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大概三十几里路,终于找到了一处山凹里,此处风雪明显小了许多。
停下后,杨奉就赶紧指挥部下安营扎寨,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由此也可以看出,杨奉此人对于军阵之事很是精通。
这是一个英雄的时代,好像不会斗将的将领都不是好将领一样。
其实在杨信看来,一个时刻保持冷静的将领,才是合格的将领,而不是动则要跟人单挑,这种将领如武力值爆表,如吕布,关二爷之类的。
可以以砍掉对方的将领而打击对方的士气,鼓舞本方的士气,但若输了,那就等于全军覆没,所以在三国的很多战役中,经常可以看到某某将领与谁斗将被杀,导致全军覆没。
待营盘扎好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是下了一整天的雪,到了这晚上,居然停了。
杨信从锅里装了两碗热汤,然后一手一碗递给甄宓和赵雨,二女想视一眼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然后从杨信的手中接过热烫。
“快趁热喝,可以暖暖身子,这鬼天气,真是冷呀。”
说完,杨信自己也盛了一碗,开始慢慢的喝了起来,喝了两口,才想起来戏志才尚在马车中,赶紧又盛了一碗拿到马车边上道:“戏先生,可有好一些。”
戏志才依旧有些虚弱的道:“劳杨公子挂念,学生已经好多了,谢杨公子活命这恩。”
“哎呀,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来,先生快快起来把这碗热汤喝掉,暖暖身子,对先生的病情肯定有所帮助。”
戏志才听了,有些艰难的从马车里爬起来坐着,一脸感激的接过热汤,轻轻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杨信看着他把一整碗热汤喝完,安慰了几句才离开。
众人经过一天的行军,都很是劳累,杨信让甄宓和赵雨早早的就去马车里睡了。
只有杨信与赵云,以及杨奉坐在火堆边,而那卢升,此时正手拿一个酒壶,坐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看着远方,静静的喝着酒。
说来这卢升也是个怪人,从来不与人交流,永远是一副自我流放的样子,仿佛他曾经做过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这在杨信看来,他当也是位有故事的人。
几人聊了一会儿天后,就坐在示熄灭的火堆边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的惨叫声传来,接着就听有人大叫道:“有敌袭,有敌袭。”
杨信与赵云瞬间惊醒,抬头看了看远处,却见无数火把冲了过来,杨信大惊道:“快,列阵,盾在前,弓在后,骑兵在左右,快。”
他话还没有说完,前方已经接战上了,由于杨信这方的士兵大多都在睡梦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砍翻了好几十人。
赵云见状,飞快的提着长枪就冲到最前面进行阻挡,士兵们见赵云冲了过来,一时士气大震,没一会儿就站住了阵脚。
此时后方的军阵已经接近完成,看着整齐的阵列,杨信放心了不少,再看看二女的马车,却见卢升早已手持剑坐在了马车的前沿。
赵云见已经稳住了阵脚,刺翻了几个敌人后,快速的带着部下退回了本阵。
不一会儿,对面的人马就把他们这不到一千人的军阵给围了起来。
正在杨信疑惑为何这些人只围不攻的时候,敌方的军阵从中间分出一条路,一个长相有些滑稽的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杨信一提战马上前道:“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我们?”
那滑稽中年汉子正是眭固,只见他听了杨信的问话后,抓了抓脑袋想了想笑道:“嗯,那个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此树是我,嗯,娘的,到底怎么说。”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儿在他旁边小声说了几句后,眭固终于知道怎么说了。
“听好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杨信听了,与赵云想互看了看,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都什么人呀,怎么感觉脑子有些不好使呀。
想到这里,杨信笑道:“哦,是吗,想要我的财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眭固听了,怒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以为老子打不过你?”
杨信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继续道:“就凭你,还是回你娘胎里重头再来吧。”
“啊,奶奶的,太欺负人了,军师,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要动手呀,他们太他娘的欺负人了,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跟他单挑。”
那尖嘴军师听了,赶紧拉住眭固的手臂道:“将军,大事要紧呀,难道您忘记了袁公子的嘱托了吗?”
