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乌有,我根本没杀徐柔,更不可能藏起她的眼球。”张子瑜说,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是的,小少爷。”律师点头。
“我要胜诉,还有一个星期我就要上法院了,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张子瑜用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头,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小律师。
“是,小少爷。”小律师后背汗如雨下。
“那就好。不过……算了,有些话现在说还太早。我出狱后,有段时间……就像以前那样……我恐怕那是最后一次了。”张子瑜压低了声音。
“少爷,您……那样的事又要发生了吗?少爷……”小律师的双眼猛地睁大了,死死看着张子瑜。
“不打紧,你只要让我出去就行,我不能留在这里,这个时间点太巧了。我已经感受到它更强烈的存在了。令左,这一切我都交给你了,我的性命,我的一切。”张子瑜看着他,然后轻轻拉过令左的一只手,用两只手紧紧握住。
“少爷,我一定会让你出来的!”巨大的信任砸在了令左身上,他有些呜咽着说。
张子瑜微微一笑:“谢谢你,令左。”
“少爷!”令左轻喊出声,这时警务人员体型时间到了,令左依依不舍地离开探监室。直到令左出门,张子瑜一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令左的身影。
警务人员幸灾乐祸地看着张子瑜,张子瑜一个刀剜似的眼神撇过去,那人立刻脸色一寒。
令左自然很清楚张子瑜要他做什么,他是知道张子瑜所有不为人知秘密的人,他和张子瑜从小到大就在一起,虽然他比张子瑜大四岁,但是遇到大事,主意都是张子瑜拿。
令左开着车,经过三天的路程,开出省外,终于在一个冷僻到极点的森林里找到了张子瑜最重视的人—— 木婉君,张子瑜生母的,埋葬之地。没有墓碑,没有箴言,没有哀悼的百合花。四周杂草丛生,遮掩树木很多,甚至看不出这里埋过尸体。
令左用铲子费力地将土抛开,越挖越深,最终终于挖到了木婉君的棺材。张子瑜当时很讲究,他不希望母亲那么快就归于尘土。令左用钥匙将棺材打开,最终露出一具已经腐烂彻底的尸体。令左行了个礼,轻声说了句“冒犯了”,便将尸体刨开,最终在尸体下面发现了四个装着福尔马林泡药水的瓶子。
瓶子上分别写着礼拜一、礼拜五、礼拜六和礼拜天。瓶子里对应的分别是眼球、舌头、性。器官和大脑。一眼看去毛骨悚然,最开始都被厚厚的尸泥覆盖着,只是眼睛的那个瓶子看起来新一些。
令左双手有些抖,心脏也在抖,他深深地呼吸,但由于恐惧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将瓶子都装入包里,打算找个地方烧了。警方找不到证据,他就有办法让张子瑜出来,至少,是在一个星期后出来……他决不能待在那所监狱里,决不能,他是世界上最美好纯洁的人,他不可被人看见……
令左很快平复心情,毕恭毕敬地锁好棺材,将土埋上,并且做好伪装。他开车回了自己家,将所有证据立刻摧毁。
做完了这些,令左的心情才好受一点。他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张子瑜在家中隐忍地哭泣,背对着他,似乎这个孩子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直到他走到他身旁,轻轻触碰他最为纯洁的部分时,他黑漆漆的眼睛才显出一丝安宁。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只是,他走错了人生的路,而令左却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
令左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关子~
第15章 chapter 15
林渊张开眼睛,头立刻传来一阵钝痛,上半身光裸着。他环视四周,只有那个情深冷漠的女仆站在床边。
“客人,您醒了,我会立刻通知希伯来先生。”女仆说,嗓音仿佛是无机质般的冷漠。
林渊扶着头,点了点头,一开口却发觉嗓音哑得惊人:“请问,我是怎么昏过去的……”
女仆的眼神带了点傲慢的审视,她幽幽地说:“您自己不知道吗?”
林渊这才想起,自己对希伯来做的那些荒唐事,脸色顿时一白,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竟会对一个陌生人生出这种心思。
女仆不再说话,门却自己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希伯来。
他还是黑衫子,黑裤子,身材颀长,神情矜贵。
“希伯来先生,我很抱歉我昨晚……”林渊想要道歉,却突然被希伯来掐断了话。
“林渊,你知道你是谁吗?”希伯来问,是一句缠绵的法语。
林渊愣了一愣,却自动回答了他:“我是林渊。”然而回答完后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分明是不会法文的,可他能听懂希伯来说的每一个词,并且用法语回应他。
“事实果真如此吗,林渊?”希伯来问。
“我……我不确定了,先生,或许我……不止是林渊?先生,请将您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林渊激动地说。
连日来的好奇、疑惑和诡异感一同涌上心头,他悄悄抓紧了被子。
“林渊,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希伯来说,一步步地靠近林渊。最终一只手伸向林渊,一瞬间那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又来了,还有那种神秘的香气盈满鼻尖。林渊伸出手抓住希伯来的手,意识到发生什么后,又立刻放开。
希伯来不为所动,那只手最终贴在了林渊的背上。林渊的脊背顿时传来刺破的痛楚,血的味道在鼻端蔓延,让他眼前一片血红,虎牙蠢蠢欲动,甚至呼吸都沉重起来。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林渊……”希伯来说,林渊听来犹如梦呓。
“我知道了……大教堂外,我七岁的时候……教堂外面的人,是你……是你!”林渊的嗓音也颤了。
“林渊,除了这个,你还记得多少?”希伯来轻声说。
“我……我想不起来了,希伯来,我想不起来了……”林渊抓着头发说,漆黑的眼睛看着希伯来,却没有焦距。
希伯来没有说话,女仆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犹如幽灵。
希伯来托着林渊的背,然后咬伤林渊的锁骨,唇齿向上,最终尖利的獠牙咬入林渊的肌肤。林渊一声闷哼,攥紧拳头挥了出去,被希伯来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林渊感受到了,如此清晰,希伯来在吸他的血。
希伯来的手很冰,双眸也化作血红,然而林渊只能咬着牙,浑身都是冷汗,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行动。不知为何,希伯来占领着绝对的优势权。
林渊的脸越来越苍白,他的脑海里一些记忆也开始浮浮沉沉,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漫溯回去,记忆里出现了一对男女极为漂亮的脸,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天使,只要想起她,林渊就有一种深深的宁静感。
“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