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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站启用新域名请书友记住防止丢失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七集

    第一章 血战

    到了下午,还没有近黄昏,天就暗了起来,一朵朵厚厚的乌云象是冲锋的战车一般,排得密密麻麻地从西边压过来。在大自然这只魔手的策划下,风化是他的凶器,毫不留情地冲击破坏着阻挡在它面前的任何生灵;乌云是它得力的助手,遮住了朗朗的晴空,将大地变成黑暗的温床;砂尘是它的小喽罗,洗涤着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所有的生物都只能痛苦地扭曲着身子,今晚的风暴将会很猛烈。

    G据夜袭的特点,我们从部队中J心挑选出了一千人。今晚的夜战将发生在一个睁眼如盲的环境下,所以这次准备夜袭魔族的部队都是极擅长夜战的新人类战士,比如说拥有大地J灵变身力量的半J灵,猫人变身力量的半兽人,或者就是极擅长潜踪之术的拥有兽人中“地鼠J”之魄的新人类战士。

    这一千人现在就集中在村子里的空地上,每个人端着碗牛R,吃着他们“最后的晚餐”。牛当然是从当地的居民那儿“借”来的,虽然条件恶劣,但按照过去给敢死队的待遇要求,负责打理后勤的白兰度还是努力地为今晚即将奔赴险境的勇士们做了顿味道最好的饯行宴。

    罗兰德和虎特各有各的任务,暂时不在这里,娜依秀这次将和我一起参加这次夜袭战,他们俩现在正在下面为部队分配任务。我只能找到奥维马斯和已升为龙骑兵团团长的拉兹,一起商议今晚行动的事项。事实上在我手下的这几个将领之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奥维马斯。不知从何时起,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都习惯X地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魔族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问奥维马斯道。

    “据侦察兵报告,他们在离我们约有四里远的地方扎下了营,由于风太大,现在已停止了行军。”拉兹向我报告说,这十天来他的任务就是负责临视身后的追兵。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暴风雨会在午夜来临,或者更早。”奥维马斯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

    “你对今晚的行动有什么建议?”我问奥维马斯道。

    “一个字,乱!”奥维马斯沉声说道。

    “对,我们今晚这一战,将在乱中取胜。”我说。

    轰!就在这时,天上落下一个惊雷,炸在村庄附近,放出耀眼的闪光。震耳的雷声登时将引起战马的一片嘶鸣,有几匹受惊的马挣脱了缰绳在大风中没有目标地乱闯着,给本就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部队添加了更多的混乱。

    “现在才是开始,今晚的风暴会更猛烈的。”奥维马斯盯着前方说道。

    不远处有两个士兵捉住了一匹跑失了的战马,正抓着缰绳向回拖,受了惊的马象发脾气的倔牛一般死命地想要向前跑,而人则拼命地向后扯着不让马逃走,两人一马,形成一个相互较劲的奇异情景。

    “你的乱字让我有个想法,拉兹,今晚的行动,以伤人为主。”我望着人马对峙的场面,转头对站在我们身边的拉兹说道。

    “伤人?”拉兹不解地问道。

    “试想一下,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个被砍掉腿的士兵不断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和一个被一剑洞穿要害的死人发出来的厉嚎,哪一样对人的心理影响来得更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跑上前去拖住了那匹马,几个人合力之下,受惊的战马终于被乖乖地制服了。

    “死人只会叫一声,伤者会叫很久,我们今晚的目的就是要让魔族在黑暗中自相残杀。”奥维马斯幽幽地解释道,壁虎的脑袋转得比谁都快,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白了,我马上把这个命令传达下去。”经奥维马斯一解释,拉兹马上明白过来。

    “告诉下面的人,今晚夜袭的时候,尽量砍敌人的腿。看不见东西没关系,只要闭着眼睛把刀在地上乱抹就行了。”奥维马斯补充道,远处那匹受惊的马现在已被戴上了眼罩,堵住了耳朵,由人牵着进到风较小的林子里去了。

    ※※※※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那么一段令人窒息的平静。临近傍晚的时候,风象被截断的流水般突然停止了,树木不再摇晃,尘土不再飞扬,一切又归于安宁。

    该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

    风虽然暂时不刮了,但我们驻扎的这片营地现在却人声涌动,在军队中偷偷恋爱的少男少女,曾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就在这时一一挥泪告别。因为谁都知道今晚这一战是孤注一掷的亡命攻击,能否活着回来还是未知之数。

    身为最高指挥官的我,情况也和他们一样。我呆在属于我的那间小屋内,静静地享受着风暴前最后的温馨。

    安达和希拉一前一后地站在我身旁,细心地为我整理身上的行装,而梅儿则弯腰蹲在地上,为我穿好靴子。今晚的行动是奇袭,轻快灵巧最重要,所以我们这支夜袭的部队身上只穿了轻便的皮甲。本来我有神龙不死身护体,并不需要穿戴盔甲,可是我现在只能使用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无法用上这一招。

    “保重,我们在这儿等你回来。”安达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M着安达滑嫩的脸蛋说道,“因为家里有我最爱的女人在等我,为了她们,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看了看正躺在屋内的榻上大睡的朵拉,刚才她被我干得手软脚软,现在正做着香甜的美梦。

    “色狼,整天就想着做这种事。”希拉醋劲大发,正在为我整理衣领的双手向上一抬,抓住我的耳朵使劲地向下一扯。

    “呜……”我在呼痛中把希拉搂进怀里,一双贼手立刻乱M起来。

    “嘿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好象我们也快三个月没有行房了。你要知道,男人要是在某些地方得不到发泄,到时候谷J上脑,会落得个半身不遂的……”我的手一只M着她的小屁股,另一只却隔着衣服揉着她X前的双峰,眼睛却盯着蹲在地上的梅儿。梅儿弯着腰,衣领下垂,X前的双峰若隐若现,几个月没有干过了,这个小妮子好象又丰满了不少。

    “你这个坏蛋!朵拉才刚刚被你……现在又想……”整个身体和我贴在一起的希拉感觉到了我下身的男X反应,触电般地用力推开了我,脸涨得通红。

    “安达……”我转过身子,用甜得令人发毛的声音向安达发出暗示。

    “别把你的坏东西对着我!”安达板着脸,硬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面目对着我。也难怪她会这样,我下身突起的那一大块实在是有损形象。

    “老大,部队要出发了!”就在我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该死的波尔多在外面猛敲着门坏我的好事。

    “我知道了,别叫了!”我不满地朝屋外吼了一起,外面立刻鸦雀无声。

    “安达,希拉,还有梅儿,我要走了,你们等我回来。”我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姿态,正容对三女说道。

    “这个你带上吧。”安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那是一个三角形状的小荷包,上面系着一G红头绳。

    “是护身符吗?”我用手捏了捏荷包,有种沙沙的感觉。

    “是的,里面装的是姐姐的头发。”希拉解释道。

    “安达……”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感激的说道。

    “别说了。”安达伸出右手按在我的嘴唇上,“要回来,我们等你。”

    安达温和的微笑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小村庄,那个春意绵绵的雨夜。

    “为了你们,我会回来的。”我发誓道。

    ※※※※

    风变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怪风代替了原先狂吹不止的大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暴雨也夹在风中当头浇向我们,豆大的水滴打在脸上,落入脖子里,凉飕飕的。乌云遮住了阳光,百步之外已看不清人脸。

    前路一片黑暗,但并非没有光明。在西边尽头,天空白茫茫的一片,时不时地可以看见从天上击下的雷电,白色的闪光撕破了黑暗,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

    突袭部队在风雨默默地行走着,每个人都身着黑衣,用布包住了口鼻,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头。风雨用泥水在我们的身体上抹上了一层黑色的伪装,湿漉漉,粘乎乎的。当西边的天空也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近八万人的追兵现在就挤在一个紧挨着高山的小盆地里,在平坦得没有多少起伏的帕尔斯平原上,这里是这方圆几十里地内最适合大兵团避风的地方。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我们定下夜袭这个计划的时候,这里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魔族将会驻扎的假想地,而情况也正是如此,他们的合作让我们省去了许多烦心的事。

    赶了一天路的魔族部队正忙着铺设营帐,生火做饭,安顿好坐骑,为即将到来的暴风做好准备,丝毫没有发觉到杀星已经接近。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连行走都变成了极为困难和痛苦的事情,更不要说骑着马四处乱逛了。一路过来我们都非常地顺利,居然没有遇上过半个敌人的警戒部队。

    风暴将在深夜从西面登陆,自然而然的,我们也就选择了魔族营地的西面作为突破口。一千人的突击部队拉成一条长长的单列纵队,趴在潮湿的草原上,与地上的泥水融为一体。浸在泥水里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大家都默默地忍受着,等待着,等待着风暴为我们吹响行动的号角。

    等待是烦人的,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特别的慢。风暴就是怕了什么似的,迟迟不肯到来。趴在我身边的波尔多开始不耐烦起来,一G一G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这样要等多久啊?老大?”波尔多抱怨道。

    “慢慢熬吧!”我心不在焉对波尔多说道,对付这种烦人的等待最好的方法就是胡思乱想,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安达她们的身边,飞到了那个平静祥和的小山村里。

    “安达她们现在一定是正在为我祈祷吧,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回到风都之后,我就向皇帝要求辞去一切官职爵位,带上她们回到那个小村庄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开始构筑起未来山村生活的美景:我为安达画眉,为希拉梳头,看罗莎为我一人表演的艳舞,与雪芝一起赏月观花,顺便再教她一些床上格斗的技巧,和几女一起在床上胡闹,把安达她们的肚子全都搞大,生下一打的孩子……

