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
丁香舌吐衠钢剑,要斩奸邪乱国臣。
貂蝉此时内心中不停的激战,义父王允交代诱惑刘铮的事情记在心间,可是心中对刘铮有着一股怨恨,不情愿强颜欢笑去面对刘铮。那义父吩咐的事情要如何完成?看向气势非凡和刘铮并排而坐的郭夫人,感到此计这时很难行得通。
从卫仲道被抬走以后,厅内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此时,卢植却被身后刘备提醒,拱手向刘铮一礼道:“刘将军,子义心中必定焦急孔北海安危,还请汝给安排援兵事宜?”
刘铮心中复排,不就是想给徒弟官复原职吗?此时刘备威胁倒是不大,可是放虎归山又不是刘铮所愿,要如何摆他一道呢?
刘备一脸期盼的看着决定自己命运的刘铮,虽然上次受到刘铮的打击,心中一直忐忑不已,但在此次雒阳之行见到师傅后,被其一番鼓励,又再次燃起欲望之火。
刘铮瞧着心思不属的王允,心中暗笑,他此时必定还被卫仲道的失利扰乱心神。自己也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不如就把刘备的这个问题抛给他来处理。
“王司空,对于原高唐令刘备的任命,汝怎么看?”
王允此时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安排让刘铮钟意貂蝉。根本想不起什么高唐令为何人。听到刘铮所问,茫然的摇摇头道:“刘备何许人也?一个小小的县令,何须劳烦骠骑将军过问?”
卢植面现尴尬之色,心中骂了自己一句,明明知道刘铮是个妖孽,还和他动什么心眼,这不现世报就来了,让人家打脸了不是。
想到这里,卢植向王允说道:“子师兄,刘备是吾的弟子。因在高唐任上与刘将军有些纠葛,被同僚所排挤,所以就来京师向吾求助。师徒一场,吾也不忍心放任不管,还请子师兄成全!”
“姓刘,是何家世?”王允暗暗咒骂,这次又被刘铮所算计了,心中虽然愤怒,却面不改色的向卢植询问道
刘备急忙起身回答道:“在下汉景帝之后,中山靖王玄孙。”
“汉室宗亲?”王允因刘铮的关系,可是对草莽出身的汉室宗亲十分的不待见,听闻刘备又是一个汉室宗亲,就仔细打量着刘备。只见此人面目和善,却耳大垂肩,双手过膝,生得好一副‘福相’。让人感到有一种亲近感,内心对其减少了些许憎恶。
此时,正直需要力量对付董卓之际,王允也不想做那恶人,既然印象还算不错,再加上看卢植的面子,略微沉吟一会后说道:“既然如此,只要刘将军不再追究汝往日之过,等明日早朝吾奏请陛下,让其恢复县令之职,不知道高唐令是否还出缺?”
不等刘备回答,刘铮已经提前开口说道:“同为汉室宗亲,吾早就忘记过去恩怨。但吾感觉玄德颇有武勇,县令一职对其有所束缚,此时东郡诸郡国间黄巾余党肆虐。不若奏请陛下,让他担任一部中郎将,命其自筹召集五千兵马,奔赴东郡平乱。还有太史子义为人忠孝两全,吾会请命陛下封汝为校尉,至于兵马问题,等陛下应允后吾再为汝安排!”
刘备被突然而至的大礼打中,双目露出兴奋地光芒,感激的看向刘铮。而其身后诸位部下也是心中感动,刘铮此人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够以德报怨。
太史慈双眼通红泛着泪水,多日来东奔西走求助无门,今日多亏刘备引荐,蒙刘铮一家人看得起,又是赞诗,又是为自己谋取官职,这下终于可以还报孔北海的恩情了。
而一旁的荀彧却不这样看,刘铮此语看似为刘备请命谋得高职。可此时朝廷正直多事之秋,外出平乱的将领一切都得依靠自己,若是没有大的家世援助,还不如一小小县令,最少他有一县之地可以依靠。刚才刘备所说什么家世都是虚的,一看就是没有势力之人。此次若是前往剿匪,必定是不了了之的结局,看来刘铮和此人仇怨颇深,是可以利用之人!
王允听到刘铮所说,点了点头道:“既然刘将军如此说,那吾明天就在早朝上启奏陛下,成与不成就不是老朽所能左右的了,到时子干兄不要怪吾!”
“谢谢子师兄和刘将军!”卢植也为徒弟刘备高兴,忙起身向刘铮和王允称谢。
“子干兄,不用客气。”王允回道
刘铮刚要回话,被由远及近的一声长“报...”打断了其思量好的话语
......
雒阳司空府,王允一脸愁容的注视着在座宾客。原来刚才在骠骑将军府,王允正要再次把女儿介绍给刘铮,没想到居然交州来人,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布局。骠骑将军府的宴会也随之草草的收场。
荀彧也是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此时形势越发的不明了,只看今日刘铮接到奏报后,面色十分凝重,是不是交州有大事发生?若在此时刘铮抽身离开雒阳,吾等要如何对付董贼?”
曹操本来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却说道:“不管如何,吾一直觉得如此算计刘铮,还不如正大光明的邀请他加入吾等阵营!”
