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必同归。”侍卫长厉声保证,转身之际,留下叮咛,“保重。”
分道扬镳,端木蒨姌藏于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透过枝叶缝隙,留意外面动静。只见七八个蒙面且身型矮小的人,个个推着辆独轮车,匆忙往乱坟岗里走。
若侍卫长在乱坟岗里为躲里面的人,疏忽了防范即将进去的人…不行,得将这群人截住。
赤手空拳,这身子又花拳绣腿,不可硬拼。
智取?
环顾四下,除了藏身的灌木丛,再无可躲藏之处。
不管了!端木蒨姌放弃所谓的学猫狗叫引人注意,从腰间抽出弹弓。
赌吧!
褪下腕上唯一玉串,突然庆幸:古代女子戴珠宝,可以防身,以后回到二十一世纪,也得添上这习惯。
一颗颗晶莹剔透碧绿玉珠,瞬间成了弹弓在子弹。发射之时,也用了些地上捡到的坚硬石子,毕竟手串的玉珠有限。
“什么人?”蒙面矮小人未曾料到会遭攻击,被击中后,叫嚷。
他们得再叫大声些,唯有那样,侍卫长才能听见。端木蒨姌一连三个前滚翻,换了位置,再次弹出一连串石子。
“搜!”蒙面小矮人大呵一声。
端木蒨姌试着后退,忽觉地面倾斜,火速扑倒,双手急抱脑袋,以防头在下滑时受伤。
嚷嚷之声令侍卫长听清了,后面还有人!侍卫长将黑布蒙于脸上,撤!
躲过搜索的蒙面小矮人,可也寻不到李媛(端木蒨姌)下落。
哪去了?
“别找了,把东西倒了,回去。”一蒙面小矮人下令。
躲在较远的一棵树上,侍卫长待蒙面矮人、和乱坟岗里翻找之人离去,这才落地。
滑落于坡下,端木蒨姌身受多处划伤,忍了约一个多时辰,估摸躲过了搜索,用集市买来的匕首作为凿坑工具,缓缓爬回坡上。
细听一阵,无异响,她直起身子,四处张望,瞬间发现了醒目的蒙面侍卫长。
“我在这里。”侥幸逃过一劫,且他也平安。
“姑娘,还好吧?属下听见嚷嚷,赶忙撤回。避了一阵,不见姑娘,还以为……”侍卫长迎上,见她衣衫划破多处,诧异。
“我瞧见七八人个个推着独轮车,就用这个……”端木蒨姌从背后取出弹弓,“弹他们。他们果真嚷嚷,才给你提了醒。”
“多谢姑娘。”女子也有如此胆识者,侍卫长刮目相看。
“寻到什么了吗?”端木蒨姌探究。
“仔细看,有许多残尸。回去吧,属下有话禀王爷。”此处不易久留,侍卫长以轻功带身边人离开,返回宫中。
已在王妃的屋里歇下,东方靳听闻侍卫长求见,披衣而起,径直出房。
“王爷,借一步说话。”侍卫长低声。
“无功而返吧?”东方靳不以为然,“她吓破胆了,在一旁哭?”
“姑娘伤得不轻,但她说不重,属下已让管事公公拿药给她了。”侍卫长低语。
伤得不轻?拢拢披衣,东方靳迈步。
侍卫长随即跟上。
推开端木蒨姌歇息之房,东方靳愣在原地。
“王爷,麻烦回避,还有,找个布条给我。”打着抖,端木蒨姌闷哼一声,“疼死我了。”
“退下。”缓过神来,东方靳命身后侍卫长回避,反手掩门,上前,“伤口怎如此之深?”
“拜托你走开。”很疼!伤得不是地方,竟在肚皮上。端木蒨姌拉下衣裳,忍住痛,“我遇上人了,七八个,个子矮,声音尖,估计是女人……”
“住嘴。”东方靳移开捂住肚子的柔夷,撩起些许衣裳,“有毒。应该是碰了有毒的草。”
“什么?姑娘中毒了?”门外的侍卫长耳力极好,听见王爷的话,一时忘了回避,撞门而入。
“出去。”东方靳立刻放下衣裳,用身子挡住侍卫长视线。
“属下告退。”此女…王爷…什么关系?侍卫长讪讪而去。
“我的毒重吗?王爷可有解药?”来自二十一世纪,未来医院里很多男医生,外科更是多不胜数,端木蒨姌不太计较,再次撩起衣裳征询。
“本王得细看。”东方靳蹲下,盯着伤口瞧,“伤口青紫色,不轻。”
“我滑下山坡,那里没有草,至少未感觉到草。下滑速度极快,未留意,不,有石头。爬上来的时候,我也没太在意。”什么东西有毒?端木蒨姌无法回忆。
“本王有些解药,这就差人去取。”东方靳本想打听哪个乱坟岗遇到如此怪事,见眼前人脸色惨白,嘴唇泛青,当下决定:关于细节,一会问侍卫长。
中了毒得养,否则加速血液流动,会令全身…端木蒨姌瞬间褪掉靴,窝进被子。
愣了愣,东方靳轻唤一声:“公公,去本王书房取雕着鹤的玉瓶。”
“是。”主事公公一愣:那瓶解药能解不少不知名的毒,看来此女中毒了。
用太子给的解药吧,据说能解百毒。端木蒨姌摸摸胸口,放弃了取出青铜瓶,决定使用贤王给的解药。
解药服下,浑身如火烧,脸色由白变红,由红渐紫,胸口压抑,犹如呛水……
“这种症状对吗?”身边的人是贤王吗?红唇艰难溢语。
“不太对,也不算不对。”问过侍卫长,知晓她为保一男子,挺身赴险,东方靳吃惊。
“怎么不算不对?”耳力出错,听错了话?端木蒨姌知觉耳里听见咕噜噜的声音。
“本王用过,未出现如此症状,你一妇道人家,也不该有此症状。”东方靳费解,迸出句话,“除非你乃完璧之身。”
“你出去吧。”古人的解药,也是要命的一种,可以疼得没命。端木蒨姌别开头。
苦熬!
“你真乃完璧之身?”匪夷所思,她已两度为人妇!东方靳突然离开床边,避嫌。
一阵热,一阵冷,冰火瞬间交替,端木蒨姌吃力起身,避开贤王,艰难走向小桌。
“不可喝水。”东方靳闷声。
“我记得。仅是找点事做,分心。”端木蒨姌口气恶劣。
“本王陪你下盘棋。”东方靳好心。
“说说你的艳史吧。或许听听闲话,我比较能够分心。”很难受,几乎言行不能自控,却无法安睡,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甚至想与人过招发泄。
但端木蒨姌断定:此药有用。因为服药后,伤口有了痛感,而不是如先前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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