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了我是干嘛的吗?”
“没有,就说一美女在xx学院门口等我,具体事儿没说。”
此时,天色有点全黑了,黄晓蓉看看表,“小兄弟,现在是八点,你最好和家里打个招呼,今儿这事,要是不顺利,估计要到很晚。”
刘川流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头一次,头一次见面不好吧。”
“滚你的蛋!跟我来!”黄晓蓉将刘川带到学校操场看台下面一个僻静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符咒(蛮婆婆提供),在刘川面前晃晃说,“现在,知道我是干嘛的了吗?”
刘川长大嘴巴,“哈利波特?”
“滚你的蛋!哈利波特应该掏根棍子!”黄晓蓉神说,“我叫黄晓蓉,是个侦探,专门抓鬼的!”
“这位大姐,你这么顽皮,我们还怎么好好玩耍?”刘川将信将疑。
见是陈胖子派来的人,又眼神清澈,形象阳光,谈吐也比较符合黄晓蓉的路数,为了让刘川相信自己,黄晓蓉将这些天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股脑都告诉了刘川。
刘川一拍大腿,“我说看你眼熟呢,上次,上次,水上,那个女警察是你吧!”
黄晓蓉猛点头,“对对,就是我,想起来了吗?”
“你们这事儿也太邪乎了,世界上哪有鬼啊,我可不信。”
“不信是吧!”黄晓蓉说,“后背亮出来。”
“头一次,头一次见面不好吧!”又是这句,刘川攥紧衣服。
“想什么呢!这叫丁酉文公开路符,贴后背上,你就信这世上有鬼了。”黄晓蓉拽过刘川,将符咒贴在他的后背上。
“妈呀妈呀妈呀!”刘川不敢睁开眼睛,惊呼。
黄晓蓉用手捂住刘川的嘴,“别咋呼,现在什么都没有!睁眼,没事儿!你一大老爷们儿,胆子却这么小!”
刘川试探性睁开眼睛,除了空旷漆黑的操场,的确什么都没有。
“那,现在给你表演下。”黄晓蓉心中默念吕平湖。
看台前方陡然行程一股小旋风,吕平湖俊俏的脸庞出现了。
一旁的刘川早已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看着吕平湖,吕平湖见四下无事,一抱拳问黄晓蓉:“黄小姐,不知召唤在下有何事情?”
“没事没事,给这个小兄弟见识下。”黄晓蓉拍拍吓傻的刘川。
吕平湖见又是黄晓蓉闲来无事召唤着玩儿,略带怒容,“黄小姐,若无其他事情,在下先行告辞。”
“怎么样,帅吧!”黄晓蓉望着吕平湖离开的地方说,“明朝第一美男子,吕平湖。”
“大姐,咱们回家吧,我冷。”刘川说,“黄大姐,我是个马上从警界离职,爱好和平拥有美好未来的青年,求求你,放过我吧!”
“回家可以,抓到女鬼,你自便!”黄晓蓉说着把卡苏比王风铃挂在腰间,“虽然我能看到鬼,这个以防万一!”又看看表,指针指向十点钟,“走吧!去宿舍楼!”
刘川抱住身边的柱子,一脸哀怨,“我不去,我不去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生拉硬拽下,刘川哭着和黄晓蓉出发了,两个人蹑足而行,来到宿舍楼外。宿舍楼大门已经关闭,他们绕着绕着来到宿舍楼一层卫生间窗户外。黄晓蓉示意刘川先爬进去,刘川刚刚扒住窗台,黄晓蓉拽住他的裤子,又示意停下。
“怎么了?”刘川轻声问。
黄晓蓉指指楼上,“你看…”
宿舍楼一个窗户内飘出一团黑影,分明是一个长发女子,四周寂静无声,黄晓蓉和刘川屏住呼吸,紧紧抓住彼此的手,心跳高达一百八。
“叮…”卡苏比王风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风铃清脆的响声犹如炸雷一般,女鬼明显听到这个声音,一回头,这一回头不要紧,刘川只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女鬼与白天的样子截然不同,披头散发,脑浆横流,不知道是不是摔死的缘故,下巴不见了,两排雪白森然的牙齿裸露在外,嘴里不停的往外冒血泡。女鬼和刘川黄晓蓉六目对视了不到两秒,便从空中俯冲过来。
黄晓蓉平时咋咋呼呼还行,看到女鬼俯冲下来,吓得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刘川也不管尿裤子的事情了,抓着黄晓蓉撒腿就跑。
“卧槽!大姐,你…我…卧槽!让你…让你害死了…”
“我…我…我不想死!”黄晓蓉边跑边哭,“我还没结婚…还没生娃…还没去过济州岛呢…”
“别哭…别哭了…”刘川说,“今儿…今儿他妈…要是命大…活着出去…哥…给你介绍对象!”
“我要和权志龙欧巴一样帅的…”因为太害怕了,黄晓蓉一直哭,“权志龙欧巴…吕平湖欧巴…”
奔跑二人组一闪身,躲到一栋建筑后面,刘川轻抚黄晓蓉后背,“别怕,没事儿,她把脑子都摔出来了,智商肯定够呛,找不到我们。”
女鬼暂时看不到踪影,黄晓蓉蹲在地上,呼呼喘气,后背汗毛根根直立。
“赶紧把那明朝哥们儿召唤出来啊!”刘川说,“他打那个豆腐脑儿女鬼,富裕!”
