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灵帝最终被唤醒,当灵帝醒来后,没有见到张让,而是近侍将其唤醒,灵帝心中便知道必有事情发生。果不其然,随后杨彪就出现了。
而令灵帝惊讶的是,杨彪告诉灵帝,窦辅被抓了!而更令灵帝恐慌震怒的是,杨彪说,窦辅是灵帝自己下令抓捕的。
这说明了有人背着灵帝在暗中借灵帝的名义对付窦辅!这已经超出了灵帝容忍的底线。而且,还动用了羽林卫,这可是灵帝的嫡系。若任由这种事发生,恐怕灵帝的安危都无法保障。
而且,窦辅是灵帝用以制衡大将军何进的关键人物。若此人出事,而且被人‘知道’是灵帝下令的,恐怕很多人会对灵帝极为失望,全数投往何进怀抱。那么灵帝将不得不立刘辩为太子了!
此事若成,既有近忧,又有远虑!此人用心之狠毒,用计之老辣,实在令灵帝恐慌震怒!
而在灵帝心中觉得有动机,有实力做此事的只有大将军何进!而当灵帝刚认定元凶是何进,还未想到如何处置之时,却得知何进气势汹汹的入宫了。此刻何进正向灵帝寝宫而来。
而何进此时进宫反倒出了灵帝的意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令原本准备为何进辩解的杨彪,因何进进宫,而选择暂时沉默下来。
而何进见过灵帝后,原本怒气冲冲的正要开口,却听灵帝一声大喝:“大胆何进!”
何进懵了。不明所以,而见杨彪也一脸茫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俯首道:“臣惶恐!不知何事让陛下如此震怒!?”
灵帝见何进还在和自己‘装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何进自己不承认,灵帝也不能直接说啊。于是,灵帝拿眼望了下杨彪。
杨彪见灵帝望向自己,心领神会。只是,他不能告诉灵帝,这抓窦辅的不是何进啊。因此。只得问道:“大将军,可知窦辅被抓一事!”说完,不住给何进使眼色。杨彪原本心想。只要何进说不知,那么误会就解开了。自己可以再向灵帝说明是十常侍抓的窦辅。
可是,不知是何进没有看明白自己的眼色,还是看不见自己的眼色。于是。毫无默契的答道:“不错!臣知道此事!臣此刻入宫。便是来请旨的!”
这话一说完,杨彪就知道要出事。果然,灵帝才强自压下的怒气,因为何进这一坦诚,再次爆发了,怒骂道:“请旨!?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事情做都做下了,又何必来请旨?此刻再来请旨!朕看来还要多谢大将军啊!真是为朕分忧啊!”
何进不知灵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己也是忍了一肚子气。骤然见灵帝冷嘲热讽,便答道:“臣倒是想如此!确实想先做下再来请旨!只是。臣却不敢!也不能!”
听何进如此嚣张的话,灵帝怒极,想到自己如今还在世,何进就如此大胆,如此不顾君臣之义,那么,万一将来自己不在了。恐怕无论是刘辩或是刘协继位,都将无法制约何进了。而十常侍的势力经过黄巾之乱后,似乎被打击的很严重,如今已经不足以对抗何进了。想到此处,一时间灵帝杀机涌动,冷哼道:“何进!”
何进不知道灵帝为何如此。只是一想到方才众人对自己说的话,许下的承诺,何进便觉得胆气很足。更何况,他觉得今日此事原本就是灵帝的不是。所以,何进亦毫不退让,争锋相对,直视灵帝,说道:“臣在!”
在古代,身为臣子是不能直视君上的,从秦始皇一统**后,就是如此,而在孝武皇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更是将君权神授演绎到极致。
像如今何进这样直视君主是极为无理的行为,属于大不敬!此时,原本准备一直冷眼旁观的杨彪,见事态越来越严重了,也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还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臣有话说!”
灵帝方才短暂情绪失控,杀机毕露。但是,也没有想到何进居然依旧对自己如此强势。这虽然令灵帝愤怒,可是也因此让灵帝看到了害怕。对于自己方才不慎表露出的杀机,很后悔。如今,何进已经如此强势,自己更应该低调。先麻痹何进,再缓缓削弱,徐徐图之。若因为自己的逼迫,令何进铤而走险,自己也绝对没有好处。
想明白后,灵帝对于自己方才的言行,更为后悔。只是,话一出口,而何进又如此步步紧逼,一时之间,灵帝也有些进退两难了。
而此时,杨彪突然开口说话,不光化解了自己无法下台的尴尬,也缓解了气愤。灵帝此刻对杨彪实在是太感谢了。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说道:“爱卿,只管讲来!”
