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回不了。”
“咦?”
“我师父说,什么时候我练那门武功时,不会有人说武当山闹鬼才允许我回去。”
漠寒忧桑望天,要不要找个墙角蹲着画圆圈以示苦逼呢?
“噗,哇哈哈!”死党就是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外加毒舌攻击的,秦独岸笑得抱住肚子,“你这家伙上高中的时候不是把麦霸都打败了,不是号称ktv吼歌能手么,不是一直笑话我是五音不全么,哇哈哈,今天暴露了吧,哥倒要看看你音乐天赋到底比我高多少。”
“我至少看得懂五线谱。”
“对不住,古代没这玩意,也没有吹箫培训班…”秦独岸说着忽然眼睛一眨,龌蹉的搓了搓手指凑近道,“要不,兄弟几个赚钱去下扬州,要不金陵秦淮河也可以的,就算九州不提供那啥服务,美女卖艺不卖身,但我才不信青楼画舫连个春宫集秘诀都不卖的!”
“别胡说八道好吧,正经的!”
“挺正经啊,这年头除了教坊就是梨园,要不然那些乐器大家,你也不认识,更没钱请啊,逛窑子请美女教吹箫,多风月无边…不准一个人去啊,好兄弟要一起!!”
漠寒盯着迟素斋半晌,才说:“我还可以换衣服去,大湿你的光头肿么办?”
“这是问题么?”迟素斋猛地一顿禅杖,神情愤慨,“怎么滴,早谢秃顶的人不能上青楼?红果果的歧视啊,众生平等啊你们真木有慧根!”
“……”好吧大湿,你赢了。
秦独岸抓了抓头发,然后说:“那啥,我下线翻下鹿鼎记哈,看看金大师有没有写武侠里的青楼收费标准是多少,唔,根据我多年看种马文的印象,应该是喝茶陪聊一个钱,听曲弹琴一个价,长得好坏年纪大小又有差别,还要给龟公跟丫鬟老鸨打赏神马的…于是?”
与大师一起齐刷刷翻口袋ing。
凑起来就一百二十七文钱,给茶水小费都不够!!
“漠小寒咱们要去码头扛包赚钱逛窑子么?”大师表情严肃。
漠寒还没囧完,秦独岸就忽地窜起来拍了迟素斋光脑门一巴掌:
“你这和尚蠢透了!”
不等大师怒的用禅杖砸过来,秦独岸已经大吼道:
“酆都城里就有,这一条街上就有,除了饭馆酒楼赌坊也不缺这个的,嗯哼,我是副舵主,当然可以进!虽然档次不高,不过听个小曲弹唱啥的绝对木问题!走!!”
“等等,贫僧衣服还没有换。”
“换啥衣服,姑娘们还敢不做大师你的生意,副舵主我拍死他!”
——开啥玩笑,迟素斋一换衣服,阿梁肯定跟着换,到时候竞争压力岂非倍增?不行,这万万不成的!带着和尚道士逛那啥,这有压力么,他可是邪教高手咩。
说漠寒不好奇,那是假的,这跟人品米关系,男人都想去逛一圈,软玉温香啥的不必要,至少见过世面不是?
但——
这种心里隐约发毛的不祥预感是怎么回事?
“鸿寥阁?哟,还挺诗意!”
混九州这么长时间,还是个半文盲的迟素斋看着牌匾,那龙飞凤舞的字忒难认了,果然在古代逛青楼也是要有文化滴,不然层次就低了。
“是鸣翠馆吧?”
漠寒瞥迟素斋,这眼神到底是扭成啥样了?不过这境界高得很,硬是把一个粗俗的名字念成那么有味道,大湿你果然不是凡夫俗子!!
“鸣翠馆这名儿怎么听来怪怪的?”迟素斋表示疑惑,“正常不都是丽春院啦,倚红楼啊,再不行国色天香也成啊,这…两个黄鹂鸣翠柳么?”
“我哪知道,名字是系统起的,估计老鸨自己都搞不清楚为啥叫这个。”秦独岸极其不负责的说,“反正这几天我就是听手下的说,这条街上的生意,就属鸣翠馆最好了。”
“你酆都教总舵,有几家青楼?”
