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之间,有一处名为九宇的仙岛世界。相传这里诞生了诸天里的第一位神。此神,十亿年生,十亿年灭。世间万物亿兆生灵,便在这二十亿年一次的生灭中沉沦,周而复始,循环不休。直到有一日,诸天崩坏,圣心被窃,神走迷途,沉沦方休。此神,名曰:帝晴天。”
——摘自《九宇·开神篇·后记》
“小哥哥,吃点饭吧?”
“不吃!”
“小哥哥,喝奶吗?”
“不喝!”
“小哥哥,那你要特殊服务吗?”
“不要!”
“哼!没劲!臭男人,就该贬下去做男奴。真不知道主神为什么会留着你?”看管牢狱的女监气愤的把碗丢在了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监牢里,叶城孤零零的坐在那,饿了好几天了,要说不想吃东西那特么都是假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会被朝思暮想的白袍古女关押在这个他都不知道是哪的地方,叶城内心那狂傲的脾气就翻江倒海似的涌了上来。
宁做饿死鬼,不低女人头,堂堂地球人,他绝对不能向恶势力屈服。
宫殿,议事厅。
帝晴天落座在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神圣帝座上,在她的身边,站立着一只美丽的仙鹤,仙鹤轻轻叼啄着帝晴天手中的糖果,安静的享受美食。
“凉枫,他怎么样了?”
“回禀主神,他还是不肯进食,这样下去,以他普通人类的身躯,只怕抗不过十五天。”
“问问他喜欢吃什么,叫人给他做,不行就到地球去给他取来,总之,绝对不能让他死。”
“是!”
凉枫做了个揖,然后离开了议事厅。
他走后,议事厅里就只剩下了除仙鹤以外,帝晴天和右翼护卫茹雅两个人。
茹雅看着帝晴天,能从她安静的姿态中看出她的心思,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插了句嘴,道:“主神,您真的决定要留下他吗?依属下之见,这种人不如杀了得了。”
“茹雅,有些事情我还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帝晴天站起身从殿台上走下,然后在茹雅的陪同下向议事厅外面走去。
“对了,学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回禀主神,异常的动静倒是没有,不过听说校长伊尔过些天会离开诸天学院,学院已经发布了通告,提前公布了学院新一届的招生计划,我们九宇得到了一个。”
“一个?诸天学院还真是大气,他们难道忘了这学院是我一手创立的吗?”
“主神,今时不同往日,自从伊尔找到虚空科技,提出多宇宙并存理论之后,诸天学院各种先进的学说就接踵而现,万界之间群神并起,现在的宇宙早已经不是我们九宇能够独大的那个时代了。”
“看来我还是沉睡得太久了!时代变化竟如此之快。若非这小子,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帝晴天幽幽叹了口气,接纳了茹雅所说的现实,然后停步回眸看了眼茹雅,“去,把他带到我寝宫来。”
“寝,寝宫……主神,这,会不会不太合适啊?”茹雅张大嘴巴,惊讶道,她担当帝晴天的右翼护卫也有两个沉浮周期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会主动要求带个男人去她的寝宫。
在九宇,主神寝宫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平时就是左翼护卫凉枫也不能随意进入那里。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按我说的做。”
“是!”茹雅对此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反对,但是既然是主神的命令,那便是不可违背的旨意。
九宇,这是一个你永远看不到黑夜的世界,每时每刻,这里都被绚烂多彩的流光萦绕,缤纷秀丽,美不胜收。
主神寝宫,位于九宇宫殿最中央最顶层。
叶城被人带到寝宫门口以后,周围的守卫就都撤走了。
他左顾右盼、贼眉鼠眼的瞅了几眼四周,望着面前这道金色的大门,咕噜咕噜咽了咽口水,正想推门而入,却看到这门自己开了。
他还看到了一只穿着白靴的小脚已经跨过了门槛,幽静的黑暗中像是有人要走出宫殿了。
等等——
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叶城的记忆瞬间就像是过山车的转了一下,他梦然想起来,当年执行马克教授的那个南极任务的时候,在一幅壁画里也曾看到过相似的一幕。
宫殿!
锁链!
囚笼!
不对,好像又少了点什么。
“来了就进来吧!”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到了叶城的耳畔,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白袍小姐姐又站到了他的面前,她的身上萦绕着一缕缕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叶城在真实的世界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帝晴天,那古韵古风的打扮,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从远古的意境中走来。
倾城绝世,外带一抹冷艳高贵的脸庞,无形中又给人凭添了一种压迫力。
帝晴天打开门转身往寝宫里侧走,叶城跟在她的身后。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给你三次提问的机会,之后就安静的听我说。”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帝晴天身姿婉转,一阵香风骤起:“这是两个问题。答案一,我叫帝晴天,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九宇世界有且唯一的主神。答案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那是因为你偷走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和你的命运相连,从今以后谁也分不开谁。”
“靠,耍猴呢,怎么可能,老子怎么可能偷走了你的东西?”
叶城这句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了,他现在身处敌营,可没那个胆量当着帝晴天的面吼出来,万一人家不高兴,真把自己咔嚓了怎么办。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吧?”帝晴天轻轻挥手,她和叶城的身后多了两把椅子,两个人面对面就坐。
叶城站着的时候还好,这坐下来脑子却突然有点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他盯着帝晴天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奔腾而过的全是无尽的草泥马,憋了好一会儿,方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问了个更有大局观和正义感的问题。
“我想知道,现在地球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