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机甲实战课程，写这三个大大的a字母是什麽意思？
与此同时，萧默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之前集训的时候，就跟大家见过面。所以我也就不多介绍我自己了。”
“是的，我即将任教的课程是《专业机甲对战》，或许大家不明白这三个a字母是什麽意思，不过没关系。我想先问问，在大家心中，机甲、操作机甲最重要的是什麽？”
学生们面面相觑，但是渐渐地也有几个人在下面吐出了几个答案。
手速、有效操作、体能。
这些非常实际的答案，基本上每个学生都能回答出来，当然也不可能是错误的。
可萧默却只是笑著不说话，等回答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之後，他无声无息地在虚拟荧屏上把a字母後面的单词补全了。
attitude。
action。
achievement。
三个a打头的单词出现在巨大的投影幕上。
台下的学生们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看著这三个单词，没有发出声音。
萧默注视著讲台之下，二百名机甲系的少年。
他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轮廓分明，无形中仿佛带著充满气场的压力：“这三个古地球英文单词是我参军时，劳伦斯元帅一次内部演讲时提起的。自此以後，从军数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你们说手速、说有效操作、说体能。我同意──是的，这些答案都没有错。但是在今天，在这门课程最开始的一节课，我想说的是……这世上所有的事情，无论是机甲操作，是筹划测算，还是任何工作，真正重要的到底是什麽？”
“劳伦斯元帅说，是态度。”
萧默停顿了片刻，琥珀色的瞳仁沈凝地环视著台下，然後，他坚定地重复了那两个字：“态度。”
“这些话，或许听起来空洞无力，是的──我、萧默，我不是个学者，我只是个军人。但是我在用我这些年的经历在感悟这两个字。但是我想，经过这些年来的历练、战争、磨砺，我的确可以站在这里，以这种姿态来告诉你们：态度，它是生命中最根本的动力。
“世上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让人去心甘情愿地拼搏努力，可以让人去为了生命本身而绽放。”
说到这里，萧默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所以，这门机甲实战课程，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态度。
这门实战课程，将会有线上虚拟战、甚至是真正的机甲对战。
我可以说，这是一门彻底属於男人的课程，它有著最激烈的对抗，最热血的战斗──也因此，它不属於不真诚的人。
因为不真诚的人，我称他们为懦夫！”
“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了麽？”萧默站在讲台上。
笔挺高大的身影背後是巨大的三个a字母打头的单词。
萧默没有等待回答。
在下一瞬间，他举起修长的右手，面对全体的学生，忽然“啪”地行了一个标准漂亮的军礼。
那英俊而深邃的面容纹丝不动，只有琥珀色的双眸平静地注视著所有人。
“在军部我行过很多次军礼，有些人值得，有些人则不值得。但是此时此刻，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配得上这一礼。”
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更希望──日後，我能以你们为荣，联邦军部能以你们为荣，联邦人民能倚靠你们、信赖你们。
而在那一天，我知道，你们将配得上所有的赞誉和荣耀！”
在那一刻，几乎是在座的所有学生，都感受到了一种力量。
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涌动在心口，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呼啸著一个激昂的喊声：我们不是懦夫，我们──是军人！
下课的时候，林南几个坐在第一排的人当然是最先站了起来，而讲台上的萧默则无声地看了一眼林南平稳地走出讲堂外的笔挺身影。
萧默深邃的琥珀色瞳仁里忽然闪过一丝浅浅的伤感。
他总是会无法克制地想起萧南。
那个可怕的清晨，他拖著行李箱疲惫地回到家里，然後近乎震惊地得知弟弟去世的消息。
他质问蒋静：为什麽没有通知他？
蒋静点著烟，漫不经心地看他：有必要麽？
想到当时的那些事情，萧默总是觉得从心里感觉有些发寒。
那个瞬间，他仿佛不再是刚才那个光芒四射的军官，而只是个忧郁的、英俊的年轻男人──生命中充满了太多、太多无法避免的烦恼。
林南等人的第二节课是费南迪?拉克的《全方位远程射击》。
可以说，萧默和费南迪的教学方式很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萧默是温和平静中带著绝对的掌控，那麽费南迪就是走轻松路线让学生们感觉特别舒服。
萧默的第一节课，以确立他的期望为开始。
而费南迪的第一节课，却是以八卦而开始的……
004号讲堂里，费南迪懒散地靠在讲台上，一双海蓝色的眼珠里满是兴致勃勃的神色：“我在瓦瑞尔这麽多年了，新生小东西们也迎接过不少届了。