    时间就在我编织美梦的时候飞快从身边流过,不知过了多久,格鲁巴的叫声和耳膜的刺痛惊醒了我的美梦,来自西海岸的飓风终于到达了。

    “轰!轰!轰”

    狂风带来的声响就象是攻城锤撞击着城门般震耳,压得我的耳膜都欲碎裂,风挤压着我后颈上的R,将它们堆成一层叠一层的皱纹。在风中人G本就直不起身子来,因为只要一直起身子,背后传来的巨大压力就将我们的身体向前猛推。

    在狂怒的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么的脆弱。

    “该行动了!”我从泥水爬起来,半跪着身子,发出总攻击的命令。在大风中顺着风向前跑,有种飞起来的感觉,一千人猫着腰,借着风力,滑翔般地潜入了魔族的营地中。

    对于防范夜袭,魔族并不是没有丝毫准备的。他们在营地附近布下了好几个结界,可是在恶劣的环境下,结界早已被大自然的力量破坏无遗,起不了半点的作用。

    我们顺风而来,黑暗是我们的掩护,遮住了我们的身影;风沙是我们的盟友,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营地里乱槽槽的,风把所有较轻的物品全都卷上了天,军营里的魔族虽然没有睡着,却都在忙着保护帐篷行李不被大风吹走,G本就没有发现敌人已经潜入了他们的营地中。

    趴下,拔刀,挥刀,砍!

    单调的风鸣声中添加了新的音节,在短短的数息的时间里,这个世界一下子多了成百上千个残疾青年。

    刀再挥,再砍,热血飞溅,残疾青年的数量又翻了一番。

    我们这一千人成为跑到别人家里四处作怪的坏小孩,到处破坏,制造混乱。为了最大限度地将混乱扩散到整个军营,几乎所有人用的都是“地趟刀”法:趴在地上,见到脚就砍。坏孩子们的手脚动个不停,嘴巴也没有闲着,一千张大嘴一边砍杀一边怪叫着制造谣言惑乱军心。

    “我们中埋伏了!”

    “我们被包围了!

    “周围全是敌人啊,快逃啊!”

    在帝国建立之前,人类和魔族杂居在一起,双方共用同一语言,所以人类和魔族之间的语言沟通不成问题。

    断了脚掌,少了大腿的魔族痛得在地上嚎叫着,打滚着,整个军营立刻成了炸开的马蜂窝,人们互相碰撞着,践踏着,到处都是惊呼与惨叫。

    在这种大风的天气里,对着风头人G本就睁不开眼睛,更何况是在一片黑漆漆的深夜。暴风造成的小混乱在人类的催化下很快就变成了大混乱,面对着时不时地从地下冒出来的黑刀子,魔族G本就无从抵抗也无法抵抗,因为他们现在全成了瞎子。敌我双方其实都看不见东西,但人数不过一千人的人类部队在这个时候反而占了人少的便宜,只要闭上眼,趴在地上,握着刀子的右臂反复地做钟摆运动,总能砍到几个“木桩”。偶尔遇到敌人的抵抗招架时,早有准备的人类士兵立刻就聪明地大叫起来:“不要打!是自己人!”然后趁着对方发呆的一刹那就是一刀。

    这次追击我们的敌人中也不乏会闪光球,光明术之类照明魔法的魔法师。不过当他们的手上凝聚起一个照明闪光球的时候,这些“黑暗中最醒目的人”立刻就成了大地J灵弓箭手裂风弓下最好的猎物。纵使在大风的环境,大地J灵弓箭手的准星仍然是高得吓人。

    在这种敌我难辨的情况下,一些聪明的魔族认识到只有先下手为强才是让自己活命的硬道理,他们开始不分敌我地攻击着身边的人。可惜这种没有目标的攻击准星实在太差了,误伤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一百——因为我们这一千人的夜袭部队全都是象蛇一样地贴在地上专攻下三路,只是必要时才抬起半个身子。站着的人乱舞大刀所能砍中的也只有自己人而已,当晚魔族近三万阵亡人员中,超过一半的人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杀到哪儿,反正见人就砍准没错,趴在地上作战样子虽然难看了点,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那晚我也不知道砍了多少条人腿,我只知道我的身边惨叫声一直持续不断。砍人虽然过瘾,但是也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因为趴在地上,在黑灯瞎火中我也不知让敌人踩在脚下多少次了,蓝魔和美杜莎也就罢了,最惨的就是遇上那些蠢笨的牛头怪。在混乱中被几百斤重的牛头怪一脚踏在背上,骨头都会碎掉的,恐怕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别人“踩”在脚下的龙战士了吧!幸好不是惟一的,和我一起参战的波尔多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有他做伴,就算是被老爸骂没出息也有一个陪骂的。

    飓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刮了半夜风就过去了。风吹走了所有可以吹走的东西,留给魔族的却是无尽的噩梦。而且在天亮之前,这个噩梦还将持续不断地做下去。

    久违的太阳在无数魔族的千呼万唤中终于慢慢吞吞地从东边探出了一点头皮,微弱的光线总算让人可以勉强看见自己的手指。但对于魔族来说,光明并没有带给他们希望,而是更多的Y影,更多的恐怖——暴风过后就做好突击准备的人类骑兵,在天明前的那一刻朝魔族军营发动了冲锋。

    面对着汹涌扑来的铁流,被夜战折磨了一整个晚上的魔族士兵立刻就作鸟兽散,朝各个不同的方向逃亡。但这正中人类骑兵的下怀,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战马的铁蹄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再次践踏在逃跑与追击的过程中。

    虎特的骑兵是从北面发动攻击的,这是一个J心策划的Y谋。他象赶鸭子似地将残余的魔族部队向南赶,将他们送入另一个陷阱中:趁着风停的契机,罗兰德率领着J锐步兵早就在魔族营地南面二里的地方设下了一个大大的口袋阵。南北夹击,以逸待劳,一下子就将往南逃窜的魔族吞了下去,只有向东西方向逃窜的部队才算幸运地躲了这一劫。

    这一战黑龙骑士团大获全胜,毙敌四万余人,俘虏四千人,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我们回家的路已经走完了一半。

    第二章 隔阂

    飓风过后,碧空如洗,湛蓝如水,和用无数死尸做装饰品的大地相比,天空纯洁得就象是不染尘埃的净土。

    “波尔多,娜依秀,拉兹,没死的话都给我出声!”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被摧毁的军营里游荡着,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这几个人的名字。一夜的恶战,加上今早又被虎特的骑兵用“梳子”梳了一遍,营地里到处都是散落的脚掌大腿,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残疾青年就更多了,这全是“地趟刀”战术的杰作。

    “老大,我在这呢!呜,好痛。”波尔多的声音从右边传过来,我转过头望去,发现一个脏得象泥猴一样的人正扭动肢体费力地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这个人除了一双闪动的眼睛还算干净点外,全身上下都是泥,仿佛是刚从泥浆中钻出来的泥鳅。

    “瞧你现在的样子,哈哈……呜……”望着波尔多脏兮兮的样子,我指着他的鼻子大笑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昨晚新受的创伤,X口一阵疼痛。

    “还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波尔多以碧落枪为拐杖拄着挨到我身边。

    “累死我了,让我扶一下。”波尔多用左手勾住我的脖子,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我右肩上。

    “啊,别这样!”连路都走不稳的我哪里驮得动这条百余斤重的肥猪,两腿一软,身子向后一仰,两人一起向后跌了个四脚朝天,滚倒在烂泥之中。

    “嘿嘿,波尔多,记住我们现在的样子,将来也许用得着。”我和波尔多肩并肩地躺在被血水染红的泥浆里,懒得连身子也不想移动半分。

    “这有什么用处啊,老大?”波尔多不解地问道。

    “万一哪一天我们俩身边的美女太多,想把她赶走又不忍心的时候,我们就打扮成现在这副样子,绝对能够把她们通通吓跑的。”我笑着对波尔多说道,波尔多脏兮兮的象只泥猴,我想我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哈哈哈,好主意,不过美女我是从来都不嫌多的。啊,对了,老大,”波尔多象是想起什么似地,转过头来问我道。

    “昨晚你怎么用的是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啊?为什么不用龙战士的力量?”

    “嗨,那天我过度使用黑暗魔法,脑部的龙之魄受损,暂时不能运用龙战士的力量了。”我向波尔多解释道。

    “什么?那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一直瞒着我们?”波尔多闻言一惊,连忙关切地追问道。

    “告诉你?这十天来你们斗志全无,我要是说了的话不是添乱吗?”

    “那现在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等过了月圆之夜,应该就可以恢复龙战士的变身能力了,再等几天吧。”我回答道。

    “不过你那招心灵风暴的反噬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以后最好还少用为妙。”波尔多好心地劝道。

    “还有以后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用这一招的。”我对波尔多说道。

    “怎么了?”

