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指送入快要逼得自己疯狂的地方。黑诺立即不适地身体扭蹭,施言侧躺要他只可以蹭在自己身上,一边已经被含住的一根手指潜伏不动,一边哄啄双唇:“e on,baby。”
两根手指要黑诺皱眉挣扎,施言用了点力,黑诺睁了一下眼,还是睡意占了上风,含糊不清咕哝:“真累了,睡。”
施言抽出手指,黑诺好像松懈下来,他没有看见兵临城下的危险!
on,baby,说。”
on,baby,说。”这句话证明了黑诺的无辜。
“fuck me。”
“fuck me。嗯……嗯嗯……”施言在黑诺邀请下大刀阔斧闯入,且吞含了黑诺的发言权。睁圆的眼睛,对上邪佞却柔情的黑眸,黑诺屈服地放开抵在胸前的手,任施言纵横。发现黑诺放弃抵抗,施言就解放了声音:“诺诺,这次主动点,叫出来。”
双腿夹上施言腰,模仿施言揉自己乳头的样子去攫取他的,新鲜地发现尖尖得硬起,竟然听见施言流泻了闷哼,随之是狠狠的插入,贯穿的力度突破了以往的界限。施言举高他腿,顺势抱起他身体,黑诺勾着他脖子,那尖尖就在眼前晃动,惹火地在摇曳里吸吮。
施言急促呼吸就是对黑诺的鼓励,让他更加渴望看见自己操纵的施言而进一步添薪助燃。异样风情的黑诺要施言有撕碎他吃下去的欲望,癫狂模糊了心智,抓到腰间双腿以不可想象的角度如滚圈般私密衔接,令脚腕与肩平齐。
“诺诺,看,看我在你里面!”施言用吼代替说。
这个体位两个人都是最清晰的角度享受视觉的刺激。黑诺是真正的初次看见施言在自己身体里出入、贯穿、楔入的力量震撼如原子弹的爆炸效应,阴茎不再是肉体凡身,钢筋水泥般直插大脑!思维空白,肉体亟欲崩溃,黑诺的双腿颤抖,大腿根更是抽搐,施言由连结深处传来海啸的信号,他知道黑诺的极限即将来临,而快感包围的他还想延续这份快乐。
以着最大的毅力施言命令自己待命,抓来拍立得,记录爱人山巅怒放。这样的美态一次哪里要施言餍足,不给黑诺喘息之际就让他又沉入欲海。施言的忍耐力很值得尊崇,不过已是强弩之末,终于还是在黑诺发出他期待已久的叫床时灿烂飞射。
这场性爱的厮杀,要他们久久都无法动身。睡意全消,可是腿都无力去伸直。直到凌晨施言才拉了单子给二人盖好,沉睡。
再醒来又渴又饿,看时间中午都过了,对方身上干涸着乳色斑斑,失笑清洗。点了客房蛋炒饭,因为谁都不愿意出去了。前次他们用了浴巾垫在床单上,然后把浴巾上粘液冲掉就可以任客房服务员替换,这次却是弄了一床单,施言只好把整个床单扔在浴缸里大水冲,以洒了果汁请客房服务员更换。
黑诺看到了施言偷拍的那些照片,除了最后高潮那张,其他都是睡眠状态。他要烧毁,施言坚决不肯,振振有词说自己有带锁的抽屉、带锁的柜子、带锁的箱子,这些照片要留着陪自己打飞机的。争执了好久,施言都拍了一张自己的裸照,签上名做为和黑诺交换,黑诺还能说什么呢?嘱咐他千万要锁好,而且黑诺无锁,也不要施言那张玉照,由主人自己欣赏吧。
透支了体力的二人在酒店休息一天,次日晚是归程。白天要在12点之前退房,所以没有足够时间再安排他处。施言爸爸驻京办事处的车中午就来接了他们,晚上送上卧铺。早6点半火车到站,施言家一定接人,黑诺和施言分开出站,独行。
【1】这里啰嗦几句,因为此文属于路漫漫其修远兮,卷二是一定平坑的,就是不确定是否继续写卷三了(放心,卷二也是可以做大结局的),所以透漏卷三情节吧。在多年以后,这俩人又来到了这家半亩园,当施言画好菜谱,黑诺审视以后,问:“刻意的?”
“什么?”