但是基本上，每一次的新生主课试听，我都跟学生聊一件事而已。虽然年年讲，但我还是讲不腻，而每一年的新生们，也都听得特别激动。”
费南迪说到这里颇富有戏剧性地顿了顿，然後神情终於微微认真了起来。
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想要变强。可是你们有没有曾经思考过这些问题，那就是……强，到底什麽才算强。军部上将、元帅，又有多强？你们的未来，想要达到多强？”
果不其然，这几句话一说出口。
讲台之下顿时一片肃静，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费南迪身上。
在这个新地球时代，想要参军的ufh联邦少年大多数时候，只是盲目地有种对制式生活、热血战斗的崇拜。
他们想要功成名就、想要身穿军装佩戴功勋章，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军部里，真正的强者，到底该是什麽样子。
而费南迪这几句话，看似简简单单，却直指最犀利的地方。
──强者，何谓强者？
“我想，现在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真正的强者世界，到底是如何分布的了。”费南迪看著一双双十分认真的眼睛，微微一笑，平静地说：“当年，我在军部做到上校的职位，再之後卸职来到瓦瑞尔教书。
很多不明就里的媒体大肆宣传，说什麽‘神枪手费南迪拉克毅然退出军部之举十分可惜，他极有可能成为将军’。
哈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些都是纯粹扯淡。我费南迪一辈子，大概都只能成为一个上校，将军……没有任何可能性。”
“知道为什麽麽？”
“因为实力。”费南迪很坦诚地说：“我的实力，让我止步於上校，绝不可能再进一步。”
下面一片有些嘈杂的议论声，不一会，居然还有个年轻的学生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地说：“可是费南迪老师，我记得不久以前还有一篇报道，说您单论枪术足以和将军级人物硬撼，这难道不代表著您的实力已经足以称为将军了麽？”
“你问了个好问题。”费南迪笑了，他伸手示意学生坐下，然後接著说道：“是的，媒体说的这句话并没有错。对於我的枪术，我绝对可以问心无愧地说：ufh联邦中，即使将军都不足以稳赢我。但是我也同样要说，ufh军部里任何一个五星上将，他们的枪术，都不会比我差。”
“我想，有些人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费南迪在虚拟荧屏上写下了两个大大的字──校级。
“校级。”费南迪点了点这两个字：“这是联邦强者中，第三等的档次。虽说是按军部的军衔来命名，但是事实上，也有很多不在军部控制中的高手也属於这个档次。我就属於校级的范畴，远攻射击称雄，近身作战却是个悲剧。”
“这也是大多数校级高手处於的位置──择一而优，以点代面。虽然单项强大，但是整体上却并不那麽出众。”
“就像萧默，他近身机甲作战已经接近校级高手，更难得的是远程射击也不含糊，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不出意外，十年之内萧默极有可能跨越校级，直接成为将军级强者。”
一听到将军级这个形容，台下不由自主传来了几声抽冷气的声音。
将军级，虽然他们还不太能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但是单单将军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从心底一阵战栗。
“将军级。”费南迪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低声说：
“如果说校级的特点是单项突出，那麽将军级的特点就是全面发展。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军部几位五星上将，任何一个出来拼枪术不会弱於我，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近身作战随时可以把我像青菜一样给剁了。”
“我当年最出色的一场战绩，就是埋伏於战线後，以重型狙击炮准确点杀189台白血人帝国的机甲。”
听到这里，几乎是所有的学生脸上都露出了一阵难以置信的神色。
机甲啊，那是战场上最高端的、近乎无敌的机甲战士啊。
就这麽被他点杀了189台，校级高手，竟然能强悍到这个地步？！
而费南迪却丝毫没有在意台下的惊叹声，他平静地说：“而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将军级高手的恐怖，绝对超乎於正常人的想象力。
远攻进攻、可进可退，战场上，他们无所不能！
一个将军级高手，完全可以顶的上7，8个校级高手。
所以当年纳兰沐五星上将狂屠一个旅的机甲战士，这绝对不是不可能！”
这一连串的描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大讲堂里，没有人说话。
那种霸气──叫做荡气回肠，叫做纵横捭阖！
“这就是将军级强者。”
费南迪低低叹了口气，海蓝色的双目里终於也第一次闪过了丝淡淡的向往。
“这也是我毕生都想要追求的境界。
可是人这一生，际遇、天赋、努力，缺一不可。
达不到就是达不到。