    “那一招非要有坚强的意志力才能使出,我这次差点J神分裂,心灵上已出现一处破绽,以后绝对不能使用这招,否则必定发疯发狂变成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我老实向波尔多坦白道。

    “这么严重?”波尔多惊呼道。

    “当然了,这次没有发疯实在是运气好,打死我以后也不用这一招了。”我心有余悸地说道,同时也感到惋惜,失去了特色魔法,以后和强者交手时将会吃亏不少。

    战斗在中午时基本结束,虎特的骑兵结束了对败兵的追击。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一具敌方高级将领的尸体,死者的右脚脚掌被剁掉了,衣服上布满了脚印,他是在乱军之中被人活生生地踩死的。

    经过俘虏的指认和尸体上发现物件的查证,此人正是追击我们的第九军团的军团长,路西法十三世的弟弟罗西·路西法。

    “这就是所谓的第三魔将吗,死得也实在是太冤枉了。”站在尸体面前我得意万分地嘲弄着,罗西两眼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昨晚这一战大捷,参加突袭作战的“坏孩子”仅损失了四百三十七人,而且多半是被人踩死或者是在乱军中被魔族胡乱砍杀时死于瞎猫碰死老鼠的几率下的。

    “就算是汉尼拔重生也不过如此吧。”看到昨晚的战绩,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可是我仍然禁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这么多天来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这回总算出了口恶气了。”波尔多高兴地说道,打了胜仗,大家都很高兴。娜依秀和拉兹两人正在边上接受治疗师的疗伤,他们两人身上的伤不轻,事实上昨晚的夜袭部队,除了我和波尔多以外,活下来的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次打了大胜仗,缴获了大量的粮草补给,最珍贵的是得到了好多坐骑,这对我们实行第二步计划非常的重要。”刚刚从战场上撤退下来的虎特也兴奋得满脸发红。

    “白兰度在哪?我需要他为我们重新做一个合理的行军表,现在没有了追兵的威胁,行军方式该改变了。”奥维马斯依然保持着他一贯冷静,胜不喜,败不忧,这就是他的X格。

    “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我要的东西!”就在这时,白兰度抱着一堆地图,兴冲冲地跑过来。

    “找到什么宝贝了,我们向导先生?”波尔多笑着问道,向导是大家给白兰度取的新外号。

    “阿沙尼亚的大地图,魔族版的!”白兰度有些情绪激动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波尔多不解地问道。

    “这点你就不明白了。”白兰度笑着解释道,“魔族和帝国的战争打了三百年了,我们手中的地图都是一两百年前的旧货,错误非常的多。地图上标注的河流,山川,城市和实际上的地理位置的出入极大,有的地方甚至偏差了一百多里。”

    “哦,是这样啊。”波尔多MM脑袋,做出个明白了的神态出来。

    “这个地图是路西法十二世时期做的,J确度要比我们原先的那份高多了,原来的可以扔掉了。”白兰度说道。

    “啊……这样吧……啊!”我打了一个哈欠,厮杀了一夜,现在手软脚软,连脑筋也懒得动了。

    “奥维马斯,打扫战场的事就由你来处理吧,以后的行军路线,你们几个人先商量决定吧,我现在要先去睡一觉。”我说着又伸了一个懒腰。

    “什么?”

    包括罗兰德在内,所有的人都露出愕然的神情来。

    “难道我休息一下都不行吗?这十天来我费尽心血,绞尽脑汁苦思如何击败敌人的良策,就差没有油尽灯枯了。现在事情全都解决了,这种**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烦我了吧?”我问道。

    “行军可不是**毛蒜皮的小事哦。”罗兰德不满地说道。

    “就因为不是**毛蒜皮的小事我才先要去休息的!”我辩道,“我一晚没睡,现在脑袋里全是浆糊,神志不清的人不能指挥军队,这是比利亚叔叔说的。”提到比利亚叔叔,大家全都沉默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间相对无语。

    “我先去睡一会儿,傍晚的时候你们把商量好的结果做个总结交给我。”我打破沉寂说道,我的心里沉甸甸的。

    两匹格鲁巴喘着chu气,拉着满满一车的粮食,载着我慢吞吞地朝黑龙骑士团的营地驶去。这次夜袭战大胜全胜,部队从魔族手中缴获了大量的补给物资,最珍贵的,就是得到了近二千匹的格鲁巴,以及几百辆运粮的粮车。有了这么多的交通工具,部队实行长途奔袭,奇袭尼尔斯城的计划也胜算大增。由于对未来再次燃起了希望,十多天来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加上摇摇晃晃的车厢,车辘咯吱咯吱的声音的催眠作用,不知不觉地,我躺在运粮车上遁入了梦乡。

    “喂,达秀,快醒醒啊,喂!”才睡了没多久,希拉的呼唤声把我从梦中摇醒。

    “唔,好困,别打扰我了!”我揉着惺松的眼睛很不情愿地从爬起来。

    “你又脏又臭,这儿又这么热,洗个澡再睡吧。”希拉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捂着鼻子说道。

    “安达呢?”我慢慢吞吞地爬下马车,落地时还差点跌倒。

    “姐姐刚才来过了,看到你睡得正香,交待了几句就走了。”希拉把手往远处一指说道,“她正在那儿为昨晚夜战新增的伤兵疗伤呢。”

    “疗伤?”听到疗伤这两个字,我的睡意全被赶跑了。

    “不会吧,她又要用生命魔法?”我追问道。

    “今天的伤员不是很多,我们的回复师忙得过来。”希拉安慰我道。

    尽管希拉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还是忍不住要过去看个究竟,因为我知道安达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生命魔法的消耗了。

    在第一次认识安达的那个晚上,安达就曾告诉我说她立志要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回复师,她也一直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的,她在回复魔法上的造诣并不比那些皇帝养着的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僧侣神官们差多少。

    “不要乱动,忍住,有点痛。”我找到安达时,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一个左肩受了重创的士兵疗伤。安达的右手心里聚集了一团淡蓝色的水元素球,她把水元素球放在创口处轻轻地来回滚动着。

    回复魔法分为水系和光明系两种,圣光术(光明系)或复原术(水系)这些较低级的魔法只能治疗不太重的皮R之伤。而遇到这现在这种情况,就必须用上较高级的回复咒文。安达的变身力量是水J灵,属X是水,她现在用的这招魔法就叫做“生命之水”,在魔法中属于第六级的范畴,而安达的特长魔法正是这招“生命之水”。

    “唔……啊……”世上任何的回复魔法在治疗伤口的时候,因为要刺激伤口附近的组织,令受损的肌R再生,所以疼痛是免不了的。用魔法疗伤等于是要让自己再承受一次受伤的痛苦,甚至更重。

    这个士兵和娜依秀一样,是个大地J灵弓箭手,他参加了昨晚的夜袭战,左边的肩膀上中了一刀,伤口很深,皮R全翻了出来,整个锁骨几乎都劈断了。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这条手臂就要废掉了。

    虽然四肢手脚都被人压住了,这个伤兵的身体仍痛得不住地扭曲着。若不是嘴里塞了一团布,恐怕连牙齿都要咬碎了。和他比起来身为龙战士的我要幸运多了,龙战士那奇异的体质让我在被魔法师疗伤时少吃了许多苦头。

    “好了,忍着点,别乱动。”安达把另一只手掌按在士兵的额头上轻声地安慰他道,安达的声音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伤兵不断抖动的身体渐渐地平息下来,他肩膀上的伤口逐渐地愈合,而安达手中的水元素球也渐渐地缩小消失。

    “好了。”安达收回右手,有些疲惫地站起来,额角上还带着几滴冷汗,她的心思全都放在那个伤兵的身上,丝毫没有发觉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啊,你醒了。”转过来身来正好和我撞个正着的安达看清是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

    我动了动嘴唇,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安达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我的脑子驱动嘴唇,说了一句没用的话。

    “我回来了。”我开始有些羡慕起眼前的伤兵来,受伤人为什么不是我?

    “我还有事,还有很多的伤员。你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吧,我走了。”说完这话安达就离开我去为另一个伤员治伤。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溜溜的味道,我觉得自己和安达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远很远。

    “你怎么了?”希拉发现我的脸色有些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有点累。”我回答道,“我要去洗个澡。”

    “朵拉和梅儿已经为你烧好热水啦,可以直接洗了,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臭泥。”希拉边说边手擦去我脸上已经硬结的泥土。

    “现在天气这么热,用冷水就行啦,洗热水澡?太夸张了吧?”我不解地问道。

    “你呀,”希拉用手指在我的额角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这是姐姐特地交待的,她说你昨晚淋了一夜的雨,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湿气侵入身体,必须泡热水才能除去侵入身体的寒气的,不然会生病的,姐姐她很关心你啊。”

    “啊,安达还是很关心,很在意我的。”听希拉这么一说,我的心中刚刚冒起的那个涟漪立刻就化为水泡消失在空气中。“希拉,等下我们一起洗好吗?”我抓着希拉的手说道,下半身正逐渐地变硬。

    “我会教你一些新的格斗技巧的。”

    “……”

    没办法,现在安达的心都被那些伤兵夺走了,我也只好拿我最疼爱的希拉来消消火气了。

    第三章 Y荡的圣洁

    “喔”,坐在装满滚烫热水的大木桶中,我舒服得喘了一口气。这间水汽腾腾的屋子里,现在充满了热气和少女的体香。

    木桶很大,足够一男一女在里面洗个鸳鸯浴。我全身浸在热水中,背靠着木桶壁,美滋滋地享受着希拉的服务。希拉现在就和我一起浸在同一个水桶里,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轻轻地为我擦拭着左肩上新增的伤口。希拉的头上包了一块白毛巾,把她漂亮的长发束了起来,这个装扮使得她看上去更象是一个少妇。至于朵拉和梅儿,她们俩人也没有闲着,现在正在屋内另外一角的床上在为我和希拉表演一出“美女裸体摔跤”的好戏。

    梅儿的身体侧躺在床上,朵拉象男子一般骑在梅儿的身上,把梅儿的一条腿架在边上,两人的下体紧密的契合在一起,朵拉一手扶着梅儿的小腿,一手抓着梅儿正好够手掌一握的R房,挺动着上半身,下体一前一后地摆动着,两具光滑粉嫩的胴体就这么交叠在一起在屋内的床上扭成一团。

