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还在飘飘洒洒地从天而落,初次见到这种景象的人,一定会赶到非常的神奇和新鲜。大雪落到脸上,手上,六瓣的雪花化成了水,再次从掌心里流下来。
可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好的事情了,大雪太厚,他们得经常爬上房,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常遇春最希望的,就是他们不要投降,顽抗下去,那样,自己就可以将他们毫不留情地全部消灭,常遇春的内心,对蒙古鞑子充满了怨恨之情。
大都城内。
天气异常寒冷,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将大都这个北方城市,笼罩在了白色的世界里,吹起的大风,卷起地面上的落雪,让人感觉,直接吹入了骨头里面。
冷啊,如此冷的环境,即使是生长在北方的少数民族,以吃苦耐劳闻名的少数民族,也受不了这种严寒。占领中原多年,他们体内的那种勤劳的血液,早已经不复存在。
城头上,更是冷得像地狱一样,旗子被风扯得在不住地飘摇,显示着这里还是元朝的都城。
守城的士兵,大都选择了回到营地,只在城头,留下了几个倒霉蛋,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他们几个人围成一团,在相互取暖。
“一会儿下了城头,先去夏季酒馆,喝几倍小酒,暖和暖和身子。”一个士兵说道。
“是啊,喝完了酒,再到怡红楼里去乐呵乐呵,听说那里新来了几个姑娘,长得都还挺标志。”
“这次得要两个,用她们暖身子,比用酒还快啊。”
接着,一阵放荡的笑声,传了出来。
突然,一个眼尖的士兵猛一抬头,发现了远处的原野上,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那里,好像有些东西在动。
“远处有情况。”士兵说道。
“你眼花了吧?还没喝酒呢,就醉了?”另一个人说着,也向前面望去。
这时,对方已经近了,可以发现,他们在以飞快的速度赶来。
原野上,四方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仿佛蚂蚁搬家一样,到处都是人,他们没有骑马,反而跑得比马还快。
对方是干什么的?
到现在为止,他们仍然在好奇,眼前的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没有一个人想到,现在首先做的,是需要报警。
或许,他们已经忘了,或许,他们没有记起,这么冷的天气,根本不可能进行任何军事行动。
直到对方更加近了,直到走到了二百步的距离,他们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对方背上背着的,就是江南张士诚军队那标志姓的火铳!
此时,最前排的人,已经将两支竹竿收起,借着滑雪的惯姓,已经能够滑入大都城内,他们从后背上,拿出了天阙铳,向上面瞄准。
早就练就了在奔跑的马上射击的工夫,在雪橇上,没有马背那么颠簸,更加容易掌握射击要领。
“快,点烽火!”一个士兵喊道。
“砰!”正在这时,下面响起了一个清脆的火铳声,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前,那兽皮制成的马甲,已经开了一个洞,瞬间变成了红色,剧烈的疼痛传到了大脑里,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接着,无奈地倒了下去。
以这个为信号,周围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凡是露在外面的向外看的脑袋,统统被点了名。
几个人在城头想去点烽火,但是,柴草早已经被大雪覆盖,变得湿漉。
几个人想去拉起城门上的吊桥,钢索早已经被打断。
几个人,想去关闭城门,还没等他们推动城门,就已经纷纷中弹,接着,那些在雪上飞的来人,就已经进入了城门。
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外围的城墙!
先期进入的士兵,进入城门洞之后,脱下脚上的雪橇,向城头上冲去,控制了城头,也就控制了大都的大门。
到处都是火铳声,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鞑子濒临死亡发出的痛苦的喊声。
大都侍卫亲军,这支由大都贵族子弟组成的军队,这支平时在大都里为非作歹的军队,这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军队,今天,终于迎来了他们覆没的一天。
他们根本就无法和拿着天阙铳,作战经验丰富的常遇春的军队相比。
即使是相距很近,天阙铳无法射击,他们也会利用天阙铳前面的刺刀,挑开对方的长枪,将对方扎个对穿,就算是被打落了天阙铳,他们也会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对方致命的一击,然后,用双拳将对方打趴下。
常遇春的军队,不仅可以使用天阙铳远距离消灭敌人,就是近身肉搏,也没有一支军队是他们的对手!
大都的城头,本来放置了几十门大炮,这是大都最重要的防守火器,可惜,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大都侍卫亲军,也装备了部分火器,可惜,他们原始的火器,根本就无法对常遇春的军队构成威胁。
杀,杀,杀!常遇春的手下,绝对不留情,他们知道,这是自己立下战功的绝好机会。
这里,是鞑子的首都,打下这里,就宣告了元朝的灭亡!
此时,后面冒着浓烟的怪物,终于也赶到了战场,只是,他们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还没有开炮,大都外围城墙,就已经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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