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数十名身份不明的人,或扮作樵夫,或扮作商贩,潜入长安城,他们以为他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们的举动早已落入特战队的眼中。
弘农郡有董卓大军盘踞,闲杂人等不敢来往弘农长安一线,潼关一线天处已经有数千人悄悄地开始修筑关隘,同时密切注意来往人的行踪,那数十名死士便是在潼关一线暴露了行踪,随后就一直被人盯紧。
但为了试探张辽和胡车儿二人的心思,马超让特战队只是密切关注,并没有下死手歼灭。
这些死士各有分工,有些是专门来营救走董白、董旻,有些则是伺机在城里制造混乱掩护那些人逃走。
他们的首领先是找到张辽,想要询问董白、董旻的下落。
都没察觉,张辽虽然有些不满马超绑架羁押董白,却也不想因为董卓的事情而让马超生疑,在他眼中,虽然马超也不像一个明君,却也比董卓、吕布好上许多,他已经被迫跳过一次槽了,就不想早跳了。
于是乎,张辽便将皇甫嵩的驻地说给那些死士。
那些死士观察皇甫嵩的驻地守卫森严,以为就是关押董旻、董白的地方,便兵分两路,一路人在外放火制造骚动吸引守兵,另外一路人则闯入皇甫嵩的驻地,准备营救那根本不在这里的董旻、董白。
皇甫嵩正在睡梦中。军中忽然有骚动。半夜惊乱起火。全军尽受其扰。此时皇甫嵩一个下属对皇甫嵩说“定是马家人作乱,”皇甫嵩却摇摇头:“马腾马超父子没有理由造反,而且这一定不会是全营尽反,必然是作乱之人,想藉此惑乱他人而已,于是传令军中,只要不是反乱者安坐勿动。而皇甫嵩则带领亲兵数十人,守立于阵中。不久情况稳定下来,军中随即擒获那些死士,并将其杀除,动乱亦告平定。
那些杀出重围的死士去质问张辽:“那里明明是皇甫嵩的帅营,你骗我们!”
张辽冷冷一笑:“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你们如若不信,可以去问胡车儿啊!”
这些死士不死心,又去找胡车儿,结果胡车儿给他们指了正确的位置,在马超帅营附近。
胡车儿给他们引开了护卫。让他们轻而易举地进入董旻、董白的关押地。
董旻、董白看到一群身着夜行衣带着面纱的死士杀进来,当下就以为是董卓派人来救他们的。都喜出望外。
他们却万万没想到,那些死士靠近他们的时候,没有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反而举起刀剑,杀向他们,看那架势,不是来救他们的,反而是想趁机杀死他们。
董旻愤怒大叫:“马超小儿,想杀便杀,何必藏头露尾!”
董白却诧异道:“叔叔,马超如果想要杀我们,在洛阳的时候便杀了,又何必到长安才杀!必定不是马超杀我们的!”
眼看这些死士的兵刃即将伤害到董旻、董白,屋里的顶梁、墙角处忽然冒出许多兵士,他们张弓搭箭,将那些死士射翻在地。
那些死士虽然名为死士,却也并非是那种牙齿里藏有氰化物任务失败就咬破氰化物而死的家伙,死士只不过是刺客的别称而已,这些人被射翻在地,全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没有一个人咬舌自尽。
马超从屋外走进来,望着这些中箭倒地的死士,冲董旻、董白朗声笑道:“小白所言极是,我若是想要杀你们,在洛阳的时候就杀了你们好几遍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回到长安城才杀你们。你们大概很好奇,到底是谁派人来杀你们的。”
董旻、董白连忙用取代的眼神望着马超:“到底是谁派人来杀我们的。”
马超笑道:“董卓……”
董旻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我兄长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董白也说:“祖父更不会这样对我的……”
马超微微一笑:“莫急,我说的是,董卓的女婿……”
董旻、董白相视一眼,迟疑道:“你说是李儒,或者是牛辅?”
马超冷冷一笑:“你们想一下,你们死后,董卓百年后,谁是最大受益者?”
马超明明想做那个最大受益者,但现在董旻、董白根本想不到哪一点,他们把李儒定为第一嫌疑人:“肯定是李儒派人干的!”
“这个李儒聪明得有限啊,”马超感叹道:“西凉诸多武将都跟他不合,这点就远不及贾诩,而且李儒还跟董旻、董白不和,看来就算他野心勃勃想继承董卓的基业,恐怕也很难取代董卓。”
将那些死士审问一遍,果不其然,是李儒交给他们的特殊任务,原来这些死士本来就是李儒训练的,他们对李儒的忠诚要高于对董卓的。
董旻相信了是李儒做的,董白还有点将信将疑。
这时,王飞抱着一个鸽子走进来。
马超从鸽子的腿上找到一个布条,看看上面的字迹,扔给董旻和董白:“你们好好看看,是谁的笔迹,是谁的口吻?”
董白本来还不敢相信是李儒派人杀他们,现在看到那个布条,她确定了,气得脸色发白,粉拳砸在白墙上:“果然是李儒狗贼做的!我绝对饶不了他!我一定要告诉祖父,杀了他!”
马超微微一笑:“这事还是由你叔叔代劳吧!”
董白瞪了马超一眼:“马超,你什么意思?”
马超淡淡地说道:“你是我未婚妻,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还是先让你叔叔回去,要是我跟你祖父关系相处好了,两军不再鏖战,我就再放你回去。”
董旻大喜:“你真的要放我回去?”
马超点点头,笑道:“不过不能白放!以前我跟吕布打成平局时,董卓曾说将他的佩刀赐给我,后来他却食言了,现在他必须要把那柄佩刀给我,我才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