    “朵拉姐姐,不要啊,有人在边上看呢。”被朵拉“强奸”的梅儿哭泣般地叫喊着,口中时不时地漏出动人的娇吟。

    “你还说,哼,有了男人了,就把我忘记了,看我这回不整死你。”朵拉用单手扣住梅儿推搡的两手,加重了对梅儿的欺犯。

    朵拉的行动是我默许的,可是她疯狂的举动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们以前是情人的关系吗?”我的下巴枕在手背上靠在木桶边沿,色迷迷地看着床上两团艳R的游戏,希拉现在就在我的背后,用她的纤纤玉手按摩着我的双肩。对于床上发生的事情,她是装作没有看见,但我从她chu重的呼吸声听得出来,小妮子也情动了。

    “还说呢,要不是你,我本来就是梅儿的男人!”朵拉瞪了我一眼说道。

    “卟哧!”我不禁莞尔。

    在学校里的时候,朵拉和梅儿就一直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在被我强行开苞之前,由于有伦蒂尔这个严厉的老师的存在,两女都一直没有男朋友。学院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我过去时常从一些好事的同学那儿听说过一些发生在同居女生中间虚凰假凤的事情。

    “今天你都是我的。”朵拉说着伏下身子,另一只手也加入其中,将梅儿的双手都扭到了背后,她的整个身体现在都压在了梅儿的身体上,“呜,不要……不要在达秀面前这么做……呜……”梅儿在朵拉的身下挣扎求饶着,小嘴却被朵拉一口封了个正着。两女的四只大小不一的R房叠在一起,四条同样光腻的大腿相互交缠着,磨擦着,汗湿的大腿,若隐若现的Y户,如泣如诉的Y声浪语,看得在一旁的我登时血脉贲张。

    “啊……”身后的希拉也受不了这种香艳的场面,从背后贴上了我,双手揽住了我的腰。

    “怎么了?”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故意装傻逗她道。

    “很痛吗?”希拉满脸通红,却毫不相干地问起了我左肩的伤势。

    “还好啦,打仗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时候伤口已愈合了。”我也装作不知道地回答道,这道伤口是昨晚夜战时留下的,约有两指长。长度虽然吓人,却是很浅的皮外伤,靠着龙战士奇异的体质,没有用回复魔法就自动痊愈了,现在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昨晚让你担心了,唔……”我正说着,左肩上一热,希拉已用她那条火热小舌轻轻地舔着我肩上的伤痕。

    享受希拉香舌麻痒湿热的刺激,听着朵拉和梅儿两女在床头的Y叫,感受着希拉X前那两团嫩R在背部滚动带来的刺激,我终于也忍不住了。

    “小乖乖,心动了吗?”我抓着希拉缠住我小腹的嫩手,按到早已挺立多时的阳G上。希拉想把手从我那羞人的地方挪开,却被我死死的抓住无法移动。

    “不要嘛,你好下流!”希拉嘴上这么说,小手却抓住我的RB,在水中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她X前的两团嫩R紧贴着我赤裸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而一上一下地磨擦我的身体,我清楚地感觉到背后那两团嫩R上的小R丘正渐渐变大。

    在边上,梅儿和朵拉两女已开始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Y叫,现在光靠希拉小手的帮忙已远远地不够了。我转过身来,捧起希拉的脸,凑上嘴就是一阵热吻,而希拉也动情地把两手紧紧地揽住我的腰。我的口享受着希拉香甜小嘴的美味,饥饿的下体分身却以阵阵的胀痛向我频频抬头发出抗议。

    “我很饿!”我的小弟弟对我说。

    亏待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啊。

    “来吧,希拉!”我从水中站起来,浸在热水里的大RB带着水声出现在希拉面前。

    望着还滴着水珠,热气腾腾的大RB,希拉的脸上露出无限陶醉的神情。她象初尝美食的小女孩似的,双手握住我的大RB,缓缓地伸出丁香小舌,试探般地把舌尖放在RB上的那道G裂上点了一下,有如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这种瞬间的刺激象是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块石头一般,触电般的快感猛地由下身扩散到了我的全身。

    “呀!”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希拉已张开嘴将RB的前半截吞入口中。经过一年多床上床下的相处,希拉今天的口技已绝非一年前开苞时所能比拟了。希拉是个细心的女孩子,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非常顾及我的感受。她的舌头在我的G头上扫头着,滑腻的舌头来来回回地在触觉灵敏的G头处扫动着,时不时地钻入G裂中转两圈。偶尔的,她的嘴用力地一吸,把我的RB吞咽到喉咙处。她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象一个术家正在擦拭一件古董。

    “呜……”我发出一声赞叹的呻吟,忍不住把手放在希拉光洁的裸背上,爱不释手地抚M起来,从高处向下看去,希拉漂亮的X部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面上,两粒令人馋涎欲滴的绝品珍果在起伏的水波中时隐时现,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我正准备移动龙爪,抓住这两颗珍果好好地把玩一番时,跪在水中的希拉抬起头,朝我绽出一个象天使般纯洁的微笑。天使的微笑应是圣洁高贵的,吞吐男人RB的行为则是污秽Y荡的,那是魔女的举动,但现在偏偏就同时出现在希拉的身上。这种用圣洁和Y荡混合而成的诱惑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发狂发疯。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已臆想出将希拉在我身下哀嚎求饶的情景。

    这时希拉又用她的小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大RB的端头,痴痴地说道:“达秀你好强壮。”这是一句世上所有的男人最爱听,也是最骄傲不已的一句话。

    “受不了啦!”这句话比什么语言都更有挑逗X,我一把抱住希拉,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托出水面,而希拉也迎合我的举动似地把一双长腿缠在我的腰肢上与我热情接吻着。水珠顺着她的肩膀、X部,乃至于纤腰丰臀,一路地流下来,在透过屋顶天窗的阳光的照耀下,拉出了一条闪亮的银线。

    希拉把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故意地把腰肢向下一仰,包在头上的毛巾散落开来,乌黑的秀发象瀑布般地垂入水中。

    “达秀……”希拉媚眼如丝,半闭的星眸发出妖艳的光线诱惑着我,雪白的胴体在我的怀中轻微地颤抖着,散发出无可言喻的美态。

    “你这Y荡的圣女。”

    我调好位置,将翘起的RJ抵在希拉的柔嫩花蕾上,双手用力地往下一贯,以过去从未对她用过的最chu暴的手段占有了希拉。

    “啊!啊……啊……”当下身的RX被chu暴地撑开的时候,希拉发出象动物般的哀鸣声,同时疯狂地扭动身体,一头秀发随之飞舞。

    “好热好紧啊!”我赞叹着将RB推送到顶点,由于我动作突然,希拉的RX受到刺激,四壁快速的收缩着,用力地夹紧了侵入的chu长物体。

    “你好chu暴!”吃痛之下,希拉一口咬了我的左肩上嗔道。

    “先苦后甜,小乖乖你又不是没有尝过。”我说着把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的将她向上提起,令RB退出她的身体一部分,然后两手一松,借着重力的作用,RB再次坚定而有力的直捣花心的最深处。

    “呀!”

    希拉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Y叫,双手条件反S地抱住了我的头,两对鸹R随之贴到了我的脸上。

    我自然不会放过品尝这对我最爱的R房的机会,舌头和嘴唇不停地逗弄着在我脸前晃动不已的R房。RB也在蜜X内直上直下的冲刺着,结结实实的撞击着花心软R,让RB侵入花G的最深处。

    “啊……呀……好坏……”酸麻感觉传遍全身,希拉紧搂着我胡乱地叫喊着,下身花心也配合着她的Y叫绽放开来,“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的?”我将希拉的一只R头含在口中猛吸着,趁着她下身花心大开的当儿,猛挺腰力,RB更加猛烈地冲击着希拉雪白的R体,一次次地消没在蜜X深处。如果说罗莎是那种骚到骨子里的媚,安达是母X般的柔美,卡尤拉的媚是梦幻的妖艳,而希拉则是用她圣洁的气质化成一种引诱男人侵犯的冲动。

    “你不……喜欢吗,啊……”希拉在喘息中回答着我。

    “当然喜欢啦,Y荡的圣女是我的最爱啊!”我又一次地将RB顶入最深处,抱住希拉的纤腰用力地摇了摇,弄得希拉又一次地大声Y叫起来。此时梅儿和朵拉的“床战”也已达到了高潮,朵拉把梅儿的双腿分开至最大,压着她的腿几乎贴到X部上,然后把舌头当做男人的RB,在梅儿的小X里伸进C出,舔得梅儿Y叫不已。

    就在两女一个比一个大声的Y声浪语中,希拉和梅儿先后达到了高潮。大量的灼热蜜汁象山洪暴发般地喷溅开来,仍在她体内运动的RB浸在滚烫的蜜汁中搅动着,发出Y糜的声响。

    “达秀,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在极乐中希拉用尽全力搂住我脖子,低下头献出她的热吻。而我憋了多时的阳J也不再保留,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JY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希拉的花心深处,让希拉快乐得又一次痉挛了起来。

    “想不到希拉浪起来会这么厉害。”我心满意足地抱着希拉跨出水桶,坚挺的RB依旧留在体内不肯出来。我把希拉放在床头的另一角,这才抽出沾满蜜Y的RB,看着从X口处流出来的大量的蜜汁,又瞧瞧希拉布满红晕的脸,我欲火再起,立刻把目标对准了正在给我“戴绿帽”的朵拉。

    我的双手扶正朵拉的玉臀,没有任何警告就直接把RBC入那已经汁Y泛滥的蜜X。“哇!”

