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交撞声震四野,飞溅的火花照亮了周围者惊恐的脸。
残阳西沉,天色渐暗,二女的战斗却依旧不分胜负。
香汗随着她的们飞舞的发丝甩出,渐渐粗重的喘息清晰可闻,那每次的刀剑过招,都令石韦心头一揪。
石韦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她们其某一人,倒在那血泊之中的情景。
心头那柄剑的悬丝正越绷越紧,不知何时就会绷断。
惊心胆战时,十余招又过,耶律思云的几缕发丝被削断,而杨延琪的衣裳则被斩断一角。
即使是石韦这个不懂武艺的人,此刻也看得出来,她们已经快要到决出生死的时候了。
此时的石韦,心知不可以回避,再不站出来的话,便将无法收场。
心念已定,石韦陡然从马车中跳了出来,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熟悉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势,令那激战的二人为之一震。
又是一道火花溅过,二人错马而过,彼此分开了战团。
杨延琪倒没什么,耶律思云却满面惊喜,当她寻音望去,看到那一袭熟悉的俊朗身影子,窈窕的身子如被寒风抚过,无法克制的颤抖了一下。
“石韦——”娇柔的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对面的杨延琪神色微微一动,她的目光立刻也转向了石韦,沾满了香汗的脸庞掠过一丝狐疑。
同为女人,直觉让杨延琪觉察到,那些契丹女人那一声“石韦”中,暗含着某种别样的情愫在内,绝非只是纯粹的认识而已。
石韦从马车上跳下,从容的走出保护圈,向着耶律思云拱手道:“大宋使臣石韦见过耶律郡主。”
“你是宋国的使臣?”耶律思云很是意外。
石韦点了点头,淡淡道:“正是下官。方才的那一场冲突,是下官所下令,与这位杨姑娘无关,郡主若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跟下官交涉好了。”
再见惦念之人,耶律思云本是惊喜的表情,刷的又阴沉了下来。
她将弯刀收了,从马下跳了下来,怒视着石韦,质问道:“你就算是宋使,但这里可是我大辽的土地,你在我国境内杀我将士,未免也太蛮模无理了吧。”
“那几句贵国的军兵侵入我国境内,强掳我朝百姓,他们破坏两国邦交友好,无理在先,下官为解救我国百姓,不得不出手,希望郡主能够理解。”
石韦虽然跟耶律思云有旧情,但身为宋使,代表着国家的利益,当着这多人的面,自然要把私情放在一边。
若是换作旁人,这般义正严辞的辩解,耶律思云或许根本就放在眼里,但如今换成是石韦就不同了。
她那满面的怒气,因是石韦这番话,渐渐的收敛了下去。
她死死的盯着石韦,一言不发。
石韦一脸淡然,从容的跟她对视,没有丝毫的惧色。
这大道之上,忽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似熊青叶这等知情人,看着他二人这般对视的场面,心中却有暗笑。
更多的那些不知内情的宋军,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生怕那位耶律郡主一怒之下,把自家的石大人一刀给砍了。
杨延琪在旁瞧了半晌,确是瞧出了门道,她隐约已觉察到,石韦跟这契丹郡主的关系绝非一般。
“我家石大人已说得很明白,你还不快把路让开,耽误了两国谈判大事,你承担得起么。”
杨延琪声音洪亮,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耶律思云怒气本已收敛,但给命令式的口气一激,旋即又怒从心起。
“贱女人,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命令本郡主!”耶律思云大骂一声,作势又要翻身上马,决一死战。
石韦忙给杨延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不要再起无谓的冲突,毕竟这还是在别人的地头上。
杨延琪却将石韦那眼神,误会为在袒护那契丹女人,顿时心中嫉妒,长剑一横,不屑道:“郡主就了不起么,就算你是辽国的萧皇后,姑奶奶我照样不当回事。”
石韦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妹你这是何苦呀,你可不知萧绰跟耶律思云是好姐妹,你这般轻视萧绰,她不跟玩命才怪。
果然,此言一出,耶律思去勃然大怒。
“贱女人,竟然侮辱我大辽皇后娘娘,我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喝骂之际,耶律思云已翻身上马,拔刀出鞘。
