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儿站在释迦的房门前,泪水无声滑落。
姬墨离口口声声对她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两人共同面对,再不可以任性的想着一味付出而互相伤害,不要让那次爱化作恨的事再度发生……然而当她把这话刻在心里,决定和他一起咬牙承受面对时,他却对她说,要忘!
伤心吗?不像,姬墨离是爱她的,没有丝毫的背叛,他只是想冲到最着走向释迦:“你能帮我封印记忆吗?”
释迦一愣:“你什么意思?”
姬墨离看了看远处,在释迦的耳边咬耳低语,释迦的脸色渐渐大变,最后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疯了?”
“我很认真。”
“可是这样的话,你可能会废掉,会死!”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痛一些,但性命无碍,而且这样对她来说最好,我们已经失去了巧巧,我不能让她看着我煎熬,与其我们两个走不出一个来,我宁可我一个受罪,毕竟是我先动心,先强占了她的!”他说着推后两步:“拜托了!”
说完姬墨离转身走回了竹屋,而释迦看看山涧又看看竹屋,继而轻叹了一口气,话语喃喃:“爱是什么呢?大约是……是心甘情愿的成全吧!”
竹屋内听着释迦这低语的姬墨离却靠着竹屋门滑坐到了地上,他伸手按在了心口上,明明眉头紧蹙痛的难受,却偏偏嘴角上扬,散着一抹笑容。
……
叶菲儿在山涧里吹了好一阵风,才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姬墨离清醒而理智的选择,让她明白这才是对的,到底还是自己情绪化了。
整理好心情,她在山林里掏了鸟蛋,采摘了野果—此刻他们已经并非凡人无有饱腹的负担,但她就是想给他做一顿好吃的,至少在他忘记自己前,还能好好的和他温存一夜。
鸟蛋果蔬汤的香味在山头上飘荡,释迦这个早都辟谷千年的狐狸,闻到香气也觉得口水横流,何况是才脱胎换骨月余的姬墨离呢?
他笑着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叶菲儿的身边,接过了她亲手相捧的一碗蛋汤。
没有说什么话,他捧起来捏着勺子把它们一口口的全部送进嘴里。
“好喝吗?”她轻声问着。
“当然。”他望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菲儿,你以后可不许对别的男人动心!”
叶菲儿伸手扯下他的手,嗔怪似的翻了个白眼:“这话我说才合适吧?”
两人对望着,终究是碗跌去了地上,他将她抱起直冲竹屋,当隔壁传来竹床摇曳的声音时,这边竹屋的释迦却是眼睛上蒙着的步子都湿透了。
……
最后的疯狂,自然是炙热激烈的。
竹屋里的一切都是最质朴的东西,可没宫殿里的东西那么耐用也更没它们那份精雕细琢。
床板的叫声和叶菲儿嗓间溢出的shenyin混合在一起,满室浓qing,交叠的身躯在大汗淋漓中,一次次的紧密贴合。
节制?不需要了,忘情之后,他的爱便不存在,没有呼应的情感,便不会有咒毒发作,仅此一夜的疯狂,已成了心照不宣的告别方式。
当天空泛起鱼白时,两人几乎拼到了筋疲力尽。
从昨日中午到今早黎明,十几次的交锋让他们已经完全酸软了身躯,叶菲儿更是感觉到sichu有一种火烧的感觉。
太过生猛,却又不可遏止,好似一种毒在心田逼着你放纵。
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抽离,继而是窸窣的穿衣之声,叶菲儿没有动,她不想与他相对时流泪,更不要说什么叫人伤心的话。
以后他们还会在一起,只是他会忘记她是他的爱人,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压住自己的爱意,看着他拼到最高峰。
竹门吱呀一响,姬墨离已经走了出去,叶菲儿这才起了身,撑着酸软的身子,套起了衣衫。
皮肤上青红微紫的吻痕诉说着他的爱意,肩头上曾经的疤痕处,此刻已经增添了新的烙印—他咬了她,狠狠地,还淌了血。
叶菲儿当时一声没吭,她相信这是姬墨离想要留下一个印记好让他将来能想起什么。
伸手摸了摸这个牙印,穿套好了衣裳,轻轻的将头发一绾,走了出去。
屋外的石桌旁,释迦已经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放着三碗酒和一个酒壶。
“喝一杯吧!”释迦说着,提壶给叶菲儿倒了一碗。
姬墨离抓了酒碗,释迦也抓起,叶菲儿自然走上去,抓上了新倒的那一碗。
“菲儿,请原谅我这么做带给你的伤害,但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早已属于你,我爱你!”姬墨离说着仰头喝下了碗中的酒。
叶菲儿看着他,努力的微笑:“放心,就算你一辈子想不起我,我也会好好爱你,爱你一辈子!”她说着也仰头喝下了碗中的酒。
酒水清冽带着一点微微的苦,入喉之后,却有一种回甘,偏生裹着一点辣与咸。
“爱情五味!”释迦叹了一口气,也仰头喝下了酒,而此时姬墨离看着叶菲儿一脸认真:“正如你说的,就算你一辈子想不起我,我也会好好爱你,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叶菲儿愣住:“你怎么……”眩晕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意识到不对,她扫了一眼释迦,继而看着姬墨离:“你,你难道……”
姬墨离望着她,笑得一脸春风:“菲儿,我爱你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