    朵拉闷哼一声,扭过头来皱着眉头瞪着我。

    “继续啊,我们一个奸一个,不是很好吗?”

    我拍了拍朵拉的臀部邪笑着说道,腰摇了摇,自顾自地C了起来。

    “想不到你竟敢给我戴绿帽,今天先奸你一次以示小惩!下次再这样做时,一定要先通知我和你一起干,如果再只顾自己吃独食,就不是这么轻微的惩罚了。”我抱着朵拉的雪臀,使劲摇动着身体猛C着,可惜心灵风暴的遗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无法使用分身术。否则我一定用三B齐出的绝招,同时和这三个美女干,看看她们谁的持久力更强点,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喂,别只顾叫床自己一人享受了,继续进行你强奸梅儿的大业,等我打完这一P,我们再一起奸她。”

    朵拉:“……”

    梅儿:“……”

    第四章 裂痕

    解决完了屋内三女之后,我浑身舒泰地走出屋外,对于“Y龙”身份的我来说,多做做这种Y阳调和的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我刚刚在屋外伸了一个懒腰,立刻就被波尔多“请”了去开会。

    “老大,刚才睡得好吗?”从波尔多那不怀好意的笑脸里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好啦,好久没有么舒服过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呀,刚刚做过全身运动,骨头都舒展开来,真不错啊。

    “波尔多,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我在看她们睡着了没有?”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里面睡觉,竟敢偷窥?”

    “里面的风景不错啊……”

    “混蛋!”

    “事出突然,纯属意外啊!只是巧合,老大,你拔剑干什么?”

    “宰了你!”

    ※※※※

    傍晚的时候,打扫完战场,我把罗兰德几人又聚在一间屋子里,商议下一步的走向。

    “幸好得到这份地图!”开会的时候,白兰度拿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怎么了,旧的那份不能用吗?”我问道。

    “当然了。”白兰

    度说道,“原来的那份错得一塌糊涂!尼尔斯城的位置和这份新的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尼尔斯城是在纽因斯港的东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间的间距是四百里!”白兰度指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还不算很糟,我们现在距尼尔斯城有多远?”我问道。

    “如果地图没有错误的话,也有四百里。”白兰度回答道。

    “我们距纽因斯港多远?”

    “一百里左右吧。”白兰度瞄了一下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尼尔斯城了?”

    “是的。”

    我把眼光移向奥维马斯。

    “奥维马斯?”

    “差不多了。”这只壁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罗兰德?你还有你们呢?”接着我转向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可以。”

    “就这样吧。”

    最终我们定下一个方案,部队不再向南行进,直接转向移动到尼尔斯城。为了达到奇袭的效果,我和奥维马斯率领六千骑兵脱离部队,提前行军,突袭尼尔斯城,行军的时间就是今晚。

    “我们击溃了身后的追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就会调动全部的兵力来围剿我们,所以下面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要和时间赛跑!”

    会议中奥维马斯向我提出了这个忠告,因而我们的这个计划一切都以快为主。我将亲率先头部队的六千人将在三天内向东北方向斜C,急行军四百里,杀到尼尔斯城下,夺取那儿的船只。我离开部队后,军队的总指挥权则交给罗兰德,由他指挥三军在四天半时间赶到尼尔斯城下。

    其实在我心中指挥步兵行动的最佳人选应是奥维马斯才对,可惜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比什么都重要,我需要他的现场建议,好在罗兰德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虎特还太年青,其他的人我都放心不下。

    “还有一件事。”就在我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罗兰德问道。

    “那些俘虏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带着他们走的。"“俘虏?”这可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放也不是,杀也不是。

    “放了他们,还是……”罗兰德问道。

    “这个,让我想想……”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屠杀战俘在战争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帝国和魔族都干过。由于这样做很残忍,有违人道J神。所以除了用来指责对方以外,双方的宣传机构对这种事都是秘而不宣的。在帝国的宣传中,永远只有发生在帝国护士和敌国战俘之间的战地爱情故事,屠杀战俘,那都是野蛮凶残的魔族和兽人干的。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了这样的命令后,她会怎么想?上次我抛弃重伤员已够让安达伤心的了,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觉察得到她眼中的悲哀。”我低着头来回地在屋里兜着圈子,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几员大将由于还来不及洗澡,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熏得我烦躁不已。

    “你的意见?”我把目光投向奥维马斯示意道。

    “按照老规矩!”奥维马斯举起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娜依秀?”我一个个地问下去。

    “好象太残忍了一点。”这个J灵弓箭手皱了皱眉头说道。

    “虎特?”

    “屠杀战俘?”虎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这不是骑士应当做的。”

    “战争只有生死胜负,骑士J神?那是骗小孩的。”我对虎特说道。

    “卡托?”

    “我?这个……”隼人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奥维马斯,又瞧了瞧另一边的罗兰德,最后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我服从大人您的意见。”

    “混蛋!”我心中暗骂一句,“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要不是用人之时,我一定撤了你!”我心中想。

    “罗兰德?”

    “杀了他们?这太残忍,会激怒路西法十三世的,他一定会调动所有的兵力来追杀我们;放了他们,难道要给他们以后拿起武器再来杀我们的机会吗?早知道是这样,当时不必这么麻烦了。”罗兰德摇头说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我。

    “就算我们不杀他们,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样会全力地来追杀我们的,我们现在是他背上的一G刺,必拔之而后快。”奥维马斯说道。

    “那就挑断他们的脚筋吧!”我折衷道,“这样也可以为魔族增加赡养残疾人的负担。”

    “挑断脚筋?这不切实际!”我的提议马上遭到奥维马斯的反驳。

    “首先这个很费时间,其次俘虏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拼死反抗,很麻烦的,再次就是……”奥维马斯说着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有人会阻止这种行为的,所以还是……”奥维马斯说着把切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我当然听得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他是指安达,安达一定不会赞成我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战俘的。

    “杀?放?弄残他们?”

    这三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来回转动着,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当在战场上将他们直接杀死,也省去这么多的麻烦。

    我透过窗户朝屋外望去,现在已临近傍晚,晚霞在给大地镀上了一层丽的金装,经过一天暴晒,昨晚暴风雨后遗留下来的积水早已蒸发殆尽。

    安达应当已经处理完那些伤兵的事情了吧?或者还在为那些伤员疗伤呢?

    “大人?”看到我的样子有点失态,奥维马斯在边上轻轻地提点道。

    我应声望向奥维马斯,阳光从西边的窗子里S入,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染成了古铜色,一时眼花,我差点把他当成了比利亚叔叔。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会要我屠杀战俘;如果是安达的话,她肯定不喜欢我这样做。”

    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在个人的情感和理智这两方面,我最终选择了理智。

    “老大,放了他们吧,太残忍了点。”波尔多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看到我的脸色,他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就这样吧,最省事的方法,杀!”我没有理会波尔多,右手一扬,将桌子的一角切了下来。

    我下这个命令时很坚决,可是心却很痛,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痛苦的抉择呢?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令屠杀战俘,她会怎么想?”

    ※※※※

    四千多名战俘集中在一片没有半点树荫的空地上,双手反绑,被分成十几个组看押着。被俘之后,他们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晒了一整天,个个全都萎靡不堪。重装步兵手持厚盾,围成一个个的铁桶阵已将他们分割包围起来,在步兵的身后是三排的长矛兵,两排的弓箭手,最后是黑魔法师。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在数十秒内解决这儿所有的战俘。

    为那些伤员疗完伤之后,由于过度疲倦,安达早早地就睡着了,她并不知道屠杀战俘之件事,而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下了军令,严禁任何人打扰安达,也严禁任何人将这件事告诉她,一切都是瞒着安达偷偷地进行着。

    纸是包不住火的,安达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我已别无选择,我是最高统帅,任何一个命令都应当是为全军着想,而不是为个人的情感。

    到时候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道歉吗?讲道理?还是死不认错?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杀了这些战俘之后,我该如何面对安达?

    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把目光一一地扫过身边的将领:壁虎终究是壁虎,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脸上则流露出不忍的神态;罗兰德则是保持着他惯有的镇定与冷静;至于虎特,他对我说他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跟来。

    “波尔多呢?他到哪儿去了?”我发现人丛中少了波尔多,问身边的人道。

    “波尔多大人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杀这么多的战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急急忙忙?”我感到有些奇怪,隐隐约约地,我猜到了波尔多干什么去了。

    “快点动手吧,小心夜长梦多。”听到胡安的话,奥维马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夜长梦多?”

    奥维马斯这么一说,我已猜到波尔多做什么去了,我朝奥维马斯点头示意了一下。

    “动手!”随着一声令下,弓弦的响声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先箭雨,然后是大规模的雷电魔法攻击,短短的几秒内,千余条人命化为乌有。俘虏们在这个时候开始反抗起来,可是手无寸铁,双手被缚的他们在武装到牙齿的人类士兵面前只是一只只扑火的飞蛾,很快就消失在铁血的海洋中。

    “不……”

    在无数死亡的叫喊声中,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我寻声望去,发现波尔多正抱着一个人从空中朝我这儿飞过来,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是安达的声音?该死的波尔多!”

