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庆!左虹可能知道王嫂对她来的就生气了!快出去看看,别和王嫂打起来!”之前“解诗”的秦乐天急忙喊欢庆。
“没事!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有什么值得恼的?”欢庆没当回事地对乐天说。
“也别说没事。王嫂这个玩笑开重了,恐怕新娘子接受不了;这不是直接在说新娘子要钱(彩礼钱、上车礼、下车礼)要多了吗?给,也是咱愿意给的,人家也没把手伸到口袋(指衣兜)里掏。那样含沙射影,拐弯抹角,连懂事的孩子也能听出来她是说人(指左虹)的!”熊猛一边帮着干活一般说,“搅啥搅!搅散了,你王嫂的脸上又好看吗?也不知道他两口子怎么想的。给过糖吃又打嘴巴。如果他两口子变是一个人,那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众人也不知道谁做得对,,谁做得错,谁的话都听着,谁做得的事都看着,各自想着看着。
王嫂精心编导,秘密排练的剧目上演得很成功,博得了掌声,赢得了喝彩,他把孩子们赶下舞台,走到大门外,带着笑意对她的一帮姐妹们和众人夸耀:“这就叫一鸣惊人,精彩吧!”
“精彩!太精彩了!”众人说。
“精彩!精彩来得容易吗?!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我费多少心思?费了多大劲才练成这样,你们哪个能在知道?这些没有功底的孩子可难教了,一招一式我都做给他们看一遍又一遍地做示范。”王嫂高兴地忘乎所以吹嘘说。“不过效果还行,我满意了!”
“我不仅满意,更感谢你为我和欢庆的婚礼助兴!”向这边走过来的新娘子左虹接过王嫂的最后一句话说,“你口干舌燥的,到我新房里喝杯茶,咱们聊聊!”
众人担心:“毁了!王嫂引来麻烦,引来大麻烦了!说欢庆的媳妇舍得要,人家找她了,看她怎么说!”
“快快快!欢庆!长亮叔!蒋婶!左虹撵王嫂去了,两人正在吵架呢!熊猛走到门外看到欢庆的对象——新娘子左虹走到王嫂身边,回来虚张声势,添油加醋地对欢庆一家人说。
”怎么啦?为什么》谁跟谁吵起来了!”院子里的人听熊猛这么一说,都跑了出来,秦长亮几口子也出了门看发生什么事,众人一起围到新娘子和王嫂的跟前,欢庆紧挨着左虹站着,听着。
秦棱头是秦大海的二儿子,四肢发达长个个胖个、高个很有力气,和一些小流氓打架输的很少;头脑简单,无论谁的事,也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有人激他,他一定显摆一番,以示英雄。今天,在听到熊猛说过之后,又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觉得用武之时到了,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冲到新娘子身边说:“狗日的!哪个敢操事?哪个操事老子宰了他!”说着,把做红的脸扳过来就亲:“别怕,我保护你!我的宝贝!”
左虹一看欢庆公婆和这么多人一下子都围了上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问欢庆:“发生什么事了都往外跑?我是能被别人抢去,还是被别人偷去?!我要是想跟别的男人,还非要来这个穷大队、穷生产队、穷家庭吗?!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爱的是你的人品!我没嫌你穷!……我和王嫂说说话,有些问题弄个明白,消除误解,以后和大家一起干,把大秦庄落后的样子改变改变,让我到娘家脸上也有光,我做错了吗?!你跟着我像要跟人打架一样!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丢人现眼,没出息的男人!”新娘子左虹越说月生气,拳头打在欢庆的身上,控制住力量。
“愣头青!你也只是凭轱辘给人跟人拼命打架的这块料了!你不是不觉得每人奉陪吗?!行!有本事到我们小左家,大左家,南左家,北左家,一溜十八左,让你吃饱喝足,然后我找几个人陪你练怎么样?左虹对这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说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口出狂言耍流氓!”新娘子像变了一个人说,“有理说理,动不动就和人论拳头,耍什么野蛮!”
“新娘子讲的是理!”“是个知理的人。”在外围的几个人小声说。
所有的亲戚和大秦庄的人全都过来了,看着听着里面的人说的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向着你的,反倒对对着我来了,什么女人!”棱头的气焰被左虹打掉了一些,他小声说着。
“东西!欠揍!你说谁?”左虹腾起双腿冲上前去对准棱头的大腿连踢两脚,踢的棱头站立不稳。踉跄后退。左虹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把棱头扫落坠地,双**错,快如流星,打在棱头的脸上,胸上。
棱头疼痛难忍,嚎声不断。
“别打了,他是俺近房大海叔的儿子棱头!”左虹正要出拳被欢庆拦住你怎么不问清是谁就打?!”
左虹转眼一看是欢庆,收回拳头,手叉着腰,脚在棱头的肚子上说:“我管你是谁!敢对我不干不净说话的还没出生呢!您爹作恶多端,欺男霸女,你也学坏撒野,真是坏种出懒苗没有一个好东西!”说过,面对欢庆,“近!你距茅厕了臭气能熏死你!你以后不要跟这样的人来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懂吗?多跟好人接近,离坏人远点!”
“别那么凶,温柔点行不行?你今天是新娘子,不是比武场上的壮士豪杰,山林中的草寇,收敛点,消消气想和王嫂说点什么,问什么我都不拦你,别把喜事办得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好不好!”欢庆双手拉着左虹。语气中透出恳求。
“行!”左虹余气未消地答应了,转口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行!别说一个,就是八个十个要求我也满足你。”欢庆说。
“只有一个!”左虹伸出一个指头说。
“答应!”
“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