一听袁公子,眭固就有些气馁了,呑了呑口水道:“嗯,老子今天心情好,暂且饶你们一次,只要你们把财货留下来,老子保证不杀你们。”
就在这时,赵雨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走了出来,来到杨信的身边道:“杨大哥,怎么回事呀?”
杨信见状,赶紧道:“小雨,快回去,等下说不得要大战一场,千万不要出来。”
赵雨听了,见对面阵势甚大,有些害怕的道:“哦,那你要小心哦。”
说完,就快步跑回了马车里。
赵云看着自己这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子,竟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自己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眭固见赵雨这么一人大美人儿从马车里出来,很是兴奋,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于是大叫道:“啊,你们不只要把财货留下,就是刚才那女人你也要留下,否则格杀勿论。”
杨信大怒道:“你是找死吗?”
眭固见这杨信很是凶恶,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胆小了,老子这么多兄弟呢,怕个球。
“哼,你可要想清楚了,老子这可是五千大军,等下每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你。”
杨信听了,笑着道:“如果你实相的话,马上离开,本公子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眭固听了,大怒道:“什么,就凭你这一千人,也敢在老子面前口出狂言,哼,看来老子不跟你来点狠的,你是不知道老子厉害了。”
说到这里,手一挥,大声道:“兄弟们,给老子上,把所有男人全部杀光,女人和钱财都带回山寨,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口,那些贼兵就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杨奉见状,大手一挥大喝道:“上盾。”
那站在最前排的军士们迅速兴起了自己手中的圆盾,同时后排的长戟手冲到了盾牌兵的身后,把长戟顶了上去。
待那贼兵们冲上来后,轰的一声,前面的贼兵基本都撞在了长戟上,后排的贼兵见前排的倒下后,继续向前冲,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杨信这边的军阵就仿佛一块岩石一般,而那贼兵则像海水一样,虽然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过来,这岩石却是动也没有动一下。
眼看这些贼兵被圆盾与长戟组成的军阵所阻挡,杨奉再次大手一挥大喝道:“弓箭兵掩护,骑兵出击。”
话间刚落,那排在盾阵之后的弓箭手们,快速的放出了手中的弓箭,两边的骑兵如奔腾的河流一般,只奔那贼兵而去。
这些连一身皮甲都没有的贼兵遇到这武装到牙齿的骑兵,结局其实早已经注定了,也只有眭固这样的傻瓜才会闷着并头让军队去冲阵。
不一会儿,那些被盾阵阻挡的贼兵就被两队骑兵直接给凿穿,死伤满地。
那尖嘴军师见状,大惊失色,知道大势已去,赶紧拉着眭固的手臂道:“将军,快逃吧,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应对的,我们上当了,那袁公子就是个骗子。”
“老子不走,老子不走,老子的兄弟们都死了,以后老子还有什么用,啊,老子不服。”
其实这眭固也是个老实人,那高览来,什么都没有给予,就给他画了个饼,他就相信了,他也没想想,如果要是那么容易,还让他来搞定。
杨信远远的听到什么袁公子,知道可能就是袁熙在后面搞鬼,大叫一声道:“敌人已经不行了,所有人跟我冲。”
说完,杨信一马当先,直冲眭固而去,眭固见杨信向他这里冲过来,也并不想逃,而是一夹跨下的马儿,迎着杨信就冲了过来。
杨信提枪一挑,就把眭固给挑下了马,眭固想爬起来,却已经被刀架住了脖子。
杨信看着跪在地上的眭固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伏击我等,说。”
那逃了几步的军师也被押了上来,见眭固没有回答,他倒是先开口了道:“这位将军呀,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求您别杀我,是那袁大将军手下的高将军来要求我们在此伏击您的,这不关我们的事呀。”
杨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把手一挥,那几个士兵会意,手中刀一拉,眭固和那军师就被格杀在当场。
“哼,袁熙,总有一天,老子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