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抹黑影自一座宅院的后门入了宅院,诗香正在后宅院的后门等候,见到来人忙上前道:“殿下,您来了。”
“她怎么样?”来人阴沉的声音问着,便入了诗香的房间,诗香跟上前道:“韩姑娘睡的很好,没有醒来的迹象。”
诗香说着,便走到一个装饰的柜台前,转动着柜台上面的花瓶,只听“哐”一声,面前的柜台渐渐移开。
一道石门赫然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暗室,直接走到一张玉床面前。
玉床上睡着一位妙龄女子,女子脸色红润,看似睡的沉稳,可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不安,微微的蹙在一起。
男人在玉床前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着女子蹙起的眉头,和一张绝色美丽的脸庞,眼眸底毫不掩饰的溢出宠溺的温柔,仿佛在抚摸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你的梦里会不会有我?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每每从梦中醒来,都会倚在我的怀里与我分享你的梦境么?。”
“唔……”
就在男人的手触碰到女子的脸庞上,女子微蹙的秀眉突然紧紧锁起,面上露出一副痛苦难受的神情,“伽月……”
轻淡如风呢喃声,从女子的双唇间溢了出来,不知梦中发生了怎么样令女子心痛不安的事情。
只见女子神情纠结痛苦,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红润的脸色陡然变的苍白无血,一双唇泛着白意的双唇,被女子狠狠的咬住。
听到女了的呢喃声,男人触碰女子脸庞的手,蓦然一滞,脸色瞬间阴沉的骇人,眼眸底尽是燎原般的嫉妒火焰。
“为什么?”男人微颤着抚摸女子的双手,紧盯着女子痛苦的面色,“难道我你碰一下,都会让你如此的痛苦吗?你连做梦,梦的都是他,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就一点份量都没有了么?我们,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难道就不及你与他相识的半年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绝决,你要我如何对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愤怒哀伤的声音,近乎失去理智的低吼起来,一双眼眸充血的被一层血丝填满,看起来犹为骇人。
“主子。”看到男人愤怒的神色,沉痛几近哀求的声音,诗香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可在看着玉床上的女子时,眼眸底却透着羡慕,她跟男人说:“主子已用心血养了十年的独情蛊,现在,只差最后一味心头血了,只要用韩姑娘的心头滋养已成形的独情蛊,独情蛊就真正的养成了,到时候,韩姑娘一定会回到主子身边的。”
男人眼眸里闪着一抹狠戾的芒锋,他俯下头,在韩姒鸾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在她耳畔,道:“你记住,不管是千年前的21世纪,还是千年后的今朝,你韩姒鸾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至于那个人,我会让你彻彻底底的忘记他。”
“不要,伽月不要……”
韩姒鸾面色痛苦的摇晃着头,像是要挣脱缚束她的梦,又像是在控诉男人在她耳边低语的话。
这一举动,更加让处于嫉妒火焰中的男人,极为盛怒,看着韩姒鸾双唇溢出别的男人的名字,男人愤怒的捧着韩姒鸾的脸庞,低下头用双唇愤怒的堵住韩姒鸾的双唇。
“啊……”
双唇传来一阵刺疼,男人眉头一蹙,连忙移开韩姒鸾双唇,嘴角渗出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主子,你的嘴……”看到男人嘴角流血,一块血肉差点被生生咬了下来,诗香面上一惊,忙折身去取药来,“主子,你嘴上的伤很严重,诗香先给你上药。”
“出去。”男人愤怒的紧握着双拳,忽视嘴双唇上撕裂般的疼痛,仍由嘴角的血像小溪一般流下,滴滴落在被褥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主……”
“出去。”
不等诗香担忧的话音落下,男人阴冷的声音下最后的通牒,整个暗室内的温度瞬间急速下降,如至千年寒窖一般冷的彻骨,吓的诗香浑身一颤,不敢多言,将药放下,便出了暗室。
暗室内剩下韩姒鸾和处于愤怒崩溃边缘的男人,看着韩姒鸾嘴角上沾着自己的血,男人眼底的愤怒渐渐熄灭,执起袖子擦去她嘴的血,沉痛无奈的声音低喃道:“终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推你坠并非我本意,而是因为,因为另一个你想要杀我,我,只是一时失手,失手才推了你坠崖,但这些,都不是我做错事情的理由,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因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另一个你的存在,固势倔强的你,又怎么会相信,我如今所说的每一句话?”
“……”
“你知道吗,看到你坠落悬崖,我有多么的痛恨自己,多么的心痛,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不想再失去你一次,哪怕这一次还是错,只要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也要错到底,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你这一生都陪在我身边,生死与共。”
“……”
“你说过我们曾发的血誓,已经成为血恨,那就我们的曾经,成为你心底的血恨,融入蛊血永不割舍。”
“……”
“只在让你爱我,哪怕入地狱,也好过,被你绝情的淡忘一生。”
“……”
“来人。”给昏睡的韩姒鸾掖好被角,他冷冷的唤了一声,暗室外的诗香闻声进来,他说:“给她取心头血,在最快的时间内,养成独情蛊。”
诗香拿出一条帕子,去跟男人擦嘴角的血,男人面色一冷,诗香伸手的动作一滞,最后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玉床上的韩姒鸾说:“独情蛊已用主子的血喂养十年了,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必需要由韩姑娘的心头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如此一来,主子和血和韩姑娘的血,才能融汇独情蛊虫中,一旦韩姑娘服下独情蛊,便会死心踏地爱上主子,除非有解药……”
男人寒眸顿沉,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把解毒毁了。”
“主子,若毁了解药,便再也解不了独情蛊。”诗香一怔,面色担忧的说:“若以后,主子要想解除独情蛊,就只一种方法,那就是……”
“按本王的命令去做。”不等诗香把话说完,男人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诗香的下鄂,阴冷的声音携着股暴戾之气,“七七四十九天后,本王要看到成功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