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的夜晚,虽然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分为外城与内城,但是禁宵在东都还没取消,所以街上的人依然廖廖无几。
贝泠叶随便找了个借口不让潇逐月在宣和殿歇息。
子夜时分,在馒头的掩护下来到‘老地方’,溢香楼。
“雪桃,发生了什么事了?找我找得这么急。”原来让宫女捎纸条给贝泠叶的人,是溢香楼的花魁雪桃。
“泠儿……”雪桃看了一眼贝泠叶身后的馒头,欲言又止。
知道雪桃的心思,贝泠叶与馒头对望了一眼,馒头就了然的走到门外守候着。
“泠儿,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到了。”馒头一把门关上,雪桃就急不可待的跟贝泠叶说。
“雪桃,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再打听了吗?”想到那件事的严重性,贝泠叶不禁为雪桃担扰。
一开始她只是随口跟雪桃提了一下,想要打听父亲贝漠的死因,还有是谁陷害他的。
没想到雪桃竟然很上心,经常偷偷的为她打听这个事。
当贝泠叶发现雪桃在打听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就跟她说不用打听了。
毕竟这个事情牵涉的人太多,越打听得多,雪桃就越危险。
“泠儿,贝将军是我的恩人,别说你,这些事情我也想知道。”雪桃说的话异常的坚决。
“雪桃,这里有点盘缠,你快快收拾包袱,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雪桃有这个心,贝泠叶很是感激,但贝泠叶又突然想到,雪桃可能是昨晚打听到的消息,纸条在清早的时候,雪桃交给那宫女的。
昨晚到现在,这都一天多的时间了,那些人肯定也会有所发现的。
“不,泠儿,你跟我一起走!”雪桃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包袱。“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泠儿你来。”
“不,你走。”贝泠叶很感激雪桃这么为她着想,但是就算她不怀有潇逐月的孩子,她也不想离开他,所以贝泠叶一味的将雪桃推出门外。
“泠儿,你听我说,你必须走!因为下令斩贝氏一族一百多条人命的人,就是潇逐月。”雪桃知道贝泠叶是了个很倔强的人,所以将打听到事情说出。
“就算是他又怎样?他都是被逼的。”贝泠叶坚信,那个时候的潇逐月已经是一个傀儡,所以,要取他们贝氏一百多条人命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
“泠儿!”雪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有人来了!”馒头忽然将门推开,还说了一件令了心焚的事。
不好,他们发现雪桃不是花魁那么简单了,那些人肯定是想来捉雪桃回去审问的。
“换上我的衣裳,让馒头把你带出去。”贝泠叶二话不说,就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帮雪桃穿上,随后给馒头使了一个眼色,馒头倾刻给了雪桃一个手刀。
紧接着就是一声嘤咛,雪桃瞬间倒在了馒头身上。
“万事小心,不可好强!”馒头从贝泠叶的眼神中读出,她要他先将雪桃救出去,所以瞬间将雪桃打晕,少有的对贝泠叶交待了一句话,咻的一下不见了。
馒头将雪桃抱走,贝泠叶马上从房间里的衣柜里随意找了一件雪桃的衣裳披在身上,尔后窜出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