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和清娘自打从日本回来后,就没有再回过杭州老家,细算已经有三年时间了。杭州被喻为东南第一州,是大宋目前少数几个人口过百万的大城之一。
这三年时间,杭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由于江南商会大力带动海外贸易,使得原本就极度繁华的杭州,变成了国内外最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各种工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而这些大型工坊往往需要大批劳力,这便得杭州人口迅速剧增,市井愈加繁华了;参差二十余万户人家,市列珠玑,车马拥高衙,环以湖山,左右映带,十里珠帘传笙歌,四时画舫荡清波,佳人名士彻夜不归,市井灯火通宵达旦,而四海商贾,风帆浪泊,出入于烟涛杳霭之间,可谓盛矣!
杨逸携清娘和阿黛拉乘船进入杭州,只觉盛世繁华之景扑面而来,水道上舟楫繁忙,街市间摩肩接踵,人声汇集喧嚣入云;商铺里列满了货物,琳琅满目,中西商品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酒肆茶楼招旗飘扬,佳肴美酒处处飘香;青楼妓馆里,美人临窗弄舞,琴瑟清歌交织回响,在这里,日本、高丽、印度、波斯的绝色美人平常可见,各国的歌舞才艺由美人款款献上,文人墨客赋诗相赞,富贵子弟一掷千金,说之不尽。
杨逸三人穿过繁华的市井,出得西门,总算回到了掩映在烟水间的老家。
如今可不光是杨家在湖边扩建了园林雅宅,三年不回来,杨家四周同样有了很大的变化,许多富贵人家有样学样,都出城修建精雅的别院,不经意间催生了杭州的园林文化。
如今杨家四周已尽是些清幽的大宅,这里大宅有的住人,有的作为园林式酒店,精巧雅致的建筑又给西湖边上增添了一道迷人的风景。
提前回杭州暗作安排的韩碧儿迎出大门来,喜色满胸盈盈作礼。
而到了二门,秦国大长公主一身水乡女子的绿罗裙,丽影翩跹,步步生莲。媚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俏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若不是清娘等人在则,她已经忍不住扑入杨逸怀中了。
“莹儿,这江南美景可合你心意?”自到杭州后,秦国大长公主一直用‘赵莹’的假名,所以杨逸唤她时,也一律用这假名。
“嗯,赏玩了不少地方,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以往读前人诗句,便对江南心生向往,如今一到江南,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如梦江南,烟水春风渡画船,风光旖旎道不尽,教人流连忘返。”秦国大长公主总算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欣喜的情绪,柔声答道。
其实清娘在环州时就曾见过秦国大长公主,而且清娘有诰命在身,历年命妇进宫庆贺新春,清娘都随十三娘入宫,自然认识秦国大长公主的。
只是冰雪聪明的她知道,即便是在杭州这边的家里,也不方便揭破秦国大长公主的身份,以免家中下人得知后出去说漏嘴。
她上前敛衽一福道:“清娘见过赵姐姐。”
知道清娘在杨逸心中的分量,秦国大长公主倒也不托大,连忙说道:“清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阿黛拉却是不知秦国大长公主的真实身份,只道是杨逸纳的新欢,但见清娘执礼甚恭,她暗暗诧异的同时,也连忙上去施礼。
等大家一见过礼,善解人意的清娘立即找了个理由,带着阿黛拉去休息了,好教秦国大长公主有机会与杨逸独处。
杨逸要去沐浴,好洗下一身风尘,秦国大长公主含羞带怯地表示要侍奉他沐浴,杨逸很心动,终于还是婉拒了。
让公主侍浴,这听起来很诱人,但其实并不怎么舒服,这天之娇女,从小就是别人的服侍下长大的,突然让她反过来服侍人,能服侍得多好?嗯,还得慢慢培养才行啊。
当然了,杨逸转而让韩碧儿来侍浴,除了韩碧儿服侍起人来让人飘飘欲仙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和韩碧儿还有机密之事要谈。
这三月阳春的天气,因为下着春雨,气温还有些微凉,泡进一池热水里,顿时让人感觉浑身舒泰,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来。
随着韩狐狸那水蛇般的腰肢轻轻扭动,一身紫罗裙从她那妖娆的胴体上滑落,无限春光乍泄出来。
她帮杨逸擦洗时用的不是毛巾,而是那型如木瓜的硕乳,随着她纤腰温柔地伸缩,那软绵绵的双峰在他身上轻轻磨擦着,让人无比销魂。
