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预祝大家2016年新年快乐,心想事成,身体健康,事业有成。然后和大家说一下《奸雄天下》的更新计划。2016年1月将是《奸雄》完本的时候,罗罗的新书已经在准备了,希望可以在3月初上传。这本新书,罗罗将回写清末民国的故事,会尽可能写得好玩和有趣,当然还要继续开脑洞,期待大家的支持。大罗罗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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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大明天道八年的二月了,按照西历来说,已经是一二七二年的三月。时间过得飞快,让人没抓着什么,就一出溜一声不见了踪影。
这些日子,在大明这里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的。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大明皇帝下旨批准在北明洲建立三个自治城市:新咸阳、新郢都和新晋阳。新咸阳就是原先的明门港,差不多就是历史上温哥华市的位置;新郢都在明门湾的南部,和新咸阳相距大约四百里,大约就是后世西雅图市的位置;新晋阳则是原来的金山城。
在陈德兴正式批准三座城市实行自治之后,由三城的城建公行和临时市议会组织移民团,也在大明天道七年下半年陆续出发了。移民团的成员,大多是江都、明都和塘沽三市各家豪商派出去打前站的管事、伙计、苦力和还有保镖。当然,都是人人带枪的。
他们前往的这三座明洲自治城市,都用了华夏古国都城的名字再冠一个“新”字,自然也是有寓意的。陈德兴将会用华夏古国的名称给未来的北明十六国命名。以新咸阳为都的国家将是“秦”,以新郢都为都的是“楚”,以新晋阳为京的则是“晋”。
“秦”、“楚”、“晋”三国尚未正式立国,不过国君都已经安排好了,分别是秦国公陈长空、楚国公陈长胜和晋国公陈长宏。三人分别是李翠仙、墨影娘和宝音的儿子。
如此分封,其实都是皇后李翠仙的意思。原本陈德兴是想按照诸子的年纪来封的,年纪大的先封,年纪小的后封。可是李翠仙却让排行老五和老六的两个儿子“礼让”。把未来的晋国让给了宝音的儿子,也就是陈德兴的第七子陈长宏。而这番礼让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巩固李翠仙、宝音和墨影娘的“后宫联盟”。
对此,陈德兴自然是顺水推舟表示了支持。他已经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自然知道有后宫就有宫斗的道理。而想要让后宫的斗争处于缓和可控的范围之内,无非就是扶立一位贤后了。
而李翠仙虽然颇有心机,但是器量却不小,并不是容不得别的女人,也不会搬弄是非。而且她的肚子和身体又争气。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在扮演“光荣妈妈”的角色。天道六年冬又给陈德兴添了个女儿,到天道七年秋又怀上了孩子。
就冲着这股子卖力生孩子的劲头,这后宫之首的地位就已经牢不可动了。而后宫老大地位牢靠,又能服众(那么能生谁能不服?),后宫表面上的和谐自然就能维持了。
这道理和立太子其实是一样的,只要太子地位牢靠,下面的兄弟自然就安分了。
而陈德兴的长子陈长安一生下来就定了世子的名分,陈德兴一称帝就封他当了太子爷。这位太子爷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去年刚刚从皇城书院蒙学院毕业——就是小学毕业!
和那些在宫里面接受“帝王教育”的前朝太子们不同。陈德兴的太子接受的是学校教育。虽然这学校就办在南北两座大明宫内。
眼下大明的蒙学、中学和大学三级教育体系,已经是初具规模了。这套教育体系当然是参考后世现代教育的,不过开学和假期的日子却和后世不一样。每个年级都是从二月开始,到十二月止。每年有两个假期,分别在一月和七月。正好和陈德兴北上北京、南下江都的日子相合。
在陈德兴这次北上北京之后,太子陈长安就以还算优异的成绩升入了中学。
与此同时,给太子陈长空寻觅传授帝王之学的“太师”和“少师”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自然少不了各方面一番争夺,内阁府和四军部都提了几个少师的人选,皇后李翠仙则推荐了自己的外公王文统担任太师。
不过陈德兴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这事儿反正也不急,皇太子毕竟才十二岁。
现在对陈德兴来说,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巡幸小西洋!
