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开了口,不要可就亏大了。反正这是在将军府,她不信他还能把她怎么着。
嗯,先把银子拿到手,再慢慢的跟他算帐。想到这儿,当即应道:“好,去我房里。”
君无诺没有异议,示意止暄不必跟来,与她一同走向她的住处,趁着四下无人,低声问道:“刚才,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鱼幼尘脸上一阵烧灼,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不想变成将军府的花肥,就闭上你的嘴。”
君无诺识趣的点了点头,唇角却止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平淡。
抗挣
君无诺的银票给的很爽快,这倒让鱼幼尘颇有些意外,不过,当她将玉佩还给他时,他却没有接。
“收着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鱼幼尘微微一顿,却没多想便将玉硬塞给了他,“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已经给清了银子,我们就算互不相欠了,玉佩你拿回去。”
这下轮到君无诺意外了,看她态度坚决,他自嘲的一笑,道:“看来,这是真生我气了。”
他知道就好。鱼幼尘敌视着他,道:“那么,你是不是该搬出将军府了?”
君无诺皱眉,“就这么希望我走?”
“那莫非你以为会有人喜欢留个骗子在身边,对自己图谋不轨吗?”鱼幼尘冷讽着,“算你有本事,能让我爹替你说话,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玩得太过火,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就让你横着从这将军府出去。”
她眼里分明写着说到做到,君无诺也从没怀疑过这一点,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他才缓缓应道:“很遗憾,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你……”鱼幼尘直气得脸红脖子粗,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气归气,理智却还在,“好啊,那我们就试试看,我爹最后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这十八年来,她爹对她的宠爱可不是作假的。她就不信,她爹真那么狠心违了她的心意。既然他要死赖着不走,她正好有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她这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看得君无诺有些忍俊不禁,却也不与她计较,道:“既是这样,那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就赌你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如何?”
“哼,赌就赌。”鱼幼尘全然没发觉自己已步入人家设好的圈套,昂着头挑衅的看向他,“倘若你输了,从此不许踏入将军府半步,而且,还要在江湖客栈做牛做马三个月,任由我差遣,没有工钱,只管饭。”
“好。” 君无诺爽快应着,继而饶富趣味的看着她,“那,输的人若是你呢?”
鱼幼尘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当即答道:“由你处置。”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君无诺抿了抿唇,掩饰着笑意,道:“如果你输了,也就表示你得嫁给我,那,就罚你从今往后得心甘情愿的改口叫我一声夫君,如何?”
“你……”鱼幼尘再度哑口,然而,不等她再多说,君无诺又道:“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吗?怎么,怕了?”
“谁说我怕来着?”鱼幼尘最受不得人激了,脖子一梗,豪气干云的道:“就这么定了。”
“立字为凭?”
“立就立。”
于是,一纸契约便在君无诺刷刷几笔之下诞生了,两人都慎重的按下了手印。一切办妥,看着那白纸黑字,君无诺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鱼幼尘却是全然不知他的心理,当下也是欣喜,哼,等她劝住了她爹,就是他被她踩在脚下当牛作马的时候。
回到前院,本是要找云起问问她爹有没有跟他说什么,顺便也好让他知道她的决定。结果,书房里已经没了人,四处也没有云起的影子。
正要去他住的厢房看看,止暄却走了过来,问道:“鱼姑娘是在找那位云公子吗?”
因为他是君无诺的随从,所以鱼幼尘现在也自发的将他划为了敌人。不过眼下找云起要紧,便还是问道:“你见过他?”
止暄答道:“云公子出了书房之后,见鱼姑娘不在,已经自行出府去了。”当然,他没有告诉她,云起找她时,被他拦下,并告知他,她正与自家主子在她房里谈事,云起才黯然离去的。
他就这么走了?鱼幼尘心里顿时有些沉重,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她爹的意思。云起这会一定很难过吧?早知如此,或许,她不该这么快答应他,哪怕,是等这件事处理完了以后再说也好。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等她赢了君无诺,再去找他解释清楚了。
当天晚上,鱼幼尘亲自下厨做了她爹最爱吃的菜,饭后,父女俩再度在书房密谈。只是,当她把君无诺欺瞒她的事添油加醋说出来后,鱼耀天却并没有过多动容。
“他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爹倒觉得并无过错。学武并不是为了用来张扬,像你成天做事那么冲动,是该有个像他这样沉稳的人收着你的性子才好。”
鱼耀天的观点大抵如此,她的第一轮说服计划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倒让她...