。
我连忙伸出双手,按著金蝶儿的肩头,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过去金蝶儿从未对阳物入菊產生反感,看来裡头定大有文章!)
我紧紧抱著金蝶儿,任由她百般抗拒,龙根仗著丰沛淫汁之助,依旧轻易挤入了颤抖的菊穴之中。
「啊……啊……」就在龙根插入的瞬间,金蝶儿紧绷的身子立刻瘫软下来,好似刚才那阵挣扎,竟用尽了她全身力气一样。
「进来了……你终於进来了……啊啊……」金蝶儿轻声叹道。
穿过痉挛的菊轮,龙根淫器沿著柔软的肉道一路深入,然后很快地,我感到淫器的前端陷入了一团稠软稀鬆的物事裡,和肉道的触感截然不同。
(这……这莫非是……)
「啊啊!噫……噫噫!」就在此时,金蝶儿突然浑身颤抖,腰臀更是激烈抽动,以极為激烈的势道洩身。
「淫贼……啊啊!我洩了……我洩了!呜嗯嗯嗯嗯……」金蝶儿十指抓著我的手臂,嘴用力咬在我的肩上,眼裡泪珠滚落,神情痴狂迷乱。
「好姊姊,你儘管洩吧,把这几天的份一起洩个够本!」我也不禁喘息,阴茎在蜜肉裡加速抽送。
只听得淫肉滋滋作响,嫩肉不断往内收缩,扭转的黏膜好像要把阴茎搅断似地剧烈抽播,花心贪婪地吮著龟头,滚烫的淫浆直接对著马眼喷发,烫得我眼前一阵花白,再也无法忍耐。
在金蝶儿疯狂的呻吟声中,我开始射精,让身体沉溺在高亢的犯滥快感裡。
洩到狂处,金蝶儿的蜜处突然哗啦一声,竟喷泉般涌出大量透明汁液,转眼把整张床都弄湿了。
那液体不带黏性,打在身上像清水一样,甚至还发出淡淡醺香。
(这……这是?这味道好似不久前才在哪裡闻过……对了,是天酒的味道!)
洩得发慌的金蝶儿抽泣起来,下体不断上迎,股间喷泉不止,但那液体并非来自蜜穴内部,而是从花门上方涌出的。
我恍然大悟。
(这是……这是金蝶儿的尿!但……天女怎会有尿呢?)
我诧异地望著金蝶儿,她洩得嘴也合不拢,唇边香涎滴落,眼裡泪流不止,神情诡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好像羞愧至极,但又欢快异常。
(这麼说来,金蝶儿后庭裡那团鬆软的东西……)
我坐直身子,让金蝶儿靠在胸前,同时让龙根自她的菊中退出。
只见鲜红的淫器上,牵丝带线地沾著几团有如凝霜的白色膏状物,正缓缓沿著阳物滚落,我以手沾取,那凝霜绵软温热,还散发极為浓郁的雌香,裡头必定吸满了淫蜜。
(这该不会是……但天女和和人类不同,并无排泄之需要啊?)
