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离丘子问道:“你真的想要我们都死吗?”胡姑娘不答,仍旧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离丘子有些恼怒,喝道:“这眼神也该是我此时的表情,怎的你倒像受委屈似得!”
话刚说完,胡姑娘的身子开始漂浮起来,跟离丘子的距离越来越远。离丘子惊讶不已,伸手要抓胡姑娘的手,但已经来不及了。
胡姑娘就这么在自己跟前消失了!
离丘子从噩梦中醒来,感觉胡姑娘这样子好像只剩下一条魂魄。不过这终究只是个梦,并不是真实的事情!
如果这个臭娘们死了,自己倒也觉得安心了。阴谋者就应该得到惩罚!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还是上弦月,难道自己只睡了一小会儿吗?就这么一小会儿就做了两个梦,是心里牵挂的太多的缘故吗?
梦见阿琳是牵挂的缘故,可那个要害死自己的臭娘们为什么还会梦到她。不应该啊!
离丘子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此刻感觉全身神清气爽,是休息充足的缘故。看看旁边的项祖和钟梁都在熟睡,而夜还是上弦月,还很漫长!
离丘子沉思了大半天后,又躺下来继续睡。不过这时已经没了睡意,翻来覆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坐起身子,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仍旧是上弦月!
怎么回事?这月亮并不移动吗?是自己眼神出现了幻觉,还是月宫里面的夜晚就是这样?怎么一个时辰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天上没有繁星点点,看不出来这天是月宫的哪里话,别忘了我们同生死共进退,岂有让先生一个人冒险的道理!”项祖道。钟梁也急忙道:“先生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离丘子有些激动,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让人觉得暖心窝的话。回想自己以前的经历,不是处处遭人排挤,就是被人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
当初自己也曾瞧不起这哥俩个,但最终还是没有看走眼,这哥俩个重情义,是值得交的朋友。此生有这两个朋友相伴,再得阿琳为妻,无憾已!
歇息间,钟梁闲着无事,捡起地上的碎石子往那平静的湖里丢。离丘子之前怕这湖水不流动可能会是死水河,万一有参蛆可怎么办,才没敢轻举妄动。
钟梁哪里管这些,等到离丘子看到后,石子已经落进湖里面了。离丘子一怔,急忙做戒备的姿势。项祖见状,问道:“先生是怕里面有参蛆?”
项祖到底是有些智慧的,心里和离丘子想在了一起。离丘子点头,钟梁脸色大变,慌张的道:“我没想到这里……”
不过石子丢进湖里面只泛起了一阵涟漪,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离丘子和项祖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可能并不是所有的不流动的湖水都是死水河,里面都有参蛆。
虽然月宫大门的钥匙出现在美人峰里面,让人容易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但是月宫这么优美的景色,怎么会有这么煞风景的东西存在!
不过离丘子虽然舒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美人峰里面葬的都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却仍旧是有那么多的煞风景恶心的东西被豢养在墓穴里。
湖面起了涟漪,映在湖里的月影也跟着波动起来。离丘子看着湖中的月影,觉得那月亮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别的地方折射过来的!
折射过来的月影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清晰!想了想,可能这月亮是真的,只是月宫的天色跟下面的天色不一样!
歇息过后,三人又启程,算算时辰现在应该早天明了,可是天上还有一弯新月。那上弦月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难道月宫里面是另一处洞天,跟外界不一样,没有太阳升起吗?想来既然是叫月宫,那自然是只有月亮而没有太阳了!
离丘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假设自己的想法成立,那么现在应该是来到月宫的第二天早上,外面应该是白天。
顺着湖水接着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草丛里面有一阵的窸窣的声音。这声音对到过黄晕峰里面的人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黄晕峰里面的人头兽隐身起来爬行的声音就是这种窸窣的声音。难不成月宫里面也有人头兽?月宫的大门钥匙是在美人峰里,两者之间是肯定有联系的,就是不知道这月宫里面还有什么跟美人峰有关联。
要是这里真的有人头兽,那对离丘子等人来说无异于是重温噩梦。这人头兽隐身起来十分的难对付,身上的无形箭就只剩最后三十多枚了,不知道够用吗……
离丘子和钟梁都是一惊,站立着呈现戒备的姿势。项祖也听到身后有窸窣的声音,但他没有深入过黄晕峰,不知道里面人头兽的恐怖和恶心,所以并不惊慌。
那窸窣的声音只是一闪而过便再没有响起,离丘子和钟梁戒备了大半个时辰,站的腰酸腿麻的保持一个姿势,却发现没有什么情况。
项祖有些放松,说道:“是不是我们多心了?”离丘子收起姿势,活动下筋骨,轻声道:“但愿如此……”
“他奶奶的,害的老子现在成了惊弓之鸟了!”钟梁骂道,不过还是没有收起戒备的姿势。在黄晕峰时,钟梁可是亲手用铁锤锤死一头人头兽,那恶心的情形这辈子忘不了。
离丘子让钟梁收起架势,然后让他们在前面打头,自己则断后。剩下的三十多枚无形箭给了钟梁十枚。
项祖不会一点武功,便不给他。给他也是浪费。又往前走了一大段路,这中间的过程也再没听到什么窸窣的声音,三人都开始松懈下来。
月宫里面太广阔,沿着湖水走了几个时辰了还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路要走到什么时候,也许前面是一直延伸着永远看不到头……
对月宫的情形一点也不了解,来之前也没有好好商议一番。不过想想商议好像也没用,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机关来对付盗墓的人。
离丘子就是觉得葬煌他们怎么就突然跑的那么快,一下将距离给拉开。葬煌是盗墓的老手了,会不知道一旦分散兵力,那无异于是自寻死路吗。
不知道葬煌这次进来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正在踌躇着,突然身后那窸窣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有点不太相同。
这次的声音是脚步声,踩着地上茂密的草丛发出来的窸窣声,声音比较大。而人头兽所发出来的窸窣声很轻微。
离丘子朝远处一看,只见远处一个人影发足疾奔,朝着三人的方向在追。由于是夜里,看的并不清晰,还不敢断定是纸人还是葬煌他们其中的一人。
离丘子让众人都往茂密的草丛里一躲,然后凑着脑袋隔着杂草缝隙看远处那人影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影走近后,三人终于看清楚那家伙是纸人。项祖吓得急忙将自己的嘴捂住,怕被纸人听到呼吸声,钟梁见状也急忙将自己的嘴捂起来。
离丘子手上扣住无形箭,屏住呼吸,等待着纸人往前靠近。就在纸人从三人旁边的草丛经过时,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纸人的脚只要再往旁边挪三寸,就会踩到其中一人的手上。
不过纸人没有往旁边挪,而是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