“咦,好像…就这一个。”
“擦那还说啥废话,进呗。”
虽然太阳尚未落山,也就下午两三点的光景,大多数青楼楚馆还不到做生意的时候,不过由于酆都教近日来江湖人爆满,住不下客栈酒楼,那就住温柔乡呗,只是花的钱就多了去了,现下眼见着比武招亲的擂台告一段落,最后走运的就是那个一笔春秋肖远岚,其实这也要怪漠寒,他之前造成的鬼哭神嚎轰动效果太震撼了,觉得自己武功高的都上去了,不屑上去的当然继续待得住,总之大家热闹也看够了,还不回住的地方吃吃喝喝,好好休息?江湖儿女没有什么三媒六聘的,这边新房装饰好,那边摆酒席,估计明天就可以拜堂成亲,多干脆,大家都等着明天喝了喜酒再回去。
于是鸣翠馆前,也是人来人往的,站门口的npc一个劲的哈腰,头就没抬过。
秦独岸刚上了台阶,发现后面两个都没动,不觉纳闷:
“你们打退堂鼓了?“
“不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漠寒很是严肃。
“江湖小报!!”
迟素斋一口念出来,掉头就准备去换衣服。
额米豆腐,流言杀人,谣言猛于虎,必须要小心谨慎…等等,怕个球啊,难道换衣服就不被认出来了,男子汉敢作敢当,比武招亲都敢上擂了,逛烟花场还找不到好借口?反正从玩家都npc都门门清的知道九州的青楼楚馆卖艺不卖身么,这叫我思纯洁,一切明镜,你念猥琐,红尘三千,哇哈哈!
迟素斋倒提禅杖,大踏步进了门,对周围纷纷愕然侧目的npc与玩家合掌行礼,宝相庄严,目不斜视的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那个如露亦如幻,应作如是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
秦独岸跟所有人一起满头黑线。
后面漠寒有样学样的一拂道袍拾阶而上,也向周围稽首:
“出家人居无定所,来迟一步,此地已无处落榻,便到这紫陌红尘深处暂歇一脚。”
效果立刻不一样,人家道长大师是因为客栈酒楼住满了,又是酆都教的地头不好露宿睡大街才来这里的,啧啧,立刻有肃然起敬给让路的npc,当然玩家们跟秦独岸一起翻白眼。
——装,你丫的继续装13。
甫一进门,就是混合了浓浓酒香与脂粉味的呛鼻气息。
迟素斋连打两个喷嚏,才揉着鼻子说:
“泥煤这味道跟漠小寒的箫声简直是绝配,太那啥了!”
秦独岸却陶醉的深吸一口气:“你懂啥,这才叫生活,左拥右抱,这才是人生赢家啊,不要告诉我你们没看过种马文,告诉你,没有种马文的宅男人生是空虚的!!”
“看过,不过太没趣了,本本都一个样。”迟素斋揉鼻子说。
“看过,但是那些女人没一个吸引我。”漠寒表示yy什么的,首先要把自己代入,太那啥的剧情完全脑补不能。
“对啊!还是三次元的妹纸有爱。”大师鄙夷秦独岸这个宅男。
“网游难道是三次元么?”
“呃,难道我们在二维平面里?”迟素斋反驳。
这,这还真不好说了,全息网游九州肯定不是三次元,但貌似也不好直接划分为二次元,算了二点五次元吧,黑与白中间总有灰色地带的。
由于没给站门口的打赏,所以也就没专人赶紧将他们迎入楼上的好房间里,直接就在大厅找位置了,不过这个情形,差不多是爆满,个别位置还有空,不过桌边也坐了一两个人。
“漠寒,你现在是江湖高手,去,厚着脸皮搭个位置吧。”
秦独岸唆使漠寒,并一眼瞪开来收茶水钱的小厮。
那小厮一看是这位副舵主,果然没吭声埋头就走了。
想找到一个空位置搭坐,在九州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江湖人眼里就不是,可能各种不顺眼,然后就可以抄家伙了,尤其一个位置好找,三个空位难啊,没听说过跑江湖独来独往的都是高手咩?那些独坐一桌的气场都很强大,不是满脸横肉,就是高傲轻蔑拒人千里,等等,那是?
秦独岸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貌似普通,穿着也普通的人,但这背影似乎有点不俗,不管了,就他呗,马上窜过去问:
“这位兄台,能否搭个位子?”
那人微微一顿,回头瞄了他一眼,随即淡淡道:“无妨。”
秦独岸立刻兴冲冲的回头,眼睛里写满“看吧还是哥们有能耐指望你们这两个黄花菜都凉了”,结果发现漠寒双眼呆滞,人也木在那里处于一种天打雷劈的状态中,顿时茫然。
“阿梁?”