「你……你都看见了……」金蝶儿颤声道,「这下你可知道……娘娘的秘密了?」
「但……你们怎麼会……」我困惑不解。
「只要稍微忍一下,别让下肚的东西在胃裡化成魔力就行了……很简单的……」
金蝶儿满脸羞红,终於止了尿,陷入绝顶的蜜穴也渐渐舒缓下来,「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
她把我指尖含入口中,把指上凝霜吮净。
「下了肚的东西,如是水酒之类,最后就会化成尿,如是鱼肉仙果一类,最后就……从后面出来……」金蝶儿续道,神情难堪之至,几乎无法言语,「淫贼,你知道我们天女的肠子,其实无法消化吗?」
「无法消化?」我听了大惊,「怎麼会?」
「食物在我们的胃裡就化成魔力,一点不剩的被身体吸收,原因并不是天女讨厌像人类那样花上半天时间消化吃下肚的东西……」金蝶儿说时,湿润的唇显得异常淫猥,我不禁又在蜜穴裡悄悄抽送起来。
「啊……啊……」金蝶儿浑身发颤,半晌才接著道,「其实……是因為天女本来就只能那样吃东西……要是食物过了胃,进入肠子,就不能消化了……」
灵见有这种事……」我只感匪夷所思,简直无法相信。
「傻淫贼,你弄我们姊妹俩的后庭那麼久的时间,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金蝶儿吻著我的唇,笑道,「你没想过為什麼后头的蜜竟比淫穴裡的还浓?洩的时候,肠子竟会往裡面卷?」
「我只以為那是因為天女本非常人,就算身体有些地方反应和人类不同,也没什麼好大惊小怪的……」我道,「没想到竟然会差这麼多……那你们的肠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傻瓜……」金蝶儿柔声道,「除了当淫穴,还能做什麼用?」
我听了,不禁浑身一热,如果金蝶儿所言属实,那天女们的腹中,便有大半都是蜿蜒候曲的淫肉了。
(这次满足剎娘的关键,一定就在她们这奇妙的肠道裡了……)
「还有……」金蝶儿看见我兴奋的神色,宛如火上加油般地,又添了一句,「虽然我们的肠子没有消化作用,但只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吸收的,你说那是什麼?」
「好姊姊,你告诉我吧。」我笑道,捧著金蝶儿沾满淫浆的臀,舔吮她发烫的唇。
「嘻嘻……当然是你的精了,只有你的精液,是天女肚裡每一个地方都能吸收的。」金蝶儿娇喘道,神情极為淫乱,平时的高傲衿持均已不见踪影。
「你怎麼能告诉我这麼多?你不是说剎娘不让你讲吗?」我用手指挑拨金蝶儿淫浆四溢的菊花,问道。
「你让我洩身,便已破解了娘娘的魔力,现在她再也没办法封我的口了,」金蝶儿喘道,「淫贼,我要把娘娘所有的事都告诉你,然后……」
「然后我要你替我肏她,在大家的面前肏她的后庭,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头淫兽。」金蝶儿说时,眼中燃著怒火,显然这几天被剎娘控制著无法洩身,令她极為不快。
「当然好,不过在那之前……」我轻声道,「我得好好报答你才行,毕竟没有姊姊的帮忙,这次我说什麼也讨好不了剎娘……这样好了,就先让你怀个双胞胎吧。」
「死淫贼,就想搞人家肚子。」金蝶儿甜甜地骂道,「从你来这儿开始,我已经替你生了十几个女儿了,还不够吗?」
「银雀儿可是替我生了几十个呢。」我笑道。
「真敢说,你只是想肏我们的大肚子吧?」金蝶儿瞠道。
「对,我想把你们姊妹两个大肚子排在一起肏.」我道。