“呼”杨逸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舒服地伸展着自己的身体,“碧儿,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韩碧儿抬起螓首,媚然一笑道:“爷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三十艘战舰,其中六艘在鹿儿岛改造后,装了前炮一门,两舷各两门舷炮,按爷吩咐,此次咱们共出动三千人马,携燧发枪五百支,另有八百新招的仆从军,计三千八百人,另有三艘两千料的补给船”
韩碧儿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转而说道:“爷,奴奴有一个大喜的消息要告诉爷,明州官船场按照咱们的要求,把宝船给造出来了,如今已经开始下水测试,在海上航行情况良好,只帆在主帆上作些改进就可以了。”
杨逸听了不禁霍然坐起,自从在他促使下,官船场允许私人定制海船后,这几年来大宋的造船业可谓是发展惊人,由于私人定制的海船太多,官船场的船坞上总是停满了在建船只,忙都忙不过来;杭州、明州、泉州、温州等地的大型官船场所接到的造船订单已经排到了一年之后,换句话也就是说,你若是没什么后门,现在去官船场定制海船的话,要排到一年后才轮到建造你的船。
光是造船一项,如今每年就为朝廷带来了近一千万贯的收入,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向上攀升,已经超过了绍圣元年以前每年商税总和。
收入如此巨大,加上造船需求旺盛,促使尝到甜头的朝廷不断扩大官船场,增加船坞,扩招工匠,给工匠加薪加俸,组织经验丰富的工匠改进造船技术,以应对日渐增加的造船需求,同时为朝廷创造更庞大的税收。
当初杨逸没有制定太多的程式以期让大宋的造船业大发展,但他用的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钱,用无数白花花的银子来刺激。
这个方法收效惊人,几年前谁能想到大宋的造船业能有这样惊人的发展,在杨逸有意引导下,无数白花花的银子砸向官船场的同时,还不断给官船场提出新的要求;从两千料的大船,到五千料的大船,不断往大的下订单,迫使官船场只能拼命去研制。
官船场实在接不了这么多造船订单,使得许多私人造船厂也跟着蓬勃发展起来,据说在福州就有一个私人造船厂,由于掌握了建造三千料海船的技术,规模发展得已经不输于各大官船场。
如今在扬州、杭州、明州、泉州、登州、辽阳、福州、广州、钦州等沿海城市,催生了大量私人造船厂,有的私人船厂甚至以重金买通官船场的工匠,窃取先进的造船技术,以增加自己造船厂的竞争力。
在大宋造船业井喷式大发展的背景下,明州官场在不断改进造船技术后,终于把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订制的宝船研制成功了,这绝对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标示。
杨逸欣喜地将韩碧儿抱过,连声问道:“碧儿快给我说说具体情况,都按咱们的要求造了吗?”
韩碧儿见他高兴得忘乎所以,对面前迷死人不尝命胴体竟然视而不见,不禁幽怨地瞟了他一眼,酥胸一挺,将一只颤颤酥酥的硕乳送到他嘴里,这才轻哼道:“爷一点也不痛奴奴,枉奴奴费尽心思为爷谋划。”
杨逸被一团白花花的软肉堵住,只得含糊不清地说道:“碧儿辛苦了,爷少不得你的好处,快说说宝船的事。”
“这不差不多,这次新造出来的宝船,船长四十二丈,宽十七丈,吃水深度为一丈三左右”
“等等。”杨逸突然叫停,迅速在心里运算了一下,长四十二丈,就是长一百二十米左右;宽十七丈,就是宽五十多米。
十万吨级的尼米兹号航母似乎是长三百来米,宽四十米这样,拿两组数据一比,杨逸心中就忍不住呯呯乱跳。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人家郑和的宝船似乎长有四十四丈,宽有十八丈,比咱们现在造的宝船还大,好吧,小那么一点点,可以接受了,这可是排水量接近两万吨的大船啊,比后世那些轻型航母已不遑多让。
“碧儿,接着说。”
“奴奴忘了说到哪里了。”
“说到船长四十二丈,宽十七丈,吃水深度为一丈三左右。”杨逸在她那温软的双峰上一番抚弄,让韩碧儿忍不住轻轻吟哦起来。
“还有有就是,船高四层,共有九桅十二帆,采用硬帆旋转橹平底设计,全船二十八个隔水舱嗯,平底大船据说做工相对简单,能放置更多货物,而且吃水较浅,水深水浅都能走,在海上阻力小,航速快,能走八面风,嗯要启航的话需要两百人以上才能操作。”
“好!好!”杨太傅听了实在是兴奋,这人一兴奋就
“碧儿啊,咱们俩先试试操作一番,来,碧儿来摇橹,爷做水手,咱们这就升帆起升。”
“哦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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