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翾背靠着太湖,与两三万之众的孙策军队交锋。以一比二三十的倍率,但其手下将士仍然未有任何退缩之人。
无论是司马翾,赵云,或者十八骑,都是杀了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补充而上。顷刻间片地都是尸体,想邓艾翻山直逼成都,只是只剩下一千多人,但剩下之人皆是精锐,在毫无退路之下与诸葛两兄弟带领两万人拼死奋战,以一杀十的比例,却大获全胜。
正如现在,虽然司马翾的兵士大部分临阵倒戈,但所剩下之人,皆是武勇之人。再加上背后太湖,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一个个都抱着誓死决心。就因如此,这支精锐之师反而顶着两万人军队是愈战愈勇。
然而就在此时,众人顿时感觉压力减小。司马翾大局一看,周瑜孙策等人撤兵了。这可让人不可思议,司马军也见其撤兵各个举武器呐喊,来震撼一下。
司马翾自然也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松懈。
“主公,孙策撤兵绝非因为我等战斗力强,因当有更大的阴谋。”赵云道。
“是啊”,司马翾被此话点醒了,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那到底是什么呢?”
“子龙以为,以周瑜的才智,定会占领豫章郡。”
“此话怎讲?会稽离此地最近,他不怕我等退军会稽?”司马翾疑惑。
“若是旁人,子龙定不敢如此断言。现观周瑜,不论是打袁术,还是与我军交战,展现的才智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所以子龙认为,其定想一箭双雕,首先通常来说主公此时应该退守会稽,然而如此正中周瑜之计。若周瑜占领豫章,会稽则被豫章,丹阳,吴郡,等地,团团包围,以主公这点兵力即使再英勇也架不住孙策的三万兵马及刚才纳降之众。如此一来可谓是插翅难飞,周瑜知道我等如今所剩皆精锐之师,想一举灭掉我等绝非易事,故而耗费我等心力,使我等军心涣散。”
司马翾听完的表情大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状态,赵云果然是文武双全,关键时刻爆了佛脚,毕竟赵云说话之前,司马翾想的就是退守会稽,“子龙分析甚是,看来周瑜此刻已经占领了豫章,我等还是直接退回九江吧。”
周瑜当日占领了豫章,封锁豫章郡,丹阳郡,吴郡各个关卡,然而却没有一点关于司马翾的消息,这令他十分意外。而如今的会稽内犹如空城一般,王朗也早听说前方司马翾战败,本来以为他会退回来,不想音信全无,因此他是非常的紧张。毕竟本来说归顺孙策,司马翾到,又归顺司马翾,现在司马翾再次战败。王朗怎么能不紧张,不怕?看着城下的孙策大将韩当程普是直接开城迎接,对司马翾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周瑜了解王朗为人,虽为墙头草,但不足为虑,令韩当程普不必难为他。
而司马翾在赵云一席话之下幡然醒悟,直接退回了九江。然而虽然如此,司马翾心里是糟透了,毕竟以为可以灭了孙策,周瑜一来,将自己的优势打的是干干净净,还倒贴。
求贤若渴之心充满了司马翾,然而现在去找谁呢,急又急不来,且此刻大敌当前。九江郡虽然两面环水,但别人孙策擅长水战就不用说了,还可以从庐江以正面之势进攻。司马翾隐隐约约又看到了自己的奔逃其他诸侯的摸样。
孙邵知道战况后,也是无奈,说了一句话让司马翾大为感动,“邵不才,未能让主公成就大业,心中万分羞愧”
孙邵是自比周瑜而不如,所以如此说来,但往往一个人将此番话都说了出来,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司马翾一直都在焦急中度过了好几天,虽然手下皆是大将,赵云,甘宁,太史慈,但不会用将用兵等于白搭。
“孙邵,如果我等九江守不住,还能去投奔何人?”司马翾道。
“主公干嘛说出如此丧气话。”孙邵道。
“你且告诉我,我等还能去投奔谁。”司马翾语气坚决,他被周瑜临场反应,接二连三打的折服了。
那到底也是,你司马翾可以说与吕布并列天下第一,当初也耗费不少气力。然而有得就有失,你想武功天下第一,智谋决胜又决胜天下,除非你是天才中的天才,那样的话东汉早再次恢复平静了。
“主公,九江之上寿春,西面庐江,南面丹阳,唯有东面是徐州,然而前阵子却被刘备接手。”孙邵见司马翾如此,也不多言答道。
“什么?”司马翾突然站起来大怒道:“刘备接手徐州,为何无人告诉我?你们还有没有把我当做主公?”
