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望着窗外,皑皑白雪中,在墙边怒放的红梅,吟诵出《卜算子-咏梅》:“窗外残垣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惟有香如故。”
开头一句“驿外断桥边”不适合现在的场景,他只好把这一句改成合适现在视野的“窗外残桓边。”
改了以后,整部词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变了。
本来陆游这首诗能算得上镇国词,被马超改了开头以后,马超身上的氤氲才气只暴涨了一倍。
也就是说,天上的文曲星(这个时空里人们总说天上有两个星宿掌管文武,文曲星负责才气,武曲星负责战气,这个说法值得商酌,因为没有任何人看到过文曲星、武曲星)把这首诗当成了鸣州诗,而非镇国诗。
马超不由得暗自苦笑,人们常说狗尾续貂,我这算是拿狗头换老虎头吧。
那些原本因马超寒微出身或武夫身份的世家官僚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讥笑道:“说好的传世诗呢?”
“毕竟是樵夫之后,一首镇国诗就了,刚才那首词不算,那我就重做一首,这首词必定让你们心服口服!”
卫仲道、卫觊、裴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马超微微一笑,吟诵出伟人那首反陆游意而做的《卜算子-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当他吟诵完,氤氲才气猛然涨大十倍,充斥整个大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天啊,居然是上品传世诗!”
“马超才具居然如此了得,进阶文圣指日可待!”
“卫仲道与马超相比,岂不是萤火之于皓月!”
原来诗词歌赋按照才气涨幅多少大致分为出县、达郡、鸣州、镇国、传世,而在每个大分类里又分为上品、中品、下品三级。
伟人所作这首《卜算子-咏梅》,结构精致和谐,上片重点写背景,以背景反衬对象,使梅花具有铮铮铁骨和挑战精神;下片则浓墨重彩写对象,突出梅花甘愿隐于百花之中的情操,使梅花具有明媚开朗至刚无欲的品格。一个“俏”字,成为过渡的桥梁,使词的境界浑然天成。自有咏梅诗词以来,伟人这首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被这个时空的文曲星认定为上品传世诗,绝对名副其实。
蔡邕、杨彪、马日磾等人都是巅峰文尊以上的大才,只有他们才知道,古往今来的上品传世诗屈指可数,几乎每个都是帝王诗,像项羽的《垓下歌》、刘邦的《大风歌》皆是帝王诗,也都是上品传世诗。
能入选上品传世诗,对仗押韵什么技巧类的完全不是事,最关键最重要的是气势,如果没有帝王的气势,没有开一代风气之先的气势,就不足以成为上品传世诗。
因为这个原因,蔡邕、杨彪、马日磾等人全都露出一脸的凝重,莫非马超有帝王之气?否则怎么能做出帝王诗?
蔡邕、杨彪只是有些警惕,马日磾则有点喜忧参半,一方面是若马超有帝王之气,篡逆汉室,那扶风马家岂不是成了篡逆之辈,另一方面是若马超真的推翻旧朝再立新朝,那他们马家就不只是有些没落的贵戚世家,而是天下第一世家,皇家,这是马家祖祖辈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一旦成真,这里面的诱惑大得惊人,马日磾莫名激动。
马超如果知晓蔡邕、杨彪、马日磾心中所想,必定暗笑不止,如果将伟人的《沁园春雪》吟诵出来,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那些才气稍低的人们根本不知道马超吟诵的是帝王诗,他们只是从才气飙升的异象判断这是上品传世诗,全都向马超露出敬慕的神情。
裴茂、卫觊心服口服,向马超投来敬重的目光,目光中还有些许求饶之意,他们期望马超不要给他们开出太过苛刻的条件。
卫仲道则面如死灰,马超这首词没出来之前,他心里还有些许希望,现在听到这首词,再看到才气异象,他绝望了,特别是看到蔡琰望着马超时美眸倾慕的样子,他彻底心灰意冷,不禁长叹一声:“既生我卫仲道,何生马超?”
马超轻轻摇摇头,人家周瑜说“既生瑜何生亮”的前提是他周瑜跟诸葛亮水平伯仲之间,人家有资格那样说,你卫仲道何许人也,竟然也想跟小爷我相提并论,可笑之极。
不过心里虽然腹诽之极,他嘴上没说出来,毕竟不能表现得太没气度。
那些跟河东卫家不睦的士人却没有那么客气,他们纷纷投以尖刻的评价:“卫仲道何许人也,居然敢跟马超相提并论,萤火岂敢与皓月争辉?”诸如此类。
卫仲道听罢,又狂吐几大口血,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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