秦独岸四处望,只看见一些桌边陪着几个穿着艳丽举止妖娆的女子,没有什么美人啊,怎么就石化了?
迟素斋已经大步走过去了,往凳子上一坐,顿时眼睛一亮。
没看出来这个普通一般的男子,叫的还都是好菜,酒也香醇极了,肯定是npc,玩家绝对不会大方到把钱花在这里,青楼楚馆里的酒菜可比别的地方贵一倍。
迟素斋想了想,这可不能看着别人的菜流口水啊,于是胳膊肘去捣秦独岸:
“快,叫菜叫菜,贫僧要山西汾酒,两个鸡腿。”
“去你的汾酒,钱不够啦!”
“你不是说这是你地盘么?”
“拜托,我就是一个副舵主,你当我酆都教左护法么?”
“那汾酒太贵,鸡腿总可以吧。”
“你丫的有病,想吃鸡腿去kfc啊,玩网游逛窑子你啃啥鸡腿!”
秦独岸一回头,发现漠寒还直愣愣站在那里充柱子,疑惑无比的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回魂啦?不要告诉我说你游戏卡住了哈!”
漠寒神色窘迫,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那个装扮普通,好像随处都能看见的npc说:
“江湖漂泊,如此相逢,也是有缘,何不坐下来喝一杯?”
秦独岸惊悚了:肿么一个npc说话声音也能这么好的,游戏设计师的数据不值钱咩?
迟素斋也愣了: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在哪里听过呢?
只有漠寒简直要仰天长叹,是谁说九州终极boss出门就一定会带很多侍女在身边的,是谁说偶尔来见世面反正也做不了啥绝对没关系的,人家都是常在河边走所以才湿鞋,怎么还有刚到河边就发洪水全淹没了?!我勒个去,赶紧要找狄掌令算一卦,这都是怎么背的运气啊!!
破罐子破摔的往空位上一坐,漠寒干笑了几声:
“梁先生,好久没‘见’,真是好久都没看到‘梁先生’了,又是什么坑爹的主线剧情吗,系统把你刷到这里来了?”
62、鸣翠馆是馆哟
“漠寒,你们认识?”
秦独岸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梁先生,又嘀咕死党那表情极其不正常。
“对对,认识,而且认识很久了。”漠寒点头强调这个重要性,“基本上一进九州就认识了,比大师早多了。”
迟素斋摸着光头,瞄漠寒那心虚的表情,很是纳闷。
秦独岸一把就将漠寒扯到边上,低声问:
“这是玩家?”
“不是。”
“我咧,新手村镇你就能认识江湖高手,老实交代,那个什么神器春雨是不是就跟他有关?”
“嗯,也可以这么说…”漠寒赶紧拍开秦独岸的手,正色道,“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还是在这种地方,很诡异的好吧。”于是又端正的坐回原位,就留下秦独岸一个人傻眼。
这死党今天吃错药了咩?
“阿梁,你今天脑袋被门挤了?有病啊你,神马叫拉拉扯扯?不是从小到大都这样,还一起洗过澡看过毛片的死党交情,怎么能歪成这样?”
某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饮下。
——阿梁?嗯,漠寒好像是说过他其实姓梁。某boss表示有这个记忆力。
“呃…江湖小报看多了,你懂的。”漠寒摸着鼻子,表情无辜的狡辩,“谣言没有关系,但是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很苦逼好吧。”
那边大师还在苦思冥想:
“奇怪,我真的觉得这声音很熟…”
然后一本正经合掌问:
“敢问施主名号,贫僧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师,你不可能‘见’过啦…”漠寒干咳一声,敷衍道,“你这么久以来到处踢馆,那些个被你踢的亲戚好友徒弟,你能一一记得长啥样么?”
“你说得这是很有道理,可是…”大师禅杖一砸地,愤怒道,“高手低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这感觉就不是会被我们踢馆的层次…再说了,有啥你漠小寒认识,贫僧却不认识的npc?”
“难道我师父武当掌教你也认识咩?”
“……”
“现在的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你也见过?”