    波尔多扇动着翅膀落在我的面前,他还没有着地,安达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她赤着脚,没有穿鞋子,头发乱蓬蓬地。由于跳得太早了,她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娜依秀出手快,将她扶住了。

    安达来迟了,屠杀在数秒前就结束了,刚杀完人的重装步兵现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办事效率比帝国里的那些官僚们要高多了。

    安达摆脱娜依秀的搀扶,跑到铺了一地的死尸堆里,跪下来,她从地上扶起一具死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达的眼中尽是泪花,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安达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生我的气。

    安达的身边除了死尸之外,就是那些正抹着刀上血迹的人类士兵,在安达面前,他们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安达曾救过他们中间很多人的X命。

    “安达……”我低下了头,我不敢面对安达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和她的身上。安达象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动着,她在寻找还没有断气的伤者。

    最终她在死人堆里翻出了一个还没有断气的魔族,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魔族战士,脸还很稚嫩,X口中了一刀。安达把手放在他的X口上,驱动着“生命之水”魔法为他疗伤,从伤者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安达衣服上,将安达一身的白衣染得鲜红。

    四周一片平静,安达跪在死人堆中,独自一人抢救着伤者。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很想过去帮安达的忙,我挪动脚步,发现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许久,安达沮丧地站起身来,因为那条生命她还是没有抢救回来,伤者变成了死者。

    “安达?”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达摇晃的身体,我想了无数的理由向安达解释这一切,可是望着安达那悲伤的双眼,我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长大了,也成熟了。”安达轻轻地推开了我,疲倦地对我说道,就在我咀嚼着这句话的个中含义时,安达已迈动着沾满血水的双足蹒跚地离我而去,围在周围的人丛自动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白衣上的那块血渍看上去很象是一片染成红色的枫叶,在夕阳下非常的醒目。

    “我知道安达会原谅我的。”

    “过去无论犯过多大的错误,安达总能原谅我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会的,安达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道。

    ※※※※

    在骑兵出发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安达。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身边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连希拉她们也一样。

    当我走进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时,安达正躺在床上。自从发生那件事开始,安达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看到我进来,安达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看到我和安达现在的这样的关系,其她女孩都识趣地离开了屋子。

    “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今天我不对,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答应比利亚叔叔的,我要尽力地把所有人都活着带回家去,这次我是万不得已。”

    “我答应你,这次回到风都后,我无论如何都会抛开一切,和你一起回到那个山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向安达解释着今天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也许下一个又一个的誓言,可是安达仍然没有理会我。

    “大人,部队要出发了。”就在这时,胡安在外面轻轻地敲着门催促着我。

    “知道了!”我朝门外吼了一句。

    “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可能要分开四到五天的时间,你多保重。”安达依然装作睡着的样子,默不作声。

    我捏了捏X口戴着的那个护身符,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安达的耳珠,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安达一眼,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站在屋外,他们早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一人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担忧安慰我道。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很过分?”我问希拉。

    “也许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头。”她低着头说道。

    “秀耐达将军,该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这时奥维马斯走过来,打断我们的话头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和希拉朵拉她们一一挥手告别。

    ※※※※

    “你想对我说什么,奥维马斯?”当我跨上座骑准备出发的时候,我问我身边的奥维马斯道。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我把奥维马斯也带在了身边,我需要他的建议。

    “没有什么。”奥维马斯理了理马鞍说道。

    “你在骗我,刚才你故意打断我和希拉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逼问道。

    “真的要我说吗?”奥维马斯这才抬起头来面对我。

    “是的,说吧。”

    “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不光是我们的运气好……”奥维马斯说道,“还有很大的一点就是身为最高指挥官你的英明的指挥。”

    “英明的指挥?”我嘲弄道,“奥维马斯,你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

    “英明的指挥的意思并不是拍马屁,我从来就不会拍人家的马屁,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奥维马斯严肃地对我说道,“这十多天来,你一直以一种理智的心态指挥着整支军队,你的眼中只有胜负而没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把头转向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想看看她会不会跑出来送我。

    “我们现在拥有的时间和空间越来越少,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本钱在这些地方消耗……”

    “你放心好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会用情绪来指挥军队的。”我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很失望,安达并没出来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该出发了。”奥维马斯也朝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再次催促着我。

    部队开始行动了,战马和格鲁巴载着骑士们向东北方向远去。城市做战和平原上作战不同,在城市复杂的地形条件下,骑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这次奇袭尼尔斯城的五千五百名骑兵中,只有二千五百人是属于原先的骑兵,其他的都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J兵。出于欺骗敌人的战术考虑,五千多骑骑兵中有近一千人骑的是格鲁巴而不是马,并且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X子暴躁的格鲁巴并不好驾御,就象魔族无法骑马一般,它们G本不受非魔族的生物的驱使。好在新人类是个血统复杂混乱的种族,军队中也不乏象我这样的混血儿,混有魔族血统的人类士兵就可以较好的驾御它们。

    按照白兰度的要求,我为剩余的部队留下了近千匹坐骑,这是为新缴获的那几百辆运粮车准备的。除了必需的十几天的口粮外,多余的粮食全被烧掉了,运粮车上空出来的空间将被用来拉人。

    先头部队将用二天半的时间跑完四百多里的路程,而和我们同时出发的步兵的我也只给了他们四天半的时间。要想用这么短的时间走完四百多里的路程,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作为部队移动的休息平台——车辆在这个时候也就显得极其的珍贵。

    部队一批批地离开营地走向远方,我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我在等安达为我送行。

    当最后一匹马也开始行动的时候,安达仍然没有出现。

    “你该走了。”为我送行的罗兰德催促道。

    “看来安达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暗叹一声。

    “罗兰德,告诉下面的人!”我对罗兰德说,“这次几天的急行军无论如何都不要掉队,都要赶上前部。我们这次屠杀四千战俘,魔族一定会对我们采取报复的!如果被俘的话,魔族肯定也会把我们对他们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赠给我们,我们已没有半点退路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再用一次赤血术,狂暴术这样的魔法,我也会逼着那些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尼尔斯城下。”罗兰德点头说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记住了!”我最后向罗兰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后,罗兰德的稳重给我留下了沉刻的印象。

    “我走了。”我向希拉他们挥手告别,准备离开。

    “达克……”

    正当我要挥动鞭子离去的时候,安达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啊,是安达。”本来是垂头丧气的我听见安达的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跳下马背,迎上前去,紧紧地把安达搂在怀中。

    “多保重。”安达在我的耳边轻声交待着。

    我紧搂着安达,疯狂地吻着她,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嗅着安达身上那熟悉的气味,我的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安达,我不会再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来。”我暗暗地发誓道。

    第五章 兽王变

    夏天行军里是件极令人痛苦的事情,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体力,同时也是了隐蔽行军的需要,昼伏夜行成为我们这次四百多里急行军的主要方式。魔族地广人稀,新缴获的地图标明了城市的详细位置,一路上我们有意地避开城镇,尽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走,避免和当地居民接触。当然也有不幸遇上我们的普通平民,为了保密,这一路上我们血洗了好几个村庄,杀光了数百个见到我们的居民。

    “这样做合适吗?”和我一起随军的虎特对这种行为提出了质疑。

    “我们的情况非常恶劣,必须把握往任何一点对我们有利的优势。”奥维马斯用这个理由驳回了虎特的抗议。

    “秀耐达大人?”

    “快点行军,我们的时间不多。”我装作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把头扭一向边说道。

    我现在烦恼的事情就是罗兰德的部队会顺着我们的行军路线跟来,肯定会发现这一路被血洗的村子,到时候我该如何再向安达解释这一切?

    经过两天两夜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前赶到了尼尔斯城下,为了让座骑跑得更快更持久,我们不惜将类似于赤血术的透支体力的魔法施加到坐骑身上。当我们到达尼尔斯城附近的一片茂密树林里停下来时,五千多匹战马和格鲁巴中竟有一千多匹同时倒毙在地。马背上的骑士经过这两天两夜的折磨,个个都累得不成人形。

    “我的骑兵……”和我一起同行的虎特看着一匹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战马和格鲁巴,心痛得大叫不已。

    “回到帝国后你要多少骑兵我给你弄多少来。”看着抚马尸痛哭的虎特,我安慰他道。

    由于人马现在都疲惫不堪,自然不可能马上去进攻尼尔斯城。命令部队就地休息之后,我和奥维马斯,虎特三人一起亲自去查看尼尔斯城的地形。至于娜依秀和拉兹,我命他们俩带人去扫荡附近的村庄,清除掉附近的居民,以防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等我们亲眼看见尼尔斯城的情景之后,我们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尼尔斯城依山傍水,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虽然比不上斯罗特要塞那样固若金汤,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不知这儿的守军有多少?”

    “估计不会很多,但他们据城而守,加上有城市居民的支援,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点兵力可以攻下的。”奥维马斯回答道。

    “这还不是最坏的,就算我们攻下了这座城市,他们在我们进攻的时候把船开走怎么办?”我们几乎是空手而来,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就这样想攻下尼尔斯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除非他们的城主是个白痴,否则强攻G本就没有用处,只有用老掉牙的木马计了。”我对奥维马斯说道。

    我们这五千多人的突袭部队身上穿的全是魔族的军服,按原来的计划,我们打算装成魔族的军队骗开城门,杀入城去。这次我们大败追兵,连第三魔将罗西的帅印也缴获了,伪造一份文书并不是很难的事。

    当晚我们在尼尔斯城附近的树林里过了一夜,经过一夜的大扫除,附近的村庄的闲杂人员全部被清理干净。所谓的清理,自然也就是杀光所有的原住民,不留半个活口。全部杀光比把人关起来更省事也更安全,现在魔兽联合已被打破,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装成是仁义之师。除非有意外发生,否则这几天之内暂时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我和奥维马斯商议完后,决定让部队休整一天,在第二天夜里装成魔族第九军团的部队骗开城门。就在我们等待天黑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最终改变了我们的计划。

    ※※※※

    第二天一早,当我吃过早饭,正准备和奥维马斯细细商量攻城的事宜的时候,拉兹向我报告说捉到了一条大鱼。

    “大鱼?”

