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道一脸自得,脸蛋扬起四十五度:“马超,做不出来?没关系,只要你承认,你以前做的那些诗都是剽窃别人的,你就可以不做。”
那天马超用战诗跟吕布单挑那一次,王允、土孙瑞、荀爽等一些世家大臣畏惧兵祸,不敢到城头观看,只是听别人说马超做战诗,对马超的才气将信将疑,现在听卫仲道这样说,也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马超。
大部分中层官员之前没跟马超打过交道,也没见识过马超做战诗的情况,他们多半出于世家,就下意识地相信了世家出身的卫仲道,都用鄙夷的眼神望着马超,料想山野村夫出身的马超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咏梅诗。
董卓、吕布等武将亲眼见到马超吟诵“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传世诗召唤出武神项羽的残魂,知道马超在战诗上有大才,不过他们并不说破,而是用玩味的眼神望着那些孤陋寡闻自命不凡的世家文人。
马超依然是一脸迟疑。
卫仲道更加骄横,冷哼一声:“什么七步诗果然是你抄袭剽窃,马超,我卫仲道羞与你为伍!”
不能再迟疑了,马超随便选了一首咏梅诗,吟诵出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卫仲道摇头晃脑道:“这诗太过浅显,下等,下等,连出县的资格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却见马超身上升腾起氤氲才气,才气如倾盆大雨,瞬间飞涨两倍,洒落在宴席上每个人身上。
“啊,马超竟然是中期文尊?这诗居然是镇国诗?天啊!”卫仲道脸色越发惨白,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愚弄了。
现场的人,除了之前知晓马超才气的少数人,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马超居然有这等才气!”
“马超他居然能做出镇国诗,看来之前那两首传世诗也是他自己做的!”
“天啊,他只有十五岁啊,蔡文圣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别忘了,他同时还是后期武尊,像这么文武双全的人才,咱们开国以后就没有过吧!”
“如果没有马超这首诗,卫仲道那首诗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马超这首诗做出来以后,我再回想卫仲道那首诗,觉得有点恶心。”
“是啊,人比人气死人,卫仲道也算是千里挑一的才子了,现在跟马超一比,提鞋都不配。”
听到某些人无情的奚落,卫仲道脸色涨红,忽然,他哇哇吐了几口血。
马超笑着宽慰道:“吟诗本为消遣作乐,想不到卫兄居然吟得咳血了,在下甘拜下风!”
卫仲道听到这话,咳嗽得更加厉害,腰都直不起来了。
马日磾、杨彪等人相互对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一定要把马超这样的大才拉拢到讨董秘密联盟里。
而在这个时候,宴席里传来了阵阵哭声,众人循声一看,居然是王允、土孙瑞等世家大臣在嚎啕大哭。
董卓感到很莫名其妙:“王司徒,你等为何哭泣?”
王允擦擦眼泪,端正坐姿:“回禀相国,卑职实在是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好的咏梅诗了,一时激动,情不自禁。”
蔡邕、蔡琰都听得出马超这首诗暗含的深意,不禁深深地看了马超一眼,都没有说出真相。
马超本来也觉得王允、土孙瑞等人哭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他扫了一眼蔡邕、蔡琰父女,看到他们脸上的异样,他忽然明白了,这首诗的作者王安石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诗人,他可是宋神宗时的宰相,是大政治家,这首诗不是简单的咏梅诗,而是借物言志的。
此诗作于王安石第二次罢相期间,以此为界,王安石诗风大变,由于当时党争日烈、诗祸频仍,诗人普遍将豪放外发之气内敛为含蓄深沉之致,不但是王安石,苏轼也是如此。
当时王安石变法失败,被迫辞职,十分孤独,但他仍倔强地坚持自己的政治理想,他就是用这首诗来表达他一如既往、九死未悔的政治理念。
王允、土孙瑞等人为了早日除掉董卓,不惜毁坏名声,屈身于董卓,为董卓鞍前马后,以此赢得董卓的信任,他们在除董卓的道路上孤独行进,时常被那些不理解他们的士人侧目非议,但他们依然坚持着自己曲线诛董的理想。
当他们听到马超这首诗,听出了诗中的深意,心灵触动,不禁嚎啕大哭。
马超赶紧目视李儒,看李儒脸上没有任何异常,他才放下心来,看来李儒跟贾诩一样,虽然神机妙算,怎奈没有诗词歌赋方面的造诣,才气只有文师层次,无法看出诗中的深意。
卫仲道猛地咳嗽了好一阵子,差点把肺咳出来,在奴仆的搀扶下,他勉强坐起,昂起头,继续冷冷地看着马超:“只有一首诗做得好算什么,你果真有才,敢不敢再吟诵一首,你要是能再吟诵出一首,我卫仲道就佩服你,你要是吟诵不出第二首,你还是粗鲁少文的山野村夫!”
卫仲道这算哪门子逻辑?现场大部分人都向卫仲道投来鄙夷的眼神,真没想到,河东卫家的二公子居然是这样的无赖。
蔡琰蔡文姬低下头,不想被人们鄙夷的目光波及到。
蔡邕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卫仲道有些才学,家世不错,是佳婿,现在跟马超一比,相形见拙得很啊。
马超被卫仲道的蠢逗乐了,淡淡一笑:“既然卫二你不怕再被打脸,那我就成全你。”
卫仲道怒气冲冲道:“马超,你竟然叫我卫二,太粗俗了!”
马超嘻嘻一笑:“仲者,排行第二,我叫你卫二,有何不可?”
卫仲道气得又要吐血:“休要逞口舌之快,你敢再吟诵一首吗?”
马超微微一笑:“有何不敢,只不过,你卫二要明白一点,我马超吟咏梅诗,可不是为了跟你这样的废物打赌,而是为了向相国大人致敬,向蔡文圣致敬,向蔡大小姐致礼。”
“马超,你还敢辱我?”卫仲道气愤填膺,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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