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太史慈典韦听从杨彪吩咐,将窦辅被捕之事,告知马日磾。而后随同马日磾前往北寺狱,前去营救窦辅。可是,却遇到阻拦。马日磾忧心窦辅,察觉情况不对,便命太史慈典韦打进去。可是,当二人见到北寺狱内惨不忍睹的情形后,怒不可竭。于是,再无留手,大开杀戒。可是,翻遍整个北寺狱,也不曾找到窦辅。最后还是在一怕死狱卒的指点下,才找到了北寺狱的密室。
而此刻的窦辅正在密室之中,当他看到张让出现之时,窦辅隐隐感到后悔,发觉自己似乎中计了。于是,便故意借机拖延,希望能找到可趁之机。
而张让见窦辅已是必死,骄狂之下,便将许多辛密告诉窦辅。同时拆穿窦辅故意拖延的用意。并且告诉窦辅,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看着窦辅渐渐陷入绝望,内心升起无比快感。
而就在此时,密室之外,传来的杀喊声,越来越近。随后有人进来禀报张让,窦辅手下杀进来了。张让闻听之后,大惊失色,而护卫在张让左近之人,亦纷纷回头,望着门外方向。
就在这时,窦辅骤然暴起,挣脱左右之人,并且夺剑在手,迅速上前,制住还未反应过来的张让。
窦辅其实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想在这里活着出去,制住张让则是必须要做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
张让料到了窦辅一直在拖延,是在等待机会。等待援兵。可是,张让没有料到,在窦辅心里。真正要等的不是援兵,而是抓住他的机会。窦辅从不会将命运交托在别人手里,从小开始的四处逃难,使得他的性格极其坚韧,越是危险之时,越是如此。
终于,在张让得知窦辅援兵到达时。出现的刹那分神,以及四周护卫的短暂混乱,这一机会。被窦辅等到并且紧紧抓住了。
当张让护卫反应过来时,张让已经在窦辅手中了!虽然,护卫们出言恐吓,但是却演的色厉内荏。根本底气不足。因为张让在窦辅手中。他们投鼠忌器。
而窦辅对于他们的呼喝,却置若罔闻。只是紧紧抓住张让,并且推到墙根,警惕的望着四周。此刻的窦辅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如今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等待援兵的到来。
而张让则显得务必紧张,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无比紧张在意自己的生命。在张让看来。所有一切,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知道窦辅有多么痛恨自己。他深怕自己一点点的动静,就会刺激到窦辅。在他看来,与窦辅这等人,玉石同焚是十分不智,也是不值得的。
所以,张让很理性的让四周之人,不得妄动。双方在各自的极力克制下,安静对峙。
不一会,典韦太史慈在那狱卒的带领下,终于杀到密室。随后跟来的还有马日磾及一众随从。
典韦当先喊道:“兄弟!兄弟,俺来也!”
听到典韦的声音,窦辅无比感动,也务必亲切,回应道:“大哥!大哥,小弟在此!”
听到窦辅的声音,典韦太史慈等人才稍稍安心。迅速穿过张让护卫,来到窦辅身旁,典韦从窦辅手中接过张让,问道:“兄弟,这是何人?”
窦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典韦的父亲,典忠就是死在了张让的手中,虽然不是他亲手杀得,却是因为张让,典忠最后无奈跃入了滚滚黄河中,落得个尸骨无存!
窦辅在想该如何向典韦解释。因为此刻张让真的死不得,虽然窦辅亦恨不得将张让千刀万剐。
可是,此时得到消息赶来的赵忠等人,见到窦辅挟持的张让,忙命手下兵将将窦辅等团团围住,并说道:“大胆逆贼,居然敢杀人劫囚!?还敢挟持张侯爷!还不赶快放人!”
此言一出,窦辅还没开口,典韦猛地瞪着血红的双眼,将手中铁戟架在张让脖子上,恨恨道:“尔是张让!?”
张让看到典韦差点没吓晕过去。原来,典韦一路杀人,浑身是血,一对铁戟更是饮血无数,而典韦原本就丑,加之此刻愤怒。更是显得狰狞可怖。
张让没有回答,窦辅开口道:“大哥,还请暂且冷静。此人确实是张让!”
典韦一声怒吼,就要将张让斩首,被一旁太史慈拦住,典韦怒目望着太史慈,道:“子义!为何阻拦!?”
