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琉璃放在床上,不顾其他便开始解琉璃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大声的惊呼,欧阳靖曾给她留下的恐惧,依旧埋在心底。
可欧阳靖却不管不顾,疯了一般的撕,扯琉璃的裤子,那般疯狂的样子,令琉璃惊的大呼救命,“兰儿,兰儿救我!!”
听到琉璃的呼喊,兰儿慌忙从另一间屋子里冲了过来,看到欧阳靖压,在琉璃身上的模样,当下也惊的大叫,跑上前,奋力的拉扯着欧阳靖,“你这个变态,你要做什么!来人!来人啊!!”高声的呼喊,终究没有引来任何人,欧阳靖用力的一挥手,便将兰儿甩了开去,重重的摔倒在门后。
“欧阳靖,放开我!!”琉璃大声呼喊,可欧阳靖却依旧不罢手。
裤子,被撕,扯开来,长袍遮住了私,处,只将膝盖以下的部位暴露在外。
欧阳靖收了手,不顾琉璃落泪的双眼,指着她的左膝,“看到了,没有,你看清楚了没有!!”
那般的怒吼,就连摔倒在一旁的兰儿也忍不住爬上前来看。
只见,琉璃左脚的小腿之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如一只巨大的蜈蚣一般匍匐在上,从脚腕,一直蔓延而上。
琉璃也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左腿。
兰儿率先回过了神,慌忙扯过一旁的被子将琉璃暴露在外的皮肤遮挡了起来。
心疼的拭去琉璃的泪,可在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就连她也很好奇,琉璃的左腿,究竟是怎么了。
“等血痕爬上膝盖,你的左脚就废了知不知道!!”欧阳靖依旧是暴怒,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琉璃这般不爱惜自己。
难道,她不怕么?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脚脱离身体,她不怕么?!
泪,依旧是不争气的流着。
哪怕是左膝僵硬,琉璃还是觉得自己的时间还有很多,最起码其他的部位没事。
可,今日,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时间原来那么短。
原来,再过不久,她的左脚就会开始掉落,那么,接下去是哪里?左膝,还是右脚?
“你不要对着我们娘娘吼,你没看到她现在很怕吗?!”兰儿抱着琉璃,只觉得怀中的人儿在微微的颤抖。
虽然,她并不清楚左脚废了的具体含义,更加不知道为何琉璃的小腿之上会有一道血痕。
可她知道,琉璃在怕,她很怕啊!!
怕?
欧阳靖紧紧皱眉。
这个女人,也知道怕?
深深叹了口气,“琉璃,你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了,跟我走!”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为何她却次次拒绝。
琉璃没有说话,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靖的眉头皱的更紧,“你出去。”这话,是说给兰儿听了。
闻言,兰儿看了琉璃一眼,只见她抬着泪眼,却是冲着自己一笑,点了点头。
这才起身,“那,娘娘,有事就喊我,兰儿就在隔壁房间。”
“嗯。”琉璃应了声,兰儿又看了欧阳靖一眼,这才担忧的走出了屋去。
“你还在等什么?”兰儿前脚刚走,欧阳靖便开了口。
琉璃却是继续沉默。
这样的态度,却是让欧阳靖更加的愤怒,上前,一把擒住女人的脖颈,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说,你还在等什么!!”
泪眼婆裟,琉璃终于开口,“我想,再赌一次……”
“什么?”欧阳靖没想到琉璃开口竟是这样说。
再赌一次?
之前一次已经输的体无完肤,她竟然还想再赌!
“你是疯了么?”
若没疯,何苦如此执着?
琉璃却是笑了,“心未死,身也未死,你叫我,如何走的掉。”
心已经被禁锢,连同这具躯壳,都无路可逃。
“好,好!”放开琉璃,欧阳靖连连点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等着看你心死身死!”说罢,转身离去,大开的门灌入几许冷风,将屋内的暖意吹的一滴都不剩。
“娘娘。”兰儿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的琉璃,却是不敢踏入一步。
只因为,此刻的琉璃低垂着头,好似,将全世界都挡在了外面。
临王妃来的时候,琉璃依旧保持这样的姿势,而兰儿,也依旧是担忧的看着琉璃。
“怎么回事?”看到琉璃这个样子,临王妃的双眉紧紧皱着,兰儿见临王妃来了,便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慌忙抓住临王妃的衣袖。
“王妃,您去劝劝我家娘娘吧,从昨日开始,便一直就是这样,喊了也不应,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兰儿越说越急迫,眼泪跟着落下。
临王妃微微蹙眉,“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闻言,兰儿这才放心的退下。
走进屋,临王妃坐到床边,伸手去握琉璃的手,刚刚碰触,便是惊了一跳。
那手,冰冷冰冷,好似没有温度一般。
“琉璃。”轻声的唤道,带着几许的心疼,“是我,棋儿。”
听到棋儿两个字,琉璃这才有了些许的反应
抬起头,看到临王妃,微微一愣,“棋儿?”
见状,临王妃微微一笑,“嗯,昨个儿刚出了月子,便想着来看看你,琉璃,你过的好不好?”
这话,是多问了。
只看琉璃的样子便知道,她怎么可能好,如何能好!
“嗯,我很好。”微微笑意,温暖人心,却让人更加心疼。
“骗子!”临王妃大怒,连带着眼泪都被气的滚滚而落,“都这副样子了,怎么可能好!你这个大骗子!!”
“不哭不哭,都说刚出月子的女人苦不得。”伸手,拭去临王妃脸上的泪,笑意更浓,“真的,我很好,最起码,还没有死。”
死。
是啊,她都是个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状况,能比死更糟呢!
“琉璃,欧阳靖昨日寻过我,他说他有办法救你,他不会让你死的。”说罢,轻叹一口气,“可你,为何如此执着?”
琉璃依旧是笑,“可,没了心爱之人,活着,又如何?”
“为了他,赔上自己的命,值不值得?”
“若人生在世,什么都要论一个值不值,棋儿,那会很累的。”
“琉璃,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又是这个词。
再次听到,琉璃却又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人生苦短,执迷一次,又有何妨,更何况,棋儿,他并非对我无情,那日他说邀月皇后不喜欢净璃宫要拆了它,可都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净璃宫依旧好好的呆着。只凭这点,棋儿,我便要执迷下去。”
“你这个傻子。”临王妃劝不动琉璃,却被她的这一份执着所感动,可,有些事,却不得不说,“今日进宫时,看到好多工匠,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拆净璃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