“没…没用…在心里想了他百八十遍了…”黄晓蓉说,“要出现,早出现了…”
“卧槽!小白脸,真他妈靠不住,从古到今,都他妈靠不住!”刘川骂道,“是不是你之前花痴,把人家搞烦了!”
吕平湖和谢必安、范无救三鬼正在喝酒,频繁感觉到黄晓蓉的召唤,如刘川揣测的一样,他想黄晓蓉是恶作剧,就未理会。哪知道,这次是真的有危险。(孩子们,轻易别玩儿狼来了。)
刘川拔出枪,“大妹子,别怕,哥有枪。”
“你枪法行吗?”黄晓蓉是真害怕了,紧紧抱住刘川的腰问。
“现实中没开过,练习时还行,不过…鬼怕子弹吗?”
两个人探头张望,校园中没有女鬼的影子。突然,两根白森森的手指从地下冒出来,插进黄晓蓉的脚脖子,黄晓蓉只感觉浑身冰凉,钻心疼痛。
“卧槽!”刘川一脚踹在女鬼刚从地下冒出的头上,抱起黄晓蓉就跑,“怎么样!你没事吧!”
“太疼了…真太疼了!”黄晓蓉抽泣着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怎么不捅你啊!”
没跑两步,刘川一个趔趄,和黄晓蓉摔在地上,看四周有个停车棚,两人一挪一挪的爬到一辆车后面,陷入绝望,刘川扯掉一个袖子,从枪膛内卸出一颗子弹。
“你要干嘛?”黄晓蓉问。
刘川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将子弹在地上又蹭又拧,拧开子弹将里面的火药倒出,弹与袖子上,轻轻的裹住黄晓蓉的脚脖子。火药接触到伤口的一刹那,黄晓蓉疼的一口咬在刘川肩膀,刘川也疼的叫出了声音。
“你干嘛啊?!”黄晓蓉问。
“火药能消毒止血,你脚脖子都被捅透了,这么流血,不用跑出去,一会儿您就挂了!”刘川说,“这个鬼娘们,真他妈狠!活动活动,看看能走吗,你太胖了,我真抱不动啊!”
火药疗伤,短暂疼痛过后,一股温热感散发出来,黄晓蓉转了下脚,勉强能走。
“晓蓉姐姐,你怎么了?”关键时刻,豆包出现了。
“豆包啊,姐姐要挂了。”黄晓蓉激动的老泪纵横。
没来得及说话,刘川大喊,“快跑…”
卡苏比王风铃叮叮当当大响不止,女鬼紧追不舍,豆包看清楚来的鬼,吓得声音由小奶音变成女高音,高呼,“用尿,用尿泼她!鬼就怕童子尿!”说完就不见了。
黄晓蓉也顾不上脚伤,玩儿命跑,见豆包不见了,大骂:“死豆包!没义气!”
这次两人跑到操场刚才的看台后躲了起来。
“我…有个办法,刚…豆包说,用童子尿泼鬼娘们,你…你…还是童子吗?”
“我都三十二了?怎么可能还是童子呢?亏你想的出来!”夜色掩饰着刘川绯红的脸色。
“真的…真的…跑不动了,刘大哥,人命关天…请说实话,你是不是处男?”在生命面前,黄晓蓉顾不上男女有别,盯住刘川问。
一分钟思想斗争之后,刘川憋出一句话,夹杂着哭音儿,“我是…”
“那好…”黄晓蓉说,“我出去把她引过来,你用尿滋她,制服,ok?”
“大姐…”刘川怒目而视,“我不是机关枪,想发射就发射,想滋谁就滋谁的!而且…她是一女鬼,要是滋不好,再把弟弟咬下来,我还不如死这了。”
“你说怎么办?”黄晓蓉问,“要命,还是要弟弟,你选吧!”
“有个办法,说出来,你别打我…”刘川说,“我……不说了,太变态了!”
“说吧说吧,还有比女鬼变态的吗?”
“我去引女鬼,你埋伏好,用童子尿泼她!”
“我怎么泼?”黄晓蓉不解。
“你……说出来…真不许急啊!真不许急…行吗?”在得到黄晓蓉保证不急后,刘川吞吞吐吐说出了他的方案,“你…用手捧着童子尿…然后泼她!”
“臭流氓,来…死了吧…死了吧…咱俩一起死!”黄晓蓉上去就给了刘川肚子一拳,“打死你这臭流氓!”
五分钟后,黄晓蓉紧闭着眼睛,严丝合缝举着双手等待“童子尿”降临,“快点,快点,…刘川,…今天的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保证灭你十族!”
“行了,行了,知道,别睁眼啊,我一黄花大小伙子!”刘川说,“操,这是什么事儿啊!”
刚接完童子尿,黄晓蓉腰间的风铃叮叮当当响起,刘川提起裤子窜到看台外,和鬼娘们走了个脸对脸,女鬼用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着刘川,呵呵一笑,因为没有下巴,舌头几乎掉下来。“蹲下!”
黄晓蓉一声大喊,刘川急速蹲下,一捧新鲜出炉的童子尿满头满脸全泼在女鬼脸上,叮点没浪费。“嘶…嘶…”女鬼脸上升起白烟,她疼的嗷嗷乱抓,一下揪住刘川的衣领,带着满脸尿、脑浆、鲜血咬了下来。
“唰…”一道寒光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吕平湖手持绣春刀,在女鬼身后,抓住女鬼的头发,刀起头落。
“别杀她!还有话问!”
为时已晚,女鬼的头颅在操场上滚了三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