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普顿的天空已经被战火淹没。
飞机频繁的出现,大量的炸弹、燃烧弹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所幸考虑到战后的重建问题,轴心**并没有使用威力更大的武器。对于南安普顿的英国人和驻守在这里的盟军来说,这大概是他们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吧。
唐坦纳指挥的盟军也在拼命的做着还击,而不断增援到的盟军空军,也在狭小的空间里和轴心国的空军做着殊死的搏杀。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战斗,谁都知道南安普顿对于整个战争来说意味着什么。
天空在呼啸,大地在呼啸,炮声在呼啸。南安普顿变成了战场,这里即将被鲜血和尸体所塞满。
很明显,在激烈的空战中,准备并不充分的盟军空军正在逐渐的失去空中的优势,他们在轴心国强大空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战场的主动权。
这是让唐坦纳忧心忡忡的,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无法亲自赶往天空,亲自参加这火热的战斗。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自己的战机能够尽可能的在天空多坚持一段时间,尽可能的能够为自己多拖延一段时间。
然而现在看起来,即便连这点愿意似乎也很难被实现了。
一架盟军战机在空中冒出了浓烟,它竭力的想要控制住,但这却是很难达到的目标。飞行员从机舱里弹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机向着地面栽去。而飞行员的命运。比起自己的飞机来也好不了多少。当那朵白色的降落伞云散开后,迅速成为了敌人战机的目标,无情的子弹冷漠的完全没入了他的身子。那朵白色的云瞬间便凋零了。
这只是整个空战的一个缩影而已。
空战进行到了现在,每一个注视着的盟军指挥官都知道他们即将失去来自空中的支援,他们即将冒着头道:“在上学的时候,我甚至幻想着将来能够进入柏林管弦乐队,可惜的是我最终却放弃了这个梦想。”
“我以前想当一个钢琴家。”左面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德国狙击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曾经报考过艺术学院两次,但两次都没有被录取。他们说我在音乐方面没有太高的天分。这是一个笑话。是吗?一个原本该弹钢琴的手写字却拿起了枪。”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小胡子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枪,枪口瞄准的,正是那个美军的笛子手。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愿意伤害到对方,甚至想和对方交一个朋友。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是战场,而不是什么艺术学院。
小胡子无奈的扣动了手里的扳机......那哀怨的笛子声一下便静止了......
这是最残酷的战争。惺惺相惜也无法阻止对对方的杀戮。笛子手死了,可是那些原本沉浸在乐曲中的美军士兵却没有丝毫的愤怒。他们就连哀伤也都没有。这,是一个士兵早就注定好的宿命。
新的进攻开始了,当“骷髅枪骑兵”的德国士兵再次出现在战场上,“血色蔷薇”的美军士兵很快重新投入到了防御作战中。
炮火依旧在那顽强的对射着,双方的坦克都迸发出让人畏惧的吼声。被击毁的装甲车冒着浓烟,横七竖八的躺在战场上。有几具备被焦的尸体,就这么孤零零的悬挂在装甲车上。
斯特鲁普少校始终都在亲自指挥着自己的部队发动着一次次的进攻,他的内心由始至终只有一个想法:男爵就在南安普顿,男爵正在那里等待着铁门!无论对面是什么样的对手,自己也都只有唯一的选择:
击溃他们——彻底的击溃他们!
从内心来说,他不得不佩服对面敌人的顽强,在强大的骷髅师的进攻下,尽管美国人落尽下风,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溃败的迹象。有几处看起来岌岌可危的阵地,在美国人的努力下居然也都成功的防御住了。
身为一个指挥官,他们喜欢这样强劲的对手。只有那些庸才也喜欢挑选不堪一击的敌人做为对手。战胜强大的对手,能够让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在内心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如果有可能的话,斯特鲁普少校希望敌人的指挥官能够活着,他会亲手给对方倒上一杯咖啡,然后好好的聊一下彼此对于战争的看法。战争的时候,他们是敌人,等到战争结束了,没准他们还能够成为朋友。
可惜斯特鲁普少校知道自己的这个愿望大概永远也都不会实现的......
而在同一时刻,恩里克上校也畏惧于德国人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似乎是一台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战争机器,在密集的打击下一次次的发动进攻,并且正在逐渐占据着战场上的主动。和这样的敌人交手是最让人头疼,也是最让人畏惧的事情。
唐坦纳将军已经几次询问战场上的局面,恩里克上校如实的汇报了战场上的情况。进程并不乐观,他甚至没有办法坚持到夜晚的到来。唐坦纳将军却严肃的告诉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失败。上校,记得我的话,是不许失败。我们需要在这里争取到最大的时间。你能够明白我的话吗?”
“我想我会尽力做到的。”恩里克上校只能这么回答对方。
能够怎么办呢?谁能够预测到在一分钟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够预测到战争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也许自己会被打死,也许自己会被俘虏,谁知道。但起码有一点恩里克上校是可以保证的,只要不到最后一分钟,只要不到最绝望那一刻的到来,自己是绝地不会放弃的。
“骷髅枪骑兵”——恩里克上校已经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或许是自己最为荣耀的一战了!(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