“一模一样。”
施言选择了百分百一致的菜肴,这是一个巧合,而非刻意。施言对此的解释:“这充分证明了我的口味恒久远,怀旧而专情!”
第章
【中卷】
大约45天的假期由于北京之行,黑诺真正在家也就不足一个月的时间。由于黑诺直接从学校出发,并没有回家要钱,回来之后又出现了新衣服,所以他的经济问题引起了父母的关注。还记得高三那年老五“抽屉钥匙”、“夹在书里的新钱”事件吗?就算施言铁证如山那些书籍是自己拿给黑诺的,但是并不能证明黑诺没有偷钱啊?
当父母盘问的时候,首先他不可以说借钱,以黑爸爸那志气,借物都不可以,借钱那么没骨气的行为还不招一顿皮肉问候。其次,衣服也不可以说出来是施言买的,黑诺潜意识就知道实话实说会有麻烦。最后,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小金库供出来,虽然钱不多,可他还是希望自己手中有点机动的储蓄。
黑诺这学期成绩蝉联第一,也就是说他会有一等奖学金那200元。所以黑诺以向学校提前支取了奖学金为由,填补了自己经济来源不清的漏洞。黑家父母念书都少,并不明白奖学金的性质。其实黑家的四哥和五哥大学的时候都间或获得过奖学金,但是这哥俩都没有对家里汇报炫耀过。为什么呢?怕当月生活费被减少。
以黑家父母的理解,奖学金就是那种学校帮助穷困孩子读书的补助。黑妈妈持无所谓的态度,有钱拿比没钱好。黑爸爸就黑了脸:“我们给你的钱不够花吗?要你去和别人抢这种钱!拿了这钱还用在穿戴攀比上,上了大学倒学会了虚荣。你以为你穿那好看?很难看!难看死了都不知道!”
黑诺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造一愣神,还不及辩白,黑爸爸下一轮又开始了:“你怎么和学校说的穷困?你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家里揭不开锅了?”黑爸爸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家富有,到现在还面临严重经济压力,在脱贫线上努力着呢。
可是正直传统的黑爸爸认为农村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不满足温饱,他们念书不易,那些钱应该是给他们准备的。黑诺不但卑鄙地骗取这些钱,还把钱花在享受上(买衣服)。最严重的是,黑爸爸自己演绎发展了这一过程:黑诺必然是在学校里装穷困,装可怜才会骗取到补助,这简直是不要脸!
黑爸爸连珠炮的讥讽,让黑诺明白误会在哪里。
“奖学金不按家庭状况发,是按考试成绩排下来的,这个就是院长和教授也无法干预的。爸说的是那种给家庭困难的学生的助学金,那个需要申请,而且很少,一般一个系才会有一个名额,我从来没有想过去申请。家里给我的生活费够用。”
黑爸爸并不简单听黑诺一面之词,叫了在家的老五来了解大学里发钱的规矩。黑爱革听起来就是屁大点事,语气轻松地帮黑诺作证:“老爸,你什么也不懂,能不能就不要那么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助学金难申请着呢,老六想抢也轮不到他,只表格里你有工作、有收入这一项,他就审批不过。那都是给不是死了爹,就是绝症的娘,或者爸妈都没有收入的人准备的。”
“真的啊?”黑爸爸虽然口气还是疑问,对着老五的脸上却是笑得好看,心中已经相信。 “当然真的。再说,大学里学习轻松,象老六这种老实学习的人拿个奖学金还不简简单单。”
黑爸爸现在是相信黑诺钱财来路干净了,但是不知道是觉得黑诺证明了清白让自己尊严受损,还是习惯了严父的鞭策角色。黑诺敢随便给自己买衣服,也是他不认可的,没有收入前是没有权利在穿戴上浪费的。所以,黑爸爸把黑诺的衣服品味批评得一文不值。
爸妈离开后,五哥倒是安慰黑诺:“那衣服很时髦,穿上去倍儿精神,一点也不象你。你开学了还能穿几天呢,保证招人。”要不是黑诺现在比他高瘦,裤腰上紧一分,他都要拿来穿穿的。
“我又不是女生,要招什么人。”黑诺失笑。
“cei(找不到这个字),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女生主动着呢,看到漂亮男生一样下手。你班女生好看不?”