太史慈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典韦的遭遇,他早就知晓。还曾答应典韦,将来一起与他去报仇,将张让首级砍下来。可是,如今他却食言而肥,亲手阻止典韦报仇。
但是,此时此地,确实张让是杀不得的!
太史慈虽然没有说话,窦辅却开口道:“大哥,休要怪子义,这是小弟的主意。此刻,张让杀不得啊!”
典韦并不蠢,在经过短暂暴怒后,被太史慈拦下时,已经醒悟。自己此刻要杀张让易如反掌,只是,张让一死,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为张让陪葬。自己虽然不怕死,可是却不能让一众兄弟犯险。尤其是窦辅,自己杀进来就是要救窦辅出去,若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害了窦辅,恐怕万死难辞其咎。自己父亲当年用命换回的窦辅,若是因为自己而死。只怕自己死后也没有面目去见父亲。
想到这里,典韦强自忍耐,对着张让喊道:“阉货,今日权且将尔狗头记下,来日必取!”
张让虽然惊怒,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暂时忍下。可是,转念又想,这人是谁?与自己何来如此大的仇怨。不行!要弄清楚,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想到此处,张让计上心头,忙笑着说道:“这位好汉,多谢好汉饶命!不知好汉姓名,来日让必定为好汉立长生牌位啊!”
典韦看到张让这一嘴脸,鄙弃道:“听好了,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典韦时也!当年俺爹便是…”
典韦正说的起劲,窦辅出言制止道:“大哥,莫要上当!”
典韦见窦辅开口,忙警惕的看着张让。而张让知道窦辅这一说,自己肯定问不到什么了。不过,既然知道了名字,总是可以查到的。
而此刻因为赵忠等人知道北寺狱出了事情,所以带着大队人马赶到,而此刻已经将此处未得水泄不通。窦辅等人根本无法出去。
这时,马日磾站出来说道:“尔等这是作甚?还不快快退下!”
赵忠见是马日磾,便上前笑道:“原来是翁叔先生啊(马日磾字翁叔)!先生何以在此?莫非与这些乱党是同伙?”
马日磾怒道:“大胆!哪里来的乱党,尔等莫要血口喷人!”
赵忠阴笑道:“这些人闯入北寺狱杀人劫囚,难道不是乱党?翁叔先生莫要偏袒贼人啊!”
马日磾怒道:“分明是尔等矫诏,公报私仇!欲置窦辅于死地,若非老夫强行闯入,此刻恐怕窦辅已经被尔等害死!如今,尔等还在此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
赵忠听了马日磾之言,笑道:“看来翁叔先生是误会了!吾等可不敢矫诏啊!还是请先生却贼人先将张侯爷放了,吾等一起去陛下面前分说!”
马日磾望着窦辅,似在询问。窦辅想了下,觉得他们也不敢怎样,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而且马日磾也在,自己如今也没想造反,刚才抓张让也是为了自保,一是权宜之计。如今,既然要去见灵帝,自然是要放开他,否则,见了灵帝也不好,会被他们说自己挟持张让!
于是,窦辅点点头,从典韦手中接过张让,说道:“张侯爷,方才得罪了!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张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窦辅虽然恨他,却也不敢在这里杀他,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就将张让放了。
正当窦辅等人准备走出去时,却见快步走到赵忠身旁的张让,忽然厉声道:“众将士听令!窦辅心怀叵测,图谋公主!如今畏罪潜逃,抗旨杀人,罪在不赦!”说完,对两旁弓箭手说道:“弓箭手准备,给本侯杀!”
听张让之言,窦辅等大惊!而众军士亦一愣,一旁赵忠提醒道:“翁叔先生尚在对面啊!”
张让冷冷道:“还请先生过来!”
马日磾没有想到张让如此不要脸,大怒道:“张让,尔敢?!老夫就在此处,有胆便将老夫一同射杀!”
张让见马日磾如此天真,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便依先生!”说完对着左右道:“翁叔先生被乱党挟持,忠勇为国,奋不顾身,与贼玉石同焚!”说完,便让弓箭手准备!
见张让如此胆大妄为,颠倒是非,不分青红皂白。马日磾怒的说不出话来。而此时的窦辅也为方才自己的轻率后悔不已,只是,此刻后悔已是无用。唯有暗暗戒备,做决死准备了!
而就在张让准备出手时,从后面传来一声:“本侯在此,何人胆敢无理?!敬德可在此处?”
来人到底是谁?又能否救窦辅脱险?张让又是否矫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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