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之外,凌统所率之骑兵追出足足十里才悻悻而归,虽然是以逸待劳,虽然是有心算无心,但是吴军的收获依然不大,唯一的功绩就是破坏了汉军奇袭的计划,同时也算是一场捷报而已。
毕竟此次长途奔袭,马岱麾下皆是西凉骑兵,除了最开始掉入陷阱之中和被城头弓弩手射杀了一部分之外,见势不好的马岱就勒马北返了,尽管凌统带着五百骑兵追出了十多里,但也就跟着西凉骑兵后面一顿狂追,空闹了个灰头土脸也没有几个杀伤。乔仁在滇池养的新马,荆州的吴军会没有换上,紧靠一群中原马如何追的上西凉良驹。
空追了一阵却没有斩获的凌统只能是勒令骑兵往西城而回,西城墙上,太守虞浩冷眼旁观,脸色无悲无喜,甚至在不察觉间还有一丝丝的冷笑。仿佛眼下追击而反的不是自家的友军一般,那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凌统,好似就是这个威武的将领坏了自家的好事。
樊城,大都督府。
“大都督,西城战报!蜀军果然有骑兵想要奇袭西城,被凌统将军一阵埋伏,损兵折将往北而逃。”一脸喜色的孙松匆匆从帐外迈入。
这几曰一直都收到如什么上洛被蜀军攻占、武关被围请求支援之类的消息,好不容易听到一次捷报,年到三十的孙松竟如孩提一般喜笑颜开。
陆逊闻言头也不抬,招手示意孙松靠前,有扫了扫周围发现并入他人才将孙松拉着坐于军墩之上,又吩咐亲卫不准他人入帐。
见到陆逊如此小心谨慎,乃至于有一丝防备之心,孙松大为不解,藏不住心思的他直接开口问道:“姐夫,这是干什么好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陆逊也不管孙松的话语,自顾自的说道:“今曰之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切莫与第三人知晓。”
虽说孙松不知这般谨慎是为何,但深知陆逊无风不起浪的个姓,还是点头沉鸣道:“喏1!!”
“这次蜀汉来攻,一路上势如破竹,我军在上洛、武关乃至东三郡的防备,敌人一清二楚。本督怀疑有人”
“这还了得,是谁吃里扒外,不想活了不成,本王杀了他!!”孙松一听立马暴跳如雷,像一张弹簧一样,绷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嚷嚷着要杀人泄愤。
陆逊却不管他情绪的变化,只把眼一瞪,冷笑的:“收起你的王爷威风,还乔氏五骏呢!想想子修、子道哪个不是,养气功夫极好,像你这般简直是给他们蒙羞。再叫你一吼,满营皆知,这个后果你可曾想过。”
“姐夫莫气,姐夫莫气。某不喊了便是,不喊了!!”
“这就对了!!”陆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说道:“这次走漏消息不是一人或几人为之,按本督看是江左世家的手笔!!”
“江左!!!”孙松这就纳闷了,荆襄不是江左的利益所在吗若说他们泄露东线的情报给魏国,孙松相信?ahref=".kfdu./"target="_bnk">.kfdu./墒墙左那帮人如何会没有意见,没有想穉以为舅父坐镇絫灯扔谒强大的压力,他们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还得舔着脸帮舅父的改革添薪加碳∩是舅父一走,这反弹可就越加强烈的来了。?br/>
“可是这与通敌又有何关联呢!!”孙松还是不明白,说一千道一万若是通敌蜀汉对江左没有利益,又不能打击乔仁这又何用处,没有利益的事情江左世家那些歼猾似鬼的人如何会做。
陆逊闻言仰天长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半响才幽幽说到:“有些时候损人未必利己。此次北伐,舅父准备了三年,将自己所以的心血全部都用了上来,甚至于掏空了库府所藏,不仅自己亲自督战,乔家乃至淮泗都是鼎力支持,所耗之大无法想象?ahref=".kfdu./"target="_bnk">.wkfdu./上o。】上В。?br/>
“姐夫,又有什么可惜的!!”
“我可惜的是,这些个远离战场的文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一切就只看到了纸面上的文字。他们认为蜀汉有兵不过十一二万,而我东吴却坐拥大军三十万,地跨五州,对付其西边可是轻轻松松。却不曾知道,蜀汉可是一只猛虎,一旦招进来可是要吃人的。”陆逊似是对建邺城中指点江山的那些个故老、重臣很看不起,语气十分鄙夷。
“那!~~~”
“你别急,乔王多智想来早就想到这些弯弯道道的。贺齐那支兵马自剪灭叛贼以来就不见踪影,想来是有重任吧!!你我如今还是应付好,这边蜀汉的事情吧!!我收到消息,曹真大军意欲南下,我走不开身武关那边就由你和孙桓带兵一万前去支援,记住汉军势大切莫与之争锋。”
“喏!!”孙松抱拳就是一礼,慎重的点头道。虽然他和孙桓分属同辈,而且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孙桓战绩摆在那里,说是身经百战有些夸张,但也是宿将,孙松自觉的把自己摆在了辅助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