黑诺脑海里一个一个过自己班级里的女生,五哥看他不说话,给了参照物:“有比于瑶漂亮的没?”于瑶寒假来玩,遇见过黑爱革。
“没有。”有对比就容易了,于瑶确实比自己同学都好看,尤其那丫头上大学了以后更加会打扮,弄得那些裙下之臣明争暗斗,连自己寝室的兄弟确认自己和她没有发展前景之后,都面露喜色。
五哥又好奇八卦了几句,看黑诺实在是不开窍的木头,也没了兴致。不过走前还是扔下了证明自己聪明的话:“你就得两儿一等奖学金也买不起那套衣服和包,你别以为我象老爸那么傻,好糊弄。是大哥偷偷给你钱了吧。”
黑爱革肯定大哥背着大家给黑诺钱了,他一直觉得大哥偏心黑诺。黑诺也随他这么想,能省去找其他理由。事实上整个大学一年,大哥没有给黑诺一分钱,而黑诺这次在北京还给大哥的儿子买了特产回来。
五哥回父母那边去了,黑诺躺在床上看着暗黄陈旧的房顶发呆。他胸口有些疼,长期不愿意面对压制的东西破土而出,五哥与父母讲话的嬉笑随意,父母对他的亲切喜爱,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也懂事听话,他也学习努力,他也不让父母操心,可是自己似乎没有做对的时候。每一件事,自己和兄弟们都不是同样的标准,在他们或者是得到赞誉,在自己这里可能就是不屑。双重标准的应用或者在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却一直回避。是自己狭隘了吗?为什么会有不甘的情绪,以前的自己不是无怨无尤吗?
黑诺抵制自己往这方面去想,他不愿意对辛苦养育了自己的父母有怨言,然而自尊心很受伤。他连和施言在北京的吃饭钱都在临回来前要和施言平均分担,施言直骂他猪头,要了发票不就是因为回来可以报销吗?而且连他们的富士胶卷和冲洗都不会自费,施言才拿个相机到处拍。
黑诺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父母眼中人格就会那么低下,是一个为了骗钱中伤自己家的人。而施言买的衣服真的不是奇装异服,很适合大学生,黑诺也知道自己穿上的效果。在中华民族园的傣族村,最被重点照顾,“泼水”关爱的就是自己和施言,这与俩人的出色外表不无联系。
但凡是人,都有些自恋,只要保证眼睛是两只,耳朵是一对,外带两个孔的鼻子和一张嘴,站在镜子前端详一段时间都会认为镜子里的人长相不俗,拆开来分析还会有惊喜发现,例如某一处可能完美得已经被古希腊雕像侵权复制。所以,深知其理的黑诺让自己保持冷静,淡然对待这一年里外人对自己外表的赞美。可是就算别人是过份夸张了自己的外貌,自己也是普通人,如何在至亲眼中是难看,很难看!
如果衣服穿在四哥、五哥或者弟弟们身上呢?黑诺禁止自己沿着这个假设想下去,因为肯定会是另外的答案。黑诺心理上天人交战矛盾挣扎:一边是阻止滋生不平怨言;一边是渴望公正的待遇。
施言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了,他现在来黑诺家很随便的,黑家也不把他当外人、做客人,由老(黑家夫妇)到小(黑诺侄子)几乎都喜欢他。回来这几天就通了电话,一直都没有抽出空过来。
一进门就看见黑诺枕着胳膊心事重重,看见自己也没动。
“鉴别蚊子公母呢?”施言也装模作样地在房顶上找:“想献血?我告你啊,母的喝血,公的吃肉。”
“今天怎么来了?”黑诺笑着坐起来,这活宝一句话,烦恼就退位。
施言周末一般都比平时忙的,黑诺没想到他会来。五哥进来,告诉施言爸妈让他晚上在这吃饭,他们现在出去再卖点菜。施言不客气地答应着,又跑到门口对在院子里推自行车的黑家夫妇喊:“叔叔、阿姨,我不客气你们也别客气,不用特别出去卖菜,阿姨做得饭菜香,每次我都没少吃。”
黑家夫妇听着高兴,撵施言回屋去玩,不要操心。施言进屋就看见黑诺深思地、审视地看着自己:“做什么,我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次次惊艳我可招架不住。”
黑诺这次没有笑。
“怎么了?”
黑诺沉默一会,幽幽地问:“我妈做饭真的很好吃?”
