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问到馒头的下落,他是前朝皇子,如果被潇逐月发现了他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又是你的什么?”潇逐月听到贝泠叶说馒头是她的人时,内心的火苗烧得更加旺盛。
潇逐月真想不明白,他只不过是没有封贝泠叶为后而已,但无论是用的,还是吃的,他都让人以皇后的标准给她,她竟然还去跟那个她口中的馒头……
“……”望着潇逐月充满怒火的眼眸,贝泠叶语塞了。
她没有想过潇逐月会对馒头的事情这么介意,怪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告诉他。
贝泠叶后悔了,她以为潇逐月是很理解她的,可是她错了,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沟通的。
如果现在开始与潇逐月沟通坦白,应该不会晚吧。
“月……”想着,贝泠叶急切的接近潇逐月,她好想今天晚上就跟他来个抱膝长谈,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回答我,我是你的什么!”潇逐月可没有想要放过贝泠叶的意思,还没等贝泠叶靠近,他嚯然一拍案桌。
馒头的事情在他的心底挖了很深的坑了。
当前几天,钺跟他汇报,馒头竟然在钺的剑下逃了的事情,当时潇逐月差一点就想将整个东盛掀翻。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在等,等那男人有没有回来找贝泠叶。
几天过去了,男人没有与贝泠叶联系,潇逐月的心也稍稍放宽了一些。
心底也一进有一道声音劝告自己,那个男人可能真的是贝泠叶的护卫而已,只要贝泠叶以后乖乖的呆在宣和殿,乖乖的听他的话,还有乖乖的……
他一定会把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事情忘掉。
可,没想到,今天,贝泠叶竟然找他问馒头的下落。
潇逐月怎么可能不火。
“你当然是我的丈夫。”潇逐月的激烈反应,贝泠叶大大的吓了一跳,然后她赶紧回答他。
“好!好一句我是你的丈夫,可你置我于何地?”潇逐月狠狠的瞪着贝泠叶。
“不是这样的,月,你听我解释。”知道潇逐月很生气,贝泠叶的语气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强硬。
她真的不知道潇逐月对馒头的事情会反应那么大。
“事情都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解释什么,给我滚回你的宣和殿!”潇逐月一点也不想听贝泠叶解释,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一个人呆着的安静。
说完,潇逐月看也不看贝泠叶一眼,然后绕过案桌的另一边,准备离去。
“月……”一看潇逐月要离开,贝泠叶更是急了,以前的睿智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一个劲的追在他后面,想拉住他。
“放手!”没想到贝泠叶才拉住潇逐月的衣裳,他就用力一甩。
砰的一下。
贝泠叶立即撞到案桌上。
潇逐月听了,狠戾的双瞳立即软了下来,可他又拉不下面子去扶贝泠叶,问她有没有撞到哪里。
只好停下脚步,别过头不去看她。
“月……”潇逐月一停下脚步,贝泠叶也不顾自己有没有被撞,一味的拉着他的衣裳不放。
“回去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但是,潇逐月还是不给机会贝泠叶解释。
潇逐月痛心的看了贝泠叶一眼,瞌上眼帘,拉开她的手,便转身离开。
贝泠叶愣愣的看着潇逐月越来越远的身影,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下。
贝泠叶吸了吸鼻子,不想就这样放弃,于是追了上去。
哪知,才追到门口,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月,天气这么冷,怎么穿那么少。”原来,潇逐月才走出御书房,杨筱筱刚巧端着汤向他走来。
杨筱筱看到潇逐月也不披裘皮大衣,就这么孜身走入出外头,不禁担扰。
“我没事,到朝月殿吧。”潇逐月示意杨筱筱别担心,抬手搂着她的肩膀,便径直离开御书房。
“好。”杨筱筱一直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怪不得潇逐月一直那么喜爱她,虽然这种喜爱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感。
看着一双登对的人儿,贝泠叶跌坐在门后,再也不敢出去打扰他们。
待两人走远,贝泠叶才姗姗的站起身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准备踏出宣和殿。
突然,外头的寒风忽的一下吹了进来。
吹翻了被潇逐月扫落在地的奏折,也吹起了里面的一张纸。
那张纸摇摇晃晃的被吹到贝泠叶面前,随后冉冉跌落地。
贝泠叶看了纸一眼,本想不去理会。
但是,在看到纸里面的内容时,贝泠叶便将它捡了起来。
看完了纸条贝泠叶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然后,她快速的将纸收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御书房。
回来宣和殿,贝泠叶遣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关上门,从袖中拿出纸条,认认真真的又重新看了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看完后,贝泠叶瞪大眼,看着面前那豆粒大的烛光,不停的否定纸条里的内容。
原来,纸条里写的,是一味中药。
里面写有藏红花一味药,其它的不外乎是一些补药,有人将它们写成了一剂药单。
最重要的是,纸里最后写的备注:此药每日一煎,让贵妃服下。
这龙凤飞舞的几个字,正是潇逐月亲笔所写。
贵妃,东盛国就只有一个皇后,一个贵妃。
皇后是杨筱筱,贵妃便是贝泠叶。
这药当然是给贝泠叶喝的。
贝泠叶想不到,原来那天自己自己的猜测没错,潇逐月灌给她的,真是一碗墮胎药。
可是,贝泠叶也想不明白,既然是堕胎药,为什么自己的肚子……
贝泠叶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孩子,你要挺住,再有两三个月,娘就能看见你了。”贝泠叶的脸洋溢着将要做为人母的幸福。
这一天之后,贝泠叶再也没有去找过潇逐月。
可是,她不找他,他却找上了她。
“你是不是没有喝我让人给你煲的补药。”潇逐月前脚才踏入宣和殿,就直接问坐在贵妃椅子上的贝泠叶。
“你,派人监视我?”贝泠叶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潇逐月。
整整三天,倒药的事情她都做得很隐秘,甚至,都不让宣和殿里任何一个宫女太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