一个天竺问题,一个是“大功臣”朱四九。还有一个则是欧罗巴之战。都是不大好处理的扎手事情,非陈德兴亲往不可!
紫宸殿书房外面脚步声轻轻响起,陈德兴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忽秃伦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这个小姑娘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陈德兴的宫廷,成了陈大圣人的跟屁虫。到哪儿都跟着,还充任起了小秘书——秘书处整理好的奏章和文件。都会由她送过来。
“圣人,这是秘书处让送来的。”穿着道袍的高个子小姑娘捧着一大摞奏章进了屋,将奏章放在陈德兴跟前的桌子上,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陈德兴正在翻看一份报告,是西征军总军将刘和尚送来的,报告的是西征军取得的一连串大捷……朱四九的功劳很大啊!忙哥帖木耳的汗国已经灭亡,忙哥帖木耳本人扶棺出降!而金帐汗阿八哈也在忽毡附近惨败,十二万大军折损大半,光是被西军抓到的俘虏就超过了四万人!
如此大功在大明这个新闻相当自由的国度中是没有办法隐瞒的,也没有隐瞒的理由……朱四九怎么样不论,他指挥的十万将士都是有大功于国的。若有功不赏,以后还有谁肯千里万里的去为国远征?
“圣人,”忽秃伦并没有马上离开,行了礼以后又上前从她送来的一堆文件中取出了一份,双手递到陈德兴面前。“秘书处的王大秘交待,这份大西洋总督府送来的折子非常要紧!”
“哦?”陈德兴从忽秃伦手中接过了蒙起的折子,发现里面还有一张折起来的信纸。他先取出了信纸一看,居然不是蒙起写来的,而是已经当了蒙古大断事官的刘孝元写来的信!
信是以蒙古大断事官的口吻写的。内容是劝说陈德兴放任蒙古人在欧罗巴建立统治的。道理也很简单,因为蒙古人在欧罗巴的统治完全符合“东方黄种人”的利益!
蒙古人正在自己的统治区内断绝欧罗巴人的文化传承,消灭他们的文字,灭绝他们的精英。彻底的实行愚民政策。如果蒙古人可以在整个欧罗巴建立统治,不出百年,欧罗巴人将忘记会罗马和希腊,将会忘记他们也曾经拥有的璀璨文明。
“竟有此事?”陈德兴低声嘀咕了一句,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很离奇的场景——无数白皮男子剃了个月亮头留着大辫子走在巴黎、伦敦的街道上……
真要有这样的未来。仿佛也不错!陈德兴心想,不过这事儿不能光听刘孝元一面之词。看来这次西行,还得再走远一点了,至少要到地中海沿岸。
靠近了才能看得清楚分明啊!
……
“圣人,您还想去地中海?这一路得花多少时间啊?”
听到陈德兴打算远赴地中海一游,皇后李翠仙露出了不大情愿的表情。宫中旁人都能跟着去,唯有她这个皇后娘娘是必须坐镇留守的。
陈德兴这一去,没有两年怕是回不来了,两年见不到丈夫,让挺着大肚子的李翠仙皱起了秀眉。
陈德兴只是宠溺地抚着妻子的肚皮。笑嘻嘻地道:“这都连着生了八个了,仙儿,你也该好好将养两年了。等朕西巡回来,咱们再接着生孩子好吗?”
李翠仙微微撅了下嘴,“圣人,您这是把奴家当母猪了?”
“母猪?”陈德兴哈哈一笑,“人家母猪一胎就八个,你可差远了。”说着话,他的面孔突然板了起来,“不过仙儿。这八个娃可不够啊,你的身子骨可结实,怎么都得再给朕生八个吧?”
再生八个……那可就是十六个娃娃了!这还真把李翠仙当母猪了。不过李翠仙毕竟是个传统女性,自然不会抵触多生孩子这种事情。
能生能养。那总归是好事儿吧?