施言不好意思一笑:“还行,就是家常味道呗。你觉得我骗他们不高兴了?我这也是善意的哄他们开心啊,他们好心留我吃饭,我要他们高兴也正常啊。难不成你要他们讨厌我?”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流利地说出假话,听的人明知道是假也高兴?” “他们是你的父母我才这样说,让他们高兴只是几句话,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他们也知道没有恶意,所以即使真的认为虚,话里的亲切反而会让人喜欢。” “你说得对,爸妈是喜欢你。”
施言吸吸鼻子:“酸,某人吃醋了,连我也嫉妒。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施言伸手握拳:“给,补偿我抢了你爸妈。”
黑诺看着他的拳头,施言拉起他一只手,带着温度的东西盖在自己手心,那形状,是zippo?
果然银亮外壳的zippo,黑诺塞回施言手里:“不要,我又不抽烟。”
“我今天才去拿回来的。这一次例外,我保证下一次送你的奢侈是我自己赚来的。”施言翻转火机底部朝上。
火机的底壳下角两个漂亮的字。虽然那不仅仅是繁体,黑诺以前根本没有见过那字体,(施言选择这一字体,美观是原因,安全起见或者考虑的更多)他就是认识它们--诺言。【1】
黑诺抢回zippo:“我要,不给也不行!”他是那么的开心,无法平衡的矛盾从打开的这扇门吹走了。刚刚还在苦恼的问题也尘埃一样无足轻重,心结就这么不经意之间解开。至亲的人不是就在眼前,不是把自己揣在心口,捧在掌心呢吗?
接过“诺言”的黑诺,在此时此刻更加坚定了一种信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施言,即使你想放手也晚了,因为,我绝不允许!”
这个暑假对黑家来说,双喜临门,充满了愉快的回忆。首先是黑爱革由于实习的时候有施言爸爸过问了一下,然后在四哥的授意下,要实习单位“不小心”知道了与哪一位领导关系亲密。懂事的干部有心记住,不需要领导重复指示,所以在分配的时候黑家没有去找任何关系,黑爱革就落了个人人羡慕的好位置。这完全达到了那位有先见之明、算得上高瞻远瞩的黑爱文坚持找施言的目的。
第二喜就落在了努力耕耘、孜孜以求、主动上进的大好青年黑爱文本人身上。事实证明,机会总是降临给有准备、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身上。床头摆着《企业人际关系》、《合格的下属》等工具书的黑家老四在积极进步入党以后,给黑家祖坟争光地“中举”了--提升副科长。
别小看这不知道有没有到七品的芝麻官,黑家没有族谱,但是可以考证到的祖宗一麻水的都是布衣,还属于比较廉价的布。而黑爱文不但脱下布衣,还穿上了官服,怎么不是一件应该找到祖坟,插两挂鞭的历史性突破?
老四、老五自小和爸妈亲厚,这两件事落他们身上,要父母的喜悦更上一层楼。当然也有一点点瑕疵,本来黑家父母对未来的四儿媳妇挺钟意的,就打算再喜上加喜,趁机把婚事办了。可是老四以事业才起步,成家还不到时候为由拒绝了。做父母的,都是无条件支持爱子,即使觉得有孩子自己给带,根本不会影响他工作,也还是顺着儿子意愿了。
黑爱革报到、黑爱文提干这两次家宴,他们都请了施言。他们是真心感谢施言的,黑爱革更是把施言就看为自己家一分子。而施言也是爱屋及乌,万分诚挚为他们祝贺。他们是黑诺的亲人,施言把他们也看做自己的亲人,这个家兴旺黑诺高兴,施言也就高兴。
浮光背后,繁华深处。黑诺看到四哥、五哥的得意尽欢;也看到大哥的欢笑下有着落寞的痕迹;已近三十的二哥依旧孤家寡人。满座笑颜,真伪可辨,只是没有留意的心。只有大哥、二哥俩人在交换笑容的时候,可以互相看到对方的苦涩。黑诺知道,四哥、五哥对他们也不如以前尊敬与亲近,这两位没有学历的哥哥在家庭中的地位日益低落下去。
第章
施言、邱林松那帮人假期里在一起混的日子不少,不过因为渡假出行时间不一致的关系,死党们凑齐全的时候不多。邱林松心中疑团不解,每当施言、黑诺共同出现,他就不由自主观察他们,结果越看越觉得暧昧。而且就鬼使神差地想到某一个冬日自己的玩笑:……黑诺不应该找女人,自己就应该是女人,做我们三嫂最省事……”
邱林松看着黑诺的时间多了,多到这次王丰都发现他眼睛直勾勾看人,奇怪地看看在自己家大鱼缸边研究的黑诺,没有什么不一样啊?拍上邱林松背:“嗨,你中邪了,黑诺脸上有花?”