而同时,何进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当时,自己一时冲动,就顶了上去。但是,事后还是觉得觉得阵阵后怕,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不已。而灵帝如此较真,使得何进也没了退路。在此刻,杨彪突然说话,何进如蒙大赦,暗暗擦了擦汗,向杨彪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杨彪默默将灵帝与何进的神色收入眼中。其实,这一切都子啊杨彪预料之中,当他开口时,便觉得灵帝与何进此刻,已经骑虎难下,但是,二人心中都有所顾忌。正是需要有人开口,来化解危机。说早了,二人不领情,还吃力不讨好。说晚了,则事情局面已经失控,说也没用了。所以,如何选择开口,不早不晚,时机成熟,事半功倍,这就是杨彪的能力,也是因为宦海半生浮沉所得的经验,处世修身,经过历练后的心性使然。当然,和杨彪自小的家庭教育也是密不可分的,也就是所谓的家风,家训!而作为帝师,大儒杨赐的儿子,杨彪自然不会差。这也是世家传承最为强大之处!
杨彪清了清喉咙,说道:“谢陛下!老臣想说的是,窦辅此次被抓,乃是十常侍所为!”
灵帝一愣,随即面现不悦,虽然对杨彪方才知情识趣,很是满意。但是,见杨彪这些世家之人,时时不忘对付‘忠于’自己的十常侍,就这点,灵帝很是不喜。同时,灵帝在想,难道杨彪想借机为何进开脱?于是,冷着脸说道:“爱卿,又何须如此?既然爱卿认定此事是张让等人所谓,那么又有何凭证?”
杨彪见灵帝翻脸比翻书还快,心中也是颇多感慨,都说伴君如伴虎,帝心难测,只是不亲身经历,又如何体会个中滋味。当然,杨彪早就将这一切都看淡。知道此刻,也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只是,灵帝骤然问要证据,一时之间,明面的证据确实不多,而自己也不能说与何进等早就窜连好了,认定是十常侍所为!而此刻前去北寺狱的马日磾等人也没有人来入宫禀报,自己又如何让灵帝信服呢?
杨彪这些都是在转念之间想完。虽然没有充足的理由,但是灵帝问话,也不能不答,便开口说道:“这北寺狱一向是十常侍掌管!若非张让等人,何人可以将窦辅押往此处。”
灵帝听杨彪之言,虽然有些意动,但是转眼看到何进。暗道,难道是何进故意如此,以便诬陷十常侍?一石二鸟?于是开口道:“爱卿此言,虽说有理,但是若仅凭此,似乎不足以令人信服啊!恐怕张让等人亦会喊冤啊!”灵帝说完,见杨彪丧气,又出言安慰道:“爱卿,若还有其他佐证,可一并告知朕,朕必定严办!若果真是张让等人所为,朕决不姑息!”
灵帝原意是说说漂亮话的,毕竟若是杨彪有其他证据,早就说了。不会沉默至此。何况,灵帝早就认定了此事是何进所为。又怎会再信杨彪之言呢?
可是,令灵帝意外的是,就在自己说完之时,何进起身说道:“陛下!臣有证据!”
何进之言,令灵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何进入宫是来认错的?主动交代是自己做的?若如此,朕是借机办他?还是暂时继续隐忍,伺机再办呢?
就在灵帝左右问难,犹豫之际,何进又说道:“杨公所言不假!此事确实是十常侍所为!他们将窦辅抓入北寺狱,意欲谋害!”
灵帝听完何进之言,微怒道:“大将军慎言!切不可捕风捉影啊!”
何进拍着胸脯保证道:“臣不敢!此事千真万确!臣方才便是从北寺狱而来!当时,若非臣赶到,恐怕窦辅已经丧命多时了!”
此言一处,灵帝杨彪俱大惊。
灵帝吃惊是因为,他知道何进如此说,想必事情是真的,若窦辅真的有事,恐怕自己的计划会受阻!同时对于,十常侍敢如此胆大妄为,十分吃惊。难道另有隐情?
而杨彪大惊是因为,自己来之前,已经交代了典韦太史慈去请马日磾,而且要二人陪同马日磾一起去。杨彪实在无法想像,这三人同去,还有什么情况,会让窦辅险些丧命?莫非是何进故意夸大?
窦辅性命到底如何?又能否逃出生天?何进与宦官的争斗又将如何发展?灵帝会再一次偏帮十常侍吗?他又将如何安抚窦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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