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来伐都在意料之中,包括孔融心里也不在意,他觉得曹操你放走司马翾,是最大的错误,如此得力干将,你如此对待。于是言说要力保司马翾,抵挡曹操。
司马翾见孔融如此,当真有了感激之心,可是孔融军队还不到万人,加上司马翾的两千骑兵,也才一万多一点,却要抵挡三倍之多的曹操军。这可让司马翾相当发愁,而且曹军尚有典韦,两夏侯,都是相当难对付的角色,更有郭嘉,荀彧这样的谋士,此战可谓相当艰难。
可是安于北海的孔融却感觉不到,他对曹操的印象就在于讨董之时,就那点人。就算后来扩大了地盘增加了些士兵也不足为虑。真是不知太信任司马翾的武艺,还是太藐视曹操。
大军即可将至,北海郡周围大部分为平原,用计策似乎有些不可能。而且就算用计能否瞒的过曹操及旗下谋士还是问题,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曹操军,当真让司马翾头疼不已。
曹操见孔融和司马翾站立在城墙之上,暗骂孔融不知好歹,什么人你都敢要。
“孔太守,你这是要与我曹操为敌么?”曹操大喊道。
“曹大人,尔帅兵攻打我,怎么能说我想与你为敌?”孔融道。
“既然如此,你将那司马小儿交于我,我退兵便是。”
“司马翾到底何处得罪于你,且司马翾投奔与我,我交于你,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听到这话曹操气不打一处,大喝道:“司马小儿杀吾将领,光凭这一点我就要将他碎尸万段,你快将他交于我,以免城破人亡。”
“曹操你休的张狂,司马翾安会无缘无故杀你将领,其中必有所因。”
此时的荀攸见孔融伶牙俐齿,与曹操道:“主公,休与之辩论,就借此机会拿下北海郡。”
荀攸说的,曹操当然想过,只是有些畏惧司马翾,许褚的英勇在曹操心中可谓根深蒂固,而如今却死于司马翾。倘若强攻,攻下必然,但损失巨大,如今洛阳有吕布,南阳有张绣,九江有袁术,可谓是四面受敌,安能随意打敌死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役。
正在曹操思量着,司马翾已然带着本部军马两千骑出城,因为他断定,曹操对自己有所顾虑,绝不会贸然突击。
“曹操,尔可敢与我单挑?”司马翾盛气凌人,拿戟指着曹操道。
“小儿,休的无理,我来会你,”只见典韦出战了。
典韦的两口大斧抡过来力道惊人,但曹操却怕典韦发生意外,则令夏侯惇上前帮忙。左边的赵云见了持枪迎了上去,曹操看见赵云是一种复杂的心情,算起来赵云已经算是他的岳父,而此人却硬是要跟着司马翾,他不知道司马翾的人格魅力到底在哪里。
“赵云,你可知道宪儿整日郁郁寡欢,且有了身孕,你如此对待你的岳父,不怕世人唾骂?”曹操仍有离间之心,如此说道。
别说赵云心中动荡,司马翾心中也是一动,他倒不是怕赵云会临阵倒戈,就怕赵云会心软。且回忆起了貂蝉,在一起两年之久却重未有过身孕,而赵云此刻心中烦躁,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份感情。
“战场无父子,至于宪儿我会对她负责的,”赵云道。
“难道我曹操对你赵云的恩情还不如司马翾乎?”
“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且待我如同兄弟,我安能以恩情定事?”
曹操是越听赵云这么说,心中怒火就越浓,对司马翾的憎恨也就越深。
战场上两对单挑之人不分你我,曹操遂又让夏侯渊出战,太史慈看的早已着急,司马翾赵云都有了对手,自己在后面看成何体统。这下见一人驾马而来,是直接冲了上去,曹操自然不认识太史慈,但是能跟夏侯渊打个不分你我,岂是无能之辈?暗骂司马小儿从哪里又找来一厉害角色。
这司马翾越来越难对付,若哪一天真成了气候,绝对是一个劲敌,曹操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此时一举灭掉司马翾。
然而,就在此时天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电闪雷鸣,看来马上就要大雨而下。曹操不敢耽搁下令撤军,军队是撤了,但憋了一肚子火。此时郭嘉问其战况,曹操说了一番之后,郭嘉想出一计,曹操一听郭嘉有策,是有些盲目高兴,让郭嘉快快讲来。
只见郭嘉道:“孔融自负于才气秉性,立志平定国家的危难,但才器粗略,思想空乏其拉拢司马翾,无疑是自取灭亡,我等只需如此……”
这郭嘉对人分析之精准让人咋舌,曹操听完计策后是大笑不已,好一出离间之计。
曹操令一人假扮孔融士兵,混进城后,将一封书信交于孔融,孔融看罢大怒不已。其心腹王子法问其故,孔融将信交于他观看,王子法深知此信有假。说司马翾与曹操串通,要取他北海郡,其中可以说是信口开河。但是自从司马翾来到此处,孔融对这半不大的孩子恭敬有佳,自己身为他心腹都重未如此,且此子之人品甚让人不放心,于是也跟着大骂司马翾。
孔融见又一个赞同的,与之商议该当如何。
“太守,司马翾勇猛,若正面冲突不可挡也,不如宴请司马翾,将之灌醉,然后半夜潜入杀之。”王子法说道。
孔融听后觉得甚好,乃从之。
