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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荣离开了摩云岭之后一路北上,沿路之上还算是太平,只遇到了几个难民的打劫,均被柯荣用几个银子打发走了。
柯荣在第十天到达了长江南岸,他知道已过这个大江就进入了北齐的边界,也是进入了山东地界,离找到自己的父亲有进了一步。
柯荣沿着江边一路寻找,能够渡河的船支,但是最近因为战争的缘故,很多的百姓都已经逃离了此处,只留下一座座空空的房屋,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柯荣站在江边,看着破涛汹涌的大江,心中犯难了,“如此宽的大河,没有船支,要怎么过去才是啊?”
柯荣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他沿着河边有找了一天,终于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发现有一户人家的烟囱离冒出的一股浓烟。
柯荣看见浓烟之后异常的兴奋,加快了脚步,向哪户人家跑了过去。
那座房屋之内的极其简陋,屋内的四面墙已经被烟熏的乌黑,整个房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的昏暗,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头,正端过来一锅野菜汤,准备品尝。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那老头微微的抬起头来,差异的看了一眼房门,又苦笑着要了摇头,并没有理会。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上,这次老头没有听错,是有人在敲门呢,于是他惊奇的站起身来,前去开门。
门被打开,站在门外的显然就是柯荣。
老头看见有人明显的有些兴奋,他和柯荣交谈了几句,就把柯荣请进屋来,用自己刚刚煮好的野菜汤,来招待这位难得一见的同类。
“老伯,怎么整个村庄就剩你老人家一人了呢?”柯荣接过老人递过来的一碗野菜汤,宫颈的问道:“这里除了什么事情了吗?”
“唉...”老人轻轻叹了口气,他那苍老而虚弱的呻吟中尽是无奈和悲哀:“这几年以来,我们这里战争不断,村民们都为了躲避战乱,早早的搬走了,就我一人因为年迈体弱而留下来而已啊!”
“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啦?”那老人上下打量着柯荣,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正在打仗吗?”
“我知道,不过我要去山东找,我的父亲,路过此地,想要借船渡河,”柯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鉴定和倔强。
“度过长江,那就是北齐的边界啦!”老人关切的提醒道:“哪里现在危险的很啊,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头才是啊!”
“老人家,你家有船吗?”柯荣对于老人家的劝说是不为所动,他的心里只想着如何渡江,“我用银子卖你的船,可以吗?”
“船是有啊,不过已经好几年没有用过啦,你要是用这个船的话,肯定过不了江,”老人喝了一口野菜汤,继续说道:“今天天晚了,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看木船去,要是能用的话,你就拿去用好了,至于银子吗?那玩意儿又不能吃,也不能喝,留在我这离根本就没有用,你还是自己拿去,等你过了江之后拿去孝敬给北方的军爷,或许还能逃的一劫呢!”
柯荣在老人的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随着老人来到哪支木船的旁边,那是一条渔民平时打鱼的小木船,在着几年的风吹雨大中,明显的老化破旧啦。
柯荣见到船之后,并没有多加的考虑,也不停老人的劝解,谢过了老人家,又把自己身上的干粮都留给了老人,乘着那艘破船,乘风破浪的渡江而去。
“老天保佑,但愿这艘船能够撑到对岸!”老人目送着柯荣好一阵之后,方才摇头叹息的返回了家里。
柯荣乘着小木船,拼尽力力气向对面划动,但是他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划不过大江的水流,只能是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柯荣在长江里漂流了半天,忽然间在江面上挂起来大风,晴朗的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好几米高的巨浪,一个接一个的拍打着小木舟,原本就破旧老化的木船,在这个巨浪的抚摸和暴风骤雨的洗礼之下,噼里啪啦的作响,彻底的散架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柯荣伏在木船上,紧紧的抱着小木船,就像一只躺在案板上待宰的小雨一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只能案子祷告着这场暴风雨,能够尽快的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过来一个巨浪,无情的打散了,柯荣赖以生存的小木舟,柯荣只好抱着两块木板,随着巨浪翻滚着。
柯荣小时候也学过一些狗刨,但是他的这点水性,在这个滔天巨浪的大江里边,简直就是一个蚂蚁在大象面前,耍弄拳脚一般,不值得一提,他只能抱着那辆块保命的木头,随波逐流。
暴风雨倒也很快的过去了,太阳渐渐地从乌云中露出了面容,见面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柯荣刚刚经过了异常与暴风雨的搏斗,现在已经在没有力气,耍弄他的狗刨了,只能抱着两块木头,漂流在江面上,任凭烈日的烤晒。
日月轮回,柯荣在江面上足足漂流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在烈日暴晒之下,已经筋疲力竭的柯荣,因为又饿又渴渐渐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然他现在就算是睡着了,那也本能或者是潜意识的支配下,死死的抱着,那辆块木板不放。
一滴滴的雨水,打在柯荣的脸上,把已经昏睡的柯荣打醒了,当柯荣睁开双眼的时候,进入他眼帘的竟是,布满天际的乌云,和那撕裂天际的一道道闪电。在他耳边传来的,是那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和那狂怒呼啸的风声。
暴风雨不期而至,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的柯荣,任凭风吹雨打,抱着他那两块木头,就像个鹅毛一样,漂浮在巨浪的上面,丝毫没有沉下去的意思,就算他不会沉下去,但是饿死在这个大江上面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次的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延续的时间也更长,柯荣在这个暴风雨中,在这巨浪的一次次的拍打下,终于再一次的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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