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师团的代表西井一呙上尉一到牛头镇就被软禁起来了,一直被关了几天之后终于被准许去见天皇特使。+◆,他被带着在山野密林里走了很久,最后在一个悬崖前停了下来。
“特使在哪里?”西井一呙狐疑地四处看看,根本没有发现四周有人。
吴二憨将手指插进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悬崖上藤蔓草叶一阵乱动,然后一个人突然从上面跳了下来。
西井一呙被吓了一跳,他往上打量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山崖上垂下的一根绳子,原来那人是抓住绳子跳下来的。他顺着绳子看上去就发现绳子是从距离地面四五丈高的地方垂下来的,他立刻断定那里应该有一个山洞,只是洞口被藤蔓和野草遮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难道是天皇特使是被关在洞里?
这时,洞口的藤蔓又是一阵乱晃,又一个人从洞里钻了出来,笨拙地顺着绳子爬了下来。
西井一呙虽然是只在很久以前远距离见过天皇特使,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刚刚爬下来的这个人就是天皇特使宫中端北。因为宫中端北如女子一样俊美的相貌在日本男人中并不常见,所以就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西井一呙立刻激动地道:“武田师团司令部作战参谋西井之呙受武田师团长之命前来探望特使阁下,您受委屈了。”他没想到会在这荒僻的地方见到天皇特使,难道是特使一直被关在这里?尊贵无比的天皇特使竟然被关押在在山洞里,比其他自己被囚禁在房子里可是幸运多了。
宫中端北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的黄飞虎一眼。这些天自己没少吃中国小子的苦头,所以他不敢随便说话。而且他也不敢肯定眼前这个穿着上尉服装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武田师团司令部的参谋。
黄飞虎把眼一瞪,喝道:“麻痹。你看什么?现在你终于见到了你们的人还不赶紧说话?有什么遗言赶紧交待。”
西井之呙义正严辞地道:“我要抗议,你们如此对待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尊贵的——”
但是被黄飞虎粗暴地打断了:“老子可听不懂你们的鸟语也不想听你的鸟语,想说什么就用中国话说。”
西井之呙一口气没有说完被憋了回去,他只好又用中国话说了一遍,但是气势上已经没有那么足了。
黄飞虎不屑地道:“抗议无效,你别忘了你们的这位天皇特使是俘虏,俘虏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跟一头猪差不多,要宰要杀老子说了算。”
“我抗议。你们中**队一向优待俘虏,你们这么野蛮地对待特使阁下是、是不对的。”
忽听得“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黄飞虎的巴掌已经落到了西井之呙的脸上,“呸,你***还有脸说这个,你们是怎么对待俘虏的?你们把抓到的人都惨无人道敌杀害了,你们甚至不放过老人、妇女和儿童,你们***想像禽兽一样野蛮反倒要求我们对你们客气,凭什么?你***再抗议信不信老子先宰了你。”
西井之呙本来想好好在天皇特使面前表现一番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挨了一耳光立刻蔫了,不敢再抗议了,扭头对对天皇特使道:“特使阁下。支那人蛮不讲理,咱们暂时就不跟他们计较了,武田师团长让我转告你。天皇陛下和军部也很关心特使的安危,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搭救特使阁下。相信这种非人的待遇也不会时间太长。”他并不完全相信黄飞虎不懂日语,但是这次的会见时间很短。所以该说的话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出来。
宫中端北却不想想象的那么激动,而是面无表情地道:“你是横滨西井家族的人?”
西井之呙急忙点头道:“对、对,我是西井家族的人。”特使阁下知道西井家族真是太好了,他如果能记住自己的名字那就更好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又道:“我叫西井之呙。”
“我凭什么相信你?”宫中端北的警惕性也挺高的,这些天对方一反常态并没有审问他,甚至没有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的打算,反常即为妖,这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所以,西井之呙越是说得天花乱坠就越让他怀疑。
西井之呙尴尬地道:“我真是西井家族的人,毕业于帝国的东京大学,我就是在昭和八年的毕业典礼上远远地见过特使阁下,那是第一次见到特使;第二次却是跟着我伯父西井千尺在东京银座的一次酒会上见过特使阁下。”
天皇特使脸色稍缓地道:“原来你是西井千尺的侄儿,好了我相信你。”昭和八年他的确是代表天皇去参加过毕业典礼,这个西井之呙应该不会是抗日同盟军的人假扮的。
西井之呙这才脸露喜色,“特使阁下——”但是却被黄飞虎粗暴地打断了:“好了,会见的时间到了。”
“我——”西井之呙刚想说抗议但是看到黄飞虎目光不善剩下的话不敢说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宫中端北被绳子系着腰拉了上去。
西井之呙此行的目的就是先确认宫中端北的真假,然后商换人的事情,现在已经确认了就等于是完成了一半任务,接下来就是如何跟抗日同盟军谈判怎么换人了。但什么时候谈判可不是他能够做主的,因为他到牛头镇之后连正主也没有见到就被软禁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离开囚禁天皇特使的山洞后并没有被押回软禁的地方,而是被带到了一处大院子里,大门上挂住几个白底红字的木牌。他虽然不认识牌子上的中国字,但是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还是让他猜到这里一定是一个重要的地方,或者就是牛头山的抗日同盟军的司令部。
西井之呙被带到了一个会客室。
“你就是西井之呙?”问话的是一个戴墨镜的人。
西井之呙没有说话,小心地打量着对方,虽然看不清墨镜后面的那张面孔,但是可以看出来对方年纪不大。他看到就连那个扇自己耳光的嚣张家伙一进屋也自觉地站在了对方的身后,很显然对方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可以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那种只有在武田师团长身上才能会有的气势,这让西井一呙又有些糊涂,对方这么年轻又怎么会是武田师团长那样的大他猜对方可能是抗日同盟军某一位大人物的亲信,通过对方或许可容易见到抗日同盟军的大人物,想到这里他立刻大声道:“我要见你们抗日同盟军的司令,我要抗议——”
赵翰青不耐烦地道:“把这位井底之蛙先生带回去让他再好好反省几天。”
西井一呙一听害怕了,软禁在那个狭小的房子里自己真的成了井底之蛙了,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些粗粝的饼子每顿只给一小块刚够塞牙缝,他感觉自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已经被折磨得瘦了好几斤,打死他也不愿再回到那里去了,于是急忙道:“你们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位帝**人,而且我还代表了帝国来跟你们谈判的,你们这样做太卑鄙了,我抗议——”只听啪地一声,他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这次扇的是那半边没挨打的脸,这一下两边都挨了耳光不再像刚才那样半边脸红半边脸青了,整个人红光满脸的竟然比以前看起来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