「死淫贼,真是淫魔一头,」金蝶儿骂道,但双眸亦流露出亢奋之色,「就会这样糟蹋我们姊妹。」
说时,我感到蜜肉中一阵痉挛,金蝶儿的花心往后沉,胎房往下降,慢慢落到了阳物上头。
「死淫贼……你肏我吧……」金蝶儿柔声道,「这几天你怎麼肏娘娘,就怎麼肏我。」
「好姊姊,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挪动腰身,龟头朝著子宫颈顶去,缓缓滑进胎房之中,「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金蝶儿一听,意外地面露羞赧。
「傻、傻瓜!」她窘道,「我们都这样了,还问什麼?」
「当然要问,我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那……那当然是……」金蝶儿颤声道,低下头去,「当然是喜欢……」
「好姊姊,我也是,我最喜欢你了。」
「哼,就一张嘴甜。」金蝶儿娇瞠一声,把唇送了上来,「……淫贼,你快给我吧,一议我帮你生孩子,你要我生几个,我就给你生几个。」
「你要这麼说,我可不会让你轻鬆的。」我笑道,腰肢一挺,龟头顶在子宫底部,沉沉地抽送起来。
金蝶儿嚶了一声,甜甜微笑,一双乳抖得叮噹作响,淫蜜再度从乳头、肉穴、菊中涌出。
没了剎娘的魔力限制,这一回金蝶儿再无顾忌,纵情欢愉,随便一顶便是狂洩不止,子宫和蜜穴不断抽缩,贪婪地将阳物往内吸吮,极度的欢快令我难以忍受,没一会便再度射精。
在湿热的喘息声中,我将体内的滚烫浓稠全都注入了金蝶儿的胎内,怀中的她含著泪,吮著我的舌尖,像婴孩般轻声啜泣。
我俩紧紧相拥,暂时停止抽送,让精液能够渗入子宫肉壁,扩散到蜜穴的每一个角落。
但体内的欲火难以平息,过了一会,我的手指不安分地滑入了金蝶儿空虚的菊肉裡,她喘了一声,腰肢缓缓往上迎送,妖艷的眼神让眸中泪珠看起来宛如淫露。
「淫贼,你肏我后面。」金蝶儿知我心意,娇声笑道。
她用颤抖的膝盖站起,搀著我的手爬到床边,身子一弯,臀部悬空在床外。
和银雀儿那时一般,金蝶儿把全身镜招来,置於床前。接著又把圆桌上的饭菜挪开,只把长方形金碟招来置於床脚,正对著她的臀下。
「淫贼……你看著我……」金蝶儿满脸羞红,颤声道,「我要让你看我最见不得人的地方……」
「嗯,我会眼睛也不眨的看著你。」我点头,握著她的手,十指交扣。
金蝶儿闭上双眼,只见她浑身香汗淋漓,高耸的乳头滴著蜜,扣在下面的玉坠轻轻摇晃,一阵蠕动透过蜜肉,隐隐传到阳物前端。
镜中,金蝶儿的菊花慢慢染上了一层鲜艷的粉红色,好似血液突然涌入了那一圈肌肉裡,花苞一收一弛地缓缓展开,像涟漪般扩散,但却迟迟无法完全绽放。
金蝶儿深深吸了口大气,我紧紧握著她的手,她睁开双眼,像是迷路的旅人在寻找方向,脸上儘是担忧害怕。
「不用怕,我就在你身旁,」我道,「放心的解开它吧。」
金蝶儿点点头,再度靠在我的胸上,我感到她的腹部开始用力。
鲜艷的菊花绽放开来,越开越大,雪白凝霜状如软管,从菊中缓缓滑出,牵丝带线,轻巧地落在地上金碟裡,叠成一圈。
金蝶儿喘了口气,腹部放鬆,然后再度用力,第二股凝霜挤出,这回夹带著大量糖浆似的淫蜜,堆在第一股凝霜上头。
「啊……啊……」金蝶儿神色恍惚,子宫和蜜穴跟著抽动起来,「淫贼,我快洩了……好舒服……后面好舒服……」
「怎麼个舒服法?」我不禁奇道。
「那个……在肚子裡面滑动的时候……就好像有好多根阳物……在长长的肉穴裡……慢慢抽……慢慢顶……」金蝶儿张嘴喘息,唇边滴下香唾,「好舒服……」
