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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得知南蛮子皇帝带来的全部都是步军,并且还将步军散入宣府和大同两地,想换取骑兵,何等愚蠢的想法!也先不禁想放声大笑。?..南蛮子边军的骑兵虽然有十余万骑,可散在各关口要塞,充当探马或是临时聚集充当救火队,可要将这十余万骑兵都聚集一起来,谈何容易?若是草原上的勇士,只要王庭号召一声,瞬时可就,你还以为你们南蛮子比得了我们草原上的雄鹰么?
也先傲然一笑,望着前面号称“京北三大堡”的土木堡。
土木堡比起阳和口,显然是险峻不足,周边没有山峰依靠,东边有条河流,北边有连绵不断的山峰,自西向东绵延不断。无论是河流还是山峰,距这土木堡皆有七八里远。土木堡向东南三十余里便是延庆右卫,莫非这南蛮子皇帝有什么意图?肯定有什么意图,不然他们为何过怀来城而不入,跑过怀来十余里来这土木堡?这南蛮子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三万骑兵,以及由博尔斤腾伯率领送粮赶上来的两万多奴隶军,五万多人马拉起的连营将土木堡团团围住。
也先望着队队骑兵,在营前往来驰骋,喧声震天,而土木堡周边,除了各色旗帜飘扬,一片死气沉沉。不禁脸上浮起自傲的神情,懦弱的南蛮子遇到草原上的勇士。只能做缩头的乌龟!凭我这以一当百的勇士,五万余人何惧你那五十万人,就算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又能怎样?
孛罗帖木儿和伯颜帖木儿与众多豪帅小帅皆骑马随在篷车两侧,此时也都兴致勃勃的望着土木堡上那杆飘扬的龙旗。
伯颜帖木儿皱皱眉,感觉很是不安,遂扭头问旁边的扎尔巴道:“探马可有消息传来?”
扎尔巴见伯颜帖木儿问起此事,忙答道:“探马放出周边百里了,南蛮子各军镇各堡皆紧闭城门,不敢外出。”
伯颜帖木儿点了点头。回头望向前面土木堡大明军队的阵地,继续说道:“太师对你优渥有加,特命你掌管探马。是给你立功机会,让你能在此战后多分些斩获,以此犒劳你族此次的损失,希望你能谨慎从事。”
扎尔巴连连称谢。
“我们此次深入南蛮子内地。周边怀伺南蛮子军队。本帅料定南蛮子军队必有举动,你们探马必须及时提供消息,让太师能及时决定去留。”伯颜帖木儿抬手打断扎尔巴的话头。
孛罗帖木儿笑道:“二哥何须多虑,南蛮子已经破胆。更何况此地除了南边有水,北边有山外,东西都是一马平川,南蛮子就算有所举动,又能奈何我等?”
伯颜帖木儿点了点头。说道:“三弟此话不错,就算如此。我们小心必无大错!”
孛罗帖木儿知道自家二哥素来小心,也就不再说什么。
也先在篷车中听到伯颜帖木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自己这个二弟谨慎的个性,正好弥补了二弟的不足,他勇武不如三弟,可智谋胜过三弟多多。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在身边,此次一定能活捉南蛮子皇帝。
“传令,让博尔斤腾伯帅一万力夫攻击西门!将他原有的三千兵给他!”
一听到篷车里也先的声音,旁边的亲兵迅速举起绣有白熊的黑旗,吹起牛角号,几把牛角号号声滚滚,沉闷的向四周传去……
靳良与陈积、襄城伯李珍、平乡伯陈怀、遂安伯陈埙、修武伯沈荣、泰宁侯陈瀛、驸马都尉井源,还有都督吴克勤、都督梁成、王贵等人,站在土木堡城楼上,望着绵延的瓦刺兵营。
襄城伯李珍忧心忡忡的说道:“靳将军,皇上当日不肯离开,如今这外面被也先那贼团团围住,我们只有两万七千人马,这如何是好?”
靳良微微一笑,转身朝李珍躬身施礼后缓缓说道:“伯爷不用担心,虽然外面看起来人多,据探马送来的情报,瓦刺狗估计只有五万人马。”
五万还不多啊?我们大明那次与瓦刺人接战不是以数倍人马对他们,何曾这般过?李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靳将军有所不知……”
陈积忙开口打断李珍的话头,说道:“伯爷要说什么,我们知道,皇上既然一意要在此地与也先大战,我们作为臣子也就只能在此与也先一分高低了。”
这哪里是一分高低啊?简直就是送死嘛!这话李珍可不敢说出口,毕竟要在此地与也先一分高低,是皇上亲口颁布的圣命!
