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据说当晚不少达官贵人的车马从街头奔驰而过时,隐隐传出抽泣哽咽之声,直叫京城百姓们闻者着伤心,听者落泪……
宴会结束时,傅青玉鼓足勇气问了平阳王一句:“敢问王爷,这筹款之法是何人所出?”
萧端瞥她一眼,淡笑:“文大人。”
傅青玉神色一僵,默默垂眼,告辞离去。
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些大官们真是腰缠万贯,所谓官富民贫,此言不虚。作为小老百姓的文素能想到从他们身上下手,实在再正常不过。
一想到刚才那些人的神情,萧端真是心情大好。正摇着扇子打算离去,却见刘珂恭恭敬敬的站在马车旁,似乎已等了很久……
几日后,八百里加急信件送往江北,文素拆开一看,平阳王热情洋溢的写道:“友之所托虽艰,本王却终不负所托。物资不日即可送达,请宽心以待。经此一事,方知你我友谊比天高,比海深……”
文素觉得最后一句话甚为诡异,思索了一番,回信道:“王爷您赚了多少?别套近乎,老实说!”
萧端复又回信,义正言辞:“本王岂是那种人!”内附小纸条一张,上书蝇头小楷一行:“回来分你一半。”
文素立即回复:“我与王爷之友谊比天高,比海深……”
三一章
沿江地带的天气终于开始好转,当天空展露出一丝阳光时,文素差点激动的就要抹泪。
这些日子连续闷热多雨,将摄政王那点小病给拖得绵延了许久,至今仍有些不舒服的模样。现在总算见到好征兆,着实让人高兴。
她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照惯例去看看摄政王,就见有人提着一只包裹走进了她的院子。
照旧是一袭素白襦裙,头簪木钗,姿容端雅,正是那日来找摄政王的女子。
文素当即迎了上去,“这位……夫人,是来找我的?”
看她那日与林瑄亲昵非常,应当是夫妻吧,叫夫人该没错。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民妇的确是来找文大人的,大人不必多礼,民妇姓梁名庆德,直呼名姓便是。”
梁庆德?
文素在脑中迅速的搜罗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对她与摄政王之间那所谓的“亲情关系”真是越发迷茫了……
午饭过后,文素熬了一碗补药给摄政王送了过去。
这些日子萧峥清减了不少,脸颊都消瘦了许多,整个人坐在那里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多了几分颓然,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另一个平阳王。
目视着他喝完药之后,文素方才试探着问了句:“王爷,觉得怎样?”
摄政王自小长于北方,虽然此次生病只是水土不服,但这个时节的南方湿气过重,若不好好调理,将来恐要落下病根,这药便是去湿气的。
萧峥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早已满足不已,点头温和一笑,“文卿熬的药自然是好的。”
文素嘿嘿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道:“其实……这药是那位名唤梁庆德的夫人送来的。”
今早梁庆德来找她正是为了此事,只因萧峥根本不肯相见,这才转而求助于文素。
关于两人之间是何关系,文素心里就跟有千百只爪子在挠似的,所以忍不住将事实说了出来,实际是借以试探。
萧峥听了她的话半天也没做声,直到文素以为惹怒了他,才听他道:“那便多谢她了,不过下次还是请她别来了。”
“呃,是。”文素挫败的叹了口气,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
正准备告辞离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赵全在外怒气腾腾的嚷道:“林先生,在下敬重您是一方英雄,请莫要失了礼数!”
文素闻言一愣,赶忙走过去拉开了门,顿时一阵愕然。
那神仙一般的林瑄正与赵全拉拉扯扯,斯文气质尽毁。见门打开,他立即松了手,一把攘开赵全冲到门口,“退之,今早庆德来找过你,你可见着了?”
萧峥从屋内走至门边,冷哼了一声:“本王说过不愿再见她,你以为是玩笑?”
眼见两人又动火迹象,文素赶忙举手道:“我见着了,她今早来找的是我。”
林瑄闻言,赶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口气急切的道:“那她人呢?”
萧峥本要因这动作动怒,闻言不禁一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几日我交代过她不要外出,若不是因为惦记着你,她又何必来此?如今定是被那些人抓去了。”
林瑄越说越急,越说越乱,最后干脆松了手就走,一脸慌乱。
萧峥怔忪片刻,猛然道:“赵全,立即调集暗卫随他去找人,一定要找到梁庆德!”
“是,王爷!”
文素被这突然的一幕给唬的一怔,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这一等一直到傍晚时分,赵全才终于回来。他一路快步走到萧峥跟前,开口便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