金蝶儿痴狂的神情令我亢奋,我按著她的臀,再次抽送起来。
「啊啊!不行,我还没……还没放完呢!」金蝶儿喊道,猛然洩身。
子宫蜜肉猛烈痉挛,将阳物紧紧包裹,贪婪地吸吮。
同时,金蝶儿映照在镜中的菊花也跟著激烈收缩,被肠道挤碎的软霜夹带大量淫浆,自菊轮内部洩出,啪搭啪搭地掉落在金碟裡,堆得像座小山一般。
一边享受著蜜肉的咬齿,我用手扳开金蝶儿湿黏的菊轮,感受著裡头激烈的蠕动,一边望著镜中那至為淫猥的景象。
在两片雪白的臀肉中间,充血的鲜红洞穴扭动著,被黏稠爱液包裹起来的乳白黏块不断从蠕动的肉穴中落下,金蝶儿纤细的腰肢左右浪荡,好似有人正用肉眼无法辨识的透明阳物,肏干那朵鲜艷的菊花。
金碟中高高堆叠的融霜散发出阵阵诱人雌香,令我脑髓酥麻,阳物激烈痉挛,竟宛如春药一般。
金蝶儿的雌香转眼充满了整座楼阁,我难以忍耐,阳物用力顶送,同时猛烈射精,用滚烫的精液填满金蝶儿的子宫。
「啊……噫……嘻……」金蝶儿洩得如痴如醉,张著嘴傻笑,臀被我顶得上下晃动,话也说不出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凝霜也是断断续续地从菊中洩出,显然快乾净了。
最后,金蝶儿的菊花缓缓收缩,腹部力气鬆弛,空虚的后庭裡只剩蜜浆不断滴落。
床下的金碟裡一座乳白小山,冒著阵阵热气。
「淫贼……我好了……」金蝶儿回过神来,颤声喘息,微笑道,「来吧,进我后面来……」
「真的吗?」我喘道,望著她在镜中抽搐的菊肉,那儿已名符其实地成了一隻深不见底的淫穴。
「嗯……你肏我吧,用你的龙根,慢慢插进来……」金蝶儿娇喘不已,「然后一直往裡面插……插多深都可以……」
在满屋令人脑骷消融的雌香裡,我再度让龙根盘上了金蝶儿颤抖的臀,鲜红的淫器插入满是浓稠淫液的菊穴,缓缓地朝深处挺进。
金蝶儿初时还发出几次欢喜的呻吟,但很快便连呻吟声也没了,她菊中软肉竟似比蜜穴还要销魂一般,整个人气若游丝,软绵绵的瘫倒在我身上,只剩个臀翘著,白裡透红的臀肉吮著龙根漆黑的竿部,越吞越深。
另一头,金蝶儿前面的淫穴在龙根插入菊中后,便自动抽搐起来,我完全不用作任何动作,她便自己洩身了。
「啊……啊、噫……」金蝶儿轻轻喊了几声,身上蜜汗淋漓,表情呆滞,连我喊她名字都没有反应,竟是洩得傻了。
如此反覆,当我在金蝶儿胎内第五次射精时,她的小腹已逐渐隆起,当第七次射精时,她的肚子看起来就像有四个月的身孕一样。
「姊姊,你看你的肚子,变得这麼大一个了。」我搂著金蝶儿柔声说道,手在她肚脐眼上轻抚,但金蝶儿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最后,当金蝶儿告诉我龙根已经顶至她腹中淫肉的最深处时,我早已不知射了几次,她的肚子也已经大得无法从正面拥抱。
金蝶儿躺在床上,圆滚滚的肚皮沾满爱液,有如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孕妇,把手放在上头,还能感受到裡头蜿蜒的肠道,吮著龙根缓缓蠕动的美妙触感。
我捧著她小山样的腹部,一边感受著龙根被肠道不断往内吸吮的快感,由於实在插入得太深,龙根已无法抽送,只能任由金蝶儿的肠道卷拂。
「姊姊,你现在感觉如何?」我侧躺在金蝶儿身旁,一边爱抚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我……我好开心……」金蝶儿颤声回答,「总算有一次……我比娘娘更早……
