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钦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冽的芒锋,他唇角勾起邪肆的冷笑,“四哥,父皇为了保你,将你禁足王府,不准踏出王府一步,甚至担心你得知父皇病重而违抗圣旨进宫而派人将你裕王府保护起来,在那样重重侍卫的看守下,你是怎么走出裕王府,顺利进皇宫的?你可知,你一进皇宫,就成了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裕王脸色一沉,今夜裕王府被一群侍卫守护,他本以为是父皇戒备他,才派人将他软禁起来看守。
后来,有人潜入王府,告诉他那些人不是父皇派的,而是瑞王谋反,派去铲除他的人。
且告诉他,父皇因瑞王谋反而病倒,他这才跟那人潜出裕王府来到皇宫,没想到,那些守住裕王府的人,竟然是父皇派去保护他的人。
“二哥,是你?”裕王扭头愤怒的看着祥王,“是你派人,去把我骗出王府,带进皇宫的?”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祥王没有必要再装,他推开包公晰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裕王,冷笑道:“是我,又如何?”
裕王一张脸铁青一片,暴怒的额头青筋直跳,想要破口大骂的话,还没有骂出口,喉咙就被包公晰狠狠的掐住,一句话也发不出来,只是拼命的去搬包公晰的大掌,救助的眸光看向夏候钦,“救,救我……”
“四弟,我只是快五弟一步将你骗进宫而已,你以为,五弟会救你吗,他现在,巴不得借我的手杀了你。”祥王睨了一眼脸色涨紫裕王,看向面无表情的夏候钦说道:“五弟,你说是吗?”
“我不屑于玩二哥的手段。”夏候钦轻蔑的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挥了一下手,弓箭手立刻搭弓拉箭,“射。”
看到夏候钦不顾裕王的安危,冷声下达命,项丰脸色大变,“瑞王殿下,裕王他……”
项丰的话只说了一半,弓箭手箭弦上的箭已经离弦,疾如闪电的像祥包公晰三人射去。
而在同一时间,一抹身影自宫殿上空纵身而下,满天银光冷冽的银鳞从天而射,转眼间将射箭的弓箭手解决。
与此同时,包公晰已经手中折扇旋飞而出,打掉射向他们的利箭,抓住裕王避过飞天而来的箭矢。
裕王被包公晰护着自是没有受伤,但可怜的裕王,却没那么幸运,利箭直接射穿他的身体,当场毙命。
从天而降的司伽月,看了一眼被利箭射死的裕王,对夏候钦比划出一个大拇指,赞赏道:“瑞王殿下的血好冷啊,弑兄都弑的那么的理所当然,果然啊,无毒不丈夫。”
司伽月的出现,让夏候钦脸色大变,震惊了一瞬,可很快,他便恢复一惯的冷漠,“天下人一旦听闻嗜血修罗的名号,个个都闻风丧胆,比想毒,本王在你面前,也甘败下风。”
夏候钦这个毒,可谓一语双关,接二连三的给司伽月下毒,可司伽月连毒都不畏惧,就算是百毒不侵,也不该在中毒后,一点反映都没有。
尤其是,在中了散功剧毒后,他的功力竟然没有退步半分,他想不震惊都难。
“瑞王殿下过奖了。”司伽月纵身一跃,落身在宫殿的琉璃瓦片上,看了眼泛白的天色,又将眸光落向杀入皇宫的兵卫身上,笑着跟夏候钦说:“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瑞王殿下要抓紧时间,本王还等着给瑞王殿下贺喜。”
“祥王谋反篡位,立刻抓捕,必要时,杀。”夏候钦跟项丰冷声下命,便跃身上了宫殿,赤血剑剑气如虹当头劈向司伽月,“不是盟友,就是敌人。”
司伽月星眸一凛,身形陡然旋飞后退,堪堪闪过当下而劈下来的强悍剑气,立刻稳住身形,从袖子里取出一把余尺长的九龙鞭,拇指按了鞭柄的一个机关,九龙鞭体瞬间延长四尺,在月光下六菱色的利刃射出阴森冷冽的寒光。
“东瀚一战,你我胜负未分,今夜,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他唇角勾起的笑容冷魅邪戾,浑身被一股强烈的戾气包围,那股气息让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不畅,压魄的令人几欲窒息。
“棋逢高手,乃人生一大幸事,本王很高兴,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
夏候钦阴冷寒彻的声音宛如地狱传来一般,手中的赤血剑陡然一转,一束刺眸银光射向司伽月的双眸。
司伽月双眸顿敛,未遮挡那束刺眸的光亮,便见夏候钦手持赤血剑,狠厉的向他的胸口飞刺而来,那速度只在电光火石之际,快的令人难以躲避。
“叮”
剑刃和九龙鞭的利刃击出一串火星,响一阵刺耳的兵器利刀撞击声。
司伽月提着九龙鞭迎刃刺向他赤血剑,虽是挡过这一剑,可还是被夏候钦逼退几米,险些从宫殿上摔落下去。
紧握鞭柄的手腕狠厉旋转,九龙鞭的利刃,快速的将压抵在利刃上的赤血剑刃抵开,几个防守招式,迅速化解夏候钦的猛攻。
威力凶猛的内力自他全身聚于手掌,九龙鞭利刃的刃气瞬间大增,夏候钦被那股强悍的刃气震的倒退几步。
他连忙挥剑出招,灵活的手腕在挥剑出刺出时,形成无数道剑花,让看不清剑身的方向,只能看见剑花刷刷的满向飞射向司伽月。
司伽月冷眸陡缩,急忙后退一步,手中的九龙鞭挥手而出,比之更快,更加让人看不清的招式,以闪电的神速间,击散满天射向他的剑花。
两个招式极快,无法捕捉,打斗渐渐进了白热化的状态,随着两人激烈的打斗,威力强大的内力形成的气波,将脚下的琉璃瓦片都凝飞空中代为攻击利器。
宫殿上阴霾萧杀的气息太过强烈,强烈到没有人敢靠近一步,然而,也没有人在此刻有心情在观赏着两人毁灭性的战斗。
因为,祥王的大军和赵琛带领的黑骑战甲,猛虎队,正在宫门前撕杀起来,场激烈壮观,四处都响起喊杀声和惨叫声。
整个宫皇,唯有一人此刻最是清闲,那便是在暗处倚在树上的一位红衣男子,此男子自始自终,都以一副看戏的姿态,观赏着夏候钦和司伽月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