其实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假如你们肯付出努力，你们的确、可以真的有那麽一天，强到无所畏惧、纵横联邦！”
“费南迪老师。”
就在这个所有人都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时刻，忽然传来一道有些冷漠的声线。
所有人看向了说话的人，正好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林南站了起来，他面上没什麽表情，只有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隐隐燃烧著炙热的光芒：“我想知道，ufh军部的三大元帅，他们有多强？”
ufh传奇三大元帅。
劳伦斯元帅、莫修?宇文元帅、邢雨泽元帅。
在林南发言之前，在这个讲堂里没有人想到要去提出这个问题。
原因很简单──三元帅中的任何一个，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普通人会去质疑神麽？
当然不会。
可当费南迪静静地看著林南漆黑锋锐的双眸。
那瞬间，他忽然觉得很欣慰。
这是他最先发现的天绝体奇迹。
而这个年轻而冷漠的男孩子，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七）
“元帅级。”费南迪重复了这三个字，那瞬间，他的神情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该如何组织著语言，於是整个讲堂也沈浸在了一片宁静中，每一个学生都近乎是屏息在等待答案，一双双年轻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敬和期待！
是的，他们的确就有这麽激动。
元帅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有力。
在这个时代，军校成为最体面的高校，军官成为真正的实权派。
也因此，整个ufh联邦唯三的传奇三元帅，他们拥有者至高无上的影响力。
他们就是神。
让联邦数十亿人类瞩目的神。
而现在，费南迪要告诉他们神有多强。
“事实上，我对元帅级的了解并不那麽多。对於元帅级的实力，我也很少提及，因为……我觉得，这种级别，根本已经超乎於人类的想象。”
费南迪一双海蓝色双目里闪动著沈凝的光芒，平缓地开口继续道：“或许我应该这麽开始吧。”
“每个人都知道，现在我们眼中看得到的世界，是三维的。x，y，z这三个轴，决定了一个人所在的方位。
是的，我们有第四维度，也就是时间。但是目前为止……我们只能感觉到时间的存在、时间的流逝，但是我们看不到时间。”
“而元帅级……他们，他们不一样。”
听到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阵难以形容的震撼感。
那种隐隐的，心里发麻的感觉。
费南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相信在那一瞬间，他也同样是在感受著那股恐怖的震撼。
然後他抬起头，看著所有人低声说：“在多年前，我曾经跟劳伦斯元帅见过一面，那次我鼓起勇气问了他一个问题，也就是刚才林南问我的问题──元帅、到底有多强？”
“元帅很坦白、语言也很简洁，但是那句话……我却终其一生也忘不了。
劳伦斯元帅说：所有的元帅都能‘看’得到the 4th dimension。而不仅如此，他们也能控制第四维，也就是……时、间。”
整个讲堂里。
没有任何一丝声音，没有人惊叹、没有人发言。
时间、空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跟你们说起元帅级人物。”费南迪似乎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语声都微微有些颤抖：“因为元帅级，跟校级、将军级，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是质的区别、是生命层次的区别！”
“人到底能强到什麽程度？
这个问题，当我们知道的越多，答案就越可怕、难以置信。
在这一刻，我并不能再多描述那种可怕恐怖的力量，或许我只能肯定地告诉你们：任何一个元帅、他们在现阶段──无、敌。”
费南迪用上了“可怕、恐怖”这两个词。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学生会觉得不恰当。
如果你曾看过火山喷薄、爆发，滚滚黑烟熏黑了苍穹，赤红炙热的岩浆奔腾而下。
如果你曾看过冰山下、那向深海之下绵延数千公尺的巨大坚冰体──那一点点变得幽闭灰暗的深蓝色，那无声无息的无垠海底，那达到数万pa的水压。
你会感到害怕。
──在天地之威面前，人类是那麽渺小，渺小得让人压抑恐惧。
元帅。
能够控制第四维的元帅。
他们就是这样的存在。
让人无法克制地感到可怕的存在。
下课之後，是午餐的时间。
才刚刚走出讲堂，林南手腕上的视讯就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名字是：novanm。
这个当然就是诺拉。
林南打开即时消息，低头看了一眼。
novanm：上完课来找我。
林南：好。
而关掉novanm的消息之後，林南却不经意间发现即时通讯的联络单上，苏洛特的【风萧萧】居然在线。
这时林南也想到，苏洛特从刚才就出去了一趟，这都挺长时间过去了也还没回来。