杨延琪却毫不畏惧,长剑在手,一副再战三百回合的样子。
石韦见势不妙,这要是再打起来,恐怕真得出人命不可,绝不能再纵容她们。
不及多想,石韦几步冲到二人之间,双臂两边一挡,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安份点,若还想再厮杀,那就从本使的身子上碾过去。”
石韦是真的发怒了,他这一怒,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变色。
那两个满是怒意,打算拼个你死我活的女人,也被他喝得不由自主冷静了下来。
明明身负绝世的武艺,却不知为何,偏生对眼前这文弱的书生心生畏惧,只怕惹了他发怒。
杨延琪扁了扁嘴,冷哼一声先拨马回了本阵。
耶律思云瞪了她一眼,也跟着收刀归鞘。
石韦暗松一口气,方才拱手道:“耶律郡主,方才之事下官已解释的清楚,此地天色已暗,你我两方的人马想必都已饥饿难耐,郡主若要有所见教,不如先去往涿州再说。”
石韦并没有承认自己有错,但也不想再这样僵持对峙下去,遂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耶律思云也姓情虽烈,但也是聪明之人,她本就不想跟石韦作对,而今石韦既然给了她面子,她岂有不见好就收之礼。
“如此也好,那本郡主就到涿州后再跟你讨个公道。我们走。”
说罢她一挥马鞭,拨马而去。那来势汹汹的一百多号契丹骑兵,也跟着奔驰而去,转扬便消失在漫天的尘雾之中。
一场迫在眉睫的激战,终于得以收场。
那被抽得满脸是血的辽官,最先的松了口气,赶紧陪着笑请石韦一行继续前往涿州。
使团再次上路,天黑之前进入了涿州城。
当城的地方官事先得到了支会,早就打扫好了馆舍住处,石韦等一行三百多人,便即入住。
石韦这个人爱干净,赶了一天的路,自觉全身脏得不行,也不与众人一起吃饭,先叫人烧了热水去洗澡。
热水澡这么一洗,浑身上下顿时精神了许多。
躺在澡盆中的石韦,想起这一次跟耶律思云这见面方式,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心知这位郡主定不会善罢甘休,到得有他受的。
正琢磨着应对之策时,却听房门吱呀一声开。
“谁啊。”
石韦警觉心起,当即从澡盆中站了起来,手顺势便摸到了挂在屏风上的长剑。
“是我,给你送吃的来了。”是杨延琪的声音。
她话音方落,人已经端着木盘进入了内室,一抬头,正好撞见石韦那赤身果体,手握剑柄的样子。
那水淋淋的肌肤,那黑漆漆的秤砣草窝,立时撞入眼帘。
杨延琪的眼珠一下子就定了住,清艳的脸庞上,潮红的霞色涌动而出,呼吸瞬间就急促如涛,带动着那胸前二两跟着剧烈的起伏。
石韦刚大大方方的站在水里,见是杨延琪后,非但没有半点羞意,反而还抖了抖腰,冲着她咧嘴邪笑。
“啊~~”
杨延琪尖叫一声,急忙扭头去,端着盘子便避往屏风那头。
她喘着气嗔斥道:“你好端端的,做什么不穿衣服啊,也不害臊。”
石韦又躺回了澡盆,淋着水,很淡定答道:“我本来就在洗澡,洗澡难道还要穿着衣服洗不成,是你问也不问一声就闯进来的嘛,还怪我。”
“你还说我,我还不是怕你饿着,来给你送饭的。”屏风那头的杨延琪,情绪依然羞怯。
亏她还记着自己没有吃饭,石韦心中感觉,便也不再开玩笑,从澡盆中出来,擦了擦身子,裹着件袄子便出了来。
杨延琪已把盘子放在了桌上,正扶在桌边抚着胸口平伏情绪,没有注意到石韦已经出来。
石韦嘴角带笑,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双手一伸,从后将她抱入了怀中。
杨延琪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反抗,只是还没来得及挣扎时,石韦那双魔爪已是熟练的穿过她的衣衫,按揉在了她酥峰之上。
那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击碎了杨延琪反抗之心,那弱弱的身子酥倒在石韦怀里,哪里还有力气挣扎。
“我还以为杨八妹只知舞刀弄枪,却不想还这般会体贴人,真真叫我感动呢。”石韦脸贴着她的玉脖,嘴巴亲吻着那柔滑的肌肤。
杨延琪轻哼了一声,气吐如幽,胸脯起伏愈烈。
她这般勾人之状,惹得石韦心痒难耐,双手上下游移,愈加的不安份。
杨延琪也扭动着身段,迎合着他的抚慰。
正当他烈火渐生时,本是迷离的杨延琪,忽然却问了一句:“你老实交待,你跟那个契丹郡主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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