此时的司马翾还蒙在鼓里,在庭院之内,观看着日落夕阳,与赵云太史慈拉拢关系,谈笑风生。
晚间在孔融宴请的桌上,司马翾是很高兴,孔融的连连敬酒,也被看成了理所当然。但是司马翾却没有喝醉的习惯,在他看来喝酒当然是越喝越爽,但是酒劲一上来那难受的让人受不了。虽说不是像某些人一样,胡言乱语,鞭打士卒,满街酒疯。但是腹中翻滚,头疼难受,也是司马翾不想去无缘无故承受的。
但是孔融仍在敬酒,这热情劲似乎有些过了,但因为司马翾对之有感激之情,没有在意。喝的是天昏地暗,不知东西,一直喝到近午夜,赵云太史慈将司马翾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抬了回去,幸好司马翾酒品还不错,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
然而,到了府邸,司马翾活跃起来了,在庭院内奔走,嘴里还一直念叨着。
“我好思念貂蝉”“贾诩为什么要利用貂蝉让我失去她”“曹操为什么那么狠”“蔡琰为什么要跟着曹操对付我”“我的爹啊你到底和司马懿去了哪里”……
这些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司马翾重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赵云一路跟来感触甚多,太史慈见之如此英勇的主公,竟然有如此柔软之处,看着这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他真心想要帮助他。
然而还有一人正在门口观看,此人一路尾随而来,因赵云太史慈只顾司马翾,所以没有发现。
此时发现有人进来,如此之晚,就怕有诈,赵云站起身回头就是一喝:“谁?”
那人吓得浑身一哆嗦,随之又镇定起来,拱手道:“赵将军。”
“你是何人”,赵云见此人还算恭敬便问道。
“在下孙邵字长绪孔融功曹。”此人答道。
“既然如此你来此作甚?”
“此处不是说话之处,我等进屋细谈如何?”
赵云看察周围,看了看司马翾,又看了看太史慈,答应一声。
将司马翾放在床上过后,只见孙邵道:“我知赵将军在司马将军心中特受信任,所以与之而谈。”
“要谈什么,请说。”赵云态度还算客气。
“不知将军可知孔太守宴请你家主公目的?”
“把酒言欢,有何目的?”
“赵将军错矣,孔太守今日如此热情,酒醉你家主公,其中必然有诈”,孙邵见赵云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补充道:“将军若不信,今晚可见分晓。”
听到这话,赵云不得不防备一番,但怕此人挑拨司马翾与孔融的关系问道:“既如此,功曹为何要帮助我家主公?无所图谋,云实难以相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孔融自负,心怀壮志,却安不知自身斤两,如此之人跟之,其祸不远矣,则司马将军不一样,年龄虽小,但武力超群,又有赵将军,太史将军如此良将,且观庭院之时,司马将军如此哀愁,面色尽未显现,此人必将成就大事。”孙邵说的是字正腔圆,想必他自己都为自己说出的那番话自豪。
赵云听完孙邵一番话,有些心动,此人也算有才之人,若跟随主公,定能为主公分忧。
“先生妙语,但听先生所言是想投奔我家主公,只可以如今他已酒醉,一切事宜只好明日再说。”赵云也想帮司马翾摆摆架子,自己与太史慈单挑的时候,就是再为司马翾摆架子。
“不急于一时,只是今晚必有异样,还望将军防之。”
赵云听罢,留孙邵在府中,也正如孙邵所想,毕竟这个点出去,万一碰到暗中来人,就不好说了。
夜间三更,赵云让太史慈早早去睡了,毕竟明天若有事情发生,得有个全盛状态的人在。在困乏之意如潮水般涌来之时,房门发出吱吱的声音,门开了。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轻衣,潜进司马翾房中,见之盖头蒙睡,对着身体是连来数刀。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赵云已经冲了进去,这人见形式危急,跳窗而逃。
第二天赵云是带着困意,办起了丧事,孔融闻信赶来,看着房屋内,白布下的人,面带可惜难过之意。大声道:到底何人敢刺杀司马将军,一定要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赵云看了心中冷笑,太史慈对孔融不了解,关系没有多亲密,上次救孔融也只不过为报母亲之恩,所以这次发生这种事,太史慈是厌恶之极,真想一枪捅了孔融。
司马翾被这样吵杂声惊醒了,但是头仍然感到昏昏沉沉,头痛不已,坐立起来看这周围是子龙的房间。然而面前站立一人却不知何人,而且这外面的哭喊声,也不知道是哭什么,一觉起来什么都变了样。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司马翾扶着昏痛的头问道。
此人见司马翾说话,连忙回头,拱手道:“我乃孙邵,字长绪。”
孙邵?司马翾心里默念了一遍,印象中孙邵是吴国孙权的丞相,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