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朝阳门处,一队队大汉军卒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而行,户部几个主事各自一笑,这个月可把他们忙坏了,数十万大军衣食住行,都要他们亲自过问,说得夸张一点,就是建一个茅厕,都要他们亲自过问。
“这是最后一批大军,以后咱们可就清闲了。”
“清闲什么!大军征发在外,粮饷还不是咱们负责筹算?唉!皇上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何与北方蛮夷开战,胜了没什么好处,败了影响国运……”
“嘘……小心隔墙有耳,咱们当官办事还不是应该的吗,何必计较这些,国家大事还轮不到咱们谋划。”
“对对!咱们回去,还得向上官交差。”
王庆露合上账本,满意的对面前几位主事道:“这账本记得很详述,干的不错,!”
“多谢大人夸奖。”
王庆露点头,起身说道:“你们下去,本官要进宫面圣。”
“属下告退。”
王庆露揣着账本,整了整理官府,就出了户部,像皇宫南书房行去。
慜淑看着气定悠闲的王庆露,就知道他们没什么要紧只是,先行了个礼,笑道:“王大人,皇上正在会见大臣,恐怕您得等一会。”
王庆露趁势在一旁坐下,回道:“没事,本官就在这里等一等。”
南书房内,李云中的心思唐亮还真捉摸不透。
李云中又看了遍那个刘秀才的供词,问道:“除了京城,这些秀才还在全国各地盅或民心?”
唐亮躬身回道:“情报局已经查明。证据确凿,其中以礼部一些官员为首。联络各地亲朋好友诋毁新政,不但如此。他们还办了几份报纸,大肆污蔑新政部。”
李云中淡然笑了笑,问道:“你说对待这些人应该怎么办?”
唐亮抿了口气,心道,一言决千死,我得好好斟酌。
“启禀皇上,如今朝廷搞立宪,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株连。况且这帮秀才、举人所犯之事并不至死……”
“那就是放过他们他们了?”
李云中想了很多,自从起事以来,对于这帮自以为是的文人,自己一直在忍,可是他们得寸进尺,以为朕不敢杀人,这帮贱骨头,满清的入关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有这么硬的骨头。
唐亮试探道:“要不关他们几个月?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
李云中握紧拳头。怒道:“杀!世上未有变法不流血者,就让他们开个头!”
唐亮惊讶之极,这不像是皇上的风格,还以为皇上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立即跪在地上,求情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些文人只是喝多了随便忽悠,皇上何必与他们较真。求皇上饶了他们。”
李云中歪着头盯着唐亮,忽然咬牙问道:“唐亮。朕记得你不是读书人?你为何替他们求情,你可知这一句话。朕就可以将你免职,哼哼!好!好!,你说说理由。”
唐亮硬着头皮回道:“微臣小的时候就读过一些书,当时微臣不懂事,一直不肯用功读书,后来家道中落,想读也读不成了,家父郁郁而终,所以微臣很敬重那些举人、进士……”
李云中不可琢磨的摇了摇头,他还真没听懂唐亮的话,叹道:“天下读书人有好有坏,天下官员有忠有奸,这些举人、进士,你难道都敬重他们?”
唐亮不敢回话,这些东西他也没想过。
李云中冷声道:“你起来,回去好好办差,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
唐亮暗叹一声,回道:“微臣告退。”
慜淑见唐亮黯然离去,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进来娇声提醒道:“皇上,户部尚书在外求见。”
李云中像是遇见救星似得,急声问道:“慜淑,朕问你,以前你们大清都是怎么对待读书人的,这帮人太不像话了,真是混账!以前你们大清搞文字狱,朕还真想学学,看看是这帮文人嘴硬,还是朕的刀子硬。”
慜淑的樱桃小嘴已经可以挂起一个酱油瓶,终于听李云中说完,绷着个小脸回道:“皇上是想当暴君吗!如今天下安定,黎明百姓正盼望着皇上施行仁政,开创太平盛世,皇上怎可屠戮士人!”
李云中一滞,被小美女这么数落,他还真是感到尴尬,刚才的郁闷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立即反问道:“那你们祖宗入关的时候,为什么屠戮天下,中国哪个城市没有遭过兵灾?”
“呜呜……你欺负我!”慜淑双眼朦胧,哽咽道:“皇上都不懂的事情,我一介妇人怎么回答你。”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朕已经下定决心,打算给这帮文人一个教训,头吗,也要砍几个才能出气。”李云中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你刚刚说谁觐见来着?”
慜淑嘟着嘴不回话,使劲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上面有一朵金花似得。
李云中彻底没法,他又没有对女人发脾气的习惯,软声软气的回道:“好了,朕刚才说的是气话,不过你们大清确实做的不地道,不过为了花花江山……好好,不说这个了,你也不要生气。”
慜淑嘀咕道:“我哪敢生气。”
李云中不在意的笑了笑,看了旁边几位偷笑的小太监,又是一阵尴尬。
“咳咳!你们都下去。”
“奴婢遵命。”
慜淑扭着手指,小声道:“户部尚书求见,皇上到底见不见?”
李云中正色道:“见!怎么不见!”
“微臣拜见皇上!”
“免礼,爱卿可有事启奏?”
王庆露掏出账本,双手平举,郑重的说道:“启禀皇上,三路大军都已经到达指定地点,准备出发,这上面都是三十五大军,百万民夫这个月的花费,折合纹银一百二十万两。”
慜淑上前将账本接过来,呈上给李云中。
李云中震惊,问道:“一百二十万两!这还没开打,就花费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都是怎么花的,说些大头就行。”
王庆露回道:“最大的花头就是军饷,三十万多人,每月花费就是一百万两。”
李云中一愣,回道:“我想起来了,朕带兵的时候,都是……志愿兵,不用付军饷。靠!一个月一百万两,这场仗最少打一年,岂不是要准备数千万两,时间再长,就是上亿了,乖乖,这下日子难过了。”
听着这些不伦不类的感叹,王庆露哭笑不得,回道:“皇上切莫担心,户部足以支撑,不用再增发债券。”
李云中一听,立即拒绝道:“债券还是要发的,这样可以增加凝聚力,只要买了债券的百姓,都会盼望大汉取胜,买得越多,越会想尽办法。”
王庆露吞吞吐吐的回道:“可是,皇上,如今户部一年赋税增至四万万两,足以支撑战争,开销,如果发行债券,这利息也是一大笔开支,咱们既然能打胜仗,为什么还要发行债券,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
“你!你怎么只会算小钱!”李云中无奈,想起那帮文人的口头言,回道:“你怎么只想着与民争利,你这种思想是很危险滴,咳咳,好了你就按朕说的办。”
听着皇上怪腔怪调,王庆露尴尬应承:“皇上放心,微臣明白。”
看着账本上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账单,李云中头疼不已,穷苦人的本性又显露出来,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等打败了俄罗斯。朕一定要好好的敲一笔竹杠,这不就是欧洲列强的惯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