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皋带着杨虹来见杨继周,笑说道:“徒弟,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有啊!只可惜十多年前金兀术兴兵来犯中原,在山东境内烧杀抢掠,我弟弟在一次兵灾中失踪了。我娘听说我爹死了,不久也离开了人世。我家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我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找来找去还是音信全无。”杨继周说罢仔细看了看杨虹,发现他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你真的是我弟弟杨继红?”杨继周有点不敢相认。
“是的,我是杨继红,现在改名叫杨虹。你是我亲哥哥。哥哥——”杨虹说罢走过去一把抱住杨继周,顿时兄弟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嗒嗒落了下来。牛皋在一旁看到兄弟俩喜相逢,也忍不住留下激动的泪水。
兄弟俩互诉衷肠,说不完的知心话。
“好了,兄弟重逢,皆大欢喜。杨继周,你弟弟还有要是要办,先离开一段时间,等到办完事情回来,你们兄弟俩聊个够。”牛皋说道。
“弟弟,你要去哪里?”杨继周问道。
“我和高师兄奉命寻找新岳家军,不知哥哥在来的路上可否见过。”杨虹说罢问道。
“没有见过,我是从山东来的。”杨继周说道。
“二位贤侄,新岳家军是从嵩山动身,我们在最想知道时候,约好在朱仙镇回合,我估计他们应该在朱仙镇一带。你顺着我们来时的路寻找,一定找得着。”牛皋说道。
高风、杨虹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告辞而去,快马加鞭赶往朱仙镇。姑且按下不表。
再说张胜男、张远负责筹备粮草,他们走了好几处州县,毫无收获。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探子来报,前面山坳里有一队人马押着粮草,看样子是赶往北边。
张胜男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吩咐探子再探虚实,弄清楚是宋兵还是金兵。探子领命而去,张胜男和张远二人吩咐军士就地休息,等候探子回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探子回来禀报:“押运粮草的不是宋军。而是金兵。,大约一千人马。”
张胜男听了大喜,立刻调兵遣将准备劫粮草。她和张远兵分两路。各带一千人马,从两翼包抄过去。张远从东山绕过去,张胜男从西山绕过去。东山地势比较平坦,没有树木,只有一些草地和灌木丛。西山地势险要,树木比较多,山路又窄又陡,队伍只能排成一字长蛇缓缓而行。走到半路上,遇到了山涧,一丈多宽,二三十丈深,没有桥,队伍无法通过。张胜男看到眼前的深涧,叫苦不迭。返回去就不能和张远回合,另辟蹊径,一时难以找到。怎么办?张胜男四顾茫然。
“头领,那里有一个人。”突然有人指着旁边树林子说道。
张胜男听了,心中有了一线希望。她朝林子里张望,果然看到一个樵夫在那边躲躲藏藏。
“樵夫,过来一下,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新岳家军的人。”张胜男喊道。
那樵夫听了,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嗫嗫嚅嚅说道:“军爷,找我——有事吗?”
“我们想打听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绕过这山涧赶到前面山坳?”张胜男问道。
“你们要去那里干嘛?那里有金兵,去不得。”樵夫说道。
“我们正是要去那里消灭金兵,劫他们的粮草。”张胜男说道。
樵夫听了看了看张胜男一眼,不放心的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不要去,去了也会没结果。”樵夫连连摆手。
“放心!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两面包抄,我们还有一队人马在东面山坡,估计他们快要接近金兵粮草。时间来不及了,大哥,求你给我们指点一下路径。”张胜男央求道。
“好!看你们一片诚意,我也就勉为其难!”樵夫说罢前面带路。
张胜男带着军士们随后跟着,穿过树林,来到前面山涧,有一根独木桥横在那里,樵夫踩着独木桥走了过去,张胜男和几个军士也走了过去。后面的军士正要通过,独木桥‘啪’的一声折断了,几个军士随着独木桥坠下深涧。后面的无法通过,只好干瞪眼。张胜男见此情景,心里焦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没办法,她只好命令对面的军士原路返回,从东山坡过来接应。自己带着几个军士匆匆往前走,走了不久,看到了押运粮草的那队官兵。
“从这里往前走一百米,穿过那片林子就到了,你们走!我不送了。”樵夫指着树林说道,说罢径直离去。张胜男带着几个手下来到林子里,林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看就要穿过林子,突然‘哎呀’一声,一个军士掉进陷阱。张胜男见状正要拉扯,冷不防从树上射来一支雕翎羽箭,射向张胜男。张胜男躲闪不及,正中胸部。“不好!有埋伏!”一个军士叫道。
“哈哈哈——你们走不了啦!”只见刚才那个樵夫大笑着从树上跳了下来,周围草丛中又走出几条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张胜男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这山中的主人,谁叫你们到我们的地方来抢买卖?这些粮草是我们的,谁也休想得到。”樵夫说道。
“敢问壮士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干这打家劫舍之事,眼下朝廷抗金,正需要人才,看壮士身手应该有些本事,为何要把自己的才能埋没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张胜男负痛问道。
“朝廷?哼哼!狗屁朝廷!实不相瞒,我就是当年淮西军副总都督郦琼,要不是朝廷用人不明,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杀了王德,走投无路,朝廷要对我赶尽杀绝,万般无奈,我只好带着五万人马、十万百姓逃到金国的地盘上。到了这里,金人把我的子民当狗一样看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实在忍受不了,就带着兄弟们脱离金邦,逃到这里靠打家劫舍过生活。现在,我是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只有这里才是我的世外桃源。”郦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