    “带上来!”拉兹打了一个响指,两个士兵把一名双手反绑,脸如死灰,身穿军官服饰的男子押到我的跟前。这个男子是个拥有黑魔族血统的魔族,脸上风尘仆仆,他身上穿的虽是下级军官的制服,可是服装的布料却很高级,看来这个人的主子不简单啊。

    “这是从他身上搜来的。”拉兹把一封信递给我。

    我接过信件,上面盖着一个红色玫瑰花印记,这是路西法家族中皇族独有的印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封信对我们非常的有用。

    我小心地撕开封口,打开信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埃洛斯亲王和米兰达公爵将于三日后中午到达尼尔斯城,请拉涅利城主做好接待工作。”

    落款是圣卡门·路西法,另外还盖着一个元老会的大印。圣卡门这个名字对我并不陌生,这人是魔族的大祭师,身份尊贵,在魔族的地位仅次于皇帝斯罗。至于埃洛斯亲王和米兰达公爵这两个家伙,我却半点印象都没有,不过看他们公爵亲王的头衔,估计他们都是皇帝的亲戚吧。

    “真是一条大鱼啊。”我把信递给了奥维马斯,为了封锁消息,除了水路以外,我派拉兹在通往尼尔斯城的两条官道上都设下了埋伏,见到这样通讯官之类的人就抓,原意是为了阻止我们大败第九军团的消息传进尼尔斯城,却没有想到抓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带下去好好地审讯!”我对拉兹命令道。

    “我感到个消息我们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看着拉兹拉着俘虏出去,我对奥维马斯说道。

    “是啊,先抓住这两个人再说吧,这封信是三天前发出的,他们正好是今天到达。”奥维马斯说着把信交给波尔多。

    经过审讯,我从俘虏口中得知这个埃洛斯亲王实际上是斯罗的亲弟弟,而那个米兰达的身份却是个兽人,身份竟是兽人驻阿沙尼亚的外交官。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在这两位亲王公爵来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陷阱,准备生擒这两人。

    ※※※※

    艳阳当空,灼烫的热气化成了无数的波涛覆盖着大地,草木仿佛濒临死亡般昏昏欲睡。刚刚过了中午,目标终于出现,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两辆黑色的马车,四周则由三百多骑骑兵护卫着。

    看到目标接近,本已快要睡着的伏兵全都忍不住紧张起来,大地J灵弓箭手迅速爬到林荫大道两旁的树上,弩箭瞄准逐渐接近的目标。

    我身上穿着被我们捉来的那个传讯兵的盔甲,骑着格鲁巴从拐角处冒出身来,我来朝车队前打出停止前进的手号。

    指挥车队的头目大讶,喝问着勒马停步,我注意到这个车队竟混杂着几个兽人,在第二辆马车前,一个具有比蒙巨兽血统的比蒙战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他胯下的坐骑非常的奇特,不是马也不是格鲁巴,而是一条黑色的地龙。

    地龙这种生物说它是龙还真有点污辱了龙这种高贵的生物,因为它是力量最差劲的龙,差劲得可以让别人骑在背上的龙。

    地龙不会飞——它们没有翅膀,只会象马一样地跑。

    地龙的个头不大——只有大象个头的一半。

    地龙的力量马马虎虎——比起狮子老虎强一点,要是同时遇上四五只老虎那它只有逃跑的份了。

    它们的智力还算过得去——问它一加一等于几,回答的速度肯定比龙族中那些力量远胜过它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兄弟们要快好几十秒。

    最擅长的本领——传宗接代,三十年生育一次,而它的其他兄弟们三百年都生不了半个种。

    据说创世之神在造龙这种生物时,剩下了一些边角料,一时兴起就用“废物”造出了这种丢“龙”现眼的生物来。它们的身体并不值钱,除了一身的龙皮剥下来勉强可以做成靴子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一分不值。由于力量太弱,地龙被杀死后,连龙之魄都无法留下来。

    但比起它的那些兄弟来,最没有用的地龙却是最幸运的。黑龙、金龙、绿龙等由于全身上下都是宝,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寻宝者猎捕的对象而惨遭屠戮——“盗猎者”中最出名的就是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了。而三百年前路西法三世为了消灭不知为何物的“龙人”,下令屠龙,世界各地的龙遭受了诞生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加上这几百年来不断地有人运用召唤魔法召唤龙为己用,当做战争中的工具,死于战场之上。经过多次的“洗劫”,龙这种最强的生物几乎都成了出土文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惟一还算留下来没有灭绝的,就只剩下这种相对最没用的地龙。

    虽然地龙很没用,但要把它当马骑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骑在它背上的是一个身材chu壮的巨汉,他的身型有如半只比蒙巨兽般高大,肌R坚实,孔武有力,身上不着盔甲,紧绷的肌R令他看上去好象一头充满无穷力量的公牛。他赤裸的上半身长着又黑又密的X毛,在黑乎乎的X毛中间隐隐可以看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伤疤有手指chu细,从左肩开始,斜拉着穿过半个身体划过小腹,弯弯曲曲的,象条蛇一样。

    “什么人?”领路的将官喝问道。

    “你爷爷我!”我回答道。

    我的话音刚落,两边箭声嗤嗤,几百支羽箭从林荫道两旁飞蝗般飞出,惨叫闷哼声接连响起,发问的那个将官更是被乱箭S成了刺猬。

    “杀啊!”

    早已埋伏在道旁的人类伏兵纷纷掀开身上的伪装跳出来,将残余的敌人包围了起来,喊杀声登时撕破了中午的宁静。

    “比蒙兽人?”我G本就不理会那些已是刀俎上的鱼R的魔族,直接跃离马背穿过混战的人群向巨汉挑战。

    龙战士变身暂时不能用了,好在堕落天使变身也不差。堕落天使黑色的羽翼在背后展开,我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越过人丛,当头压向骑在地龙背上的巨汉。

    “魔道轮回!”我的身体在空中以脚尖为中轴,不断地旋转着,这一击我用上了全力。

    七代先祖X格各异,或高傲,或孤僻,他们的武艺也都不尽相同,但最强的,也最实用的武功还是第一代龙战士卡鲁兹的武艺,堪称世上最有效率的杀人招式。

    在这种四面被围的情况下,巨汉仍能保持着让人畏惧的冷静,他一手按在地龙背上,让受到弓箭手攻击的地龙平静下来,另一只右手却举了起来。地龙皮chuR厚,几乎刀枪不入,一般的弓箭伤不了它们,只能让它们感到痛。

    当我们俩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时候,我发现巨汉的眼珠在那一瞬间化为了赤红色,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树杆一般chu壮的手臂一阵膨胀,竟象发泡似地增chu了一倍有余,巨大的拳头迎上了我从天而降的一击。

    这是“兽王变!”

    比蒙兽人的兽王变和龙战士变身,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令身体兽化的方法,产生超过原先体能数倍的力量。但在力量增幅方面,兽王变的效果甚至超过了堕落天使变身。若不是有天生不会魔法这个弱点,比蒙兽人在大陆上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嘭!”

    一声爆响传来,我只觉得脚尖一痛,占尽天时地利的一击已被他击溃。我的身体从哪儿来就顺着哪儿回去——不过是被打得飞回去的,而巨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掉下龙背,而胯下的地龙也被这股反震的力道推得后退了一步。

    树枝折断的声音不断地传来,我的后背碰断了无数的树枝,波尔多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托住了我,方才停了下来。

    “厉害!”

    我的右脚震得发麻,好可怕的对手,老爸过去常对我说,除非你拥有第六次变身后的力量,否则绝对不要和兽人比力气。

    “没受伤吧,老大。”波尔多扶住我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来对付他,他是我的,别C手。”我暗叫遗憾,如果我用的是龙战士变身的力量,刚才这一击最少可以和他平分秋色而不是现在这样落于下风。

    一拳击退我之后,巨汉已从地龙背上跳了下来,拔出了他的武器。巨汉的兵刃是一件碗口chu的大铁棍,大棍横扫竖劈,密不透风。在这百余斤重的重兵器面前,和他交手的人类士兵不是兵刃折断武器脱手,就是连人带武器一直被砸成R浆。最后是龙骑兵团的团长拉兹接下了他,不过看拉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从拉兹手里接下了这个可怕的对手,才交手一会儿,拉兹就满身大汗,气喘如牛,这个家伙的力气之大,足以和铁背龙迪卡尼奥相媲美。

    “你是什么人?”看到我提着逆鳞扑上前来,巨汉问道,由于还不能使用龙战士变身,所以他认不出以堕落天使变身形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我。

    “暗黑龙达克·秀耐达!”

    巨汉那丑陋的脸庞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我开始搜索起父亲留给我的记忆,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暗黑龙?你是基斯的儿子?”说话间我们俩已再次交上了手,铁棍和逆鳞不断地撞击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没错。”吃过刚才的苦头,我不再和他硬拼,而是改为游斗的方式。和兽人进行近身R搏是很不明智的作战方式,周围都是自己人,用强力的杀伤魔法容易误伤己方,我准备慢慢地把他引到混乱的战圈外,然后再施展强力的黑魔法。

    “你是谁?”我也反问道,我终于从记忆之海中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了,父亲和兽人第一勇士迪斯·比蒙的最后一战,这个家伙就曾在边上观战过,在和迪斯决斗前,父亲还和他短暂地交过一次手。

    “亚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亚蒙”

    亚瑟王?

