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对不起大家,今天……不,昨天扫墓归来后一直不在状态。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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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古城,位于朝鲜半岛中西部,曾经作为高丽国的首都有五百年的历史。在它的西边约二十里的处,就是江华湾。
7月10日上午,9点钟左右,一队美军车队在朝中方安全军官地引导下,驶入开城北面的来凤庄。
谈判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原则上的分歧:中、朝双方的提案中,提出以三八线为基准建立军事分界线、一切外国军队撤出朝鲜半岛;而联军的方案中提出要中朝军队自当时战线后撤38至68公里作为停战军事分界线。如果真按他们说的,那等于美军不战而取得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这当然是我方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谈判陷入了僵局。美军首席谈判代表、远东海军司令特纳·乔埃中将一言不发,时而双手托腮,时而玩弄着手中的铅笔。我方代表也是一言不发,朝方谈判代表南日将军,叼着烟斗,眼睛盯着乔埃。这种静座式谈判比得就是双方的意志、毅力、忍耐力和克制力。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乔埃中将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建议今天休会,明天上午继续。”
第二天,谈判由朝方主持。南日将军宣布会议开始,双方代表落座。一言未发南日又马上宣布休会,全程不到一分钟。
此后几天,在多次谈判未果的情况下,美军终于忍不住了,“让大炮、炸弹和机枪去辩论吧!”。至此,第一次谈判破裂。
8月,朝鲜北方发生特大洪水灾害,从后方通往前线的补给线被洪水冲断,我方前线军队供应出现困难。也就在这个时候,美军集中八个师的兵力,对我方开始了“夏季攻势”。
北京,毛主席看着手上的战报,冷笑道:“凭借武力要挟,谈不拢就开打,反动派都是一个样子。这美国人和老蒋都想通过战争得到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
朱总司令道:“他李奇微这是看准了朝鲜的天灾对他有利,再加上他的空中和火力优势,想把我们困住啊。”
周总理道:“可惜他算错了一点,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我们的空军已经开始成熟了。虽然数量不如他们多,飞行时间也短得很,但是我们有坚强的斗志,和永不言败的精神。”
毛主席道:“还有一点,李奇微不是麦克阿瑟,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谈判,他这样一闹,舆论肯定不会站在他那里。所以,他不会把事情搞得太大。”
朱总司令笑道:“咱们还是老规矩,以打促谈。把他打疼了之后,他就会乖乖地坐下来了。”
毛主席把手一挥,“他要是还不服气、还想打,我们再陪他打。他想打多久,我们就陪他打多久。”
看着一架架战机从江对岸呼啸着掠过天空向南飞去,阿尔伯特叹了口气,“张,又被你说中了,看来战争暂时是不会停止了。”
张振华安慰他道:“放心,希望总是会有的,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难道真的要你像说的,等上两年那么长的时间吗?”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张,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有哲理。”
张振华笑道:“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尔伯特问道:“张,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你现在在中国会干什么?”
“我?”张振华想了想,“我也许会在工厂上班,做个技术员、工程师,说不定将来还能当个科学家。你呢?别告诉我你会当教皇。”
阿尔伯特笑道:“哦,你别开玩笑了。我可能会做个医生,也可能会接管家里的生意,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个职业。”
“你们在聊什么呢?”高团长和林瑶走了过来。
“团长,我们在谈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们会干什么?”
高团长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要是这场仗不打我们现在会干什么呢?”
“我们肯定在建设新中国。”林瑶抢着说道。
张振华笑道:“林姐,你说得太空泛了,具体一点儿。”
“具体?”林瑶也为难了,她毕业没多久就跑到这儿来了,谁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高团长道:“要是不打仗,我倒是希望能回到乡下老家,哪怕是当个普通的农民呢。”
张振华长叹一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瘦弱啊!”
众人一愣,阿尔伯特道:“张,你又说出有哲理的话了。”
张翠花同学此时正没精打采地趴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听着不远处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个不得。关雅诗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翠花,又在想你哥了?”
“嗯。”翠花应了一声,“不知道哥现在怎么样了?这些美国鬼子,明明说好了要谈判,可是又打起来了。真是气死人了!”
关雅诗安慰道:“你就别担心了,他来信不是说在后方吗?没事的。”
“哼。”关雅诗的哥哥关雅正站在鱼缸旁边,一边喂鱼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人家都是去上阵杀敌,他却跑到后方去了。”
“你……!”张翠花气得站起身来,关雅诗急忙拉住她,跟着又嗔怪哥哥,“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前方后方不都是为抗美援朝做贡献吗?”
关雅正又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喂他的鱼。关雅诗又接着劝翠花,“翠花,你别介意,我哥的脾气就是这样。”
张翠花也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呢。”跟着又坐了下来,一脸骄傲的样子,“我哥现在管着好多美国鬼子呢,他们可听他的话了。”关雅正又非常适时地“哈”了一声,张翠花怒目看过去,只见他已经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自己。
关雅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个怪脾气的哥哥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院门处人影一闪,孙明范走了进来。“孙大哥(孙叔叔)。”关雅诗和张翠花一齐说道。
“明范贤弟来了。”关雅正转过身笑脸相迎。
“雅正兄还是如此的有雅兴啊。”孙明范也笑道。
关雅正摇头道:“聊以自慰而已,来,咱们屋中一叙。”说着,二人并肩进了屋。
张翠花看着两个人的背景,问关雅诗道:“雅诗姐,怎么你哥和孙叔叔倒是挺聊得来的?”
关雅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身上都有那种文人书生气吧。”张翠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屋中,孙明范落座之后,关雅正问道:“贤弟,为何而来呀?”
孙明范道:“还是为请关兄你出任区文化馆教员一事。”
关雅正叹道:“自辛亥以来,革命当家、西学正劲,如今更是无产阶级当政,哪还用得着我这酸腐之人啊。”
“关兄,话不是这么说。如今国家百业待兴,你也该出一份力。更何况你整日闲在家中,只靠雅诗她一人在外工作,你于心何忍啊。”
关雅正又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怕你们革命政府对我这八旗之后……。”
孙明范笑道:“关兄,你太多虑了。慢说你这瓜尔佳氏后人,人家启功先生可是正经的皇家后裔,如今还做了大学教授。你比人家如何?”
关雅正依然担心道:“可贤弟你也知道愚兄我这脾气,我就怕与同事相处不来。”
孙明范道:“这就要看关兄你了,事在人为,只要你用心改正就是。”
“这……贤弟,请给为兄三天时间考虑。”
“也好,到时候我静候佳音。说完正事,小弟此次前来,还有一件私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请跟我来。”说着,把孙明范让到自己的屋中,从衣柜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贤弟请看,这是为兄新近之作。”
孙明范大喜,凑上去细细观赏,连声赞道:“好!真是好啊!”
院子里,方冬梅此时已经下班回家,翠花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菜,“娘,前线的情况怎么样?”
方冬梅笑道:“你这丫头,想要知道报纸电台里不是都有吗?”
翠花笑道:“娘这里不是有第一手资料吗?”
“你呀。”方冬梅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跟着你哥这几年都学坏了。娘单位有纪律,不能随便乱说。”
翠花吐了下舌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娘,爹他还不回来吗?”
方冬梅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正在抢收夏粮,你爹要盯紧些,好赶紧把他送到部队上去。自从查出了好几个贪污犯之后,他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
关雅诗气道:“那几个人真是可恶,连志愿军的军用物资和急救药品也敢贪。”
方冬梅道:“国家这次可是‘有一杀一、有百杀百’,‘杀猴就是要给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