更早尝到了……」
「是吗?只要你愿意,我就这麼插在你裡面。」我道。
「死淫贼,别骗我了……」金蝶儿笑道,笑时双唇还轻轻发抖,「你待会就要去找娘娘……然后就像现在这样肏她……」
「我带你一起去,」我道,同时又在金蝶儿的胎内射精,这已不知是第几次了,「……然后和银雀儿、剎娘,四人一起肏个痛快。」
「你真……真是个死淫贼……」金蝶儿喘道,「我们两姊妹和娘娘,都给你那根妖魔样的淫物给弄坏了……」
「怎麼,姊姊在怪我不成?」我道。
「我当然怪你,要不是你,我们那会落到现在这样地步?」金蝶儿娇瞠,「不但前面,连后面,甚至整个肚子都给你用去了。」
「那我拔出来好了。」我道,龙根一抽,作势要退。
「死淫贼,你别当真啊!」金蝶儿慌忙按著我的手,「你和我这麼久了,难道不知道我就是爱说吗?」
「那你的真心话到底是什麼?」我笑著追问。
「傻瓜,我那麼喜欢你,你今天又救了人家,我巴不得你住在我房裡,天天和我肏,」金蝶儿羞道,「就像现在这样……」
「放心吧,好姊姊,」我道,「没让你满意前,我哪儿都不去,就算你满意了,我还要再肏你一轮呢。」
「真……真的吗……你可别又骗我了……」金蝶儿露出难得一见的娇柔表情,「否则我真的不饶你……我说真的……」
我再度亲吻金蝶儿,她用颤抖的舌尖回应,阳物和蜜穴紧紧交缠,大股精液注入颤抖的子宫,好似要把两块淫肉融在一起似的。
「淫贼……我饿了……」吻到一半,金蝶儿轻声道,「你餵我吃东西。」
「吃东西?」我望著她的大肚子,笑道,「你的肚子都给塞得满满的,怎麼还会饿啊?」
「你管我那麼多,我就是要你餵我。」金蝶儿瞠道。
金蝶儿把桌上剩餘的饭菜招来,我检起一块鱼肉,在口中嚼烂了,学剎娘以口递食的方式,用舌头传了过去。
金蝶儿吃得津津有味,把我嚼过的菜又再三咀嚼,好一会才嚥下腹中。
「没有味道,」金蝶儿抱怨,「你加点味道上去。」
「怎麼加?你们这边又没糖又没醋的。」
「有你的淫物啊。」金蝶儿蜜穴裡一阵抽搐,边洩边笑。
我恍然大悟,遂将阳物自金蝶儿体内拔出。
噗滋一声,大量白浊稠浆自金蝶儿股间流淌,她子宫裡装了不知十几份的精液,阳物一拔,便势不可挡地溢了出来。
「好姊姊,你爱吃的来了。」我捧著金蝶儿的脸蛋,在她头颈上跪下,膝盖贴著她的双颊,沾满淫液残精的龟头便对著她鲜艷的唇。
金蝶儿迫不及待地张开口,将半根阳物含入嘴裡,贪婪地吸吮起来,舌头又卷又舔,让我腰骨酥麻,双腿阵阵打颤。
我难以忍受,遂对著金蝶儿的嘴抽送起来,龟头重重地朝她口腔深处顶去,龟头竟滑进了喉咙裡面。
或许是受到满房异样雌香刺激所致,我没两下便再度射精,今天一日虽已不知射了十几次,但我丝毫不觉疲累,性欲好似永无止尽一般地自体内涌出。
兴奋所致,一射完精,我捧著金蝶儿的头,又再次抽送起来,金蝶儿闭上双眼,把整根阳物都纳入喉中,嘴唇几乎要碰到两粒肉囊。
金蝶儿用湿润的眸子凝视著我,柔情与淫欲让她乌黑的瞳孔充满了复杂的光泽。
我深深喘息,同时再度将滚烫浓精注入金蝶儿腹中,滑进她飢渴的肠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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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快把妾放开……妾忍不住了……」剎娘颤声道,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的哀求了。