“……”秦独岸眼睛瞪圆了,那边迟素斋忽然来了一句,“等等,你好像还认识九州终极boss,上次被狄焚雪抓走的时候!在我被拍出马车前,你喊了,而且你喊的就是勒——”
姓凉的大师表示他对梁先生这个名字印象很深,但他才把梁先生的梁发出第一个音节,就后颈一麻,整个人趴在桌上,秦独岸惊骇的看着同一张桌子上的那人还在若无其事的提壶斟酒,一边淡淡道:
“这位大师,太聒噪了。”
好吧,的确嚷嚷得附近几张桌子上的人都在听这边的话,但是也不用把人放倒吧?
秦独岸的同情心刚刚冒了个头,那边就一声大喊:
“都别吵,灵华公子出来了啊!”
这才逐渐安静下来,听到丝竹声和几个女子柔声的轻唱,然后就是泠泠清越的琴声,估计在二楼的人看得更清楚吧,一袭白色锦缎后,有一个若隐若现抚琴的身影,各种美好不解释,果然这才是青楼的调调,只是——
灵华公子?为毛是公子?
漠寒的表情也出现了诡异的恍然,然后跟秦独岸对视。
这时从楼梯上,由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带着十几个或穿艳红衣裳,或穿素雅颜色的,都半散着长发,赤足轻蹑,手腕上间或带有银铃清脆作响,全是美少年有木有!!
立刻就有财大气粗的嚷起来了,这个挑,那个抢的,老鸨笑得帕子都捂不住嘴。
“这不是青楼?是——鸣翠馆?我勒个去,青楼是美女,楚馆是小倌吗?”
“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漠寒也一头恼火,低声对秦独岸吼,“先前不还看到有女的在哪里陪人聊天喝酒的吗,再说你连你家总舵里开的是窑子还是倌馆都没搞清楚!!”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没空经常来逛!!要是没我,你们连这个门都进不来!我怎么知道九州会这么开放,连这个都有!!”
谢紫衣看着他们两个互相瞪推诿责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加了一句:
“因为酆都教是邪教。”
所以根本不顾忌伦常啥的,再说了倌馆在古代也不稀罕,本来就是小倌的身价就比女子要高,所以鸣翠馆里价钱便宜的都是女子,撑台面的则是——最最关键的,酆都教的教主是女的呀!
“看,都是你们邪教太出奇了…”漠寒眼也不眨的继续给死党扣罪名。
秦独岸被噎得直瞪眼睛,说不出话,这时谢紫衣手指一翻,酒杯就直接落到了桌上,他纵然是当初南枫镇客栈账房的模样,但那气场,周围的npc都觉得这是高手,偏了眼睛不敢再一直盯着这边看。
漠寒就听见谢紫衣好像漫不经心的问他:
“道长对这些没有兴趣吗?”
“……”好吧,漠寒决定用真诚无辜的眼神来表示。
谢紫衣却没看他一眼,好像欣赏似的看着二楼上面弹着古琴的灵华公子,随口道:
“原来如此,道长想必是对芩教主的兴趣更大一点,今日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几乎都是被华凌道长你踹下去的,江湖同道都已经绘声绘色在传了。”
漠寒如遭雷击,半天才冒出一句:
“梁先生,你是几时来的?”
“你昨天跟这位大师躲在巷角吃花生的时候。”
“……!!”
谢紫衣收回注视灵华公子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提起酒壶,然后他的手就被漠寒按住了。
在接触到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莫名其妙的一颤。
尤其是谢紫衣,如果他不想,漠寒绝对没机会碰到他的手,但他却没有避让开来的意思,这个意外显然有点突兀,但那种悸动只是一瞬,又无迹可寻了。
谢紫衣定了定神,才扬眉看漠寒,表示对他这个动作的疑惑。
“呃…我是去升级的,没别的意思。”漠寒搜肠刮肚的找措辞,“再说了,堂堂酆都教的教主,还能看得上我这种级别?”
“如何不能?即便是我,也没想到道长能如此‘技惊四座’,这天下武林,绝对是独一份的。”
漠寒默默囧了,梁先生你是从九州系统大神那里学来的吐槽讽刺吗?
秦独岸则诡异的注视着漠寒到现在还没放开的手。
这时轻歌曼唱的一曲好像到了尾调,周围一片喧哗,貌似那个灵华公子抱了琴就要走了,不满的嚷嚷声一片,老鸨则拼命打圆场,说无论多少钱,今天灵华公子都不见客。
谢紫衣不着痕迹的将衣袖一带,就从漠寒那里抽回手去,然后仰头饮尽一杯,缓缓站起来,他声音不高,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温雅低醇的嗓音:
“五百两。”
所有人愣了下后,顿时有粗俗的大汉高声笑起来:
“五百两?大爷我出六百两!怎么样,都够赎身价了吧!”
