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因为着急赶回雒阳,所以即便对那老者有极大的兴趣和怀疑,也无法深究。而在渡海过程中,与赵云的一番谈话,倒是让窦辅深入了沉思。因为窦辅发觉那老者若再年轻数十岁,就真的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此人与窦辅生世必定有关系。只是,当年之事,举家已经没有活口了!这个人到底哪里冒出来了!看其身份似乎很有地位!
一路上窦辅都在思索此事。到岸后,窦辅命田畴于佑夏礼率部分人留下,等待接应太史慈后,一起回雒阳。原本窦辅并不想留下田畴,只是自己此刻需要疾行,昼夜不断的赶回雒阳,田畴毕竟是文士,窦辅怕他受不了才留下了他,而手下人马也需要约束,才让亲卫夏礼留下,又恐二人再起争执,便将于佑也留下,同时,窦辅还留下书信一封,让于佑转交太史慈。
而窦辅自己则集中所有马匹,一人三马,率领本部人马赶往雒阳。可是在路上窦辅却听到一个消息,王芬与陈番之子陈逸等欲行废立之事,结果却因为天象示警,汉灵帝没有前往冀州,反而命王芬进京。王芬恐慌之下,畏罪自杀!
对此,窦辅虽然惊疑,但是实在没有时间耽误,只有先到雒阳后再打听情况!
这一日,窦辅等已经过了颍川郡,快到荥阳,眼看快到雒阳了。窦辅见离灵帝最后期限还剩下四天,时间充足。而手下则是人困马乏,即便典韦与赵云都有些吃不消。于是,窦辅决定当夜在荥阳过夜。休息一晚,来日再赶路。
而当夜在荥阳馆驿之中,窦辅却遇到了以为熟人。当时,窦辅刚安排好手下休息,自己想除去走走,而典韦与赵云坚持要同行,于是一行三人正要出馆驿。迎面来了一群人,那为首之人,问道:“来者可是窦辅窦敬德?”
窦辅一愣。抬头细看,奇道:“正是!原来是恭祖兄!”
陶谦笑道:“谦还以为敬德不认得故人了啊!”
窦辅亦笑道:“怎会呢,辅当年可是与恭祖兄一同在凉州讨贼之战友啊!”
陶谦见窦辅如此说,亦感慨道:“是啊!一别数年!如今敬德已是天下闻名之名将了啊!而愚兄却还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啊!”
窦辅忙谦逊道:“恭祖兄太谦了!小弟不敢当啊!”
陶谦不住夸窦辅道:“当的。当的。贤弟如今名满海内啊。辽东一战,天下震惊啊!”
窦辅不欲再此时纠缠,便问道:“恭祖兄,今番欲何往?不知,此刻凉州战事如何?”
陶谦答道:“凉州局势糜烂,如今朝廷再次调皇甫嵩,董卓统领大军征讨,至今还是在僵持!而谦则因为青徐黄巾复起。被朝廷委派为徐州刺史,此刻正是去赴任啊!”
窦辅一愣。原来陶谦是这个时候才去徐州赴任的啊,那么陶谦经营徐州也没有几年啊,看来他的能力不错!只用了短短几年,就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啊!
正在窦辅思索之时,陶谦开口道:“敬德游历四方,又师从元礼(李膺)先生,更得大儒蔡伯喈之真传。谦此次前去赴任,敬德可有良策相告啊!”
窦辅没想到陶谦如此说,忙谦逊道:“恭祖兄谬赞,辅愧不敢当!兄若问良策,辅实没有!但是,小弟曾到过徐州,却见识过徐州众多之俊杰!”
陶谦大喜,忙问道:“还请敬德告知,好助谦一臂之力!”
窦辅遂说道:“徐州有一对父子俱是人杰!父为陈圭字汉瑜,还是已故太尉陈球之侄,陈圭有子名陈登字元龙!这父子儿子乃大才!十年前辅曾过徐州,见识过这父子二人本领,尤其是其子陈登,乃辅幼年之良师益友!另有二张,分别是彭城人张昭张子布与广陵人张纮张子纲,亦是天下俊杰。若恭祖兄能请得这些人,则必是兄之助力!”
陶谦默默将这些人一一记下,然后再谢过窦辅,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十年前,敬德年方十三!便如此了得,果然是天纵英才啊!只是那陈登与敬德为友,那当时这陈登又年岁几何?”
窦辅笑道:“恭祖兄过誉了!那年元龙年方十六,可是确实辅见过最为杰出之少年!”
陶谦见窦辅说的如此郑重,特意将陈登这个名字着重记了一下!