而且,要不断生孩子就意味着陈德兴得继续和她同房……再生八个,怎么抓紧也得十二三年,到时候她都四十多岁了。若是真能得宠到那个时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嗯,妾身遵旨!”李翠仙挺着大肚子不方便起身。便郑重其事地冲陈德兴报了个拳。
陈德兴笑着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仙儿,等你生完这一胎,朕就起驾西行。国中之事,就全靠你了。”
想要安心西巡,国内一定得安排好了。对陈德兴而言,其实就是把李翠仙安抚好了,让她忠心耿耿的看家。
“圣人,”李翠仙的秀眉又一次蹙了起来,“此去西方,路途遥远,诸事繁杂,一定得多加小心。”
这份担心是真的,虽然陈德兴有个什么意外,她就是垂帘听政的太后。但是陈德兴和李翠仙却是历代华夏帝王之家里面的模范夫妻,看他们俩的爱情结晶数量就知道了。
“不必替朕担心,朕可不是孤身上路。”陈德兴笑着摆了摆手。
这次陈德兴说是去“西巡”,实际上和西征也差不多了。海军北洋舰队和南洋舰队的主力肯定要一路护送。陆军则会出动近卫步兵师(火枪兵师)和陆军模范师护驾,两个师都是两旅四团编制,还配属有炮、工、辎、骑各一团。人数多达三万六七千(两师合计)。编制已经非常接近后世的近代陆军了。而且装备也达到了划时代的地步,不仅步兵已经是全火器配置,连轻骑兵都装备了短枪管的滑膛枪。
另外,陆虎率领的大军在几个月前已经出发,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信度河流域了——根据大明陆军参谋部的计划,陆大将军西行的第一站是信度河流域的宋王国,先帮助李庭芝打败还在顽抗的天方教军阀,然后再西征波斯。
李翠仙点了点头,她其实也知道陈德兴此去有足够的安全保证。她斟酌了下,又问:“圣人想如何安排天竺之事?可否要在天竺再封几个藩国?”
陈德兴南下的第一站天竺,目的当然是安排天竺的封国——并不是要去替陈淮清、陈德芳那对父子当和事佬。而是要好生安排天竺的未来。
“国肯定要再封几个!”陈德兴思索着道,“这天竺本来就不打算给八国共有,现在又是英藩独大,不多封几个怎么行?这次俞兴、汪德臣和董文蔚都要跟着一起去的,他们三家也是时候安排一下了,就封在天竺好了。”
这三个国肯定要安排在南天竺和锡兰岛——陈德兴并不大算直辖锡兰,但是会直接控制科伦坡港。这样就会压缩英国南下的空间。
“另外,还要给天竺诸国定个‘推恩’的规矩。”陈德兴又道,“《陈礼》的规定是长子继承制,老头子的分封有点坏规矩啊。若是封有功之臣倒是合规矩,可朕的那些兄弟有什么功劳?封了二十个国,的确有些过了。”
李翠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她知道天竺不适用《陈礼》,因为天竺不列入华夏诸国。但是陈德兴却要用《陈礼》来干涉天竺诸国的内部事务了。这是不是有点礼崩乐坏啊……
“那么四九要怎么处置?”李翠仙试探着问。这事儿在大明朝廷里面几乎就是个禁忌,谁都不愿意多说。不过李翠仙现在却必须做到心中有数。
“四九是有功劳的!”陈德兴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事儿很不好办。“四九灭忙哥帖木耳,灭伊利汗国,开拓西域数万里之地,这份功劳,虽卫青、霍去病亦不及也……对于这样的大功臣,必须要依《礼》对待!”
一部《陈礼》,既是陈德兴约束天下的手段,也是捆住他手脚的绳索。要是把《陈礼》丢一边,他完全可以下令西军中的特务刺杀掉朱四九。
但是君王下令刺杀大臣就是礼崩乐坏!大臣有罪,自有司法途径制裁,怎么能由君王派刺客去杀害呢?而一部不能约束君王的《陈礼》,自然也不能保护君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