“八百两。”
谢紫衣风轻云淡的在周围还想蠢蠢欲动喊话的人之前,添上最后一个词:
“黄金。”
别忘记九州的物价啊!!甭说老鸨了,所有人都给砸得两眼发晕,漠寒更是囧得不敢置信,这时谢紫衣负右手于后,走到两眼转蚊香的老鸨面前,好像似有意似无意的侧头看了漠寒一眼,才好整以暇道:
“诚丰钱庄的金票,若是满意,就将灵华公子的卖身契取出来罢。”
漠寒有想掀桌的冲动。
不过仔细想想,梁先生的事情一来他管不到,二如果梁先生真的对那啥灵华公子动心,不就至少说明他也有希望么,还真就不信整不好玉箫了,会弹琴算什么呀!马上,立刻就回武当找湛罗真人去,淮左秀士还有两门跟琴有关的绝世武功!
那边老鸨就光点头了,话都说不全。
秦独岸摸下巴,嘀咕着:“不能在这里一掷千金,看别人掷的感觉也很爽。”
漠寒已经淡定下来了,因为他坚信九州系统不会平白无故让梁先生出现在这里。
——你这么相信系统大神?它是你好基友么?
取了那张卖身契的谢紫衣走回来,看着还趴在桌上的大师,跟森森羡慕表情的秦独岸,觉得漠寒好像淡定过了头,他也不以为意重新落座。
“那个灵华公子很有来历吧?”
“没有,嗯?”
谢紫衣好像琢磨出味了,突然看着漠寒笑起来。
漠寒被他笑得各种不祥预感一起冒上。这时鸣翠馆这边已经唤人来请,是两个又漂亮脸也圆圆的双生姐妹,年纪都不大,穿着豆绿色的裙衫,露出白生生的手腕与肩膀,笑嘻嘻的端上茶点,柔声问是否要移步到灵华公子房间内,还是直接将人带走。
“自然要待上两夜,不然偌大的酆都教总舵,可还有什么去处,比此地更妙?”
——其实是没有更舒服酒菜更好的地方住吧,嗯,漠寒表示他懂的。
他一愣神,谢紫衣已经走远了。
漠寒赶紧跟上去,秦独岸看看很不正常的死党,也看看趴在桌上的迟素斋,就在他决定不理会大师,见色忘友的抛下大师时,跟到楼梯上眼睁睁看着漠寒进去了,他却被那两个女孩子拦下了,笑意盈盈的对他说:
“秦副舵主,那位客人说,他只请华凌道长。”
“……”
也不知道谁最开始说对这么扭曲的地方没兴趣的!!误会了漠寒初衷的秦独岸很是鄙视,转身就对那两个小姑娘笑眯眯说:
“那副舵主找你们喝茶唱曲好不好?”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纷纷掩口一笑,拽着秦独岸就进了另外一间房,他正美得跟什么似的,结果进去后见到的不是满桌酒菜,而是一个特别美好的侧影,浅黄色罗衣,梅花簪流云髻,美女哇
口水还没滴下来,那个美女转过了头。
秦独岸猛然石化了,赶紧低头,死命揉掉那呆滞的表情。
“教主?属下参见教主!”
芩坠玉不悦的盯了秦独岸一眼,才问:
“那个华凌道长认识的梁先生,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秦独岸茫然摇头。
看着芩坠玉难看到极点的表情,秦独岸心里一动,脱口而出:
“教主是喜欢那个…灵华公子?”
芩坠玉冲他一瞪眼,半晌才闷闷不乐的摸了摸脸颊说:
“可不是,这教中上上下下,谁敢给本教主脸色看来着,偏偏这个灵华,一次来见不着,两次来还要看他心情,天天来也就听个琴,也忒难讨好了!”
秦独岸囧得不行,肿么这个套路跟王爷逛妓院是一个道理,越是红牌越给你端着,非要将你胃口全部钓上来,所以这不是教主你的错,是游戏设计师就这样定的吧。高啊,实在是高,小倌原来是有整个优势的,什么客人都能吸引。
“教主…你不是明天就要嫁人了咩?”难道要跟一个小倌私奔,这剧情太劲爆了。
“嫁人怎么了,嫁人就不能来鸣翠馆了?你搞清楚整个地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