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的舰队还没补给好,对面的三佛齐就传来一个重大消息,国王占卑病死了。
占卑共有三个儿子,长子蒲陀,次子蒲罗,三子蒲英。
三佛齐国王有一道:“蒙营长,到时就由你带一百人乘坐小船发动夜袭吧,咱们舰队庞大,难以隐匿行踪,三佛齐肯定会提前知道的,只不过他们一时难以确定咱们的目的,但我想他们总会提前做些防备,你带人夜袭也要有这个心里准备,把战术考虑周全些,若是暴露了咱们的目的而又未能夺取铁索控制权,到时休怪我军法从事。”
蒙云山起身立正,啪地敬了一个军礼,洪声答道:“船长大人放心,若不能圆满完成任务,末将愿受军法处治。”
“嗯,去做准备吧。”
“喏!”
杨逸下令尽量控制好航速,以使舰队到达邦加海峡时刚才是入夜时分。大船抛锚于海上暂作等待,蒙云山则领着一百人马乘坐小船向摩夕江口驶去。
海上风虽然不大,但受潮汐影响,这时邦加海峡内的浪头有一两尺高,这样的浪头对大船影响不大,但对蒙云山他们乘坐的小艇影响却很大;好在蒙云山等人在鹿儿岛苦习过海战,这样的浪头还不至于难倒他们。几艘小艇在众合力划动下,在夜色中飞快向摩夕河口驶去。
摩夕河两岸多是些平原和沼泽地带,森林茂密,很少有山,拦江铁索两则也只是两个小山包,蒙云山将一百人马一分为二,分别向河岸两侧的山包靠去。
这个时代的军队,基本不习夜战,而对于杨家军来说,夜战却是主要训练科目之一。蒙云山等人轻松地摸上小山包,山包面河一侧建有几间营房,院前有哨塔,上面尚点着风灯。两个警哨正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
为了确保无误,蒙云山让十个箭法最好的手下准备好,等他下令放箭的手势一划落,十箭齐发,只几噗噗几声,哨塔上的两个警哨每人分到了五箭,几乎被射成了刺猬。
解决了警哨,其他的就好办多了。按以往训练的要求,三人一组,搭配箭手、刀手,掷弹手,互相配合着向营房摸去,个个动作迅速而轻灵,落地无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各组人马各有分工,有的把守窗口,有的准备破门,有的负责阻击,并不因为房中未有反应而有丝毫大意。
蒙云山轻轻一推,发现房门并未上闫,只是虚掩着,这大概是因为附近的海盗都还没成气候,没有袭击过这里,以至于守军如此松懈。
房中鼾声如雷,蒙云山等人的刀都涂成了黑色,在夜色中没有丝毫反光,一个个摸进房内时,里内躺成两排的守军竟然还没有发觉。
蒙云山做了个手势,让手下一个个摸上去,一只手捂住熟睡的守军的口鼻,另一只手的匕首同时往脖子上一抹。半数守军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解决掉了。
还剩下一半,却因一个敌军临死前剧烈挣扎,把余下的人惊醒了。
蒙云山等负责抹脖子的人按约定立即飞快地撤出,外侧早以准备好的弓手随即箭矢齐发,向那些刚刚爬起来的守军不停射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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