「娘娘,您别怕,公子不会害您的。」紧搂著剎娘的银雀儿柔声说道,舌尖又滑进剎娘鲜红的唇裡,勾搅起来,两人的面颊都醺红如醉。
银雀儿小巧但却丰满的娇躯被一件宛如剪纸艺品的衣物包装著,淡绿色的光滑丝绸在织机仙女的巧手下,鏤空成各种燕雀形象,艷红的乳头成了喜雀口中的甜美果实,锁骨上停著归燕,一身纤滑肌肤都透过衣物的缝隙若隐若现,只有那圆滚滚的高隆腹部毫无遮掩,肚脐上穿著一隻银坠,轻轻摇摆。
撒去华盖的大床上铺著厚厚的软垫,上头十几具女体,以剎娘和银雀儿為中心,妖艷的娇躯上下交叠,手脚勾搭,腰臀廝扭,舔吮叹息声不断,光景直令人欲火賁张。
剎娘躺在软垫中央,双手被丝绸缎带绑在床头柱上,五名身著透明薄纱的天女盘据著她的娇躯伺候,两人吸吮王母乳汁,两人捧著剎娘的腿上下舔舐,最后一人把脸埋在她的臀沟裡,用舌头堵著剎娘的菊门。
其他天女则缠绕在这五名天女四周,或以手指抚阴,或以口唇吸吮,或以蜜肉迎贴,姿态均有不同,唯一相同之处就是她们的下体都湿透了,淫汁渗过薄纱,鲜红的淫肉光滑欲滴,乳波臀浪此起彼落,每个人眼眸裡露著淫光。
银雀儿忘情地捧著剎娘的下頷,吻得口鼻几乎都要黏在一块,难分难捨。
银雀儿的指尖陷在剎娘的蜜穴裡,衣袖全被淫液浸透,沉沉地压在剎娘耻丘上,手腕上下晃动,让剎娘腰臀剧颤,穴中涌出大股黏滑蜜浆。
剎娘腹部上的火焰纹路发出类似红炭的高热光泽,纹路虽有些许缺漏,但大致仍算得上形状完整,而这正是我所不愿见到的。
「别弄了……再这样弄下去……本宫就……就要漏出来了!」被罩住双眼的剎娘喊道,说时颈项甩动,唇上香唾飞溅,腰臀在天女的扶持下扭来甩去。
「不行,娘娘,您还不能漏,得再憋著点。」银雀儿柔声道,「公子就在旁边看著您呢,没有公子允许,您要是就这麼漏出来了,这三天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吗?」
嘴上虽如此说,逗弄剎娘的手却毫不止歇,反而抽得更加激烈了。
「啊……啊噫!」剎娘高喊,腰臀激烈抽播,猛然洩身。
此时,在床下随侍的天女奉上装满饭菜的金碟,送至银雀儿身旁,银雀儿直接用指尖捏起饭菜,放进口裡咀嚼,然后递入剎娘口中。
「不……本宫不想再吃了……不要!」剎娘颤声喘息。
「啊……不……嗯!咕……」银雀儿不由分说,把口中食物塞进剎娘嘴裡,逼著她吃了下去。
「娘娘,公子没说停之前,你怎能不吃呢?」银雀儿笑道,「还有,记得可别把吃下去的东西转成魔力吸收了育,要让它滑进肠子裡才行。」
剎娘嗯了两声,淫裂裡一股暖浆喷出,再度洩身,天女把她的腰臀高高抬起,附近的姊妹立刻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啜饮,剎娘的两腿间转眼塞满了乌黑的后脑杓。
「嘻嘻……淫贼,你瞧瞧娘娘那副德行。」就在距离剎娘不远处,金蝶儿双腿勾著我的腰,儘管挺著个大肚子,蜜部依旧一下一下地往上迎,笑道,「浪成那样,哪像是个仙女?」
「你也不遑多让啊。」我道,手指往金蝶儿胸前一勾,轻轻拉扯那条将两边乳头连贯在一起的金链。
金链两端的乳环穿过乳头根部,儘管伤口仍未癒合,但只要轻轻拉扯,便能令金蝶儿迅速洩身。
金蝶儿顿时发出一阵妖媚喘息,挺得老高的乳头上下抽播,淫蜜源源不绝地涌出,蜜肉裡激烈收缩,猛然洩身,腰肢腾地落回软垫上。
同时,她的菊肉、肠道也一併痉挛起来,几乎有拳头粗细的龙根被金蝶儿体内蜿蜒幽长的软肉吸著,快活无比。
