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三层棉被的漂亮少年坐在床上,耷拉着眉眼,瑟瑟的发着抖。他刚喝了药,嘴里含着去味的清甜果脯,津津有味的砸着,神情却还是极愤慨:“给我等着叭!我一定要——啊嚏!一定要剥了那只臭老虎的皮!”
轩窗前的书桌旁,容岩正在练字,闻言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带你来是开眼界长见识的,怎么整天就知道招猫递狗。”
“不是猫狗!是—臭—老—虎!”少年拖长了声音,瓮声瓮气的可爱。
“是什么也好,你不要再招惹他了。他是纪大将军的嫡子,回去后总要与咱们见面的吧,到时成何体统?”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出来大半年,少年也想家了,听容岩提起,立刻歪了头问。
“不是下个月比试么?比试完了就走。”
“今年吗?!你确定今年走得了吗?”那只臭老虎武功那么厉害,不也五年都没能出去吗?
容岩没回答,似乎正专注于笔端的字。
而那少年问完,立刻自己心里就后悔了,不必要问的——要说在他眼里,当今世上除了远在夜国的那个大疯子不知深浅到底如何外,就属眼前背对着他正自如挥毫的人最厉害了。暗夜谷主也许真的如传言中的文韬武略当世天下第一,但是只要眼前这人想赢,这世上就不会有他的敌手。
所以他才得了青龙令啊,
1、第一章 ...
那个人……一贯最看重的就是他。
“恩,你一定能赢。”阿松托着下巴,肯定的说,转念想到了什么,又眉开眼笑:“不过那只臭老虎大概又赢不了的!哈哈——我们回去了,他可回不去!”
容岩这时刚好临完了一幅字,赏了一番,他回过头来,随意的将笔端在指间,清俊的面容之上,表情似笑非笑,缓缓道:“不,这一次,他能赢。”
阿松才不信:“怎么会?!”白虎门的专长技能是兵法设阵,两样纪南都已经比过,也都输过了。
“当然会啊,”容岩浅浅的笑起来,一双倾倒了上京万千闺中名媛的斜飞凤眼里,闪着莫测难喻的光亮,“因为我要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至少隔日更新,偶尔日更。更新时间为晚八点至九点间,过了九点不见我更新就不要再等了。
入V之前不收长评,写好了的同学等入V后再发,我给送分的。
PS:小半个月不见,想念美艳大灰的同学来挥挥手叭!
……
众:PIA!PIA!PIA!PIAPIAPIA!
……
勤劳勇敢的大灰捂脸泪奔……
2
2、第二章 ...
第二章、容岩微微的笑,抬头看向那发令之人,只见纪南尘土斑斓的脸上唯有双目清澈,眼神不怒自威,有一股军中大将才惯有的浩然正气。虽年少瘦弱、虽眼□形狼狈,却丝毫不减气势,一声口令就能勒住这群已被人惹怒的猛虎。
果真是纪家子弟,大将之风。那么,大概真的就是他了吧。
帮他?
帮那只臭老虎?
帮那只总让他看不顺眼的臭老虎?
帮那只总让他看不顺眼、总欺负他、昨天还把他推下水的臭老虎?
帮那只总让他看不顺眼、总欺负他、昨天还把他推下水、害他喝苦药的臭老虎?
某人扬起恶劣而漂亮的笑容——做、梦、呐!
正是晌午时分,白虎门的人吃过了午饭,眼下都在前边的练武场上排练,热火朝天的鬼吼鬼叫成一片。阿松捂着嘴猫着腰,足尖轻点,悄无声息的从院墙上翻了过去。
翻过墙,他一溜烟的进了厨房,东翻翻西摸摸,厨下只剩一盘冷掉了的花卷,他啃了一个,味道挺不错——唔,那就别下药了。把剩下几个揣进怀里,他边吃边往外边逛。
从厨房一路摸往内院,每间屋子的窗户纸都被他捅了个洞,挨个看进去,屋子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急行军标准配备,半点多余摆件都没有,他一间间的搜了过去,到底没能找出那臭老虎是睡的哪个屋。
咿——呀——气死人啦!
少年吞下最后一口花卷,从回廊里蹿出去,当空猛翻了几个跟斗,在无人的院落里动作如闪电般窜来窜去,落脚时也不看,把好好的一个花圃糟蹋的一片狼藉。
早春娇艳的花骨朵被蹂躏,连根拔起,连着根部的花泥一起无辜的被卷至半空,摔下来花和泥都碎了,零零洒洒弄的将原本整洁的院落弄的一团糟。少年觉得这情景有些有趣了,脚下更加勤快,故意的往花圃使坏,不一会儿便把整个花圃都给毁了。
谁知那花坛竟然底下并不全是泥!少年不防,用力的蹬下去,脚底板被咯的生疼,他龇牙咧嘴的低头仔细看,发现那花泥下是一层紧挨紧的小花盆,看来花圃里原先的花草都是从这些花盆里长出来的,搬开花盆,底下是一块厚厚的石板。
少年抱着脚趾蹦上去,用力踩跳了好几下,有叩、叩、叩的隐约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