司马翾难得一次大怒,在场众人纷纷跪倒,不敢答话。他们可能不理解,毕竟司马翾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得罪过关羽张飞,此事应当只有赵云知道,其他人就莫名其妙了,刘备得徐州为何司马翾如此。
“抱歉,”司马翾见众人如此,知道自己失态了,慌忙道歉,并挨个扶起孙邵,赵云,甘宁,太史慈,“实在抱歉,我已经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了。”
“主公勿怪,子义可以理解主公之心。”太史慈知道此刻情况,面色已然没有痞子的感觉。
“我等可以理解主公之心。”随着太史慈的一句话,其他人皆纷纷道来。
司马翾见如此露出的欣慰的笑容,这可不是最差状态的时候,“多谢各位谅解,我司马翾今生有你们,实在是三生有幸。”
“主公”孙邵见司马翾回复平静道:“不知主公为何知道刘备接手徐州如此难得一见的愤怒?”
“尔有所不知,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因为不合于其有矛盾,现如今四面受敌,该奔向何处?”
“据说刘备乃仁义之君,主公与此人过节,实非不易事啊。”孙邵道。
“刘备仁义之君?”赵云听得孙邵此言立刻接话道:“当初我也是如此认为,此人往往表面为天下苍生痛哭流涕,背地里却干一些不耻之事,当初主公与吕布交战,其弟关羽张飞竟然与吕布合力战主公,大敌当前,如此之人安是仁义之君所为?”
“有这等事?”孙邵有些惊讶,有些颠覆他对刘备的了解。
“现在我想知道刘备为何会据徐州?”司马翾问道。
“前几日主公正与孙策交战,我等都收到了徐州的书信。曹操之父经过徐州境地,却被其属下谋害,因此曹操恨之,要讨伐徐州。陶谦知道自己不敌曹操,所以四处发书信求救,我等自然也收到了,然而我军大敌当前,又没有主公的命令自然没有擅自做主,然而刘备收到书信却营救陶谦。曹操虽然一时讨伐徐州不成,但也不过时间问题。”
对于孙邵的这番话,司马翾自然比谁都熟悉。陶谦虽然三让徐州,但如今天下大势,吕布自然不会去偷袭曹操,毕竟其与西凉马腾打的是不可开交。曹操是攻不下徐州不会罢休,这点毫无疑问,但即便如此,仍然受到孙策威胁的司马翾还是不敢侵占徐州,毕竟曹操虎视眈眈,看来此地是不宜久留了。
“我决定,来日点兵带走九江所有物资,粮草,留下空城攻伐庐江。”司马翾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什么?”孙邵为此感到惊讶,“我等如此,若攻不下庐江,将再次陷入两难境地。”
“那你说如今该当如何?首先九江郡仍然四面环敌,我是没有信心可以保住此郡,然而若攻下庐江,情况则大为改变,首先其背后有刘表,一条退兵之路,且庐江有大别山,其地山峻高而溪谷深隘,守易攻难;又无之不足为损,得之不足为益。我等布军与庐江成夹角之势,有何不可?”
众将被司马翾这番话说的默许点头,最然不是完全之策,但眼下只有这样一搏,才能够转危至安。
“既如此,主公有何攻城之策?”孙邵道。
“首先我等先在庐江境内巢湖西侧安营,我等全部转移,到时再研究攻伐之策,至于九江郡内我等不留下任何东西,包括旗帜。”司马翾道。
“主公,若旗帜拿去,岂不告诉孙策我等已然放弃九江?”孙邵道。
“哼哼,”司马翾似笑非笑,“周瑜何许人也?就因城上没有守军,没有旗帜,以他智慧的头脑反而疑神疑鬼,不敢硬攻,怕有伏兵。但若有旗帜,周瑜定会毫无顾忌攻下九江,一座空城,顷刻间便可拿下。”
“主公的疑兵之计,果然秒啊。”孙邵夸道。
“好了,”司马翾现在可没心思听他们夸奖,“一旦九江疑兵之计成功,我等便可全力攻伐庐江,争取一举拿下。”
次日,依照司马翾之策,运行之中。一万两千兵将浩浩荡荡进发庐江,庐江的张昭自然早已知晓,正在想破敌之策,毕竟司马翾的营帐也扎的太近了。
晚间,所有部署完毕后,司马翾得到报告,周瑜带领兵马以至九江郡下,但观城池情况还未敢轻举妄动。
司马翾大喜,暗道一定要等此地的信息到达九江之前拿下庐江,并且下命在每个通往九江最近之处埋伏弓箭射手,待庐江信使经过,截住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