「啊……啊……」金蝶儿回过神来,缓缓骂道,「那和我没关系……是你这淫贼……要在人家胸上打洞穿针……」
金蝶儿穿著橙黄丝缎的贴身短衣,领口把脖子整个裹住,更显其颈项之纤细,衣襟上方敞开一个大圆,把丰满的双乳往上方推挤,朝中间堆高,两隻乳房黏成了一座肉山,乳沟被压挤成线。衣襟下摆往两侧分叉,沿著小山样的腹部敞开。她腹上另有一条金链横过,比乳链更粗更长,正面一个金环穿过肚脐眼,背面第二个金环则穿在菊门上,金链两侧下垂,链上无数细细流苏,随著交合在腰际乱舞。
「哼,怪到我头上来了,那怎麼我在你乳房还有菊花上打洞,你连喊也不喊一声?」我笑道,把腰沉往金蝶儿臀上压去,两手抱著她的大肚子,龟头重重顶在子宫底部。
「啊?任:啊……」金蝶儿头往后仰,浑身痉挛,张著嘴,却连话也说不出来,旁边的天女见状,纷纷围上,有的把舌头探入金蝶儿口中,有的用唇舔吮露在菊外的龙根。
我拔出阴茎,站起身来,对著金蝶儿和一眾天女射精。
四周天女发出惊喜喊叫,有的抱著我的腿,有的跪在金蝶儿身旁,纷纷张口吐舌,双手捧在下巴前面,迎接喷射而出的浓稠白浆。
一边射,我一边往前方望去。
只见清澈的天池湖水开阔,在蓝天下好似一面明镜,映照著灿烂天色,几乎分不清哪边是湖,哪边是天。
在金银姊妹的合作下,剎娘的寝宫被拔去屋顶梁柱,地板乘著祥云,从原来的位置一路滑出龙华宫门,来到了天湖中央。
湖面上,早已聚集了无数天女,她们都穿著这几天银雀儿令织部赶工製出的透明纱衣,身体曲线一览无遗。几百具妖烧娇躯就这麼乘云驾雾,飘荡在天池上方,每个人都面带羞窘,不安地望向剎娘所在。
一见到床上那许多翻搅的女体,天女之间泛起了阵阵惊叫,透明薄纱下的几百具雪白身子好似给人泼上了染料,瞬间晕红如霞。
我对著她们招了招手,天女们这才战战兢兢地踏上寝宫楼板,小心翼翼地聚集至剎娘床边,密密麻麻地把床围了起来。
她们掩著嘴,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著床上的姊妹们放浪形骸,扭腰摆臀,脸上表情均无比错愕。
「娘娘,我们到了,再忍一会,马上就让您舒服了。」另一边,银雀儿柔声道。
「到了……到了哪裡?」剎娘闻言,不禁惊道,由於搬运时全无动摇,她的双眼又被丝罩覆盖,故直到银雀儿开口之前,她都不知自己人已不在寝宫之中。
「娘娘,您别管这麼多,总之是个安全的地方,」银雀儿嘻嘻一笑,「在这儿,您能安心的放出来,只有我们几个熟识的在旁边,再没别人了。」
「真、真的吗?」剎娘半信半疑,「那怎麼要把本宫眼睛蒙上?」
我和银雀儿使了个眼色,银雀儿点点头,指使床上眾女,解开剎娘手腕束缚,将她颤抖的身子抬至床沿。
剎娘惊叫一声,不安地搂著银雀儿。
「心肝……心肝,己她喊道。
「我在这儿呢,你不用喊那麼大声也听得见。」我回答。
「心肝,你快来抱著妾,妾好难受,肚子好疼……」剎娘颤声恳求道,或许是因為知道马上就能将腹中之物放出,心情一鬆懈,腹中便咕嚕作响,腰臀发抖,神情难受。
那用舌头堵著菊门的天女,仍尽忠职守地用脸贴著剎娘的臀,光滑的黏液不断沿著她的双颊淌下。
「别急,我现在有事走不开,你先让自己舒服点吧。」我道。
此时,金蝶儿缓缓从床上爬起,两手攀著我的腿,跪挺上身,一口把阳物含进了口裡。
「可是……心肝……你两天没碰妾身了……」剎娘嗓音羞苦,「求求你,就算是一根手指也好,摸摸妾吧……」
我置若罔闻,捧著金蝶儿的髮髻,腰肢抽动,在她口中射精,精液很快地从她唇边溢出。
金蝶儿边吮,一手边捧著肉囊揉捏,延长射精势头,好似要把我体内所有的精液都逼出一样。
