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不由他分说,将谢蛋儿押至山下,至此一看,谢蛋儿眼界豁然开朗,原本这里是一处谷地,前有淝水阻挡,其他三面环山,此中谷地竟是一处死地,根本就出不去,唯有前方一个豁口可以出入,那里也因此守着大批面色蜡黄、体虚乏力的军士,神情似是异常紧张。
这里杀气腾腾,不由的又让他打了两个哆嗦,从那架势来看,似乎是在与人对阵,谢蛋儿联系到刚才朱序说的话,以及他们将自己当做前秦斥候,想必他们这是在与前秦打仗,可是谢蛋儿却怎么也想不起前秦到底是什么朝代,更不知道是谁在与前秦对峙,便问身旁军士:“军爷,你们到底是哪方面的队伍?是在搞军事演习么?”
“闭嘴!”那军士瞪他一眼,呵斥道:“在装疯卖傻,老子立马砍了你的脑袋!”
谢蛋儿更是惶恐,想必那些军士对他如此低级疯癫的话也不会应答,想着自己学别人穿越也就算了,却偏偏要穿越到这样的战场上来,中奖都中的如此奇葩,也是绝了。知道今日已经跑不掉了,便在半途中趁人不备,偷偷的将那半块玉珏紧紧藏到了内裤口袋里,那是他逃离这个鬼世界的唯一希望,只要有钥匙在手,不怕没有机会逃离,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缓缓的跟着军士们回到营地。
行了十余里,到了中军帐,那帐前威武的执戟军卒说谢将军出去巡营去了,要到天黑才能回来,朱序便又将谢蛋儿押到自己帐中,将他丢到地上,暼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裤裆,鄙夷不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领导……哦,不,回将军的话,小的名叫谢蛋儿!”他摸了摸裤裆,尴尬应道,好像他自己都忘记了曾经还有一个大名,感觉谢蛋儿的称呼才最亲切形象。
“谢蛋儿!?”朱序和众人哈哈大笑:“这个名字倒是适合你!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地蛋!”
朱序等人心想,秦人个个凶如猛虎,他谢蛋儿这厮竟会吓得尿了裤子,真是个异类。众人笑罢,朱序又令人搜了他的身,看他身上是否还藏有什么前秦文书军报之类的东西,军士们搜了一通,摸出一把皱乱的块票纸币,那是谢蛋儿摆地摊换来的血汗钱,此时被人搜去,也不惊慌,想必他们也不会认得那是钱。
果然,那军士左右看了看,将钱送到朱序面前,疑惑道:“百长大人,这纸张画着奇怪图案,写着看不懂的字,定有蹊跷!”朱序接过去又细看一番,也不知是何物,便又问道:“此为何物?是你交与前秦的情报么?”
“这个……禀告将军,那是小人家乡给死人烧的冥币,冥币而已,当然是看不懂道不明了,快退给小的吧,多不吉利啊!”谢蛋儿机智应道,人人都忌讳冥币,想必朱序也不另外。
果然,那朱序听说是冥币,虽然心中仍有疑惑,却还是呸了一声,便将手一扬,将那把钱往他脸上撒去,狠狠的拍了拍双手,猛搓了几下,前线作战的将士最忌讳这些死人物品,有着不详的预示,要谢蛋儿赶紧收了起来。
“这又是何物?”军士拿出一对指甲剪问道。
谢蛋儿呵呵一笑,上前作了一番示范,应道:“指甲剪,专门剪指甲的,分给众位军爷吧,将你们的脚趾甲也修剪一下,讲讲卫生!”
翻完了牛仔包,军士们又开始搜他的身,一把便摸到了他的手机,谢蛋儿死命的握着不让他夺去,求道:“军爷,那东西你们不会玩啊,退给小的吧!”
那军士岂会依他,挥拳欲作殴打状,谢蛋儿慌忙松手。那军士将手机惊讶的放在手中把玩,一不小心便将那屏幕打开了,跳出一些视频,吓了一大跳,慌忙送到朱序手中:“将军,秦军竟有如此妖物!不知是何魔怪!?”
又是妖物?!众人的兴趣越来越浓,那谢蛋儿身上和包里搜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异物,见那怪盒子会发光并显示图片,又是一阵惊愕,惊悚的看着朱序。
那手机里面有谢蛋儿一年以来苦苦珍藏的视频,是他用来自学人体结构和战斗知识的,好为今后娶了二手老婆做好理论上的准备,此时只见那朱序用手在上面随便划动,竟自不知不觉的打开了,床上肉搏片跃然眼前,并发出阵阵勾人魂魄的叫喊,众人先是一惊,后来均是屏气凝神,一个脖子伸得拉长,目光痴呆的被他那手机屏幕吸引了去,长长的哈利子咕咕而出,帐内帐内鸦雀无声,唯有销魂荡魄的叫声充斥着军营。
那是纯正的艺术片,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情与欲、善与恶、美与丑交织,向来没有定论,不但是谢蛋儿排遣寂寞之物,也是他思念曼秋之寄托,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便拿出来欣赏一番,幻想着那视频里的人就是他的梦中情人曼秋,此时见那帮军士眼冒绿光,个个流出了鼻血,心中呵呵一笑,看来这些人都跟他一样,都是极度饥渴之人。
观看了片刻,正在激烈之处,那朱序大吼一声:“都说秦军无耻,民风开化,却是想不到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简直是有辱视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他装模作样的擦了把眼睛,将那手机高高的举过头顶,就要往地上摔去,却是停在半空又犹豫了,想了想,皱眉道:“罪证,这是罪证,待本将今晚挑灯,好好鉴别一番这污秽之物是否是为了蛊惑涣散我军心所用,明日再交谢将军处置!”
娘的,你个道貌岸然的朱序,想吃独食就想吃独食嘛,竟然还装作这般正义凛然!看来这也是一个趣味相投之伪君子,谢蛋儿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咦!你们怎么都流鼻血了?!”朱序将手机小心翼翼的塞进衣袖里,看着一众军士,皱眉喝道。
军士们尴尬低头,闷声应道:“百长大人,你也流了鼻血!”
朱序慌忙抹了一把鼻子,嘿嘿道:“近日天气干燥,火气重了些!”又暼了眼谢蛋儿,冷冷笑道:“秦人果真是歹毒,竟敢带如此会动的活春宫来我军营,企图以这般凶险的武器来扰乱我军心,摧毁我斗志,你还说你不是斥候么?本将看你不是斥候就是细作,来啊,将他押下去好好看守,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