这还是有点奇怪的。
“苏洛特呢？”林南转头看向莫宇天。
莫宇天也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不是说去洗手间了麽？”
两个人正说著，往前走了几步，却看到苏洛特正靠在僻静的走道旁的墙上对著视讯说著什麽。
他背对著林南和苏洛特，就连靠著的姿势，都看起来疲倦而黯然。
苏洛特根本没发现林南和莫宇天已经有些接近了过来，而是依旧低低地在讲著电话。
“我不会去的，根本就没有用。”
“我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你一直知道的不是麽？当年不就是你想尽一切办法，心理疗法没有用，就连电击都用了，结果还是不管用，难道你不记得了？”
“哈，是啊，我本来就是废物。配不上太子党的身份，从小就丢人。”
少年的声音虽然低沈，可语气却尖锐，仿佛是被触碰到伤口的动物，浑身都疼得紧绷了起来。
中间间歇了一段沈默，大概是视讯那边的人说了点什麽。
仅仅片刻之後，少年所有的抵抗终於在那一瞬间再次无力地化为乌有。
那种妥协的有些弯起来的背脊，却让人看起来心酸。
苏洛特语声微颤，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老爸。我也不想这样的。那就……那就再试一次吧，再试试……”
说著，他挂掉了视讯，声音也嘎然而止。
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僵在原地，连背脊似乎都无法挺直一般无力地靠在墙上。
那种姿势，扑面而来的感觉，只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林南和莫宇天对看了一眼，都没有出声。
而莫宇天刚想迈动脚步往苏洛特那边走，却被林南紧紧地摁住了肩膀。
莫宇天迷惑地看了一眼林南。
後者没有开口，只是面色沈凝地摇了摇头。
莫宇天看著林南深黑色眼眸里深沈又坚决的目光，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点了点头，无声地跟著林南往後退了几步，反而往相反餐厅方向走去。
等确定苏洛特不会听到声音之後，林南才简洁地说：“别过去。”
莫宇天转头，挑了挑英挺的眉宇，神情略略有些不解：“那我们不管……？”
“他一定不想让人知道。”林南的语气很平静，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我明白那种心情──慢慢来。”
“给苏洛特发个讯息吧。”林南也没有再多解释什麽，只是继续道：“说我们在餐厅。”
而莫宇天的信息发过去之後仅仅不到一分锺的功夫，苏洛特的回复就过来了。
风萧萧：啊！！！好吃的！！我饿死啦！！告诉大神给我点我最爱吃的排骨！！
莫宇天沈默地看了一会儿视讯上依旧活泼淫贱的苏洛特式回复。
在那一瞬间，他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身旁脸色波澜不惊的林南。
林南显然比他要了解苏洛特。
把自己伪装成那样乐天活泼的少年，实际上，远远有著外表上无法看出来的坚忍和骄傲。
就像一只年轻的野兽，他不想被同情，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舔伤口。
莫宇天不得不承认──
林南在某些时候，有著远远超出於常人的敏锐。
敏锐得，一针见血。
苏洛特出现在餐厅，一看到桌上点好的排骨小炒，顿时乐得两边的虎牙都露了出来，但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又疑惑地抓了抓头：“大神呢？”
“说是去见个老师，之後上课的时候回来。”莫宇天喝了口果汁，一边回答，一边小心地看了一下苏洛特的神情。
可少年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刚才那疲惫无力的样子，反而是兴致勃勃地抓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一边还不甘寂寞地说：“我总觉得大神最近的行迹很可疑！先是跟白泽，然後是跟慕容非，要我说，男人暧昧太多也不好啦不好啦┐(┘▽└)┌。”
莫宇天只能做出啥都没听到的神情喝果汁，一边喝一边望天。
而另一边的林南则再次来到了虚拟技术部。
诺拉作为技术部负责人，自然有著一间单独的宽敞休息室，林南过去的时候，他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喝著咖啡，一副无限闲适的样子。
“来得倒是挺快的。”诺拉放下咖啡杯，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你等会还有课，我们节省时间，不多说废话了。”
“好。”林南坐在诺拉对面的沙发上，点点头。
“我把动手的时间，定在这个周六。”诺拉打开了光脑荧屏，一边输入著个人密码，一边说：“周六和周日是公休日，连军部虚拟技术部一般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留守，而这三分之一的高端人员中，只有不到三个会是在监控负责著‘南’的项目。”
“你很确定？”
林南知道自己对这种内部人员调动上，绝对不如诺拉的了解多，所以也只是确认一般反问了一句。
“我借用了一个小漏洞。”诺拉微微一笑，镜片後那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