众人也只能面面相觑,苦着脸望着堡外自家的阵地。望着阵地,心里才微微有些安全感。
土木堡是一船形城堡,堡城南北长约五百米,东西长有1000米左右,城墙高6、7米左右。南北因为有妫河和螺山,所以未设城门未建城楼,而东西两头各有城门两座,上建城楼。
土木堡城墙外周边里许内,此时已经挖好五条宽约丈许,深约五六尺的壕沟。壕沟与壕沟间每个方向皆有三条纵向壕沟相连,环形壕沟间约有六七十丈距离,这六七十丈的平地,塞满了奇形怪状的拒马,埋了众多的轰天雷。堡里只留下七千兵马,其余两万兵卒,全部塞进环形壕沟里了。
靳良转过身来,面对着后面的各位伯爷和都督,微笑着说道:“各位伯爷和都督,我们这堡里堡外,算起来人马虽然只有两万多人马,这布置虽谈不上铜墙铁壁,可也先想要攻进来,没有在外面铺足瓦刺狗的尸体,也先想摸摸我们土木堡的城墙都难!”
都督吴克勤不禁问道:“靳将军。本都督有些疑问,想请靳将军解惑。”
“吴都督有话请讲?”靳良忙抱拳躬身说道。
“这轰天雷乃一次性武器,我们延庆州也有。据本都督所知,这轰天雷需要用绳子拉响,何以不见将军的部下留绳子,莫非你们埋雷时将绳子埋在土下,若是那样,一旦瓦刺铁骑上来,那绳子可就不好拉了。更何况。本朝的轰天雷以不如成祖年间的轰天雷威力,且埋在地下已有数日,若是受潮能不能炸响也是个问题。”
靳良抬起身子。说道:“此次我们携带的轰天雷已经经过火药局的改造,防潮已不是问题,至于用绳子拉,更是不必了。”
吴克勤不禁一愣。这是何时的事?为何边军竟不知道?难道火药局研制的新型武器不是优先提供边军么?
见吴克勤脸色不虞。靳良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忙道:“都督有所不知,这些轰天雷因还不稳定,所以未能向边军提供,此次也先突然袭边,皇上御驾亲征,火药局有人员随行,才携带了这些轰天雷来,主要是为了试验这些轰天雷的稳定性。才在这土木堡使用。”
听到靳良如此说,吴克勤脸色才稍转。遂打着哈哈说道:“本都督只是提出一点疑问而已。”
靳良知道吴克勤心里还是有些九九的,忙打些伏笔说道:“此次带来的不止改造后的轰天雷这一种火器,还有抛雷器,以及改造后的火炮和三眼铳。具体杀伤力还不知,也只能等到开战后,才能看出。”
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吴克勤顿时兴奋起来,忙问道:“靳将军可知道皇上准备何时配备边军?”
“这个……,下官真不知道。”
吴克勤不禁有些失望。
李珍忙解围道:“吴都督不必泄气,皇上自有谋划,何须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忧心。”
见襄诚伯开口,吴克勤忙连连称是。
突然,瓦刺那边响起牛角号声。
李珍不禁说道:“瓦刺人开始进攻了。靳将军,皇上着你主掌军事,我等只是观战,下面有劳你了。”
靳良忙拱手躬身应诺,转身面向外面,从怀里掏出望远镜,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端起望向最外面的壕沟阵地……
此次瓦刺发动的是试探性攻击,主要是土木堡西门城楼方向。密密麻麻的步卒,向土木堡西门外阵地扑去。
童航微微笑道:“也先也算小心了!居然抛却自己的骑兵,使用奴隶步卒趟阵,以为这样能探出什么?”
成国公朱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也先的二弟伯颜帖木儿也算得上是一名智将,也先对他的智谋多有采纳,此次他跟随在也先身边,想必这种试探定是他的想法。若是也先或是其三弟孛罗帖木儿,当是以铁骑冲锋,箭雨协助,奴隶步卒随后碾压的战术!”
童航点了点头,说道:“无论他是用什么战术,朕的土木堡定能钉在此地半月有余!朕所虑者,不是也先何时能攻下土木堡,而是朕的土木堡里粮草能支持多久!”
众人听到皇上此言,不禁纷纷放下手中望远镜,望了过来。兵部尚书王骥和邝堃两人,不禁一愣,相互望了一眼。
王骥忙拱手躬身道:“皇上,土木堡里可只有两万七千人马。”
“怎么?”童航扭头望向王骥,问道:“莫非王卿家觉得两万多人守不住土木堡?”
王骥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说守不住,那不是跟皇上唱反调么?说守得住,睁着眼睛,自己哪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瞎话啊?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区区两万多人想守住这土木堡弹丸之地,谈何容易?瓦刺人可是有三万多精骑,还有两万多奴隶军,听说大同方向还有几万人马正在向这边移动,这仗还怎么打啊?
童航见众人如丧考妣的表情,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各位爱卿拭目以待吧,就看看朕如何折断草原上雄鹰的双翼!”
见皇上如此言之凿凿,众人将信将疑,只好闭上嘴巴,相互用目光探寻着,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皇上的信心来自于哪里,就连与皇上走得最近的王骥见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也只是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