    亚瑟是兽人王的姓,那天卡尤拉要我杀的阿汗王子全名就叫汉斯·亚瑟。兽人和魔族一样,以强者为尊,都喜欢按武功的高低来排座次,这个所谓的第五勇士,他的武功在兽人里应当排第五。说话间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我们刚才一番打斗虽然很激烈,但大家只是在试探彼此间的实力。

    “这道疤是你的父亲留给我的纪念品,我到现在都还带着它。”亚蒙M着左肩的伤痕对我说道,眼中竟流露出无限崇拜的神情来。兽人很崇拜强者,当年那一战父亲的豪勇一定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你是他的儿子?很好!”看着我,亚蒙的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彩。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周围战斗已经结束了,除了这个叫亚蒙的兽人以外,其他的敌人不是跪下被俘就是倒在地上休息,毕竟他们在人数和实力上都差我们太多。

    “不想投降吗?我们优待俘虏。”我看了一眼周围劝亚蒙道,亚蒙的坐骑,那条最没出息的地龙现在正趴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象小兔一般地颤抖着,这是因为波尔多骑在它的背上。由于波尔多是碧玉龙,面对着这个比自己强得太多的“兄弟”,分不清龙战士和龙之间区别的地龙吓得象猫一样的老实。

    “你在说笑吗?世上只有战死的兽人,没有投降的狗!”虽然陷入绝地,可是亚蒙一点也没有显出害怕和慌乱,相反他反而有点兴奋。兽人是天生好战的种族,以战斗为生命,对手越强,他们的斗志也越高昴。

    “你为什么不会暗黑龙的力量?”注意到我身后堕落天使黑色的羽翼,亚蒙喝问道。

    “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不想用。”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失去龙战士变身的事到处宣扬,胡乱找了个理由回答道。

    “瞧不起我吗?”亚蒙怒道。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我自然会用龙战士变身的。”现在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的旧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使用龙战士变身。

    “好!”亚蒙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大铁棍再次向我扑来。

    “风!吹吧!”我把手往地上一指,提取空气元素,发动低级的风系魔法,卷起地上的沙土盖向亚蒙的脸。

    “混蛋!”面对我的沙土攻势,亚蒙及时的闭上双目,仅凭着听觉和直觉向我攻击,但手底却缓了一下。

    趁着这个时机,我高速地向后飞退,一下子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十几步。

    “燃烧于地底的魔火啊,应我的指引,将眼前的妖兽化为灰烬!”

    “火焰暴击!”

    “烧死你!”拉开距离后,我发动魔法攻击,右手接连放出两个大火球。

    本来对付不会魔法的兽人,用黑暗系的魔法比其他属X的魔法效果都好。由于担心旧伤发作,我不敢运用反噬力较强的黑暗魔法,只好用火系的魔法来对付他。黑暗属X的我运用火系的力量,自然发动魔法攻击的速度就要慢了一点,毕竟这方面不是我擅长的。

    在高手对决中,慢了一点就包含了许多东西。

    面对我发出来的大火球,亚蒙将手中的大铁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捣,半截棍身C入地下,用力一挑。

    “起来!”他大喝一声,恐怖的蛮力传入地下,只听“嘣!”的一声响,坚硬的泥地竟被他这一下硬生生地揭起了桌面大的一块“泥板”,竖在面前化成一堵墙挡住了火焰攻击。

    发出火球之后,我立刻人剑合一,反扑回来,逆鳞斩向亚蒙的右颈。由于视线受阻,判断错误,亚蒙手中的大铁棍并没有挡住逆鳞。

    “你完蛋了!”

    我心中暗喜,就在这时,这个亚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却突然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把脖子一缩,右肩一摇,竟主动地用右肩迎向我的这一剑。

    “哚!”

    逆鳞砍中了他的右肩,发出象击中木头一般的声音,血水飞溅。

    “兽神附体!”

    虽然击伤了亚蒙,我却暗叫不妙。

    兽神附体和神龙不死身相类似,都是防御型的武艺。创世之神在剥夺了兽人使用魔法的能力,却给了兽人更强壮的身体作为补偿。在运用了“兽神附体”以后,兽人无论在防御魔法攻击或者物理攻击这两方面的能力都成倍地提升。我用尽全力的一剑只砍进了不足二指宽的深度,而顺着逆鳞攻入亚蒙体内的魔气却有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比蒙兽人是世上仅有的对天魔功有天生免疫力的种族,天魔功“蚀”的特X在身体硬得象铁板似的比蒙兽人面前几乎不起半点作用。

    右肩受创,亚蒙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硬是用肌R夹住逆鳞,右手闪电般地抛掉铁棍,五指抓住逆鳞的刃身用力一扯。

    大力传来,我被亚蒙扯得连人带剑撞向他的怀中,对方的左拳顺着来势向我的脑袋击来。

    在那一瞬间,我被迫在弃剑保命和挨上一拳间做出选择,很自然地我选择了前者:现在无法我使用神龙不死身,抗击打能力远不如对方,挨上比蒙兽人的一记重拳可不是说笑的。

    虽然我及时地弃剑,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想要躲过亚蒙的这一拳也是相当的困难。少年时在哥里德尔叔叔那儿学到的科学知识却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一把——我抬起我的右肘,轻轻地撞了一下他左前臂突起的弓二头肌。

    亚蒙的拳依旧顺着拳路打在了我的头上,打得我很痛,但也只是很痛而已——手臂的力量是主要集中在弓二头肌上,弓二头肌受到击打,威力登时减少了一大半。义父的弟弟哥里德尔是个科学家,他从来就不知道真气,魔功,法术是什么东西,在他们这种摆弄巫术科学的科学家的眼里,武功只是一些奇怪的专有名词,魔力,法术是能量的别称。小时候他告诉过我,如果躲不过对方的重拳,就去击打对方前臂靠近手肘的那块肌R,这样就算是挨上一拳也不会很痛的,他还很有意思地把这一套称之为“人体肌R解剖学”。

    这一招很管用,釜底抽薪之下,亚蒙的这一拳的威力大打折扣,只发挥出了不到二成的威力,虽然击得我眼冒金星,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我马上进行反击,左拳一挥,一拳击在亚蒙的右肋下。

    亚蒙仗着皮chuR厚的身体以及兽神附体的保护,硬受这一拳。

    “卟!”

    我感到这一拳象是击在垫着皮革的石头上一般,软中带硬,亚蒙连身子也没有摇一下。

    “厉害!”就在我大叫厉害的时候,亚蒙的双拳再次连环击出,轰向我全身,而我如法P制,再用同样的方法化解,然后也以一拳换一拳的方式展开反击。

    “很有趣啊,你还是世上第一个敢这样和我对轰的人。”亚蒙对这样的打法感到非常地有趣,边打边笑道。

    “皮厚原来有这么多的好处啊!”我有感而发地叹道。

    我们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地对轰了二十多拳,从表面上看,这种低劣的格斗伎俩可以说是丢尽了武术家的脸,完全是无赖式的打斗,双方比的不是武艺而是谁更经打。

    在互轰了三十多拳之后,亚蒙出拳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每击出一拳都象是要费极大的力量似的,在摇摇摆摆地击出最后一拳之后,他象喝醉了酒似地摇晃着chu壮的身体趴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软在地上的时候,他不服气地喃喃说道。

    “这是科学的力量!”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亚蒙面前说道,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那三十多记重拳尽管力量无法用足,只是造成了皮R之伤,但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科学?这是什么玩意?”亚蒙有气无力地说道,他输得不明不白。

    也难怪他输得不服气也不明白,由于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的J力去应付他的重拳,我的那三十几拳只能用上四成力量,按理说G本就伤不了他的。

    “刚才我只是破坏你的神经,而不是你伤害你的身体肌R。”我对亚蒙说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懂科学的亚蒙当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向他解释了,因为个中的道理实在是太复杂了。

    小时候哥里德尔叔叔在向我解释为何要击打弓二头肌时说过,人体之所以能行动,完全是由大脑的神经向身体的肌R发出讯号,再由肌R驱动骨骼动作的。比蒙兽人的肌R和骨骼强悍异常,甚至连天魔功都很难伤害他们。但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再强的事物也有他脆弱的一面,神经是任何生物体内最脆弱的东西,就连神也不例外。通过刚才互轰的那三十几拳,我慢慢地将蚀骨摧经的魔气送入亚蒙的体内,腐蚀破坏着他的神经。本来这一过程相当地缓慢,不打上一二百拳不会有明显的效果,可是亚蒙全力的进攻却为我大开方便之门,他全力出拳的时候身体防御力下降,血气流动速度加快,大大缩短了这一破坏的过程。

    这时娜依秀已打开了第一辆马车的车门,在持续了数秒的打斗之后,娜依秀制住了里面的人,把他象丢沙包似地从马车上扔了下来。那人一身华服,看样子身份很尊贵,却被娜依秀不客气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别这么chu暴啊大姐,人家可是亲王公爵的身份啊。”波尔多在一旁叫道,几个龙骑兵团的士兵冲上前去,三拳两脚之下制住了他。

    波尔多走过去,抓着那人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看清了那人的脸之后,波尔多笑了。

    “嘿,老大,我们抓到了你的弟弟!”波尔多冲着我大声说道。本站启用新域名请书友记住防止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