我拔出阴茎,一旁虎视眈眈的天女立刻袭上金蝶儿的双唇,贪婪地抢食她口中精液。
「别急……啊嗯……」金蝶儿笑道,但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好几片舌头给填满了。
「银雀儿……心肝他究竟在干什麼?」剎娘听见唇舌砸舔的声音,满是妒意地问道。
「娘娘,公子正把精射在金蝶姊姊嘴裡,让下人们争著吃呢。」银雀儿柔声答道。
剎娘听了,不发一语,只是用力咬著下唇,腹上焰纹在妒意催动下,更显烧烫。
接著,我转过身去,望向床下那群天女,她们双颊泛红,两眼发直,都瞪著我股间那根挺立的阳物,龟头上精液滴垂。
我随手拉了一名天女上床,扯裂她的薄纱长裙,把阳物直接插入其阴户之中。
天女娇躯抽动,惊叫一声,几道血丝从蜜贝底下淌出,但很快被随后大量涌出的爱液衝散。
我抓著她的双手,让天女正面对著床下眾人,从后方用力顶送,抽得她双乳激烈颠颤,淫汁飞浓。
天女发出妖艷的淫浪喘息,面色醺红,受到剎娘的魔力影响,虽是第一次给阳物插入,神情却显得极為欢快,让床下眾姊妹们看得嘴也合不拢。
「现、现在呢!」剎娘听见几道陌生叫声,更显惊讶,「是谁?心肝又弄了谁了?」
「公子把床下随侍的婢女拉了上来,现正肏著呢。」银雀儿再次回答。
「呜……心肝……必剎娘又妒又恨,颤声低语,却不敢张扬。
此时,胯下天女腰肢抽动,浑身酥软,我两手一鬆,她便对著床下跌落,被姊妹们抱在怀裡,颤抖的蜜贝裡还不断渗汁。
我又抓起另一名天女,如法炮製地再度从后方插人,又把这第二名天女抽得如痴如醉。
「娘娘……您再不快点把腹裡清乾净,怕公子要把房裡每一个下人都肏遍了喔。」
银雀儿在剎娘耳边笑道。
「……这万万不可!」剎娘妒火焚身,「你东西準备好了没?」
「当然,小的怎忍心让娘娘受苦呢。」银雀儿笑道,眼神一转,伺候在旁的天女立即取出几枚四方金碟,几口透明琉璃瓶来。
我缓下抽送,捏著天女的乳房,和金蝶儿一起来到剎娘身旁,準备观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剎娘的娇躯被天女们抬起,她颤抖的下体对著眾女,淫汁蜜汗全混在一块,沿著大腿下缘滴落,菊门依旧被人用舌头堵著。
数百名天女紧紧掩著嘴,似乎也知道此时不得发出任何声音,一对对乌黑大眼都把视线往剎娘饱涨的淫肉望去。
「心肝……心肝……你在看著妾身吗?」剎娘颤声道。
「有,我目不转睛地看著呢。」我道,一边肏著怀中天女,现在只有她还不识相地娇喘不已。
「你看著妾……别把眼睛转开……」剎娘恳求道,我欣然答应,想来床下几百双眼睛都是如此。
「剎娘,这几天苦了你了,不过没关系,你再也不用忍了。」我将怀中天女扔下,伸出手掌轻抚剎娘颤抖的下腹,接触到我的体温,她的下体立刻一阵痉挛,淫液像小溪般地从鲜艷花瓣中流出,「来,就在这儿把肚裡的东西全都洩出来吧。」
「好……好……」剎娘颤抖的嗓音中带著喜悦,「只要是心肝的话……妾全都照办……」
捧著透明琉璃瓶的天女缓缓将瓶口对著剎娘的蜜部贴去,瓶口特意做成往两边延长的弧形,恰好能将剎娘的蜜贝整个覆盖起来。长方形金碟亦置放在剎娘的臀下,只要负责舌堵菊门的天女退开,剎娘便可毫无顾忌,尽情将腹中之物排出。
只是她还不知道,看著她的并不止於房中那十几名贴身侍女而已。
「嗯?你怎麼还不走閒?」金蝶儿见到剎娘臀下那名天女迟迟不退,伸手往她肩上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