黑诺闻听这话回头,手在脸上摸摸:“我脸脏了?有东西?”
“没有,就是阿松被你美色迷惑,丢了魂。”
小邱飞拖鞋暗器发出:“滚!冷饮,进屋这么久了,连个冰淇淋也不给。”
王丰去冰箱拿饮料,抱了好几瓶过来:“屁股你还没坐热呢,就不能等等他们,桔子味儿的给于瑶留着啊,她说她爱喝。”
“领导(指王丰女朋友)离得远,你就搞小动作,当心我对你老婆检举。”
“我怕你?我早对老婆说过于瑶和三哥的奸情,我们情比金坚,想搞破坏,没门!”敲门声起,离门近的邱林松开的门,一见来人就笑到弯腰,要门口的施言和于瑶互相看看,对方眼底都是问号,只有莫名其妙先进去。
王丰看见他们一起进来,也马上喷笑,发音含混:“奸情请进。”
那俩人都没有听明白前两个字,换鞋地问:“什么好事?笑那么淫荡。” 黑诺也含笑看着他俩,颇让二人诡异,换了拖鞋都不走近,好像前方有陷阱等着似的。黑诺先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照理都是施言骑车去接黑诺,因为天气热,黑诺不想他辛苦多绕路,才和施言约了自己过来。
“楼下遇见的,我锁车呢,他就到了。要不然谁稀罕和他一起啊?”这对恋人不成,发展成为老冤家的人只要见面,就不可能不掐架。互相“赞美”已经成为他们之间表达友谊的方式。
“操,谁找的女人,不知道摸了女人逢赌必输吗?还让不让我玩了?”施言指桑骂槐。 “奸情?”邱林松笑到嘴咧开老大,贼笑对王丰。
于瑶和王丰同时说话,
前者:“你让位?那太好了,今天风格不错,正好我和黑诺一伙。”
后者:“他们俩还在打是情、骂是爱的奸情初级阶段上,还有待竞争最终的领导地位。”
王丰的话落进施言和于瑶耳中,只需要几秒种时间就够他们想明白进屋以后的奇怪,不但被污蔑,还是自己最不喜欢的方式被污蔑。
“王丰,你找死!”于瑶河东狮吼。
施言一看这婆娘先发制人,自己就选择了比较有修养的方式,还可以在黑诺面前形成鲜明对比,以超然的口气:“谁年轻的时候没被蒙蔽过,年少的不懂事你笑话我也无所谓了,揭别人伤心往事就过份了。”
没有黑诺在时,于瑶和施言对上就切磋几句过去,都不会咄咄逼人;可是在黑诺面前,他们之间总会激烈一些,在于一个想展现美好;一个存心拆台。施言那平心静气地话要于瑶都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心了。
“施言”,黑诺不赞成的眼神,因为黑诺是见证了少女的于瑶当初是多么痴傻。施言听话停火,而且边上两位也不再煽风,打圆场。
邱林松自己也弄不清楚这话怎么从嘴里冒出来的:“于瑶和三哥一看就清白的,黑诺倒和三哥象有奸情。”
这话出现得太突兀,施言和黑诺惊愕心虚的首反应就是看对方而没有及时作答。 “操,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刚刚对着黑诺流口水,你这是欲盖弥彰……”正义的王丰误打误撞地替那二人解了围。
秦明旭和宫放也很快到了,宫放来秦明旭家两天了,据说家长也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他们住在一起呢。因为明旭要带宫放一起来玩,所以王丰才邀了于瑶。
散场的时候,明旭和女友一起、施言黑诺和于瑶一起,所以邱林松可以最后走,帮着王丰收拾收拾饮料瓶和垃圾。邱林松以玩笑试探:“三哥和黑诺连打牌也那么默契,没有奸情怎么有灵犀啊?”拉长的语调摸着下巴:“我看他们就是奸夫关系。”
“我操,”王丰斜眼捏住鼻子细声细气:“你还病着呢,回不了魂了?你看咱们的配合象不象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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