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团部堂屋的门基本是敞开的但是这个夏天的上午,它关上了,并且窗也一并关了,而团长的贴身警卫员则静立在门外,成了哨。团部大院里的通信员警卫员等人看到这个架势,自觉地尽量不在院里晃,各回各屋老实呆着,心里都纳闷,团长和政委这是要研究什么军机大事?
关闭了门窗后的屋里更加闷热,陆团长一边解开上衣扣子,一边来回踱步,眉毛拧成了疙瘩,边来回走着边低声说:“这件事我来处理,这件事必须我来处理。”
政委丁得一坐在桌边,双手环着桌面上的茶缸,其中的水已经凉了,也没捧起来喝,只是盯着里面的白开水看,不抬头地问:“你怎么处理?”
屋里来回踱着的脚步停下来:“事情要区别看待,当时那是战场,情况特殊,身为指挥员他没有选择。”
“我只是想问你怎么处理?”
“这事得压下。”
丁得一这才抬起了头:“老陆,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对他的好感和期望比你多,但是这件事……不能压。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不只会毁了他,也会毁了你。”
“要是不压,他现在就毁了!他是我的兵,任务是我派的,豁命给我完成了。他敢做这个决定,难道我这个团长不敢丢一明山口战斗经过。”
上午的阳光是热的,但禁闭室里的两个人却都是冷的,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