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宠爱二姐姐,真的是在利用她吗?”沐婉婷独自躯在软榻上,自问自语,“可二姐姐有什么利用价值呢?父亲宠爱她,还帮她夺了原是雪姐姐的太子妃位,这真的是利用吗?”
她百般不解,若是这样是利用,她宁可也被父亲利用,至少,她可以得到父亲的疼爱,可以保护娘亲不受奴才欺压,可以让自己不受沐婉夕的辱打。
同样是庶女出生,为什么她沐婉夕就可以高高在上,享有嫡女才有的待遇,而她沐婉婷就要躺在地上,任她恶骂毒打发泻心中的愤怒,那她的愤怒的向谁发?她的委屈向谁诉说。
就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才应该受着有利用价值的人的欺压,若是她也有利用的价值,也可以帮助父亲,是不是她的处境就完全不同了,是不是再也没有奴才敢欺压她和娘亲,沐婉夕再也不敢对她拳打脚踢。
如果是,她愿意当一颗棋子,哪怕最后的结果,真的是死,她也愿意,因为她不知道,像现在这般活下去,是不是就真的不会被沐婉夕打死,或是害死。
但她知道,若是她有了价值,在将军府她和娘亲都会有了地位,没有人敢去伤害她和娘亲。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变的有价值,她躺在软榻上开始暗自思索,可想了半个时辰,她也没想到如何让自己变的有价值。
独自苦笑一会,她无力的闭上双眼,暗自嘲笑自己真是没用,未到出阁年龄,就是想被利用,她也没有利用的价值。
夜晚,寒风冷凛,已是深夜子时,将军府内灯火通明,不时的有几条人影奔走在府内,前厅主位上,沐秉傲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双眸中是不加掩饰的阴狠之色。
“老爷,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明个一早,就会有人将消息给放出去,替罪的人也有了人选。”
管家沐福来到沐秉傲面前,恭敬的汇报,沐秉傲要他抓个替罪人,再放出消息推翻沐婉夕毒打妹妹的事实,将罪都推到一个无辜的下人身上。
他于心不忍,可不这么做,又无法平息这场风波,只有害了那个无辜的丫鬟了,谁让她是沐婉夕身边的丫鬟,也只让她替罪才能挡了此次风波。
“嗯,此事不容出现一丝差池,那丫鬟必须将这恶意诽谤的罪给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府外的百姓是不会知道的,我求求你了。”
彩蝶借着烛光看清来人,忙扑到沐福面前,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道,那凄厉的痛苦声,令沐福是心中愧疚难当。
“彩蝶,你跟在二小姐身边也有数十年了,对二小姐忠心耿耿,二小姐选了你,自然是看重你,知道你为会了她,而承担一争罪名,你可不能让二小姐失望啊!”
沐福看着泪流满面,苦苦求情的彩蝶,暗自叹息,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孩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看着她去送死,他却也没有办法。
“我忠心耿耿侍候二小姐,二小姐为何还要这般待我,她为了害三夫人,做戏给三小姐看,却要活活打死我妹妹,现在,却又要置我与死地,死就死,还要给我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姐妹二人精心尽力的服侍她,为何要落得这个下场,就因为我们是奴才,命不值钱,就可以任人随意贱蹋吗?”
彩蝶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痛哭起来,既然说她忠心,为何还要让她送死,这就是忠心的价代吗?
“唉……”沐福重重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轻轻的拍着彩蝶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身为奴才,奴才的命本就贱,老爷和小姐的命令,又不可不听,这从我们进入将军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你就认命吧!”
沐福说完后,便将提来的灯笼放在柴房,转身离开,只留下面如死灰的彩蝶和那一盏红色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