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黑泥巴 >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8
    久,他直觉背脊似乎被一道视线来回描摹着,那种略微怪异的感觉让他猝然惊醒,王德权强撑开惺忪的睡眼,问:“大艺,你这是给我守灵呢,我呼噜声吵着你了?”

    郑艺摇了摇头,他的神情也有些怪,眼角在微光下泛出一抹淡红,这让他整个人散发出有种难以言说的意味。又过了几秒,郑艺单手攀住上铺的把手,踩着简易焊接上的直梯爬了上去。

    过了不到五分钟,床又晃动起来。

    王德权刚准备张口嘱咐郑艺好好睡觉,就感觉一具偏凉的身体贴住了自己的后背。郑艺散发着热意的嘴唇轻轻蹭着他的耳廓,见王德权没有抵触,就吮吸起他的耳垂。

    之后,郑艺那两只爪子绕过去也不停的揉捏着点缀在王德权厚实胸肌上的男性乳粒。那原本扁平的乳珠在郑艺肆意玩弄之下稍稍鼓起,拨弄几下就带出了王德权竭力压制的喉音。

    那亵玩的动作又倏地停住,郑艺像一尾死鱼,静静贴着他。接着,王德权觉得自己肩头有些湿意。于是低声唤着:“大艺?”

    “王德权,我想要你,我……我想操你。”郑艺的手在王德权胸口和小腹胡乱摸着,眼泪和鼻涕也在他肩背不停蹭着。

    王德权的呼吸粗重起来,迟疑了许久,最后说:“行。”说完,他就翻身趴在床上,大手将那条朴素的裤衩扯到膝盖,而这四角裤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

    郑艺嵌在王德权背上,因为他的动作也翻了个儿,倒像是小孩儿趴在爸爸的背上。然后郑艺稍稍直起身,傻乎乎的看着王德权缓慢拱起的臀部。

    他俩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郑艺用小臂擦了擦眼泪,然后开始摸起那两瓣肉润的屁股肉,手指摸到王德权的股缝,用指甲轻刮簇着短毛的肛口。郑艺早就勃起了,硬物撑着短裤,抵在王德权的腿根处,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像想到什么似的,郑艺从木桌上摸到一小盒防手足皲裂的油脂,挖出一块晕在掌心,然后褪下短裤,将油脂细致的抹在蓬勃的阴茎上。剩余的部分沾在他细瘦的指尖,被他旋着送进王德权的内部。

    为了便于他的动作,王德权用双手扒着臀瓣,将羞耻的部位袒露出来。王德权说:“大艺,你学坏了。”

    郑艺咬着下唇,也不作声,但又添了根手指。过了半晌,郑艺觉得差不多了,就扶着自己硬挺的部位破门而入。

    王德权咬着自己的拳头任由郑艺开拓,而青年的力压在他身上,愈发快速的冲撞下难以抚平的渴望似乎蕴含着无限可能。

    郑艺发泄了差不多三次,腰部绵软,最后软在王德权怀里,两人相互拥着。郑艺的手顺着他的腹肌轮廓下滑,才发现王德权的欲望似乎还没得到纾解,龟头昂扬着,偶有透明的腺液从小孔渗出。

    “是我没让你舒服吗?”郑艺亲吻他的胸口,时不时探出舌尖舔舐他褐红色的乳尖。

    王德权被他撩拨得周身发烫,呼吸急促起来,他说:“你刚开学,我怕弄脏你的床单。”

    郑艺眼睛红了一圈,凑过去和他拥吻,过后,又换了个姿势,鼻尖同那狰狞的巨物相对。郑艺说:“那就弄脏我的嘴吧。”

    第二日,郑艺送王德权去火车站。

    王德权说:“大艺,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总把你当女孩儿?你一不留神就学偏了。”

    郑艺说:“你后悔了?”

    王德权说:“有点儿,这事儿不太好。对你对我都不好。鸡奸罪,流氓罪我都听过,小报上总写。”

    郑艺说:“那我要是还想和你做这事儿呢?你还做吗?”

    王德权说:“会。”

    郑艺说:“为什么?”

    王德权说:“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会做。”

    郑艺说:“那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呢?像一对夫妻那样。”

    王德权看了看火车票上的时间,说:“时间快到了,我走了。大艺,你有空多给阿姨写写信。”

    9.

    王德权说得没错,他确实更适合校园环境。他们寝室加他一共三个人,还有一个没来报道。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除郑艺以外的两个人,一个叫国嘉军,一个叫冯文革。

    叫“国嘉军”那个说,他小学的时候叫“国治中”,那时候他调皮捣蛋,而他爸他妈也是急脾气的性情中人,常常拿着鸡毛掸子追到学校抽他。后来老师整理学生档案,发现他妈姓“姚”,他奶奶姓“王”,他姥姥姓“张”,他那个倒插门的姑父姓“江”。那时候大家都特恨“四人帮”,尤其是知识分子和有知识分子。

    老师就去他家动员,说:“你看看你全家这姓,不能治中国。尤其是不能拿着鸡毛掸子治中国。”他家改不了姓,就只好给他改了名。改完以后,连教导主任都夸好。

    叫“文革”那个说他三声“革”的“文革”是他的名字,是他们家乡人的叫法,二声“革”的“文革”是左倾政治错误。

    只有郑艺说,他的名字是他爸随便翻字典起的。

    后来冯文革问他们知不知道海子。

    郑艺以为是个日本人,国嘉军说自己没见过海。

    于是冯文革问他们知不知道梁小斌。

    郑艺说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国嘉军说他也不知道。

    最后冯文革问他们知不知道北岛。

    郑艺说是孤岛上杀妻然后自杀的那个吧,国嘉军附和说他也在报上看到了。

    由此,冯文革与他们两个一直关系不亲近。只有周末批发一堆牛仔裤跑去黑大校门口卖的时候,冯文革才会跟着,说是想去看看漂亮姑娘。

    平日里郑艺就不停的练习,除了绘画还有工程字。有的时候练得手指酸胀,就跑去同层的洗漱间里拿凉水狂冲。有的时候走神了,他就悄悄照着图书馆借的德比奇的那本西方美术史的插图临摹着人体,画着画着,那些线条就变成了王德权光溜溜的身体。

    之前王德权答应他每个月都来看看他。那对于郑艺而言是寒暑假难以填补的相会。每每将到月末,郑艺就浮躁起来,像是有两支风筝扯着他的心在空中狂舞。

    王德权每次来都会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旅店,夜里灯光晦暗得暧昧。王德权总是有些心虚,生怕会被老板发现他和郑艺间的猫腻,再后来,他就学精了一点,说要有两张床的房间。

    郑艺常常背着书包急匆匆赶来,他总是有一大堆的话留给王德权,所有有意思的、使他开心的事他都会挑出来一一和王德权讲。王德权就安静听着他讲。只有一次,王德权越听眼神越沉,最后忍不住揪住他的领子,然后啃咬他柔软的下唇。

    两个人也会做做爱。王德权摊开身体任由郑艺摆弄,情动时则双腿紧紧盘着郑艺紧实的细腰,高潮时便缺氧一般大声喘息。

    等郑艺读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