“哼哼…,邀请不难,他若加进来,到时谁来做主?”袁绍不以为然的向曹操问道
“正如本初所说,刘铮此人权利心颇重,而且他存有野心,和吾等不是一路人!”荀彧再次向曹操表示刘铮此人不可交。
“哎…,遥想当年,与刘铮一起斩杀蹇硕时何等快意。”曹操回忆往昔,心中无限感慨,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王允面色阴沉的说道:“不要再谈论刘铮那自私自利之徒,吾等现在要面对的是窃国之贼董卓,此贼不除汉室江山危矣,吾等性命危矣!”
袁绍摇头叹息道:“董卓的凉州军本就难以对付,如今又有吕布率领并州军加入。吾等犹如笼中之鸟,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此刻除去骠骑将军刘铮大汉还有谁能抵抗?”
“其实据吾观察,重点还在吕布此人身上,董卓凉州军虽猛,但是他的重要兵力都在弘农以西,只要吾等策反吕布,就能够置董贼于死地!”袁绍身旁的逢纪开口说道
“元图,所言甚是,可是吾等哪有千里良驹以求于他!”王允叹息一声,有些不甘的说道,王允此意甚是明了,就是说要想打动反复无常的吕布,没有巨大的诱惑,怎么能够成功!
“此时千里良驹已经不能打动其心,而王司空正好有一样他缺的东西!”逢纪隐晦的笑了笑,扫视众人一圈后,向着王允说道
随着逢纪的话语,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注视向眉头略微舒展的王允。
......
“主公…”风尘仆仆的颜良(字良黍)、文丑(字良稷)俯首向刘铮行礼,哽咽的喊道
刘铮心中同样激动不已,虽然才离别短短一年,这个时空可是已经八年有余,颜良.文丑已经接近三十岁,虽然两人风尘仆仆,但是神态中透露出往昔未有的沉稳和犀利,让刘铮更多的是安慰。
“良稷、良黍,快快起身,二位辛苦了。不知交州形势这些年如何?公达、云长等诸位兄台可都安好?”刘铮心中有些忐忑,不知眼下交州形势如何,没有消息时,尽量克制住对交州亲人朋友的思念,这突然的见到文丑和颜良,思念却犹如破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已经接近而立之年的文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泪,哽咽着回答:“主公,诸位兄台身体都还健壮,就是十分思念主公。三位主母身体也算康健,还有一件喜事也许主公还不知道吧?”
见到行事粗枝大叶的文丑居然卖起关子,刘铮颇感好笑,但心中急切想知道交州的讯息,就点头道:“良黍,还不快快讲来?”
刘铮急切地模样,映入颜良、文丑眼内,不等文丑开口,颜良已经回答道:“主公,主母王夫人、卞夫人在主公离开不久,就为主公诞下两位公子。而两位公子天赋异禀,从小就十分好学,此时虽才七岁幼龄,却已文武双全,颇有主公神韵。”
“啥,有儿子了?”刘铮这是万万没想到,这匆匆一别,居然有了七岁大的儿子,这万恶的道尔.博士,你说发明个时空传送,居然还弄出时空断代,使得自己少了七年的天伦之乐,等回头再找这个洋鬼子算账。
对于刘铮的惊诧,文丑和颜良也能理解,这可是一别八年,而且儿子出生都不知道,就更别说见上一面,放在谁身上也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文丑瞪了颜良一眼,埋怨他抢自己的发言权,有些小心的向刘铮说道:“主公,此来不只是吾和师兄,同行的还有徐盛将军,他作为主帅正率部驻扎在梁县西北阳人城,据雒阳城约有100余里,吾等此来就是奉徐盛将军之命。”
“哦,徐盛那小子也来了?这次他表现的不错,居然能够识大体,作为一军之将,不为来见吾,置将士于不顾。”刘铮十分满意徐盛的表现,忍不住夸赞了几句。接着询问道:“汝等前来,公达兄和云长兄可是有所吩咐,是否交州有何变故?”
文丑点了点头,刚刚还是兴奋的面容变得有些阴沉,不满的说道:“确如主公所料,此次前来迎接主公,一是交州文武官员和百姓都期盼主公回去主持大局,二是蔡瑁此子居然和荆州刘表暗通款曲,荀别驾多次规劝于他,可此子却是阳奉阴违,借着探望二姐频频与荆州刘表联系,更为可恶的他居然把所部‘飞龙’水军从阿林县澜江顺江而上,此时已经驻扎在潭中东北,若不是关羽将军率孙观都尉和其所部一千兵马枕戈潭水上游以待,只怕是他已经率部去往荆州了。”
刘铮听闻文丑所言,双目中寒光一闪而逝,沉声问道:“异度、子柔兄弟和文聘表现如何?还有公达可与飞龙军副将黄公覆联系过?”
颜良接言道:“蒯氏兄弟和文聘都表现得十分安稳,荆州牧刘表曾多次派人联络三人,都被三人拒之门外。至于黄盖此人不提也罢,公达多次约见于他,可他却不予答复,吾等也不知他是何态度!”
刘铮眉头紧皱,心中暗暗思量,黄盖此人若是按照历史上叙述应该属于忠义之人,再加上自己有恩于他,不应会是如此结果,难道其中有什么因由?蔡瑁麾下的‘飞龙’水军可是今后快速平定南方的主力。如若真要是被其投靠刘表,到时若想出兵中原必定会受到荆州军阻碍。不行,必须回交州阻止蔡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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