窦辅当然是本着向帮一把少年时的好友陈登。虽然当时只有短短相处几日,但是其人风趣大胆,才思敏捷,奇谋百出,却是窦辅十分钦佩的。更重要的是与陈登的少年交情,让窦辅有一种后世兄弟的感觉,一起聊天喝酒,还一起吃生鱼片。这种感觉在窦辅穿越之后是从没有过的,窦辅十分珍惜!
而窦辅这番刻意为之的话,因为今时自己地位的不同,而得到了陶谦极为重视的对待。在陶谦到任后,立刻任命年仅二十五岁的陈登为东阳(治今江苏省金湖县西)县长。后来,陶谦更是提拔他为典农校尉,主管徐州农业生产。
当然这些窦辅并不知道。但是,却隐隐与历史吻合了。
而随后,陶谦见窦辅身后典韦赵云颇为雄壮,心中想到窦辅乃是百战名将,且参与过剿灭黄巾的战斗,更是亲手射杀了张角。虽然并不是窦辅出手,但是,天下都如此传言的,说的久了,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陶谦想到此处,便向窦辅请教道:“敬德曾与黄巾交手,此次谦前往徐州剿贼,万望敬德看在昔年同袍份上,有以教吾!”
窦辅见陶谦如此说了,亦不好推脱,想了片刻就说到:“黄金势大,且悍不畏死,郡兵久不操练,恐难当大任!恭祖兄,最好能招募一批精锐之士!”
陶谦点头说道:“敬德之言,正合谦之心意。谦原本计划下回老家扬州丹阳郡,召集乡勇,再赶回徐州就任!”
窦辅这才知道陶谦原来是扬州丹阳人,而他手下著名的丹阳兵,原来就是此刻招募的。最后还送了一批给刘备。
陶谦见窦辅没有说话,于是问道:“敬德是否还有什么顾虑,还请直言告知!”
窦辅被陶谦说话,拉回了思绪,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黄巾大多是无辜百姓,无家可归,被逼无奈下只得落草为寇。恭祖兄若能招安则最好不过!否则击溃容易,剿灭则很难。百姓生活不下去,自然容易被迷惑,从而信奉太平道。若不从根源杜绝,恐怕很快便会死灰复燃!”
窦辅说的话,被陶谦深深记住,并且就按照此法执行。陶谦在扫除黄巾的同时,一面开垦农田,让更多百姓有土地耕种,则不会再去造反。另一方面陶谦大肆引进佛家,特意从雒阳白马寺中请了数位僧人来徐州讲解佛法。很快徐州出现了大量信奉佛家的信众,慢慢太平道在陶谦的一系列举措下,在徐州已经没有生存的土壤了。部分接受陶谦招安了,另一部没有投降,各奔东西了,其中一部转战汝南,另一部转战青州去了。余者四散!
陶谦与窦辅谈到很晚,从言谈中窦辅觉得陶谦与自己后世所知之人,似乎不太一样。感觉陶谦太过现实,似乎有些功利。心中并无太多道德约束,只是这种感觉很模糊,窦辅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他不是个老好人!而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
第二日一早,陶谦便与窦辅互道珍重,分道扬镳了。经过一夜休息,窦辅等人精力恢复很快,终于在第二日入夜前赶到雒阳。离灵帝给的期限只有一天了。
第二日一早窦辅便去大将军府报道。可是居然没有见到何进,说是进宫去了,不在府中。
窦辅无奈,先去拜见了杨彪。当窦辅到杨彪府上时,居然杨彪也不再,只有幼子杨修在,此时的杨修已经十八岁了,长得眉清目秀。见是窦辅,十分有礼貌的向窦辅问好。
若不是窦辅知晓历史上杨修的下场,他丝毫无法将历史上恃才傲物的杨修与此刻彬彬有礼的杨修联系起来。如今的杨修至多有些好奇心太重,对于知识十分渴求,并无其他问题。窦辅实在想不通是什么造就了杨修后来的样子,且最终因此送命。
窦辅见不到杨彪,心中着急,只得留言杨修,待杨彪回府后,请他转告。
从杨彪府中出来后,窦辅内心很烦躁。之前没有见到何进,窦辅以为是何进故意为之。如今连杨彪也不在,恐怕真的是有大事发生了。只是,此时窦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否与自己有关系。
窦辅决定先回府一趟,看看情况再说。
可就在此时,他看到对面街上有一群人追着一个小姑娘,而小姑娘看上去似乎很慌张害怕,为了躲避,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窦辅,居然一下子扑进窦辅怀中。
这少女是谁?又因何被追杀?杨彪何进又都去了哪里?窦辅如何应对眼前之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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